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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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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就是李煦估摸压根就不知道在山东的是弘旺,要不然他且得斟酌斟酌才敢说。李玉堂是怂,但再怂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崽子给制住什么都说吧。那他为什么什么都敢说呢?还不是因为弘旺是自己的儿子。这里面牵扯到八爷党的人,要是弘旺有心瞒什么都瞒下了。几十年的观海沉浮,李玉堂不可能半点脑子都不带。他只要意识到弘旺有隐瞒的迹象,那他就知道他的活路在什么地方,这未尝不是临了最后的试探。
  可能他也没想到,弘旺真就半点不隐瞒的直接报上来。
  八爷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底的情绪,出言道:“这事拖不得,得速战速决。否则非出大乱子。”
  江南官场动一半,人人自危之下,难保没有铤而走险的。
  十爷忙不迭的点头,千万别出事,自家的孩子还在那边呢。真要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保消息不外露。”十三急道,“钱财若是被转移,咱们可就百忙一场。”孩子们还可能有危险。
  四爷点点头,“这事朕交给李卫去办了,他知道深浅,朕也专门叮嘱过。除了他,朕也就告诉你们了。”
  八爷瞬间就明白了,这里面只有自己跟江南那些官员联系的最紧密,老四这是想叫自己先稳住那些人吧,“明白!臣弟回去马上就写信,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出去。”说着,语气一顿,“只是,这李卫一人,身份上到底低了些。”
  可身份高的就有跟弘晸他们抢功劳的嫌疑。十爷这么想。
  就见八爷朝弘昼一笑,“要是万岁爷舍得,就叫五阿哥跑一趟?”
  身份够高够尊贵,压的住李卫,也压得住弘晸他们三个。而年龄又够小,十三岁还不到,当个摆设足够了。
  弘昼往后一缩,都说自家阿玛是小心眼,这八叔的心眼也不见得多大。这不,知道自己不愿意掺和,他非一把把自己推到旋涡里去。
  四爷看了一眼快哭出来的弘昼,抬手摸了摸这小子的脑袋,“不是总想出去玩吗?要不跟李卫一去出去转转?”
  然而我并不想因为这事出去。
  他干笑两声,“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要不……以后?”
  “想三月去啊。”四爷点头,“行!朕准了。今年差事办好了,明年三月自己出去玩去。”
  弘昼面色一僵,这事在御书房,不是在皇后的寝宫,撒不得娇的。蔫头耷脑的应下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生无可恋。
  然后……
  然后弘昼就去赶紧收拾东西了,今儿就得滚蛋。弘历得看其他几路都有些什么进展,可千万别捅出大篓子来。八爷去安抚那些昔日的旧部了,告诉他们,一切如常,不用太紧张等等。十三得去吏部了,这江南空出这么多官位,谁去补啊。这开年之后的恩科,这些就看皇上怎么录取了?
  只留下十爷和弘时面面相觑。
  弘时心说,叫他回来是干嘛的?这从头听到尾,没觉得有自己什么事啊?他问四爷,“叫儿子回来有事?”
  十爷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傻?!朝廷出大事了,你皇阿玛叫你回来没忘了你,没有把你边缘化,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爷的皇阿玛对爷那是,有事想不起爷,没事就更想不起爷了。如今有人想着你还不知足,还问叫你干嘛呢?你发表发表意见也好啊。来了一趟屁都没放一个,老四怎么生了一个这个实心眼的孩子。
  四爷砸吧砸吧嘴,手都痒痒了。心说着真不是爷的弘时,爷的弘时就算是实心眼,但这敏感度跟着小子是截然不同的。比弘历大了好几岁,结果呢?心眼没人家的一半多。
  心里无奈,眼里都露出几分,他随即摆摆手,“你皇额娘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去后面吧。”
  然后弘时就真走了,走时还说刚好没吃饭,正饿着呢。
  这是找皇后要饭吃去了。
  十爷干笑两声,“万岁爷一片慈父之心。”
  “笨孩子更可人疼。”四爷叹了一声,就抬眼看老十,“怎么?还有事?”
