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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绝色丑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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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具翻看了一遍,我又再次使劲回想着脑中朦胧的记忆。

“阿丹。”我突然大胆地道:“如果没错的话,后院有一个秋千,秋千旁边是一个木马。”

语毕拉起燕丹,开后门而去。

“不会吧?”看着面前的秋千和木马,燕丹彻底地愣住,“真的像你说的一样耶!确实是秋千旁边还有一个木马,怎么回事?你怎会知道?”

不仅他感到吃惊,就连我也是吃惊得不行,我本是为了使他相信而大胆的推测,却不料竟说中了,只不过我并不是没有来由的乱说,因为我说时脑中确实有这个印象。

我无比震撼地看着那矮小的木马,半响亦是反应不过来。

“你能解释解释吗?”燕丹疑惑不解的神情大显。

“我……我不知道。”我对那木马熟悉的程度还无法使我解释得清楚。

“子西。”燕丹突然拉拉我,用眼神示意背后有人。

“嗯?”侧目瞥眼他,我也突然惊觉背后不知何时跟过来了一人。

“啊!”转过头去,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你,你是何时来的?”

眼前之人,一袭黑色绣着红色花边的华服,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坚毅的轮廓无端地透出震慑人心的力量,若是退后三十年,此人该也是个帅得令人震撼的男子,因为即便年龄的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但从他脸上呈现出来的俊朗容颜亦是让人禁不住赞叹。

看他时,他孤身立在我们三尺远的地方,满身是遮不住的雍容华贵之气。

“这话该是老夫来问你才对?”他语声低沉,目光犀利地扫着我和燕丹。

但纵使如此,却也掩饰不住他满脸的憔悴和难以激起斗志的颓废之态。

“啊?”我装傻地愣了愣,和燕丹面面相觑。

“此地从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姑娘难道不知道西湘王府的规矩吗?”

“很抱歉,我们确实不知。莫非前辈是这里的王爷?”从衣着服饰来判定,这结果该错不了。见他不回答,我又道:“可是,这里不是挺冷清的吗?王爷怎会过来?”

“本王要到哪里,不是你小丫头该管的。”语气冰凉得不带有一丝感情。

“王爷不要误解。”我连忙摆手,“我可没这意思。”

那王爷微一动容,“你刚才说对这里很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啦!只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我怎会对人家的家感到熟悉呢?真是好笑哦!

“真的没有?”他像是有些失望之色,目光深邃地望向遥远的天空,轻道:“适才容桂说有个姑娘很是奇怪,原来只是如此而已。”

他口中的容桂,大概是我进王府时遇到的那个老妈子,因为我除了遇到过她,就再没别人了。

见他自顾无暇的悲伤,我和燕丹赶紧逃离此地。掉头睥睨他的瞬间,只觉他孤立的身影满是说不出的悲伤。

“阿丹,那王爷好伤感哦!”出了西湘王府,我一路上都在沉思这个问题。

“何以见得?”

我轻叹一气,“站在那里的他看起来好孤单,大概他内心藏了太多的事,所以眼神都显得那么哀怨。”

“是吗?”燕丹想了想,很是赞成我的看法,“好像是这样。不过我终于知道东方玉为何长得那么漂亮的原因了。”

“啥?”我表情怪怪地瞧着他,“你不是和陆娴姬‘那个’吗?怎又想到东方玉了?哎!你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吧?那你也太,太……”不好的形容词我实在说不出口。

“哎——卫子西。”燕丹双目一瞪,扒我脑袋一下,“你想哪去了?瞧你这脑子,是不是又把我想得污浊不堪了?事实上我哪有像你想的那样啊?别说碗里的,就连筷子上的我都还没吃到口,又何来想锅里的?我是想告诉你王爷长得太完美了,所以他女儿才会遗传得那么好。”

“嘿嘿!”我贼眼瞄着他,“你够色的嘛!还想一口一口的来。对了,你筷子上的是谁呀?”

“这个嘛……”燕丹吊了吊我胃口,“不告诉你。”

“你个猪……”我追着燕丹要打,头顶却忽地一声晴天霹雳,“站住!”

