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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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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知晓的吧。
“儿臣只知行军打仗,对于江湖械斗,不甚了了。徐大人在围城替儿臣洗冤昭雪,儿臣心存感激。但是国公之言也是句句在理。一切全凭父皇定夺。”朱高煦得体的回答,似乎对我和李逍是不偏不倚,但是细细咀嚼,他支持我是因为私情,而赞同李逍则是出于公义。这个莽夫如此高明的回答,该是出自李景隆的谆谆教诲吧。
朱高炽平和的声音响起,“臣弟所言极是,围场一案,徐大人抽丝剥茧,大白真相,儿臣对于徐大人亦存感念。当下江湖犹如混水一潭,正需要智慧超卓、精强力旺者,还之以清,此任非一年一月可以完成,儿臣愚见,以能力或年龄而论,徐杉大人乃是不二之选。”朱高炽之言态度明确,的确本来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就撇之不清,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支持我,以免落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而且他的言行从朝廷利益出发,也符合他太子的身份。
双方的争论都可谓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能否身背飞翼,赤手缚龙,就看皇帝老儿的一念之间了。
“朕——”朱棣沉吟片刻,终于张开了龙口,在场之人的心也随着这个古老的称呼而飞到了空中。那么多人都想做皇上,是不是就因为想要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呢?也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吧。
“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忽然响彻了大殿,朱棣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有丝毫不悦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其余众人的神色也被鲜明地分为了两种,朱高炽一方都是面有喜色,而朱高煦则是难掩惊疑之色。李景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脸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
“太子少师姚广孝觐见——”殿外的公公道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道衍大师驾到,笑意也不可遏制的爬上了我的嘴角。
“道衍参见陛下。”道衍大师果然身份超然,竟然连觐见朱棣也不行跪叩之礼,作了一个佛揖,便算见礼。
朱棣从龙座中立起,“少师终于回来了,正好替朕解此疑惑。”
“道衍何德何能,能解皇上之惑,不过道衍此下江南倒是得见了一件趣事,十分想说于皇上知道,还望皇上圣允。” 道衍虽然是大师,但他也是一个和尚,和尚总是改不了拐弯抹角的毛病。
“少师请讲。”
道衍微微一笑,“道衍南下荡湖之际,见到当地渔民用鸬鹚捕鱼,并且在鸬鹚颈上套细丝一条,如此一来,小鱼可入鸬鹚之腹,大鱼则无法吞咽。欲用鸬鹚之能,尚需细丝之缚。这就是道衍遇到的趣事了,不知道皇上听得可是满意呢?”
“多谢少师趣闻。徐杉、李逍接旨,升任徐杉为锦衣卫指挥,替朕寻狩江湖,务必克尽职守,不得稍有慢怠。升任李逍为刑部员外郎,以助徐杉一臂之力。”
“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事就退了吧,朕也有些乏了。对了,曹爱卿,你提过的的卢一事,朕考虑过了,一切就依你所言行事吧。着落在谁的身上就和纪大人一起商量着办。徐杉,吟菲服过千年参王之后,大有好转,这是她亲手手书的一幅谢条,三宝,你拿给徐杉。”
沈吟菲给我的谢条?从三宝手中接过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妙手回春?这和我扯不上什么边吧?等一下,这个难道是。。。。。。我尽量克制住心中的兴奋,再次跪俯谢恩。
沈吟菲啊沈吟菲,你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回我真的是莫衷一是了。永远不要和女人为敌,也许真的是一条至理名言,谁又能猜测海底针呢?
“贤侄,今天全亏道衍大师了。”从和李至刚踏上马车的一刻,直到现在进入尚书府,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重复这句话,心有所系的我并没有搭理这位世叔的唠叨。
“不过有李逍缚手缚脚,贤侄做起事来,可能就不会那么通达了。”
我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李逍也是性情耿直之人,不会留难我的,而且他丰富的江湖经验也正好能弥补我的短处。对了,世叔可知道皇上说的那个的卢是怎么回事?”
“的卢?”李至刚摇了摇头,“的卢不就是传说中的那匹妨主之马吗?至于皇上指的是什么,世叔倒是不甚清楚,你可以问问纪大人,皇上不是将这件事交给他和曹国公办了吗?”
