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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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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兄弟还在被奶娘抱着时候也常说一些不管俗事,和姐妹们要常在一处的话呢。”探春道:“我倒只记得他读书好得很,其他一概不记得了。”迎春道:“你那时也小……”正说着,想到探春惜春那时尚小皆不记得宝玉之事,宝簪英莲更是没见过宝玉,独她一人记得,说了也没趣,为此倒是不再提了。
迎春虽不再提起宝玉来,但探春脸色仍旧不大好,此时人多也不知如何劝,便道:“嫂子处最近养的那只京巴可还好着呢?”英莲笑道:“好着呢,你哥哥宠它宠的金贵上了天,如今比着别人家的京巴胖了不知多少。”惜春极爱画画,又擅长构图,此时听得薛蟠院里有京巴,且还是一只比别的京巴肥了不知多少的京巴,脑内立刻补完了那狗的模样,噗嗤一笑又拉了英莲道:“薛大嫂子,你可否叫人把那狗带来叫我瞧瞧?”英莲摇了摇头道:“它怕是迈不大动步子,抱着的话……它才吃了饭正睡着呢,此时抱了来恐怕会咬人。”
此话一出,惜春更想瞧瞧是什么样子的,因笑道:“它迈不动,我可迈得动,我跟薛大嫂子去瞧瞧罢。”英莲笑道:“你真这样想瞧,我现在便带你去就是了。”惜春道:“好着呢,二姐姐、三姐姐,你们去不去?” 探春道:“你们去罢,我留下陪陪伤员。”迎春原也是想瞧瞧那狗能胖成什么样,却又想着探春同惜春年纪尚小,对这些东西想来有兴趣的紧,便想自己留下陪宝簪,此时探春既然说了要留下,她倒也欢喜,便道:“那我便去瞧瞧,回来再与三妹妹说说。”探春点头笑道:“这样很好。”有同英莲、迎春、惜春三人挥了挥手,见着她们走了才红了眼圈。
宝簪知她与那个作死的宝玉关系尚可,故迎春提起之时她才会低下头自己难过起来,谁知关系竟好成这般,迎春不过提了一提探春便要哭了。见她如此,宝簪急忙递了自己的帕子上去叫她擦眼泪,又道:“你也别伤心了。”探春揉着眼道:“我几时伤心了?成日里尽胡说。”宝簪道:“是,是,是,没伤心。”说着又收了帕子回来。
二人呆呆地做了一阵子,探春又看了看四周,宝簪便叫着丫鬟们都下去,探春又踌躇再三,才道:“琴妹妹,她如今可有说定了的人家了?”宝簪摇头道:“并没有。”探春道:“论理说,这话不该是我说的,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你也不是会跟我说什么女孩家闺阁之礼的人,我有话便只能跟你说了,若是你不乐意听,也别生气。”宝簪笑道:“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怎么如此扭捏,人说三姑娘是个爽利人,我现在一点半点也瞧不出来。”
探春见她笑话自己,倒也不动气,只说道:“琴妹妹既未与人说定,你觉着我们家环儿如何?”宝簪一愣,才道:“我见也没见过他,如何知道环儿如何。”探春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环儿如今也十四了,又进了学,且身子也强健,比着珠大哥哥都要强上不少。虽是庶出的,但老爷如今只有一个儿子,如今琏二哥哥出息,宝玉又不在了,这袭爵之事横竖落不到二房头上,这嫡出庶出也没差了,老爷有的都是环儿的。我想着他也算看得过去了,难道你觉着环儿配不上琴妹妹。”说罢又低头想起宝琴的人品才貌来,若宝琴不是出身比着官家小姐差一些,倒还真是配不大上,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同宝簪说的。
