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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绝色丑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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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她的这副表情,于是退了回来,朝她细瞧,又掉头去看那幅画。
但见画中有一精致的兰亭阁,其周围红花绿叶点缀得恰到好处;兰亭阁中优雅地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侧头望着天空中的几片浮云,似在冥想,而远处树木茂密,几只离群的鸟儿正在无助地探寻回家之路。
这画无论从作画的手法,还是润色的精细都有独到之处。可是与别的画相比,我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
“看画也能把你迷成这样?”这姑娘真够格卖书画,要是我,大概让我在书画里呆上三天三夜也难以迷倒,考虑那些画能值多少钱倒是真的。
张兰恍然发觉自己失态,两颊一红,忙收敛起眼神,端庄地道:“让子西姑娘见笑了,这幅画乃是出自丞相府陆公子之手。”
“是嘛?想必那个陆公子是个才子了?“能做出如此神采飞扬之画的人我也很钦佩。。。张兰迷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陆秋枫陆公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斋女情痴
“什么?陆秋枫?”我不觉失声惊呼,我之前只知道陆秋枫是个将军,却不知道他居然能和丞相府扯得上关系。
而今他连画都能作,那还有多少是我根本就不了解的啊?好些人还羡慕我不已,以为我和陆秋枫有多熟悉似的,其实对此人我压根就算不上了解。
“外界传言你是陆秋枫的妹妹,果有其事吗?”好像是个女人都会对这事好奇。
“传言岂能当真?”漏老底了。
张兰温柔地一笑,“请恕张兰多嘴,在张兰看来,妹妹似乎并不认识陆公子。”这女子确实是兰心慧质,我一声惊呼就能让她了解这么多。
“认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我不以为意,“哟!陆秋枫。”从画的左下角我突然发现陆秋枫的题名,证实了张兰所言非虚,原来陆秋枫真的很有才气。
而我这时终于知道张兰为何看到这幅画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原来是这幅画乃陆秋枫佳作,她爱陆秋枫爱得发狂,自是爱屋及乌。
“确也没什么重要。”张兰忧郁的神情像是触及了心事。
我左右细瞧了一番那幅画,还是没觉得有多迷人,“姐姐,这画没啥稀奇呀!像这种风景,很多画中不都有吗?”
张兰轻笑着解说:“这,子西姑娘就不知道了,类似的风景确是很多人都画过,但区别在于意境。”
“意境?”我听得糊涂,又去细瞧那画,“这画有什么特别的意境吗?”
“从此画中,可以看出来陆公子是一个感情丰富之人,但此画中冷色调较多,想必陆公子外冷内热,含蓄内敛,轻易不会吐露心事。画中女子仰望天上浮云,眉目含情,神情忧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大概心中隐藏了一份深深的挚爱。”说话时张兰柔情似水,目光深邃,似已看到了画的深处。
从她说话的模样,我已知道她爱得无法自拔了。
“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与陆秋枫何关呀?”我还是不能理解单凭一幅画就能把一个人剖析得这么精准。
“画者情聚于眼,眼注于笔,而笔注于画,一笔一画均是情之所现,意之所凝。陆公子笔到之处,处处隐藏自己,却又处处暗含自己。咋看画中女子情难释怀,其实又何尝不是陆公子自己的写照?”张兰句句画龙点睛,所说尽是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可是画上并没有陆秋枫啊?”我以为陆秋枫会藏在画的某处,可我使劲看也没看出来。
张兰淡淡一笑,“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一副好画,作画者往往会留下悬念,供人猜想,至于能懂多少,全凭各人对画的理解和看画人的心情,以及审视画中意境的角度。妹妹,能懂吗?”
我懵懂地摇摇头,“不懂。”
想不到她单凭看陆秋枫的画,就能了解陆秋枫这么多,仿似知己一般,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这份能力,可是对于没有希望的爱情,我却不知是该提醒她,还是该同情她。
张兰神情和蔼,并不取笑我的无知,“妹妹这般聪慧,多学一定能懂的。”
我看了看她深情不断的脸,鼓起勇气道:“姐姐……见过陆秋枫吗?”
