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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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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行!”张一平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我拿了这百分之五十,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这些钱都是兄弟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拼回来的,给兄弟们的安家费、怃恤金,我用得也不安心。”

成思良说道:“这是兄弟们对您的尊重!”

“别说了!”张一平一挥手说道,“我承认,我对中国军团的贡献最大,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占一半,否则就是害我而不是尊重我。““这样吧,我占百分之一,两位总参谋长占百分之零点五,另外当初的‘讨薪团’的几个营长占百分之零点一,剩下的由十五万兄弟平分。”

张一平在关炯的见证之下,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第五百四十七章 参政议政

转眼到了元旦,临时政府就在元旦这一天正式成立,为了庆祝临时政府的成立及元旦的到来,曲伟卿在中南海的紫光阁举行一个元旦舞会,并邀请张一平出席。

张一平自从欧洲回来之后,很少公开露面,也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一来他实在很忙;二来他觉得自己的杀气越来越重,看到一些讨厌的人就忍不住想扑上去打一拳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开枪杀人了,心里的那团火就快按纳不住,而东北集团军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准备向日军发起最后的进攻,就等他这个司令员到位了,这个时候他身上的杀气更胜。

所以张一平想尽量让国内的事情步入正轨,好让自己脱身到东北集团军去。这个时候一个能够独立运作的临时政府是非常重要的,而所谓的独立运作,就是在没有他的干预之下,依旧能够按照正确的方向前进。

中午的时候,曲伟卿亲自来到统帅部的办公室,邀请张一平出席晚上的舞会,并且说道:“总司令,去吧,临时政府成立,我是临时的国务院总理,你就是临时的大总统,怎么能够不出席呢?”

张一平伸着懒腰,说道:“让我做临时大总统的?我没有听错吧?””您不会想把大总统也给裁掉了吧?“曲伟卿说道,“没有大总统。就如同没有国家元首,这国将不国呀。”

“大总统的位置肯定是我的,只是我不愿意干这个临时大总统而已,我现在是最高统帅部的总司令,行使的是大总统的权力。”张一平大言不惭地说道,“只是临时大总统这个名称不吉利;姓孙的做过。现在他只能在美国流浪,连国都回不来;袁世凯也做过,现在他身败名裂而且已经死了!所以临时大总统这个衔头,我不太看好,要做就做正式的大总统。这需要你们临时政府加紧工作,早日把国家回归正轨。”

“好好好,过几年,你就直接做大总统,但是,如果您一直这样不公开露面活动的话。恐怕暴光不足,恐怕到时对选举不利呀。”

“那是几年以后的事了,过两年,我杀上日本岛,一枪爆了日本天皇的头,还怕有谁不知道我张一平吗?”

曲伟卿苦笑一下。劝说道:“听说,这个舞会有很多美女哟,都是名媛和大家闺秀!”

张一平又说道:“你知道,我喜欢赤裸裸的征服,对于那些纤弱的官家小姐我不感兴趣…“曲伟卿实在没有办法了,说道:“那清廉党有很多新党员,你总得见一见吧?”

“咱们清廉党不用过组织生活。只要认可咱们的宗旨就是清廉党员,见不见没有关系。”张一平说道。

“临时政府新成立,你无论如何都表示一下祝贺吧?

“看到你们临时政府的一些人,比如徐世昌呀、黎元洪呀,连段祺瑞你也捞过来,看到这些人我心里就有气…见到这些人,恐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把他们暴打一顿…”张一平说道,“我还是不去了,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爆,下手又重。动不动就要打死人!”