宝簪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说环儿配不得琴妹妹,只是琴妹妹出身商户,且以前又定过亲,你们老爷不在意?太太不在意?”探春说道:“老爷处有姨娘呢,至于太太……她在不在意倒真不打紧,老爷近来不知听到了什么,竟是更厌起她来了。故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觉得环儿可算能配得上琴妹妹?”宝簪道:“你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呢,琴妹妹有母亲,有长兄,这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探春道:“你若是觉着好,那此事必是没问题了,我当年在家中不知见宝玉做了多少事,你和他都是差不多时代的人,不比我们,这些本事总还是有的。”
宝簪抚额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些,我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马小姐倒说不定能有这能耐。见着探春听了自己的话沮丧了起来,又道:“虽我不大爱听什么士农工商,什么男尊女卑之类的话,只是世态比人强,只能照着这样的规矩来。真论起来,环儿是个从五品官的庶子,配个没了爹的商户人家的女孩儿是绰绰有余,只是琴妹妹不比旁人,在我见过的女孩儿中没人的模样及得上她,就连林姐姐和我姐姐也不如她,又是难得的有才情,若不是退过亲,便是配个再好些的也使得。只是她又偏退过亲,这样一算倒与环儿合适。只是你们如今还算是国公府的人,这样便又高了一层,这便难办了。”
正说着,便有人通报说琴姑娘到了,宝簪便掩了口,只等过会子再与探春说,只见宝琴进来了道:“统共就两个人,还特特找了我来,唉。”
第六十六章
话说宝琴此时进了来;只见她虽进了门却不走过来;只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俩;穿着的又是条绛纱裙,俏生生地立在那里,说不出的好看。探春因想到上一世薛蝌带了宝琴上京待嫁也是在这个年纪;宝琴也是这样的一个模样,只是如今又比上一世更明艳动人了些,心下又暗暗赞了声好。
宝簪看她们两个一人呆着一人站着;便轻轻地咳了一声;招手叫了宝琴过来,说道,“你来的不巧;刚才这儿人还多着呢,迎春姐姐同惜春妹妹再有大嫂子都在。”宝琴笑道:“这便是我的不是了,皆是我来晚了的过错。她们现在在哪儿?”宝簪道:“去哥哥院里看那只京巴了。”宝琴捂着嘴咯咯娇笑,端的是清脆婉转,说道:“二姐姐坏心眼,叫她们去看那只狗,凶的要死,别吓坏了姐妹们。”宝簪挥了挥手道:“有大嫂子在,不碍事的。”探春亦道:“二姐姐同四妹妹胆子也不是很小,想来吓不到她们。”
三人又在一处说了点私房话,宝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闲聊之中听得探春善书,便求了探春写了一首唐寅的《题落霞孤骛图》。探春之字不同于寻常女子,宝琴见了赞叹不已,自己也写了篇《把酒对月歌》,却是蝇头小楷,虽不及探春大气倒也娟秀非常,只向探春讨教,探春就着些笔画圈点了一番,宝琴在旁细细听了觉得果然有理,便又一一记下。宝簪见二人极为融洽,心下也有了些子自己的考量,又见她们二人在那桌案前你一句我一句,自己插不上话,便又叫了雨荷进来一道做针线。
只绣了两针又觉无趣,抬头看雨荷,见雨荷这般一年大似一年,长得愈发有了黛玉同宝钗二人的影子,出落得齐整得很,这几年又识了字,也会做针线活,文绉绉的话也能说上不少,因着是宝簪的丫头,所以也是穿金戴银,走出去谁不说她是个小姐?宝簪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心,便又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子过去,雨荷因着做针线做的脖颈酸,便抬起头来转转脖子,见宝簪这样瞧自己也不以为意,轻轻拍了宝簪两下道:“姑娘,姑娘。姑娘可是看我又好看了些才看呆了?”宝簪笑骂道:“臭美。”二人又是笑作一处。
