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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绝色丑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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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啊!”我不自在地躲避着他,“没,没关系了。”难道我能说是与王志强追打摔的吗?太丢脸了。

“真的没关系吗?”说时陆秋枫伸手按了按。

“啊——”我条件反射地一声惊叫,“干嘛?”

“这也叫没关系吗?”陆秋枫凝视着我,绝美的脸上有着真挚的情感,似是希望我能够实话实说。

疼得我咬了咬唇,“你不按不就没关系了吗?”丫丫的,我要晕死了,干嘛在我伤口上乱戳啊?

冷不防地,他抬起我的一条腿搭到他腿上,掀开遮住小腿的裙摆,就想检查伤势。

“干嘛?你……”一个不好的念头冒了上来,娘从小就教育过我不要随意与男人有肌肤之亲,陆秋枫这一看,那代表什么呢?

我有保护少女清纯玉体的强烈意识,于是伸手阻拦着他,“大哥哥,不用了,真的没关系。”

陆秋枫面色不悦地瞅着我,“除了会说没关系,你还会什么?”

“可是,真的没关系,”要命,又说了。

“是因为从山石上摔下来才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那点小山坡就能把我摔得没胆走路了?哪可能啊?太小看我了。

“如果真的很痛,那一定要检查的。”陆秋枫踌躇一阵,毅然决然地拉开我的手,“不用担心,我以大哥哥的身份,而不是一个男人的身份给你检查该行了吧?”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思。

“啊?”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愣了愣,唇齿间轻迸出句让人撞墙的话,“可是大哥哥不就是男人吗?”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琴箫合奏

陆秋枫双眸含笑地看看我,“你脑袋什么做的呀?”说起脑袋他有意无意地瞟了我额上一眼,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凝目望来,“你额头怎么啦?”

“这个啊?”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没有关系了。”

“这个也没关系?”听了我一如既往的回答,陆秋枫更觉不爽了,“你都不会保护自己吗?”

“也不是了,事实上我很会保护自己,只是偶尔会有意外。”

掀开裙角,陆秋枫又继续他之前的动作。

怕他看到我的腿,我心下别扭地,把脸别了开去。

脱开靴子,他把我里面穿的丝绸般的裤子轻挽上来。随着他手指间的运动,我伤处不时被扯动,因而一次又一次地疼得我想叫娘。

“都流血了,还说没关系吗?”语声中满是掩藏不住的责备。

掉过头来一看,膝盖周围青了一大块,中间部分还因破皮,正渗着血呢!

“真的哦!难怪感觉这么痛。”我心疼地看着,暗地里把王志强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陆秋枫想也未想,拉起他衣服的下摆,“哗”地撕下一条,往我膝盖上缠起来。他温热的手捏在我如玉般的小腿上,我忍不住又是心慌意乱,但看着他纯熟的动作,我心中却又有股说不出的甜蜜。

包扎好这条腿并套上靴子后,另一条腿又遭受到了同样的命运,相较之下另一条似乎伤得更为严重。

“谢谢你,大哥哥。”我感动于他的关心,只是暗地里却莫名地想:这只手除了我之外他还给几个女子包扎过?那幅画上的女子,她该也有此幸运吧?

一切就绪后,他把我的腿轻轻放到地面,“伤得不是很严重,却也不轻,以后要小心才是了。”

“嗯!我知道,我会的。”盯着双腿看了看,我一点不敢移动分毫,生怕又再次感受到那强烈的痛楚。

“赏花会的吟诗作词你为何不参加?你不是挺有才气吗?”

“那个啊!我不感兴趣耶!”没钱的赏花会,我肯定不感兴趣。

陆秋枫奇怪地盯了我一下,“那你为何要参加赏花会呢?”

