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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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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亲自组建的八字军,更是世上少有的强军,屡屡大败金军。

这位官家,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活着,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征战而活着,在历次战斗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战争天赋,更是有着上古名将之风。据宫中所言,这位陛下每天都要起床跑步,锻体身体,更是每天不断的练剑。在营中与士兵们,同吃同穿,没有奢华之处,深得将士信任。

此次巡行,没有多余的仪仗,没有带着奢华之物,一切从简,简单到一些老臣不由得劝谏。

而这次巡行扬州,官家体恤老臣,让一些体弱的老臣,纷纷坐在马车上前进;而他自己却不坐马车,只是徒步行军,好似平常士卒一样行军。

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些优秀品质,放在一位帝王身上就有些不妥了!

身为皇帝,太过重视武事,将文臣凉在一边,长久下去武人权力必然扩张,若是不加以抑制,必然是藩镇割据,军阀混战,国之不国。

汪伯彦心中道:“你是一位好名将,却不是一位好皇帝!“

…………

夜晚,赵朴还在批阅奏章。

虽然说,有了内阁的存在,他轻松了许多,只需要做判断题,写“是”或是“否”就够了。但是高高的奏章,还是很多,即便是只读上一遍,也花费较多的时间。而这已经是内阁大臣,尽量的抓重点,尽量的挑了一些重要的奏章送来,大部分不重要的已经截留下去,可数量还会更多。

当批阅完最后一个奏章时,赵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靠着椅子上,满是享受。

而这时,王舞月走上前,轻轻的按摩着,舒缓着赵朴脖子上,肩膀上的酸疼。

“月儿,今天到了那里了!“赵朴开口问道。

王舞月回答道:“距离最近的县城还有五十里!”

“如今金军退了,可是几个月后,金军又要南下。那时,扬州将直接面临金军的兵锋,说不好就是下一个靖康之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赵朴发愁的问道。看着奏章,内容无非是百姓水深火热,官员要钱,哪一处又是流民起义等等。

总之,奏章上的内容都是坏事,都是发愁事,都是麻烦事,都是烦心事,没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再想一想,强大的金军,赵朴更是发愁。

来到宋朝已经两年了,局势依旧恶化,局面依旧没有好转,唯一得之庆幸的就是当了皇帝,有了兵,有了权,有了财,有了一丝反抗命运的机会。不过随着麻烦事情也多了起来。而最为重要的是,政事的繁琐,远远超过军事;而那些文人也比武将更为有心计,更善于钩心斗角。

而赵朴这点阅历,这点政治水平,想要摆平这群文人,困难度真的很大。

“陛下,不要着急,慢慢来!”此时,王舞月只能这样说。

“国乱思良相,可惜我没有好的丞相!汪伯彦失之平庸,为一州文官为极限,而为宰相,统领朝政则是大有不足;赵鼎性格太过刚硬,当御史,掌管台谏足矣,然而当宰相太勉强;而范宗尹太过圆滑,缺少主张,私心太重,也不适合。他们都不是合适的宰相,致使朝堂乱糟糟,然而将他们换下去容易,找到合适的替代大臣有些难度!”

赵朴苦恼道,还是人才储备不够,结交的文臣数量较少。致使他,对于那些文臣认识不足,不敢轻易提拔重要位置,以免发生大的动乱。总之在金军时刻要南下,朝不保夕的情形下,稳定压倒一切,

此刻,在朝堂动大手术,这是找死!

“那李纲呢?”王舞月问道。

“他呀,是个忠臣,但不是一个好丞相!”赵朴摇头道,“李纲是一个忠臣,但是在处理朝政上,太义气用事,根本做不到顾全大局;在一些政治意见上,太过浪漫主义,看似美好,其实经不住推敲。他不是宰相的料,不过是忠臣,在福建晾一晾他。时间长了,还是召他还朝的。”

“想要当宰相,想要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好比是放在火上烤,没有金刚不坏之身,轻则是贬官、罢官、流放、致仕;重则是身死族灭,遗臭万年。前者是司马光、王安石,后者是蔡京!”