暴喝过后,面前突然跳下两个獐头鼠目的瘦小男人。

我和燕丹俱是一惊,身形往后顿了顿,疑惑地望着来人。

“你是谁?”燕丹凝目询问。

“嗬!连我哥俩都不认识,你够嫩的嘛!”左边那个皮肤黝黑之人说话时满口龅牙,他不怀好意地在燕丹面上扫了扫,大拇指往外侧一指旁边的兄弟,“俺兄弟与我便是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人称孟海神龙的朱士兄弟——朱昆,朱仑是也。”

“是嘛?没听说过。”燕丹鄙夷之色大显,他从来就不太瞧得起这些吃了饭没事干而专惹事生非的江湖混混。

“没听说过?”他鼻中怪里怪气地一哼,“到阎王那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阎王?怎扯到阎王了?我心下一凛,“等等,你说什么?你们想要干嘛?”

“吾二人今日便是来取你等狗命的。”他旁边被他称为兄弟的那人用他的一双死鱼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们。此人满脸的粉刺疙瘩,面相比我还对不起观众。

“为何?我们得罪过你吗?”燕丹反问。

“这个你去问卢公公就知道了,至于你与卢公公有什么恩怨,我想你燕家比吾二人还清楚。”左边之人阴测测地答。

卢公公?卢伟雄?我和燕丹四目一相对,立即明了之中厉害。卢伟雄那老太监要报复燕家的事显然还未松手,如今竟追到京城了。却不知我和燕丹隐匿了这么久,他们又是怎么找到的?

“奇怪了,你们是怎么找来的?”我紧握着燕丹的手,与他很有默契地约好见机逃跑。

“这个问题我想你去找秦少爷和秦小姐比较容易解答,燕府和秦府联姻之事世人皆知,是以吾二人多日来一直察看秦府动向,没想到终于逮到机会了。托秦少爷和秦小姐的福,吾二人才会这么快找来。”说话的还是左边之人。

他们?我心下暗地冒火,这俩个祸害精,真烦人!“我说你们有病啊?燕府和卢老太监的恩怨关你们什么事?犯得着要你们来操心?”

“小丫头火气挺大。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便要替人消灾,何况吾兄弟是如此讲信用的两个人。”

另一人貌似等不及了,暴躁地吼,“仑弟,别给他们解释这么多,合力发个‘寒冰掌’,把他二人尽快解决了得了。”听这口气,估计他是朱昆,而他兄弟便是朱仑。

感觉到气氛不对,我和燕丹换个神色,拔腿就跑。

来西湘王府的这条路太冷清,一整天也难得见人,若是在大街上人口密集的地方就好办了。我知道这些江湖亡命之徒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杀人,但我就不信人群拥挤的地方他们也能如此放肆。是以,找准方向我二人就朝人多的地方奔去。

可惜未跑得几步,倏然被他二人拦住了去路。转身掉头跑时,其一人又如鬼魅一般的闪到我们前头,霎时在两端形成了拦截的状态。

“阿丹,怎么办?”知道跑不掉了,我泄气地停下脚步。

燕丹无奈地看看我,轻摇摇头。

完了,小命儿就这么玩完了吗?这两个该死的王八,收了钱就要来杀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贼眼溜了一圈,我张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虽然不一定找得到人救我们,但只要能够引来观看的群众,我们就会有一丝希望。

“找死!”朱昆低声一吼,拍掌欺身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提甩到一边。

此人功力太强,我简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比起卢伟雄之前找的那些人,这二人岂止是强了百倍。

“子西——”燕丹担心地喊,与此同时,他也握拳攻了上去。

“啊——”未看清是怎么回事,燕丹已然被他们击飞到丈外的树上,“嘭”的一声又摔了下来。

抬头望时,燕丹口中喷了一口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看来他们是真的要痛下杀手了。

“阿丹。”我急急地起身奔去,“你怎么啦?”多日未动拳脚,我们都差不多忘了所谓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因而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竟只有挨打的份。

“子西。”燕丹抓住我的手,强忍住伤痛站起身,“你快走吧!我不要连累你,他们要杀的是我,你走的话会没事的。”

“阿丹。”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心头一阵一阵的难过,“别说这样的话,我不怕连累,再说咱俩还谈什么连累呀?”

“商量好了的话,你们都该去见阎王了。”朱仑魔掌一提,又自上来。

“住手——”远处猛然一声喝声,紧接着李英杰竟然飞身上来,接住了他的攻势。

“英杰,他怎么来了?”我奇怪地自语。

由于两方出手太快,霎时只见场中人影翻飞,简直分不清谁是谁。我紧张地看着形势的变化,不时为李英杰担心,他是来帮我们的,可不要因我们而丢了性命啊!