“因为——我觉得好玩呗!”放眼望去,山间、林间,白雪恺然一片,于是我忍不住感叹,“大哥哥,这里真美!真好比人间仙境一般。”

一口冷风吹来,我不自觉地紧了紧身子,紧接着打了一个寒颤。在地上坐了几次,再在雪中逗留许久后,我衣服上、头上均堆满积雪,这会在亭中一坐,雪竟然都融进了我的衣服化成了水,渐渐地往我身体里渗透进去,冰凉冰凉的。

陆秋枫游目往林间浅扫一眼,“你雅兴不浅,冷成这样也有心情欣赏?”

“确实是好冷的!”我感叹一句,迭不失一个喷嚏喷出。

陆秋枫看看我,“是着凉了吧?”

“呃!”捏住鼻子,我抑制住即将打出的喷嚏,“还好了。”说时话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能走回去吗?”

天知道我的双腿能不能走回去。

脚下轻动了动,好像还行,只是有些生疼,“大哥哥,我好像还得歇歇才行耶!”

陆秋枫摇摇头,轻叹一气,二话不说又抱起我,往林间小路行去。

“大哥哥,我会不好意思的。”双手圈紧他的脖子,我耳热得把脑袋使劲埋在他的脖子下。

“那要不我把你放下来走?”

“啊?”抬头瞥了眼他似真还假的表情,我嘟嘟嘴,不敢再乱说话了。要真下来,恐怕我得爬回去,瞧这蜿蜒的小径,貌似我之前跑的路真的不短。

来到一座院子前,陆秋枫一脚踢开了院门。

院中两个身穿白衣的丫头提着扫帚正在扫雪,猛然见到陆秋枫大驾光临,霎时惊得呆住。

看到陆秋枫怀中的我时,更是讶异得无法言语,端是张着嘴凝望陆秋枫的一举一动。似乎她们眼中的陆秋枫摇身大变样了,因为不同寻常,所以难以理解。

“去找些包伤的纱布和药棉来。”吩咐了她们一句,陆秋枫径直推门走进房间,把我放到床上。

手指触摸到的地方,是一床通体透白的蚕丝被,难怪会这般柔软。

流目望去,房内高大宽敞,陈设华丽,一看就知陆秋枫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人。

进了房间后,我没再觉察到冷,反而温暖的空气一阵一阵地扑面。抬眸一看,才知道房间正中架着个半尺高的炭火盆,盆内烧得火红的碳此时正散发着它全身的热。

“这是你的房间吗?”观察时我好奇地问。

陆秋枫点点头,“嗯,这是来百花园休闲时的住所。”

“感觉好舒服哦!”从没见过布置得如此好的房间,因而我继续以欣赏的眼光四处张望。

“少爷……”门外传来小心谨慎的声音。

陆秋枫往门上轻瞟一眼,“进来吧!”

“是。”门应声而推,之前在院中见到的两个面目清秀的丫鬟毕恭毕敬地进来,一人抬了盆热水,一人抱着堆白净的纱布,踏进门后还不忘转身关上。天气太冷了,透点冷空气进来确实够人受的。

把东西放到桌上,两人低头站到一旁,似乎没有陆秋枫的吩咐,二人便不敢兀自行动。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可想而知丞相府的管教严格到了何等程度。

脱开我的靴子,陆秋枫帮我把双腿搬到床上直直放着,紧接着又掀开腿部的裙角。

我看得疑惑不解,不会吧!有旁人在的时候,大哥哥也没有顾虑吗?

“大哥哥,我,我想……”睥睨一下旁边站着的二人,我别扭地拦住他,干憋出个假笑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秋枫认真地看看我,又转头瞟了瞟那两人,终于妥协,“那好吧!”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朝那二人又道:“夏菊、春桃你们过来帮忙。”

“是,少爷。”二人领了命,躬身移步过来。陆秋枫似是知道回避,在二人准备动手时,开门走了出去。

在我的示意下,二人了解了伤处,于是动作迅速地清洗、消毒,撒上药粉,又用纱布包裹起来。由于裹得太严实,搞得我膝盖都不能弯曲了。

“咚咚”,门轻响了两声。

整理了一下着装,便见陆秋枫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

“子西,把这个换上,你的衣服太湿了。”说时将衣服放到床上。

我瞥了眼那套纯白的衣服,觉得很漂亮,却是一点不心动,不解道:“大哥哥,这是谁的衣服呀?”别瞧我是个丫头,我还不喜欢捡人家小姐的。

陆秋枫像是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饶有深意地看看我,道:“是别人的衣服就不穿了吗?”

