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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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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歇着,不是哪里病了,是例假来了。
  林雨桐的医术不至于拿痛经没办法,但到了这日子身上没有平时自在肯定是有的。再加上这鬼天气确实是太冷了,还是窝在炕上最舒服。
  “准备个小火锅,都这个点了,说不得要留客的。”她吩咐了一声,就转身又迷瞪上了。
  四爷确实是留客了。
  前面的暖阁炕上,四爷跟金守礼相对而坐。桌上的锅子里翻滚着乳白的汤汁,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分产的事,你是怎么想的?”金守礼接过四爷给斟的酒,抬眼若有若无的打量四爷的神色。
  “分产?”四爷摇摇头,“给我一份产业,能养活老婆孩子就行了。再多的,就更不敢奢想了。”
  金守礼倒觉得这话其实还算真诚,尤其是在老四的媳妇得罪了楚夫人以后,“你就没想过争上一争?”
  四爷点了点金守礼:“你这是套我的话呢。”他提着酒壶又给金守礼倒了一杯,“我不光自己不敢争,我还得劝你呢。回去给二叔好好说说,犯不上的。这再多的产业都是死的,可人要朝上走,那不是有没有银子能解决的事。二叔想出仕,就是三哥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也想找个差事出头。可这楚丞先是吏部侍郎,之后是吏部尚书,再之后是丞相。这都多少年了,门生故吏遍布。你说你们将人得罪狠了,就算出仕了,又能怎么的?二叔前两次被罢官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楚家那就是一棵大树,只要这树在一天,咱们就得窝着一天。真要是要的多了,要的狠了,回头算起旧账,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金守礼心道,这个道理难道自己不明白?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这一蹉跎就是十多年。父亲这一辈子算是搭进去了,难道自己也要将一辈子搭进去。这一步差,步步跟不上。一样的出身,到了自家儿子身上,可能真就什么都不是了。要不了两代,就真成了庶人。他叹了一声,有些丧气:“你说,大伯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都说是独木不成林,家里的兄弟多,子侄多,有出息的多才好相互扶持。他倒好,恨不能将家里人都削成光杆。”
  四爷轻笑,金成安作为皇上的亲信,做的就是孤臣。家里跟官场上牵绊的越是多,越是麻烦。楚丞相越是压制金成安的兄弟子侄不叫其出头,才越是显得跟金成安这对翁婿的感情不睦。皇上才会不忌讳出城新是金成安的岳父而信任他。之前,楚夫人想给金守仁娶楚家的姑娘,金成安就曾激烈的反对的,而且那态度根本就没瞒着任何人,京城里不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到了冲喜的时候,楚夫人一提这婚事,金成安立马就不反对了。这看似是因为给老太太冲喜的缘故妥协了,实际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也不接金守礼的话,好似不好非议长辈一般。反而转移话题的道:“如今抱怨来抱怨去,我看啊,其实谁也不怨。最该怨的就是咱们自己。要真是有本事,这青云路也不是谁都能挡的住的。再怎么心里恨楚丞相,那你也不能不佩服人家的本事。就说人家当年,在徐州任县令的时候,一年时间,把一个只剩下二十几户人家的徐州,给治理过来了。人口上万,第二年就自给自足,不要朝廷救济。你说这是什么本事?我觉得神仙都没这样的本事。听说那次大旱持续了三年,你说这田地得干旱成什么样?人家一到徐州,风也调了雨也顺了。这不是人家命好是什么?上天都帮着呢。这政绩一出来,楚县令一路高升,就成了今天的楚丞相了。”
  金守礼又闷了一口酒,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家怎么就有这运道呢?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了。是啊!一年的时间,你就是变戏法,也不能变出那么多人来。就算是吸引了流民,可这田地呢。这总不能吹口气就将那田亩养的肥了吧。这里面真没猫腻?
  他怎么觉得老四今儿说这话,有些不安好心呢。好似在提醒他,要想出头,就得干掉楚家。而干掉楚家的突破口,应在在楚丞相发迹之前的履历上找……


第641章 庶子高门(25)二更
  人在官场,怎么可能阳春白雪?
  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跟青楼女子发生点风流韵事?在各地方任职的时候,有没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行贿受贿?治民断案的时候,有没有横征暴敛,冤假错案?
