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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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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拉着方云往回走,低声道:“要不是再外面真想亲亲你,嘴怎么这么甜呢。”
两人都没注意,他们走后,晾晒着床单的背后闪出两个护士来,两人吐着舌头拍了拍胸脯,一个低声道:“真是羡慕方政委,怎么就找了袁院长这么好的男人。”另一个人若有所思的道:“关键是袁院长这作风,叫人佩服。”
这场夫妻间的对话,就这么给传了出去。
于是,林雨桐坐月子的时候,就从来看孩子的同事那里,听了不少袁野的事。什么耿直、原则性强、大公无私之类的话,每个人来都要赞一回。方云是没来说情,但是这消息还不是就这么给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等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就跟四爷道:“这个人可真是半点把柄都不留。”
四爷笑了笑:“那你又机会就跟方云松松口,就说只要开口,咱们就帮着安排。”
林雨桐一边解扣子准备给孩子喂奶,一边寻思着四爷的话。消息既然传出来了,自己和四爷要是不表态,在袁野看来,会不会觉得他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呢?所以,为了安抚住这个人,松松口倒也不是不行。这么做无非就是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袁野顺坡下驴,无法推拒自己的好意,从而顺势答应下来,将那母子三人给安插进去。另一种就是袁野坚决不答应。要是第一种结果,安插人进去,这其实也无所谓。药厂不光是有分拣药材处理药材配置药材,还有最后的出厂环节。出厂是要包装的,这一环节基本就没有秘密可言。甚至跟制药的车间是隔着高墙的。她还能带着透视镜看进去?以如今的科技手段,根本就做不到。而兵工厂更是零件分离,关键零件的制造厂区跟基础制造是分的更远。所以,怎么安排掌握在自己手里,操作的空间很大。要是第二种结果,袁野坚决不肯走后门,那么就真的得小心了。这个人比想象的有耐心的多。
四爷拿了热帕子给林雨桐擦胸口,孩子吃饭的地方卫生还是要讲的。他一边擦着一边揩油,脑子没歇着,“我细细的打听了袁野跟方云两口子那天的事,方云跟那母子三人说话的时候,袁野去了食堂,等回来了就拉着方云出去。也就是说,这母子三个跟方云单独说了许多,才叫方云有些这么安排的心思。”
“你的意思……”林雨桐想自己接过帕子自己擦,被四爷佛开手,也就不勉强了,顺势接过四爷的话头,“你是想说,这母子三个没有跟袁野商量,就挑动暗示了方云……”
“从现在的处事手段上看,这急切绝对不是袁野的风格。”四爷笑了笑,“他回来知道了,只能用这办法拦住了。这就是在补救。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的处理,慢慢的叫人遗忘掉这母子三人跟他的关系,然后不动声色的想办法将这些人安置在两个厂子里。按照他们本身的技能,应该不难。可如今闹的人尽皆知了,就算勉强安置进去,也接触不到核心的。我想他心里还不定怎么恼怒呢。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将他自己摘出去了。这三人真要暴露了,跟他也没关系。受牵连也丢不了命的!只要夹着尾巴做人,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能活下去。即便不能提升,但是有一技之长在这里总有他的立足之地。关键是跟方云的结合,给她带来的便利确实是不少。”
林雨桐点头,是这一码子事。她将孩子抱起来,这小子自己就找到吃的在哪,含在嘴里吃的香甜。林雨桐不由的失笑,看着他却问四爷:“不用去汇报吗?”
“不用!”四爷摇头,“这世上不止咱们看的明白,做保卫工作的比咱们谨慎。”
这倒也是。
等孩子睡下来了,林雨桐才将灯给挪到跟前,趁着月子里,赶紧给孩子做点衣裳。
四爷拿起来看了看:“这得穿到几岁去?”