  十爷没有犹豫,马上将袖筒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是您叫臣弟查的福寿膏的情况……”只递过去,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四爷翻了两页,就‘哈’一声,这还真是没想到。看了两眼就放下,叫苏培盛,“去请你主子娘娘过来。”
  林雨桐正跟吃饭的弘时说话呢,“……大雪天的先别急着往出跑……”
  “是温泉庄子上。”弘时扒拉着面条,“那边种着菜呢。上次皇阿玛跟儿子说只要温度合适这反季节的作物也能生长。儿子就想去温泉庄子上瞧瞧。”
  “你这孩子……”林雨桐点了点他,“你怎么那么实心眼呢?自己搭个暖棚就是了。实在想看,去长春宫的花房去瞧吧。那里有我种的菜。回头跟你福晋一起过去,以后收拾菜园子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弘时笑嘻嘻的,“那就偏了额娘的东西了。以后叫额娘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了。”
  用种菜消遣?
  你皇额娘我真是种菜种的够够的,尤其是白菜萝卜。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这边正说话呢,苏培盛来请了。
  “皇额娘自去吧。”弘时继续吃他的饭,“儿子一会儿就去花房。”
  这是个不要招呼的。
  林雨桐拿了披风跟着苏培盛就走,边走边问:“客人都走了?”
  “十爷还在。”苏培盛小心的扶着,尽管这路根本不怎么滑。
  老十?
  他查的事跟自己有关系?
  过去了才知道,“佟佳氏?”承恩侯夫人,自己的嫂子。
  跟李四儿合股?
  这可真是!
  林雨桐眉头都没动,直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万岁爷的意思,这是要杀头的!
  五格有这么个媳妇,除非休了她,否则这爵位只怕是不能给他承袭了。这佟佳氏的儿子女儿,肯定以后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这可都是亲娘家人。这娘家出了事,对这出嫁女脸上也不好看。谁想皇后说的这么轻松,半点情面也不讲。
  他第一次觉得,要么说着两人是两口子呢。这无情起来,这是如出一辙。
  十爷吸吸鼻子,“那什么……四哥……万岁爷……这之前朝廷可没有说不允许制造售卖吸食福寿膏……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连法律依据都没有。
  林雨桐第一次觉得这独断专行不民主的好处来。这东西禁的在很多人看来莫名其妙,无法可依自然不能依法而办。要真朝中的大臣商量起来,那有的缠呢。
  如今这不过是四爷一道旨意下去的事。
  四爷招手,叫书房伺候的王朝卿来,“去把第三层第五格的东西拿来。”
  等王朝卿过来的时候,就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细长的匣子,这种匣子他常见,一般都是盛放圣旨的。
  “拿去吧。”四爷指了指,“该什么时候拿出来用,向来你心里有数。”
  十爷上前接过去,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什么。要么说老四贼呢,要都按照他这么行事,谁还敢暗地里偷偷干点什么。他觉得他自己都要被老四整成神经病了……


第918章 重返大清(23)三合一
  老十捧着圣旨回家了,不用看都知道那是针对福寿膏这玩意的各项禁令。但这什么时候往出放,全取决于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查个八九不离十了,证据也都确凿了。然后再将圣旨放出去。放出之后呢,就专门盯着这些有案底的。看他们是顶风作案呢还是马上收手。如果收手了,那就放一马过去。要是顶风作案,那这可就不要怪咱们下手狠了。
  心里唏嘘着,觉得老四不厚道。随即又想到皇后,皇后说的倒是利索,说整治就整治。她要是不给娘家通风报信才怪呢。到时候乌拉那拉家收手了,这回事也就过去了。临了了,在皇上心里还留下一个不包庇外戚的形象。
  这两口子!
  其实想想,还是自家那心眼不多醋劲大的福晋好些。
  想了福晋,又不禁想到了儿子。弘暄这小子,今儿差点吓死老子。要是万岁爷叫自己去江南怎么办?那一摊子老子哪里摆布的开?本事不大,胆子不小。以前带在身边教全都是白教了,半点圆滑也没学会。什么样的水能趟?什么样的水不能趟?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种笨蛋儿子,要不是实在没有多余的,要他干嘛!
  林雨桐还真没想到老十会觉得自己是那种会给娘家送消息的人。她现在的关注点压根就没在佟佳氏身上,她指了指老十奏报中的名字,“隆科多!”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四爷这段时间忙来忙去,还没腾出手呢,他倒是从这里给蹦跶出来了。真是有几分叫人意想不到。
  四爷就笑:“本来没急着动他。”
  林雨桐自然也知道为什么。这隆科多不知道怎么就跟年羹尧给扛上了。本来二人该属左膀右臂才是,可这这左膀跟右臂并不如何和谐。年羹尧在前线,隆科多在后头可是没少掣肘。这左手老拉着右胳膊,想干什么能干利索?想想历史上的四爷,也是有够憋屈的。她见四爷的表情有些复杂,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四爷摆摆手,叫人都下去,这才低声跟林雨桐说话,“皇阿玛当年留下来的是口谕……”
  口谕?!