  金守礼这么一琢磨,就觉得这只要认真的查他,就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出来。他提起酒壶给四爷也斟了一杯,“你说,这么些年,就没人弹劾过楚丞相?”
  四爷就明白金守礼为什么问这话了。很明显,要是有容易找的把柄,早被人抓住了。如今再查,是不是已经晚了?能这么想,就证明金守礼的脑子还是活泛的。他失笑道:“当官嘛,哪里会没有人弹劾呢?要真是没有言官弹劾,皇上就该猜忌了。楚丞相聪明就聪明在,时不时的总能冒出来几个弹劾他的人?不过弹劾的内容嘛,都是无关痛痒的。什么内帷不修,什么纵子闹事骑马伤人,什么御前失仪。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再说了,皇上信得过,用得着他,也就不敢有人不长眼色往上撞。找到了证据还好,要是找不着证据,还可能将自己搭进去。所以,犯不上冒风险。不过,话有说回来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风水一直都是轮流转的。皇上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一朝天子一朝臣。龙椅上的人想保楚丞相,那你的证据再真,也没人深问。但要是上面的人想叫他腾位子,你的证据即便经不起查证,同样也会没人深问。三哥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守礼看着四爷就笑了:“老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喝酒!喝酒!”四爷将酒杯递过去,“酒后戏言,说过就忘。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哥俩轻轻的碰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四爷洗漱了,林雨桐还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倒将酒虫给勾上来了,“我也想喝一杯了。”
  “过两天吧。”四爷说着,又亲回来,“要不多亲几下,解解馋。”
  林雨桐果然压着他多亲了好几口。
  闹了半天,四爷才喘着气扶她起来,跟她商量,“这以后住出去估计不行,但这分产业的事,你怎么想的?”
  “二房就得分走一半。”林雨桐跟四爷掰着指头算,“大房只剩下一半。而这一半,得分成好几份。国公爷和夫人两人算一份,金守仁算一份,齐朵儿也得占一份。再就是咱们。这还得是在嫡庶分一样的这个基础上的。你这么一算,其实咱们占的是最少的一股。再加上,这府里估计就没多少积蓄。要真是养了私兵,家里还能攒下银子?看着吧,给咱们什么,咱们就要什么。”说着,又想起四爷也不是计较银子的人,就仰头看四爷,“怎么想起这个问这个了?”
  “我记得这府里在辽东是有马场的。”四爷低声说了一句,“要是有私兵,那最初一定从这个马场发迹。从这里查,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想试探一二?”林雨桐翻身问道。
  四爷轻笑,然后摇头道:“还是不行。要真是试探,也不能这么试探,太粗糙!我得再琢磨琢磨。”
  而从四爷这里离开的金守礼,回去之后直接去外书房,找金成全商量去了。
  “爹!”金守礼灌了一口茶,低声道,“老四可真是有点阴,这道道我就没想出来。他这是想借咱们的手吧?楚氏不倒,不光压的他喘不上气,就是命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呢。”
  金成全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这孩子虽然也有心眼,但是比起老四,还是差了点。他以前也没将这个侄儿太往心里去,但是这回他才知道这小子的厉害之处。下面的人明明说,将林家的闺女送到世子院了,可第二天才发现送过去的是个丫头。那丫头也叫楚氏让人灌了一碗哑药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明明说是将齐家的丫头放进了老四的床上,连药都用了,可明显跟老四圆房的还是这是林氏。绕了一圈,谁都出了点意外,就老四那里,什么都没变。媳妇还是那个媳妇。这要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动手,都没办法解释。
  如今又跟自家儿子说了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明知道他在借刀杀人,但他们还真就禁不住这个诱惑。
  “你说老四是不是有点高看咱们了,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查清楚的。”金守礼回来之后,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觉得老四的主意好是好,但就是有点识人不清。就他们父子,真是查不出来。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金成全摇摇头:“你啊……还真是没有人家明白。他这不是叫咱们查!他这是要借你舅舅的手。”
  “我舅舅?”金守礼有些不解,“我舅舅被外公连累……都卸职多年了。”
  金成全沉吟半晌:“过几天问问你舅舅再说。”
  “我外公当年……到底是怎么被连累的?”金守礼低声问道。
  金成全啧啧嘴:“十多年了……”说着,就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这事,真说起来,还真跟老四有些关系。老四娶的那个林氏女,她的外祖父,当年还是你外祖父的上官……”
  “我外祖父?”林雨桐愕然,“你是说甘家?”
