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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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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这少年来的,还有两个沉默的年轻人,一人挑着个担子,将水都往缸里倒。六桶水就又倒满了。
这少年笑道:“尽管用,这挑水不费事。”
目送他们离开,四爷才转身回来,将门关起来。指了指水缸,“你是说在这下面……”
林雨桐摇头:“不知道这下面是另有玄机呢,还是只是个老鼠洞。”
“晚上吧。”四爷拉着林雨桐出门,“咱们先出去转几圈……”老圈在屋里才叫人觉得奇怪呢。
两人在山上转悠,套了一只兔子,回来又是剥皮又是炖的,就把这一天时间给打发过去了。
早早的睡下,直到子时,两人才重新起来。
林雨桐将这水缸连同里面的水一起挪到空间里,紧跟着,两人的面色都变了。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口。
隐隐的,里面还有血腥味传来。
看来这山腹里,另有乾坤啊!
第654章 庶子高门(38)二更
“怎么办?”林雨桐看向四爷,要不要下去,这是个问题。
四爷指了指油灯:“再下点药进去……”即便有人闯进来,也没有大碍。
这就是想下去看看了。
林雨桐只得又给灯芯和灯油里都下了药,又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拿出照明的小手电筒给四爷递过去。四爷将光线调到最暗,这才往下照去。从洞口往下,修着台阶。光线照到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台阶。
四爷先一步走下去,林雨桐紧跟在身后。沿着台阶轻手轻脚的往下走了二十几台,就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台阶从这里又转了个方向,继续朝下延续。
如此转了几次,下了七八十个台阶,才发现一个甬道。顺着甬道走了十几步远,林雨桐觉得血腥味越来越重了。循着这个味道,又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几十平米大的石室。
此时,鼻子充斥着血腥味,但是偏偏,地上并没有血迹。
林雨桐才说要看看这里有没有暗室,就觉得鼻尖上一凉,她用手一摸,粘稠腥臭。于是,忙将手电筒往上面照去。这一看,几乎吓的林雨桐没惊叫出来。
即便是见过大阵仗,也被眼前的情形给吓的失了方寸。
就见上面十多个吊着的人,这些人的胳膊腿都被用铁索锁住,呈‘大’字状被悬空吊着。每个人的身下,还吊着一个木槽子,这些人身上的血,一点一滴的往下掉,掉进木槽子里。更叫林雨桐觉得头皮发麻的是,这些人都没有脸。
对!没错!就是没有脸。
因为他们的脸皮都被人揭下来来,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林雨桐还能隐约的闻见一股子药味,这是治疗外伤的白药味。
被用了酷刑,揭了面皮,还被人这么残忍的放血,但是又被人上药治伤。
那这么说,这些人都该是活着的。活着受酷刑,想死也死不了。
都说是将人削成人彘是残忍,而眼前的这样人,似乎也不比人彘好多少。
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被皇上关在这里,受这样的折磨。
四爷左右看看,见一边有悬空的梯子,就道:“我上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林雨桐一把拉住四爷,“你上去也没用。我看看这些人还有救没救。”
四爷朝上看看,又看向林雨桐:“小心点……”
林雨桐还没有答话,就听见若有若无的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瞬间就关了手电筒,退了回来,贴着甬道的墙壁站着,放缓自己的呼吸。
紧跟着,脚步声就越来越清晰,但这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大功夫,隐隐的,从另一端的甬道上,传过来一点光亮。慢慢的,光线越来越亮。
来的是个弯腰驼背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盏油灯,进来之后就挂在石壁的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上。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这人猛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沙哑低沉,叫人听着就觉得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似得,跟着也觉得嗓子也不舒服起来。
他这么说话,肯定是知道上面的人是醒着的,是有知觉的。那么自己跟四爷刚才说话,岂不是被上面的人听见了。
这次真是大意了。
四爷轻轻的摇摇林雨桐的手,示意无事。
就听那男人兀自道:“你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忍心对你下手。你将令牌交出来,我放你下来。给你将伤治好了,你也能隐姓埋名,好好过几天人过的日子。也省的在这里,整天躲在山里,人不人鬼不鬼的……”
上面的人桀桀怪笑了两声:“令牌……想要令牌?罗锅,你告诉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谁,我就告诉你令牌在哪?”