“没有。”张兰轻摇摇头,神色转喜为忧。
哇!靠!没见过也能爱上?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
“那么,你是看陆秋枫的画而对他生情的吗?”我不能不这样怀疑了。
张兰垂下眼帘,似有些难以言说。
“姐姐,如果爱,那就去追求。”我暗地为她叹口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不只是对男人说的,对我们女人也同样实用,若是如此默默地等着,你还有几个青春可以等?”我个性率直,有什么说什么,况且同为女子,我也无需遮遮掩掩的。
张兰像是看破红尘一样,对任何事都激情不起来,她沉默半响,幽幽道:“不是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听这话,好像她也有打算,可是要一直等,经受这折磨死人的‘寒彻骨’吗?我无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有她们的一套活法,而我没必要要求她们像我一样纯真地活着。
张兰突然展颜一笑,“不说我了,还是妹妹你和燕丹燕公子……很令人羡慕哦!”
“羡慕?”莫不是她们都以为我和燕丹是一对吧?我吐!那猪今天生意不做,也要去追美女,试问谁消受得起?
“难道不是吗?妹妹可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哦!”张兰试图转移话题而隐藏自己的忧愁。
“切!”我嗤之以鼻,“我和他八竿子挨不上边,你要是觉得可以,放下那棵树,来试试这根草吧!”
说话中我移到她放满扇面的柜台前,拾起那些小巧玲珑的扇面观赏起来,如此扇子,不仅能扇风,还供欣赏,要何等雅兴的人才用得起啊!
“妹妹真是说笑了。”张兰随着我的脚步过来。
我提起一把两面透明如镜,绣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扇子,朝陆秋枫的那副画一指,“姐姐,那画卖多少钱?”我口气不小,貌似要买的样子,但其实我只是想看看陆秋枫的身价值多少。
“那画价值五千两银子。”张兰为难地一笑,“但小店并不想卖它。”爱惜如此,张兰心中对陆秋枫的深情我都无法形容了。
“不卖,那很好啊!留着欣赏。”要卖我还没钱呢!
张兰瞥了一眼我手上拿的扇面,“妹妹要是喜欢,这扇面算是姐姐送你的。”
“送我?”我与她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居然送我东西?世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颇不敢相信地向她望去,拒绝卖那幅画给我也用不着送东西补偿吧?
张兰轻轻将扇面往我面前一推,“妹妹不用拒绝,小小扇面,值不了几个钱,妹妹无需介怀。”
“哦!”虽然我不拒绝占人便宜,但像这种自动送上门的还是第一次,我稍稍地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关系。”从我进门到现在,张兰说话、举止一点没有出格的地方,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拿了张兰的扇面,心头除了对她有一份感激,似乎还多了一些不自在,好像我受人贿赂一般。
“姐姐这儿离我‘西丹粉馆’不远,有空去那坐坐,我亲自为你煮砂锅羊肉粉。”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礼相往来。
张兰轻点点头,“会的。”
“那我要走了。”出了店门,我又掉头对她道:“姐姐,我再见到陆秋枫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去见见他,相思是很苦的哦!其实他也没什么稀奇的,见了你就知道了。”
还有个问题,就怕见了她会更爱,不过那已不是我能够主宰的,个人命运如何,自己掌握。
从这里走到“西丹粉馆”,几丈远的距离,出门就能看见,确实不能说不近。但是,当初“西丹粉馆”开业时,燕丹把四邻都请了,却没见她来,可见她不爱出风头,是个内向,不开朗的个性。
我一路上欣赏扇面,晃晃悠悠地回去。。。现在天气已经转凉,扇面不太用得着了,错。不过用来欣vv认八附.。,故作雅观倒是不情省贝未进粉馆,老远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男子恐吓的语声:“谁煮的,这么难吃,就这等本事还敢在京城炫耀?信不信本少爷把你这粉馆砸了,快去给本少爷重新煮来,另外把你们老板叫来,本少爷有话问。“听这口气,火气不小。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斗转星移
我眉头一蹙,顿觉不爽,什么鸟人居然敢在西丹粉馆撒野?
