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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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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有些不太满意,这一切大前提就是宋军太废物了。

“二胜,金国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受着辽军的奴役,后来不堪忍受辽国的苛政,再加上雄才大略的完颜阿骨打,女真强势崛起了,十几年的时间灭亡了辽国,更是威胁着我宋朝,其强大的锋芒让世人震惊,骇然。可是在我看来,这也是金军的最大破绽。金国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十几年的时间由一个蛮荒的部落,成为了强势的帝国,黄河以北广大土壤,尽数落在手中,靠的是强大的铁骑,犀利无双的攻击力。可是治理天下,铁骑的强大没有一丝作用。”

“从来只有马上打天下,却没有听说过在马上治天下。此时金国文治人才奇缺,官吏多是原有的契丹官吏,或是汉人官吏,这些人迫于压力屈从于金军,可是心中却未必服气;而金军高层对于这些官吏也是一边怀疑,一边利用。彼此之间面和心不和。金国表面上占领着这些区域,实际上统治极为空虚,境内残余的辽军和义军此起彼伏,好似老鼠一般折腾着后方。后方不稳,注定了金军的攻击力有限!”赵朴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

“而要想巩固这些区域,稳定大后方,金国至少要花去五年时间,这就是我大宋喘息的有利时机。在这一段时期,金军会暂缓进攻,这时我宋朝的主要敌人是金军扶植的叛军。而这些人战斗力较差,正好是我宋军的磨刀石。这五年时间,金军会获得巩固后方的机会,而我宋军则会获得练兵的机会。那再战,金军就要倒霉了!“

宋徽宗眼睛一亮,道:“金国后方不稳,这的确是我宋军的胜机!”

“三胜,这是金军乃是蛮夷建立的国家,没有忠孝礼义廉耻,也没有像我朝这样的完备制度。若是战争时,金国内部的各种矛盾,还不太明显;可是一旦安定,那时金国内部将会掀起内斗。为了争夺皇位,那些皇子会相互拼杀;那些底层的女真族过的也很苦,而那些女真权贵却过着奢侈生活,二者必然会矛盾不休;还有女真族与契丹族,渤海人、溪人、汉人也会争斗不断。内耗不断,将会极大消耗金国的实力,也会给我军带来机会!”

Ps:看了历史书,关于靖康之耻的记载很是模糊,似乎历史学家有意识的忽略这一块。

在相关的历史书籍中,宋朝君臣留给后人的印象无非两点:弱智与软弱。

软弱可以理解,宋朝文人太多,文人多缺乏勇气。可是脑残就不能苟同了,身为朝廷重臣呢个,哪一个不是步步拼杀上来,勾心斗角不断,决定不脑残。他们可能不懂军事,可能犯下诸多错误,但是绝对不脑残。

第7章六胜六败论

“四胜,金国崛起于辽东,根基在幽云十六州,而这两地都是临海。在未来十几年时间,我朝必要建立一只强大的海军,登陆这两大区域,对近百里的海域发起攻击。若是时机不到,可以对这两大区域实行扫荡,烧毁房屋,破坏田地,损害金军的战争潜力,一步步疲弱金国;若是时机得当,将会发起毁灭性打击,直接与北伐大军合力,攻陷蓟州等地。金军以骑兵取胜,我军就以海军取胜,与敌人不平衡中战斗,取得相对的优势。”

“五胜,辽国虽然灭了,可是辽国的残部却逃离而去,向西域逃窜而去。若时机得当,可以联合这些辽国残部,合力围攻金国!而西夏也是联合对象,攻击金国。我大宋,辽国残部,西夏三股合力,足以让金国喝上一壶!”

“六胜,在金国自身。金国之所以强大,在于野蛮,一旦丧失了野蛮,女真人也会如契丹人、西夏人那样快速的衰落。女真人以铁骑横行于天下,破灭辽军,更是威逼我宋朝,不愧是英雄。可是随着入主中原,他们会快速的腐化,被中原的花花世界腐蚀,被那些铜臭味腐蚀掉坚强的意志,整天躺在女人身上,喝着美酒,他们又有多少战斗力!”