待得迎春同惜春从英莲处回来,几人又一同说笑,直至时辰不早三春便要回贾家,三人又特特叮嘱了宝簪好生养伤,下个月迎春出嫁必得把伤给养全乎了再去,宝簪笑着应了,又叫三人带了几只草编的雀儿,蚂蚱,蝈蝈之类的小东西回去给巧姐儿,又道:“姐姐叫莺儿编了给我的,别人再编不来,只是你们别说是莺儿编的,只说是我送的就是了。”三人皆笑道:“这人竟是个傻子,若不想叫人知道是谁编的,自己咽在肚子里不说难道不成?非得特特说了,又特特叫人瞒着。”宝簪亦是不好意思的讪笑。探春又走近宝簪悄声道:“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放心上。”宝簪点头,亦是轻声说道:“我记下了。”探春方才放下心来,便同迎春惜春一道走了。
宝琴前去送送她们,宝簪想了想又叫雨荷也一道去送送,等送完了人再去薛姨妈处取些花露来尝尝。待到人走了,宝簪便又叫霁雪把夏妈妈寻来说两句话,夏妈妈心下也有些知晓宝簪要问何事,也知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有一日是要说的,见了宝簪倒也并未如何手足无措。
又说宝簪见她要跪,忙拦了她,又道:“夏妈妈,坐着说话罢。”夏妈妈也只得依了。宝簪也不欲与她打哈哈,只道:“今日找你过来,不过是问几句话。”夏妈妈道:“姑娘还是不问的好。”宝簪笑道:“这事我也憋了几年,如今不问也得问。敢问一句,雨荷生父是何人?”只见夏妈妈低着头,说道:“雨荷是我女儿,自然是我先夫的女儿。”连问几次皆是如此,倒叫宝簪来了些火气,便想着把事往大里说,又道:“庞家当时死了个三奶奶,我听姐妹们说,雨荷与她长得颇像。”
此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果然让夏妈妈抬起头来盯着宝簪看了一晌,才开口道:“雨荷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无关。”宝簪听了暗道:果然这夏妈妈知道这些子事。又道:“你如何得知我说的便是义忠亲王老千岁?”只见夏妈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与姑娘是一样的人,姑娘如何得知这些事,我便是如何得知的了。”
此话一出,原本审问人的宝簪倒是目瞪口呆了起来,嘴里只念叨着“你”啊“我”啊的,万万没想到这夏妈妈隐藏的这样好。宝簪终究是宝簪,接受能力极强,没过多久又道:“你既说雨荷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无关,那又如何解释她与秦可卿相像。”只见夏妈妈叹道:“她是忠顺亲王之女。”又将雨荷的身世及自己穿越而来这些年的事细细说了,总而言之就是部极为狗血的八点档家庭主妇最爱的剧。
夏妈妈当日穿越而来时并未嫁人,乃是姓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容家亦是小官,虽无甚钱,倒也算得上小康人家,可惜贪心不足要搏那滔天的富贵,便将两个送进了宫当宫女,当时还是八皇子的忠顺亲王刚成年要出宫建府,她们姐妹俩又被内务府给分配到了八皇子府上。姐姐心高气傲要攀高枝,穿越女不屑权势便与个姓夏的侍卫有了私情。后八皇子酒后宠幸了姐姐,姐姐如愿怀孕,成了一个通房丫头,连侍妾都算不上,又被把脉把出腹中乃是双生子又受人欺凌,七个月时又着了人的道早产了。这胎双生子又是一男一女,男胎死于腹中,女婴倒是活了下来,这夏妈妈的姐姐又将万事看破,也知在府里并无人会好好照顾女婴,留在府里必然死路一条,便又求着夏妈妈把女婴带了走。
到底是亲姐妹,夏妈妈便也将此事应下,又带着女婴和那个姓夏的侍卫一道私奔了。至于不过是个侍卫以及一个奴婢,为何得以成功私奔,且忠顺亲王并未寻其家中之人麻烦,这些皆是剧情需要不必太过考据,穿越女总要有点外挂,不然着实太不像话了。
故宝簪听了倒也觉得有理,因又问道:“那么,那个夏侍卫呢?”夏妈妈素知宝簪此人说话总是抓不住重点,倒也习惯了,便回道:“雨荷五岁那年便死了。当时我与雨荷在金陵,算得上是潦倒,做过宫女奴婢,又吃了这些苦,什么性子都被磨平了,见薛家要买人,我便带着雨荷来了府里做事。当时也未觉着如何,只是后来又听得大爷叫薛蟠,大姑娘叫宝钗,才觉出不对来。”此人反射弧也是略长了些,宝簪暗道。