“呃……”我声音低了下去,不愿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有句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也觉得千好万好终是不如自己的好。

“这不是任何人的衣服,给了你就是你的。”陆秋枫认真地道,估计他也败给我了,这世上还有我这等挑三拣四的丫头。

“可是大哥哥你也不会变衣服啊!”我窘迫地笑笑,暗地里我已经认定他肯定是从哪个小姐那里拿来的。

“你事儿还真不少。”陆秋枫清眸盯着我,抿了下嘴,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刚从裁缝那抱来的,丞相府有自己专门的衣店,平时就做了不少备着。我去的时候见这套白色的挂了很久还没人要,于是就给你带来了。”

移目望去,床上那套衣服通体雪白,和他身上的简直一个色调。这颜色让我有些纳闷,丞相府的衣店做衣服都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做的吗?不过,只要不是别人的,这问题我也懒得纠结。

“这样啊!呵!那我还真是要美得冒泡了。”知道是新的,我窃喜不已,丞相府多的是钱,不拿白不拿,何况这是陆秋枫给的。

“小姐,那奴婢给你换上吧!”左边丫鬟见势精明地毛遂自荐。

“叫我小姐?”我呆了下,貌似这称呼和我八辈子都挨不着边哦,觉得别扭,我当即笑道:“别乱叫,我叫卫子西,叫我子西即可。”

她听言偷瞄了陆秋枫一眼,有些惧意地低头,“小姐,你就别折杀奴婢了,奴婢不敢。”

“呵呵!”看她如此之怕,我更觉得好笑,我也是一个丫鬟,可我从来不怕燕丹,“你是春桃对吧?”

适才听陆秋枫唤她们,见她们回应的状况,我于是大胆猜测。

“回小姐,奴婢确是春桃。”她毕恭毕敬地答。

我不适应地缩了一下身子,道:“拜托,别叫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头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不必这么见外。”

“是吗?”两人眼睛同时雪亮雪亮地朝我瞄来,似是极不相信我说的话。也难怪,能被陆秋枫赏识的人,身份地位会如此低贱,估计打死她们也不会相信。

“当然了,我骗你们干嘛!”转首瞄向陆秋枫,“大哥哥,恐怕你又得回避了哦!”

“嗯!那好。”知道我要换衣服,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转身出去。

“小姐。”春桃唤了一声,见我难受地朝她苦笑,忙又改口,“子西小姐,你坐出来点,奴婢才好给你换。”

“好,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没办法,我只有无奈地接受她们的称呼了,同样的命运,却很少有人能像我一样遇着燕丹那样的主子,所以我同情她们的同时,不住地为自己庆幸不已。

“子西小姐,让奴婢二人伺候你吧!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好吗?”二人急急说话,神色焦虑,显是我的拒绝会使她们受到惩罚似的。

“那好吧!”深深看了她们几眼,我霍地明白她们的处境,于是只得妥协,把脚放到床边,立身站起的时候,忽然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很久没生过病了,恐怕这次逃不掉。

二人手脚麻利地帮我脱下外面的湿衣,折叠好放到床头,又将陆秋枫抱来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往我身上套,最后系好腰带就算整装完毕了。由于衣服太厚,穿在身上的感觉比我自己的那套暖和多了。

春桃神情愉悦地瞧着,“子西小姐,好合身哦!像是特意为你定做的一样。”

“是吗?”我左右观了观,好像真是这样。

“好好看!”夏菊由衷地赞美。

“嘿嘿!”我臭美地笑笑,“再夸,恐怕我会飘飘然的哦!”二人与我年龄相近,而且看起来异常单纯,是以我不觉对她们起了好感。

“子西小姐……”夏菊用奇怪的眼神瞟瞟我,像是憋不住想说,却又像是不敢说出,半响才憋出一句:“好奇怪哦……”

我纳闷地以为自己哪不对劲了,下意识地往身上瞧了瞧,“什么好奇怪?”