半响,突见李英杰急急退了几步,直退到我们侧边,脚抵到树下后才稳住身形。其面色一红一白地变化,显然是血气翻腾之相。

“英杰。”放开燕丹,我及时扶住他,“你感觉怎样?有事吗?对不起,都是我们害了你。可是你在店里好好的,怎会来呢?”

李英杰调息一下呼吸,“因为知道你出来,所以来找你。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出了危险……”换了口气,又道:“这二人的‘寒冰掌’威力太强劲,我恐怕不是对手。”

“哈哈哈……”朱昆闻言,爽快地扬声长笑,“总算有人知道吾二人‘寒冰掌’的厉害了。”

“子西……”李英杰表情难过,抱歉地看看我,“对不起,我不能死,所以……我恐怕帮不到你们了。”

我愣了愣,“为什么?”

我们三人就只有他的武功厉害些,如果他退出了,那我和燕丹怎么办?可是,转念又一想,这是玩命啊!稍有不慎便会把命儿玩丢了,他与我们无亲无戚,我又怎能自私到要他替我们拼命呢?

“对不起,子西,对不起……”李英杰一个劲地道歉。

“你不能死?”我奇异地反问,他为何不能死?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如此说话,第一次该是在雷扎的山洞中。

岂料与李英杰说话之际,燕丹又被那两个夺命之徒缠上。

“阿丹——”情急中,我上去就准备拼命。如果真要为燕丹死,恐怕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虽然平时口中爱耍贫嘴说一些先行逃命的话,但危险真正来临而要用生命去抵时,我绝不迟疑,大不了十七年后又是一个好女子。

哪知才跑过去,被朱昆那鸟人一推,我又蹬蹬蹬地往后退,一个不慎,仰倒在地。耳边突然传来燕丹被二人击中的惨叫,这声音方传入我耳中,霎时使我急得不行,一颗心“砰砰砰”地乱跳,燕丹怎么啦?莫不是已遭到他们的毒手了吧?

“阿丹,你不要有事啊!”我心中祈求时挣扎着站起,极是担心他的安危。

“你死了,吾兄弟二人就算完成任务,再不用天涯海角四处奔命了,哈哈哈……”朱昆尖刺的笑声破空而起。

瞅着二人狰狞的面目,我恨得牙痒痒,直想把他们撕碎了喂狗。

跑去抱着燕丹,只见他面色痛苦得扭曲,嘴角还因内伤而溢出了血。“阿丹,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呀?”我心疼得不行,燕丹何时受过这等伤啊?

“子西,你没有走吗?”燕丹气息微弱,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看来我要连累你了。”

“不,没有。”我摇头,不觉间已经哭出了声。

“告别好了吗?好了的话吾二人要送燕少爷上路了。”朱仑说着一脸奸笑地走来。大概在卢伟雄那兜着的银子就要赚到手了,他想着都高兴得发笑。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踏来,我全身不禁因害怕而紧张地搂着燕丹,生怕他从我怀中飞了。

“我想你还得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不知何时,李英杰一扫脸上伤容,撑直了腰,冷冷地瞥着两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威风凛凛的样。

“英杰……”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一点搞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他不能死吗?怎又要帮我们?再则他刚才都已受了伤,这会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应该是装的吧!

“你?”朱仑轻瞥他一眼,似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你若不想死的话,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本少爷非但不想死,还想把你们送上西天呢!”语气上一点不输给他。

二人话上说僵,接下来就要动手了。

“住手?哪来的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也敢杀人?”霍然,一句冷冷的话老远地传来,语声刚歇,人影已至。原来是陆秋枫,他冷酷地瞥了二人一眼,“原来是欲海神龙朱士兄弟?想在有我陆某的地盘上杀人,恐怕你等还嫩了点。”

“哈哈哈。”朱仑冷笑几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少爷也要参与此事?”

“哼!”陆秋枫嗤之以鼻,“识相的你们还是滚远点。”转头一瞥李英杰,烦躁地低吼,“你不知道你不能死吗?居然还敢出来逞强?”