“哦。”我满腹心事的点了点头,的卢?马?似乎一切就要串起来了,李景隆该没有预料到朱棣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件事吧,只是一匹马到底为什么能成为翻天大计的关键一环呢?还有沈吟菲,你的提示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每每以为柳暗花明,再行几步,却又是前路渺茫?李景隆,你一定在暗处嘲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大人好,徐公子好。”李冒又毫无前兆的冒了出来,“有个叫陈天平的人,已经在客厅等徐公子一天了。”
“陈天平?”李至刚略一思索,“那不是那个安南来使吗?他来干什么?”
“安南来使?”陈天平的身份可是安南王子啊,怎么在李至刚嘴里却成了一个普通的来使,难道陈天平还没有表明身份?我向李至刚告罪一声,向客厅走去。
“徐兄弟,你可来了。”我一走进客厅,陈天平就用一脸愁容欢迎我的到来。
“陈大哥,出什么事了吗?”我随手带上房门,在陈天平身边坐了下来。能让一位王子屈尊降贵来找我一个小人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处。
“徐兄弟,本来你大哥也不想来麻烦你,只是。。。。。。唉”陈天平蹙紧了双眉,脸上还有一点尴尬之色。
+奇+“陈大哥,你我虽然交情不深,但只要我徐杉真心实意叫过一声大哥的人,徐杉就全心全意当他是一辈子的大哥。”
+书+陈天平面露感动之色,“徐兄弟,那大哥就直言了。你也知道大哥到京城的来意,本来以为那次得蒙皇上召见,不久就可挥兵南下,铲除奸贼。哪知到大明方面却一定要我出示安南皇族凭证,方认可我安南皇族的身份。”
+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李至刚嘴里陈天平成了安南来使,“那大哥就将凭证交上去啊,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凭证倒是没什么不妥,出来京城之时,为了打点朝中上下关系,我将凭证也就是半枚玉佩典当给了‘锦玉苑’,约好以双倍价格赎回,现在东拼西凑之下也算筹足了赎款,谁知将玉佩交上去之后,朝廷就没有了任何反应。而且那个奸贼胡互的来使,听说不日就要到京,我怕会不会是朝廷和奸贼已经沆瀣一气,自己却还蒙在鼓中。。。。。。”
竟然会是这样,这种大事,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怎么帮得上忙,看样子陈天平的确是山穷水尽,有些病急乱投医了,“陈大哥,这等机要并不是我可以知晓的,不过在朝中,我还算认识一两个大员,小弟一定会尽力打探。对了,你说那个皇族凭证是半枚玉佩,为什么是半枚啊?”
“父皇向洪武皇帝称臣之时,将安南的传世之宝蓝天玄玉九龙佩一分为二。其中半枚献给了洪武皇帝作为信物,另外半枚就一直留在了安南皇室中,只要两佩合一,就能辨别真伪,这就是凭证只有半枚的原因。徐兄弟,这次安南一方土地的安乐,就落在你的肩上了!”陈天平忽然神情激动的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什么!一方土地的安乐就这么落在我肩上了?老天怎么总是把担子要一个人挑啊,我肩上的担子难道还不够沉重吗?这应该已经超出了所谓的‘能者多劳’的范畴吧。但是对着陈天平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能做的回应,只有点头了。
“你可回来了。”回到房间里,唐栖一阵旋风般吹了过来,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一阵醉人的香风。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进到房间之后,我并没有舒服地躺倒床上一舒疲劳的筋骨,而是再次叮叮当当的忙碌了起来。
“喂,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要干什么啊?”唐栖凑到我的身边,好奇地翻弄着摆放在桌上的东西。
“大姐,你到底有何贵干啊?”我拍了一下唐栖脏兮兮的手,这些是给秀郁熬煮冰糖炖梨用的材料,岂是你可以乱碰的。
唐栖显然对我的粗鲁行为十分不满,但是这次并没有暴栗降临到我的头上,她有些赌气地将一张纸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
“这是。。。。。。”我展开一看,这不是我提过的京城详图吗,顿时一阵歉意涌上心头,为什么想到秀郁的时候,我总是本能地想对唐栖冷淡一点呢?难道是掩耳盗铃?我使劲晃了晃头,这怎么可能,“大姐,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态度是急了一点。对了,你不是要那个什么周文山的入场券吗?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和李至刚提过了,他答应给我们几张位置最好的。”
“真的吗?”一脸幽怨的唐栖又蹦了起来,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可是为什么是几张啊?哦,我知道了,你要去给金秀郁献殷勤。”
被唐栖揭破心事的我面上一红,避开她探询的眼光,捧起一大堆材料向厨房走去,如果手脚够快的话,我的冰糖炖梨还能给秀郁作晚餐呢!