进了门,我立即看见洒得一地的粉,还有两个破了的砂锅碗。对面桌上,一个王公贵族不可一世地坐着,其身后站了四个打手。冉婶和冉冉则像两只受伤的小鸟,害怕地低头缩在后面,不敢抵嘴。
“哪个鸟人活得不耐烦了?”我一见那一地的狼藉,气愤得不得了,一声吼去,气势不在他之下。
瞥见那王公贵族,像是有些熟悉的模样,回想一下,此人不就是当日在街上公然强抢民女去做十三姨太的内阁府王大人的儿子王志强吗?时隔多日,差点忘了。这恶霸今日跑我店里来,准没好事,八成是哪不如意来发飙了。
“哟!辣妹,够辣嘛!”没长眼的竟连我也想调戏。
我走上前去,让他把我的脸看清楚点,张口大喊,“你有病啊!闹什么闹,吃饱了撑着?小店的粉不合你胃口到别处吃去呀,凭什么在这儿撒野?”
所谓红颜薄命,丑女多福,本姑娘脸上黑米花多点,正可使那些色狼倒胃口。不过,隔得近了,我也不得不承认,王志强这猪面若冠玉,居然长得很是帅气。
“本少爷想在哪撒野就在哪撒野,你管不着……”他正眼瞧见我后,突然卡住要说的话,故作呕吐状,“你个丑丫头,怎么这么难看?”
本来我长得丑就够我受的了,没想到他还给人揭伤疤,“难不难看,关你屁事?”
“哟!我想起来了。”他指着我站起来,恍然大悟地道:“你不就是那个多管闲事,还欠本少爷一个十三姨太的丑丫头?今天终于让本少爷逮着了。”
这狂妄之徒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我欠你一个十三姨太?有没有搞错?那你今日打破我的碗又该怎么算?你以为我这也是想砸就砸的吗?信不信我把你也砸了?”想坑我?门都没有。
“偏就不信。”他站起身,单腿踩上凳子,作出一副痞子状,凶道:“想要本少爷赔钱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堂堂内阁府的公子也是你这种刁民得罪得起的?”
如果不是碍于他身后有四个打手,我真想一拳揍到他的鼻子上。
“你可别惹我发飙!”我很想揍他一顿解气,但我也知道处于当下情形,想要他赔钱,怕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小店很可能还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斟酌了一下事态的后果,我决定忍辱负重,息事宁人,保护好我这小店才是上上之策,至于如何才能把这鸟人赶出小店,却是我较为头疼之事。
正自我沉思解决之法时,门口突然一亮,陆娴姬柔弱的身子、绝世的面容居然出现在小店里了。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本人到哪都能遇着福星哦!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燕丹,而我不得不佩服燕丹的本事了,向来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相府二小姐,他竟然一去就搞定了,这魅力实不容人小觑。
见陆娴姬进了我店,我就知道好运来了,任王志强内阁府的老爹有再大的本事,他小小王公子也绝不敢与丞相府硬碰硬的。
“想不到王公子也会光临西丹粉馆。”拖曳着一身紫色纱裙的陆娴姬缓缓绕道走进店铺,瞟了他一眼,冷嘲热奉地道。
王志强一见是陆娴姬,仇视我一眼,忙立身拱手,“什么风把二小姐也吹来了?幸会幸会。”
陆娴姬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看来王公子吃粉是假,闹事是真哦!”她直言不讳地道出王志强的意图。
王志强脸色一阵难看,“哪里,哪里,都是我这帮狗奴才行事太过鲁莽了。”
刚才他一脸的嚣张气焰,在陆娴姬面前收敛得干干净净的,显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在陆娴姬面前他屁都不敢乱放一个,极是忌讳陆家权势,听得我心下好不舒畅。
陆娴姬气质高雅地在不远的桌前坐下,“王公子若是没事了,可否让我清净的品尝一碗子西姑娘的手艺?”她说得轻言细语,没有威胁之言,亦没有命令之意,但语中传达的意思却是叫王志强丝毫不敢怠慢。
“好,好,王某这就走,不耽误二小姐用餐。”王志强偷眼瞄着美女,向他的下人招了招手,往后了几步。
