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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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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断,就等于断了南岸联军的生路,孙师长,你是否觉得这是赶狗入穷巷?你认为这个时候切断英法联军的退路合适吗?”张一平沉吟着问道。
“我明白总指挥的意思,总指挥是担心英法联军会猴急跳墙,誓死抵抗。但是,我们跟英法联军甚至美军打过很多次仗了,对他们也有所了解。我们发现一个现象,就是这些白人士兵跟我们中国人不同,他们只要觉得没有战胜利的希望之后,就会主动投降,不会做无谓的抵抗。”孙仲尧说道。
“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他们投降,因为俘虏对于我们来说只是负担,没有任何用处。”张一平说,他的两只手压在整张地图上,“奥尔良的东面和南面由于我们中国军团负责,北面和西面由德国军队负责。如果你是英法联军的指挥官,现在,南岸守军已经被中国军团分割,河上的桥梁即将要被迫切断的情况之下,你会怎么做?”张一平问道。
孙仲尧只当是张一平在考他,虽然他在国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上校,在中国军团也是从基层的班长做起,但是相对来说,在短短的时间内升了师长,提拔的速度也很快了。再加上他之前是徐树铮的人,初到法国的时候对中国军团动了一点小心思,张一平对他的才能和忠诚度有疑虑,时时考核一下也是情有可愿的。
孙仲尧是陆军军校毕业生,军事素质是有的,再加上在中国军团的经练,让他更加成熟起来。
孙仲尧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联军在南岸已经被分割,在未来的两天,这样的分割将会更加加剧,中国军团采取的就是分割包围,各个击破的方法。
所以南岸失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南岸丢失之后,在中德两军的夹攻之下,北岸的防守将变得更加困难。再加上蒙塔日方向的后退之已被卡断,军心就已开始动摇。因此,如果我是英法联军的总指挥,就应该将撤退纳入思考的范围了。”
“其实在发起总攻之前,我私下里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只要南岸一现失利,联军必定会开始考虑撤退。战斗的重点会从防守转到撤退上面。”孙仲尧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当初他和蒋方震以及曲伟卿也认为,奥尔良战斗的重点不是在奥尔良,而是在蒙塔日。英法联军撤退路上的阻击与反阻击的战斗。
“从地图上看,联军要撤出奥尔良,就必定要经过蒙塔日,但是蒙塔日是我们中国军团的主力部队在防守,想通过他们的枪阵…”孙仲尧摇摇头,“不知道要丢下多少条人命,我想任何头脑清醒的指挥官都不会轻易去尝试…””如果我是联军的总指挥,我宁愿另辟跷径!”孙仲尧说道。
“另辟跷径?”张一平表情有一点沉重,这件事情不好下判断,“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决定,在中国军团的面固然是一条血路,但是在德军军队的面前,又何尝不是呢?德国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专业的职业军人,他们的沟壕挖得又宽又深,铁丝网拉得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网一样,想突破他们的防线,除了作人命填充之外,别无他途。”
“我仍然会坚持自己的看法,联军一定不会硬撞我们中国军团的防线。”孙仲尧说道,“作为一个枪手,我知道那有多么恐怖。”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选择,都必定损伤惨重,自从总指挥率兵攻占蒙塔日的那天起就决定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卢瓦尔河面的桥梁切断,把南岸的联军留在南岸,以减轻蒙塔日的兄弟部队或者盟军的负担。”孙仲尧说道。
“可是,如果联军不经蒙塔日突围的话,这两座桥还有必要切断吗。”张一平犹豫着。
“为什么?”孙仲尧问道,“就算联军从蒙塔日突围,把南岸的联军消灭掉把他们留在南岸,也是有利于盟军的…”
张一平拍拍孙仲尧的肩膀。说道:“仲尧,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我们在欧洲参战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打败英国人,赢得更多的尊重吗?”孙仲尧说道。
“你自己慢慢体会吧。”张一平说道,“我要发一个电报回总部去,听听曲副参谋长的意见。”张一平说道,走了出去。
