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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泋寞如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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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你?”夏江眯了眯眼,眼前的这两个人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
  “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梅长苏说着站了起来,面向夏江讲,“从武力上讲,我们二人肯定斗不过你,一招之内死在你手上也不足为奇。可是,如若我们二人死在这悬镜司里,先不论皇上会怎么想,江左盟的兄弟就不会放过你,而且,琅琊榜首的名头也不是虚的,苏某在江湖上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些人如果拼起命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夏首尊,您做好被整个江湖追杀的准备了吗?”
  梅长苏的声音很轻,但是说出话的分量却极重。此时的他,再无半点文弱书生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一盟之主的霸气显露无余。这种霸气夏江身上没有,也不会有,这位地位崇高的悬镜司首尊身上所有的,只是小人的那种阴森狭隘之气。
  夏江虽然没有被梅长苏的这番言语吓到,可是却也不得不慎重的掂量掂量。他不能否认,梅长苏说的是事实,除非他一直躲在悬镜司里不出来,不然他的人身安全根本就没有保障。
  想想卫峥被劫时打伤他的那个蒙面人,再到后来突然从房顶上冒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来劫狱的黑衣人,前者还能接受,后者上来直接一拳将他和夏春打晕过去,他们二人竟无还手之力?想到这里,夏江只觉得后怕,如若当时那人存着什么心思,别说他现在审问梅长苏了,就连站在这里也是庆幸的。
  “让我们活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可以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事情,毕竟我们的身体经受不住任何悬镜司的手段,所以夏大人只要问了,我们必定言无不尽,只是,我们说的这些,对您来讲真的有用吗?您敢让我们去皇上面前对峙吗?您敢让我们去皇上面前指证什么吗?你不能。因为夏大人你怕,你怕我们到了皇上面前会说出一些对你不利的话来,是不是啊,首尊大人?”
  夏江阴冷的看着梅长苏,他厌烦了这种无可奈何的被动感,现在梅长苏和他的相好在他手里,他干嘛要忍呢?悬镜司里不是没死过人,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那么别人,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样想着的夏江突然走近梅长苏,他一把抓住梅长苏的手向上一折,剧烈的疼痛从手上直达心里,梅长苏疼的跪了下来,险些昏厥,此时的护心丹开始发挥它应有的效果,护着梅长苏的心脉。
  然而夏江还没有进一步问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脏一阵难受,难受到他快要窒息了。他不得不松开了抓住梅长苏的手,猛地喘了口大气,那种心脏被人握紧的感觉在松开梅长苏手的同时也消失了。
  夏江赶忙将内力循环一周,没有发现任何气息阻塞之感,难道刚才,只是一阵不知原因的心悸吗?夏江明显不信,他们习武之人,如若有了病痛,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况且刚才的感觉,并不像是来自自身,像是来自外力的干扰。
  想到这里的夏江忽然抬头向东方泋看去,后者依旧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安静端庄,眼神里清澈透亮,此刻也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夏江看了看东方泋又看了眼梅长苏,难道她就不担心他此刻的处境吗?还是她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有事呢?难道刚才让他难受的,是这个女人吗?!
  不知为何,夏江忽然就觉得有些害怕,这女人,除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再无任何背景了。是真的没有背景了,还是根本就查不出来背景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被夏江注视了一会儿的东方泋随后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于是她赶忙站起来跑到梅长苏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她知道梅长苏没事,因为夏江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心脏而跟梅长苏拼命的,所以在知道了梅长苏不会有事之后,她竟然也不当回事了,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太可疑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靖王?来京城来到底想要什么?是位极人臣的富贵、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流芳的名声。”夏江远离了那二人几步,继续开口,“又或者你是为了别的什么,而那个目的,只有靖王才可以帮你达到。”
  “我觉得前三点就足以令人疯狂了是吧?如果我有酥胸这能耐,我还做什么生意,直接找个人辅佐上位不是省了很多事情?”东方泋扶着梅长苏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夏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些呢?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为什么总是想的那么复杂呢?怪不得您现在白头发这么多,忧思过多易白头,这个道理还用别人来告诉您么?”