切!砸了我的碗,还洒了一地的粉,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在我卫子西面前,哪有这么好的事呀!哼!吃了不兜着走怎能行啊?我上前几步,拦在他面前,“王公子,就想走了,那我的碗该怎么算?你把我店里弄得乌烟瘴气的,难道一点也不负责任吗?”仗着陆娴姬在这,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两个碗而已,有那么稀奇吗?改天本少爷赔你几个。”他口气满是不爽,说时不住地观察陆娴姬的脸色,像是生怕又惹得陆娴姬不悦。
改天的事是很难说的,谁知道他不是在敷衍了事?“既然要赔,何不就现在呢?当着二小姐的面赔也显得你有诚意嘛!是吧?”
他侧脸背着陆娴姬狠了我个脸色,轻声威胁我,“算你狠,小心别栽在我手里。”
有陆娴姬撑腰,我才不怕他,“你好像很舍不得哦!王公子,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还这么吝啬啊!”我一看贬他好像没用,又拿陆娴姬来威胁,“二小姐现在正等着我去煮粉,而我现在正等着你赔钱,你若不赔,二小姐就会一直等着,这罪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他咬牙狠我几下,巴不得发作出来,却又碍于陆娴姬在此,于是只得硬咽下去,从怀里拉出一扎银票,抽一张砸我手里,“一百两,够了吧?”
一百两是不少,买两百个碗都足够了,可是看他手里那厚厚的一沓,我忍不住地就想多敲诈他点,嘿嘿!反正我瞧这恶霸气恼的模样就是高兴,“呀!你没见过钱吗?一百两就算多?开什么玩笑!把我店里弄成这样,生意做不成不说,我还得关门整顿几天,试问这几天的损失你没有责任吗?”我转头微笑着向陆娴姬道:“二小姐,你说是吧?”要收拾他,我随时都不会忘了陆娴姬的作用。
王志强狠狠地再砸给我二百两,话也不说,甩手带着身后几人一齐走出店铺。
抖了抖三张银票搜索,我冲他道:“下次学着点啊!别总做个长不大的小孩。〃陆娴姬和她的丫鬓萍儿在一旁听得抿嘴直笑,瞧!人家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笑也要笑得这么有雅观。
正文 第三十章 口角之争
解决了那恶霸,我心情倍觉爽朗,收起银票,转身给冉冉和冉婶打气道:“冉冉,冉婶,不用害怕,瞧那败家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对了,冉婶,他怎么说咱店的粉难吃呢?”我家传绝技煮出的粉居然被人说难吃,我都不信了。
冉婶一脸歉意地抬头,“子西,都怪冉婶不好,羊骨汤没了,所以没调好味。”
“这样啊。”我点点头,暗地沉吟,冉婶已经很努力了,但她煮出的味道还是与我煮的大相径庭,各人资质不同,这不能怪她,我怎能要求她与我一样?再说冉婶除了这方面有点缺憾,其他厨艺方面都称得上一流,她以前在别人厨房里干了十几年的活,炒菜方面自是有她的独到之处,相反她的这诸多优点都是我所欠缺的,所以我心里一点没有怪罪她之意。
倒是那小恶霸的嘴巴让我有些震撼,一丁点的区别他也分得清清楚楚,足以见得那是一张不一般的嘴,人间美食差不多都过了他的口了。
虽然敲诈了他的银票,但让他对小店有异样的感觉,却也是我所不愿的,如果可能,我还真想把他拉回来,给他重煮一碗以堵他的嘴,像他那种在京城有足够分量的人,出去给我传两句,吐两口脏水,我“西丹粉馆”就能让他淹死。
冉婶看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道:“子西,对不起啊!都怪冉婶。”
“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冉婶,以后再碰到这种生意就不接了,宁可不做也不能砸了我们的招牌。”要想在京城立足,金字招牌不仅要打响,还要屹立不倒才行。
“好,好。”冉婶不为自己的行为辩白,一个劲地承担错误,但其实我知道她刚才定是受到王志强的威胁才不得而为之的。
冉冉大胆地看着我,“姐姐,我娘是逼不得已才煮的,那王公子说不煮就要烧了店铺。”
这种威胁的话我每天都能说十句八句,所以我才不信他真会这样干,我笑了笑,“冉冉,我知道。”
冉冉像是怕她娘受委屈要保护她娘似的,天真地眨着眼道:“姐姐,你真知道?”