夏菊诡谲地抿嘴轻笑,继续保持沉默。

她越是不说,便越是吊我的胃口,“到底怎么啦?”

春桃也像她一样笑着,默契地道:“夏菊是想说,大小姐和二小姐从来都不穿白衣,丞相府的衣店里是不可能有白色衣服的,这衣服……”话到此,她顿了下,方嗫喏道:“除非……这应该是少爷让衣店做的。”

“是吗?”我讶然地瞪大眼,又自看看自己身上这套非常合身的白衣,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如若陆娴姬和陆茹芸都不穿白衣的话,陆夫人那么大的年龄了也肯定不会穿,如此说来,这套衣服……难道是陆秋枫给我亲自定做的吗?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我直直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何德何能,竟然让陆秋枫为我做衣服?

“还有。”我还未惊讶完,春桃又道:“从来没有女子进过少爷房间,子西小姐,你是第一个,所以奴婢二人觉得很奇怪呢。”

她们俩人奇怪的结果是——相视而笑。

“是吗?从来都没有吗?”我揶揄道:“呵呵!难道你们不是女子吗?”

“奴婢二人哪能算哦!”春桃诺诺地否认。

“那陆茹芸和陆娴姬也没进过吗?”我突然对这事感兴趣,眼神希翼地望向她们。

听我直呼那两个大家闺秀的名字,二人迭不失抬头看我,面上闪过几丝惊讶。

春桃摇摇头,“没有。”

“没有?”我愣了愣,对这答案着实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家兄妹相处得这么差。

“子西小姐是第一个。”夏菊动了动嘴,忍不住道:“所以奴婢想子西小姐定是有些独特之处。”

“独特之处?”我想了想,大侃特侃,“那是当然,瞧我脸上这些黑米花,丑到了姥姥家,世上估计再没人比我更独特的了。”

她们一直偷瞧我的脸,我干脆直接道明。其实我心下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独特了,反而平凡得只能当沧海桑田中的一粒。

“对不起,子西小姐,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说你丑的意思。”夏菊赶忙纠正,生怕开罪我。

“跟我说话放松点行不?我没那么可怕的哦!瞧你们紧张成啥样了?”脑袋又一阵眩晕,退后几步我想往床上坐着,可惜膝盖竟弯曲不了,不得已只好把双腿抬上去平放。

春桃顺势帮我拉过被子盖住下身,“看样子西小姐像是病了。”

观察能力挺强嘛!“没事,没什么大碍的。”

想起陆秋枫画的那幅画,虽然知道他与陆茹芸是两兄妹,但心下仍隐隐觉得他二人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只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也不敢乱猜。

“能问你们一个关于大哥哥的问题吗?”怕她们听不懂,我随即改口,“也就是陆少爷,他和陆茹芸……”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脑子里回旋了几遍,我终于憋不住呐呐地问,可还是不知如何问出。

二人面面相觑一阵,瞟了我几眼,竟是不说话。

“怎么啦?”我以为她们不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他们是亲兄妹吗?”这天方夜谭我好不容易才迸出了口。

春桃迟疑半响,瞄了瞄紧闭着的门,“子西小姐,你别问了好吗?”