卷八 的卢踏霜 第十章冰糖炖梨
这世上流传着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痴情的男子为了救出心爱的佳人,奋不顾身同敌人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痴情的男子为了能和爱侣同看夕阳,搬掉了挡在门口的两座大山。痴情的男子为了见到朝思暮想的淑女花容,缠着自己的母亲,一直跟着女子搬了三次家。。。。。。
是的,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爱情让这些故事美丽,这些故事让爱情梦幻,无以计数的痴情人因为爱情,也是因为这些故事,义无反顾地携手投入了这个神秘未知的国度。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一个男子,曾经为了心爱的女子,骑着御赐的千里良驹,火急火燎地驰骋在京城大街上,甚至没有顾得上停下马来,扶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婆婆过马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为她送上一盅冰糖炖梨。这种行为绝对是旷古,但却也绝对不会烁今。为什么?因为只要下辈子还能见到秀郁,我就还会作出这样的傻事,下辈子是这样,下下辈子是这样,只要天地没有终结,只要我的灵魂没有消散,我就会一直痴心不悔。如果有一天,天地真的要毁灭,那我也会让这这一幕绚丽的篇章成为这天地感人的绝响。
“宇翔兄好——”我犹如一阵旋风在瞠目结舌的大舅哥面前吹过。
“福伯好——”我犹如一只小田鼠在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前钻过。
“旺财好——”我犹如一只小强在这只过着本命年的大狗面前飞过,小强会飞吗?不知道,现在的我心里只有秀郁,而且我明白了一句至理名言,爱情会让任何人变成诗人。是的,我现在就是一位诗人!
“秀郁,你在吗?”我拍响了佳人的门扉,狂跳的心跳得更加狂乱,沸腾的血液流淌得更加汹涌,颤抖的双手甚至让我端不住小小的这盅冰糖炖梨。秀郁,你在吗?秀郁,你会开门吗?秀郁,你会收下我的好意吗?秀郁,你会。。。。。。
在秀郁门口等待的一刻,仿佛时光在我身边流逝了万年。
‘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好,这是。。。。。。”形容憔悴的秀郁有些诧异地望着痴情的我,还有我手中的痴情。
“店小二徐杉给你送个外卖。”
“外卖?”秀郁的纤手理了理有些被风吹散的青丝。
“是冰糖炖梨。你不是咳嗽了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的内心已经快要将我融化。
“谢谢,好感动啊。”秀郁接过了我的礼物。
“外面风大,你先进去吧,我要走了。”
这样就够了,我该走了。这一刻,我已经觉得好幸福,就要这幸福的瞬间成为永恒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秀郁的房门,也不知道秀郁是怎么捧着汤盅凝望我的离去,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陌生的房间也不知道,咦?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啊?
“徐小弟,你总算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那是大舅哥。
“这里?你是?我?”思维在那一刻变得好慢。
“徐小弟,你总算会说话了,我把你拉进房间已经快两炷香的时辰了。这里是我的书房。我是金宇翔,也就是金秀郁的哥哥。你是徐杉,徐杉,嘿嘿,真有你的。”大舅哥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记忆涌回脑海的一刹那,在金宇翔的注视下,我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
大舅哥一把按下了作势要走的我,“害羞什么啊。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这个大舅哥支持你。”
“大舅哥?支持我?”我的思维又再次迟缓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正事?”我总算再次清醒过来,的确一切都进入关键的一刻了,的卢、马蹄铁、那首词、沈吟菲的暗示,到底联系这一切的思路是什么呢?
金宇翔无可救药地看了我一眼,“对啊,李景隆刚才派人来传话,说是有个获得朝廷支持的大好机会。据说皇上将会拍卖一些皇家之物,筹集善款,赈济浙东水灾的百姓。其中有一样十分有象征意义的拍卖物,只要得到了那样东西,就好比皇上亲临一般,那么谁都不敢轻易动我们了。你说李景隆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皇家之物?拍卖?李景隆?”一种不祥的感觉在我的心头升起,难道是这样?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搓了搓有些发烫的脸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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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辛劳和幸福中度过的。为了将冰糖炖梨的口味做到最好,所有失败品成了我这几天的三餐。以至于唐栖一见到我,就夸张地捂上鼻子嫌我一股梨味。
梨味?怎么了?没见识的女人!