“两岁前的衣服,一年四季的,没生他以前我都准备好了。”林雨桐眯着眼睛穿针引线,“这是三岁的衣服,差不多大小就这样吧。现在不抓紧抽空做针线,等忙起来,只怕就更顾不上了。”
孩子出生的以后,按配给是要发一块布给孩子做衣衫的。自家也得了一块,月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够的,但也仅仅刚够。做三岁的衣服,这一块布做件小棉袄都有些紧张。
还有方云送来的,好些穿旧了的小衣服和尿片子,林雨桐都没用,叫钱妮拆洗了暴晒了,重新缝起来,以后谁家要用还能拿去继续用。甚至还搭上许多新棉花。
“要不花钱叫别人做吧?”四爷看着那豆大一点的灯光,“太费眼睛了。”在月子里做活,不光费眼睛,那坐的时间长了,腰也受不了。
“太扎眼了。”林雨桐叫四爷先歇着,“都做熟了,也就是穿针的时候用眼睛,其他的时候凭着手感就行。又不是要绣花,针脚就算不齐整也无所谓的。”
四爷看着给孩子新作的衣服,只有两个颜色,同一种颜色的好几件,这也是怕惹眼吧。他怜惜的在儿子的脸上轻轻的点了点,“跟着咱们真是受罪了。”
孩子还小,看不出什么脾性来。饿了就吃,吃了局睡。林雨桐的月子哪里能真的做一个月,一周之后,林雨桐就开始工作了。只是工作的强度不大,一天一台手术另外加两小时的课程。也就是说得有半天的时间是将孩子扔下家里的。她把钱妮留下来帮忙照看,但四爷还是不借他人之手,在书房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画图。顶多就是钱妮帮着不时的给孩子热奶,白元帮着尿布。适应了两天,林雨桐基本就不操心了。
但很快弊端就出来了,孩子睡觉的时候,基本不要林雨桐,反倒要贴着贴着四爷睡,半夜饿了一哼哼,林雨桐才能将孩子拢到被窝里,但人家吃完了,照样哼哼,四爷一接过去,这就立马消停了。
如今找四爷谈工作,邵关山基本就是来家里的,四爷从不出门。
邵关山探头看着常胜:“你这不行,请个人吧。”
请人倒是要请的,他直接顺手一推:“我这里你也知道,到处都是图纸。请的人政治上得过硬,这个把关的事,还是你来。安排一个叫人放心的,我也安心。你也知道,最近有点不太平。”
得!这又给自己揽了个活。
“成!”邵关山坐在对面,看着睁着一双眼睛不哭不闹的小子,笑道:“这小子也不像你们两口子。”
四爷还真没怎么注意,反正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听了这话才低头细细的打量,孩子比别的孩子比当然是要胖一些的。之前没张开,肥脸把五官挤成一团,哪里能看的清楚像谁。也许是这段时间吃的母乳少了,瘦了一些,五官倒是显出来了。这一细看,四爷就笑了:“外甥像舅。”
等林雨桐回来,四爷将孩子递过去叫她喂奶,“你现在可以确定了,你就是槐子的亲妹子。”
林雨桐愣了一下,随着四爷的视线朝常胜看去,眼睛鼻子嘴,越看越像了,“还真是!”
两人说着话,就不免想起了槐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过的怎么样。京城如今算是沦陷区,许多故人的日子只怕也是不好过的。
隔了两天,邵关山带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过来,说是请来的帮着照看孩子的人,林雨桐叫她翠婶。她在外面跟翠婶交代孩子的事情,四爷带着邵关山进了书房。
“有件事我要跟你通个气。”邵关山的神色郑重了起来,“厂子的关键机密肯定没有泄露,但是生产流程好似漏出去了。”
四爷的心思一转:“有怀疑的目标没?”
邵关山摇头:“没有!我连发觉都没有。是首长找我谈话,问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动,我说没有,但看首长的意思,好像是有所怀疑。”
四爷眼睛一眯,突然转脸朝外喊林雨桐:“你进来一下。”
林雨桐进来顺便将门给带上了,“怎么了?”