  林雨桐皱眉,“什么意思?”
  “隆科多说留下来的是口谕,我们众兄弟到的时候皇阿玛已经驾崩了。隆科多说皇阿玛留下口谕,皇四子继位。”四爷的面色有些复杂,“而直到六天之后,隆科多才拿出了一份遗诏……”
  四爷说着,就意味深长起来。
  林雨桐马上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是说着遗诏是后来炮制出来的,“不!不会!”她的语气坚定了起来,“先帝传位给爷的心想来是不会变。”
  是啊!他也坚信这一点。
  可要命的地方就在这里。拿不出诏书,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占住皇帝位。该是自己的当仁不让,他当的起。
  而隆科多当年没有矫召,对四爷来说就是一份大恩德。
  如今处置隆科多,在其没有大错的前提下,这就有点杀人灭口的嫌疑了。好容易稳下来的局面说不定马上就又要起波澜了。
  林雨桐脑子转的飞快,“这件事给我办吧。”
  四爷看她,“你想怎么办?”
  林雨桐这会子脑子有点乱,“别急,你叫我想想,想明白了我跟你说……”
  四爷挑眉,他知道她的本事,当年多少间谍都折在她手里了,她的手段多了去了,除了她也没有更可靠的人来办这件事了。
  两人说着话,苏培盛在外面通传:“万岁爷,娘娘,五阿哥来了。”
  弘昼是来辞行的。
  李卫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
  林雨桐说四爷,“你也真是,弘昼才多大?这么大冷的天,能走水路吗?”
  四爷‘嗯’了一声,“怎么不能坐船?破冰船一直就没歇着。李卫办事你放心,委屈了谁也不会委屈他。”
  到底是不是亲阿玛。
  四爷才不担心了。他能把那么多小崽子一路上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会安排不好他自己?没交代什么多余的话,只道:“放机灵点。什么时候该你出头,心里可得掂量好了。”
  “是!”弘昼无精打采的,然后拿小眼睛不停的瞄林雨桐。
  “怎么了?”林雨桐莫名其妙,“想要什么就直说,没闲工夫猜!”
  弘昼瘪瘪嘴,偷瞄一眼四爷才道:“人家出门爹娘都给盘缠的。”
  所以你是来要路费的!
  半个大小伙子了,伸出手要银子,四爷起身直接去了内室。
  弘昼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四爷出来,他着急了,不能叫皇阿玛的心腹大臣在宫门口傻等着啊。他看了一眼苏培盛,“倒是去催催啊,不用很多,万八千的就行。”
  万八千的?
  苏培盛呵呵两声,扭脸看皇后。
  林雨桐这才叫张麒麟,“取两万两的银票来。”
  弘昼一喜,又朝内室看。
  等张麒麟来了,两万两也给了,结果四爷出来了。
  弘昼马上叫了一声皇阿玛,声音的含糖量绝对高。
  等着他皇阿玛也给他两万两。
  其实他皇阿玛这会子正难为情呢。都怪以前养成的习惯不好,有钱就交给老婆保管,没有小金库啊。如今内库的钥匙都归老婆管了,打赏人光是说一嘴,银子得找皇后领。如今儿子要银子,他才发现男人没有小金库的确不是很方便。
  弘昼眼睛亮晶晶的伸着手,看他皇阿玛。
  然后他皇阿玛特坦然的抓了一把御膳房做出来的花生糖给放他手心里了,完了还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回来赏你。”
  弘昼看着这把糖有点小嫌弃。再加上苏培盛的眼神,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顿时心里一凉,这得亏是皇额娘心眼正啊,要不然以她现在得逞的劲,这些庶子根本就没活路。
  他一边把糖往荷包里放,一边跟林雨桐搭话,“皇额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儿子给您顺便就带回来了。您可别觉得内务府那些人给咱们的都是好东西,有那真正好的,量少他们都不给往宫里送……”
  苏培盛心说:小爷嗳,能闭上嘴吗?内务府上下被您坑的一脸血您知道吗?