Ps:写作遇到了瓶颈,今天就一更了。接下来,猪脚将会在襄樊一代,在湖南湖北,搞局部变法。

此外感谢各位打赏。

第208章欠债不还,我就造反

精兵是练出来的,强军是打出来的,仪仗队是选出来的。因而,只是一味的苦练,一味的精挑细选,是打造不出强军的。在很多时刻,只有不断的冲杀,不断的流血,不断的淘汰,最后才能诞生强军。

就好似,后世抗美援朝。美军训练有素,是精兵;而志愿军,则是屡次血战,是强军。精兵对抗强军,时常大败。结果,在战场上志愿军屡屡击败美军。

而赵朴看来,八字军是精兵,而金军则是强军。

虽说,两次击败了金军,歼灭了上万的金军,但都是以逸待劳,以多打少,都是出其不意。一旦同等数量的八字军,与同等数量的金军对抗,危险性很大,一个不慎,就是大败而归。单纯的练兵,是锻造不出强军的,还需要见血,还需要拼杀。

若是将八字军留在扬州,安逸上一个冬天,绝对变废了。

此次巡行襄樊一带,监察赈灾是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剿匪。

战争形成了饥荒,而雪灾也造成了百姓流离失所。贪官横行,土地兼并等问题,使湖南湖北一代,极度不稳定,小股的农民起义不断。若是不加抑制,说不定会合流,形成大规模的农民起义。

赵朴可不想,前方跟金军拼命,后方却是起火。攘外必先安内,没有稳定的大后方,想要北伐,几乎是白日做梦。此次是为了剿匪,同时将各种不稳定因素彻底的扼杀,打造一个牢不可破的大后方。

这时要一边巡视,减少腐败:一边的练兵,加强实战。若是情况适合,最好变法。

总之,不是去游玩,而是去革某些人的命。

…………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一个年轻的官员吟唱着,神情有些落寞,而在他的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茅草屋,只是用茅草简单的搭建,又钉上了几块木板,根本挡不住风雪。而在房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房州府衙”。说起来,他也是房州的知州。

只是金军南下,没有一丝武备的房州,好似一个赤果果的美女,只能是任由蹂躏。

于是,城内的百姓多数逃散而去,一部分被金军杀死,一部分被金军掳走,而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房州本来在大宋腹地,很少受到战火波及,城墙早已经多年没有维修。此时的城墙多是百年前五代时所留,那里经受得住金军攻击。

此时房州内外,都是一片焦土,多数的房屋都已经被烧毁,只有极少数的房屋还存在。

在金军退兵后,残余的百姓刚刚回到房州,又是一一场大雪,急急忙忙修建茅草屋,以防备御寒,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修建,只能是先让老人,小孩,妇女先居住。而年轻体壮的只能是在一些遮挡物下避寒。

“将军,不好了有草寇张麻子,派兵攻来了!”这时,一个衙役,急急忙忙赶来,神色有些慌张。

年青官员不由的神色一颤,紧跑慢跑的向着城墙上走去,说是城墙,其实只是小土坡而已。经历了战乱的房州,城墙多数已经倒塌,只有简单的土墙,或是栅栏维护,想要挡住金军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为了挡住那些流寇,草贼。

不得不说,大宋的草贼、流寇很牛逼,仅仅是几十人,或是百人左右,就敢于攻打州城。而实际上,有很多还成功了。而在攻占了州城之后,往往是挂着义勇抗金的口号。至于到那里抗金,金军在何方,他们也不知道?

只是知道,抗金很时髦,抗金的义士受到朝廷嘉奖。

而张麻子就是其中之一。

张麻子,曾经是房州的厢军小头目,只是金军打来了,房州的厢军尽数被打散了,有的被金军杀死,有的侥幸逃得了性命。但是张麻子是一个奇葩,在房州的厢军多数溃败,被斩杀的时刻,他率领的厢军,不仅是逃得了性命,更是与金军小部队交战,一举灭杀了五十个金军。

正所谓,斩首为功,对于下层的士兵而言,计算功劳最恰当的方式,就是金军的首级。

在不同的地区,金军首级的价格也不一样,而在房州一个金军首级,大约二十贯钱,五十个金军首级,也就是一千贯。若是在太平年月,一千贯钱,房州府衙可以轻松的拿出,只是如今变成废墟的房州,想要拿出一千贯很难。

于是,争执就产生了。

有粮饷的情况下,厢军就是地方军;在没有粮饷的情况下,厢军就是土匪。正所谓兵匪一家,兵就是匪,匪就是兵,兵与匪的区别也仅仅在于朝廷发不发粮饷而已。

“知州大人,粮饷欠下半年,我们也就认了,是府库没钱。可是兄弟们,拼死斩杀金军,卖金军首级挣下的钱,这钱可不能贪墨了,这是兄弟们的拼命钱呀!”张麻子喝道,神情有些狰狞,“知州大人,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张知州脸色有些阴沉,一个金军首级二十贯钱,这在房州真的不算太贵。

