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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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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干什么?”
这句话将我打入了深渊,我难道能说我是来应征你家当下人的吗?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明显感到脸开始烧红起来。
金姐姐也感到了我的窘境,但她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笑道:“包在我身上,跟我来。”看着我立着不动,她拉起我的手往门口走去,当她的手触到我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彻底失去自我了,如果说刚才见到她的一刹那,我好比进入了仙界,那么刚才她在我面前浅笑盼兮时我好比已经成了神仙,现在手被金姐姐牵住,切实地感受着那份肌肤的细腻与令人心跳的体温,还有包围着我的她身上传来的清新香味,我竟然突然想到了云门大师,为什么会有人想做和尚呢?如果说这世界是虚幻的,那这份虚幻未免也太真实,太动人了吧。
我痴痴地跟着金姐姐到了门口,金姐姐收回了手,我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手下意识地去抓住她收回去的手,我怎么能让幸福在我的手中溜走呢。
金姐姐见我又抓住了她的手,向我作了一个鬼脸,小声道:“这么大了,还这么胆小啊。”
我痴痴地笑了几声作为回答。
金姐姐对着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张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来应征的,你可要安排他一个好差使哦。”
那个被称为张叔的人五十开外,矮小的身材,嘴上留了两撇八字胡,说不出的精明,看着我这个大小姐介绍来的下人有些接受不了,匆忙起身道:“是这位小哥吗?小哥,你想干点什么呢?尽管吩咐。还有小姐,老爷找你半天了,快去吧。”
“我爹啊,他怎么老是这么多事,那我的朋友可就全交给你了。”转身有对我道,“不用怕,张叔人很好的,这么大了还让姐姐牵着手,到了这里就当自己家好了。”
“哦。”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傻。
金姐姐抽回了手,招呼几个拿着猎物的下人入门而去。我抬起握过金姐姐的手,痴痴发呆,决定以后都不洗手了。
“小哥儿,小哥儿。”张叔见我有些发呆在一旁叫我。
我转头朝着他傻傻笑起来,今天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张叔见我这副模样,显然觉得小姐介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寻思了一会道:“小哥儿,这样子吧,你先进去换衣服,熟悉一下环境,想好要干什么再来告诉我,小五子,过来陪这位小哥去换衣服,再在里面转转。”
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下人走了过来,应了一声,就带着我进入了江南首富的庄园。
“小五哥是吧。”换完了衣服走在金姐姐家里的我感到神清气爽,就连身旁的小子也看着觉得异常顺眼。
“大哥,教我小五子就好了。以后一定要多多罩着小弟。”小五子对我这位大小姐介绍来的下人奉若神明。
“我出来乍到,应该你罩着我才对啊。”
“大哥,你是小姐的朋友,嘿,我只是。。。。。。”
提起金姐姐我精神一振,着小五子在金家应该有些时候了,正好套些资料。“小五,你在金家几年了?”
“嗯,我七岁到的这里,到今年有八个年头了。”
“那小五,金家上下你一定很熟了。”
“还行吧。”
“那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大哥,你跟我开玩笑吧,你是小姐的朋友怎么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小五子疑惑的看着我,但见我急切的表情不似作假,便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姐姓金,叫秀有。”
“秀有?是哪两个字?”好奇怪的名字啊。
“嘿,我也是前几天发喜贴才知道的,平时我们就只能叫小姐。秀就是秀丽的秀,有嘛就是。。。。。。嘿。。。。。。,我也不怎么清楚,大哥,你把手伸出来,我写给你看。”说着在我手上写了一个“郁”字。
是“郁”啊。“秀美绝伦,馥郁芬芳”,真是人如其名。得闻金姐姐的芳名,我兴奋莫名,忙追问小五子到,“那你家小姐今年几岁了?”
“不清楚。”
“那你家小姐喜欢什么东西?”
“不清楚。”
“那你家小姐喜欢什么颜色?”
“不清楚。”
“那你家小姐喜欢吃什么东西。”
“不清楚。”
“那你喜欢吃什么呢?”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小五子,我有些火了。
“我啊,我喜欢吃东坡肉。”小五子异常兴奋地看着我,“大哥,你要请我吃东西吗?”
看样子从小五子这是套不出什么东西了,想起金姐姐好像是去见岳父大人了,哈哈,偷偷在心里这么叫,应该不会有事吧。“小五子,你们老爷现在在哪里啊?”