孙仲尧眼光停留在地图,心里却在深思:如果不切断卢瓦尔河上的桥梁,南岸的联军必必定会大规模地撤到北岸去,届时对北岸正在发起来进攻的德军,将会造成巨大阻力;而且如果联军不从蒙塔日突围的话,张一平将南岸的联军放过河去,可以让他们与德国军队打一个两败俱伤,这种‘损人利已’的做事方式才符合张一平的风格。
不过,孙仲尧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他才不管这些事情,他只要把仗打好,让张一平看到他的能力就行了。孙仲尧想到这里,连忙把心里的杂思收了起来,心思重新投入到地图上。
张一平和在总部的曲伟卿进行了一通电报交谈,由于过程全部采用加密的形式,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交谈完毕,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了。
孙仲尧把张一平的房子占据了一部分,当作他的暂编第一师的前线指挥部了,这个地方非常好,隐于一堆残砖瓦砾当中,安全又隐蔽,又不易受到敌人的毒气攻击。
“我和曲总参谋长一至决定,暂缓一下对卢瓦尔河面上的桥梁的进攻,但却不能够放松对这两座桥的逼迫。保持一定的进攻态势。”张一平一进来就对孙仲尧说道。
“明白!”孙仲尧干脆地回答道,并没有什么异见。从中国人的角度来说,这无可厚非。虽然这样做对于德国这个盟友有一点不地道,但是,德国现在还不是盟友不是吗?尽管暂编第一师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德国军人,但事实上就是事实,德国军队还不是中国军队的盟友。中国军团必须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去考虑问题,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孙仲尧的指挥室里,电话已经拉了起来,孙仲尧摇响了电话,“给我接李二苟…”
106师的323团那边,张一平派了一个通信员去传达命令。
夜幕已经降临,整个城市没有灯光,但是闪耀的炮火,照得天空一片光亮,外面的建筑物体在炮火的闪光之下,如同一个个的怪兽一般忽隐忽现。
厨房那边传来一阵令人垂涎的香气,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让张一平想起了他的烤鸽子,但是这气味又不像鸽子肉的味道,反而有一点像…“我的小狗呢?到哪里去了,土根!”张一平叫了起来,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厨房里传来一阵“咣啷”的声音,好像什么器皿掉落在地上,接着一阵人影晃动,两个人影飞快地跑了出去,其中一个身手虽然敏捷,但是身形却笨拙,那个人张一平一看就知道是土根,他的手里还抓住一个盘子,盘子里面热气腾腾。
张一平抢入厨房里,见一个锅盖掉落在地上,铁锅里炖着一锅狗肉,不用看,一闻就知道,狗肉的味道是非常不同的。
“造反了!在我的地盘里杀我的小狗…”张一平怒火冲天地叫道。
土根和刘亚民两人逃到门外,刘亚民喘着气说道:“土根。这次给你害死了。”
土根手里稳稳地抓住一个大盘子,里面装满了猪肉,他一边大口地嚼食,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个啥,顶多关三天禁闭,睡一觉醒来就过去了,再说这小狗让人讨厌,见到我就乱吠,不杀它不足以泄愤。”
“你没所谓,但我不行,我至今还没有关过禁闭,这丟人你知道不,土根,关禁闭是不光彩的事。何况我是冤枉,我只是想进厨房做烤鸽子,被你连累了…”
“谁叫你心虚跟着我跑来着,你要不跑,说与你无关,总指挥也不至于会冤枉你。”土根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还好说,给总指挥逮住了,我把你说出来,做一叛徒?不说又违抗命令,你教我怎么办?”刘亚民埋怨道。
“你就实话实说呗!我不怕处罚禁闭。””既然不怕,你为么又要跑?““两个原因,第一,我要将这碗狗肉吃掉再说;第二,说不定总指挥闻到这狗肉,自己忍不住也吃上几口,见我炖得好吃,也就原谅我了。”
“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土根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七)
小狗其实不算小,有二十来斤,炖起来也有一大锅。那肉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人垂涎,张一平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王排长,把这锅狗肉拿出去,给兄弟们分来吃了。”张一平对王一民说。
“您呢,您的不吃狗肉吗?用这些肉汁沾着面包和馅饼吃,这可是一大美味。”
“想起那只可爱的小狗,我就想吐。”张一平违心地说道,又咒骂道:“土根这个缺心眼的,我的狗他也敢下手。”
“小狗再可爱,它也是白人养的狗,你待它再好,总有一天,它会反过来咬我们。”方君宜身上缠着绷带,走过来说道,“白人又怎么可以跟狗比呢,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张一平发现桌案上有几只去了毛的鸽子,于是用刺刀挑了起来,把炉灶生起火来,将鸽子在上面烤。
