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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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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找了一匹马,在一个通信兵的带领之下,飞奔向设在后方的指挥部。
在指挥部里,阿加塔要求见弗罗洛夫,一下子就接见了她,不过不在指挥室里,而是在弗罗洛夫的住所,在指挥部旁边的一座低矮的小木屋里。
见过礼之后,弗罗洛夫很温和地请阿加塔坐下,亲自为她上了茶水,然后坐在阿加塔的对面,问道:“阿加塔同志,你为什么不去莫斯科,我看,你好象舍不得你的那个中国中尉同志吧,想着法子想留在远东吧?“阿加塔像被说中心事一般,又窘又恼地望着弗罗洛夫的脸色发青的瘦脸,说:“没有么呀?我是真正的想参加这次伟大的人民战争,至于那个中国中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我已经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弗罗洛夫听了这话,半晌没有出声,目光忧郁地注视着旁边,似乎在琢磨:如果阿加塔跟那个中国中尉只是露水夫妻,他们本来就不曾有过牢固的爱情或者友情,那么通过阿加塔接通中国人的线是否可靠呢?
“既然你打算不要他,那你们之前又在搞什么鬼呀?”弗罗洛夫不悦地说道。
“也不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他在我心里是一个博学的中国同志,只是我最终要去莫斯科,而他要回中国,所以就…你知道,人生有很多的无奈,我们必须把革命事业放在第一位…”阿加塔说道。
阿加塔的话,让弗罗洛夫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沉痛地对阿加塔说道:“阿加塔同志,本来这一次是谢尔盖把你从前线叫回来的。”
“那谢尔盖同志呢?他在哪里?他的伤好了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阿加塔兴奋地说道,但是看到弗罗洛夫沉痛的脸色,心里又觉得不妥,于是小声地问道:“弗罗洛夫同志,怎么了?谢尔盖同时志怎么了?”
“谢尔盖消失了!”弗罗洛夫说道。
“消失了?这怎么可能?“阿加塔喃喃地说道,消失了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专有名词,是指被契卡秘密处决的人。”他们指证,谢尔盖同志与西比利亚可夫同志的死有关,把他带走了,谢尔盖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却死在自己人的冤屈之中…”弗罗洛夫继续沉痛地说道,“除了谢尔盖同志之外,我们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骨干干部都被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我一个还活着,而且我也被解除了军队的领导权…阿加塔,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去莫斯科的话,也许会对你不利,会诬陷你是谢尔盖同志一伙的,到时你也难逃秘密处决的命运…”
阿加塔呆立在当地,像满腔热情忽然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一下子震惊了。不知所措。
弗罗洛夫说道:“现在唯一能够救我们的只有中国军队,所以我叫你来,希望你能够跟那个中国中尉联系上,只有中国军队插手,才能够救我们,或者也能够救一下我们原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那些中下层干部…”
阿加塔这才叫了起来。说道:“对,请中尉同志帮忙,他一定会的…”可是随即又沉吟起来,说道:“不过他不喜欢过分依赖他的人,如果我们就这样去求他,他一定看不起我们…我不想他看不起我…”
弗罗洛夫用眼神望着她,只要她肯这样说这样去做。无论如何,他这条命就保得住了。
“中尉同志说过,时刻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现在他们这样做,就是想在党内发起阶级斗争?企图破坏我党和革命军队的事业,弗罗洛夫同志,我们不能够让他们得逞呀?”阿加塔脑袋急速地转动,想挖掘一些张一平对她说过的新词。
“可是他们借着契卡的名义。如果我们跟他们对抗,就是叛党呀!”弗罗洛夫说道。
“契卡里面也有资产阶级的奸细,否则为什么会谋害像谢尔盖同志那样坚定有革命者,布尔什维克党员。坚定有马克思战士!还有我们阿穆尔红军游击队这么多骨干,他们都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党,列宁的好战士,他们都这样谋害他们。就说明他们其实就是资产阶级军队埋伏在我军的奸细…”阿加塔说道:“我们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揭露他们的罪行,然后报告列宁!”
弗罗洛夫恍然大悟一般,说道:“阿加塔同志。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揭露他们的罪行,然后报告列宁!”