一个金军首级二十贯,二十万金军也不过是四十万贯而已,那时金军就全军覆没了——当然了打仗不是做算术题。可即便如此,算术题在大宋还是很流行的,大宋不差钱。

在汴梁,在河东,在陕西等地,一个金军首级已经达到了一百贯钱。

用钱买金军首级,很划算。

“大胆,张麻子府库早已尽被金军洗劫一空,要钱没钱,等来年府库充足了,自然是会给你钱的,少不了你的!”张知州喝道。在大宋,文官高高在上,武官低低在下,若是在平常岁月,一个厢军的小头目,在他面前只有点头哈腰的样子,那里会这样嚣张,只是金军来了,天下大乱了,这些丘八也嚣张了起来。

“这个欠条,欠条顶个屁用!”张麻子的脸色有些铁青,拿出一只借据道,“知州大人,不见钱,老子就不走了,老子今天就要进攻房州城!”

“大胆,你想要造反吗?”张知州怒了。

“造反又如何,欠债不还钱,老子就造反!”张麻子也怒了,眼睛变成了血红。

只是身边的小弟们,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有些不想打。

张知州手下倒是有三百多零散的兵,只是这些兵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既没有刀枪,也没有弓弩,只是简单的锄头,耙子握在手中,就是兵器,运气好的拿着卷刃的到,或是没了锋芒的长矛,实力是战五渣。

维持一些秩序还可以,战斗起来,绝对是一哄而散。

张麻子手下的几十号兵,倒是铠甲整齐,长枪锋利,刀剑明亮,奈何攻打房州城就是造反。而造反这伙计,不是那样好玩的。虽然说,“如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欲得富,赶著行在卖酒醋。”但是一个操作不好,就是脑袋搬家。

不是哪一个盗贼,都有资格诏安的!

“大哥,消消火,不要生气,房知州也没钱,不如拿粮食抵押!”这时,张麻子身边的一个小弟,出谋划策道。

张麻子点点头,十分配合道:“张知州,要钱没有,那我要粮食,一贯钱一旦粮食,一千贯一千担粮食,若是给一切都好说,若是不给,老子血洗了房州城!”

钱再好,也不能充饥。这次要钱是假的,要粮食是真的。

“不行,这是朝廷的赈粮,不能给了你!”张知州怒了,愤怒的喝道。粮食就是等于命呀,整个房州此刻的粮食也不过一万担,就是天天喝稀粥也不够,若是给了张麻子,百姓又不知要饿死多少。

“不给钱,也不给粮食,老子就抢了你娘的!”张麻子眼珠子血红,杀气腾腾的叫嚷了起来。

第209章王师来了

说着,张麻子后面的小弟们,拿起手中的刀枪,齐声喊叫了起来。

声震四方,张知州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没兵就是孙子。他这个没兵没将的知州,也就是靠着威望,靠着官府的这张虎皮,吓唬住了张麻子,让他不敢贸然进攻房州

但是这点威望,这点虎皮,也威力有限,一旦不给粮食,这些丘八们可能真的攻打房州。

人为财死,鸟为食物。

一旦这些土匪,逼急来,真的会上前冲杀,将他这个知州砍了。

张知州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喝道:“一千担没有,只有一百担。”

说着,张知州也是心中发狠,望向后面的民兵,道:“各位保护粮食,没有了粮食就等死吧!”

“保护粮食,保护粮食!”穿着破烂,属于战五渣的民兵,齐声喝道,声音中又决然之意。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遭遇了兵灾,又是雪灾,这点赈灾粮食就是最后的活命机会,一旦没了非得冻死饿死不可。

保护粮食,就是保护家人不被饿死。

张麻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一夫拼命,十人难当。此刻若是进攻房州,就是跟房州的百姓作对,弄不好损失巨大,但是一想到山寨缺少粮食,立刻喝道:“一千担粮食,给了就走,不给粮食,老子就将这二百来斤,丢在房州,也要撕下你们几块肉!”

“张麻子,一千担粮食真的没有,你还是把我煮了吧!“张知州有种哭的冲动。平时间,他那里会将一千担粮食放在眼中,只要挥挥手就有了;可是如今金军南下,大量的粮食被烧毁,此刻粮食就是百姓的生命,谁敢贪墨一丝。

张麻子道:“我煮了你干嘛?我要的是粮食,兄弟们拼死拼活杀金狗,总不能饿着肚子!”