“我的主子……”罗锅摇摇头,“你真是一个死心眼,给谁卖命不是卖,皇上如今年迈,眼看就要换主子了。你抱着老主子不撒手,到底图什么……”
林雨桐心道:原来这是内讧了!有人将奸细渗透到暗卫里了。并不是皇上将人关在这里的。
“呸!”上面的人猛地朝下吐了一口,“不忠不孝的畜生!”
罗锅也不生气,拿着药瓶一边晃悠一边道:“金甲,你是第八代金甲了吧。别以为离了你,外面就不转了。我还不怕告诉你,只要顶着你那张脸的人在,其实有没有令牌暂时都不打紧。我可以跟你慢慢的耗着。这一回这药……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抗的过去的。吃下去,就跟被蚂蚁啃似得,浑身又疼又痒,那蚂蚁好似从你的骨头里往出钻一样。你四肢被绑,抓又抓不得,挠又挠不得……”
“畜生!”金甲先是惊怒,既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风一转,似乎有些感慨的道:“我这金甲令牌,必须传给我的亲传弟子。可我如今才不到四十,还没有收弟子。不过……只要传出我的话,谁杀了你这罗锅,我就将令牌传给谁,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急着取你的脑袋……”
林雨桐和四爷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话根本就是对他们两人说的。因为这个金甲可能在自己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罗锅呵呵一笑:“你还真是糊涂了,这里早就被废弃了。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被关在这里……”
“是啊!是啊!”金甲嘿嘿冷笑,“我怎么忘了呢。不过,你不谨慎也不行啊,你除了会使毒,还会什么?就那三脚猫的功夫……”
“放屁!”罗锅顿时一怒,“这些年没有我,你们这些人的伤谁能治,一个个的早死八百回了。别人不说,就是你金甲,老子就救过你三回性命……”
林雨桐心道:这位金甲,说这话完全是给自己和四爷交代这罗锅的底细呢。
想到这里,她就挠挠四爷的手心,问他,是不是需要要出手。
四爷在林雨桐的手心里点了一下。
林雨桐就弹出一点粉末,应该是落在了罗锅的周围。黑灯瞎火的,怪石嶙峋的山洞里,只有一盏油灯,下面多点什么,只要味道不大,很难被发现。
这位是用毒的高手,要不是借着这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还真不敢这样粗糙的下毒。
金甲对罗锅说的救命之恩,也没有否认,只道:“当日咱们需要一个医术高明的人,这才找了你来……若不是你救过这么多人的性命,你又怎么会混到中枢来。救咱们,就是为了取信咱们,所以,你这救命之恩,我还真不会感恩戴德了。”
罗锅皱皱眉,“你不要跟我来回的胡扯……”说着,就猛的捂住胸口,紧接着,他捏住鼻子,然后四下里看:“金甲……你安排人偷袭……不对!不是你安排的人……谁?出来……”
等罗锅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四爷的袖箭一下子就射了出去,罗锅根本就来不及防备,一下子被射中肩膀。箭头上是有麻药的,罗锅的手刚取出药丸准备解毒,人就往下倒去。
“小娃娃,好样的……”金甲在上面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挣扎的铁链子一阵响动。
四爷要出去,林雨桐一把拉住了。她先是扔出去一个药丸,药丸碰到石壁,‘砰’一声就炸裂开来,五彩的粉末一下子全都洒在了罗锅的身上。四爷就见罗锅放在胸前的手变得僵硬了起来。
林雨桐这才松了一口气,擅于用毒的人都有几分保命的本事,别看他晕了,谁知道他嘴里是不是含着别的化解毒性的东西,只要他还有半分清醒,这靠近的人必然是要遭遇他拼尽全力的反扑。
“没事了!”林雨桐说着,就上前,用匕首将罗锅的衣服划开,然后挑着脱下来,只给他剩了一条内裤。又将衣服都拨到角落,撒上药粉,解了里面可能残存的药性。这才将油灯取下来将这衣物点燃,彻底焚毁。
四爷此时,却盯着这罗锅看。怕看不清楚,更是将油灯提在手里,细细的看。
“怎么了?”林雨桐问四爷,“认识?还是见过?”