“袁野的前妻跟两个儿子如今怎么安排的?”四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林雨桐想起同事们之间说的话,才道:“那位前妻如今还在医院的药房帮忙熬药,两个孩子去了秦北公学。”
听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四爷看向邵关山:“你应该查一查,兵工厂那边有没有谁在这边的医院就诊过,或是是他们的亲属在这里就诊过。不管是不是袁野看诊的,只调查他们有没有跟袁野接触过。”
“你怀疑他?”邵关山沉吟,“这个人在倭国呆了六年……”
四爷摇头:“这却不是作为作为判断他可疑的因素……”
关键因素是什么了?四爷没说,但林雨桐恍惚感觉,应该是袁野阻止了方云找关系的事。第一,他害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第二,他应该知道找关系即便安排了也没用,换句话说,他一定是知道了进核心部门的钥匙。如果连这个也知道,那么也就是说,流程已经被他知道了。可他接触了什么人,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等送走了邵关山,四爷问林雨桐:“有没有一种叫人暂时失去神志的办法……”
“药物不可能。”林雨桐摆手,“不是没有这样的药物,而是不好携带,也没地方可以藏。”她的神色郑重起来,“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其实不用药物,催眠就可以。”
四爷深吸一口气:“要是这样,那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不是他看诊的病人,但是作为医生,每天巡查病房,就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到每一个病人。
但是这只是推测。
第二天邵关山又来了,“有个工人的老婆在医院里生过孩子,他来看看望过。”
“有没有跟袁野接触过?”四爷问了一声。
邵关山皱眉:“他说他没有印象。”
林雨桐和四爷对视一眼,这就叫人无从判别了。
四爷又跟邵关山商量着对厂里的事情另外做了布置,“……最后有个医务室,外界的人还是少接触你们的工人为好。”
这件事之后,林雨桐在一眼差不多分了一只眼睛注意袁野。可盯了两个月,半点端倪都没看出来。林雨桐跟四爷商量:“能不能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四爷点点头:“试试看吧。”
秋风已经起了,转眼孩子百日了。林雨桐在医院忙完了,就去找方云:“……想借着这个由头,请你跟袁院长吃个饭。之前多亏了袁院长仗义。”
“客气什么?”方云嗔怪道:“咱们谁跟谁,这么见外做什么?有那点好东西你留着补身体吧……”
“你这才是见外呢。”林雨桐拉着她不撒手,“是前儿从老乡那里买了一副下水,我昨儿半夜在锅里卤了,今儿还拿小火煨着,去不去?”
“去!去!”方云就笑,“你那卤肉的本事那真是没话说。”
天黑下来的以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林雨桐这边是早将屋里的炉子给升起来了。四爷将钱妮和白元都打发了,摆好碗筷,方云和袁野才来。
林雨桐一边将人往里面请,一边问道:“安安呢?怎么不带过来?”
方云就笑:“这小子天一黑就要睡,下雨里我也不好抱出来,叫大姐帮忙看着呢。”
林雨桐就不多问了,直接请两人上桌。四爷从书房出来,手里拿了一瓶酒,是用小瓷瓶装的,是本地产的酒,味道烈的很,但卖的也很好。
他直接拍开泥封,朝袁野举了举,“怎么样?老袁。要不要喝两杯。”
老袁的声音不高,体贴的朝卧室看了一眼,不敢吵醒孩子,他将被子举了举,笑的很殷切,“三杯!只喝三杯!你知道的,外科大夫最好是不要沾酒。”
四爷了解的点头,给两个人倒酒。林雨桐让菜:“别空腹喝酒。”
袁野连声道谢,手里却拿着筷子将凉拌的猪耳朵舌头夹到方云的碗里。方云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小女人的柔软,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见林雨桐看她,就笑道:“我从来都没过的这么幸福过。”
林雨桐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起来,但愿是自己多心了,但愿她是幸运的,但愿她能这么永远的幸福下去。
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说他们的话题。林雨桐跟方云也只说孩子的话题,她没主动问袁野的两个儿子,倒是方云大度的说了起来,“……真是好孩子,也知道上进。从来不让我跟他爸操心。之前老袁还怕孩子跟不上功课,后来我去学校见了他们的老师,人家说俩孩子确实挺吃力的,上基础班都有些跟不上。但是肯下苦功夫,晚上就着火光在操场上背书,天天晚上都是过了十二点才歇着。亮子还差点累晕过去。大小伙子正在长身体,学校的伙食估计也跟不上,我说叫俩孩子吃了晚饭再过来取点吃的夜里好垫吧一点。谁知老袁还嫌我娇惯孩子。”
听起来,真是相处的不错。继子懂事,继母慈爱。简直就是模范家庭。
林雨桐心里暗叹,脸上的笑意却不变,静静的听着方云略带几分炫耀的显摆,还趁着四爷和袁野凑说话的空挡,偷偷的给方云倒了一杯酒,“喝点,没事。为你的幸福干杯!”