“那也没有办法的事。“曲伟卿说道,”这些人虽然很讨厌,但却有很多支持者,除非你狠下心来把他们全部抓到边疆去屯边或者修铁路,否则。就得起用他们。而且起用这些人,也可以告知天下,我们临时政府是一个民主的政府,这样可以平息很多事端,让国家尽快平稳过渡,有时候军事镇压是镇压不过来的…“张一平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临时政府的这些名单都事先都经过他的同意。现在他只是在发自己的脾气而已。

曲伟卿说道:“临时政府当中,重要的职位都由清廉党成员来担任,等过几年政局稳定之后,我们再慢慢把他们挤出去。到时全部换上我们自己人…“曲伟卿无论怎么请,张一平就是不去,只好自己去了。

不过等天黑之后,张一平觉得无聊,换了一套西服,他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去紫光阁。

紫光阁与阁后的武成殿相联,形成了一个典雅、肃穆的封闭院落。进入这个院落之后就是一个四百余平方米的宽敞平台,走过这个平台,就是一连窜的白石栏杆,雕龙望柱,更衬托着紫光阁的雄伟。

走上十几级台阶,这里有两张铺着红绸子的桌子,张一平看到李菡梅穿着工作服带着两个服务员正在门口迎接宾客。张一平一走上来,李菡梅就大吃一惊,说道:”总司令也来了!您不是说不来参加的吗?“张一平说道:“舞会在我家门口开,我想来就来,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帮忙呀。”李菡梅说着,指着一本签名薄道:“总司令要在这里签个名字。”

张一平胡乱签上自己的名字,对李菡梅说道:”你是我的秘书,别管这些事了,回去换件衣服,也来参加舞会吧。”

“好呀,不过等一下你要请我跳舞!”李菡梅说道。

“行!”张一平说道。

李菡梅奔跑着向她的宿舍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你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说完跑着碎步远去了。

进入堂皇富丽的大厅,大厅上面吊着米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暗红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在大厅旁边有一班乐队,演奏着抑扬疾缓不同的西洋音乐,宽敞的大厅中间,有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而在舞池的旁边。更多的人穿着体面的西装、女士们穿着旗袍和各种西式宫装,互相穿梭着,交头触耳,小声说话,大声说笑。异常热闹。

张一平恍如回到了电影中的旧上海的场景,不错,这就是这个时代。虽然有一点糜烂,但是糜烂也好、简朴也好,这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人们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张一平从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酒。穿行在这些糜烂的记忆当中,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点头微笑,尽管他不认识,而这些人也不认识他。

音乐声停了下来,整个大厅的灯光忽然变得雪亮,曲伟卿拉着一个女人从舞池上下来。他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汗水,一阵刺鼻的香水的气味从淌着汗的曲伟卿和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曲伟卿显然已经看到了张一平,他来到张一平身边,说道:“总司令,您怎么也来了?”

张一平说道:“就许你风流快活,我就应该呆在办公室里加班吗?”

“当然不是,我多希望你能够参加这个舞会。等一下,你要上台演讲…”曲伟卿说道。

“不用了!今晚来这里的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不是留过洋就是国内的博学之士、国学大家、艺术大师,我会什么?除了打枪之外就是放大炮!”张一平说道,“你想我上台出洋相,跟大家说:诸位,各位来宾,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请举手吧!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给大家讲一讲、说一说,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曲伟卿强忍着不笑,非常痛苦,旁边的那位女人已经咯咯地笑个不停了,张一平问道:“伟卿兄,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曲伟卿说道,接着对他的夫人介绍道:“这位是张一平总司令,总司令精通英法两国语言,而且是一位科学家,学识渊博…”

曲夫人笑道:“而且还幽默风趣…”

“而且还单身,夫人有相识的好女子,可要介绍一个。”曲伟卿说道。

“一定,一定。”曲夫人说道。

这时,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叫道:“请临时政府总理曲伟卿先生上台讲话,大家欢迎!”

哗哗的掌声响起来,曲伟卿道:“总司令,你真的不去演讲吗?”

张一平说道:“我真没有准备,何况你才是今晚的主角,我不想抢了你的光。”

曲伟卿拉着他的夫人走向主席台,这时旁边一个留着大胡子、大腹便便、肥头肥脑袋的中年人走到张一平跟前,碰了一下杯,问道:”兄弟跟曲总理熟吗?“”不熟!“张一平说道,”但是认识他夫人!“”原来这样。“大胡子恍然大悟道。接着又问:”兄弟对最近的政局怎么看?““也没有什么啦,不过最近通过的《交通管理条例》中有一条不太明白。“张一平说道。

“哪一条不明白?”大胡子问道。

“就是那条‘行人靠右走’,在下认为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你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走呢?”