  “东方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有了梅长苏在这里,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夏江忽然笑道。
  “并没有呀,我一直觉得我是在实话实说。”东方泋道,“而且我一直不明白夏大人的思维模式,明明该说的都说了,夏大人却一直在这里废话连篇,您这么唠叨夏春他们知道吗?”
  忍住,夏江在内心默默的告诉自己。东方泋的话能不听就不听,听了也要当做没听到……
  “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很久了。”东方泋哪管夏江心里想什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您的三个徒弟分别叫夏春、夏秋、夏冬,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没有夏夏呢?夏大人您是不是其实有四个徒弟啊,还有一个是留作最后的杀手锏不给外人知道吗?”
  四个徒弟……东方泋的话触动了夏江内心最深的不愿提及的秘密。第四个徒弟,他的儿子,他永远的痛……
  “本来我不想那么做,但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说着,夏江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
  “我知道什么了?”东方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梅长苏听闻夏江的语气就知道不好,但是知道太多了这种事,东方泋难道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夏江却知道的暗语吗?
  “知道这么多并不好。”夏江没有回答东方泋的话,而是拿着瓶子问道,“你怕死吗?”
  “没死过,不知道。”东方泋很老实的回答。
  “你呢?”夏江又看向梅长苏。
  “怕。”梅长苏盯着夏江手中的瓶子皱了下眉头,如果这是□□,那么他承认他失策了。
  “怕就对了,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夏江似乎下定了决心,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麦丽素?”东方泋问道。
  麦丽素是什么东西?梅长苏和夏江的内心几乎同时升起了这样的疑问……
  “这个东西,叫做乌金丸,服下之后,毒性七天就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没有解药,只有死路一条。”夏江解释道。
  “乌金丸?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东方泋问道。
  “这是我们悬镜司自行研制的□□,只此一家。”
  “啊,原来是独家生产,需要代理商吗?饼干百货欢迎你,保证童叟无欺物超所值!”东方泋这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拉生意……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夏江忽然觉得生无可恋。
  “我明白夏大人的意思了。”梅长苏再次替夏江解了围,“如果皇上召见我的时候,我的表现令你满意,你就会给我们解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是吗?”
  “非常正确。”夏江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个正常人在身边聊天,真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梅长苏看了眼药,真的有些开始担心了,他已身中火寒之毒,吃不吃药对于他来讲,无非就是早死与晚死,冤屈能不能够洗刷,可是东方泋呢?梅长苏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这药,东方泋不能吃。
  “因为你们在我手里,相不相信由不得你。”夏江托着药讲。
  “那夏大人凭什么相信我?”梅长苏反问。
  “因为要吃药的人不是你,而是这位东方姑娘。”夏江说完,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对于男儿来讲,名利向来比红颜更重要,如果我对靖王殿下的忠心已经到了无法撼动的地步了呢?”
  “东方泋,他的话你都听到了?不知你可有什么感想?”夏江这时候还不忘挑拨离间。
  “非常赞同。”东方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对于酥胸来讲,萧景琰自然比我更重要。”
  她竟然直呼靖王的名讳吗……夏江又有些搞不懂了。
  “所以这药还是酥胸你自己吃吧,我又没有萧景琰重要,为什么非要我吃啊?”东方泋继续道,说出的话让夏江和梅长苏愣了好久。
  “哈哈…哈哈哈……”夏江突然大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东方姑娘,何必跟着一个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呢?”
  “放在心上这药我也不想吃啊,我不吃自然是酥胸吃啊,夏大爷您为什么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呢?”东方泋纳闷的看着在那里傻笑的夏江,脸上的鄙视一览无余。
  夏大爷……夏江忽然有种想将药丸扔到某人脸上的冲动……
  “小泋的话说的对极了,怎么算这药都不能算到她的头上。”梅长苏听后便笑了,看着夏江伸手,“所以这药还得是苏某吃,夏大人可否给苏某一些考虑的时间?”