张知州道:“这次雪灾,圣上明确禁止贪墨一丝粮食,各处的御史,各处的言官纷纷到各处奔走,监察是否有贪墨行为。一旦发觉,证据确凿,轻则是免官,终生不得入仕,重则是就地军法从事。”

用朝廷话说,身为一方父母官,就应该守土有责,城在人在,城失人亡。可是如今,金军来了,一些知州通判,弃城而逃,如今既往不咎,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若是再贪污赈灾粮食圣上不介意将这群人渣全部砍了。

如今的大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你不行别人上,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所谓的不杀士大夫,只是适用于治世而已,在乱世一点也不合格。比如蔡京等六贼,也多是士大夫出身,结果照样是掉了脑袋,若是觉得比蔡京更为牛逼,那就尽管贪墨赈灾粮食吧!

张知州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觉得比蔡京更为牛逼,圣上砍了他,不会有一丝波澜。

实际上,大宋的官员都是富裕阶层,为了一点粮食,一点小钱,将自己的前途赔进去太不恰当了。

正所谓,贪官的最高境界是,知道什么钱可以拿,什么钱不可以拿,只有如此,才能明泽保身。当然也有一些蠢货,总是喜欢往刀刃上碰,结果毫不客气的被就地正法。而在正法之后,还将各种斑斑劣迹,弄得尽人皆知,成为杀鸡儆猴中,可悲的猴子。

“那好吧,九百担!”张麻子只能是松口了。

“不行,顶多是二百担!”

“八百担!”

“三百担!”

此刻,一个土匪,一个知州,两个不同层面上的人,相互的争吵起来,好似商人一般争论,争斗得脸红耳赤,可是双方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张麻子是为了活着而争,为了有粮食过冬,饿不死而争,正所谓当兵吃粮食,总不能让家中的老婆孩子饿死。

而张知州也是为了粮食而争,粮食就是百姓的生命,一旦粮食损耗太大,他官也走到头了……

最后,终于谈妥了,四百担粮食。

张麻子心中松了一口气,四百担粮食也仅仅是够一个月,下个月还的找粮食。不过不管怎么说,最近一个月的粮食问题解决了。

而张知州也是松了一口气,争吵之下,总算是节约下六百担粮食。

…………

交易谈妥了,开始交接粮食。

独轮车开始拉粮食,看着粮食被拉走,张知州第一次觉得心疼了。即便是当年,在汴梁万花楼的花魁被同窗抢走了,张知州也只是伤心而已,谈不上心疼。可是这次,因为四百担粮食,竟然心疼了。

张知州心中想着:我也变成了俗人。

这时战马嘶鸣,远方尘土飞扬,一支大军缓缓的靠近。人数约在二百人左右,但是都是骑着马,马如蛟龙,人似战神,威武无比。仅仅是二百人的骑兵,可运转起来好似一人一般,行动起来整齐划一,说行就行动,说停止就停止。

即便是不懂兵法的,也看出这是一队精锐骑兵。

“好强大的骑兵,可以媲美金军骑兵!“张麻子艰难的咽下口水,神情有些紧张。金军的强大,他是见过的。

斩杀了五十个金兵,不是他在战场上明刀明枪的砍杀,而是趁着金军欢庆的时刻,偷偷摸进去,然后一哄而上杀死。

若是正面拼杀,别说他这几十号人,就是上百号人也顶不住。

看着这一百号骑兵,王麻子下意识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做好的拼命的准备,至于最后能死能活,就靠运气了。

而这时,张知州看着这对矫健的骑兵,先是紧张、恐惧,如此矫健的骑兵,唯有金军才能达到,莫非金军又杀回来了。可是看着这队骑兵身上的铠甲,上面的标志,渐渐的松了一口气,这是宋军骑兵,看标识,似乎是八字军——似乎是天子亲军到了。

看着威武的大宋骑兵,张知州的眼睛中,泪水差些滚落下来。他这个知州当得太憋屈了,金军来了,他跑了;金军跑了,他又受草寇的威胁。总算是遇到了大宋部队,遇到了娘家人!

“前面可是王师?”张知州颤声问道。

这只骑兵的首领道:“我是李林,八字军四营五大队三中队二骑兵中队队长!”

“快快剿灭这股草寇!”张知州看着娘家人到了,心中的底气立时变大了,大声道,“将军快快剿灭这群草寇,他们竟敢威胁本官,竟敢抢劫赈灾的粮食!”