说道这里,赵朴眼睛中露出赤裸裸的不屑,“可能十年,可能是二十年,那时的金军会快速的腐化。那时看似强大的金军,就会成为纸老虎,吹上一口气就彻底倒下!”

金钱不是万能的,却可以搞定绝大多数问题,更是将一个个强大的帝国腐蚀,最后摧毁。

当年宋朝建立,收复并州,抗击辽军,以步兵对抗骑兵而不输,可是在金钱的腐蚀下,现在早就成了软脚蟹;现在的金军灭辽亡宋,是何等强大,可是在百年后,被蒙古人打得流出尿来;蒙古人横行欧亚大陆,无敌于天下,可是却被小小的朱重八干到了;后来女真人再度崛起,建立满族,灭了强大的明朝,可是三百年后八旗子弟再度变成了废物。

再强大的军队,也经受不住金钱的腐蚀。

这才是真正的胜利机会,只要敌人不犯错,他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虽然他有着六胜之论,可是真正重要的只要第一条和最后一条。

“这是我朝胜利的六点,只要不断的将这六点扩大化,胜利必将属于我大宋。今天金军可以兵临汴梁城,威逼我军,来日我军依旧可以犁庭扫穴,强大的东北之虎必然会臣服!”

听着这些,赵徽宗也是热血沸腾,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宋军围困住金国皇室,让那些公主太后给他暖床,那些皇子皇孙给他提便壶的情形,心中不由的舒爽至极,轻笑了起来。

“那六败是什么?”宋徽宗语气轻快道。

赵朴道:“一败,在于士气,上到皇室,下到百姓,先是有着恐辽症,后来又有着恐夏症,现在又有着恐金症。可以说未打仗,心中就生出畏惧。不治好这种症状,我们汉人除了当亡国奴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二败,在于文官贪财,武官怕死,军队腐败,文化腐败,官场腐败。我朝太祖曾说过,与士人共同治理天下。可是一些士人却是利用着太祖的仁慈之心,贪污腐败没有底线。他们总是蠢得好似猪一般,他们难道不知道吗?我宋朝若是亡了,皇上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政策也会消失!”

宋朝对士大夫最好,养士百年,可是士人除了泡妞、作诗、贪污之外,什么也没有作。北宋、南宋灭亡时,文人更多的是背叛,而不是殉国,文天祥这样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崖山浮尸十万,更多的是军民,而不是文人。宋朝可以说是给了文人最大宽容的朝代,但也是文人最没节操的时代。

于是,在明朝建立时,朱元璋应用了大量的士人,可是骨子里却是对着文人极端的不信任。贪污银两五十两以上,剥皮充草;更是发动一次次大案,大量屠杀文人,更是建立了锦衣卫,监视文人……

明成祖朱棣更是诛连十族,其中最后一族就是座师。

于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彻底消失了,只是留着君王冰冷的面孔。

文人只是无尽失落,还有缅怀宋朝那个美好的时代,却忘了文人给宋朝带来多大的创伤,其危害远超于外戚、宦官、藩镇割据,只有魏晋时代的士族门阀可以媲美。

停顿了片刻后,赵朴道:“三败在于,我朝危机四伏,金军兵临城下,这只是一灾;二灾在于各地起义农民不断,前面有四川的王小波起义,后来又有方腊的摩尼教起义,山东的宋江起义,虽然这些起义平定了。可是那里依旧民不聊生,依旧是火药桶,可能某一个偶然事件,变乱就再起。可能不经意间一个张小波、李小波、宋小波就会出现,这才是心腹之患。金国后方不稳,其实我们的后方也是极度不稳。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稳,如何北伐,如何平定金国。”

明朝就是亡在内部农民起义不断,外部清军袭击不断,与宋朝极为相似。所幸的是,宋朝有着岳飞这样的牛人,可惜明朝却没有岳飞在世,安得猛士守四方?