只听夏妈妈又道:“刚觉出不对来时,便想着把自己同雨荷赎出去,可惜没有银子,只得先耗着。谁知大爷竟是个会读书的,老爷活得也长,便就凑合着先过着了,一凑合又凑合了十年。”宝簪道:“还好凑合了,你若去别处并不见得能比在薛家好过。说来你这厨艺倒是极好的,想来是先待在宫里,后又进了王府,这么些年学来的罢,这宫门王府里头的东西,到底与我们平常吃的不同。”起先宝簪说她去别处不见得好过时,夏妈妈亦觉甚是,待说到在那宫门王府里学习厨艺,只见夏妈妈摇着手道:“并不是在那里学的,我学厨艺的地方是新东方烹饪学校。”宝簪“呵呵”一笑,又道:“果然如此,学厨师就到新东方嘛。”说罢又让夏妈妈去外头备晚饭,又提醒了互相之间要保密,夏妈妈应下后便出去了。宝簪慢慢躺下盯着房梁,做着口型却不出声,若是细看便能知道,她在说:“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
待到晚上,宝簪又找人请了薛蟠来说话,待说到雨荷之事时,薛蟠拍着胸口道:“义忠亲王老千岁与忠顺亲王本是亲兄弟,秦可卿与雨荷相像倒也不怪。等林家那小子尚了公主,你与黛玉又相熟,若能有福见上公主一面,指不定还会觉着这个公主与雨荷也有几分几分相像。总之,只要不是什么反贼之女,其他的皆是小事了。”宝簪亦是点头称是,凭你有什么家庭矛盾宫斗宅斗之类的事,只要不和造反扯上关系,什么都好说就是了。
过后,又与薛蟠说了探春所提之话,薛蟠道:“我倒在甄先生处见过贾环几次,生的倒是一副好模样,并不见猥琐之态。宝玉探春皆是好样貌,贾环之所以猥琐,想来是因为气质问题。”宝簪点头笑道:“我也觉着是,只是人家叫你呆霸王想来该是长的呆的缘故,不然怎么换了个芯子,我瞧着还是这么呆呢。”薛蟠也不与她争辩,只又提贾环之事,宝簪见他不争辩便也觉得无趣,也就收了声好好听着他说话。二人又商讨了一番,觉得此事若真能成,倒也不算差了,二人便又打定了主意。
待到第二日,宝簪又修书一封给了探春,上面写道“你们若是诚心,便就这样办,薛家这头交给我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世之谜什么的,诶嘿嘿,我觉着写得略坑爹呀……
第六十七章
话说从宝簪得知雨荷身世至今已有十几日,这十几日来待雨荷并无差别。薛蟠见着不对;有时便要提醒几句;宝簪回道;“早年黛玉她们提起,我想着她是义忠亲王的女儿,故还有些怕惹了麻烦;如今既知不是,忠顺亲王也压根不知自己有这么个女儿;并不会查,我怕什么,再者说了;我一没打骂,二也没拿她当下人;不过是我付银子她干活,很正常的雇佣关系罢了,再不会心虚自己在使唤一个郡主什么的。你要是跟我签合同,我也给你做事。”
薛蟠被她拿话一堵,倒也无话可说,又听她道:“帮我去将雨荷同夏妈妈的卖身契取了来。” 薛蟠道:“你不叫她跟你一辈子?以后嫁了人也好有个心腹。”宝簪道:“说你是个傻子,你还真是个傻子。我自然要将卖身契还给她们的,好歹是个王爷的女儿,我总不能把她配了小厮,以后叫她做个管家媳妇吧。”得了,这横也是她有理,竖也是她有理,若是再与她说,没准还能有个斜里的理出来,薛蟠索性住了口不再说话,只随她去倒也罢了。
待到五月,宝簪的尾椎骨也好了个齐全,也可直着身子去贾家看迎春出嫁。因着要去贾家,那么必然不好去费家了,提前一日又亲自去了尤家给尤三姐道喜,二人说亲道热了好一会儿又叫雨荷拿了五盒香粉出来给了三姐。三姐想起当年在薛家过夜之时宝簪有向她提过这香粉的价钱,心下一算便得出要一百五十两银子,连道:“不成不成,我受不起。”宝簪道:“这有什么受不起的,我们家是卖这个的,这玩意多着呢,不值什么。”又道:“本来我是想做绣活给你的,又想着你针线好,我给你那个反倒是自取其辱了,好没意思。又想送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之类,又觉着实在是俗了。因想起当年的话来,才给你这个,你可喜欢?”