  四爷点点头:“就是被满门抄斩的甘家。甘家的事,恐怕跟楚源脱不开关系。这两人仕途颇多的交集。楚源任徐州知县,甘海潮作为巡查御史恰好巡查过徐州。楚源任宜州知州,甘海潮为宜州的学政。楚源任海城知府,甘海潮当时就在织造府衙门。这两人可以说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方任职时间最长的人。你说这么两个人,一个在皇上继位以前,被满门抄斩,另一个却扶摇直上,先后担任吏部侍郎,吏部尚书,直到丞相。有这样的巧合吗?”
  这还真是!
  这甘海潮未必就一定是个好官,但这楚源身上一定也不干净。
  林雨桐哼笑一声:“其实当年到底谁是谁非,我还从没想过要弄清楚。但要真是甘海潮……我那位便宜的外祖父真要是因为楚源而死,那说明甘海潮手里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要不然对方不会要了一家老小的命。”
  “就是这个话。”四爷伸手拿起剪子,将油灯上的捻子剪了剪,这才道:“二夫人高氏的父亲,是当年甘海潮的下属。也因为甘海潮而受牵连被免职,甚至是两个儿子都没有能出仕。尽管这高家的次子当年高中探花,如今也都仕途无望,在城外开了一家书院……不叫高家出头,这里面能没有楚源的手笔?我想,高家还不至于那么不济事,探花都考上了,难道只在翰林院混着,还能混不下去?由此可见,高家这位老爷子跟甘海潮的关系,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上下属。交情差不了。”
  林雨桐明白了四爷的意思,这挑动金守礼,其实是为了惊动高家。高家两代被压制,一个年轻轻的俊才愣是被折了翅膀,即使当年没那么深的怨恨,如今这怨恨只怕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要是告诉他们,翻身的机会也许就在眼前。上次皇权的更迭,要了甘家的性命。那么又一个皇权更迭在即,难道要不了楚家的命。
  高家会动心的!
  高家的老爷子也是御史台的旧人,秦桧还有几个好朋友呢,更何况高老爷子。再说了,像是高家一样,当年因为甘家被牵连的绝对不止一家。这些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过了这么多年,但要是聚集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给甘家翻案,就是替他们翻案。
  林雨桐起身给四爷揉揉太阳穴。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没闲着,能将京城里这些大小官员,名门世家的关系挖掘的这么清楚,就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我能干点什么?”
  四爷就笑:“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查清楚的。再说了,这什么事都得讲个天时地利人和。咱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谁也不能一天到晚什么事都没有,只有阴谋诡计的算计。人活着,就是为了过日子。动脑子费心思,不过是为了把日子过好点。不能主次颠倒了。”
  林雨桐的理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稳的过日子,其他的都是浮云。
  没过两天,安稳日子的第一步——分产,总算是盼到了。
  金成安这次很正式。连宗正老瑜亲王也一并请来做见证了。另外还有成郡王,靖安侯。楚丞相楚源自然也来了,这位既是楚夫人的娘家人,也是世子夫人的娘家人。二夫人的娘家高家没有来人,倒是林芳华亲自来了,林长亘也早早的到了。只有二老爷上首的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是林雨桐没见过的。只是觉得这人看向人的眼神叫人觉得不舒服罢了。
  四爷侧着身子,将林雨桐挡了一下,低声道:“这人是胡子琪,老太太的侄孙。”
  大房二房分家,叫老太太的娘家人来,是对的。应该是胡家的长辈不在了,这位人小,但门大。林雨桐见他的眼睛不停在在齐朵儿身上流连,还时不时的瞟一眼自己和小楚氏,就低声问道:“这就是那位胡大爷?”
