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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定你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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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唯一犹豫着,“我也知道,只是……”

“只是我想到我们的孩子,一开始就有父母陪伴在身边,但文优却要忍痛离开,而大哥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别想太多,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裴轼卿末了片刻,抚着她的背道:“一一,要改改你这个瞎操心的毛病。”

“怎么算是瞎操心?”宠唯一捶了他一下,“一个是你亲大哥,一个是我好朋友,算瞎操心吗?”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其他的事不要看不要想。”裴轼卿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极其认真地道;“现在对我来说,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你和孩子平安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知道了。”宠唯一双手覆在他手背上,漂亮的双瞳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想回奉一园去住几天,让爸爸妈妈也知道这件喜事。”

裴轼卿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又补充道:“不过老爷子经常也不在家,他离开之后就回蔷薇园来,你在这里我才踏实。”

“嗯。”宠唯一倾身啄了啄他的下巴,“到时候你来接我!”

“别撩拨我,”裴轼卿抱着她起来,稳步朝大床走过去,“现在该睡觉了。”

宠唯一垂眸一笑,窝在他怀里,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愿意离开他片刻。

这样大的事肯定不会忘记通知文优,宠唯一约了殷素素在她家里和文优视频通话,也顺便看看她的情况。

文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挺着腰才能好好走路,闻泱自然也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她这个月份,正是危险时期。

听到殷素素说宠唯一怀孕了,她起先还有些不相信,等到宠唯一亲口说出来她才拍拍额头感叹道:“四少的动作也太快了,你才十八岁,他不用这么着急吧!”

“其实我们也没这个打算,他提前到了。”宠唯一难掩眉宇中的喜色,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腹部道:“不过我和裴叔叔都很高兴。”

“他当然高兴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能不想吗?”文优还是有点不满,她觉得这件事裴轼卿要负责任,就算是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得防着不是,宠唯一还不到十九岁,自己都是个孩子怎么去照顾孩子……倒是也轮不到她照顾,宠裴两家恐怕得把她像个太上皇一样供起来。

“老爷子乐疯了吧!”她转而笑道:“正好给你们宠家发扬光大了。”

“爷爷高兴的没睡着觉,”宠唯一点点头,“宝宝的名字都想了好几打了。”

“老年人就盼着这个,”文优敛了敛神色,告诫她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也要注意一点,什么东西能吃不能吃的要忌口。”

“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呀!”宠唯一打趣,面上蒸出微微的粉色。

“好吧,就你能干。”文优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医院做检查,回头再聊吧,你们俩,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收了线,宠唯一的视线一时还停留在屏幕上,舒了口气,她笑了笑,果然像裴轼卿说的,她是在瞎操心,文优自己也能处置好自己的事情,有了孩子的女人,生理上虽然变得脆弱了,但是心理上变得异常坚强。

笑着摇摇头,她回过神来才突然想起身边这个人今天安静的出奇!

回过头去瞅着她,那张圆圆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不快,牙齿狠狠咬着下唇把脸生生憋成了一个包子,正哀怨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宠唯一拍拍她的脸,又伸手在她眼睛面前晃悠,但她还是两眼发直,丝毫没有搭理人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宠唯一淡淡道:“景泰的乳鸽,福祥的烧鸡,小蓝街的桂花蜜,榕树巷子的蒸蛋,紫阳观的糯米团子……”

“别说了!”殷素素拍桌子站起来,流着口水垂涎地看着她,“这些我吃不完能打包吗?”

“出息!”宠唯一冷瞟她一眼,鄙夷之意言溢于表。

殷素素瘪着嘴装可怜,“可是你们的话题我一点也插不进去,我总不能也去怀个孩子吧……”

“噗……!”宠唯一刚喝下喉咙的水差点全吐在她脸上,好咳一阵她才抬起头来道:“你想被你哥掐死吗?”

“还有,怀孩子是闹着玩儿的吗?!”

“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愁啊,”殷素素唉声叹气,“你也怀孩子了,没听四少说吗?从今以后和你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再说了,你这样我也不敢碰着你,我反正是毛手毛脚习惯了……”

宠唯一摸小四一样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还挺有自觉性的嘛,不错!”

殷素素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孕妇也不能歧视我!”

“好好。”宠唯一憋着笑,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是软了一大截,“我待会儿回去就让人把这些吃食全部给你送过来,满意了吧?”

殷素素的脑袋点的就跟鸡啄米一样,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我喜欢吃的全部都要,你放心,我绝对吃的完的!”

宠唯一觉得她没救了,现在是个椭圆,说不定两年之后就会变成正圆。

离开殷家之后,车子平稳地往奉一园去,驶入市区之后后面跟上来一辆车子,司机问是不是她认识的人。回头看了一下,宠唯一淡然道:“走吧,不用管他。”

然而车子没走出多远,后面的车子就快速超车,在前方一个转弯就挡住了他们,好在距离隔的比较远,开车的司机技术也不错,车子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颠簸。

宠唯一开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不是陆云萧的车子吗,为什么是凯瑟琳在开?