小五子奇怪地望我一眼,“大哥你请我吃东西,还要叫上老爷吗?”
这小子还真把这事当真了,我强忍住不爆发出来,“小五子,东西等会再吃,我是想瞧瞧江南第一大户长得什么模样,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这个小小要求呢?”
小五子有些为难,“大哥,老爷很忙的,这里有规矩不能打扰老爷。”
“我只要远远看一眼就行了。”
小五子犹豫了一下,“那倒可以,老爷现在应该在积善阁,我们走吧。”
随着小五七拐八弯地过了几个拱门,又走过了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小桥,终于来到了“积善阁”,由于我急于见到金姐姐,正想找个理由支开小五子,正好这小子内急,就向他保证在他回来前绝不乱跑。
一等他消失在视线里,我就摸到了积善阁门口,向里面探头窥望一下,咦?怎么没人啊。也好,趁机参观一下岳父大人常呆的地方。堂内的摆设颇为朴素,桌子,椅子看起来都很普通,只是在架子上放着不少不知是什么珍贵材质做的小动物,有兔子,猴子,小狗,大熊什么的,不下四五十种。嘿,我这老泰山倒是童心未泯。
“新月一钩云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墙上挂的是谁的诗啊,要是知道了老泰山喜欢谁的诗,倒是可以借机亲近一下。咦?这两句诗有些怪啊,“新月一钩云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这不是一个“熊”字吗?想不到是个字谜。熊?老泰山挂个“熊”字干什么?难道老泰山对这种强壮的动物情有独衷?想不通。
过了一会,老泰山和小五子都没有出现。无所事事的我把玩起架子上的小动物,小猴子,小兔子,咦?这只大熊怎么拿不起来。其它的动物都可以拿起来,只有这只大熊好像生了根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难道这就是那些所谓的机关?我将这只大熊左右一扭,果然一旁的书架慢慢移开,现出一个漆黑的通道。
秘道,我的心里一阵兴奋。我这老泰山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自己将房里的机关设为一只大熊,在旁边还要挂幅谜底是“熊”的字谜。江南第一大户能有今天的家业,果然颇有魄力,喜欢挑战。可是我到底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呢?江南第一大户的密室不用说肯定是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我这个准女婿还没进门就进去参观似乎不太合适,而且以后金姐姐嫁过来这些东西还不是作为嫁妆要带过来,现在偷偷看也没什么必要嘛。哈哈,不太合适,没有必要。既然如此。。。。。。我就进去吧。
好奇心压倒了一切,我一个闪身没如了漆黑的秘道。
卷一 七字谜雾 第十章 西瓜荔枝
秘道中漆黑一片,而且就像外面的庄园一般七拐八弯的。我摸着墙壁慢慢前行,差不多走了七八丈距离,前面的拐角初隐约现出昏暗的烛光,似乎还有说话声。里面有人,我心里一惊,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回去,万一里面的是老泰山,误以为我这个未来的女婿是个见不得光的小贼可就不太好了。咦?好像里面的人提到了金姐姐的名字“秀郁”,事关金姐姐,这可不能放过。我又大着胆子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能清楚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爹,这几天你似乎总是有些闷闷不乐?”一个年轻的男子问道。
“有吗?”回答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虽然众人面前您装得好像没什么事,但我好几次看见你一个人在积善阁中叹气。爹,到底您有什么烦心事,不知宇翔可为您分忧。”
“嗨,还不是你妹妹的事啊!”
“妹妹,她又怎么惹您生气了。秀郁虽然有时调皮些,其实却很懂事聪明。而且她快要出嫁了,有个人管管她,妹妹应该会有所收敛的。”
原来是老泰山和大舅哥在这里谈论金姐姐,哈哈,那加上我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家庭会议了。
“不是出嫁,是定亲、定亲。”老泰山纠正到。
“可这有区别吗?”