窗外的夜空,大炮声不停地传来,火光照射在墙上,每一声爆炸响过之后,整个房屋会都跟着微微地颤动。
但是这里很安全,这里不会有光亮透出去的,很隐蔽也不必担心飞机在上方嗡嗡乱叫,机关枪哒哒个不休了,即使飞机能够飞到这块区域,也会被地上的枪手用反坦克步枪打下来。再也不用担心它们盘旋在上空不停地向下投掷炸弹了。
黑夜里,有时还可以隐约会听到战场搏杀的叫喊声从窗外传来。
厨房里也没有点灯,炉灶里柔柔的火光温暖地映衬在墙上,情感的火花和影子也在轻轻晃动着,灶炉的火光跳跃在张一平和方君宜两人的脸上,两人专心地烤鸽子,言谈不多,但却非常默契,相互能关心照顾。
不过,方君宜觉得她对张一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感觉,时间是一把锋利的刀,任何激情都会被它削成平淡。然而有时归于平淡之后的感觉,却更胜之前,更加芳香浓郁。就像手中的正在烤的鸽子,越到了最后越是香味四溢。
尽管是一只小小的鸽子,但烤起来却还要费一点功夫的。
张一平在鸽子上在涂上油、蜂蜜、佐料,手里不停地翻动,香味飘溢四周,扩散在整个小屋里。
“能吃了吗?我已经很饿了。”方君宜说道。
张一平打起精神,从旁边的橱柜里掏出叉子和小刀、还有两个盘子,餐巾。放在一张四方的餐桌上,然后又在壁柜里找了一下,掏出半支红酒和两支高脚玻璃酒杯出来,他用牙齿咬开酒瓶的软木塞,说道:“在法国人的橱柜里,永远都有那么半瓶红酒,这话果然没错。”
“不就是两只烤鸽子吗?站在这里两口就啃干净了,用得着刀叉、红酒想佐?弄得像法国大餐似的,我总觉得有一点奢侈…”方君宜说道。
“这不叫奢侈,这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张一平给两个杯子倒上一点红酒,“虽然现在是在战争的期间,但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之下,提高一下生活的质量也是应该的。我们当兵打仗的,有今天没有明天…”
“打住,什么有今天没有明天?有我们警卫连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你这样说是不是不相信我们?我们警卫连的兄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张一平将烤好的鸽子放在盘子里,鸽子肉有一点变焦,闪放着诱人光泽,加上鲜红色的的红酒,张一平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没有蜡烛,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方君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一柠就亮,放在桌子的中央,充当照明。
张一平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说道:“请上坐吧,中尉小姐!”
稍微迟疑了一下,方君宜说道:“你所谓绅士的礼仪,我还是不太习惯…”不过最终还是坐在了张一平的对面,拿起了刀叉。
张一平自己动手割下一条鸽子腿放在口里仔细地嚼着。
“味道如何?”方君宜问道
“嗯,挺好的你觉得呢?”张一平问
方君宜也用刀子割了腿上的一块肉,放入口中,“太美了!”
“剩下的,咱得给刘亚民留下一点,这鸽子中他打下来的。”方君宜说。
张一平不以为然,“要吃他自己烤去,在欧洲的城市里,鸽子有的是,光是军队中用来送信的,天天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只是去毛剥内脏是一件麻烦事…“回到大厅里,王一民、二嘎子、刘亚民、土根几个警卫围在桌子边正在大吃,张一平一出来,他们都停下不来,奇怪地看着张一平,满眼迷惑不解。
“我们看到总指挥和方姑娘在里屋撑台子,所以我们就不等,先吃了!”王一民说道。
“这么好吃的狗肉,张总指挥为啥不吃?”
张一平并非不吃狗肉,也不是因为那只小狗可爱舍不得杀来吃,而是因为土根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私自杀了这小狗吃肉,他要惩罚他,但是,如果他也吃了狗肉的话,他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处罚土根了。
愣了一下之后,又很快手口并用起来,土根啃着一根腿骨像吹口琴一样,还不停地喝着肉汤,随后舔着大嘴说:“狗是我杀的,跟其它人无关,我愿意接受处罚…“几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张一平,让张一平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一点东西,就是一起吃狗肉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这时自己不吃狗肉,又处罚了土根,一定会让二嘎子、刘亚民等人觉得生分,恐怕还会在心中留下芥蒂。
“当然要处罚!”张一平走到桌子旁边,信里面一看,肉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连汁都没有剩下,“没有等我回来就开吃,而且连骨头也不留一根,你说该不该罚?”
