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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9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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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头子的儿女来说,不管哪个,拿出这笔钱都很轻松。可对于自己,那真是千难万难。
于是,也没回家,先去找了林雨枝。林雨枝开店的地方她知道,直接就找去了。还是那个话,给三万,我立马就回去离婚。
林雨枝回她:“结婚离婚都是你们的自由。结婚的时候你们没告诉任何人,离婚的时候也不用在乎别人的感受。爱如何就如何去。叫我出钱,那我这不是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嘛。这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我也不能做。”
周桃儿气的什么似的,当即就吵了起来:“说啥心疼你爸,都是放屁!你们一个个的哪有一点心疼老人的样子……我……你们要是不给钱,不给钱我就找记者,我曝光你们,就说你们不赡养老人,对老人不孝顺……我不怕的,我就不信你们家林总不怕……”
林雨枝怕她威胁?家里的俩孩子周末总去自家姐姐家玩电脑,早听因唯说了,因何跟周桃儿的闺女在一个班,那孩子在学校如何如何。她威胁自己,却绝对不敢威胁姐姐。她便道:“那正好啊,也叫你那俩孩子在学校丢丢人,看看她妈是怎么一副嘴脸,拿我家的钱养孩子供孩子上学,叫他们一辈子都别想直起腰杆子做人。”
这话一下子顶到周桃儿的腰眼上了,转身蹭蹭蹭的到了楼下,推着自行车就走。一路走一路哭,心里啥滋味都有。
是!自己没出息。可不这么着,能怎么着呢?
有那家里出一个大学生,家里掏不起钱爹妈一夜之间白头的,自己这不管好歹,算是叫孩子把学上起来了。
可这以后咋办?
她回去哭的脸都肿了,林大头就问呢,“这是咋的了?骑车摔了?”
此时都晚上了,周桃儿没说话往屋里去了,林大头把大门关了回去就要看她身上是不是摔了。周桃儿也不推他,反而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哥,救救我,救救我那俩孩子吧。”
林大头手足无措的扶她:“快起来,你这是干啥?”
“大哥。”周桃儿抱着他的腿不撒手,压抑着哭:“大哥,你只说救我不救。”
“救!救!”林大头慌乱的给她擦眼泪:“你说咋救,咋都行啊。”
周桃儿忙道:“你的儿女都恨我,也不肯多给你一分钱,想借力也借不上。你要真想帮我,就跟我离婚吧……你放心,这是假离婚,以后该咋还咋,晚上我还陪你睡……”
林大头要是自己一个人过了,那这儿女就得管。手里的钱自然就松了,到时候再拿来花,这不是一样的。
“离婚?”林大头连连摇头,“那不中!要是离婚了,我还拉扯着你,那不像话。”在这事上固执了起来。
周桃儿抱着他不撒手:“大哥,你要不离婚,咱们家又供不起俩孩子念书,你这是要生生逼死我们娘仨个。”说着,蹭一下起来,伸手把柜子盯上放着的敌敌畏拿下来,拧开就往嘴边放,“你要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别!别!”林大头赶紧拦了:“你别这样……我……我跟你离还不成吗?你还年轻,可别往绝路上走……”
然后人家就真离婚了,林大头蹲在儿子的菜铺子门口,问林雨柱要老家的门钥匙,“离了,我回家去住。”
林大嫂以为听错了:“咋离了?”她也闹不明白这会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挺复杂的。这跟那边过,心里恨的不行。可如今离了,她好像更不高兴了。离了回来了,不还得自家照看吗?那还不如跟那边过省心呢。
这累赘林大嫂可不背,直接给林雨桐和林雨枝打了电话,都来吧,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四爷要去,林雨桐没叫跟着,“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掺和啥?
那边曹经也没去,只林雨枝去了。也没在铺子里面坐,都在外面一人一个马扎坐着。
接到城里,肯定不现实。放到西泽去,林雨桐不想,对林爸这事心里不得劲。但不管,显然又不合适。再说了,就算是叫他去西泽,估计林爸心里也不想去,但她还是先问了:“去西泽吗?”
林大头摇头:“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去。”
这跟林雨桐想的一样,估计还是放不下周桃儿。
林雨枝气的要说话,林雨桐直接给拦了,“那这么着,您先在老宅住着,咱们村紧靠着镇上的开发区,我在开发区买点地,给您在那里盖一栋别墅。前院种花,后院栽上果树,再弄一鱼池,您自己在家里玩也行,跟叔叔大爷们在家打麻将玩扑克也行。回头我再请人,专门照顾您的生活,这样行不?”