四月,树上的绿芽又长了一小截,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外面的风不再带着刀刃割人的脸。
张一平带着他的警卫连在野外狩猎回来,在双城子外面的田野里,在田间耕种的农民们对他们那矫健的骑姿欣赏备至,马队策马跑过旷野,惊起一片片的小鸟。
刚刚回到市政大楼的院子里,欧阳任动作麻利地从旁边跑出来,伸手抓住马笼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总司令,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象放联珠炮似地说道,“俄国人真他娘的都是个滥污货,蠢货,神经病,一点也不假,就是神经病……”
“好啦,我已经知道俄国人不正常了,欧阳任,你这样唠叨下去,就连你都不正常了!”张一平跳下马,把马绳丢给旁边的何宝胜。
欧阳任这才松开手,拍了一下手掌,想弄干净手…
“为我牵马,这不是你一个师参谋应该做的事情……说吧,有什么情报要告诉我?”张一平抬起头来,粗声粗气地问。
“一时情难自禁,抢了何宝胜兄弟的活,等会向何宝胜兄弟致歉!”欧阳任有点发窘,解释说。“这马可真是好马……呀!说正事,我是想说,这俄国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内斗呢?这边拼命地进攻海参崴要害,后面自己人却干起架来了…”
“肃反、阶级斗争是他们的主旋律,一点也不奇怪!”张一平说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来自伯力的游击队那派人和来自阿穆尔游击队的那群人,互相打了起来,据说起因是契卡,也就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人,秘密处死了原来阿穆尔游击队的队长谢尔盖,后面又把肃反扩大了范围,把阿穆尔游击队的骨干杀了一批,让来自阿穆尔游击队的一系人弄得人人自危,于是就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日军和白俄军趁机反击,苏俄军队大败,现在正向双城子溃败过来,估计下午就会到达到我们设置的第一道防线外面。”
“虽然看到俄国人这么狼狈,心里痛快,但是现在还有两天才到时四月六日,俄国人冲过来,我们要不要开枪?”欧阳任问道。
“那我们的准备工作,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张一平问道。
“对我们师来说,早就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借口而已。”欧阳任说道,“相信其它师也一样,就差一个动手的借口而已。”
“现在借口已经有了,不用等到远东共和国成立了。”张一平说道。
“借口在哪?”欧阳任不解地问道。
“借口那东西其实用不着刻意去找的。”张一平说道,“比如你今早出门被石头磕了一下脚趾头…”
“那又怎样,就因为磕了一下脚趾头就要发动一场战争吗?”欧阳任问,“这如何联系到俄国人那里去。”
“你可以说,是俄国人给你的脚趾头下了诅咒!”
“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当然,我们中国人是世界文明古国,不会用那么无耻又没有水平的借口。”张一平说道,“所以我们决定声援阿穆尔游击队,帮他们打击另外一派游击队。”
“但是如果我们碰到阿穆尔那一派的游击队呢?我们就不打吗?”
“照样打,到时我们就说我们又改变主意了,改为支持伯力一派的游击队,总之在远东,除了中国人,其余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俄国人,全部消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路边埋骨
攻击海参崴的远东人民军因为内讧,被日军反击而溃败,十几万人只剩下不到一半,分作两路,相距只有两公里,快速地向双城子方向退却。
在内讧中,稍微占据上风的是以原来阿穆尔游击队为骨干建立起来的部队,他们沿着铁路向双城子退却。
在行军的队列中,弗罗洛夫非常忧郁,他脸色像失了血一样苍白和憔悴,胡子和头发都忽然发了疯似地长,凌乱而蓬松,一些臭虫在上面翩翩起舞而不觉。
而在旁边的阿加塔却依然精神抖擞,意志坚定,好象不知道疲倦似的,用她的热情继续影响周围的人。
“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只要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胜利终究是我们的!你们要记住,现在背叛革命的是叶菲莫卡,他是资产阶级混入革命队伍中的叛徒,其它同志是受他的迷惑,一旦他们醒悟过来,他们就会理解我们,配合我们。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战士…”阿加塔削瘦的身影在低沉的乌云下跳跃着,她的话依旧那么的有力量,一直鼓舞着战士的意志。
一队拖着蹒跚的步伐和疲惫的身子的士兵从面前的马路上默默走过,伤员和后勤已经丢在了后面,而这些能够跑出来的士兵,精神和意志已经到达了最低点。
“前面不远就是双城子,只要过了面这个山谷,我们就安全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吃上温和的肉汤,香喷喷的面包,还有干净的床铺等着你们,如果你们还有力气,还可以找个娘们…”旁边一个粗鲁的政委大声鼓励道。