四爷摇摇头,轻笑一声:“没有。只是看他是不是真被迷倒了。”
林雨桐就不问了。四爷看的肯定不是这个,她的视线在罗锅的身上又瞄了一眼,没有什么发现,就只接了四爷的话,“肯定晕了。没事!”四爷大概是发现了罗锅的身份,只是这里还有外人,他不方便说罢了。
四爷这才直起身,抬头往上看,“前辈……我放你下来?”
金甲刚才一直看着两人的动作,但对这两人的身份,却越发的猜不透了。“你们是谁?如今会进入这里?”
四爷却不回答,林雨桐就顺着梯子上去,搭在这人的手腕上,把了脉,脸上的神色就奇怪了起来。“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神仙也难医。”即便治好了外伤,从此也是个只能瘫痪在床上的废人。而且,这人的身体里藏了一个东西,应该就是他所说的令牌。
林雨桐下来,对四爷暗示了一下。
四爷还没说话,上面的金甲说话了,“不管你们是谁,只要帮我和我这些老兄弟解脱了,我绝不会亏待两位。我脖子上有一个锁片,用锁片去天元票号,我这半生的积蓄都在那里……”
“族叔……”四爷突然这么称呼了一声。
林雨桐愕然,金甲比林雨桐还愕然,“你……你是皇室宗亲?”
四爷叹了一声:“金成安是我父亲。”金成安如今还是皇上的心腹,这张牌在这位对皇上忠心耿耿的金甲这里,还是很好使的。
“金成安?”金甲皱眉,“那你如何会在这里?难不成你祖父敢将这里的事情讲给你们这些后辈……”
四爷心里一跳,难道他所说的祖父是上一代的金甲?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我不知道族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有人将我们掠劫,威逼我父亲。随后,这一伙人就被一群公公给迷倒了,我们就被带到了这里。我偶然找到了这里,顺着血腥味找了过来……”
“胡说!”金甲呵斥道:“别以为我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国公府的少爷,如何会被人掠劫?”
“皇上身体不好,端亲王监国,这些,族叔可知道?”四爷抬头又问了一声。
“什么?”金甲的声音透着惊愕,显然是不知道的。紧跟着,他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皇上病了,病到了得要亲王监国的程度了。那么,这些王爷有了别的心思不是很正常吗?他的呼吸慢慢的局促起来,对着四爷叫道:“小子,你上来……如今这里执行的大概不是皇上的命令。你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金成安对现在的皇上,太重要了。
四爷朝林雨桐点点头,这才沿着梯子走了上去。
林雨桐在下面看着,就见四爷跟那位金甲紧挨着,金甲小声的在四爷耳边说着什么。她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这暗卫的统领,应该是由宗室子弟担任的。代代往下传。若是金成安的父亲是上一代的金甲,那么,四爷的身份就很容易得到金甲的认可。
两人在上面嘀嘀咕咕的,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四爷这才下来,对林雨桐道:“拿点药,叫他们走的痛快点。”
林雨桐叹了一声,将一瓶药递给四爷。
她刚才已经看过了,那铁链子上带着钩子,直接锁在人的手腕脚腕上,如今早就长在一起了。要想去掉铁链子,即便自己这里有削铁如泥的工具,可这手脚都得生生的再被折断一次。活着太痛苦了!
等四爷再次下来,上面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
林雨桐这才指着罗锅问四爷:“这人……不是端王的人,也不是恒王的人,应该是金成安的人,对吗?”
四爷点点头,“……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二哥当年病的要不行了,父亲曾经带回来一个神秘的大夫……原身这孩子那天好容易觉得身体好点,带着贵武趁着夜色从后角门出去逛夜市,回来的晚了。刚进门远远的听见脚步声,就躲了起来,就看见父亲带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驼背的人出去了。当时他打着灯笼的手在记忆力始终都有,他指甲上闪了蓝光……”说着,他又指向罗锅的两边肩膀,“你看他身上的伤疤,左右肩膀各有一个梅花形状的疤痕。这种疤痕,管家刘五身上有,世子身边的双寿身上也有。这该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原来如此!
“如果金成安的父亲是上一代的金甲,那么这个人的心思大概是不纯吧。这暗卫的事情,他一定告诉过金成安。并且,在他的在任期间,只怕以权谋私为自家谋划过不少事。只怕很多搜集来的消息,都被他截留了下来,成了为子孙谋福利的垫脚石了。”林雨桐叹了一声,“那么,金成安这野心怎么来的,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切的底气,只怕都是因为对皇家暗卫的了解甚至于渗透……”说着,她就仰起头,“那个令牌……我上去取下来?”