  四爷‘嗯’了一声,见他眼睛又瞟过来,心里就有些恼怒。
  林雨桐低声在四爷背后道:“你别管,我有办法拾掇他。”
  坐在上首的金成安轻咳一声,转脸看向瑜亲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请您老直言。”
  瑜亲王抚着胡子颔首:“只要你们兄弟没意见,我们就是给做个见证。”
  金成安就拿出两个匣子:“这是将家里的产业,均分上两份。我们兄弟一人一份。这府里的宅子不能分,但老太太在一日,这个家就不能拆了。这个府邸,一共是五排五进的院子。中间这一路,我们带着老太太住。最西边,是二房住着。还剩下三路,我这三个儿子一人占一路。以后各自过日子。开销再不走公账。连带着下人也一并都分下去。除了后花园是公用的,再剩下的,就都是私产了。”
  林雨桐点点头,这也还算公平。这每一路宅子,之间都隔着一个夹道,两边也有门。这各自将门一锁,这就是两家人。相对来说,是相对独立了。
  “咱们选最东边。”她低声跟四爷嘀咕。
  金成安也不看匣子里的东西,随便指了一个,“就这一份吧。”
  这都是两人视线协商好的,如今走一个过场,叫大家看看这兄友弟恭罢了。
  金成安补充道:“老太太的东西,等老太太百年后,依旧按照这个分法,到时候再说。”
  金成全点点头,认可金成安的安排。
  见没有争议,瑜亲王就写了契书,拿着这个去衙门登记过户,就行了。
  二房就只有金守礼一个儿子,也不需要再分一次,这国公府一半的家产实际上都落在他的手里了。
  楚夫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自己的儿子才是世子,结果倒叫二房的老三占了大头。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为谁辛苦为谁忙了?
  金成安将桌上剩下的那个匣子打开,推到几个请来的见证人面前:“烦请各位,将这些东西分成四份。我们两口子算一份,这三房儿子各算一份。等我们两口子百年之后,三房儿子均分。老二家只有一个媳妇守着,我也不能亏待了她。”
  “不行!”
  “不行!”
  楚夫人和林芳华异口同声的道。
  林长亘顿时脸就黑了,这不用问都知道,这是反对要给自家女婿等同于嫡子的待遇。
  林雨桐在后面拉了拉林长亘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为什么争抢真犯不上。
  林长亘还真是第一次觉得跟闺女这么亲近,但要是不说话,这不是当自家好欺负吗?
  楚夫人看了林芳华一眼,她是被林雨桐气的不行,但也一样见不得齐朵儿。就抿嘴道:“按着嫡庶,嫡子应该分家产的七成,庶子占三成。咱也不说七三分了,至少嫡子该是庶子产业的两倍,这是大家都遵循的规矩。所以,我的意思,这产业该分七份。我们做长辈的占两份,老大占两份,老二占两份。老四占一份。老二家,就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又是寡妇人家,外面的事情她都不懂,这些东西先由长辈收着,代为照管。等到将来二房过继了子嗣,这产业连同这些年的出息,一块归还。”
  林芳华脸一下子就黑了,这是什么意思?说是分了两成,但到底落不到手里。刚才还说叫各自过日子呢,这连出息都不给,宫中又停了月例银子。叫自家闺女靠嫁妆过活不成?
  楚夫人像是知道林芳华要说什么一样,补充道:“每年给二房拨五百两银子。寡妇人家,没什么开销,五百两绰绰有余了……”
  “狗屁!”林芳华被这一声声‘寡妇人家’刺激的直接爆粗口……


第642章 庶子高门(26)一更
  林芳华这‘狗屁’二字一出,可谓是惊煞众人。
  楚氏看了林芳华一眼,却对林长亘道:“林家真是好教养。”
  这可就不光是说林芳华,林雨桐也被扫尾了。
  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林长亘没话可说,就算有话说,也没办法跟一个娘们直接对上吧。他就觉得,要是甘氏在就好了,甘氏要是坐在身边,这会子十个楚夫人都不够甘氏给怼的。这会子别说甘氏了,就是云氏她也没带。再说了,带上了也没用。就云氏那脾性,这会子给人直接骂到脸上了,又是身份高的人,她除了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不停的致歉也做不了其他的。
  林雨桐一副羞恼又不敢多言的样子,好半天憋出一句:“……当着众位长辈的面,我表个态。府里的产业我们不要了……”说着,畏惧的看了一眼楚夫人,往四爷身后一躲,推搡着四爷出头,“你说句话。”
  四爷对着上面拱手,小心的扶林雨桐坐下,“是,我们不要。我们什么都不要。”
  楚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这两人这话一出自己成什么了?本来自己刚才说话,就是不想给庶子太多的产业。随后,就含沙射影的说庶子媳妇的没有教养。大家会怎么想?会不会想自己这是为了这点产业故意找庶子媳妇的茬呢。
  媳妇刚进门,吓的往后躲,连该她们的那一份都不敢要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再说了,这最近楚夫人苛待庶子媳妇的事,其他的人影影倬倬的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当然了,这处在话题中心的当事人往往是最后知道的。就比如说楚夫人,对外面的事,她还真是不知道呢。
  林长亘又被林雨桐拽了一下袖子,就接话道:“不要就不要吧。回头我再给你们两口子添补点产业。”说着,就起身,对着几位长者行礼,这才对金成安道:“就这么着吧。我这姑娘姑爷也不要贵府的产业了,这里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所以,您也别叫楚夫人为了这点东西不光挤兑我闺女了,甚至连林家也一起挤兑了。我们走还不行吗?我们不受你这话。
  这不是以退为进吗?这老丈人都能给女婿产业,那这当爹的,真能叫亲儿子空手出门啊。还要脸吗?