政委们已经拿出混身解数,革命的道理已经太过乏味,再也引不起士兵们和兴趣。甚至连这些诱惑都引起不了人们的兴致,这个时候,疲惫已经让人的脑子再也不愿思考,两只腿只是机械地向前前摆动。
天空的乌云压得非常低了,天气也忽然变得冷了好几度。几乎马上就有一场雨或者雪。
远东地区的四月份,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
弗罗洛夫皱起眉头,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阿加塔。一个劲儿地盯着她。
阿加塔有感应一般,掉转头来,向弗罗洛夫投向询问的目光。
“你敢确定中国军队会支持我们是吗?”弗罗洛夫问道。
“我敢保证!”阿加塔说道。
“你的信心来自那位中尉同志?”阿加塔明白弗罗洛夫说的是她的中国老相好,同时又因为他只是一个中尉,所以总是有疑问。
“他虽然是一个中尉,但是他一点都不普通……”阿加塔信心满满地说。好象她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一样,她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让弗罗洛夫安心,借此稳定部队的军心。
“中尉同志在中国军队是有影响的人,他跟我们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渊源最深,而且双城子周围本来就是我们的活动范围,他们肯定会选择我们…”
“但愿中尉同志能够帮助我们,击败叶菲莫卡。只有击败叶菲莫卡,我们才能够证明我们对党的忠诚…“弗罗洛夫说道。
“一定如此,绝对!”阿加塔气喘呼呼地说,“看这天气,似乎要下雪,我们可以先派一个联络员去找到中尉同志,他就住在双城子的市政大楼里。”
“好主意!”弗罗洛夫同意说道,“不过。阿加塔同志,我觉得派你去最合适,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了。”
“据说你跟他睡过觉,是不是?”他含着一些妒忌和恼怒又添了一句。
“政委同志!…我们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我们才这样的了解,我才肯定他会帮助我们…”阿加塔解释说道。
“行,我明白!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的关系有多深厚。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多了…”弗罗洛夫忽然大嚷起来。“莫罗斯克,带领一班人,护送阿加塔同志到双城子去。骑马去。”
旁边一个军官站到了弗罗洛夫的面前来,是一个小伙子,挎着一个庞大的枪套在他的侧面,他说道:“政委同志,我们没有马了!马都给伤员和运送物资去了。““通信排的马呢?”弗罗洛夫叫道。”他们的马要传达命令!”莫罗斯克说道。
“叫你干你就干!啰嗦个什么?还不快去,滚!……”说着,他忽然使劲对着小伙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莫罗斯克吓得朝旁边猛地一跳,后腿一弯跌到了地上。
阿加塔这时说道:“我不用去了,弗罗洛夫同志,叫莫罗斯克同志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只要捎上我的口信就行,中尉同志只要听说我没有回莫斯科,他一定高兴得要死,什么都一定照办…”
这话说得弗罗洛夫非常享受,他连连点头,眼看着莫罗斯克拉过来一匹马,翻身而上向双城子的方向奔驰而去。
云层压得很低,天空保一片羽毛状的雪花飘了下来,接着就是第二片第三片。
下雪了。
然而在这片片和雪花之中,一颗子弹不知道从何处飞越而来,然后就是“呯”的一声枪声。在雪花的朦胧之中,马上的莫罗斯克忽然迸射出一缕鲜血,手中的缰绳脱落,接着尸体就被继续奔跑的马匹抛落地下,“嘣”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嘣”的一声,就像是希望的玻璃杯掉落地上,碎了!弗罗洛夫和阿加塔同时叫了起来:“不…”
更多的子弹从两旁的山林之中射出来,在马路上已经身神疲惫的红军士兵,直楞楞地站着,反应迟钝,任由子弹突破他们的胸膛,任由宝贵的鲜血从他们喷射而出,生命从他们身上生生地剥离,然后倒在地上,轻轻在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躺下了。
“卧…”弗罗洛夫刚刚叫出一个字,一颗子弹从他侧面穿透他的胸膛,一股热血从他张开的口腔里喷射出来。弗罗洛夫“嘣”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发出神经质的抽搐。
从两边的树林中、灌木草丛中站起了一些穿着草绿色军服的军人,手中的步枪喷射出子弹。
这是中国军队!阿加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尖叫起来“不…”但是紧接着一发子弹从她的正面冲入她的胸膛,从背面穿出,阿加塔前后以及口腔都喷出一缕鲜血,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两个中国士兵手里抓住枪跑上马路。枪口警惕地对着马路上的一堆堆尸体,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吴大宝,你来看看,这人可能是一个军官,而且是一个大官,是我打死的。我是不是可以立功了?”