“宇翔,你知道曹操斩监粮官的典故吗?”老泰山没有正面回答大舅哥,而是自顾自讲起故事来,“曹操有一次与对方僵持对阵时,军粮即将耗尽,为了能让余下的军粮多支持几天,好等到后方支援到来,便唤来监粮官,叫他以小斗代替原来的大斗分米。这样一来军粮是多支持了几天,但是士兵对此怨声载道,曹操目的已达,便将监粮官唤来,说是要借他一样东西以平息众怒,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是监粮官的人头,曹操以贪污军粮之名将其斩首示众,将小斗换大斗的事都推在了监粮官的身上。”
这不是用苦肉计行缓兵计嘛,有一次一个说书先生在茶寮讲过这个典故。难道,我心里一阵狂喜,老泰山竟然反对这婚事,听口气好像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答应的。只是。。。。。
果然大舅哥惊道:“爹,你该不是说妹妹的婚事只是缓兵之计,可是鹰扬公子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人品出众,正气凛凛,秀郁也挺喜欢他的。这婚事有什么不妥吗?况且金龙帮势力极大,正好为我们的货物运输提供保障,自从鹰扬与秀郁走到一块后,我们的车马船队再也没有遭到过强盗恶匪的骚扰啊。”
“你也说秀郁和那个金龙帮的黄毛小子走到一块后,我们的车马船队就一次袭击也没遭受过,这不是太奇怪了嘛。而且就算是前几年‘靖难之役’兵荒马乱时盗贼也没有这么猖獗过,去年战事已息,怎么反倒我们的车马船队开始这么频繁的受到骚扰。”老泰山的话语里透着智慧。
“爹,你是说这都是。。。。。。”大舅哥似乎还有些不能接受。
“对,有些事咱们自家人应该心里清楚,做起事来也好把握尺度。”
里面一片沉默,看样子大舅哥对老泰山的话还需要时间消化,的确按照老泰山的意思是金龙帮找人骚扰金家的车马船队,然后贼喊捉贼,自己出来做这个好人,并借此促成这桩婚事,而老泰山在被逼无奈下只好忍一时之气,要是真是这样那金姐姐不就是羊入虎口?何况曹操行缓兵之计是有强援可恃,那金家又靠什么来对付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金龙帮呢?
大舅哥也想到了这点,“可是爹,那妹妹不就身处险境了嘛?我们又有什么强援可以与金龙帮一较上下呢?”
老泰山转移了话题,“宇翔,你知道朝廷最近颁布的通钞法吗?”
“有所耳闻,太祖皇帝时就规定百姓可用金、银兑换宝钞,金一两兑钞四贯,银一两兑钞一贯,但宝钞不许兑换金、银。靖难之役后,宝钞在民间几乎绝迹,现在当今皇上以‘便民’为由又重新印制宝钞,而且禁止金银交易。”
“不错,当今皇上起兵燕京,历时四年,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朝廷急需大量财政支出,但是连年征战本就耗费金银,最近京官领取全数俸米的制度,已经改为米钞兼支,可见国库的空虚啊。由于宝钞的印制都在与朝廷,不受国库财产的限制,朝廷手里就好像握了一个取之不竭的金矿,但是流通的钞币如果与实际的财富数量不相符和,时日一长,势必会因为宝钞的泛滥而造成其市价与官价的不符,重演当年人们一方面不愿持有钞币,一方面手头又只有钞币,最后只得以物易物的局面。”
好高深的言论,什么也没听懂。以前只知道人们不愿用钞币是因为其不值钱,前一天钞一贯还可以买一头猪,第二天只能买一头猪崽子了,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调调,可是这跟救金姐姐的强援有什么关系啊?
“爹,您是说朝廷制定通钞法,只是权宜之计,最后要充实国库,还得落实到开源节流,也就是盐,铁,茶等行业的税收上来,这样一来,垄断私盐业的金龙帮就首当其冲成了朝廷的眼中钉了。”
老泰山听了大舅哥的判断,话语里有一种欣慰,“对!天下是谁的天下,金龙帮即便再跋扈,遇上朝廷也只是不堪一击。”
“爹,您在朝中不是有几个老朋友吗?让他们说声话,不就。。。。。。”
老泰山叹了一口气,“一朝天子一朝臣,靖难之役后,他们或是失了势,或是为了明哲保身而不敢有所动作。可以说几十年来经营的官场脉络毁于一旦。爹本想再上一次京城,再寻奥援,那时借助朝廷的力量击溃金龙帮,但是现在金龙帮在一旁虎视耽耽,我又必须坐镇杭州,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爹,宇翔愿上京城。”大舅哥毅然决然道。
“要在京城寻找奥援,谈何容易,除了要有财力支援,还要机缘巧合,如今天下初定,朝中派系林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自焚。”
“爹,宇翔虽然年纪尚轻,可能行事尚有欠缺,但此事事关家族存亡,我是家中独子,即使身死也在所不辞。”
“好,很好,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落在你身上了,我会叫福伯陪你同往,详细关节我们晚上再谈,上阵亲兄弟!”