“不……不用那么麻烦。”林大头低着头,“不浪费钱了……”
“这个不用您管。”林雨桐心说,我管吧,心里不得劲。不管吧,这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其实要盖房子,在老宅子的宅基地盖也行,但这不是林大嫂这人其实还是喂不熟的,你给她把房子盖起来,她就认你的好了?一样是盖房,我干脆另外买地皮算了,反正一亩地也就几百块钱,如今盖好了,二三十年之后,那里还是得征地,还得纳入省城的范围之内,那地方给几个孩子还能一人换一套小公寓。这是划算的买卖。也正好现在堵住大家的嘴。至于请保姆,农村闲着的小媳妇多了,不过是顺手做饭罢了。找个精明的人,钱给小保姆管着,也比给到老头子手里把稳。要什么,叫保姆去买。回头保姆记账就完了。宁肯叫保姆多少贪污上一点,也不叫他拿钱给别人去。保姆贪污点,就知道把这差事做的用心点,把他伺候的好点,精心点。要不然,填给了别人,谁念他的好了?
这事说办就办,当天林大哥林大嫂连带姐妹两个都回去了,把林爸重新给安顿好。然后林雨桐去买地,林雨柱找乡下盖房子的建筑队去了,林雨枝忙的进进出出的给打扫,添置零碎的东西。林大嫂在巷子里说闲话:“……我大妹要送我爸去西泽,那边的别墅不是现成的嘛。结果我爸非不去,要留在村里。坑的我大妹没法子,如今去镇里了,要在开发区买地给我爸盖别墅,还要请保姆,如今就请……”
等林雨桐回来,就好几个人来问,是不是家里需要一个做饭的。
林雨桐把人给看了,跟几个人都说了话,然后叫回去了,回头就问林雨枝,“那个穿灰色偏襟袄,干干净净的大婶子是谁啊?”怎么没印象?
林雨枝也不知道,但林大嫂知道:“村口张家的,张家后娶的媳妇带来的娘家妈。这老婶子特别能干,只春上她闺女也死了,偏留下个外孙女今年才八岁大。要不是为了外孙女,人家邱大婶上哪不找一口饭吃?”这么说着,林大嫂心里一动,“请她……还是干脆撮合她跟咱爸。”
这话把林雨桐和林雨枝都说愣了,这话是咋说的。
林大嫂越想越有道理:“其实我不反对老爷子找老伴……”
这个谁也没想着反对,只是当时老太太才死了,老头子就迫不及待的,还跟那么年轻的一个,关键是把老太太的人命钱都给人了,这一点上,谁心里都犯嘀咕的。
但这真要找老伴儿,只要能照顾他,那这其实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林雨桐没叫林大嫂继续说下去:“先把人雇回来,看看再说。”
林大嫂尤自道:“咱爸心里绝对放不下周桃儿,这离婚离的蹊跷的很。可不擎等着拿钱填那边呢。等离了婚,跟那边再这个那个的,到时候那才是把脸给丢大了。”
这个也不得不防。确实是如此,婚内两人如何,那都是合法的。但是一旦离婚,那周桃儿非说强奸,林大头都有嘴难辨。到时候拿捏住了,人家说要钱,你说到时候是霍出脸面的丢人啊,还是乖乖的给人家拿钱了事。
要是这么想,其实就像是林大嫂说的,找个精明的女人,正儿八经的结婚接到家里,才是最保险的。
林雨桐没急着办这事,毕竟谁也不了解谁,人家愿意不愿意还是未知数。她叫林大嫂叫了邱大婶,意思给说明白了,就是把钱看紧。
也就是林大头想动钱,十块八块的行,再多就不给了。吃的喝的别抠唆,只要爱吃的,放开了买,别省钱。一个月另外给邱大婶五百块的工资,允许把她外孙女带到这边吃饭。
邱大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那放心,谁家的钱来的都不容易,肯定不叫别人从林家大哥手里哄了去。”