另外一个说:“区大强,别天天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儿了,你知道眼前的是一群什么人吗?说好一点是远东人民军,其实就是一群游击队,游击队其实就跟土匪差不多,就算这人是一个官,也没有军衔。没有军衔,怎么知道是一个多大的官,部队又怎么给你记功!““晦气!”区大强说道,“吴大宝,你打死的那个呢,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女人?难道苏俄红军里面也有女人?这个家伙有一个女人在身边,是不是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大官呢?”
“像我们军队一样,当官的可以带媳妇随军。”
“媳妇随军只是在军营里,不是带到战场上去。除非像…”
“这个女人倒是有一点像…”
“有一点像总司令的俄国女人…”区大强惊叫起来。
“噤声!”吴大宝叫道,“你想让全部人都知道吗?如果这样,我们就完了。”
“那怎么办?我们闯祸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喂,你们这两个家伙!”一个吃惊的声音在他们上面说。“你们这是在于什么……”
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挡在来人的面前,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陆排长,没有你的事…”
来人是高个子的陆小雨,这两个士兵并不是他手下的兵,因此他不客气地骂骂咧咧道:“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有事瞒着小爷俺…”陆小雨说道,伸出两只青筋暴露的大手插在他们中间,抓住他们的衣领一拉,把他们一下拉开。
区大强和吴大宝两人却不是那么省油的灯,不约而同以又对扑过来,可是这一回每人都挨了重重的一脚,结果是,区大强飞了出去,脊梁撞在旁边的一颗树上;吴大宝被一棵倒在地上的树绊了一下,胳膊一张,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想在小爷俺面前耍手段,哼!”陆小雨的声音里含着嘲笑,“亏你们想出来的!”
“你这个狗娘养的,我们又不是你的兵,你凭什么打我们…”两个小伙子带着惊愕和愤怒,各自呼了口气,不等把话说完,就双双朝陆小雨扑了过去。
陆小雨机警的甩开,蹲下身去,两脚就把他们扫倒,让这两个人像狗似抱做一团。
陆小雨猛然站起,用脚踩住区大强和吴大宝两人,哈哈笑道:“麻子,来看看你的熊兵,两个像狗熊一样的被小爷俺踩在脚下。”
麻子钱壮提着一把轻机枪走过来,说道:“陆小雨,多谢你给我的手下上了一节格斗课。”
“不客气,小爷俺很乐意!”陆小雨呵呵笑着,松开了脚。
“你这个该死的,我倒要叫你的鼻子尝尝我的厉害!……我叫你弄破老子的鼻子……”一吴大宝抹了一下鼻子,发现破了皮,于是怒吼着,用拳头向陆小雨的腰捶过来,区大强则拦腰抱过去,把陆小雨抱住,三个人扭打在一块。
钱壮这时才嘿嘿笑道:“陆小雨,我的兵虽然有点笨有点傻,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永不认输,耗不死你不收手的那种…”
“靠!小爷俺什么时候怕过来,耗就耗呗!”陆小雨说道,混身一使劲,把两个人都甩了出去,让他们跌坐在地上。
“现在是在打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在嘻戏?”一个严谨的军官走过来,满脸寒霜地大声喝叫道。来人是连长,叫做刘伟,是陆军大学的毕业生,派到连队当连长。他肩膀上虽然是中尉军衔,但是枪手的标志只是初级,所以大家都不把他放在眼中。特别是陆小雨和钱壮这些从法国回来的老兵。
陆小雨把前面的两个小兵一脚踢开,看到躺在雪地上的尸体,虽然脸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花,但是面容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出大事了,连长大人!”陆小雨叫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刘伟走过去,只见陆小雨蹲下来,掏出一条毛巾,小心地擦去尸体脸上的雪花,并说道:“这个女人叫做阿加塔,俄语的意思是美丽的善良的姑娘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咱们总司令的女人?”