“四败,在于迁都无路。唐朝时,安史之乱,唐明皇可以逃亡蜀中避难,可是我朝不行。当年我朝对蜀中政策太过严厉,那里叛乱不断,为了平叛流寇更是大屠杀。再加上太宗皇帝对蜀国国主赵昶不好,不可能迁都蜀中;而关中倒是四塞之地,可惜距离西夏太近,一旦金军从潼关袭击而来,而西夏军西面袭击,两路夹击,绝对守不住,局势会更加恶化,也不是最佳去处;而南去,迁都江南,也不是最佳去处,那里经历了方腊之乱,西军的军纪太差,杀良冒功大有人在,劫掠也不再少数,再加上花石……几乎被打残。那里有着摩尼教残部,在江南定都较难。一旦定都在那里,成功北伐的机会很渺茫。”

不得不说,宋朝是一个悲催的时代。想要迁都,不论是成都、长安、南京都不是最好的去处,都意味着风险不小,不是得罪了那里的百姓,就是搞过大屠杀,或者是容易被攻击。

一旦迁都,至少要花去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巩固后方,免得出现叛军推翻朝廷,或是藩镇威逼中央。可是不迁都,意味着死路一条。

当然最可怕的是,一旦提出迁都的意见,百分之百的沦为汉奸,或是卖国贼,被读书人的唾沫喷死。

“五败,在于我朝不抑商。不抑商,商业发达,带来了充足的赋税,可是也让拜金主义盛行,金钱至上。这些大商人辅植读书人渗透到朝廷上上下下,无耻到了极点,尤其是怀州商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将一些经过稀缺之物走私到金国。若不是这些人通敌叛国,金人何以这样猖狂!”赵朴愤恨道。

无士不安,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

商业发达,必然带来大量的社会财富,促进社会快速发展,若是运气好甚至可以诞生资本主义萌芽。只不过商业的反噬性也极为恐怖,他们好似蛀虫一般,吸食着整个国家的血夜,然后养肥自己,断送了一个国家的**。

在西方,罗马与迦太基争霸地中海霸权,迦太基的整体实力都远远超过了罗马,可是最后却是连战连败,即便是有着绝世军事天才汉尼拔,也无法挽回灭国的厄运。就是因为商人势力太庞大了,腐蚀了整个国家,让强大的迦太基倒下。

在北宋,在宋人浴血抗争,抵抗金军,可是同时期的并州商人却是大肆的出口战略物资,为了那百分之二百的利润,无耻的当了卖国贼。

在南宋,泉州商人更是无耻的出卖了宋朝皇帝。

在明朝,山西商人,所谓的八大皇商更是向清军大肆走私,断送了明朝国运。

“六败在于时间短。我朝只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十年的时间层层抵抗金军入侵,不断锻造精锐之师,不断的休养生息;十年的时间北伐,将金人灭族或是臣服,击败西夏,将河西走廊和河套地区收复,将幽云十六州收复。二十年内必然要达到这个目标,不然就等着化江而治,再现南北朝的局面。二十年内,是北伐灭金平西夏的最佳时期,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期,再也不必谈论北伐。那时金国后方安定,我朝又安逸良久,那时北伐除了劳财伤民之外,什么也得不到。后人就等着成为陈朝,高唱着玉树**花,当亡国奴吧!”

赵朴说道这里心情极为失落。二十年的时间,是人生的四分之一,时间很长。可是对于复国大业而言,可能一眨眼就渡过了。宋朝百年都没有灭了辽国和西夏,想要在短短的二十年内达到,几乎不可能!