土根把手中的骨头递给张一平,说道:“这根给你,我只咬过两口,不,是三口…四口…五口…”
“留给你自己吃个饱吧!”张一平哭笑不得,若不是看到他一脸真诚,他早发火了,“战斗结束后,关一天禁闭,还有,以后抓到狗,全部由你负责宰杀!”
一夜无事,天光放亮,张一平醒来,摘去脸上的防毒面具,因为这段时间英法联军频繁地使用毒气弹的缘故,毒气在晚上可能从敌方的阵地那边蔓延过来,是很难知道的。因而在战场上睡觉都要戴了防毒面具,以免中了毒气也不知道。
北岸的敌军整夜都有动静,不停地有军队在河对岸集结令人烦乱的隆隆的声音,像火车、载重汽车、坦克的发动机的声音,一辆接一辆,一波接着一波。也不知他们在集结什么东西,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尽管中国军团这边的炮弹不止不休地轰炸过去,但对方却毫无反应丝毫不停。
张一平带着几个警卫来到外籍兵团暂编第一师李二苟营的阵地。李二苟营正在一号大桥的左前方与守桥英军对峙着。由于英军的殊死抵抗,进攻的部队被压制在五百米远的街道上,不得寸进。
经过一天一夜的攻击,外籍兵团的士兵已经非常疲惫了,不少士兵卷在瓦砾之中,抱着枪支呼呼入睡。
一个德国老兵看到张一平过来,只是翻了一下眼皮就又闭上了。“我在101师坚守卡昂的时候,曾经经历了连续七个白昼的轰袭,我也没有闭上过一下眼,这些德国佬只不过打了一两天的仗就支持不下去了…这些洋鬼子就是娇贵…”土根说道。
“就凭你,走路都打瞌睡,还说连续七天不用闭眼?谁信你呀?”
“我这个人就中这样,平时睡够了,就可以几天不睡,平时吃饱喝足了,也可以几天不吃不喝…”
前面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见到张一平,用非常憋脚的法语说道:“长官,对岸一夜没有停止活动,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的,凭我当兵十几年特有的经验,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张一平听了这人的法语忽然觉得自己是语言的天才,心想终于碰到一个法语水平比我还要差的欧洲人了。
张一平用法语问道:“当兵十几年?还只是一个下士?”张一平一听就知道这人说谎,不要以为德国人就没有吹牛的人。“而且你居然还能够活到了现在,真是一个奇迹,你今年多少岁了?”
“报告长官,今年二十九了…”老兵抖动着他嘴唇上的小胡子,有力地说道。
“十几岁就入伍?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可真令我意外!”张一平根本不把这个吹牛皮的德国佬当作一回事。继续向前面走去。然后又忽然回转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下士…”
“我叫阿道夫…”这时,一声凌厉的呼啸传来,张一平连忙趴在变近的一个掩体里。
爆炸猛烈,震得地动山摇一般,虽然隔得很远,但也让人气血翻涌。
张一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问道:“那个吹牛皮的老兵叫什么名字?好象是叫阿道夫的什么来着?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旁边的人都摇摇头,他们不懂法语,只听到张一平和那个人叽里咕噜,不知所云,而懂法语的方君宜由于受伤,张一平让她留在指挥部没有出行。
“阿道夫,小胡子…难道是那个家伙,这可真是有趣得紧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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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回转头去,正要找那个小胡子,只看到一群士兵乱哄哄地从睡梦中跳起来,在军官的喝令之下纷纷进入阵地,张一平只看到一片闪着哑光的头盔,再也看不到小胡子的人影。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是李二苟的部队,回去打听一下就行了,而且这个小胡子还没有发迹,张一平纯粹只是出于好奇的心态,并不一定要找他。
“那个家伙,一脸奸相,有什么值得总指挥大惊小怪的。”刘亚民不解地问道。
“如果他是阿道夫。希特勒,那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将改变这个世界。”张一平说道。
刘亚民和土根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在前面开路的二嘎子也回过头来,说道:“总指挥原来懂得名字算命,光光看名字就知道人的将来,依您看,给我改一个什么名字好一点?我也不要多大的前途,只要平平安安,有顿白米饭吃就好!”