大胡子摇了摇酒杯,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兄弟,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我要跟曲总理和李盛铎议长反应一下,趁早修改过来的好,免得参议院和临时政府丟人现眼。”

大胡子匆匆忙忙走了,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笑声,“张兄也太不厚道了,只怕明天的报纸头条会这样写:某某司令认为《交通管理条例》有关‘行人靠右走’这条法例不妥,认为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走?”

张一平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时髦。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款款而来,脸上露出灿烂迷人的微笑。

张一平胸口被这种微笑撞了一下,心口砰砰乱跳了起来!这个年轻女子,正是当初在巴黎见到的那个让他心仪不已,心里一直掂记着的女子。

张一平怔怔地看了很久。女子用酒杯在张一平面前晃了一下,呵呵笑道:”吓傻了?你放心,我不是记者,不会随便乱说的,不过刚才那个大胡子就不一定了,因为他就是黎元洪。不是傻子,不会那么容易被你忽悠的。“张一平反应过来,说道:“我知道,谁不认识他这个大胡子呢,我只是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有一点惊喜,巴黎一别已有两年多。没有想到还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你一向可好?”

“我很好,而且也一直有关注张兄和中国军团,当初要是留起法国,与中国军团一共作战那该多好!只是家里不同意,当初去巴黎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我理解!“张一平说道,”在那个战火纷纷的地主。没有人愿意在那里逗留,如非得已,就连我本人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呆一会儿。“”其实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是听到你们讨薪团的消息,我才绕道法国,专程去看你的。“女子说道。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张一平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高姓芳名了吧?““我姓宋,名叫每伶。”

张一平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心叫怪不得,这么漂亮的女子,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除了她还会是谁呢?

张一平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旁边的台子上。这时,曲伟卿在主席台上出现了,大家安静了下来,曲伟卿说道:“首先,我在这里欢迎各位朋友的光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的国家正式完成了统一。今天,临时政府正式成立了,我想应该先感谢中国军团,感谢中国国防军,没有他们,我们的国家还处于军阀混战、主权丧失的局面…”

宋每伶说道:“曲总理这话说得实在,虽然他本人是中国军团的一员,但是我们都不觉得有自夸的成分。“张一平点头说道:“我们中国军团都是这样的人,人人都很实诚,说一不二,从不放大炮。”

宋每伶轻声笑道:“可是我听你说起来,却好像有王婆卖瓜的味道呢?”

“那也要那个王婆有瓜卖才行,如果王婆没有瓜,她连自夸的本钱都没有。”张一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宋每伶轻声说道:”也有道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交谈着,根本没有注意台上的曲伟卿在讲什么,这时,那个大胡子黎元洪又走过来,对张一平说道:”兄弟,刚才我把你的意见跟参议院的议长李盛铎商议了一下,他也觉得很值得研究一下。“”我说大哥,这是你的意见,我可没有说过什么意见!”张一平失口否认道。

“我明白,兄弟,你有顾虑,不过现在是民国了,人人都有议政的权利。没有关系,你有什么意见,大胆地提出来就是了,我保证没有人找你的麻烦。”黎元洪说道。

张一平故作感动,思考了一下,又提了一个意见,说道:“关于外交政策方面,兄弟也有一些建议。”

“什么建议?”黎元洪着急地问道。

“兄弟我真想不通呀,你说外国人都被允许在北京的东交民巷建一个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大使馆,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也建个大使馆呢?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唉…”张一平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说道。

“是呀,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连外国租界都全部收回来了,不平等条约都全部废除了,我们中国国防军又天下无敌,连英法美国都败在我们手下,为什么我们还要软弱?”黎元洪愤慨地说道,“这件事,我也要向曲总理和李盛铎议长提一下意见。”

黎元洪拍拍张一平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还有什么意见,不如一齐说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张一平连连摇头。”多谢你,兄弟,这两条意见都是一针见血,非常有用呀。“黎元洪说道。