  夏江听后沉思了一下,药梅长苏吃也并无不可,到时候东方泋在悬镜司的手里,想来他也不会怎么样。于是夏江把药递了过去,结果还没递到梅长苏手中,那颗药丸已经不见了。
  “还考虑什么啊考虑,最后还不是要吃,磨磨唧唧的。”东方泋捏着药丸举到梅长苏的嘴边,温柔的哄道,“乖,听话张嘴,我喂你,啊——”
  梅长苏直愣愣的盯着东方泋伸过来的手,抿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计划全被这家伙打乱了好吗?他必须磨蹭啊,不磨蹭就没命了好吗?!亏得这人还说别人一脑子浆糊,现在她是被□□吓傻了吗?
  而夏江呢?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东方泋的节奏了,这女人想什么,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谁的救兵

  面对梅长苏的沉默,东方泋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乌金丸,看宗主吃瘪的表情,也是很爽的一件事不是吗?由其是这吃瘪的表情还是因为自己做出来的?于是坏心眼的东方泋继续将药向梅长苏嘴里送,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早就被东方泋抛到了九霄云外。
  梅长苏仍旧抿着嘴,看着小小的漆黑的乌金丸正在向他无限靠近,鬼使神差的,他嘴里忽然就冒出一句话来,一句让他后悔至极的话。
  “我一直好奇姑娘到底是谁派来的,现在我弄清楚了,原来姑娘是夏首尊的人。”思绪百转千回的梅长苏想了半天冒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不靠谱的一句话……
  东方泋听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兴致盎然的表情立刻就没了,与其说兴致盎然的表情没了,不如说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老夫的这步棋,虽然苏先生还是发现了,但未免发现的晚了些。”夏江见机不可失,忽然开口,然后狡黠的看着东方泋,一副如愿以偿的表情。
  离间人心,一直是夏江对梅长苏采取的攻心战术,这两人到这里以后一直处于驴唇不对马嘴状态让他一直无法下手,没想到却是这位东方姑娘帮了他的忙。
  然而就在夏江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梅长苏几乎就知道自己错了。虽然他在自己刚刚说出那句伤人至极的话之后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夏江的这句话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知道自己错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对面的东方泋已经没有表情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了。
  “是啊,我就是夏江请来的救兵。”东方泋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那真诚的语气听的那两个人一愣一愣的。
  夏江差点就以为东方泋真的是他派到梅长苏身边的卧底了,而梅长苏则知道,这次,东方泋可能真的有些生气了。
  东方泋默默收回了伸着的胳膊,随手将那颗乌金丸丢进自己嘴里,然后站了起来,就那么走出了凉亭,走到了宽广的悬镜司的院内。
  梅长苏的话,让东方泋猛然醒悟了一件事情,她好像有些太过投入了。和外界断了联系,又在这个世界发展了自己的势力,东方泋逐渐的融入了这里的同时,也渐渐的将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那个商人的身份,对于现在玩的忘乎所以的她有些淡了。
  梅长苏的那句话,老实说,打醒了她一直以来的融入感。她是东方泋啊,她是时空商人啊,这里,本来就不该有她的容身之所不是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泋的心里忽然就有点难受,她有些想家了,想那个自己真正的家了……
  “我没有想到,聪明如斯的麒麟之才,也会做出这样蠢得一件事情。”夏江看着东方泋落寞的背影,对梅长苏得意的笑着。
  而梅长苏呢,此时的同样站了起来,只是看着那样淡薄的背影,他却没有勇气上前。明明说错了话的是他,可是他却没有勇气……
  梅长苏的手握成了拳头,握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他同样觉得难受,难受到快要不能呼吸了,这种痛苦,比刚才夏江对他动手的时候还要难过。他从林殊变成梅长苏之后,他仿佛一直在伤别人的心,蔺晨的、景琰的、景睿的,到如今,连一直以来并没有背叛过他一直相信他的东方泋他竟然也生出了这样可怕的念头,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他还能变回以前的那个林殊吗?