“什么总司令?”刘伟问道。
“就是国防军最高统帅部的张总司令,我们枪手心中的枪王,众神之中的王,张一平!他的女人…嘿嘿,你们两个家伙,闯大祸了!”
区大强和吴大宝害怕得发抖。连忙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没有看清楚她是谁。”
钱壮说道:“只要你们的枪法练得好,就什么都好说,总司令对枪法出众的战士总是网开一面的,但是如果枪法不好,就很难说了。”
“他是枪王,而我们只是中级枪手。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怎么看得上我们的枪法…”区大强忧郁地说道。
“胡说八道,张总司令远在京城,他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么会有一个俄国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苏俄女红军?”连长刘伟一连串地问道。
“嘿嘿,你不知道呀,总司令对女红军情有独钟。在法国的时候,,他就有过三四个法国女红军做情人,其中一个还是法国社会党的主席呢?““至于这个苏俄女红军。我敢保证她就是总司令的女人,绝对没错!前段时间我们还经常看到她骑着高头大马跟着总司令在双城子进出呢,又怎么会有错…嘿嘿,连长,你也有责任喔,说不定你的连长之位要被撤掉,打回学校去再学两年喔”陆小雨幸灾乐祸地说道。
刘伟蹲下身子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几乎很熟悉,前段时间在双城子经常见到,她跟一个中尉军衔的家伙经常在一起出入,难道那个中尉?刘伟心里一想,额头上就不停地出冷汗了,虽然现在大雪飘飘,天寒地冻。
刘伟向钱壮投去询问的目光,钱壮点点头,说道:“其实那个中尉就是…虽然你是连长,但这是最高机密,没有经过同意,我们也不能够告诉你…”
“最高机密,不能告诉我,我也理解…”刘伟一指眼前的那两个傻士兵区大强和吴大宝,怒道:“那他们怎么又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们不知道中尉的真正身份…”
区大强和吴大宝伸手直摇:“排长真的没有告诉我们,是我们根据排长的指示,我们猜的…”
刘伟依旧愤怒道:“那为什么你不给我暗示一下,我才是你们的连长。”
钱壮耸耸肩,心想:谁叫你整天摆着一个臭脸,在连里不受欢迎来着。
区大强和吴大宝则亮了亮身上的枪手品级标志,骄傲地说道:“因为我们是中级枪手,比你高出一级,也就是说我们比你聪明,排长的暗示我们明白,你不明白,怪得谁来?”
“有道理,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暗示,连长不明白,怪得谁来。”陆小雨呵呵笑道。
刘伟心里有怒气,但却发不出来,在这样一支以枪法为骄傲的部队里,他的枪法水平不高,这的确是一大缺憾,一个枪法不高的军官,在部队里是很难得到官兵的认同的。
但是,这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事,枪法这东西,不是靠脑袋聪明就能够练好的,要心无杂念的人才能够真正的练好。
刘伟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在部队历练了两年,已经是一名上尉军官,后来进入陆军大学学习,毕业后被安排到这支新式军队,重新从连长做起,军衔反而降了两级,本来就有一点觉得委屈,再加上社会上的一些因素,已经很难让他们心无旁骛地专心练习枪法了,所以枪法对于他们这些有深厚社会背景的军官来说,反而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比不上一般刚刚入伍的新兵。比如区大强和吴大宝这两个士兵跟他一同进入这支部队,虽然两人有一点傻乎乎的样子,但是在枪法的领悟方面却比他以及他的大部分同学强很多。这让他们这些军校出来的军官很是不解。但是也很无奈。
刘伟摇摇头站起来,正欲走开,但是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当,如果这件事不好好处理的话,以后在这连队的威望更受打击,更加难以约束这些手下。
“区大强、吴大宝!”刘伟命令说道,“把这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加塔!连长。”陆小雨说道。”把她在路边埋了。”刘伟说道。“钉上一个牌子。”
第五百七十八章 清剿
成堆的尸体就堆在路边的水沟里,扔到了山涧之中,天空中飘落着雪花,一下子将尸体覆盖上一片白色,地上的血渍也凝固了,很快被冰雪覆盖,天气一下子降至零度以下,大地刚刚来到春天,可又一下子被冬天拉了回去。
路边的山岗上出现了一座新坟墓,坟前用一截劈开两边的白桦树插在地上,用烧红的刺刀刻上了几个烧黑的中文字:“红军女战士阿加塔之墓”