尤三姐摸着粉道:“我自然是喜欢的,上回你给我的我才用过几次,如今有了这些,也能大胆的用了。”宝簪奇道:“那可得多长时间了?美人就该配香的,放着不用做什么?”说罢,又看了尤三姐的首饰,不过略有几样好些的,又看头油胭脂眉黛,远没有自己用得好,又见尤三姐这样标致的模样又暗叹可惜了的,这样的美人本该用最好的,谁知却是如此。只是尤三姐并未觉着如何,自己这样感慨起来未免可笑了些,故这层想头也不过就是一闪而过,并未放在心上,待得要再说上几句,却见尤二姐来了。
尤二姐比着尤三姐又是另一副模样,此时做着妇人的装扮,一身浅绿的衣衫看着便觉清爽,模样也算是标致的,到底比三姐差了些,难得的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股子温柔和顺,八分的容貌加上那十二分的和顺,生生成了一个十分的美人,并不逊于她妹妹。宝簪原就喜欢美人,也知这一世与着原著中大不相同,也未听说过尤二姐在东府里头与贾珍的事,此时倒也没有戴有色眼镜看人,顿时心生好感。
尤三姐见尤二姐来了,又拉了她向宝簪介绍道:“这是我二姐姐。”又同尤二姐道:“这是薛家二姑娘。”二人相互见了礼,尤二姐细细瞧了宝簪,笑问道:“可是薛县丞的二妹妹?”宝簪笑着应道:“正是。”尤二姐道:“难怪出落的这样一个好模样,我相公曾也与县丞见过几面,回来便说薛县丞如何器宇轩昂又是如何饱读诗书。”宝簪听着酸掉了一口大牙,连忙扯开了话题再不叫她县丞来县丞去的念叨,尤二姐知趣,倒也不再提了。
倒是尤三姐,见她们二人此时皆不言语,便开口问道:“姐姐此时过来,是要做什么?”尤二姐道:“娘不放心,叫我来看看你还缺什么。”尤三姐道:“我能缺什么,费家有心,皆给我置办齐全了,再有大姐姐也给我备了份嫁妆,我再没有缺的东西了。姐姐倒是去问问娘,她要什么我便留下来不带走就是了,姐姐要什么也是一样的。”此话倒叫尤二姐脸一红。
原是张家如今已然穷了,贾珍给尤二姐的嫁妆虽也算丰厚,却经不起张华烂赌,不过几年工夫也不剩多少,不过勉强度日罢了。此时张家又得知尤三姐要出嫁,且费家给的聘礼比张家当时给的聘礼要多,且尤氏又因着贾敬的话给尤三姐备嫁妆,故尤三姐的嫁妆比着尤二姐更多,便撺掇着尤二姐来尤家多少捞点来。尤二姐却是个皮薄的,做不来此事,只是经不住这一日三次的闹腾,少不得便来了尤家以帮手之名捞些钱回去,又只当没人知晓,谁知尤三姐方才那话明摆着什么都知道,倒叫她一时抹不开脸了。
宝簪听着觉着不对,却还是一头雾水,只知是她们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在场总不好说什么,还待在这房里也算是尴尬的很,便又寻了个由头只说要走。尤三姐也不留她,自己亲自送了宝簪到门口,又说道:“实在是有事不好留你,下回再来,咱们好好说话。”宝簪也知她方才与尤二姐说的话里有话,故也不在意她未留自己一事,便笑道:“下回可不会来这儿,若有下回,那便是在费家。”尤三姐笑着拧了她一把道:“成日里耍贫嘴的,也没个消停。”宝簪笑着挥别,尤三姐就在旁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又回了房。
宝簪在马车上想尤家到底有什么事,可惜想了会子便觉无趣,倒也放下不提。待回了薛府又急着将这两日的账给看了,本就一头雾水的脑子如今就更不清不楚了起来。待要不管又想着薛姨妈如今年纪大了,英莲的身子又不好,家里除了自己竟无人可做此事,又只好硬着头皮在那儿对账。因着对账极为无趣且她又是躺在床上对账,瞬间便让自己给睡着了,不负睡神之名。