  心里活动再丰富,脸上也是端着的,还一脸诚恳的提醒这位小爷:“李大人还等着您呢。”宫外头,风大雪大的,您倒是利索点啊。
  看着弘昼窜出去,林雨桐才笑:“弘昼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人机灵,还没什么坏心眼。这句很难得了。
  说着就起身回回头,侯见的人还排队着呢,不能时间都被自己给耽搁了,“晚上涮锅子吧。鱼头正炖着呢。”
  “不回去吃了。”四爷给林雨桐系披风,“今晚留鄂尔泰吃饭,叫人把锅子端过来。”
  鄂尔泰?
  林雨桐就知道是谁了。
  如今四爷隔三差五的就会留大臣一起用饭,把酒桌文化用的淋漓尽致。偶尔还愿意叫林雨桐出来,大家一起说说家常。当然了,最难受的就是听各种奉承话。这属于过多少辈子都学不来的。
  等送走四爷,她一个人歪在炕上,才想隆科多的事。
  隆科多这个人,她是重新了解过的。跟年羹尧比起来,年羹尧是傲,专横傲慢睥睨万物。但隆科多是精,见风使舵精明绝顶。这人在早年,其实跟大皇子也就是直郡王走的很近。这不难理解,那时候的太子是嫡子,还是元后嫡子。人家的舅舅家是赫舍里氏。他再是佟国舅,那也是第二任继室皇后的兄弟,能在人家元后嫡子面前摆谱吗?人家不搭理他,事实上这种关系就是在平头百姓家都很尴尬,想要亲密无间几乎是不可能的。当时四爷这样的都没翻起浪花了,就太子跟直郡王两人玩呢。这隆科多跟直郡王是走的极为亲近的。
  这后来直郡王玩脱了,于是跟直郡王关系最密切的八爷挖墙脚成功,然后就扛起了大旗。这位就跟八爷走的亲近。那些年为八爷的事那也是上蹿下跳没消停过的,为此他曾惹怒了先帝,被斥责过。当时他的位置很了不起,是九门提督。京城的安危只在他一人之手。他跟着八爷蹦跶,被斥责了,这位马上就悟了,之后极为低调,慢慢的淡出了八爷党。再之后,隐隐有靠近四爷的意思,但吃一堑长一智,并没有明确的表示。
  再之后就是先帝驾崩了。驾崩之后呢?他说先帝有口谕,传位于四爷。想来当时谁心里都有疑惑的。时隔六天之后才拿出圣旨,这些皇子阿哥当时就认了,细细想想这在当时是肯符合情理的,直郡王被圈了,太子被废了,八爷被厌弃了,十三还被半圈着呢,十四又在千里之外的青海,除了四爷还能是谁。要是这么解释完全解释的通,可要是不服气,比如十四,他是有理由怀疑被矫召的。毕竟这事是越寻思越不对吧。这得亏是四爷来了,对这些兄弟还算不错,没闹出什么事端来,要不然试试,传位不正的谣言肯定会有的。
  可这事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要是只有先帝的口谕,为什么后来要炮制出一份圣旨出来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假如没有这份遗诏,那会怎么样呢?不说别人,老十四在青海就得反了。
  这一这份遗诏势在必行。
  这么一份迟来的遗诏,势必会叫人生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从康熙六十一年的事情来看,又是叫四爷代他祭天,又是将弘历接到宫中抚养。种种迹象都表明,先帝确实是想叫四爷继位的。
  既然早有了传位给四爷的想法,为什么会没有留下遗诏呢?
  先帝身体在晚年不怎么康健,这从起居录上就能看出来。明知道身体渐渐不能支撑,心里又有了人选,为什么什么也没留下呢?这是先帝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里,林雨桐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要是先帝有遗诏呢?
  她大胆的推测,要是先帝又遗诏,而在临死的时候身边之后隆科多。那么先帝会说什么呢,会说传位给四皇子胤禛,至于说后面那些‘深肖朕躬’之类的话,临死之人是说不出来的。有说那些的时间,其他伺候的叫不到跟前吗?怎么就只隆科多一个人。
  能勉强说传位给四皇子已经不错了,或者先帝死前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句话,而是告诉隆科多遗诏在什么地方。
  那么隆科多当众说出的口谕,就有出处了。他定是得到了遗诏,并且看了遗诏。
  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一个跟四爷并不怎么亲近,曾经又跟着大千岁和八爷混过的人,这时候会怎么做呢?这位四爷上位其实给他并不能带来什么更大的好处。
  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怎么才能得到新帝的信任恩宠,甚至一跃成为新帝的恩人呢?