二十年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很难几乎是幻想,甚至是空想。

第8章宋徽宗退位

“二十年内想要灭金亡辽,根本不可能!”宋徽宗立刻否决道。

眼下金军兵临城下,时刻要灭亡大宋,这时说灭亡金国太遥远了。

“二十年内,是北伐的最佳时机,在这二十年时间内,金国内部动乱不堪,民心尚未归附,是金国最为强大的时刻,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刻。金军强大,是因为有着强大的铁骑威压,恐吓着四方;可是金军后方不稳,民心未归附,内乱不断,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刻。金军若是屡战屡胜,诸多的矛盾都会潜伏起来,隐而不显,一旦有一次大的败仗,一切矛盾都会引爆,足以将这个强大的巨人击垮!”

“而在这二十年之后,民心归附,内乱消除,那时金国的攻击力可能下降,可是持久力、防御力将会大大提升,那时北伐等于井中月,水中花,再也无一丝的可能性!”

赵朴道,“而现在的金军恰恰相反,如今的金军持久作战,防御力很弱,可是攻击力却是最强,我朝的策略为避敌主力,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不要计较一城一地得失,重在消耗金军的有生力量,分化金军的协从部队!”

“父皇要问是战,还是和?我说战也可,和也可。战应该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不要在乎能否守住汴梁,而要在于能灭掉多少金军。我朝实力弱小,打不过金军,那就耗死它,拖死它;和也可,可以答应各种条件,可以割地,可以纳岁币,甚至可以称臣,在危机的时刻答应成为金国属国也可以。但是绝对要坚守两条底线,一是父皇绝对不去金国军营议和,在危机的时刻,可以化妆潜逃,但是绝对不能成为李煜,成为陈后主;二是坚决不能和亲,更是不能为了拉拢金人,将宫中的姐妹送于金人。女人如衣服,女人是男人的尊严所在,将女人送于金人,会留下千古骂名!”

“其实,不论是战,是和?这场战争,金军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不论是战是和?金军一开始就输了?”宋徽宗哑然道,“金军势大,汴梁守军较少,你刚刚有人说过,若是金军连续攻击十天,就会城破,为何会说金军输了呢?”

赵朴笑道:“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不过是利益的延伸。金军此时后方尚未巩固,就贸然南下,太冲动了。即便是攻破汴梁,金军也守不住,迟早要滚蛋!此次只是为打草谷而来,不是与我宋军拼个你死我活。这个短视的目标,注定了金军不会将我军逼入绝境,以免我军成为困兽,在绝望中反击,这样金军损失太大,只会钝刀割肉!”

宋徽宗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是赞同了,道:“那若你是皇帝,你会怎么选择?”

听到这句话,赵朴的脸色立时苍白了气来,弱弱道:“父皇,儿臣可没有不臣之心!”

“哈哈!”宋徽宗笑了,问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父皇,其实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夸夸其谈还可以,真论到行军作战,随机应变,或是治国安邦,我大大不如。孩儿还是作我的富贵王爷,在汴梁城中,快活才是正道!”赵朴连忙道。

当皇帝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尤其是在乱世中,哪里有他这个富贵王爷快活。

……分割线……

又说了一些宋金的局势之后,赵朴离去了。

这时,在帘子后面走出一个太监,这个太监身材高大,没有一点萎缩的感觉,英气勃勃,好似一位风姿出众的名将。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的太监袍服,破坏了那种伟岸的形象。

此人正是童贯。整过花石纲,斗过西夏人,灭过方腊的摩尼教叛乱,可谓是神威赫赫,在朝堂的宠臣之一。在他最为巅峰的时刻,遇到了金军,然后快速的败北,名声也烂到了大街上。

不论功过,他都是宋徽宗最为亲信的臣子。

“你觉得仪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宋徽宗问道。

“他有不臣之心!”童贯道,“一个亲王却妄自议论国家大事,这不是不臣这是什么!”