他居然也说李英杰不能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英杰苦笑着,“很抱歉,让陆兄担心了。”

陆秋枫神情中突然冒出不爽之色,“那么多人为了你……而你却……”像是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顿了下改口道:“你实不该任意妄为。”

“多谢陆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秋枫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一气,“以后小心点,今日若不是有人来报,恐怕要发生何事都不是我陆某能够预测的。”

“陆少爷,江湖上的事你就少管得了。”朱昆狡猾地劝慰,“若是想救这位少爷,那吾二人干脆就卖你个人情。至于燕丹,还请你少管为好。”

“燕丹乃是陆某的朋友,你同样杀不得。”陆秋枫丝毫不买他的帐。

“哼,那就别怪吾二人不客气了。”朱昆知道软言不行,真实面目立即暴露了出来。

朱仑一摆阵势,“大哥,少给他废话,上。”

二人眼神一示意,齐齐攻了上来。

忽见陆秋枫右手微抖,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不知怎么的就冒了出来,而后身形一展,刷刷刷扫出三剑。

顾不及观看他们战斗,我急急检查燕丹的伤势。但见燕丹表面虽看不出伤痕,脸色却是苍白如纸,以我对武学的浅薄认识,这该是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了才会有的反应,而通常这种伤势都要比看得出的那种严重得多。

“阿丹,你感觉怎么样?”

“不要担心,我……我……”话未说完,“哇”地又是一口血喷出。

“阿丹,呜呜呜……”见他又吐血,吓得我失声哭出。

“子西,不要哭。”气若游丝的燕丹竟然劝我,“我希望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如果真会死,我不希望你伤心,知道吗?”

“不,阿丹,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不会死的……”会死吗?不会死?如果真死,那我绝对接受不了。

倏然,一阵强劲的旋风扫起一地的枯叶。

抬头望时,陆秋枫与那二人的恶斗已然分开。

陆秋枫冷冷地瞅着二人,沉默不语。

二人一脸狼狈之相,畏缩一阵,突然恶狠狠地甩下几句该死的话:“吾二人算是看走眼了,原来陆少爷竟是一个如此深藏不露之人。哼!今日暂且放他们一马,总有一天,吾二人会把该讨的讨回来。走!”语毕,掠身钻进巷子。

“哥哥,怎么办?阿丹伤得好重。”见危险终于解除,我赶紧向陆秋枫哭诉。在我心中他是个无所不能之人,我想他该有办法救燕丹。

陆秋枫蹲身把了一下燕丹的脉,眉头突然纠结,“不好!他中了欲海神龙的寒冰掌。”

“那会怎么样?”

陆秋枫沉吟着,“寒冰掌乃是一种毒掌,中此掌者发毒之时全身有如置入冰窖中,严重时身体还会结冰,最后被冰冻而死。”

一听死字,我禁不住又要哭,“哥哥,那怎不办?怎么办?阿丹不能死,阿丹不能死啊!阿丹……”

“子西……”燕丹紧紧握住我的手,而我已经渐渐感觉到从他手上传来的透骨的冰凉了。

“先带他回去再说。”陆秋枫说着抱起燕丹,快步往丞相府行去。

进了门,他立即吩咐手下去请宫中的太医。之后给燕丹安排房间,他懂得燕丹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因而安排的房间四周燃着火炉,暖和得犹如六月的艳阳天。

放燕丹到床上时,他已经冷得全身发抖。给他盖了几床被子,却仍是冷得牙齿打颤。实在搞不清楚为何温度这么高的房间对他竟是不起作用。看他痛苦的样,同时也是在折磨着我,因而我难过得抱紧了他,企图用身体为他取暖。

“阿丹,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谱。

“子西。”燕丹使劲抓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冷啊!子西,别离开我。”

“不会的,你不要担心,不管在哪,子西都陪着你。”我尽其力量地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燕丹闭着眼,像是安了心似的说胡话。

我无奈地轻声哭泣,“阿丹,你要挺住,不要有事好吗?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焦急地等了好久好久,宫里的太医终于姗姗来迟。

舍不得离开燕丹,我就在旁边看着。一行五人,均穿着官服,进门后轮流给燕丹把脉,之后又一起商量对策。

“姑娘,你得让开点,不然本官不好看病。”其一人面色沉重地对我道,看来燕丹中的毒掌难住了他们。

“啊?好。”不舍地看看燕丹,我终于退出几步,在背后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但见他们一会给燕丹针灸,一会又是贴药,好像燕丹的身体是个实验的物品,一种方法不行,又换一种实验。直瞧得我心痛不已。

不自觉地,我来来回回地在后面踱步,紧咬手指强忍住心底下那无边的担心。

燕丹会有事吗?天啦!燕丹肯定好痛哦!想到这些,我心脏一阵一阵地纠结着,紧得呼吸都觉困难,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担心、难过全部袭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而我也一刻不停地担心着。由于担心的程度太深,无法自持之时,我简直想用脑袋来碰柱子,以使身体上的疼痛来减轻心底的压力。

阿丹,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子西。”突闻李英杰的轻唤,“咬着手指不疼吗?”