张一平说道:”我提过什么意见吗?没有呀,这位大哥,这都是你的意见呀,我可没有说,这位小姐,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宋每伶忍住笑,说道:”没有呀,我没有听到。“黎元洪说道:”也对,虽然现在民主了,但是向议会和政府提意见,这压力还是有的,这压力不是你们年轻人可以承担得了的,好吧,这压力就由我承担吧…“黎元洪走了,宋每伶忍不住笑出声来,很久才收敛住笑声说道:”最近参政议政的风气很浓厚呀,就连黎元洪这样的人也想尽办法要提意见,只是如果他真把这两个意见提到参议院去,会不会笑掉人家的大牙呢?“这有一点像后世开代表大会一样,做代表的如果不提一点议案就显得你不敬业不代表。而在这里,要显示你参政议政的热情,就得提一点反对的意见。

“无论如何,这种积极参政议政的行为是值得赞扬的!”张一平如是说道。

第五百四十八章 回家过年

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曲伟卿已经讲完话了,接着就是参议院的议长李盛铎讲话,李盛铎做官圆滑,没有立场,名声不是很好。不过张一平却认为:作为一个参议院的议长,不持立场是最起码的要求,而且这人还这么听话,实在是目前参议院议长的最佳人选,所以才让他一直做下去。

只是李盛铎说的话之乎者也地让人觉得深奥难懂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没有什么营养,宋每伶说道:“听他讲话,我还不如听你讲的那段,‘没来的请举手吧,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实在很感冒’呵呵…”宋每伶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盛铎也有可取的地方,我倒觉得他比黎元洪、段祺瑞这些人有用多了,连黎元洪、段祺瑞这些人都可以在临时政府里占一两个位置,何况李盛铎呢?“张一平说道。”可是有一些比他们更有才华的人却只能够流亡海外,不能够回来。“宋每伶感叹地说道。”你说的是谁?“张一平不动声色地问,他忽然觉得刚才的那股心跳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宋每伶浅浅的笑容后面,其实并没有那么单纯。

当感情遇到政治,特别牵涉到利益的时候,炽热也会忽然冷却,然后可能会演变成悲剧!

宋每伶代表的是宋氏的利益,而这时宋氏跟那个流亡海外的姓孙的革命家已经成了姻亲,利益不可分割。另外还有一个姓孔的,历史上恶名昭著的四大家族因为姓宋的搭上姓孙的,宋孔两家已经初具规模。虽然姓蒋的和姓陈的还没有发迹,张一平也不会让他们有发迹的机会。但是没有姓蒋的和姓陈的,自然会有姓其它的,比如姓张的。

而姓宋的就是其中的纽带,如果张一平与宋每伶发生什么交集的话,四大家族或许有可能如原先的历史轨迹一般形成。这是张一平绝对不允许的。

“我说的是谁,张兄不会不明白吧?”宋每伶紧张地盯着张一平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不过我建议他最好呆在美国。”

宋每伶的脸上有一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从旁边经过的一个侍者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张一平,张一平说了一声谢谢。

“我觉得你们其实很像,都是一个爱国者,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奉献一切的人。”宋每伶说道,“他的才能和胸襟不是段祺瑞、黎元洪这些北洋军阀可以比的。”

“你过奖了宋小姐。”张一平淡淡地说道,“我倒觉得我跟段祺瑞、黎元洪这些人更像一些。”

“为什么?你可不能这样妄自菲薄!”宋每伶道。

“因为他是一个革命者。而我和段祺瑞、黎元洪等人都是被革命者,就这么简单。”张一平说着,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侍者的盘子上,说道:“很抱歉,今晚的酒喝得有一点多了。”

宋每伶说了一声没有关系,把自己手中的杯子也撤了,问道:“如果他回来。你会不会真的起诉他犯了间谍罪?”