  金成安被逼到墙角了,就有些不悦的看向楚氏,正要说话,楚源轻声咳嗽了一声,紧接着就训斥道:“当着这么多人一家子人吵来吵去像个什么样子?”嘴里说着话,眼睛看的却是四爷,“你母亲心里不是滋味,当小辈的理当体谅,你们怎么还吃心了?等你们做了父母就知道了,这给子女分家,那长辈心里都是什么滋味。真是恨不得你们都没长大,一家人守在一处。你们觉得委屈了,你母亲还觉得这好好的儿子怎么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呢。”
  真是会说话。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没说楚夫人对,也没说楚夫人不对。光从给儿孙分家长辈的心态来说这事,那楚夫人怎么激烈都不算过分。这为了分家闹的不好看的多的是,这点算什么?
  孩子们小的时候,大人跟着发愁,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见他们不懂事,淘气那劲,恨不能吹口气他就大了。可等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想扑腾着翅膀走了,这当爹妈的心又不一样了,恨不能时光倒回去。
  从人心来说,楚源这话是对的。说的这个道理,都是人之常情。瑜亲王除了点头,真没法说别的话。
  能说对庶子,嫡母的心思真不能这么套用吗?还没老糊涂呢。
  楚源看了一眼楚氏,又扭头道:“就按之前说好的吧。平分成四份。”说着,看着一直低头没言语的齐朵儿,“这孩子也不容易,既然娶进来了,就是希望她能支应门庭。什么都不会,你们慢慢教着就是了。院子挨着院子住着,有什么事搭把手就行了。将产业交到孩子手里,慢慢叫学着吧。”对林芳华,他连眼角都没扫。跟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泼妇,计较什么?
  楚氏对这个父亲是打心眼里害怕的。自打楚源说话,楚氏头都没抬过。
  金成安点点头:“就按岳父说的办……”
  四爷突然出声道:“父亲母亲和大哥不计较,我却不能坦然的受着。这么着吧,我将分给我的一半的产业拿出来,交给母亲。这算是儿子孝顺父母的。”奉养已经先给了,之后可别拿不孝说事。
  金成安手顿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四爷,这孩子是怕为这个东西以后添麻烦吧。自家那夫人什么德行她很清楚。几个儿子分的家产一样,那以后还真有将庶子当成‘亲子’一般关注的可能。这是花银子买清净呢。
  瑜亲王看了金成安一眼,“那就这么写了……”
  “等等……”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靖安侯突然说话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了过去,人家家里分家,家里人都没意见,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话要说道的?
  这靖安侯的身份还真是叫人不能忽视。为什么?因为他是文慧长公主的丈夫。
  因为楚家被降爵的永安县主是这位的闺女。所以,靖安侯跟楚家的关系不睦。按说,跟楚家的关系不好,怎么倒跑到谨国公府主持分家的事了?
  谁叫金成安和楚源这对翁婿对外并不和谐呢?跟岳父交情不好,但跟金成安关系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就算你跟金成安关系铁,分家这事,你这也掺和不上啊。
  靖安侯指着匣子里被分成四摞契纸,状似随意的道:“你这东西不对啊。要是我没记错,你们家这四小子的生母当初是正经下了聘礼纳进门的。那好似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吧。”
  既然不是没名没姓,有聘礼,就该有嫁妆。
  但是嫁妆呢?