恍然抬头,他竟然就站在我前面。轻瞥他一眼,我放下手指,绕开他又走。

李英杰自责地道歉,“对不起,子西。”难过的样子好像燕丹受伤的事他都怨在了自己头上,而我漠然的表情也好像刺伤了他。

老实说他虽有那么一瞬只顾着他自己,但其实我并没有恨他,其内心中也没有怨过他,只是心下不自觉地远离他。

“子西,镇定点。”陆秋枫静立一角似是看不下去了。

“哥哥。”移步过去,我难过地把头顶在他胸前,“阿丹不会有事吧?怎么办?我好害怕呀!”

轻拍拍我肩膀,他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这声音像是给人无穷的安全感,听过后我总算放松了点。

柱香之后,太医们终于完工,只是一个个都遗憾地向陆秋枫摇头,表示燕丹的毒他们均无法解。

闻言,我失望得倒抽口凉气,如果不是意志力够坚定,差点就要晕倒了。他们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若是他们都没辙,那是不是说燕丹就门救了呢?

好在他们合力开了些抗寒的方子,在燕丹毒伤不加重的情况下,暂时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之后,陆秋枫又请了几波有名的江湖郎中,只可惜面对燕丹严重的内伤时,绞尽脑汁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在燕丹的事上,陆秋枫尽了最大的努力,于他,我唯有感激。

燕丹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意识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

其间,陆娴姬知道他的病情后,居然跑到他床前来放声痛哭,好像她的担心并不下于我。只是她才哭一会,竟因难过而晕了过去,急得陆秋枫抱着她出去,忙又叫人请太医。

这三天来,我一刻不敢离开燕丹,生怕出去了便会与他永世分离。

“子西。”李英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悬崖之下

耳边呼呼的风声灌得我脑袋嗡嗡作鸣,害怕、惊诧、恐惧一瞬间全部袭来,怎么办?我的身体在急速的下落啊!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十足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老天!这是悬崖,悬崖啊!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呜呜!这么高的距离,难得我真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吗?可是燕丹怎么办?药还没找到,我就先陪了小命,太值不得了吧!

一阵眩晕过后,在极不相信现实的情况下,我竟然不醒人事了。

但觉四周黑暗暗的,隐隐可见前方一条独木桥,桥上一个婆婆正在熬汤。瞥见她时,我脑子似被雷击,此人不是传说中的孟婆又是谁来?呆站了许久我仍是反应不过来,我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慢地往桥上走去。

阿丹,我瞪大双眸使劲盯着他,确认无误后,心下一酸,赶紧跑上去拦住他。

“阿丹,你别走,不是说过要等我回去的吗?等我啊!我一定会把火灵芝取回来的,阿丹不要对我失去信心好不好?……”我近似于哭诉地对他说话,却见他有些茫然地望着我,一句不吭。

“阿丹,你别走,别走……”拉他的手忽然觉得他渐渐地离我远去。

“阿丹——”因为不舍,情急中我一声大喊。猛然睁开眼睛,恍觉全身已被虚汗湿透。

“阿丹,你别走……”留念燕丹的心一阵一阵地纠结着,难受得我不能自己,最后终于无法自制地哭出声音。

“姑娘,你怎么啦?”淡漠中隐含关心的话语突然自头顶泻下。

抬眼一望,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立在床头,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丫鬟打扮。

透过朦胧的泪光,我讶异地看着她,“你是谁?”此语一出,脑中陡然灵光一闪,难道这是阎罗殿?可是刚刚还没过奈何桥,怎就来到阎罗殿了呢?石壁,随着心念的转换我看到了周围的石壁,奇怪了,周围怎么都是石壁?阎罗殿会建得这样寒碜吗?不对,这分明是山洞。哦!莫不成是阴间也有山洞?