“打仗父子兵!”
“哈哈。。。。。。。” 一阵会心的笑声响起。
听到此处,我还有点来不及消化老泰山与大舅哥的对话,但是屋里的悉嗦声让我遽然一惊,连忙闪身出了秘道,往积善阁外跑去,出得阁来,小五子正六神无主地四下张望,见我从积善阁中跑出,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连嘴巴都开始结巴,“大。。。哥,大哥,你去哪了,可把我吓坏了。”
“莫慌,我们速速离开这。”毕竟老泰山刚刚在里面说完这等机密,出来见到我们两个,总有些不妥。
小五子明显按照他的思路来理解我的这句话,“大哥,你该不会在里面闯了什么祸吧,大哥,你可把我害苦了。”
正在小五子叫苦不迭时,老泰山和大舅哥已经步出了积善阁,老泰山明显听到了我俩的喧哗,面沉如水。
而我也第一次有机会见到我的家人,老泰山已经双鬓斑白,脸上刻满了风霜,多年的锦衣玉食让他有些发福,但其炯炯有神的目光让我明白的感受到江南第一大户与在茶寮中见过的土财主有多么不同。旁边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大舅哥了,可以看得出金姐姐的影子,一个男子如果有三分像金姐姐,的确可以称的上貌比子都了,可是如今这张俊美的脸却被愤怒淹没了,“你们两个在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看到主子这副表情,小五子面如土色,双脚不听使唤的跪下,口中不停地念道,“老爷息怒,少爷息怒。。。。。。。”
我知道大舅哥的坏心情大多是因为金龙帮的事造成的,况且也没有妹夫第一次见到大舅哥就下跪求饶的,于是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小五子只是带我熟悉一下府里的地形,来到这积善阁,由于小五子向来对老爷少爷兼济天下的壮举所倾倒。故而言表情,声达意,声音不免高了几分,还请老爷少爷见谅。”
小五子听我竟然向他主子侃侃而谈说出这番说辞,连讨饶都忘了,只是怔怔地看着我,大舅哥也发现了我是府里的新丁,脸色稍霁,“你叫什么,什么时候到府里的。”
“小人姓徐名杉,今天刚刚进府。”
“听你言辞也读过几年书,为什么要来这里当个下人啊?”
“浙东大水,房屋土地毁于一旦,小人只身到杭州寻亲未果,恰逢府上招人,因为逃难途中屡次受到贵府施粥放米之恩,故而投身府中,以报活命之恩。”的确我要报活命之恩,报的是金姐姐的救命之恩。
“原来如此,施粥放米只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有这份心意,实为难得,我会叫张叔给你找个合适的差使,以后在府中不要大声喧哗了。”说完便与老泰山转身离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看着老泰山转过身后苍老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助金家渡过此劫。
老泰山停止脚步转过身来,盯着我道:“这是你的第一句真话。”
我遽然一惊,呆呆怔在原地,不知道老泰山如何能如神仙般一语道破,难道我前面的话有什么漏洞,那他又怎么肯定最后一句时真话呢?
这时老泰山已与大舅哥继续走开,只是抛下一句话,“是你的表情和语气出卖了你,以后身为金府的人要更机灵一点。”
“语气”、“表情”,自认为从小就在茶寮中迎来送往的自己已经是说谎如喝水一般,老泰山竟然能从这方面堪破玄虚,江南第一大户得来并非侥幸。金济善,我对你的尊敬开始不全是因为金姐姐了。
等金老爷子他们走远,我扶起犹自六神无主的小五子,这小子缓过神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大哥,以后我跟定你了。”
因为天色已近黄昏,小五子和我一起吃了饭,茶足饭饱后,由于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还被那个小沙弥打了一掌,身体有些撑不住,就在小五子房里躺了下来,眼前晃过金济善、金姐姐、文先生、戒嗔方丈的影子,最后定格在大和尚临死时递给我念珠时的眼神,心中好像捕捉到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色已经全黑,身旁躺着不少熟睡的下人,从黄昏算起我可能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睡意全无的我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起身想看看能不能遇到金姐姐,但是金府九曲十八弯的地形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在可能要回到小五子的房间也不认得路了,不如趁此机会练练金蛇秘笈,无论是为了保命还是帮助金姐姐对付金龙帮,一身功夫是不可少的,只是送给我秘笈的怪老头是何方神圣呢?难道他只是因为几个番薯就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吗?