瞧她神色,我道:“你们是怕被陆少爷知道后受罚是吗?怕什么呀!到时往我身上推个一干二净不就得了?”好奇之心作祟,我乱七八糟地教导她们。

受了鼓励,春桃终于点点头,唇齿轻语:“不是。”

“不是!”我诧异地大呼,“怎么可能?他们居然不是……”这答案确实出乎意料,虽然我乱猜过,只是经她们证实后还是忍不住惊诧连连。

“子西小姐,你别……”二人担心得急摆手阻止我激情的表达,不时往门那边瞟去。

“好好好。”我配合地闭住了口,只是暂时还难以消化这结果。

不是兄妹,那么陆秋枫所有的想法都属正常的了。原来他心里一直装着陆茹芸,恋得是那样深,以至于大雪纷飞之际还要默画她的画像。

了解了他情之归处,我蓦然生出些失望之感。与陆茹芸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哪方面我都自愧弗如,那么我还希求什么?也许我真该有些自知之明才行。

我不自然地笑笑,“那么说陆少爷真的爱陆茹芸了?”搞不懂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却还要问。

春桃又是点头,“这个已经是丞相府公开的秘密。”

“公开的秘密?”我奇怪地重复,既然公开,又何来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是公开的呢?

“因为丞相府人人知道这事,却没人敢说出来。”

“是吗?为何会这样?”我更觉奇怪了。

夏菊压低声音道:“因为相爷不准。”

“相爷不准?”重复出她的话,我愣头愣脑地想了想,终于醒悟过来:是了,相爷定是不准了,陆娴姬说过她姐姐是留来做皇后的,怎可能轻易下嫁于陆秋枫?

“怎么啦?”春桃见我神色有异,关切地问。

“没。”我感激地摇摇头,心下却一点不是滋味,对陆秋枫我知道我有很多好感,但如果我不把这所有感觉控制住,恐怕今后我只会自讨没趣。

呆坐床上半响,我不说话,她们也是不言。

“那,陆少爷说过他爱陆茹芸吗?”突然脑袋发热,我又开口问。

二人对视一眼,摇头。

流目望时,突见陆秋枫的绿色玉箫竟然放在桌上,我心下一动,指了指那箫,“春桃,帮我拿过来好吗?”

二人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拿。

“怎么啦?”我侧头奇怪地问。

夏菊道:“子西小姐,恐怕你还不知道,少爷的东西历来是不准任何人乱动的,所以你……”

“是吗?”我心下一阵烦躁,“怎会有这种怪人?没事,你给我拿过来,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本人向来不信邪。

春桃谨慎地拿了过来,“子西小姐,你真的不怕少爷吗?”

“怕他干嘛?”越发地觉得陆秋枫在众人心目中形象的怪异了。

“少爷他……”春桃似是要议论两句,但突地想到什么,又倏然住口。

身在屋檐下,她们自是有许多顾虑之处。

观察了一下那支绿色玉箫,我暗地估算着它的价格,算来算去,只觉得把我卖了也还不够买这么一支箫。

“你们听过少爷吹箫吗?”

“嗯!”夏菊颔首,“少爷吹的是洞箫,经常一人在吹。”

心下动处,我把箫靠到嘴边,缓缓送气,手指弹动间让一曲幽怨的旋律跳动出来。还是陆秋枫在雪地里吹的那支曲子,但显然我无法吹出他十分之一的感觉,最大原因是心境的不同,因为他爱过,痛过,怨过,而我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想要故作悲怆当是万万不能。

一曲终,二人忘乎自我地拍手。夏菊真诚地赞:“子西小姐,没想到你不禁懂箫,而且还吹得这般好,看来是奴婢二人走眼了。”

我嘴角轻抿,“学箫是件很痛苦的事,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哦!”想起燕丹逼学时的样,感觉就像噩梦。

“再来一曲吧?”春桃怂恿道,似是还未听够。

“呵呵!真要听吗?”我兴致高昂,于是准备让她们大饱耳福,把箫递给她,指着房间一角摆放着的琴,“那个,给我抱过来。”