  将遗诏收起来!
  没有遗诏,新帝得到的一切全都拜他所赐。想到这么做所得到的利益,这个风险值得冒吗?
  作为一个敢于博弈用于博弈的人来说,利益太诱人了。而付出的代价……如果做成,新帝会围绕着遗诏纠缠吗?
  不!不会的!新帝比谁都想尽快的翻过这一页,希望再不要提起。
  那么谁会知道呢?
  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想到这里,林雨桐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这个猜想有没有可能。
  绝对有!
  这符合隆科多的性格。
  如果真是这样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该担心那份真遗诏是不是已经被隆科多给毁了。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林雨桐从炕上跳下来,只穿着袜子踩在地上来回的徘徊,“如果猜错了……”她脸上露出几分厉色来,“那我也要将它变成真的。”想到四爷,她的心就更坚定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心疼,要做我就做个板上钉钉来。”
  想好了退路之后,该查的还是得查,万一就是真的呢。
  她招了粘杆处的统领,细细的吩咐了一遍,才叫人下去了。
  没错,粘杆处如今转到她手里了。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是林雨桐去安排,有必然的时候才跟四爷说一声。
  等晚上回来,林雨桐跟四爷说了自己的猜测,“……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码事……”
  四爷靠在炕头轻笑了一声,“你这么想,我也这么想过,就是之前的他也这么想过。他是没顾上查,恐怕之后想查的时候又怕走漏风声,毕竟他的境遇跟咱们不一样。老八他们一直添乱的添乱,闹腾的闹腾,看笑话的看笑话,真查起来,万一叫人察觉了,他是压不下去的。我呢?倒也不是怕什么。以咱们手里现在有的这些东西,别说乱不起来,就算是乱起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能不惹乱子干嘛非要惹。不过他这么说也是为自己壮胆了,省的自己有后顾之忧,她还是乖巧的应了。
  四爷也就提点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事情怎么操作,半句都没问。桐桐办事没什么让人操心的。
  真正叫人操心的,这会子已经到了通州码头。
  弘昼缩着脑袋进了船舱。出来他觉得没意思极了。自己虽然是没摆什么皇阿玛的排场,但是李卫却小心的很,自己还没到码头呢,就将人早早的清理出去了。原本以为能看见码头繁华的景象呢,结果毛都没有几个。
  不是早早地避开了,就是缩在船舱里不敢露面。在河面上停的船也不多,能上岸的都上岸了,在水里停泊着隔一会就要动一动,就怕船体上结冰。
  今年怎么冷的这么邪乎。
  进了船舱,里面布置的不错,从这里就看的出李卫确实是个极为细心的人。暖意融融的环境人容易犯困。
  看着这位阿哥躺在榻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李卫还是尽职尽责做奶爸,“五阿哥,这都出来半天了,您看是不是用饭……”
  “有什么吃的随便上吧。”弘昼起来叫小路子给他将披风解开了,这才指着凳子,“李大人随便坐吧。咱们这要一路呢,总这么礼来礼去的怪烦的……”
  李卫一路上也瞧了,这位跟常见的三阿哥和四阿哥还不是一路人。倒是跟自己有几分投脾气。他坐过去,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阿哥爷正该好好看看风土人情才是,怎么这幅样子?”
  弘昼眉梢眼角都耷拉下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咱们这一趟出来,麻烦事多着呢。没人出来就派了小爷来……别人不说了,就说我四哥吧,这要是好事他早就窜出来了,还轮得到我?”想躲没躲过去啊!