这样一睡也算了不得了,连着晚饭都没有吃,竟是睡到第二日清晨才被雨荷叫醒。雨荷见她醒了,又叫小丫鬟们备起洗澡水来,说道:“姑娘先别穿衣服,昨儿没洗呢,今儿早些洗了再去贾家。”宝簪睡得迷糊,不知为何要去贾家,只一脸迷茫地看着雨荷,雨荷道:“今儿贾家二姑娘出呢。”这话让宝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忙问道:“水呢?”雨荷道:“已经备好了。”话音刚落就见几个小丫鬟舀着热水往浴桶里倒,不一会儿工夫便好了。
宝簪又赶紧进了浴桶洗去了,因着匆忙难免动作又大了些,动作大了些又难免溅了一地的水。待洗完了又见地下的水淹着床腿,便又拍掌笑道:“现在若换成席子,再叫席子上汪着水可就齐活了。”霁雪给她穿着衣服并没有接这个话茬,雨荷到外头叫小丫鬟来把里头收拾干净,回来时刚好听到这句,便说道:“我的好姑娘,可别整日想着怎么糟践东西了,好好的席子汪着水做什么呢。”宝簪只笑嘻嘻地不说话,雨荷又叫霁雪出去备早点,自己上前给宝簪系好了腰带,又一道到了梳妆台前拿了把黑檀梳子替她梳起头来。
宝簪由着她梳头,自己瞧了瞧今日穿的衣服,便寻了要用的香粉胭脂等物,自己装扮了起来,又看着雨荷为自己梳的头,稍稍将眉毛画的往下垂了一些,叫人看着好不可怜。雨荷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笑道:“姑娘难得不将眉毛往上挑。”宝簪往嘴唇上抹了点胭脂道:“偶尔变变也好,说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说着又从梳妆盒底层拿出了雨荷与夏妈妈的卖身契来。雨荷早知宝簪是打算放自己出去的,见着了也不惊讶,只是觉着现在拿出来时候有些早,一时又摸不大明白宝簪的想头,便没有说话。
宝簪见她并不觉着惊喜,倒也没趣了起来,只把两张卖身契塞给了她道:“往后你就不是奴婢了,若是继续留在我这儿做事,那便像……便像……”便像了半日,便像不出个所以然来,雨荷见她如此,便开口问道:“可是像铺子里头的伙计一样?”宝簪点头道:“就是这个了。”雨荷也不矫情,听了她这话便将心放下又将卖身契收起,又给宝簪梳起头来,说道:“那便谢谢姑娘了,我再多跟姑娘几年。”宝簪道:“你爱跟几年就跟几年,就怕你往后嫁了人没空来寻我了。”雨荷听了她这话,也就由着她打趣,有的没的又与她瞎扯几句,三两下工夫便又把头梳好了,宝簪的妆面亦在此时完成。
用罢早饭,众人又一道去了贾家。
宝琴是第一次上贾家,贾母见着如此漂亮的一个姑娘忙觑着眼看,又招手让宝琴上前。宝簪想起探春的话来,觉着这老太太没准能是宝琴的太婆婆,便轻轻推着宝琴上前去了。贾母拉着宝琴上下瞧了一遍,笑道:“好齐整的小姑娘,这模样跟着宝丫头簪丫头皆有点像,想是薛家的姑娘罢。”薛姨妈笑着上前道:“要不怎么说凭谁都精不过老太太去呢,是我们老爷的侄女。”贾母笑着点头,又问道:“十几了?”宝琴细声细气地回道:“今年十三。”贾母道:“倒跟我们四丫头一个岁数。”说罢,又叫宝琴同姐妹们一道玩,自己又考量了起来。
见贾母好容易才放了宝琴,宝簪便拉着宝琴与姐妹们一道去了迎春处看迎春梳妆打扮。进了屋见姐妹们皆在,黛玉看只有宝簪和宝琴二人,便问道:“宝姐姐怎么没来?”宝簪也知宝钗说好要来的,谁知今日竟没来,正不知如何回答黛玉,只听雨荷道:“回林姑娘的话,我们大姑奶奶有喜了,未过三个月不敢随处走动,故此次来不得了。”黛玉点头以示自己明白,宝簪却奇道:“姐姐有喜了?我如何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飞在天上的猪的地雷= 3=