金秀郁的咳嗽也大有好转,这让我大为欣慰。为了不至于每天的炖梨太过单调,我尝试了很多种做法,有切成块的,也有掏空梨心,嵌入红枣的,还有将梨碎成粒做成梨水的,那是为了防止甜得太过腻味,做成梨水比较爽口一些。
今天呢?今天做什么。面对着眼前的一大堆材料,我有些莫衷一是,其实这几天让我更加莫衷一是的,还有李景隆那缥缈的阴谋,的卢、马蹄铁、那首词、沈吟菲的暗示,到底要用什么将这些串起来呢?
串?有了!我想到了。我猛得一拍脑袋,我怎么那么笨啊!把梨切成圆块,再像羊肉串那样和红枣一起串起来,不就又是一种新的做法了吗?呵呵,这种类似小吃的做法,应该更加适合有些调皮烂漫的秀郁吧,哈哈,有些事情真的是要讲天赋的!
这个突发奇想的唯一受害者是京城所有卖羊肉串的小贩,我以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的身份,下了一道命令,说是羊肉串小贩当街摆摊,有碍京城风化,全部木串全数充公。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因为我要那些木串来串梨和红枣啊!哈哈——
“咳——”一声咳嗽声打断了我的忙碌,来人竟然是李至刚。估计他是第一次到自己府上的厨房来参观吧。
“世叔,你也咳嗽了吗?”我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将这位世叔推出了厨房,这么一个病夫在这里咳嗽,污了给秀郁做梨的材料,可是如何是好。
李至刚看着扮相古怪的我,摇了摇头,“贤侄,我真是猜不透你。这几天你干的都是什么啊!每天窝在厨房里,然后又纵马在京城乱串,有好几个言官弹劾你,幸好被我压了下去。今天又下了这么奇怪的命令,说是抄末所有羊肉串摊贩的木串,这什么和什么吗?你刚刚履新,应该多作些准备,以报皇恩,这才是正道。对了,李逍告老还乡,你的副手换成胡濙了。”
“胡濙?”那不是和黄信中竞争诗会魁首的小子吗?竟然会是他,这家伙心机深沉,又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这回倒是有些麻烦了。
“好了,我还有要事,这是你要的周文山的入场券。一共三张,一张是东侧前排位子最好的,还有两张是西侧前排连在一起的。”
“谢谢世叔。”我搓了搓有些微湿的手,接过三张入场券,呵呵,万事俱备,东风已在了!
李至刚前脚刚走,唐栖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我也不打个招呼,直接将手一摊,“拿来!”
“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
“入场券啊!”唐栖给了我一个暴栗,“刚才李至刚给你的东西,我可看见了,拿来!”
“呐,给你。这是前排位子最好的了,而且又是东侧的,最适合你了。”我拿出一张入场券塞给了唐栖。
“为什么东侧最适合我?”唐栖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娇傻。
“你们不是以太阳为圣物吗?正所谓‘旭日东升’,东侧的位子自然适合你了。”我一边忙碌一边答道。
“神秘兮兮?你骗小孩子啊!”唐栖的智慧在和我呆久了之后,显然有了一定的增长。
眼看一个暴栗又要落在我的额头,我连忙示意这位大姐稍安毋躁,“大姐,别动!就保持这个表情!来,快来,看看这个盆子里的倒影,你看你发起火来,是多么有损你的绝世颜容啊。”我小心翼翼地端了一个盆子在她的面前,唐栖将信将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你小子,少来,懒得理你!”
“大姐,我是说真的。现在这发怒的样子已经算是轻了,当你杀人不溅血的时候,就像极了魔尊。想起来也叫人不寒而栗。”我夸张地作了一个打冷战的样子。
“真的?”唐栖出人意料地没有驳斥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不要命了啊?”说实话,唐栖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秀郁?秀郁什么时候最迷人?秀郁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迷人,哈哈,谁叫她是秀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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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夸你一句,真的煮得很好吃。”
很好吃,很好吃,很好吃,啦——啦——,从离开秀郁房门的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五音不全的歌声不由自主地从我嘴中飘向京城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明天言官们会不会给我多加上一条罪名,说是我的歌声惊扰四邻呢?