想着想着就到了一处风景雅致的小院,院中满是各色花卉,晚风吹来令人陶醉,而眼前的一幕更让我如临仙境,阴错阳差我竟然到了金姐姐的院子。金姐姐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双手放在桌上支着头傻傻出神。
好可爱啊,为什么每次见到金姐姐总是那么赏心悦目呢,傻丫头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我吧,哈哈,不可能的。老天这么帮我,我应该怎么上前打招呼才不至于唐突了佳人呢?
这时一个小婢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小心地放在石桌上,对金姐姐道:“小姐,夜都这么深了,回去睡吧,要不吃点水果,有西瓜,有荔枝,很新鲜的。”
金姐姐没有看小丫鬟,只是痴痴地望着水果盘,“西瓜,荔枝,葡萄,你说我到底该吃什么呢?”
那个小婢显然被金姐姐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道:“小姐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呗,要不每样都吃一点。”
“那如果只能吃一样呢?”金姐姐对这问题抓着不放了。
小婢挠了挠头,“那就吃荔枝。”
“为什么?”
“因为古诗有云,‘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可见荔枝这样精贵的水果才配的上小姐啊,况且这些荔枝来的颇是不易,西瓜什么的还不是随便什么时候想吃就有啊。”
“那西瓜会不会不高兴呢?”
这是什么问题啊,金姐姐真的好可爱啊。
“西瓜又不是人,怎么会不高兴呢?就算西瓜会不高兴,那小姐只吃西瓜,荔枝不就不高兴了嘛。照我说,只有小姐高兴最重要,这世上有这么多水果,小姐怎么可能都面面俱到呢?”这小丫鬟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然伶俐。
“好像有点道理,那我就吃荔枝吧。”金姐姐好像想通了什么大事般,一脸轻松。
女人心,海底针,我正在纳闷金姐姐究竟在想什么呢。忽然感觉背上一麻,接着领子一紧,整个人竟然被硬生生提了起来,想要大声呼叫才发现“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耳际生风,几个起落就已经出了金家大院。
倒底是谁暗算我,难道是文先生的同伙,想起文先生一伙人的毒辣手段,心里一阵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进到金府,要是连累了金姐姐一家可如何是好,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吾命不长矣。
卷一 七字谜雾 第十一章 妖女媚惑
被提了不知几里路,忽然领子一松,就这么重重落到了地上,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抬头一看,才看清楚了劫持我的是何方神圣,竟是一个绝色女子,“美女妖且闲,浅笑杨柳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这四句话简直是专门为她写的。一身黑衣的神秘女子俏生生立在杨柳林中,配着她漂亮诱人的秀发冰肌,美丽得近乎诡异。
此时她正好奇地打量着我,见我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竟然檀口一张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这么看女孩子是不礼貌的吗?”
不礼貌!难道拎着别人的领子,然后摔倒地上就很礼貌了吗?正想破口大骂,才记起不知被拍中了什么穴道,只从喉咙里发出“呀呀”的难听声音。
“差点忘了,还没给你解穴呢,不过给你解穴,你就要骂我了,想不到你这么个小毛孩子竟然能劳动圣门三使出动,好吧,耗费点功力看看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看我心里的秘密,这是什么意思,心里的秘密还能让别人看的吗?
“看着我的眼睛,你有些累了,这里很安全。。。。。。”随着她好像充满魔力的声音,眼皮越来越沉,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痛欲裂,妈的,这个妖女给我施了什么邪术,只见她笑盈盈地望着我,见我醒来,道:“小杉子,秦苏寇元邵叶谷,谢谢你的消息了。”
小杉子,秦苏。。。。。。,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听着心里的秘密从别人口中道出,我大惊失色。
妖女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自言自语到,“秦苏寇元邵叶谷,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秦、苏、寇、元、邵、叶、谷,有点像是姓嘛。”
难道真有什么惑心术,一路行来,这个秘密几乎是我克服重重困难的唯一动力,我有些绝望地望着眼前的妖女。此刻的她正愁眉不展地想着这七个字的意思,西施捧心,不外如是。不行,我不能对不起金姐姐,想到金姐姐,才觉得妖女的魅力不再那么扑面而来,心下稍定,自然想起目下的处境,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而且她又是一个妖女,那我不是死定了吗?