“小十三,过去可不是这样,性子有些疲懒,有些任性,可是很少谈及国家大事!”宋徽宗脸色也是阴沉道,“是谁让他向我说这些?”

宋朝历代皇帝都厚待皇族,可是对于皇族的防备也是最为严厉的,而为了避嫌,一般的皇室成员都是不谈国事。可是如今这个小十三却是在这里大谈国事,有些犯忌讳。

“如今朝廷面临生死危亡,许多人也坐不住了,借着仪王的口,向陛下直言进谏。”童贯又道,“乱世很快将要到来了!仪王也顾忌不了太多,他要学刘秀,中兴大宋!”

“这孩子有心了!”宋徽宗欣慰道。

“官家,这是金贼的国书。”童贯咬牙切齿道。

宋徽宗打开国书,“啪”的一声将国书扔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恨意道,“可恶的金贼,欺人太甚。”

国书太苛刻了,总体上有三条:第一,割让河北、山西等地归于金国;第二,每年岁币增加到五十万;三是,交付宋室公主于金国太子和亲;四是,交递皇子为人质。

第一条,沦丧了黄河以北大量的土地,让汴梁城暴露在金军铁骑之下。打死也不能答应,答应了就是石敬瑭那样的儿皇帝;可若是不答应,能够抵挡住金军强大的攻击吗?

第二条,五十万岁币,若是在正常岁月倒是可以交出。可是这些年来水患、旱灾不断,方腊宋江等反贼将国库耗尽。每年五十万岁币,压力很大。

第三条,第四条,更是赤裸裸的打脸,这对于天朝上国著称的宋朝都是难以接受的。

“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宋徽宗的脸色有些狰狞,不足的咆哮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原本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结果成了亡国之君,巨大的反差,足以让人绝望。

“管家求和吧!能忍受世人不能所忍之事,方能成就大业。只要这次金军退去,我朝在励精图治二十年,必然可以席卷金国,一血前耻!”童贯跪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道。

谁想求和,求和不仅损失钱财,更是骂名不断,可是打不过,十几万军队尽数覆灭,不得不求和。以求和换取喘息的机会,获取重振旗鼓的事件,然后才有一线生机。

“不,我不能求和!我求和,我就是石敬瑭了,我就是那个儿皇帝了。石敬瑭出卖幽云十六州,使我朝失去长城屏障,陷入极度被动中;我若是出卖了山西和河北,那子孙都会骂我的。死后也没脸进列祖列宗!”宋徽宗悲愤道。

“可是不求和,可能十天后成就破了。仪王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赌不起!”童贯道,“城下仅仅是一万多金军,只是金军的先头部队。一旦金军大部来临,再制造出攻城器械,汴梁城就彻底破了!”

“但是这个国书,我不能签呀,我承受不住骂名!”宋徽宗脸上凄然道,他最为好面子,这等耻辱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

殿内一时平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记得,哲宗皇帝逝去时,那时太后让朕登基为帝,那时满朝臣子都赞同,唯有章相公反对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我当时恨透了章相公,以为他混账至极,可是登基以来,处理着国事,才发觉国事很是艰难。而我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似乎当一个闲散王爷,才是我的正途……”

一想到昔日那个老头的面孔,宋徽宗心中满是歉意。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女子嫁错郎,一辈子痛苦;而男人错行,自身痛苦,别人也跟着遭殃。

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由当初的瑞王成为了皇帝!

“罢了,召见李纲。他不是忠于太子吗?他不是一直怀才不遇,一直自比诸葛亮吗?我成全他,让他获得从龙之功……”

…………

几天后,在朝堂上。

宋徽宗颁布归罪自己的诏书,其书大略说:进谏的道路被堵塞遮蔽,谄媚的奉承话每天都能听到,宠幸的近臣把持大权,贪财的恶人随心所欲。有贤德才干的士人,被诬陷为结帮拉派;国事的兴倡废罢,拘泥于熙丰元祐。赋税的收敛取尽了百姓的财富,守边的差役使军队的力量困乏;大举兴办无益的劳作,奢侈铺张成了风气。财源由国家专卖已尽,而谋求财利的人还在肆意索求;军队的衣服粮食不能及时供给,而不劳作吃闲饭的却享受富贵。天降灾异以示谴责而朕不开悟,百姓怨恨而朕不知晓。追溯起来这都是我的罪过,后悔还有什么用!