方云果然就端起来喝了。这边喝这酒,那边还注意着袁野,不时的看一眼,眼里谁也搁不下了。
吃的差不多了,林雨桐拉她进去躺着:“叫他们喝吧。咱们里面去躺着说悄悄话。”
方云倒下就犯迷糊,昏昏沉沉的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林雨桐这才起来,贴着卧室的门站着,听外面四爷跟袁野说话。
袁野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稳:“……如今连着丢了十几个大城市,姜亲自负责武含战役,到现在呢?还不是以失败告终,所以啊,姜那一套办法从根本上是行不通的。”
四爷的话有些迟滞,好似喝的半醉一般,“你说的是。”
袁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的笑意却不减:“老弟,醉了吧?”
“没……没有……”四爷的眼睛有些迷糊的样子,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托着下巴,不停的摇头。
袁野将酒瓶子拿起来,马上就能感觉出来,这酒瓶子已经见底了。自己喝了三杯,对方再不停的自斟自饮,而林雨桐拿过去只倒了一杯酒,也就是说他一个人喝了大半斤白酒。也该醉了。他笑道:“肯定是醉了。你看着这酒瓶子,肯定是双影了吧。”
“看什么?”四爷问了一句。
袁野将酒瓶子托在手里,放在与四爷的视线齐平的位置,“看酒瓶子。这喝了酒了,你看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我瞧着你的眼睛原来越模糊了……”
四爷却觉得对方的手在幅度很小的晃动着眼前的瓶子。
林雨桐在里面听着,这几句话里,其实已经有了明显的暗示指令。她刚要出去,孩子猛地就哭了起来。
好孩子!哭的真是时候。
催眠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能被打断的。林雨桐没出去,只过去看孩子了。外面的袁野放下手里的酒瓶子,拍了拍四爷的肩膀:“老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请兄弟你喝酒。”
四爷胡乱的应了,舌头好像都不利索了一般。
林雨桐抱着常胜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哄他,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外面传来袁野的声音:“方云,该回去了。”
“进来吧,袁院长。”林雨桐将门打开,“方大姐喝了一杯就倒下了。我去叫她……”
“不用,叫她睡吧。”袁野的神情柔和,“我背她回去。”
林雨桐歉意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不该叫方大姐喝酒的。”
袁野背着方云往出走,“适当的放松也是好事。你别送了,孩子不能见风。”
一个要顾着孩子,四爷半爬在桌子上,当然是送不成了。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点头,等着两人走了,才又将门给关严实。
才要叫四爷,四爷趴在桌子上摆手。林雨桐朝门外看了看,就兀自道:“怎么醉成这样?喝了多少啊这是……”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白元的声音:“袁院长,您怎么……背不动我帮您送回去。”
林雨桐赶紧接话:“外面路滑,白元你扶着点。”
紧跟着就听到袁野的声音:“我还在想着要不要麻烦小白你呢,你就下来了。”又扬声对立面的林雨桐道:“小林,有没有伞?给我们家方云遮一遮,旧衣服也行啊。”
好像等在外面是想进去借伞和叫人帮忙。
林雨桐忙道:“白元,去取伞。”
白元笑笑就应了,顺手拿了靠在墙角的旧伞,“那就走吧,我撑伞。”他在二层的窑洞上,撑着伞从高处往下看了半天了,见袁野背着方云,面却朝窑洞的方向,这哪里是要走,分明就是想听点什么。在京城早就跟间谍交过手了,对这类人,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等听见白元走出院子,重重的将门合上的声音,四爷才从桌子上爬起来,神色却很凝重,“他应该是会催眠。从病人身上确实能获取一些信息,但只怕从方云身上获取的更多。”
催眠就是在人完全放松,没有戒备的环境下才能成功的。伤员因为身体因素,又加之对大夫的信任,很容易放松警惕。而方云……本身就带着爱慕和信任,在行房之后,只怕有一那么一段时间根本就失去了意识,可这些,当事人只怕一点都不会察觉。方云可是‘老’革命了,她所知道的信息,哪怕是零散的,也比其他人多的多。
林雨桐皱眉:“这个人不同于旁人,一般人都审不了他。甚至看守他都很难。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了。”
因此,四爷第二天一早就冒着雨出门了。这事得尽快汇报。
而林雨桐在屋里抱着孩子,却不由的替方云发愁。对于方云来说,这个打击有点大。
四爷晚上才回来,“孩子怎么样?”