凯瑟琳敲了敲车窗,大声道:“宠唯一,我们聊聊。”

滑下车窗,宠唯一神色冷淡,“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陆云萧住院了,又是因为你!”凯瑟琳赶在她关窗之前快速说道:“你不去看看他吗?”

宠唯一眸色沉了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你把这个给他,他就会明白了。”

第105章 桃树春光

太监扶着云慕的牌子匆匆地去了趟皇后宫,结果自然是被轰了出来,没能完成任务的太监们如丧考妣,面色灰败地跪在慕容安定的面前。

慕容安定盯着手里那面金牌,一脸铁青。

这叫什么事,随手一翻都翻到了云慕,当年权醉菁闹脾气,她还会称个病,可听听小太监们怎么说——

“皇后娘娘说,后宫女人这么多,皇上随便找哪一个,不要……再烦……她。”

“退下。嫜”

慕容安定恼火地挥袖,窝火地往榻上一倒,蒙头大睡。

什么冰之后,**之后,能气死人的皇后!他极尽耐心去哄那女人,那女人到底回报了他什么?以前用毒蛇咬他,害他差点死掉,在五彩池悬起森森白骨,分明歹毒,可他都不计较了,到底要怎么做,云慕才肯低头?

咦,罢了,不想了,再想,今晚又别想睡了钼!

第二日,慕容安定又误了早朝。

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三次误了早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今儿免不了又要挨皇姑姑的骂。

铁青着脸色赶到御书房,机要大臣们已经收上了折子,跪在外面等他。

“朕有些不舒服,有本快奏。”

他坐下后,匆匆说了句。

“皇上,臣觉得应当尽早将权家人推到午门斩首,以敬效尤。”

孙丞相上前来,抱拳奏禀。

“准奏。”

他拿着朱砂笔,在折子上一勾,丢还回来。

“皇上,权案牵扯的官员都已到案,有几个位置必须尽早派人前去主事。”

孙丞相又说。

“这名单上的人不行,你们议好了再呈上来。丞相你辛苦点,暂代刑部衙门的事。”

慕容安定拧拧眉,把手里的名单丢开。

“皇上,最近京中不时传出异相,民间开始流传一则传言,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丞相犹豫一下,小声说。

“说。”

慕容安定抬目看他。

孙丞相沉吟一下,小声念:

“冰之后,后之冰,冰在上……龙在下,翻云覆雨朝堂倾……”

“放肆。”

慕容安定低斥,这是哪里来的谣言,居然说云慕有倾国之心。

“臣万死。”

孙丞相连忙跪下。

云慕屡次当众顶撞慕容安定,后宫已悄悄将此事传出,大家皆言慕容安定怕这皇后,因而有了冰在上,龙在下的传言。

“坊间传言,冰之后乃魏国之遗,是来毁我大焱江山……”

孙丞相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又小心地说了一句。

东方笑晴……即司徒欣柔是魏国之遗,她还怀有龙裔血脉,至于云慕,始终身世不明。苏锦惠已将司徒欣柔威胁云慕的话告诉了他,若其母真是军|妓,那云慕还真有可能是当年被流放的各族皇族的后代。

慕容安定也看得出,云慕身上始终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族气质,举手投足都有着十足的清傲之气。

其实他并在乎这两个女子是哪国皇族的后代,他在乎的是,这女子是否怀着目的而来。

处理完朝政,日已西斜,每天都是这样,有做不完的事,看不完的折子,因为权之楚倒台,官员为了争宠上爬,互相倾压,争权夺利的事每天都在他眼前上演,他冷眼看着,一天不出声,重用哪一方,这些人的神经一天就不敢松懈,得给他打起精神,好好干活。

帝王之术,他得慕容烈之精髓。

感情方面,他比慕容烈可混乱多了。或者是从小被宠得厉害了,习惯女人对他崇拜倍至。就连司徒欣柔那样的美人儿,在他面前也温驯得像小绵羊,只有云慕,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找虐呢?他暗骂自己一句。

沿着湖边,慢慢往帝宫走。

曼罗王子献上的礼,有一大半他昨日已经让人送去了皇后宫,也让画公主选了她喜欢的,以后当成她的嫁妆。

对云慕还不够好?

他心里不爽快,脸色也就难看了。

浓艳的斜阳下,几名嫔妃正在园子里赏花。其实也就是在他回帝宫的这必经之路上碰运气而已。

女子一入了宫,所有的希望就在皇帝身上了,要么奋力一搏,要么寂寞成白发,老死在金宫。

她们也没错,错的是这个天下,天下男人皆以为好男儿当有三妻四妾,才显威风,何况是皇帝?