  这些产业里没有啊。
  靖安侯看向四爷:“你父亲早就交给你了?”
  四爷迷茫的看向金成安,没有说话。他还真是灯下黑了。从来没想过这个身份的母家是什么出身。原来想着既然是进来做妾,哪怕是出身体面,也不过是商户或是六七品人家出身的庶女吧。可叫靖安侯这一问,好似就不对。
  他这是暗示楚夫人侵吞了妾室的嫁妆吧。
  但四爷却在金成安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恼怒,他心里就有谱了。只怕这里面牵扯的根本就不是楚氏能知道的。
  楚氏果然涨红了脸:“苗氏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封存着呢。回头就全都让老四拿走。一些粗笨的家伙谁稀罕?”
  “粗笨?”靖安侯就看向楚源,“苗家的产业就剩下‘粗笨’两个字了?”
  瑜亲王愕然:“苗家?苗家的马场那可真是了不得。”
  不说是苗家自己马场里的马,就是每年从关外带进来的马,那就不是个小数目。
  成郡王低声问道:“当年苗家那位当家的儿子都死绝,就剩下一个小孙女,孙女没出嫁,苗当家就去了。难不成,这苗氏就是苗当家的亲孙女?”
  看来京城知道苗氏这事的并不多。
  金成安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就叹了一声:“事情还真是……一言难尽。别的就先不说了,就那马场……它大都建在咱们大周和北辽的边界上,一年年的,慢慢的就被北辽给吞了。这上哪说理去?还能为了自家的私产影响两国邦交?这些事都没法提了,现在……已经不是早先了。原来的马场如今都在北辽境内了……说起来,也是可惜……想起来真是惭愧的很,孩子姨娘给孩子留下的东西,我这个当爹的没给护住,倒叫我跟孩子没法子交代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这话听着觉得玄乎,但确实不是没有可能。国与国的界限,在有些区域是相当模糊的。尤其是交界常发生武力冲突的地方。今儿我朝你那边多移动了二三十里,明儿你朝我多移动了三五十里。很正常!要是马场设在这里,那这里就该是草原,水草丰美。汉人不一定稀罕,但这对辽人却不一样。即便这地方被占了,边防军也未必就往心里去。以前苗家是有自己的护卫的,在这中间的地界还算能护住食。可这苗家男人死光了,这马场自然就慢慢的势弱了。道理好似也能说通。
  四爷的瞳孔却猛地收缩了一下,金成安既然说被北辽侵占了,自然就不怕人去查证。那些地方只怕真在北辽境内。但金成安怎么可能将这么要紧的东西轻轻松松的让给北辽呢?是谁也不可能办这样的蠢事。除非金成安跟北辽有默契,或者说两者之间有某种交易。
  就听金成安叹了一声:“……前几年,我在辽东给重新置办了个马庄……不能跟苗家当年的马场比,小是小了点,但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心意。才想着私下里给老四的……”
  四爷马上摆摆手:“我身子不好,去不了辽东那地方。也一点都不懂打理,爹留着吧。要是为觉得不合适,您将城外的庄园给儿子也行。”
  金成安心里一下子就落下了,“行!肉烂在一个锅里,多啊寡啊,没那么些计较。”
  靖安侯看着四爷,颇有深意的笑了一声,很有些意味莫名的意思。
  这事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插曲,就这么看似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可其中有些人的心却跟着翻腾起来了。尤其是二老爷金成全,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苗氏进门他从没听说过嫁妆是带着马场的。但今儿大哥却没否认这一说法。这叫他只觉得后脊梁发凉,这家里还真是有很多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像是自己瞒着大哥一样,大哥只怕瞒着自己的更多。那马场呢?真被北辽侵吞了?
  这边不管人心里怎么想,瑜亲王在一边已经将契书写好了。等四爷将契书拿到手里,随意的瞄了一眼,就递给林雨桐,叫她收起来。
  那边林芳华见产业拿到手里,就看了齐朵儿一眼。齐朵儿轻轻摇头,林芳华就不再言语了。这个时候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楚夫人逼得太狠了。再说了,楚丞相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即便视线不准你,也叫人一身冷汗。
  家产就算这么给分了。
  林雨桐直接回了院子。四爷在前面要陪客的,今儿请了有身份的人来,置办席面,好好答谢,都是应该的。男人都去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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