说到歌声,我不由想到了刚才提出周文山入场券一事时,秀郁兴奋的表情。秀郁笑起来真的很漂亮,我不想用什么诗词来形容这种笑容,因为这种笑容只是属于秀郁一个人的,那些被吟诵地泛滥成灾的词句根本配不上秀郁独一无二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天真,很可爱,眼睛会弯成一条美丽异常的弧线,也许就是她的笑容抓住了我,虽然我已经有些身不由己,无可救药,但是为什么当我眼中看到她的时候,我的心中只有幸福呢?
“对不起,老兄。”一个没头苍蝇似的大哥和我轻轻撞了一下,“大哥,你没事吧,你长得好英俊啊!”心中兴奋异常的我反而关心起这个肇事者,对方诧异地看了我几眼,匆匆离去。
但是数个时辰之后,当我兴冲冲赶到周文山歌会的时候,一切证明这位英俊的大哥对我来说,只是一场灾难。我怀中的两张入场券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你个小偷,我要杀了你!你怎么敢在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的头上动土!你知不知道这两张入场券对我意味着什么!这是给秀郁的!灿烂的笑容刚刚爬上她的玉容,你怎么也下得了手!
无论我怎么问候这个小偷的所有直系旁系亲属,失去的已经不会再回来。离开场只有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问李至刚再去要,肯定已经来不及。动用我锦衣卫的身份,强闯进去?那不行,秀郁最讨厌锦衣卫了。拦路截上几个看客的入场券?可是他们身边的保镖也太强悍了吧,我总不能鼻青脸肿地和秀郁去听那个什么周文山的天籁之音吧。
“嗨,我们又见面了!”我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转头一看,一副猥琐的尊容映入我的眼帘,“大偷时继迁?”
“哈哈,对我胃口,就是我这个大偷时继迁了。”时继迁似乎对‘大偷’两字颇为钟爱,喜笑颜开的他忽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来帮你吧。”
“帮我?”
“对啊,你看这是什么?”时继迁掏出一张纸片轻轻挥舞起来。那个大小,那个形状,那个纸质,那个气味,那个。。。那个不是周文山歌会的入场券吗?
时继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哈哈,别这么傻愣愣地看着我,这没什么难猜的,四处翻弄口袋,一脸愁容,再加上马上就要开始的歌会,我就知道你中招了,推理这种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哦?怎么还不谢谢我啊,这个给你!”
从时继迁手中接过入场券,从我嘴里蹦出的只有一句话,“只有一张吗?”
“小子,你还真贪心。”时继迁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知道这张入场券得来有多么不易吗?你以为是皇宫大内的宝物啊,要偷出几样就有几样,这可是周文山歌会入场券!”
“这个周文山真有这么了不起?”我有些不以为然,“你就瞎吹吧,皇宫宝物要几样就有几样,你倒是给我弄一样出来,我看你是技艺不精,这么多人去看歌会,他们身上不都是带着入场券的吗?再弄个一打半打还不是举手之劳,哼!什么大偷嘛!”
“你用激将法也没有,弄不到就是弄不到。至于这个大内宝物嘛,最近确实也是无人可以得到,谁叫皇宫不见了那把钥匙呢?不知道哪位同行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开完锁之后,也不放回去。小子,你到底要不要,这张入场券可是留给我自个儿的。”
“要!当然要!”我将手中的入场券捂得紧紧的。刚想再挤兑这个大偷两句,忽然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此刻的天地只剩下动人心魄的她了。
一袭湖蓝色的长裙,典雅恬淡,抿嘴浅笑,那么幽静迷人。那一头乌黑亮丽有如银河泻落般的长发,衬着一对纯清透彻得能映照人心的星眸,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
秀郁来了!