“难道黑白无常是女的?”还未等她回答,脑中骤然如电光石火般闪过那些意念后,我迭不失又问。

此妇微微一笑,“姑娘,你误会了,烟嬷嬷不是什么黑白无常,而你也还没有死。”

“没死?”我夸张地大叫,“真没死?怎么可能?那,那……”

“不信,你自己掐掐自己试试看。”

目光呆滞了半响,我神思方渐渐复燃,于是如她之言往脸上捏去,“哟!好痛……”我以为自己不会疼,下手居然也不轻。揉揉脸颊,我诧异地望着她,“我真没死吗?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一时间我实难相信自己还活着。

“你确实大难不死,我们见你时,你身上的绳子紧紧缠在树上,而你则被绳子吊着,整棵树都因你下落的力度压弯了不少。救你下来后,发现你昏迷不醒,不过却因没直接掉到地上而保住了性命。”

“是嘛?”我呆愣着去想那根绳子,没想到因为它我掉了下来,却又因为它而保住了我的小命。只是绳子怎会断了呢?那么粗的绳索啊!在半崖中没想透的问题,我现在又思虑了两下。

“夫人。”旁边的妇人——也就是烟嬷嬷突然朝缓缓走进来的女子微微蹲身。

移目过去,哇!美女!我霎时惊呆了。

那高贵的气质,优雅的步履,飘飞的柳眉,灵气绽放的剪水双眸,挺直中带着傲气的鼻梁,薄薄的双唇,以及近似乎雕刻般完美的瓜子脸,无一不是人间集萃,组合起来又是那样的美轮美奂。哇!简直就不像是食人家烟火之物,倒像是天上的仙子。

瞧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我不觉双手撑床慢慢坐起,眼睛都看得直了。身为女子的我亦如是,若是男子那还得了呀!

此女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如脂的肌肤却是一点不显半老徐娘之态,反而风韵犹显当年。

看见我后,她薄唇微张,“醒了吗?”

我迭不失一个寒颤打来,如此美艳的容颜下竟然冒出这么冰冷的话语,简直给人暴殄天物的感觉。

“没事吧?”见我呆愣着不说话,她又问。

“啊?哦!应该没事。”反省过来后,我突然觉得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一般。

“应该?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苦笑一下,我道:“也许没事。”两次我都含糊其词地回她,其实是因为不善于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柔弱的一面。为了融合一下气氛,我又道:“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本想叫她前辈、婶婶之类的尊称,但见她一点不显老的脸就无法叫出口了。

“你可以叫我芸娘。”

“夫人……”烟嬷嬷眼神中含着责备之色,似是不愿她说出。其实她说不说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像我这种对外界了解不多的人,即便轰动整个青扬皇朝的名人来到我面前,我也是无动于衷。

芸娘止住了烟嬷嬷说话的冲动,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能够醒来,确实值得庆幸。”

“三天三夜?”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间过得也飞快了点吧!意识中我好像才晕过去,怎么醒来就三天三夜了?

“嗯,不知姑娘吊着绳子也要到这悬崖底下来干嘛?”

“悬崖底下?”我重复她的话后霍然惊呼:“怎么?这是悬崖底下?”悬崖底端也会有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美目流转中点了点头,“如此万丈深渊,你也敢下来,看来你胆子不小。”

想起我下来的目的,我突然醒悟到燕丹的伤势还需要灵药,于是凝目望向她,诚恳地道:“对了,这里有火灵芝吗?”一下来就是三天,不知这三天来燕丹怎样了?

“火灵芝?”芸娘微微惊讶,“有这种灵芝吗?至今吾等还未听说过。”

“没有吗?”我一下失望透顶,原来费了天大的劲还差点把小命丢了才下来的地方竟然没有这种东西。“怎么办?没有火灵芝,阿丹怎么办?阿丹……”我兀自伤感地自语,心下一酸,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姑娘找火灵芝干嘛?难道姑娘有伤心之事?”

没心情去和她掰,我神情哀怨地瞥她一眼,“多谢芸娘的救命之恩,我卫子西感之不尽。不过我要走了,我们阿丹还等着我找药去救命,我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我不知道阿丹会发生什么事。”

移动一下身子,我咬牙忍住全身伤痛,缓缓地下床来。

“子西姑娘不能走。”芸娘冷冷地望着我,语气中尽是命令的味道。

“不能走?”什么意思?我诧异地瞄向她,呆了呆,“哦!你是说我身体不好,所以不能走吗?不,谢谢你的关心,即便伤得太重我也得赶回去。”心系燕丹的安慰,我怎有心思留下来养伤?

“我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为何?我没想过要拜师学艺呀!”

芸娘面无表情地逼视我,“自从把你救下来的瞬间,我已然决定要收你为徒,现在知道你是如此胆大的人,就更加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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