第六十八章
众人听宝簪说了这话,皆是笑个不住;黛玉笑道;“宝姐姐有喜,你这个亲妹子居然不知道,我倒是要问问别人了。琴妹妹;你知道不知道,”宝琴点头道,“我倒是知道的。”宝簪诧异道,“如何你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宝琴摇了摇头;雨荷在旁道;“姑娘昨儿个回了家就看账本;没多久就睡着了。晚饭时候赵家便有人来报;说是大姑奶奶有喜了,老爷、太太、大爷、大奶奶都喜得跟什么似的,大爷又来找姑娘,姑娘却还睡着,我叫了好久都叫不醒姑娘,只好由着姑娘睡去。今日姑娘起床后又要洗澡又要梳头,赶得紧,故我也忘了向姑娘提了。”
宝簪听了道:“你也糊涂,这样要紧的事你叫不醒我,也该摇醒我才是。”若在薛家,想来雨荷早就开口说“哪里不摇姑娘了,只是姑娘是什么人,哪里能是随便摇摇就能摇醒的,我摇得手都酸了姑娘还是照睡不误”,可惜是在贾家,雨荷只得道:“是我错了,下次记着了。”众人见着雨荷这般,好不可怜,惜春道:“我看着雨荷好,偏你又爱训她,我替她不服。”宝簪笑道:“这是要替她出头呢?雨荷快来谢谢四姑娘。”说罢忙拉了雨荷来,雨荷又忙谢过惜春,便垂手立在一旁不说话,生怕再被她们牵扯上了。
探春见了也觉着雨荷难做,上前拉了宝簪道:“尽在这儿耍贫嘴,你就不想瞧瞧二姐姐?”探春一提,宝簪果然如醍醐灌顶一般,忙道:“你若不说,我倒要被惜丫头带了过去,多谢,多谢。”说着又要探春带她进去瞧瞧。
进了迎春屋里见迎春穿着大红喜服,对着镜子由司棋绣橘一道替她梳头理妆。迎春本就肌肤微丰,如今打扮了一番更显得喜庆,看着便知是个有福之人,想来这样的亲事她心中也是有谱,觉着极为满意,故面露喜色更可亲了些,若是嫁孙绍祖,必不能如此。为此,宝簪心中也替她高兴起来,轻声叫道:“迎春姐姐。”迎春原在照镜子,连着丫鬟通报宝簪来了也没听着,此时听得这样一声,竟是叫镜子脱了手。她那镜子乃是玻璃的,不必常用的铜镜不怕摔,一见脱了手差点急叫起来,还没叫出声便见宝簪将镜子接了,连道:“好险,好险。”迎春亦是拍着胸口念道:“阿弥陀佛。”
宝簪放下镜子见她如此,因笑道:“好好地念什么佛呢。”迎春道:“你忽的这样叫我一声,险些吓……”想着今日是好日子,接下来的那个字又不吉利的很,急急地掩了口并未说出来。宝簪道:“这是我的错,姐姐好好缓缓。”迎春又问道:“你来了,那宝姐姐呢?”宝簪噗嗤一笑,说道:“我姐姐就这么好,人人都问她。她有喜了,不满三个月怕胎不稳便来不成了,你别在意。”迎春喜道:“这是大喜的事,我如何能为着这个来计较。你下回去赵家时替我问宝姐姐的好,等我忙完便去瞧她。”宝簪笑着点头道:“萧二奶奶去瞧我姐姐,我姐姐必是欢喜的。”迎春被她这样一说,便把脸给羞红了,轻声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好没正经的。”宝簪又笑道:“你再过一个时辰就出阁了,竟还怕这些话?”
司棋笑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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