一天都不怎么乖。也不是大哭大闹,就是哼哼唧唧的,睡的也不安稳。林雨桐朝炕上指了指,四爷就看见孩子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他到火炉跟前把身上的潮气烤了烤,才笑着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孩子。
林雨桐给他换鞋,鞋都湿了,“怎么说的?”
“等着吧。”四爷叹了一声,“前一天才跟咱们喝酒,紧跟着就抓人,这不是叫人往咱们身上想吗?总得拖几天,找个由头。”
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周的时候,来了两个保安团的,说是去请袁野去做调查。
医院众人谁也没往心里去,配合组织调查这没什么稀奇的。就连方云也一样,浑不在意的跟袁野说,“回来记得买上几个鸡蛋,平子和亮子明儿休息,要回来吃饭。”
袁野笑着应了,这才扭脸问两个保安团的战士:“知道调查什么吗?要多久?需不需要带换洗的衣服。”
这两人笑着,“袁院长,不是大事。是前面送回来一匹俘虏,咱们缺翻译,也顺便叫您过去做个俘虏甄别工作。您不是在倭国的医科大学毕业的吗?俘虏里有两个随军的医生,也是医科大学的。咱们也弄不清楚真假,还请您过去帮衬一二。”
袁野这才恍然:“好好好!配合工作,配合调查,这是应该的。走吧!”临走还叮嘱方云,“我要是顾不上买鸡蛋,就算了。那俩都是大小伙子了,不用这么娇惯。好好看着安安,你自己也要按时吃饭。”
周围人就跟着哄笑起来了:“分开半天就这么腻歪!”
方云一张脸通红,嗔怪道:“啰嗦!快去。”
林雨桐跟着众人一起笑,哪怕是袁野好似无意识的看过来,她也一样的笑,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这一走,一天没回来,两天没回来,三天还没回来的时候,方云就有些着急了。
她找林雨桐商量:“怎么回事?这些人把人借去了,如今连个音讯也没有。好歹带个话吧。天冷了,大衣也没带。你说我要是去送,他们能答应吧。”
林雨桐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议论声,袁野的原配那位陈大姐也没带走了。
方云面色一变,马上就从办公室跑了出去,林雨桐看着她着急的跟押着陈大姐的两个人说什么,然后那两人直接掏出了了证件,方云才颓然的让开。
林雨桐叹了一声,今儿医院乱的很,人心都有点慌,林雨桐亲自去巡查病房,在走廊上被方云给拦住了,“小林,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说完,不管林雨桐愿意不愿意,拉着林雨桐就进了办公室,然后将门给关上了:“小林……”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气喘吁吁的,透着一股子紧张,“小林,老袁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看在眼里的。我相信他!他不光是个好人,还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这一点很多人都能作证。如今他出事了,我得救他!我得找人作证!这一定是他被那母子三个给牵连了。”
林雨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陈大姐能干什么?还能被牵连?”
方云有几分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看着老实,可是嘴里却没有一句实话。她说她们母子三个曾经住过的村子……恰巧灾民里有那个村子逃难来的人,人家说压根就没有他们这好人。他们的来历成问题了,可不就把老袁给牵扯了吗?你说冤不冤啊?”
这是对外的说法吗?
第766章 民国旧影(53)三合一
方云的语气显得很焦急:“小林,老袁真的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之前我还想着将陈大姐安排在药厂,将平子和亮子安排在兵工厂的,是老袁……”
说到这里,林雨桐的目光就锐利起来了,“方大姐,你刚才说什么?”