又命令朝廷内外直言极谏,州郡城镇的长官要率兵拯救朝廷;招募平民中有奇才的人,有能够出奇计并能出使域外的人;各局和西城的现存钱物,一并付给有关官吏;那些拘留收回的原属百姓的土地,一并还给原来租佃的人;减少宫廷的用度和侍从官以上的每月所供钱粮;停止给道观和宫观赐予土地,停罢大晟府、教乐所、行幸局、采石所。共治理和革除了几十件有弊害的事。诏书的草稿进呈以后,徽宗看了说:“可立即一一施行,今天不耻于改正过错。”宇文虚中再次跪拜哭泣着退出,与宇文虚中一起列朝的人仍有对此犹豫不决的。

几天后,徽宗下诏内禅,皇太子赵桓在福宁殿即皇帝位;二十四日,赵桓开始到崇政殿。太宰白时中带领着文武百官入殿庆贺,尊徽宗为教主道君皇帝。

接着,太上皇赵佶任命蔡攸为行宫使,宇文粹中为副使,以去毫州太清宫烧香为有,于夜间出通津门往东南逃去,童贯的胜捷军随之。城内本来就紧缺的兵员,更加紧张,城防形式恶化。一些王公大臣乐也趁机逃走,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

而最可怕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换血很快开始。

第9章六贼

“我朝为何这样衰败,皆因为蔡京祸国,童贯乱军,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邦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衅。这六人乃是国贼,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一个太学生唾沫横飞道。

在一旁的赵朴听着,立时口中吐出了茶水,心中暗道:“极品呀!极品呀!好极品的罪名呀!”

当国贼不容易呀!或是卖国,或是贪污,只要这两条占据一条,才能成为卖国贼。可是这六贼倒是好,之所以成为国贼,是“创开边衅”。也就是因为寻衅敌国而成为国贼。

那个太学生继续道:“我等太学生为国之栋梁,必要齐心协力,向官家请愿,诛杀六贼。此六贼不平,金军不退;此六贼不灭,天下不靖!”

“好!”一旁的几个太学生也立即齐声喊好。

赵朴擦了擦嘴上的茶水,向旁边的管家赵磊问道:“他是谁?”

“他是太学生陈东,去年就上书,说蔡京、童贯、朱勔、李彦、王黼、梁师成为六贼。而称蔡京为六贼之首,是汴梁城显赫的才子!”管家赵磊眼神中满是不屑。

宋朝不以言治罪,可以说是言论最自由的时代。骂那些权臣,更是没有掉脑袋的危险。王安石被骂过,司马光被骂过,现在的蔡京被骂过,后来的岳飞被骂过,秦桧也被骂过。他们被骂,不是因为他们政策有弊端,而是因为他们是权臣。不骂权臣如何显示出,士人的铮铮铁骨;不骂权臣,如何显示出士人对管家的忠心。骂人是为了出名,是为了作秀。

陈东继续道:“金军兵临城下,国事危险,堪比当年的永嘉丧乱。这都是六贼所致,若不是六贼无故招惹金人,背叛盟约,又怎么会招来金军入侵,让汴梁陷入危亡之中!”

“荒唐!”这时,一个声音喝道,正是赵朴。

“你是谁?你是蔡京老贼的余党吗?”陈东开口就扑着脏水。

“我跟蔡京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党同伐异而已。”赵朴冷哼道,“蔡京无能,童贯饭桶,至少费劲心力,收复幽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没有疲劳还有汗水。可你一个小小的书生,却是张口放空炮,以‘创开边衅’为名,要诛杀这六人,你还好意思说话!这六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死,但是现在不能死,因为他们六人一死,就会再度开启党争之祸。”

赵朴冷哼道,“若是在平常,党争不过是乱国,可如今党争则有亡国之危!”