张麻子听了之后,立刻怒了,骂道:“这是老子们拼了命得到的粮食,得到的理所当然!”

“为国精忠是理所当然,哪有你们这样趁火打劫!”张知州狠狠的说着张麻子的罪恶,“如今城内百姓嗷嗷待补,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吃,本官为了百姓能吃饱饭,吃不好睡不着,你们倒是好,竟然向本官讹诈四百担粮食!”

两人激烈的争吵起来,各自说着各自的理由。

而骑兵首领李林却是兴致极高的看着,好似看猴戏一般。圣上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了解情况时,就不要盲目的做决定。多了解,少说话,慎决定

“皇上,片刻就赶到,二位若是有冤屈,可以亲自上禀圣上,切莫耽搁!”李林开口道。

“什么圣上要来了!”

两人都是惊慌一片,完全没有料到官家会这样提前来到。

第210章一个人的变法(一)

一路之上,赵朴都在思考着如何变法,说大话容易,办实事难。

身为后人,他可以指手画脚,说王安石变法这个不好,那个不恰当,缺点有多少多少,弊端有多少多少;可是站在王安石的位置,它能够比王安石做的更好吗?

赵朴摇了摇头。

建设永远比破坏难,创新永远比山寨难,第一个永远比第二个难。就好像,李自成在进北京城时,说他比崇祯多么多么好,比崇祯多么英明,可是进了北京城,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李自成还不如崇祯。

就好像,孙中山革命时,总是说清政府如何如何不好,可是当他上位时,做的那些事情,连清政府还不如,以至后人常说“民国不如清朝”。

赵朴看来,论及文化水平,他拍马也比不上王安石;论及从政能力,他拍马也比不上王安石;论及心思周密,他也不如王安石,总之赵朴有很多方面不如王安石,而如今他却要变法。历史上,王安石变法失败了,那他能成功吗?

赵朴心中很是忐忑,成功率不足三层。

别说是仅仅三层,即便是只有一层,赵朴也得变法。正所谓不变法是等死,变法时找死,找死总胜过等死,找死至少还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而等死一点机会也没有。变法是必然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不可揣测的,也是没有选择的。

而为了变法,赵朴开始试探一些大臣,试探他们对变法的态度。

不过很失望,当谈论到商鞅时,都是贬低态度;谈论到王安石也是乱臣贼子。而谈到如何北伐时,大臣们总是夸夸其谈,总是说是八字军一到,百姓必然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果然一群嘴炮,文人集团多数是保守集团。

法家是改革派,而儒家是守旧派。在大宋这个儒学昌盛的时代,改革很难,失败很正常,范仲淹如此,王安石如此,赵朴心情很是失落。看了看随行的大臣,心中暗自烦躁,酒囊饭袋太多,靠谁变法呢?

赵朴四处扫了扫,很是悲剧的发现,只有他一个是变法派,在朝廷内找不到一个变法派的大臣。

他是一个人变法!

若是要襄樊一带,在湖南湖北变法,可能连一个大臣也找不到,只能是光杆司令?

“我的商鞅在何方?”赵朴不觉苦闷的道。

这时,他隐约有些怀念蔡京,蔡京是奸臣,但也是变法派;还有秦桧,秦桧千般不好,但至少是变法派。李斯、蔡京、秦桧、李鸿章等,他们实际上都是同一类人,都是有能力,私心又重,又敢于拼搏,只要驾驭得当,还是大有可为的。

正在赵朴伤心失意时,一个大臣问道:“陛下,可是要效仿王荆公,行变法之事?”

这时,赵朴才回过神来,才发觉在他愣神的时刻,帐篷内大臣已经陆陆续续离去,只留下一个中年大臣。

“不知贵姓?”赵朴问道。

“微臣张浚!”中年男子回答道。

赵朴道:“王安石是失败者,我不学他;要学就学商鞅,成就一代伟业。中华大一统,始于秦国,而秦国之强,始于商鞅。一时胜负在于力,千年胜负在于理。世人贬低商君,只因为国泰民安;一旦山河崩碎,社稷颠覆的时刻,商君之法就是救国良药!”

张俊沉默了,沉思良久道:“范仲淹,王安石等,力图变法以求强,求富,然则变法之难,难于九层天。变法没有强军,没有强国,反倒是引动朝堂现成新党旧党之争。几十年的党争,耗尽了我朝的元气,引发靖康之耻!”