方云一愣,脸一下子就白了。药厂和兵工厂的保密级别,自己怎么会想着找关系将人安置进去呢。这要不是老袁拦着,自己就是犯了严重的错误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她心里有些慌乱,想起袁野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马上道:“可是!这跟老袁是没有关系的。老袁及时的阻止了我,还说我不够警惕。是!这事上我是犯了错误,我警惕性不高,但是老袁意识到了问题,并积极阻止了我,在这事上,他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他跟那女人分开都是十多年了,那两个孩子……老袁离家的时候大的才一岁,小的那个……老袁回国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这样的牵连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她自己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林雨桐知道跟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的神色反倒缓和了下来,“方大姐,如今只是请了袁院长去做调查,这是基本的组织程序。没有人找您谈话,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吧。”
方云的面色又是一变,没错!要是问题出在老袁身上,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一样得接受调查。她松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是我急糊涂了!我应该相信组织的。是我糊涂了。”
林雨桐安抚道:“工作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安安在家还需要你的照看呢。要不你先回家,看着孩子。”
“对!对!”方云深吸一口气,“他爸不在,这孩子一直都不习惯,这几天一直都不乖。”说着,就往出走,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身子却又顿住了,回过头来对林雨桐不好意思的道,“小林,对不住了。我这是病急乱投医……”
好像这个话也不对。
一时之间立在门口进退不得,有点尴尬。
林雨桐心里一叹:以前多精明厉害的一个女人,处理起事情来雷厉风行的。不管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到了她手里都能轻易的玩转。可现在呢?完全失去了她之前的锐气。“方大姐,又不是外人,你心里乱我知道,赶紧回去吧。咱们之间,还解释什么。”
“嗳!”方云应了一声,掀开帘子就出去了。脚步有些慌乱。
林雨桐从办公室出来,刚好跟急匆匆而来的葛洪碰了个对面。葛洪是安泰老先生的助理,这么焦急,想来是有事。“怎么了?”她先问了一声。
“林院长。”葛洪左右看看,低声道:“请您去一趟院长办公室。不要声张!”
肯定跟袁野的事情有关。她一句都没多问,转身就走。
院长办公室离方云和袁野住的窑洞只隔着两个窑洞。他们本来就是借用的办公室。林雨桐觉得方云一定站在窗口,从窗户的缝隙里往外看,她能感受到这股子视线。因此,脚步越发的慢下来,显得有些不疾不徐。
等推门进去了,她才站在里面朝方云的方向一指,葛洪表示明白:“我在门口守着。”
林雨桐这才转身将门关上,办公室里除了安泰老先生还有两个打扮的极为低调的人,想来是假扮成就诊的人来的。
“小林。”安泰老先生招手叫林雨桐过去,介绍道:“这是保卫处的同志。”
两人站起来,林雨桐主动伸出手跟两人握了握,“请坐。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问。”
“我是保卫处的廖凯。”高瘦的男子指着边上带眼睛的同伴,“他叫闻风。”
林雨桐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指了指凳子请两人坐下,又拿了水壶给两人的杯子的续上一杯热水。
廖凯这才道:“林院长的大名,咱们都知道。您也别忙着招待我们了。我们这次过来是向您和安院长求助的。”
肯定是为了催眠的事。
林雨桐心里有数,却先将水壶放好看向安泰老先生,这是上下级的问题,自己不能在老爷子没表态之前胡乱表态。
这些小细节叫安泰这个向来不是怎么注重这些的人心里也难免舒服几分,他轻咳了几声,“配合工作是我们该做的。只管问吧。”
廖凯直接问道:“催眠……在医学范畴真有这么神奇吗?”
安泰老先生看了林雨桐一眼,这才皱眉道:“催眠……这个是西方的叫法。也就一百来年。但是在五千多年前,像是咱们国家的道士,还有埃及的……咱们不说这些,我只能说着催眠肯定是有的。催眠不等于睡眠,要是掌握的好,催眠能控制被催眠人的言行,问什么答什么,甚至能引导被催眠的人做一些事情。但被催眠的人醒过来,一般是不会记起有这么回事的。”说着,又看向林雨桐,“是吧?小林。”
大致就是这样。林雨桐补充道:“催眠这个学会容易,学成难。想成为真的指挥人的大师,这个不怎么容易。但是想叫人迷迷糊糊的说出点什么,却也不难做到。”
闻风看了廖凯一眼,转脸问道:“两位能不能做到催眠呢?”
安泰老先生摇头:“这个还真不行。从来没接触过。”
催眠这事其实是很犯忌讳的。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背景下,难免叫人心里生出几分提防来。因此林雨桐只道:“我只能保证不被他催眠,但我自己应该是做不到对别人催眠。”像是本身就会催眠的人,戒心本来就很重,想对袁野催眠,这就有点困难了。
两人并没有失望,林雨桐甚至觉得他们还松了一口气。廖凯这才道:“能不能请林院长随我们去一趟。”
本来四爷向上面汇报的,首长自然知道自己能看出催眠就一定对这东西有了解。直接叫自己过去就可以了。如今偏偏叫保安处的人来一趟,也就是说,四爷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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