“在欧洲,想吃一顿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白米饭,也是一种奢侈的要求…”张一平说道,“你姓二,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名字,好名字跟这个二姓并在一起,都被它糟蹋了…”
“不是呀,二郎神也是姓二,我觉得挺威风的。”土根傻呼呼地说。
“二郎神姓杨不姓二!”刘亚民纠正道。
在一座废墟一样的房子的原址上面,周围三面都围绕着半截的墙的残砖,在这个半截残砖的围墙里,一个德国籍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馅饼睡着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旁边有一个中国军官,以及十几个德军,其中还有几个德军正在玩纸牌,步枪放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伸手可及。
张上平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从周边绕了过去。
前面有一个侦察气球高高地挂在天上,侦察兵在上面可以看到对岸的情景,敌人的军力调整一目了然,再通过电话将观测到的数据报告给地面。
头顶上一阵流星一样的弹道划过,发出凌厉尖啸声,不过大家不仅没有躲避,有一些人还站了起来,手舞足踏。因为这一次炮击是来自己他们后方。是自己的炮兵打出来和炮弹。看炮弹落入对岸,看爆炸物引起的火光和冲天的烟柱,心里在就一阵兴奋。
这一次炮击非常猛烈,炮袭震得地动山摇,江水也变得抖动起来,像沸腾的水。但是大家有都很轻松,很幸灾乐祸。因为炮弹不是落在自己的头上,而是落在了对岸敌方的头上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刘亚民和土根则在热烈地讨论这次炮击的炮弹的口径。
“我看这炮弹的口径起码有155毫米,据说炮弹打出来的炮筒子,可以拿回去当洗澡盆…可以坐得下两个婆娘…”
张一平催促道:“别想着婆娘了,快走,敌人的炮火要回击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
快步通过这一个比较空旷的地界,进入一个掩体,这是用废墟里的东西塔建而成的,严格来说也没有怎么搭建,只是将水泥地板下面的瓦砾清空一下,即可。
果然,张一平刚刚进入这个掩体,英国人的火炮就展开反击了。炮弹像暴雨一般的打在一号大桥前面的地带。李二苟营的阵地也在打击之列。
爆炸发出的剧烈的响声和火光划半空,弹片打在外面的石砾上,火花四溅,发出丁丁的响声。
火光快速闪过,张一平看到掩体内有几个外籍兵团的士兵,看到他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脸色惨白不停摇头抱怨着。
“我知道,他们的肤色和模样跟我以前的辅兵一样,都是奥匈帝国的人,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新兵。”王一民说道。
炮弹疯狂地打下来,震撼着掩体里面每个人,感觉像要掀翻头顶上的混凝板一样,每一颗炮弹飞驰而至,总是带着浓郁的窒闷的热浪,疯狂地野兽般张牙舞爪扑将下来。
几个新兵已经面色铁青开始呕吐了,
“他们确实太需要磨练一下了!”张一平说道。
双方的炮火展开激烈的对射,天上的天气也因此而变色,浓烟带着灰暗的光线缓缓绕到掩体里,炮火的闪光也稍稍淡了一些,双方炮火攻击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感觉整个天都要塌陷下来了似的。
这时外面一个摇摇晃晃浑身泥渍的士兵走了进来,先是嘀咕着说了一下张一平等人的听不懂得话,见张一平在场。于是用法语说了一遍:”我是说,到了时间换岗了。“一般阵地受到了敌方炮击的时候,大家都躲在掩体里,只派一个人去监视敌人,这个人就叫做观察员,而且是按照时间轮流的。
进来的侦察员,还在不停地哆嗦着,他不是怕,而是炮火实在太过凌厉了。人在其中很难跟它相对抗。
角落里有个人正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那个要替换的备兵呜呜直哭,他连续两次直到掩体的出口处,都被热浪推也回来。
他的情绪感染了别的新兵,看着他们有的嘴唇也开始抖动了,脸色也很苍白。
“这些没种的笨蛋、二毛。”王一民在那个要替换的士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他撵了出去。
一发炮弹在掩体的周围爆炸,硝烟和灰尘立刻将这个士兵裹了起来,不知道是死是活。
“越是怕死的人,死神越是来找他。”王一民说道,“刚才又一次证明了…”
炮火依旧不断,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似的,从掩体内的了望口看出去,炮弹有的打在街道上或者废墟里,泥沙、土石、铁块像喷发的涌泉一样,直直地向上蹿起,然后哗拉拉地掉落在地上。
在掩体右侧的一个宏伟的建筑,几次炮击都没有倒下,这时一发炮弹从低层飞入建筑里面,剧烈的爆炸将整座建筑掀了起来,烟灰消散之后,整座建筑就在面前消失了。
双方的炮火更加激烈、更加疯狂地继续着,巨大的轰鸣使张一平等人暂时都失去了听觉,大家谁也不再讲话,因为根本就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即使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朵底下。