这是连长刘伟的字,这也他尽量能够做的了,他是一个专业的军人,不会被陆小雨这些粗人几句话就吓倒,他相信就算张一平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责怪于他、以及打死阿加塔的两个士兵。
因为这是战争,阿加塔虽然是张一平的女人,但是她的身份是苏俄红军游击队成员,是中国军队的敌人。
坟墓虽然是新鲜的泥土,但是很快也被雪覆盖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堆草丛或者山丘,跟旁边的地形没有什么两样。
雪只下了一天,第二天开始,天气晴朗起来,气温依然很冷,大地一片冰封,树技上挂着一条条长长的冰棒,温和的太阳从山尖跳出来,照耀着一片银光闪耀的世界。
张一平带着他的警卫连骑马从马路上缓缓地走过,部队已经推向海参崴,沿途清剿苏俄游击队。
天空中十几架飞机,排列着向海参崴方向飞了过去,天空特别晴朗,看起来好象飞得特别低,飞机腹部底下的炸弹清晰可见。
众人都停下,手搭凉棚看了一下,目送这些飞机消失,张一平也不例外,因为这些飞机有他的一番心血,他比任何人更加关心它们的动静。
众人议论纷纷。然后又继续前进。
路过一个小镇,应该说是苏俄军队进攻海参崴的一个集结点,因为在小镇的外面的田野区里,搭起了一片片的棚区,一直伸延到很远的山脚,可以想象在几天前,这里一定非常繁忙。
几个木讷的俄罗斯老人站在村口。迎着冷风悚悚地望着张一平一行人,目光里充满了恐惧、疑惑等复杂的情感。
“我不喜欢俄国佬,我看他们很不顺眼!”石尉兰跟张一平并排骑马而行,手里不停地挥动着马鞭,他在马鞍上平稳地摇晃着,马匹的右前蹄每迈出一步。他就要象打拍子似地用马鞭打掉路边的一些闪亮的冰渣。
“俄国什么狠毒,野蛮、贪婪,为了一点小利益,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现在远东是我们的了,我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祸害!”他合着拍子地抽着鞭子,“留下这些人在远东始终是一个祸害,因为我们中国农民太过老实。可不一定是这些狠毒的俄国人的对手。““别净说啰嗦,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张一平抬起头来问。
“办法有两个,一个是大量的往这边移民,并且每个中国移民都发一枝步枪,这样就可压制住俄国人了,还可以帮助清剿在山里的漏网的红军游击队。“石尉兰说道。
“每个人都发一支枪,别开玩笑,这完全不可能。而且国会也不会同意。”张一平说道。
“唉,什么事实都要经过国会,其实他们啥都不懂,啥都不会,他们连远东都没有来过,如何能够做出判断……依我说,总司令下个命令不就行了吗?这天下谁敢不听!”说着。石尉兰竟然天真地笑起来。
“说说你的第二个方案,如果还像你的第一个方案这么混帐的话,你自己卷铺盖自动离开我身边吧!”张一平冷冷地说道。
石尉兰知道自己马屁拍在马腿上了,闭上了嘴。目光注视着前面两只马耳朵中间。在他的黑色眼睛里露出聪明坚定的神气,然后从背后卸下步枪,呯呯…几枪,将村口处的几个俄国人打死在地,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第二个方案就是干脆把他们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张一平的眼光里露出了笑意,这是那些既善于听取别人的话、更善于考虑他所听到的话,而且有自己的主见的人所常有的自信的神情。
“把他们全部干掉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他们跑进去山里打游击,因为我们除了大批向这边移民之外。还要成立准军事组织,就是民兵,生产时生产,空闲时进行统一的训练,配合地方部队进行剿匪,这样剿上几年,俄国人也就差不多死光了…“张一平说道,”这好过你说的每人一支步枪更加有组织有管理,不至于枪支泛滥,也能够保护自己剿灭土匪的作用…““总司令的主意总是高的!“石尉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张一平带着的警卫连全部都是高头大马,显得非常突出,但是一路上都是自己的部队,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再说张一平倒是想出现一些意外,好让他自己的步枪开开利是。
前面铁路上,一支部队正在休息,士兵们并排坐在一铁轨和枕木上,吃着冰冷的干粮和水壶里冰冷的水,可是大伙都情绪昂扬,因为他们觉得,可以往宿和休息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咱们在法国的时候,将这些枕木撬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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