“嗯,你以为姐姐是吃素的?呵呵!”托她们的福,我现在白赚了三百两,说话时心里都想乐,“好啦!冉冉,帮忙把地清理干净,好吗?”
“好。”冉冉见她母亲没有受冤,高兴得领命下去找扫帚扫地,她母亲也见机去厨房抬一盆水来擦桌子。有她二人为我分担,我确实轻松了不少。
“陆小姐。”陆娴姬一直看着我几人,这会有空了,我得去招呼招呼,“多亏了你才得以保住小店,为了表示感谢,今日给你来顿免费的,怎样?”
小店安然无恙,陆娴姬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以,煮碗粉聊表心意是很有必要的。
陆娴姬轻笑着,“那好啊!”
“陆小姐请稍等,一会就好。”走进厨房,冉婶已生好火并准备了工具,有这等知人善任的人在身边,好些事我都不用操心。了
快煮好时,燕丹进来了。我一见他,就莫名地有些气恼,“阿丹,本事不小,看来你大功告成了,是吧?”
“呵呵!过奖过奖。”燕丹一点不脸红地走到我身边,“虽然本少爷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事,但被你一夸,我还是会飘飘然的哦!”
我瞪他一眼,“那你还不快去陪你的陆娴姬?”
“嘿嘿!”燕丹贴在我旁边,口气软了下来,“子西,你到底怎么啦?好像见到我有点不太高兴嘛!”
有点不太高兴是真的,不过我也不知怎么啦!
“没有啊!”我说话也不停止手上动作,却正好以此来掩饰心里的几许不安。
“没有?没有才怪,凭我燕丹的嗅觉,还怕我闻不出来吗?”燕丹冷不防从背后抱住我的腰,亲昵地道:“子西,你别生气嘛!我见你不高兴我很难过的。”
“你干什么?”我一下惊跳起来,心脏像被电击,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死阿丹,你混蛋。”
“哈哈哈……这才像你嘛!”燕丹放开我,朝我邪笑起来。
这王八蛋居然是在开我玩笑?有没有搞错?