这时妖女抬头道:“一下子也想不通,不过小杉子,我要杀你了,你还有两个哥哥,杀了你也不算是断了你们家的香火。”
“我有两个哥哥!”听到她要杀我,我自然一惊,但听到她说我有两个哥哥,更是一惊。
“对呀!你叫小三子,应该是家里的第三个小孩,三前面是二,二前面是一,算起来自然是有两个哥哥了,难道不是吗?”
这什么跟什么嘛。看着妖女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三前面是二,二前面是一,这是什么理论啊。但是等等,“秦苏寇元邵叶谷”,如果是姓的话,按照妖女的理论,难道是这么回事,如此说来秦就是朱,苏就是云,。。。。。。我终于明白了。
但是妖女已然换了一副表情,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从腰间缓缓拔出剑来,一边拔剑一边念到“梁园二月梨花飞”。这不是岑参的诗吗?
此时妖女的宝剑已经向我直刺过来,等等,我不能死,“我有话要说!”,恰在此时丹田一热,顿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筋脉,手脚能动了,穴道解了。
我正要闪身躲避,奇怪的是妖女的剑锋一转,出人意料的飞身向旁边的一颗大树袭去,树上几乎同时飞出一团红影,向一旁跃去,树上竟然有人。
但是红影快,妖女更快,很快妖女的剑光已经笼罩了尤在空中的红影,红影显然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胁,本来轻如鸿毛的身体忽然如灌了铅一般,直挺挺的从半空中垂直落到了地上。
“胡天八月即飞雪”,随着又是一句岑参的诗句从妖女口中娓娓念出,本来在妖女手中泛着剑光的宝剑蓦然离手,犹如一枝利箭般射向了地面上身形未稳的红袍人,而妖女自己也顺着宝剑飞行的轨道飞速向红袍人射去。红袍人避无可避,就在宝剑即将贯穿他时,身体竟然奇异地扭曲,将妖女宝剑所指的心脏要害避开了半寸,妖女的宝剑与此同时射入了红袍人的身躯,带出一蓬血雨。
在妖女一击得手的同时,红袍人双手向前拍出,毫无花巧的落在了妖女身上。妖女脸上闪过一阵艳红,但是身形却纹丝未动,只是缓缓将深深插入红袍人身体的宝剑拔出,接着脸上露出轻蔑表情,“圣门三使,不过如此。”
在妖女的宝剑拔离红袍人的一霎那,红袍人惨声道:“无微不至,真的是无微不至。。。。。。”接着身体犹如失去了骨架一般委顿在了地上。
这。。。这就是高手间的比斗吗?虽然我也看过文先生数次出手,但是像这样迅如雷电的身法,收发自如的招式,妙手偶得的应变还是教我震惊,不能叫震惊,或许是一种向往,我能不能有朝一日也成为这样的高手呢?
妖女此时忽地转过头来,凛冽的目光向我射来,她手中带血的长剑,委顿在一旁的红袍人,以及由于全身真气鼓动扬起的长发和衣衫,再配上她冷冷的目光。妖女就如一个刚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我呼吸顿时一窒,难道轮到我了吗?
妖女的脚步开始向我迈来,每踏出一步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犹如为我敲响的丧钟。不行!我不能死,我刚刚解出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我还没有将它传到下一站,我还没有为老徐报仇,我还没有。。。。。。我还没有做太多的事,况且,我还没有娶到金姐姐,我不能死!
我想大声呼叫,我想站起来逃跑,但是渐渐迫近的死亡的恐惧让我的呼叫成了喉头的几声呜咽,双脚也好像不听使唤般怎么也站不起来。
终于死神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冷酷的眼神犹如利剑直射入我的眼中。好痛!我下意识闭上双眼,长剑破空的声音在我的上方响起。
永远不能再见了,金姐姐!
长剑迟迟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刚想睁眼看个究竟,只听“咣珰”一声,紧接着一具柔软的娇躯带着一阵香风压到了我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映入我眼帘的是妖女的脸,不!是仙女般的妖女的脸,不!就是仙女般的一张脸,离我不到半寸。“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我终于明白了这两句诗的含义,享受着传遍全身的温柔和三月春风般的幽香,我有种什么都不想干的意愿,就让一切继续下去吧。犹如仙女误饮广寒宫的桂花酒而艳红如火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我缓缓抬起头,想一尝留在仙女柔唇上的琼浆。
“滴”。一滴,两滴,好咸啊,这是什么,血!是血。
妖女嘴边渗出了鲜血,对啊。在她一击得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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