“我本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张一平说道。

“可是…“”别可是了,如果他不是心虚,也不会不敢回来。“张一平说道。

“这很难说得清楚的,革命党在日本活动的时候,有哪个没有接受过日本人的资助?“张一平耸耸肩,”这不是我能够解释得清楚的,这要法律界的人士才弄得清楚,不过,如果一个人心里坦荡,就应该选择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张一平说的轻巧,但是真正面对的人,是需要巨大的勇气!首先他个人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复杂的司法程序,甚至有可能不是公正的。其次在漫长的诉讼的过程中,他个人的名声可能被敌对方故意污蔑。让不明真相的民众误解,从而损害他所在的政党的声誉。再次是一旦定罪,除了本人将遭受牢狱之灾外,由同盟会、革命党改组而来的国民党可能被定性为非法的政党,遭到解散,党员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对国民党和孙本人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张一平这招想得真绝。

这时,曲伟卿和他的夫人走过来,曲夫人把宋每伶拉了过去说私已话,曲伟卿把张一平拉到一边说道:“总司令呀,这人是姓孙的那个人的小姨子,你怎么跟她扯上关系呢?”

“我们在巴黎就认识了,那时胡惟德带她过来的。”张一平说道。

“原来她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呀!”曲伟卿说道。

“你也知道?”

“谁不知道?”曲伟卿说道,感叹了一下,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她,宋家跟那个姓孙的是姻亲。除非你打算让姓孙的回国,打乱我们的部署。””打乱我们的部署?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张一平说道。

这时,圆舞曲又奏响了,曲夫人和宋每伶两人走过来,曲夫人说道:”咱们下去跳一圈,总司令,你可不能冷落宋小姐哦。“宋每伶微笑着,落落大方的样子,但是张一平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李菡梅站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向他这边张望,她是怕打扰了张一平而不敢擅自过来。

张一平向李菡梅招了招手,李菡梅马上欢快地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淡雅的裙装,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宋每伶的微笑优雅迷人,但是在这迷人的背后有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而李菡梅的笑意没有故意的修饰,显得自然而单纯,此刻,张一平觉得李菡梅远远比宋每伶漂亮。

张一平对李菡梅说道:”我请你跳舞!”

“好哇!”李菡梅连忙说道,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出来。

“失陪了,各位!”张一平说道,托住李菡梅的手,往舞池中央去了。

宋每伶怔怔地站在那里。曲伟卿拉着一脸不解的夫人也下了舞池。

李菡梅很开心,话里间掺杂着嘹亮的笑声,她使劲地扭动着腰肢,一双有力的脚有节奏地踏出舞步,追随着的音乐的旋律。

曲伟卿的夫妇互相搂着漫着慢步。曲夫人问道:“那个女孩是谁?”

“是总司令的秘书,姓李,出身书香世家,名门闺秀,身世清白,知书识礼。在我看来比那个姓宋的强一千倍。”曲伟卿说道。

曲夫人说道:“我以为总司令看上宋小姐了。到头来却是一个姓李的,不过也好,姓宋的在上海名声不是很好,听说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而且与多个男人订婚…”

“竟有这等事?”曲伟卿奇道,“我得告诉总司令知道。”

“还说个啥。没见到他跟姓李的打得火热,不理睬她吗?”

“妇道人家,你知道个屁!”曲伟卿说道。

元旦过后,很快又是春节,在春节之前,原先中国军团和官兵们有很多人都获准了假期,可以回家过年。

而这些人当中。大多数是山东安徽几个省的,而以山东人为多。

次日一大早,安大兴和王大友等战友将二嘎子和刘亚民送到火车站,在停车站,还得等三个钟头火车才会开,安大兴他们又得赶回去站岗值勤,于是大家相拥道别。

“祝你一路顺风,二排!”安大兴说道,“替我问候伯母,有空去我家里坐坐。告诉我娘,她儿子很好,明年才回家去。”

“好的,一定。”二嘎子说道,大家都是山东人且是同一个县的,去看看是应该的,部队最近扩充了不少。安大兴现在已经升为连长了,在部队里走不开,而他二嘎子和刘亚民两人是张一平的贴身护卫,正在等候张一平的召唤,现在张一平在北京没有出征,所以比较空闲,才让他们放了假。

安大兴他们转身走了,然后又回头挥了两次手,身影便变得越来越小,都是一起闯欧洲的兄弟,从上那般闷罐头一般的货船、在颠簸的大海里闷了一个多月、在英国人的战壕里忍受着皮鞭的抽打,努力的劳作,到了后来参加讨薪团打英国人法国人,到了后来的中国军团横扫法国,消灭一批又一批的白人,他们几乎都在一起。这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走路动作和身影都是那么的熟悉,无论多远都能一眼分辨出来。