“先把人放下来吧。”四爷摇摇头,“如今这里的暗卫,急需清理……”
林雨桐点点头,将一把由变异鸡爪做的匕首递给四爷,这玩意切铁器,就跟切豆腐似得。
将上面的人都放下来,一个个摆好,“等以后……外面清理干净了,再好好的安葬他们。”
林雨桐却看向罗锅,“这人怎么办?他可能见了咱们的脸了。”
“杀了吧!”四爷哼笑一声,“留着太危险了。”
林雨桐上去塞了一个药丸,直到他真的咽气了,才起身。
四爷已经将吊坠令牌和一个小小的羊皮从金甲的大腿里取了出来,林雨桐又起身将那伤口给缝合好。两人车才起身,赶紧往回走。
到了屋里,一切都没有变化。林雨桐将水缸又原原本本的放回原处。
两人这才赶紧烧水洗漱,将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都去了。又将晚上穿的衣服放进空间里,见四下没有任何的不妥当的痕迹,这才收拾好了上炕。
四爷把玩着已经清理了血迹的令牌,不过一指长宽的小东西,乌黑发亮,上面用古篆体刻着‘金甲’二字。而那卷羊皮,则是这山里的所有密道的路线图。有些是只有金甲才能知道的通道。“他们在外面玩他们的。咱们将这暗卫先攥在手里,万事就都好办了。”
林雨桐却猛的才想起:“之前以后咱们是在皇上的手中,如今看来,其实还是在金成安的手里。那些被揭的脸皮,是不是被做成了面具,戴在别人的脸上了……”
四爷点点头:“没错,金甲及其十八卫被罗锅用毒药给暗算了,所以才被人囚禁。”
“那……上一代金家是金成安的父亲,他暗地里有一层身份,是暗卫统领。可明面上依旧是国公爷,那么这一代的金甲……明里的身份又是什么?”林雨桐对这一点十分不解,听罗锅的话,竟是在山里生活了半辈子。要是以后也要四爷这么过活,那这金甲令牌不要也罢。
四爷却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金甲,本是皇上的庶长子,只是生来脸上有胎记,覆盖了半张脸……这才……”
林雨桐了然,胎记这东西,一直被人认为是上辈子缺了德了,才被阎王爷留下印记。而皇家的孩子,印记长在脸上,还覆盖了半张脸,那还真就没法在外面立足了……
第655章 庶子高门(39)一更
白天,时不时的有人挑水,或是送肉送菜。要过年了嘛。
林雨桐也在屋里真的开始准备年货了。卤肉的味道顺风飘了出去,谁闻见都会咽口水。说句不客气的话,如今林雨桐这手艺,那真称得上是百年老字号了。真叫一个香!
山下的人知道上面的人正在干什么,也就不会频繁的往上面窜了。
四爷在灶膛前坐着看火,林雨桐却将那些不畏刀枪水火的材料拿出来,给四爷和自己,一人得先做一套这样的衣服。直接穿在里面肯定不舒服,只能将原来的衣服的里衬拆了,然后用这材料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帽子和脸前面的面罩也应该有,但直接做个帽子出来,实在是奇怪只得将衣服改成大领子的样子,将帽子和面罩都藏在里面。用的时候放出来就行。
林雨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问道:“要不要先做个面具出来,还有变声器。”
估摸着四爷如今即便掌控了暗卫,也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以往的金甲在外面都是有家人的,这也就证明,他们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皮面具这玩意太恶心了,还是面具好。特殊材料做出来的面具,除非主人愿意,那么别人想轻易的拿下来,可不是容易的。
四爷点点头:“准备着吧。暗卫在咱们手里的事,对谁都不要说。”包括甘侧妃。
林雨桐理解四爷的意思。凡事留一手总是有必要的。
京城云裳阁。
何嬷嬷进了云裳阁旁边的锦绣坊,然后从锦绣坊内室的衣柜钻了出去,这才进入了云裳阁。谁也不会想到,这人人都知道的商场上的一对冤家对头,锦绣坊和云裳阁其实是一家。
石中玉将何嬷嬷给接进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何嬷嬷摆摆手,“姑娘那里有消息了吗?到底是去哪了?没查到?”