我瞪大双眸差点气晕,“你个乌龟,想死的话院子里有口井,厅堂里的顶梁也挺结实,垫张凳子就能上吊,实在不行就去大街上撞墙。”我气不打一处来,嘴不停歇地数落,开我这种玩笑,我简直想把他捏扁。
“好好,不惹你了,不惹你了,我先走。”燕丹见机退了几步,远离我这颗定时炸弹,到了门口又指着火上的锅补充一句,“瞧,汤都扑出来了。”
经他提醒,我掉头一瞧,才发现砂锅碗里的汤早了,还扑了很多进火里。都怪燕丹,竟坏我事,顾不及跟他再闹,我忙找来抹布,眼疾手快地抬下来,放进托盘。
“让二小姐久等了,小店人员不多,干起活来自是慢了些。”我出来时,冉冉和冉婶已把地上的残渣破碗收拾干净,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没有关系。”陆娴姬还是矜持地坐着,“贵店人员和睦,在京城,这是很难看到的。”
“是嘛!在小店干活,我会像一家人一样的对待。”我把粉在她面前摆好,做了个“请”的姿势,“二小姐,请慢用。”和她不是很熟,我说话都挺注意用语的。
这次我仍煮了两碗,相信她开了头戒,此次也不会为难萍儿。哪知陆二小姐要动筷时,招呼的竟是燕丹。
“燕公子,要不……”她像是自个吃着不好意思,要燕丹也陪同似的。
“没有关系。”燕丹摆摆手,“子西的厨艺我都吃腻了,你尽管尝吧!”
什么?吃腻了,这人怎么说话的,想死呀!我暗地给他比比拳头,“信不信?我打歪你的嘴。”
陆娴姬看我笑笑,“子西姑娘真是风趣。”
“她哪叫风趣呀!是比泼什么还泼三倍的那种。”燕丹说了,忙离我三步远。
这猪,竟敢说我是泼妇,那个字他虽不说出,但不是白痴的人都听得出来。
“阿丹,你给我记着。”我给他摆个臭脸,意思是陆娴姬走后我要他好看。
“萍儿,你陪我吧!”陆娴姬果然唤丫鬟萍儿了。
“是。”萍儿得主人授权,轻轻过来坐陆娴姬旁边。
陆娴姬姓陆,陆秋枫也姓陆,二人同姓一字,且为丞相府的人,这二人定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兄妹?为了证实我心中之想,我开口问道:“不知二小姐与陆秋枫是什么关系?”
陆娴姬用罗巾试了试唇角汤汁,“子西姑娘难道真认识我表哥?”这事儿她也怀疑?
“表哥?同姓却是表哥?”我不觉犯糊涂了,同姓不是兄妹,而是表兄妹,可既然是表兄妹,那不应该姓一个字呀。
陆娴姬似乎不想解释,沉吟一下,低头进餐。
外面这时突然进来一个手持大刀,头戴官帽,一身官服的青年男子,此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陆娴姬面前,威武地一拱手,“二小姐,在下奉命接你回去。相爷在府中已等候多时了。”
陆娴姬瞥他一眼,微怒道:“我不回去,去告诉我爹,我不回去。”
“二小姐,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二小姐别为难属下。”此君面目冷酷,话中虽有谦卑之意,口气却不容陆娴姬拒绝,这样的下人当真少见,似乎他并未把陆娴姬放在眼里。
陆娴姬小脸气了气,“季子,你这石头,跟你说也说不通。”
那叫季子的男子立身恭敬地站着,“二小姐,属下也是为你着想,现如今世道混乱,采花淫贼雷扎四处作案,官府一日不将此人除去,世人便一直不得安宁。”
陆娴姬丝毫不给他脸色,“那是你们的事,你们不去捉人,倒来这捉我,这算什么呀?〃”官府已在四处悬赏捉拿此人,待此人缉捕归案,属下自是不管二小姐行踪。“从进门到现在,这人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没有丁点情绪。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赛告示
陆娴姬气得凝视他半响,猛一砸筷子,“好,我跟你回去。”起身气嘟嘟地向前行了几步,路过他旁边时,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损他一句,“石头人,去死吧你!”
季子闻言不为所动,侧身立一旁,像根木头似地让陆娴姬先行离去,这才转身踏出店门,尾随保护。
萍儿见小姐一动,忙放下筷子跟着跑出去。
燕丹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做出很有智谋的样,“丞相府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推他一下,戏谑道:“哎!那你是不是很为陆娴姬担心啊?既然如此,何不跟过去呢?”