他们很快便消失了,二嘎子和刘亚民两人坐在背包上等着火车,两人没有说话,心里已经飘向几百公里外的家乡了。

上了火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火车慢慢地向前方驶去。终于,那熟悉却又朦胧,放松却又压抑的景致跃入视线,车窗像电影屏幕一样掠过一座座村庄。而熟悉的砖瓦的房顶,一片片田野在斜阳的映衬下仿佛一块块闪烁的珍珠似的,一方方浓密的果园,一座座稻草堆成的垛垛像丰实的谷仓,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

站牌的名字在眼前跳跃而过,这意味着少了一站,向家里又近了一段路。每一次都让心像激荡的音符,好像要飞出胸口一样。

在前面的座位里同样是几个回家探亲的官兵,他们激动的心情已经难以抑制,他们站到车窗前,紧抓窗框,随着列车向前滚进,心情却愈来愈难以控制,有的竟然哽咽起来。

火车进入山东的地界,在一个小镇的站里停了下来。

车站的外面是一望无垠的稻田,一架两轮的马车孤单地在湛蓝的天空下,在笔直的道路上向地平线的尽头挪动。一道拦路木栅把一批看朴实的农民隔在铁道外面,一群年轻的有着红扑扑的脸蛋的大姑娘们热情地向火车招手,孩子们追逐着在路边玩耍,他们身后通往村子的大道平整宽阔地向后伸展。

十几个官兵背着背包下了火车,立刻引起了一阵长长的尖叫,火车站长外面的人们,已经跨过拦路木栅扑了过来。大叫着自己人的名字。

偷偷地看了一眼睛旁边的刘亚民,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火车继续前行。夕阳渐落已至黄昏,列车走路时的轰鸣声消失了,前面的田野依然一马平川,但是在田野的尽头,山脉郁郁葱葱从原野处铺展开来。二嘎子和刘亚民都禁不住站立起来,叫道:“到了,到家了!”

夕阳温柔地把大地万物染上一抹红色,列车咣咣当当地转动着它那细长的身躯,挺拔成行的白杨从很远的地方恭迎着,但它们却又那么朦胧、那么漆黑地向前倾倒。仿佛是一副融入阴暗亮丽希望的山水画。

火车缓缓收住脚步,终于停了下来,这里是县城的火车站,外面一片吵杂,叫喊声、喧哗声此起彼伏,二嘎子和刘亚民背好背包扣好背带。拿起步枪,随着人流摇摇晃晃下了火车的阶梯。

大批的官兵背着背包下车了,在火车站外面的木栅之外,一双双盼望的眼睛,就像是初入夜的路灯一样明亮,照亮着车上还没有到站的官兵的心。

二嘎子和刘亚民一起下了火车,在拦路木栅外面。一个激动的声音叫喊起来,听到刘亚民的心里,却如同霹雳一般,其它的吵杂之声在他耳朵里都听不见了。

“是我爹娘!”刘亚民惊叫起来,向那边跑了过去,一下子翻过拦路的木栅,动作非常敏捷。

二嘎子站在当地,静静地看着刘亚民的一家子,似乎在享受着刘亚民与家人团聚的欢乐。

刘亚民向二嘎子这边挥了挥手,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了。他们住在乡下。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对于一家团园的他们来说,走再远的路也是快乐的。

下了车的人都找到了接车的亲人,而且大多数都是一家大小来接,火车又继续向前面开去。月台上剩下那些又叫又喊,兴奋不已的人。

大家都麻利地拾掇着行李物品出了站,二嘎子站在月台上,却没有发现来接他的人。

透过木栅栏,看到县城有些灰雾的街道上,自行车、马车和行人往来穿梭着、二嘎子的心又开始激荡起来,母亲的面容轻轻地浮现在他眼前。

二嘎子在月台上再次寻觅,在往来的人流之中,没有他认识的人,人渐渐少了,他在候车室里停了下来,一个大婶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二嘎子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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