春桃看了看,把箫放回原处,奇怪地不再犹豫,几步上去抱了来。

“千年古木?”好稀奇的琴木,丝毫不比燕丹的那张差。

春桃把琴在我面前摆正,“子西小姐真识货,只是你要小心了,这琴放在那里已是好多年没人弹,少爷偶尔看着也只是叹气,从来不碰,因而奴婢不知道你今天动过后,少爷会怎样发火。”

“哇!怎不早说?既然如此,那你还敢给我拿过来?”我夸张地大叫。

春桃偷笑着,“子西小姐,你反正已经碰过少爷的东西,也不在乎多碰一样是吧?”

这丫头还真贼,难怪她刚才考都不考虑就去抱。

“呵!算你厉害。”虽然惊叫,其实我心下并不怕陆秋枫,量他再厉害也不能把我吃了。

扒动一下琴弦,起了前奏,我随即跟着琴声曼声高歌。很久没唱了,难得今日有此雅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时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琴声混杂在一起,于房中四处回荡着。

正待开口唱第二遍,突听房中响起了合乎适宜的箫声,与琴声融合之时,恰到好处。

我惊奇地张望,竟见陆秋枫拿着玉箫优雅地吹。他是何时进来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呆滞了一瞬,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他眼神奇特地望着我,似是没有怪罪我乱动他东西的意思。

夏菊与春桃也是吃惊,张着嘴巴半响没有反应。我的歌声不仅让我忘神,也把她们引入了曼妙的境界,致使我们都忘了周围情况的变化。

缓了缓神,我会意地继续与他合奏,并不时看看他,微笑着,满是说不尽道不明的愉悦之情。在音乐中找到知音是件幸运的事,因而从彼此的眼神中我们同时嗅出了那份惺惺相惜之感。

曲终并不人散,紧接着又挑战似地弹了几曲,待到终于知道无法分出高下,我二人这才停了下来。

陆秋枫容颜微展,停嘴后的第一句话是:“想不到子西琴技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夏菊和春桃陡然看到他嘴角的弧度,不觉看得呆了。

我自傲地一笑,“大哥哥也很厉害哦!实乃子西生平所见。”

“那要不再见识一下我的棋艺呢?”陆秋枫突然难得兴致勃勃地提议。

“下棋?那好啊!”反正也会,我于是懒得拒绝。

夏菊与春桃闻言,主动收拾好桌子,把围棋棋谱铺上去。

“大哥哥,开工吧!很久没下了,你要手下留情哦!”在夏菊的搀扶下,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见我走路摇摇晃晃的样,陆秋枫皱着眉,“你这样子能下吗?”

我先行落下一个黑子,“不要担心,虽然着了凉,但我还没娇气到哥哥想的那种程度。”

“是吗?”陆秋枫侧目睥睨二人,“你二人去药房抓药,马上熬碗端来。”

“是。”二人退了几步,转身开门出去。

一想到药水的苦味,我害怕得想拒绝,“其实不用的,歇歇就没事了。”

“你不是神仙,凡夫俗子还得用凡夫俗子的办法解决。”落下一子,“该你了。”

安静地下了三分之一的棋,我心里憋着的话终是忍不住问出,“哥哥,你和大小姐不是亲兄妹对不对?”少了一个字的称呼觉得好亲切。

“为何有此一问?”陆秋枫轻瞟我一眼,“你又怎会知道?”

“难道哥哥要对我保密吗?”我反问他,不说出是如何得来的消息。本姑娘一直比较讲信用,当然不会出卖春桃和夏菊了。

“……”陆秋枫紧抿双唇,似乎对我这话题不愿多提。

“哥哥,你爱大小姐对不对?”如果不是亲兄妹,那他在雪地里的表现就只能让人这么理解。

陆秋枫夹着子的手指微微顿了顿,似是对我如此大胆的问话略感震惊,“下好你的棋,别乱说话。”

“哥哥,如果爱,为何不争取?”拿着棋子,找准地方,我边落子边语意双关地吟:“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你……”陆秋枫脸色瞬间变得严寒,“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即便是要做皇后又怎样?”我认真地看着陆秋枫,鼓起勇气劝慰,“哥哥,这样子你就要放弃,就不争取自己的幸福了吗?”