对!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林大头的日子好像一下子舒坦了起来了,早上起来,热水都倒好了,刷牙洗脸收拾利索了,早饭就端上来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汤汤水水,热热乎乎的,吃下去舒服的很。不像是以前,起来还吃啥早饭,啥都顾不上,揣着个凉馒头就得下地,中午都不带回来的,只桃儿回去取俩馒头提点水,在地头吃了就完事。别说吃啥菜了,地里的野菜一年到头的吃。偶尔俩孩子回来能见点荤腥,但那都是给孩子的。如今呢,荤的素的,啥都有!吃完饭,到了门口,人家都干活去了,只他无事可干。想去给周桃儿帮忙吧,在地头被周桃儿瞪回来了。他无聊的晃悠,看谁在地头歇着,他过去跟谁聊聊。这么晃悠了半晌,回来以后听听戏,彩电开着,看看电视。晌午吃面条,一大碗的油泼面,四样菜,一碗老汤。才放下碗,就来了几个下不了地的老伙计,院子里小桌子一摆,麻将取出来,一玩就到晚上。晚上吃的清淡,吃完饭他没地方去,在家看电视。小板凳上坐着邱大婶,手里拿着鞋底也不说话,呲溜呲溜的纳,偶尔说句话。两集电视剧看完了,洗脚水端来了,洗了之后,人家把洗脚水倒了,然后门给带上,走了。
他躺在那里,看着挂着的老婆子的照片,不知道为啥,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没一天这么舒坦过。
不!这辈子,都从没这么舒坦过。
他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的,心慌的很,愧疚的很。
半夜里,外面有人敲门。他坐起来,又缓缓的躺下去,他知道是谁,但他不打算起来开门了。他知道她是来干啥的。家里没钱了,很快到了周五,又得去给孩子送伙食费了,拿不出钱来,她来是想从自己这里拿钱的。可是,自己身上哪里有钱。
打麻将的十块钱的本钱是邱家妹子给的,说输了只管说,钱她收着呢。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啥不明白的。自家大闺女如今能干成那么大的买卖,桃儿那点算计,她全都知道。既然知道,还叫自己住在村里,那肯定是防着的。
所以,自己身上没钱。虽然啥也不缺,吃的喝的都是好的,那抽屉匣子拉开,里面的零嘴不少呢。可就是不给钱。自己没脸要,也没脸没道理去见桃儿了。她就是再哭,再求,自己也变不出钱来。如今住的院子是儿子的,将来要住的地方是闺女的,自己要产业没产业,要钱没钱,就那二亩地,给桃儿家种着秋粮呢。那秋粮就都给她吧,自己也不要了。要是儿女不提,那二亩地一直给她种着,这就是情分了。再多的,真拿不出来。
那邱大婶也是个厉害人,到林家的对门找那对婆媳,花十块钱说是请她们帮着把纳鞋底的绳子给搓出来。晚上三个人就在对门坐着,搓绳子。这活得晚上加班干,白天且没工夫。结果半夜就听林家的门被拍的啪啪的。邱大婶急道:“不会是出事了吧?我拿人家的工钱得把人家的事当事……”赶紧出去看。那婆媳就跟上,结果一看,是周桃儿敲门呢。
哎呦!第二天那什么话都有。能说周桃儿一个什么好来?
又过了两周,天凉了,程开秀给孩子又送来秋天穿新衣服,这周过去,林雨桐就给孩子带了。结果在学校门口看到鸟枪换炮的周桃儿。衣服就不说了,一身绝对在七八百,人也是从一辆XIALI上下来了,手里拎着个包包,等林豆出来,她赶紧迎过去,然后从车上下来一矮胖挫的大金牙,因唯和因何走在后面,还听见周桃儿跟林豆说:“我跟你爸来接你了……”
俩孩子到了自家车上,问妈妈:“我怎么觉得林豆这个爸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这人算是林家的供货商之一,自家用的糖都是他提供的,不过这家伙家里有老婆的,俩孩子还都大了。可却没听说两口子离婚。
四爷就说:“回去就不用他家的货了!”
第1403章 烟火人间(37)三合一
见俩孩子还隔着车窗玻璃往外看,便笑道:“别担心,大金牙家里的老婆是厉害的,他也就是出门支应面子,其实厂子里拿事的还是他老婆。”
哦!
两孩子知道那个林豆的妈妈又得悲剧了,就收回视线。
因唯问说:“咱家用的糖还有糖稀,都是他们家的吗?”
“嗯!”林雨桐跟她解释,“他们是咱家当地的糖厂,甜菜榨糖,玉米小麦做糖稀。中间省了很多运送的消耗,也送货上门,咱们家一直用他们家的货。”
因何叹气:“那位婶婶会跟金大牙离婚吧?”
不知道啊!