  “夏大爷,刚才那个乌金丸,您还有吗?”没过一会儿,东方泋又走了回来,张口便向夏江要乌金丸。
  “自然是有的。”夏江伸手继续掏瓶子,将瓶子递了过去,他倒想看看这位东方姑娘还能做出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提到乌金丸,梅长苏这才意识到,刚才那颗乌金丸貌似被东方泋丢进了自己嘴里?梅大宗主立刻觉得不好了,他一把拉住东方泋的手臂,一脸的焦急。
  “小泋,快吐出来!”梅长苏这次是真着急了,竟然也主动拉了东方泋的手臂。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东方泋挣脱开了梅长苏的手,将小瓶里剩下的五六颗乌金丸全部倒入了自己的手中,方才清冷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狰狞了起来,“可是,我却想要你的命!”
  说完,没等梅长苏反应和夏大爷琢磨过味儿来,东方泋将手里那些乌金丸一把塞进梅长苏嘴里。后者被突入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全部的乌金丸都咽了下去。
  夏江:“……”
  梅长苏:“……”
  “来,喝水送送。”腾出手来的东方泋好心的给梅长苏倒了杯茶。
  梅长苏被噎的不行,气喘吁吁的接过,他决定在被药毒死之前要先保证自己不被噎死。
  “怎么样夏大爷,我这次的表现您还满意么?”东方泋做完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后,云淡风轻的坐了下来,喝着茶水淡定的看着夏江,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此时的夏江和梅长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女人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
  “东方姑娘到底想要什么?”夏江觉得东方泋这样做肯定事出有因,于是决定和她谈谈条件,或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解药。”东方泋开口。
  “啊?”夏江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听懂?”东方泋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乌金丸的解药啊,我刚才也吃了乌金丸您不会没看到吧?我帮了您这么大一个忙,您总得把我的毒给我解了吧?”
  “我终于明白了。”夏江转了转眼珠觉得自己立刻懂得了东方泋的心思,“你们自知一定会吃下这乌金丸,所以演了一出苦肉计,好让我把解药给你们,这样你们就能解毒了,是不是?”
  啪啪啪!东方泋突然拍起了手。
  “好想法好想法,您有没有想过去做导演?”东方泋赞叹道,“如果是您拍的片子,想来一定会大卖的。”
  “可是你们休想蒙混老夫。”夏江开启无视东方泋的莫名其妙话,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既然乌金丸你们都吃了,而拜某人所赐,苏先生又吃了比平时多了几倍的药量,我劝你们还是想想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吧。”
  “夏大爷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靖王啊?”东方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无视了夏江,决定将进程拉快一些。
  “我?害怕靖王?”夏江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害怕靖王?”
  “因为你怕靖王学祁王废掉悬镜司啊。”东方泋捏着茶杯敲着桌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多么的石破天惊。
  别说夏江了,就连梅长苏都呆了。祁王妄图废掉悬镜司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他私下和皇帝陛下提起的,这件事如果不是祁王胸提起,那么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而这件事现在却被东方泋提了出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为了利益为了一己私欲,构陷忠良,冤死贤王,让七万赤焰军充当了你追求利益维护权利的牺牲品,十几年来,着无数个日日夜夜,难道你都不觉得寝食难安吗?!!”东方泋的句句诛心,仿佛重锤一样敲击在夏江的心上。
  “你!”
  夏江一怒之下朝着东方泋就仆了过去,然而,让他信心十足的一击竟然失效了,不但失效了,他竟然被东方泋一拳打飞了……
  “你竟然会功夫!!!!”撞到柱子上的夏江先是吐了口血,随后咆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功夫?”东方泋拍了拍手,走到夏江的身旁,蹲下身来,“脸上的王八,夏大爷可还喜欢?”
  “竟然是你!”夏江万万没想到,那日最后袭击他和夏春的竟然是东方泋!!这怎么可能!!