石中玉摇摇头:“查了好几天了,在京城西边的青云镇附近出现过,后来就不知踪迹。嬷嬷回去跟主子说一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让她不要焦心。只要看紧金成安就好了。我在外面紧盯着呢。”
何嬷嬷这才叹了一声,随即低声道:“主子接到消息,说是之前是端王……随后端王的人也失踪了,并没有将人带到指定的地点。”恒王本来在指定的地方埋伏着,想从端亲王手里抢了人质,如此,对金成安就更好拿捏了。谁成想就这么一大队人马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石中玉就皱眉道:“那主子是怎么个意思?”
何嬷嬷摇摇头:“主子什么都没说。我看那样子,不是怀疑皇上,就是怀疑金成安。”
石中玉点点头。但不管在谁的手里,应该都没什么危险才是。这就叫她有些不解了,“主子到底担心什么?”
何嬷嬷朝外看了一眼:“主子担心的不是眼前,而是以后。”
“什么意思?”石中玉将茶推给何嬷嬷,“我这听了半天都云山雾罩的。”
“要是真查找不到姑娘的下落,那这背后的人就不简单。主子虽说怀疑皇上对金成安暗施援手,但更怀疑金成安自己闹鬼。如果真是金成安,那这以后恒王上位,之前答应金成安的事想糊弄过去就不容易。”
“答应金成安什么了?”石中玉皱眉,“跟姑娘有关?”
何嬷嬷点点头:“过继嗣孙的事。只怕恒亲王为了安抚金成安,这事势在必行。可依照恒亲王的性子,这孩子的将来……可不妙啊!主子不希望咱们姑娘的孩子这么早成了靶子,所以……”
石中玉朝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主子是说……林雨枝肚子里的孩子……”
何嬷嬷点点头:“这事……别叫姑娘知道。”
“我知道怎么办了。”石中玉沉吟了半天,才接了一句。
何嬷嬷这才起身,重新从暗门到了锦绣坊,之后买了两件绣品,才施施然的离开。
石中玉却转身去了外面,走到院子里,叫了个丫头,故意高声道:“……谨国公世子夫人的衣裳送过去了?”
那丫头皱眉,不是已经告诉过掌柜的谨国公府的人除了楚夫人,其他的主子都回老家了吗?她应了一声,笑道:“等世子夫人从老家回来,我一准第一时间送去。”
“交给其他主子也行,省的送晚了,人家再怪罪。”石中玉朝林雨枝的房间看了一眼,道。
那丫头不解其意:“要是其他两位奶奶在,叫妯娌转交当然最好。如今却要送到婆婆面前,这有点……”叫婆婆替儿媳妇收东西,谁知道儿媳妇的东西愿意不愿意叫婆婆看到,“掌柜的,您今儿怎么了?这事以往也不是没有,怎么您看着慌里慌张的?”
石中玉似乎有些无奈,“我今儿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说是谨国公府出门的人都……”说着,就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这丫头都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谨国公府出门的人都怎么了?
出事了?死了?
所以掌柜的觉得留着谨国公府的东西过年不吉利?
石中玉看了这丫头一眼,就回了屋子。这丫头不是甘家的人,只是附近的人来帮佣的。林雨枝经常把一些好的饭菜分给她,她也经常给林雨枝说一些外面的消息。石中玉早就知道,但从不拦着。要没有嘴松一点却粗心大意没心眼的丫头,这云裳阁里跟铁桶一样,早就该引人怀疑了。
果然,午饭的时候,石中玉就知道了那丫头去了林雨枝的房里。
林雨枝靠在靠垫上,看着坐在对面吃的满嘴流油的丫头,皱眉问道:“你是说,谨国公府的人都回了老家?”
这丫头点点头,又塞了一口冰糖肘子,“嗯!掌柜的是这么说的。”说着,还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
林雨枝看的心里直恶心,她最近是看见什么都没胃口,但为了笼络这丫头,还不得不顿顿都跟厨房要这大鱼大肉吃。没办法,谁叫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呢。
端起一边的凉茶喝了一口,才将心里的恶心劲压下去。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久远的回忆。以前有过这一码事吗?