“那些奸贼,背弃盟约,欺瞒军情,让金军以借口南侵略,不然百姓又岂会生灵涂炭,汴梁岂会面临兵灾!”陈东道,“这六人若是不死,如何平民愤,如何让天下安宁!”

“六人死了,平的不是民愤,而是讨好金贼吧!”赵朴冷笑道。杀蔡京等人,是为了讨好金贼;杀岳飞,也是为了讨好金贼;杀韩侂胄,也是为了讨好金贼。

“狼吃小羊,可以有无数借口;金军乃是蛮夷,想要入侵我大宋,自然有无数理由。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清算蔡京等人犯了何罪,而是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同抗击金军。而不是内讧,争吵不朽,阴谋,阳谋不断,这样金军不攻,我朝已经乱了,如何抗击金军!”

“攘外必先安内,这六贼不除,朝廷如何能够合力抗击金军!”陈东依旧咬着不放。

赵朴忽然感到疲劳,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莫过于两种,一种是将别人的钱拿到自己口袋里,二是将自己的思想装到别人的脑袋里。

这个陈东本质上不坏,有着拳拳报国之心,只是太迂腐了。认死理,想要说法他,比顽石点头还困难。

“杀了蔡京等人很容易,几杯毒酒,或是几条白绫就足够了。可是杀了他们之后,金军不会退走,反而会气焰更加嚣张。而朝廷内本身就有着旧党与新党之争,又有着浙党,川党等争斗,又有着议和派与抗金派之争。他们本质上都没有错,都是为国为民,都是为我大宋好,毕竟我大宋亡了,即便是投靠金贼,金贼也不会收留他们。杀了蔡京等人容易,可是能将蔡京等人的门人弟子,亲近官吏遍布朝野上下,他们都杀得掉吗?这不可能!这六贼不死还好,若是死了,朝廷上下必然会再度陷入党争,我朝本就弱于金军,在内斗不已,国势危已!”

“今天蔡京等人被杀,明日李纲大人就有被贬之灾!”

赵朴很诚恳的说道。

在靖康之耻前夕,也发生起宋朝版的五四运动。

太学生集体聚会,在宫门请愿,为的是打击蔡京等六贼,坚决抗金。意图是好的,可是结果却是悲催的。宋钦宗,借助这次事件大换血,将老爹的嫡系大臣都贬官,更是挂上了奸臣的名声。一些拥护宋钦宗的大臣,则是借着机会上位。

这可以说是宋钦宗上台以来,最大的臭棋,直接奠定了北宋灭亡。

蔡京等人经营了十几年,在朝堂上上下下,形成了密集的势力网和关系网,势力渗透在六部各个部门,京城各部的军马。他们一举一动,都是影响着朝廷变化。而蔡京、童贯等人先是被贬流放,后是被杀,必然引动他们所辖的势力反击。

于是,党争开始上演。

敌人反对的,坚决支持;敌人支持的,坚决反对。

本来就处在弱势的宋朝,因为内耗再度耗去了太多的力量,汴梁城破了,都没有好下场。

可是显然,赵朴的这些话都是白说了。陈东昂扬道:“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苍生立命,为往贤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六贼不平,天下难安!”

赵朴心中黯然,知道说的话又白说了,白白浪费了口水,除了浪费口水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一扭头,转身就走,什么话也懒得说,下了酒楼离去。

……

走在大街上,受着战乱的波及,一片冷冷清清。

赵朴心中很失落,穿越者不是万能的,穿越者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即便是拼命的煽动翅膀,也未必能引动大风暴。他只是历史浪头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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