  “夏大爷又在瞎想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哟。”东方泋伸出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
  而一旁的梅长苏呢,自从吃下那么多乌金丸以后生无可恋的他自然也没有想到,东方泋的功夫,竟然那么的惊人……虽然以前知道她武功很好,可是一拳能将夏江打倒,并且打的对方起不来,这连飞流恐怕都无法做到……
  “来人!来人啊!”夏江突然喊了起来,可是他喊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一个悬镜司的人过来这里。
  “没用的夏大爷,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结界,您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哦,想来夏大爷还不知道结界是什么东西,不过这并不重要,您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东方泋突然笑的极其的邪气,她邪笑着低头,附在夏江的耳边轻声说道,“您只需要知道,在这个结界里就算您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看着东方泋冷到极致的笑容,夏江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尽管不知道结界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必须逃跑……
  于是夏江暗暗的曲起了自己的手指,对着东方泋弹射出一道无形的内力。然而,结果就是,再次志在必得的一击失效了……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没事?!”夏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东方泋,他刚刚用无形的内力打中了东方泋的天澶穴,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不是吗?
  “呵呵,夏大爷。”东方泋伸手抓住夏江的那只手,将它扭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满意的看到对方疼到流汗的表情后,才继续开口,“您觉得我为什么毫无顾忌的吃下了乌金丸?”
  夏江疼的流汗,刚才差点就发生在梅长苏身上的一切现在已经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东方泋说什么了。这女人的功夫好到无法想象,想来比蒙挚都要强,自己终于棋差一招,竟然在东方泋这环出现了失误,早知道她武功如此高强,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和梅长苏一起进悬镜司。
  “小泋……”梅长苏看着脸色惨白的夏江终究还是开了口,如若东方泋在这里将夏江杀死了,那么后面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好办的。
  “你才是夏大爷请来的救兵吧?”东方泋自然知道梅长苏是什么意思,她松开了夏江的手,重新坐到了凳子上。
  梅长苏被东方泋呛了一下,便不好意思再开口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东方泋为他做什么了。
  “手拿来。”哪知,东方泋却将一只白嫩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诶?”梅长苏又愣了愣,完全不明白东方泋的用意。
  “手拿来,你不要命了?!”
  东方泋说着拿起梅长苏的手,将两者的掌心相对,一股能量缓缓的输入进去,当她将那股能量在梅长苏体…内循环三个周天之后,乌金丸的毒便被化解了,连他这次来悬镜司后的不适感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谢……”良久,感受到自己已经完全无碍的梅长苏,小声的道了谢。
  “大点声,风太大,我听不见。”东方泋瞪着晴好的天气说着理所当然的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尽管病还没好,我还是先放一章上来吧……

☆、夏春疯了

  “师傅,师傅不好了!”这时,夏春的声音在结界外面想了起来。
  东方泋闻言勾了勾嘴角,将结界撤掉,夏江此时也刚好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夏春出现在自己面前,夏江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明明可以看见夏春也能听到夏春说话不是吗?为什么刚才他偏偏就相信了东方泋的话?
  然而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多想,夏春已经停在了那里,脸上焦急的神色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进去说话。”夏江自然不会让那两个人听到他们悬镜司的事情,随即叫人将那二人带回地牢去了。
  再次进入地牢,气氛却比来的时候要诡异了些。梅长苏虽然身体上不觉得难受了,可是看着身边的东方泋,心里却不好受了。他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可最终,他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话。