燕丹莫测高深地笑笑,“这时候去,碰丞相府的钉子吗?你想得真够美。”
我说出了他心里所想,没想到他脑子转得挺快。
“切!阿丹,你爱去不去,别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像我要害你似的。”
“呵呵!”燕丹笑着离我老远,以防无妄之灾,“好像你也没表现得有多好嘛!”说了这话他就知会惹得我拳脚开攻,是以,早先就退到了危险范围之外。
瞧他那贼样我也忍不住好笑,而我今天偏就不找他麻烦,让他偶尔也觉得意外意外。
“子西,我发觉你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见没危险了,燕丹又不知死活地奚落我,“一下就赚个三百两,那得够你忙活多少天呀!厉害厉害!”
“哎!我说,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连我都犯糊涂了,他那模样是夸我还是损我呀?
“哈哈!半真半假。”燕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上楼去。
冉冉拍手笑道:“子西姐姐好厉害,阿丹哥哥也怕你哦!”小姑娘嘴巴就是甜,叫得我们都不得不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
“子西,听说城东城西有好几户人家的闺女都已遭到采花淫贼雷扎的毒手,那些女孩回来后,一个个想不开自寻短见了。以后,你得多加小心啊!”冉婶也发话了。
想不到冉婶居然因这个为我担心,瞧我这模样也能惹起采花淫贼的性趣?要我说不吓死他就叫好的。
“冉婶,不用担心,我有天然的保护罩,安全得很。”我这会终于觉得丑也是一件好事了。
采花淫贼这鸟人,我倒不担心他会来西丹粉馆作乱,细数我“西丹粉馆”一共四人,燕丹是男人,他铁定没胃口;而我满脸米花,丑得没看头,雷扎身为采花淫贼,自是对漂亮女人感兴趣,诸如我这类丑不堪言的,估计白送他也不要;此外,冉冉年龄还小,稚气十足,冉婶年龄则够大了,是个老妈子,所以横看竖看我店都没有可以供他雷扎采花的对象。
此后三日,陆娴姬再没来我西丹粉馆,大概是丞相府看管得紧,她没机会脱身。但燕丹这头色猪,看不到她后,精神竟然萎颓不振。我看得没辙,待做完生意,大门一关,拖着一店的人去邻街布庄定做衣服,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从王志强那敲诈来的三百两银票,不拿来享受享受岂能对得住他的一番“好意”?
进了布庄,一身肥肉的老板娘把正在招呼的顾客扔给店中小二,一摇一摆地朝我走来,“子西姑娘,欢迎欢迎。”我上次来过,她自是认识我。
她说话时手中罗帕向我一甩,顿时甩出浓烈的花粉味,刺得我鼻头发痒,直想打喷嚏。这老板娘一把年纪了,还涂胭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老板娘好。”我点点头,侧脸去看店中柜台上摆着的布匹,避开她身上那股浓烈的味道。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很喜欢,可我闻着确实难受得很,我不是讨厌她,只是觉得洒这么浓的香味在身上,不是一般的夸张。
她罗帕又一招,“子西姑娘,你是量身定制衣服呢?还是买布匹回去自己做?小店有京城最好的布匹,也有京城最好的裁缝,不管你要什么颜色、做什么款式,小店均能满足你的要求。”她口沫横飞地介绍完,满面笑容地等着我的回应。
“呃……”我吱唔着,眼睛在布匹中扫望,终于让我找到了上次看好的布匹,我手指朝那布匹中一指,“那个,那几匹,帮我拿出来一下。”
“好,好。”老板娘见生意来了,高兴得移驾过去在我的指示下取出了几匹布,“子西姑娘,此乃小店最贵的布料,你要不要考虑别的呢?”
听这口气,好像怕我买不起似的,这也太小瞧我了,我如今三百两银票在手,还怕买不起几匹布?
我懒得跟她计较,拿着布看看质量,瞧瞧颜色,又叫冉婶过来细查细查,做衣方面她是老手,请她指点指点才不会有失误。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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