“如今,我朝局势不妙,汴梁丢了,大片的山河丢了,朝不保夕。靠着陛下努力,还有边关的各个将士拼杀,才稳定住局面,没有继续恶化。若是陛下变法,必然引动朝局动荡不安,党争斗再起!”

“党争?”赵朴笑了,声音有些冷然,“国之不亡,党争不断;党争不断,国之必亡。只要我朝祖制不变,党争必然不休,妄想消弭党争,好比是缘木求鱼,水中捞月,幻梦一场。不变法有党争,变法也有党争,那为何不变法?如今局势崩坏在,最好的结局是划江而治,最差的结局是亡国。局势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也不怕局势变得更坏!变法是必然的!”

张俊的神情有些黯然,如今圣上性格最为执拗,好似当年的王安石一般,这可不是国家的福气。

“当然,我不会实行青苗法、募役法、保甲法等…………”赵朴神情有些黯然,“王安石是书生,书生变法,总是一厢情愿,总是想到最好的结局,而我不会。我变法,只为了北伐,不北伐,只能是偏安江南!”

“兵法成败,微臣不知道,但是微臣愿意跟谁陛下!”

张俊不理解,但是此刻只能是选着支持。

赵朴心中道:“这是第一个…………”

…………

为何金国强盛?

因为金国高层都是文盲居多,大战冲锋在行,可是钩心斗角,细节揣摩等,则是属于婴儿状态;

为何宋朝衰落?

因为宋朝聪明人太多了,思考太多了,于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说明了,秀才干不成大事,因为太聪明了,想的问题太多了。而一些莽夫,一些二愣子,不管不顾,最后反而成功了。

变法也是如此,那些深思熟虑,计划周密的变法,往往是失败了。那些莽撞,冒险,激进的变法,最后往往成功了。

有人变法,是想好之后,再变法,只是计划往往不如变化,输的概率越大;而有些人只是想了一个大概,只是有个大概的概念,就实行了,边想边干,一边干一边改,最后成功了。

正所谓,三思而后行,想了三次就足够了,想第四次就没有必要了。

这次,赵朴是铁了心要变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逼退位,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脑袋搬家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刻,赵朴已经做好了“革”许多人命的准备;

这一刻,赵朴已经做好了遗臭万年,骂名千古的准备;

这一刻,赵朴已经做好了成为千古暴君的准备。

在谈论法国大革命,雅各宾派为何会失败时,有人说是雅各宾派杀人太多;而列宁却说,不,是杀人太少了,心慈手软是雅各宾派和巴黎公社失败的主要原因。因此,在列宁执政的时代,几百万人被革命了。因为太残暴了,俄国初期被空前孤立,可是照样是越发强大。

所谓的残暴会亡国,全是扯淡。实际上,金国入侵,所到之处,尽数搞屠杀,也没见金军灭亡;而蒙古横扫欧亚大陆,在中国,西亚,欧洲等地搞大屠杀,上亿人死亡,也没有见到灭亡;而欧洲人入侵美洲,上亿的印第安人,遭到种族屠杀,也没有见灭亡,照样是活得好好地。

反而是,崇祯皇帝在镇压农民起义时,仁心不断,不断的招抚,结果李自成,张献忠等几次投降,几次反叛,最后明朝也没了。

一个国家,不会因为残暴而灭亡,只会因为政策不当而灭亡。

变法是要流血的,扫干净屋子,才能更好的装潢。

世间没有不流血,而成功的变法,不是流敌人的血,就是就自己的血,商鞅被车裂了,死道友不死贫僧,就让那些反对派大量流血吧!

第211章一个人的变法(二)

此刻是变法的最好时机。

在过去,金军入侵,宋军虽有抵抗,也只是局部抵抗。北方河东,河北等地,拼杀得流血漂橹,可是在南方,在两淮,在江南,百姓生活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士大夫依旧花天酒地,农民依旧交粮纳税。

可以说,金军是以十分的力道进攻大宋,而宋朝仅仅是用十分之一的力道抵抗。

而如今,连绵的战火,波及了大宋的一半疆土。金军所到之处,不是烧杀抢劫,就是掠夺为奴仆,农民想要种地而不可能,士大夫想要花天酒地而不可能,此时大宋已经到了生死危亡的时刻,再向后退一步,就是灭国。

此刻,渐渐由局部抗战,变为全民抗战。

宋朝开始用十分的力道,还击金军的入侵。而宋朝强大的gDP由闲置无用,渐渐开始转化为军事实力。

大宋由松散的农耕和闲暇的市民体制,向着战时经济政策转化,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只要减少内耗,减少政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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