可是只有一张入场券,我该怎么办呢。。。。。。
卷八 的卢踏霜 第十一章 人约黄昏
人总是有很多第一次,我也不是一个例外。第一次被揍得鼻青脸肿,我记得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就是老徐。第一次被感动地热泪盈眶,我记得那个可爱的家伙也是老徐,第一次被逼着偷听线报,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还是老徐。。。。。。
我的很多第一次都留给了老徐,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糟老头。但是今天不一样,第一次人约黄昏后,我是和你。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这些粗糙的辞藻来形容你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秀眉霜雪颜桃花,诗仙的妙手偶得之句在你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洛神赋》的词句怎能描绘你的万一。
“你来了。”我紧紧捏了一下手中的入场券,已经作出了决定。
“你来得好早啊!”秀郁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她的眼睛又弯成了那道美丽的弧线,她在笑。
“进去吧,这是入场券。”我平静地递出了那张入场券。
“谢谢,我最喜欢周文山了!”秀郁兴奋地接了过去,“你呢?”
“我——我还有事,等下就来。”这是第一次对秀郁撒谎,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那你快点来吧。”秀郁的倩影很快消失在了如海的人群中。我苦笑一声,老天为什么又要玩弄我,我真有这么好玩吗?
“呐,拿去吧。”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唐栖,“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算了,周文山也不是唱得那么吸引本姑娘的。”
我有些默然地转过身,“大姐,可是。。。。。。”
“可是什么啊,里面很多登徒浪子的,小心她跟着别人跑了!”唐栖潇洒地耸了耸肩,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唐栖笑起来也是这么好看的。
“谢谢。”这两个被用得有些泛滥的字眼,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动,除了这两个字,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了,本姑娘去逛街了。来京城这么多天,还没见识一下金陵的风貌呢!”
“徐小弟,你怎么在这里?”一大帮身着锦衣卫衣饰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为首的正是纪纲,“咦?唐姑娘也在这里,纪某失敬。”
看着纪纲对着唐栖时的一副熊样,就知道唐栖没少折磨这位人见人怕的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兄弟们这么兴师动众,是。。。。。。”
“哦,就是给皇家拍卖会做一下护卫,今天的来宾都是非富即贵,而且筹集的善款更将数量惊人。皇上将这副重担就交给哥哥我了,徐小弟将履新职,事务烦杂,所以也就没通知你。”
我点了点头,“可是这里不是周文山歌会吗?怎么成了皇家拍卖会了呢?”
“原来徐小弟是带着唐姑娘来看周文山的。”纪纲怪笑了起来,但是一触到唐栖冰冷的目光,马上转回了正题,“徐小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天来这个‘金陵阁’的都是贵人,但是贵人也分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男人今天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拍得皇家之物,女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听周文山的天籁。将两场盛会安排在一处,这就是‘金陵阁’老板的高明之处了。”
咦?差点误了大事,原来皇家拍卖会就是今天,不过既然两场盛会同在此处,这不就。。。。。。
我闻言微微一笑,“不知道作为锦衣卫的一份子,小弟可否也为今天的护卫尽上绵薄之力呢?”
“李老板好——”
“王掌柜好——”
“咦,你看,那不是关外巨富孙麻石吗?”
“那个,那个是川中首富沈复啊!看看人家那富态的样子。”
跟着纪纲踏入拍卖会场的一刹那,仿佛进入了富人的海洋,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其中任何一位来宾,如果愿意的话,都能用钱把你来来回回砸死个上百遍。
“纪大人,今天的拍品中是否有一件极为特殊的东西啊?”远远盯着沈复左右逢源的背影,我忽然问道。
“今天的拍品都是皇家之物,又有哪一件不是人间珍奇呢?莫非徐小弟也想竞逐一番?”纪纲的回答丝毫不露声色。
其实从金宇翔那里听到李景隆的一番‘好意’之后,我就勾勒出了这个计划的来龙去脉,所谓的‘的卢’马指的正是朱棣的那匹飞电,支持我的判断有三个原因,一来传说中的的卢马乃是一匹白马,这和飞电的毛色一般。二来飞电的几任主人,朱元璋、朱允玟都不算是落得什么好下场,加上登基帝位后,天灾人祸不断的朱棣,妨主之说倒也合适。三来,李景隆会特意派自己的子侄李骊屈就皇家马肆,就知道这其中必有玄虚,李骊当日提及飞电后不自然的反应也很好说明了问题。
只是李景隆这么大费周张地把力气花在一匹马上,难道为的就是要将它卖给金家。这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吗?
其实线索还有很多,但是这次的线索实在来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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