  来的路上他心里有过很多建设,比如东方泋质问他为什么要怀疑他,比如东方泋和他闹脾气,或者东方泋骂他一顿……可是没有,这些统统都没有。她还和以前一样,帮他把热水倒好,然后用被子裹好。她自己呢,她自己则很是随便的坐在地上,平日里白的耀眼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身上和手上还带着很多血渍。
  对了,她的伤……就算他给她吃了护心丹,可是她的伤护心丹却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东方泋见梅长苏好半天没动,还以为他又哪里难受。
  “小泋……”梅长苏艰涩的开口,“你的伤……”
  “啊,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东方泋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对了,再过一会儿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大概是吧。”梅长苏道歉的话又被东方泋堵了回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方泋伸了个懒腰,随即又看了眼一直跟着梅长苏飘来荡去的煞气,想了想,还是冲着它们招了招手,“来吧,我来超渡你们。”
  梅长苏只看到东方泋冲着他招了招手,随后他就觉得自己身上一轻,仿佛千斤的重量被移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啊,我现在拿不到卷轴,所以可能会慢一点,你们要有点耐心哦。”说着,东方泋自顾自的跪了下来。
  此时的东方泋已经不再看向他这边了,她自顾自的跪了下来,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他从未见过的形状,然后,从未听过的语言从她嘴里冒了出来。梅长苏努力的伸长了自己的耳朵,想要挺清楚东方泋的嘴里到底说了什么,可是他还是听不懂。
  东方泋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后梅长苏就感觉到有风在他脚下飘荡,微微的风,不冷,还带着点温度。然后他就看见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震动,那股暖风也不只限于脚下,开始顺着他的脚踝缓缓攀升,直至充斥到整个地牢之内。
  就在风力越来越大的时候,地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东方泋的超渡被打断,那些煞气铺天盖地的朝着东方泋的方向用了过来,把东方泋罩了个严严实实。这是超渡被打断的反噬,感受着一个劲往她身体里钻的煞气,东方泋皱了皱眉眉头,有些不悦的看向牢门那边。
  “看夏春大人的脸色,想来是夏首尊改变主意了吧。”没有注意到东方泋那边的异样,梅长苏先把夏春拦了下来。
  “对不起了,苏先生。”夏春脸色不好的向梅长苏道歉,不过却让一旁的东方泋嗤之以鼻。
  “夏春,明明知道你师傅做的不对,但是却也还是要按照他说的做下去,是吗?”东方泋带着满身的煞气站了起来,挑着眉毛一脸轻蔑的看着夏春。
  “对不起……”夏春听了虽然愧疚,却依旧昂首看着他们。
  “愚忠。”东方泋冷笑了下,随后不知道对谁说道,“好了,既然这个人到了现在都不知悔改,我想你们也不用客气了。”
  随着东方泋话语的结束,夏春只觉眼前一黑,随后铺天盖地的幻象朝他袭来。幻象中,曾经被悬镜司折磨致死的人们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去,一开始夏春还能将他们打退,但是他们害死过太多的人了,到了后来,夏春逐渐体力不支,被那些人一拥而上,被众冤魂分食。
  而在梅长苏的眼里呢?他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夏春就和疯了一般胡乱挥舞拳头。东方泋拉着梅长苏躲到了墙角,没过多久,夏春就累得瘫倒在了地上,牢外的两个看守赶忙进来查看,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唤回夏春的神智,后者依旧躺在地上惨烈的嚎叫丝毫不见情形的迹象,而且伴随着嚎叫的,还有一股恶臭从他身下传来……
  飞流过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看不懂的场景。夏春正在胡乱的抓着东西,连拉他的两个看守都被他抓伤了多处,而且还有一股非常不好闻的味道。飞流皱了皱眉头,果断出拳将那人打晕了。
  “我们家飞流真善良。”东方泋笑着走了过来,伸手就胡撸上了飞流的脑袋。
  飞流噘嘴偏头,盯着梅长苏关切的叫道,“苏哥哥。”
  “没事,苏哥哥没事。”梅长苏恍如隔世的摸着飞流的脑袋。
  此时此刻的他,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宗主,泋姑娘。”甄平跟在飞流后面进来,结果就看见了满身血迹的东方泋,“泋姑娘,你受伤了?那些王八蛋敢对你用刑?”
  “是啊他们可讨厌了……”东方泋委屈的挤了挤眼泪,随后虚弱道,“甄平快来扶我一把……”
  甄平闻言先是看了眼梅长苏,还没等宗主发话呢,那边那位泋姑娘已经向他倒了下来。甄平无奈只得伸手扶住,一边扶还一边看他的宗主大人,发现后者只是疑惑的皱起眉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才稍稍放心。
  就这样,飞流扶着梅长苏,甄平扶着东方泋,四个人慢慢悠悠往外走,一路上能看见禁军正在剿灭悬镜司的余…党。
  “泋姑娘,你没事吧?!”东方泋的白衣红血确实显著,到了外面,蒙挚第一眼便看到了东方泋的状况。
  “泋姑娘的状况不太好,悬镜司好像对她用刑了。”甄平担心的说着,他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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