林雨桐不想跟孩子继续成人的话题,直接转移:“那俩小的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
今儿俩大的能回家休息一天,俩小的也周末要回家了。
因何正想说要不我进去看看,结果因缘拽着因果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两人跟逃难的似的,装着作业和脏衣服脏床单的包拎的乱七八糟的,因缘拽着因果,因果手里拎着双肩包的一根背带,感觉书包能拖拉在地上了。林雨桐就从副驾驶上下去:“你们这是干啥呢?”说着就去把后备箱打开,叫把书包塞里面。
因缘把书包塞给因果:“还不是赖他,可讨厌了。都说了爸妈接了,还在球场上打球,妈你看他那身上,都臭死了。”
然后因果把两个包塞进去,直接将衣服撩起来擦了头上的汗,到车上之后他一个人去最后面坐了,前面三个姐姐都不愿意挨着他。四爷就笑:“过分了啊!有那么臭吗?”
“他天天打球。打完了没条件洗澡,不臭才怪。”因缘嫌弃的不行。
因果自己闻自己,到家门口下车还凑到爹妈跟前叫闻,看到底臭不臭。被四爷摁进去关卫生间叫洗澡去才罢手。几个孩子分散着洗澡,林雨桐叫保姆摆饭,正想趁几个孩子没出来的空档做俩菜呢,就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林雨桐不由的就笑,跟四爷说:“好事人多着呢,这不,咱还没断人家的货呢,人家老婆就把电话打来了。”
她接通了,那边粗粝的嗓子浑似不像个女人:“林董,我们家那位就是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您放心,厂子里的事他管不了,家里的事他也插不上手,有他没他,咱这生意还得做,对吧?”
林雨桐就明白了,人家不光知道他男人在外面有女人,连这女人的根底都给刨出来了。又先来了这么一通电话,她就不好说啥了,只道:“我也才知道,还想着跟你提个醒。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好好的,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的就很贴心了,又表示关心,又表明态度,那边就连声说感谢,这才道:“那贱货跟我们是一个村出来的,当年那可是村花,不知道多少人稀罕,我男人当年没娶上,人家不带搭理他的。后来没法子了娶了我,如今日子好了,那边不好了,倒是回过头来两人旧梦重圆了。他既然这么想,我怎么着都得圆了他的梦啊!”
林雨桐听的都想笑。
既然是旧梦,那就得过旧日子。旧日子是啥日子?旧日子就是穷的都娶不起媳妇的日子。得了,大金牙好自为之吧,不被媳妇儿子收拾利索了,才算怪。那俩儿子林雨桐是见过的,每次给自家送货都是两儿子换着来,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这俩儿子都随妈,长的高高的壮壮的,跟铁塔似的。而且,这俩孩子还有七个舅舅,根据这位大嫂子的说法,“都随着我兄弟们了,一个个的黑不溜秋的就知道傻长个子。”
试想娘家七个兄弟是啥排场?周桃儿娘家都得跟着遭殃。一个村的住着呢,欺负不死你家都不算完。
叫林雨桐说,这周桃儿的脑子真不行,那俩孩子的智商大概随了他们爸爸了。你说你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就不能避着熟人吗?到外边,到大城市,哪里找不到几个好色有钱的男人?你搁在这里吃窝边草,名声能不坏吗?
当然了,这么快速找到下家,只能是早前就认识的人。要不然上哪搭关系去?
过了国庆,就真的冷的。两个大的去学校,不光是把毛衣毛裤叫带着,就是羽绒服这些,也塞在里面。要是突然变天,总不至于冷着。
把孩子送到学校还没到公司了,林雨枝一个电话给打过来了,语气很急,“姐,帮我打听打听,到底出啥事了。我公公刚才被警察给带走了,说是要带回去调查……”
“什么案子就调查?”林雨桐蹭一下给坐直了。四爷干脆将车子停在路边,听那边怎么说。
林雨枝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啊!”
“那还把谁带走了?”林雨桐想着,要真是厂里的事,就不可能只带走一个小小的厂办主任。厂办主任说是领导没错,对职工而言就是领导。但其实他就是厂长的大管家,看人家脸色干活。人家吃肉,他都未必能喝的上汤的一类人。不能只把他带走吧,他就是想干无法无天的事,也没那个权限,对吧?
结果林雨枝语气更慌了:“还带走了别的人吗?我不知道啊!”
林雨桐:“……”遇事就慌,一问三不知,我还能问你啥。
四爷隔着电话听的真真的,他就说:“叫曹经听电话。”
林雨桐就问林雨枝:“曹经呢?”