“子西,你能不能闭嘴?”句句说到他的痛处,是以他烦躁地低吼。

“我希望哥哥活得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眉头紧锁。”这绝对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并不真希望他与陆茹芸成为连理枝。

“我知道你并无恶意,但是……”陆秋枫口气还是不高兴,沉吟一下,却又转变话题:“对了,你怎会知道做皇后的事?”

“陆娴姬说的。”我老实交代,“但我觉得那并不一定就是大小姐自己的意思啊!或许是相爷的一厢情愿。哥哥,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知道吗?”

“哼!”陆秋枫鼻中冷哼一声,“权势、地位对某些人的诱惑你不可能理解得透,所以你不要在这儿自以为是。”

“难道真是大小姐自己的意思?”我继续乱猜,反正钉子不碰也已经碰了不少,谁还会在乎再多碰两个。

“你太自作聪明了。”陆秋枫烦躁地盯着我,突然叹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做皇妃你愿做吗?”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命悬一线

皇妃?陆秋枫也太逗了,凭我这副尊容也配做皇妃?呵!简直痴心妄想。我微微一笑,“哥哥呀!开玩笑也别开得这么离谱嘛!”

陆秋枫一脸认真样,“我并非开玩笑。”

见他期待的神情,我于是收敛一下笑容,正色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绝对不做。”

“不做?”陆秋枫脱口惊呼:“全皇朝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你居然拒绝?”

我不以为然地,“那有什么稀奇,做皇妃能有什么好?不就是一群女子为了个男人整天争风吃醋吗?”这是为时至今我对皇宫的理解。

“是吗?”陆秋枫看我的神情变得异样,“真不做?”似乎还不相信。

“是不做。”我口气坚决,一点不容质疑。别看我长得不怎么样,骨子里的傲气可不少。

陆秋枫诧异地审视着我,“你确是有些与众不同。”

“该你了。”落下一子,我及时提醒他。看他对我不存恶意,我于是又大胆问:“可是哥哥,你既然与她们不是亲兄妹,那你又是谁呢?”

陆秋枫手指微微颤了颤,仅一秒的时间却又恢复原状,随即把子放在他看好的位置,“子西,你不该知道得太多,有些事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你还太单纯,这世上的尔虞我诈你又怎能知晓。”

他说的是事实,但我哪会这么随便死心,“也许哥哥把我想得太单纯了,我其实并不如哥哥想的那般单纯。为避免仇杀我护着燕丹从云天镇千里迢迢地逃到京城来而毫发无损,哥哥就应该知道我卫子西不是个弱女子。”

陆秋枫深深看看我,终于妥协,“你猜得不错,我与茹芸姐妹俩确实不是亲兄妹,换句话说我并不是丞相大人的亲生儿子。”

“那哥哥是怎么来到丞相府的呢?”见他顿住不说,我又追问。

陆秋枫兀自沉吟,帅气的脸上渐渐布上一层凄凉,见状我知道问到他的伤心处了。可是,虽然知道我不能再挖他伤痛的记忆,心下却又自私地想了解他的所有。

良久,他终于抬头,目光深邃地盯着棋盘,“我是先皇册封的陆无涯将军的后裔。六岁那年家中惨遭突变,上上下下百来口人在一夜之间全数倒在血泊中。”说时他脸上神经痛苦地抽蓄,可想而知,那夜发生的事在他心上烙下了怎样刻骨铭心的伤痛。

“哥哥……”我情不自禁地去握住他冰冷的手,想要阻止他说,却见他已经陷入悲怆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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