  这话李卫不好接话,他一拍大腿,“有个好东西,阿哥爷等等,我叫人买了,这玩意您一准没吃过……”
  没得到响应弘昼也不恼,要恼也恼不起来啊,一路上要靠人家呢,再加上人家皇阿玛的宠臣,这个别扭不值得闹。他收起脸上的惆怅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样子来。
  结果一看,好家伙,红红火火好大的一块——酱豆腐。
  “老家的特产,如今顺着运河也到了京城了。”李卫的哈喇子都快下来,“只要打通州过,奴才总得来一块,馋的实在是受不了啊。”
  都说南方的菜精致,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如此豪爽的吃法。
  弘昼这娃对啥都觉得好奇,只要没见过的没经过的,管他好的坏的,都想试试。于是晚饭就这么定了,几样刚打捞上来的河鲜,再搭上一块酱豆腐。两人干掉了一坛子好酒。
  当然了,八成的都叫李卫给喝了。不过剩下的两成也足够灌晕弘昼的。
  在弘昼终于不抱怨趴在桌子上睡踏实了,李卫这才长舒一口气。说真的,出来办差不难,再难的差事自己都能给兜住了。难的就是伺候这些小祖宗。当然了,五阿哥算是比较好伺候的,要是换做是四阿哥,可就难了。人家笼络人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想回避,想拒绝,那且等动些脑子。想比起来,这位就单纯的多了。
  看着人将这小祖宗安置好,这才回了自己的仓房。
  这次出来,主子可是下了本钱了。光是自己做的这艘船,看起来外观是平淡无奇,但这速度,真不是吹的,路上所用的时间减少一半都不止。
  弘昼是没出过门的,天太冷,他又不怎么出船舱。李卫又总是能拿出点新鲜玩意给他消遣,因此这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还真没发现。
  “这李大人真是有本事。”小路子在这次李卫走了之后,这么跟弘昼道。
  弘昼玩着手里的骰子,眉头挑了挑,“有本事好啊!有本事爷就轻松了。”
  小路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点点头,“光是玩骰子这一手,爷是学会了就不算是亏了。”
  弘昼失笑,“这话……也对!”要是叫皇阿玛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就学会这个,回去不得踹死自己才怪。
  不过如此也好,被当做小孩总比被当场大人要来的好的多。
  于是一个哄着,一个乐意都哄着,就这么平安无恙的到了江南。
  叫李卫说,五阿哥真是个省心的好孩子。
  省心的孩子弘昼却在李卫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打发人悄悄的给那三只送信去了。
  为什么这么急切?
  他这一路上吃喝玩乐,但该操的心一点都没少操。自己这一趟出来是干嘛的?说白了,就是压着银子进京的。
  八叔为什么提议叫个身份够的人压着?不就是怕贪中再遇贪吗?珠宝首饰以次代好往箱子里一塞,到时候谁说的清楚是怎么回事?是在什么时候被换的,说的清楚吗?
  真出了事,皇阿玛会怀疑谁?八叔可是跟江南牵绊最紧密的人了。
  所以啊,精明的八叔把自己推出来了。
  为什么是自己?自己是皇阿哥嘛。而同样作为皇阿哥的弘时和弘历,弘时太老实了。老实孩子办不了这事。弘历呢,别说人家身上有差事,在京里总揽事务着呢。就是他没有差事,八叔提出来皇阿玛也不会答应的。为什么?弘历从事情开始到如今的安排,哪一项都是趋利避害的。他的那点小心思,这些成了精的皇叔怎么会看不明白。所以,当时皇阿玛一叫去,在侯见处一见到八叔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事它不好办。谁贪来的银子不是想尽办法藏匿呢,那么轻易能找见的?尤其是在明知道是条死路的时候,人家会干脆的将底子都撂干净吗?能当官,能当大官,能当贪官,这些人里可没有笨蛋。
  下了船,将钦差的依仗摆开,江南官场这才知道,皇上派钦差下江南了。
  李卫要忙了,安排弘昼,“奴才打发人带着小主子四处转转……”
  “你去忙你的。”弘昼摆摆手,“当年皇玛法数次下江南,临幸过的地方……爷该去拜拜的。不用你陪着。”
  李卫心里一动,诧异的看弘昼,这五阿哥是真机灵呢,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他正想着是不是趁着这些大臣拜见钦差的时候将犯官一并拿下呢,没想到五阿哥想到这么个点子。
  没错!拜谒先帝,沿着先帝的足迹再走一遍,那这江南的官员敢不跟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酒宴这些大员能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推脱,但拜谒先帝你推脱一个试试看。
  想到这里,他一米九的大个子弯下腰来,冲着一米六的小屁孩行礼,试着叫了一句,“小主子?”
  弘昼抬眼跟李卫一对,李卫瞬间明白了,这位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这可真是成精了。
  两人有点心照不宣,谁也没叫破。弘昼继续他的行程,李卫安排他的事情去了。
  却说钦差驾临,李煦的心就提起来了。
  来的也太快了。
  心里焦灼的很,不用问也知道,李玉堂一定是什么都招了。可这个人到底招供到哪个程度,他是心里真没谱。
  正叫人准备去打听一二,结果弘晸来了。
  李煦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了,这还真是巧了,自己刚得到消息,这三个小阿哥就不在行宫抄孝经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煦还是赶紧迎了出去,“快里面请。奴才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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