“曹经在医院呢。”林雨枝还怕林雨桐误会以为是自家的医院,忙道:“我婆婆一着急,嘴歪了,眼斜了,好像中风了,曹经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我这也得马上过去。”
那还说啥?“你先去忙吧,我再打听到底出了啥事了。”
四爷拨出两电话,三五分钟的事就挂了,然后看林雨桐:“图展堂那边发力了。”
那这发力怎么发到了一厂了?
“倒卖物资,为掩盖真相纵火杀人。”四爷叹了一口气:“厂子不行以前,就有人从一厂拿货,做边贸生意……”是说有人白拿了公家的货赚了自家的钱。
比如,把一厂的货白拿了,拉过去跟过去的SULIAN做生意,用布匹能换来很多紧俏的商品,当时的边贸十倍几十倍的利润都不止。
那既然是这事,曹海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事。他一厂办主任,就是管那点鸡零狗碎的事。厂长葛秋成肯定是跑不了的,里面经手的像是运输科,供销科,财务科,都跑不了的。但要说曹海一点也不知情,那倒也未必。至少他是知道风声的,只不过是瞒报了而已。如今要调查,而且是有实锤的调查,他被请过去,才是正常的。
但应该没大事。
林雨桐给林雨枝打了电话,没说详细的,只道:“其实你们自己应该清楚,要是家里的存款各方面没有异常,你公公婆婆没有偷着存下大笔的钱的话,那不用担心,就是了解情况,没事。”
林雨枝‘嗯嗯嗯’的,挂了电话,就把曹经叫出来:“你问问你妈,家里是不是还偷着存着钱呢。要是没有就没事,要是还有……那就赶紧拿出来,早点拿出来早点坦白,就早早没事了……”
曹经被她说的心都慌了,自家妈还不能激动,他就说:“你守着,我回去找找去。”
这种事真说不好的,曹经也不敢保证说自家爸就真的清廉如水。如果真收了不该收的钱,以自家爸妈的性子,这钱是得捂着。不敢花也不敢用,就怕出事。一旦出事,这钱拿出来至少有说头,总之,这种情况是能被原谅的一类。
开了房门,翻箱倒柜,只有六十平的房子,能藏在哪呢?除了爹妈屋里,能在哪里。
他是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然后把柜子挪开,就差把被子枕头拆开检查一遍了,都没有。他刚松一口气,就把视线落在屁股下的床上。这床是老家具了,父母结婚的时候叫木匠打的。这两年日子好了,他之前还说把这床给换了吧,换上席梦思,睡不惯太软的床垫子,有那种硬一些的,可以选的。可父母是死活不愿意换这床。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将床上的东西都挪开,然后把上面的床板掀开,才发现床头的木架子上嵌着一个木柜子,把柜子打开,他顿时脸都白了,四四方方的用麻绳捆在一起的一捆大团结。钱的边子有些地方都泛黄,有些都返潮上面有些霉点子,他小心的数了数匝子,整整五万。
对自家而言,五万不是小钱,但也不是拿不出手。可这若是八十年代末就存着的五万,到现在可远远不止五万。这钱拿回来,爹妈小心的藏了,但肯定是再也没拿出来过。甚至看都没看过,要不然,钱不能放成这个样子。
他抖着手,给四爷打了电话:“能来一下吗?有点事。在家属院这边。”
得!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曹海肯定没有那么清白。
到了地方一看,就叹气,到底是拿了人家的封口钱了。
曹海默默的掏了一支烟:“钱肯定得交上去,就是要求咱们给利息,罚款,我都认。我就想着,先把我爸弄出来,只要人没事就行……我爸是收了钱了,但是一分也没花……”
这是知道四爷人脉广,叫四爷想想办法。
四爷给姜有为打了电话,把这情况说了。然后很快的,就有办案人员上门,人家是这么说的:“你父亲自从被带去调查,一句话都没说。”
曹经忙道:“我能见见吗?我信我爸,他收了没花,那肯定是有不得不收的理由。厂里的人事关系复杂,他当时若是不收,结果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必然是要被拉下水的……我觉得应该考虑我父亲当时的处境……”
林雨桐觉得,曹海是不知道对方的调查力度有多大。他害怕他撂干净了,结果上面却半途而废,那就真坏菜了。因此,他一言不发。
叫他见见曹经,必然就明白不说不行。而能见到曹经,曹海也该知道,他儿子必然是从四爷这里得到消息了,知道该说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见见没坏处。
办案人员也这么想,如果家属做工作能撬开对方的嘴,那就再省事没有了。