那时候她被关在清心院,也不能出门。应该是有过这一码事的。当时金守仁的一个通房丫头有孕了,楚夫人非常重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楚夫人会那么重视,如今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才有几分明悟。应该是楚夫人可能知道金守仁出事了才想着留一条根的。要是这样……
她不由的摸着肚子,自己的孩子应该就有机会了吧。
虽然金守仁在正月十五之前就会回来,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能叫楚夫人承认自己,承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自己接进府里……至于自己喊出的破弩军的事,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也不是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她重新睁眼,看着桌上那已经被这丫头吃的七七八八的菜色,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你吃的这么香甜,我一会儿也能多进些。”
这丫头抿嘴一笑,有几分赧然。
林雨枝张了张嘴,又揉了揉额头,突然道:“你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好像就在嘴边,这一下子却有闪不上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这丫头手里的筷子顿时就掉在地上,“我是喜鹊啊,姑娘可别看这样的玩笑,怪吓人的。”
林雨枝又是揉额头,又是摸后脑勺的,紧跟着呻吟了两声,“好!我记下了,你叫喜鹊……”
喜鹊狐疑的看着林雨枝,“您这伤口又疼了?”
“没事!没事!”林雨枝往后一躺,“我头上有伤口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疼呢?对了,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到厨房要去,就说我想吃了……”
喜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饭菜,心道,这姑娘到底是能记住事呢?还是记不住事呢?说她记不住吧,怎么还知道我要巴着她才能吃口好吃的?
但不管为什么吧。这姑娘这样绝对不正常。
“姑娘,别忍着,我这就去告诉掌柜的。”喜鹊说着,转身就往出跑。
林雨枝这才睁开眼睛,只要自己头疼,就不信大夫还能坚持说自己没问题。哪里的病都不好装,只有头疼这毛病,最好装了。因为受过伤,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有。
石中玉听了喜鹊的回禀,眼里闪过一丝愕然。这次是真愕然了,她其实并不知道林雨枝会怎么做,猜想了很多的办法,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点。真不知道该说这办法聪明呢,还是蠢!
但这样的办法用出来,除非自己相信,否则她就玩不开。
也罢!她想这么玩,自己就配合着,帮着她做到完善。
于是,赶紧起身:“这怎么话说的,你赶紧去请曹老来一趟。”
曹老过来的很快,诊了脉,就诡异的看向石中玉,真想问一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这伤都好了多少天了,突然闹起失忆了。一样是装病,林雨桐就能玩的叫大夫却都信以为真。这位……反正自己没诊出毛病来。
看着石中玉一本正经的脸,曹老就转身,“石掌柜跟老夫出来一趟……”
石中玉安抚的对林雨枝笑笑,就转身跟着曹老出来门。
“怎么回事这是……?”曹老指着里面,“老夫还忙着呢,没功夫陪小姑娘在这里扮家家酒。”
石中玉拉着曹老的袖子,“您老小点声,主子的意思,是陪着她玩……给她善后。这丫头的演技不成,您能不能给做的像一点……”
曹老一甩袖子:“这不是胡闹吗?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
“那姑娘的针灸不就不害人还让人查不出来嘛。”石中玉拽了拽曹老的袖子,“您老给想想办法。这丫头想回谨国公府……到时候楚夫人肯定会请大夫给看诊的,关键是为了她那肚子……到时候这脑子有没有问题,顺便一查就知道了。您得叫人觉得她的伤口确实是……”
曹老的面色就尴尬起来了,“我没有姑娘那样的本事,针灸封住经脉,也不是不行,但是……却是有后遗症的。以后这头疼只怕就成了真的了……除非有高手替她施诊。否则连我都……”
石中玉朝里看了一眼:“动手吧。想要荣华富贵,总得要付出点代价……”
“不说一声?”曹老朝里面看了一眼,“这要是以后怪罪起来……”
“她不敢!”石中玉冷哼一声,“眼高手低,脑子不清楚,成不了大事。”
曹老叹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将针拿出来,到底提醒了一句,“这脑子记不清了,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但要是下针了,你这偶尔的头疼,可能就变成了常常头疼。姑娘考虑清楚,要针灸吗?”
林雨枝看着曹老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是点点头:“有劳了。”
送走曹老,石中玉就走了进去:“姑娘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雨枝也不知道石中玉是不是知道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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