第四百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九)
一阵凄厉的呼啸声,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音,张一平、王一民等几个有经验的老兵脸上都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这是一发大口径的炮弹,而且是落点就在附近。这样的炮弹,如果击中他们所在的掩体,一定能够击破掩体头顶上的混凝土板,将他们化成一片肉碎。即便落在掩体的旁边,只要接近爆炸点,强大的冲击波也会将掩体内的人震得内脏碎裂,吐血而亡。
甚至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时间求上帝、佛祖、菩萨保佑,炮弹已经落了下来。
张一平迅速地趴在地上,抱着头捂住耳朵,心里按照《枪王系统》上的呼吸法门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起气来。
惊天动地的爆炸过后,掩体内一片混乱,空气中充满了硝磺的苦涩味道,耳边除了嗡嗡作响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世界好像一下子全部停顿了下来。
听不到声音,但却可以感觉得到砂石哗拉拉地倒在人的身上,炮弹炸起的土石把掩体掩埋了起来,整个掩体几乎全部崩溃了,顶上的混凝土板向下压了下来,仅距地面一米多高。
眼前一片黑暗,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之后,张一平才恢复过来,叫道:“王一民、土根…你们怎么样?回应一声。”
掩体内这时才发出一连窜的咳声。
“我没事。”这是土根的声音。
“我也没事…”这是王一民的回答。
…
各人都没事,张一平心里宽慰了一点,至于掩体内的其它人,张一平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样都死不了,回去得好好谢一谢菩萨…”
“得了吧,菩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回去多从个硬币找一个好一点的女人慰劳一下,吃口奶定定惊…”
“我的耳朵到现在还是嗡嗡地叫…”
上方传来一阵叮当的响声,有人用铁铲挖掩体外面碎石,搬开石块,将掩体的出口挖了出来。
一个中国军官首先从外边钻了进来,他是一个中尉,他一进来就问道:“里面有人吗?”
中尉的话好像给大家注了镇定剂一样,他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我们得救了!
“什么话,难道老子不是人吗?”土根已经不耐烦了,抢先钻出去,中尉愣了一下,他显然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中国人。
张一平也钻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了呀,兄弟。”
“总指挥,你怎么会埋在这里…呀,不不不,总指挥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被埋呢?”中尉说道。
“是呀,我怎么会被埋?我只不过看到一个英国鬼子,他忽然变成了一个老鼠精,于是我就使出七十二般变化,穷追不舍,终于把它打死在这里。我正想出去,刚好你就挖开了出口,却也省了我的力气,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兄弟你…”在中尉的一阵愕然之中,张一平快步走了。
“七十二般变化,那不是齐天大圣孙猴子吗?”刘亚民说道。
“管他多少变化,如果现在能够变出一块馅饼出来就好了!”土根说,“刚才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我现在很想吃东西。”
“刚才的那一炮,震得我都快吐了,你还能想起要东西吃?”
“有东西吃,事情就会好一些。”土根说。
炮击还在继续,只不过落在附近的炮弹少了许多,更多的炮击在双方的炮兵阵地之间进行,天空中炮弹的轨迹来来往往地穿梭,偶尔会有一些零星的炮弹掉落下来,在旁边爆炸,但是相对之前,已经好多了。
“我就纳闷,英国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炮?他们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土根问,但是似乎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前面是一块绿地,之前应该是一处公园广场,但是现在已经被挖成一段段深深的沟壕,经过英军连续持久猛烈的轰炸之后,这一片绿地已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了。
在沟壕的一个防炮洞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德国士兵不停地哆嗦,浑身发抖,上下牙齿咯咯直响,他的双手也不停地时张时拢,他的眼神不安、狂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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