看着曹经上了对方的车,四爷就去见了姜有为,这事怎么着了,具体过程他也不知道。而林雨桐呢?既然知道妹妹的婆婆住院了,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的。
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果篮,别的什么也没带,就去了。
马大姐是中风了,嘴斜了,还不停的流口水,一边的胳膊和手哆哆嗦嗦,腿都是僵硬的。以如今的医疗水平,她这情况,在医院稳定稳定,然后找中医针灸,再加上勤加锻炼,许是三五年,能恢复的生活自理。
林雨桐进去的时候,马大姐是醒着的。看见林雨桐来,脸上的怒气还没消。然后嘴里呜呜呜的,话也说不清楚,看起来特别暴躁。一看又不是喜欢见的人,立马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
这样的病人林雨桐见的多了。一辈子性情好强,然后觉得得了病了,就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何况,家里确实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她又是领导,也一直以领导自居,在谁面前那都觉得高人一等。如今这么着了,心理就先适应不了。
林雨枝指了指外面,跟林雨桐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声道:“别人要是得了这病,没事,养养,养着养着,就慢慢的养过来了。反正不要命,对吧。可我婆婆这,那真是要命了。她大概觉得,都不如跟咱妈那样,出门被车撞了,嘎嘣一下没了,干脆利索。你是不知道她那脾气,要上厕所,我说给她接,非不让,就要起身去上厕所去。你说她那情况,压根就起不了身,怎么上厕所?我拿着尿盆过去,她把我打开,我再过去,要脱人家的裤子,那条能动的腿把我踹开,接着就尿裤子了,我要给换,人家不让……还是叫了两护士给摁住,把裤子给换下来了。”
这病最忌讳的就是生气,越是情绪激动越是坏事。这不能动了,她得天天处在暴躁中,她能好吗?
这种病,就是个养。养的不光身,还有心。
可惜啊,一辈子的领导当的,性情就那样,性子也不好,各种事的搅和在一起,只会比以前更暴躁。
林雨桐就说:“请个保姆吧。她一辈子在你面前要强,如今处处都得你伺候。人得活的有尊严不是,得叫你天天的这么给她接尿,她觉得在你面前没脸,没尊严,自然跟你犟。多花几个钱,叫人伺候着。不行找关系叫一直在医院住着吧,只当是疗养了。然后雇个护工,她舒服了,你也就解放了……”
“能行才怪。”林雨枝摇头:“我要是请保姆请护工照看,你看唾沫星子会不会淹死我?到哪都得说我不孝顺,不说别人,我家曹经这一关就过不了……”
是!儿女把老人送到养老院,多少人骂呢?解释说着养老院不是敬老院。敬老院是政府办的,收的都是无儿无女无依靠的老人。这养老院不是,人家是为了盈利的。得子女花钱,父母住进去,每天跟住酒店似的,床单被罩有人换,衣服有人给洗,然后吃饭的时候去食堂,食堂的伙食也不错。里面还不寂寞,老头老太太的聚在一块,热闹。
可谁理解?还不是骂说养的儿女都是白眼狼,爹妈老了就扔到外面去了。
世情如此。
林雨桐就没法说了,不行就接回家,雇个保姆,还得林雨枝在家看着,别受了虐待就好。反正得把一个人的时间全搭上,啥也别管,只管着父母,那就齐活了。
见里面没闹腾,林雨桐还低声给林雨枝把之前那五万块说了,林雨枝都吓懵了,声音都尖利起来:“五万?”
惹的路过的人都看过来,对门病房的人还探出头来好奇的瞧。
林雨桐朝病房里指了指,林雨枝马上捂嘴:“我还说老两口的存折上没多少钱,原来真……”她的脸都白了:“我公公不会真坐牢吧?”那可丢死人了!觉得在厂里都没法做人了。俩孩子还不定怎么受影响了。这会子真是心里火烧火燎的。
“钱都交上去了。”林雨桐低声道:“人应该没事。”
林雨枝稳下心神,还想问呢,林雨桐那边电话又响了,公司那边催呢,只能这么着了。目送姐姐离开,林雨枝进了病房。见婆婆扭脸过来,小心的打量自己的脸色,她就知道,之前自己喊的那一声‘五万’,被她听见了。
但她一点也不想解释。收了那么多钱,还整天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来。自己嫁过来,外面看着是和睦的很,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家婆婆是多挑剔的一个人。喜欢自己吗?不喜欢!她是喜欢他儿子,喜欢自己给她生的孙子,喜欢她在外的面子,这两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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