“皇上万岁。”

嫔妃们姗姗跪了,给他磕头。

“平身。”文人小说下载

他淡淡说了声,从她们中间经过。

“皇上面带忧色,为国事操劳,不如听臣妾抚琴一曲吧。”

有大胆的嫔妃唤了他一声,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这是一个鹅蛋脸,颇有福相的女子,中等个儿,身材丰|满,胸前两团软肉从绯色薄纱里隐隐透着媚意,站在树下温婉地说道:

“臣妾还煮了茶,皇上若不嫌弃,尝尝臣妾的茶艺。”

慕容安定也确实心情烦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还不算扎眼,就在树边的小亭中坐下。

那美妃喜出望外,连忙抱了玉弦琴,坐到他的面前,放下弦,纤纤玉指轻轻拔过晶莹的弦,琴音美妙,如莺哥鸣唱。

另几名嫔妃见状,不甘示弱,便随着琴弦之声,翩然起舞。

娇柔美人,在绿叶红花之中舞蹈,确实好看。可慕容安定看来看去,却觉得索然无味,脸上表情更不爽了。

嫔妃们见状,心里惶恐,跳舞的先乱了阵脚,你踩我一下,她踢我一脚,你勾了她的腰带,她撞乱她的发髻……惊呼之后,弹琴的也乱了,一根弦断掉,琴音刺耳……

“皇上恕罪。”

众嫔妃吓到,连忙跪到他的脚边,祈求他的原谅。

“都回去。”

慕容安定意兴阑珊地挥手,明明美人在前,却毫无兴致,他是怎么了?

“皇上……喝杯茶,解解乏吧。”

弹琴的嫔妃壮着胆子,起身,拿起桌上正在煮的茶,给他沏了一杯。她每日都在这里煮茶,还是第一回得到这样的机会。

慕容安定又看她一眼,接过了茶,抿了一口。

这茶倒是好茶,若是换个人煮就更好了……这念头一出,吓了他一大跳。

他对云慕怎么动了这样的心思?居然是真心地惦上了,时时刻刻就想着那个人,不管脸是好看的,还是难看的,不管是歹毒的,还是冰冰的……

果然,他开始找虐了啊!

他拧拧眉,又喝了一口茶。

他是皇帝,是男人,怎么可能总围着那女人转?非得等她来求自己不可,冷她个十天半月,看她歇不歇了她的傲气……

想是这样想,他能过十天半月不想她么?

慕容安定心里发狠,嘴里也发狠,一连喝了两碗茶,这才看向那美妃。

“你叫什么名字?”

美妃怔了一下,满脸委屈。

“皇上,臣妾是瑛儿啊。”

“婴儿?”

慕容安定又皱眉,这是啥破名字?

“皇上夸臣妾肤如凝脂,像婴孩一样,因此赐名瑛,封瑛贵人,臣妾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崔岸。”

瑛贵人更委屈,怎么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初入宫的时候,她还侍过几天寝呢!

慕容安定想了想,还确有那么回事,当时和权醉菁斗气,权醉菁总是弄些乱七八糟的药,又和他唱反调,于是他故意又迎几美入宫。两个人其实不是没有感情,从小一块儿长大,只是时间久了,感情变了味而已,一个要抓得死死的,总玩些手段,另一个又厌恶这些手段,所以就越行越远。

慕容安定拧拧眉,权醉菁昨儿已经回宫,可并未来找他,暗中盯梢的人说,她只去各个亲戚家里转过,可亲戚们大都受了牵连,下了大牢,剩下的人都不敢理她,因此毫无所获。回宫之后,一直呆在宫里,不肯吃喝,形容憔悴。

曾为青梅,如今反目,让他感叹不已,忍不住就想去看看她。心想,如果她愿意,赠她良宅良田,金银珠宝,放她出宫,就算她想再嫁也行,好歹能让她过个风平浪静的日子。

“皇上。”

瑛贵人见他起身,连忙跟上来,小声说:

“皇上不如去臣妾那里坐坐,臣妾做几道小菜,再陪皇上下几盘棋,让皇上解解闷。”

慕容安定扭头看,本想说免了,可突然一眼就看见云慕正和画儿一起往这边走,脑子里顿想到云慕昨晚对太监们说的话,一气,就拉住了瑛贵人,大步迎向了云慕和画儿。

第106章 桃花少采一点

天将亮;天空一片灰蓝的颜色;清晨的微风带着股凉意,夹杂着丝丝的湿气吹来,冷的夏之荷直打哆嗦。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陌生让夏之荷微微一窒,但很快,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骤然想起发生过的一切。

一夜之间,她经历了莫大的羞辱,与高远衣衫不整的独处一室,继而又被高逸庭来个现场捉奸。

这之后,她更是接连被丢了两次。

两次。。。。。。嫜。

只是,这最后一次,她是被人丢到了哪里?

她手掌撑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双目四顾,却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身前的景致身后的屋子都带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

难道自己被扔出高府了钼?

她不禁怀疑。

又一阵凉风吹过,她本能的又打了个激灵,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潮漉漉的,就连头发也沾满了露水,此刻湿哒哒的粘在了头皮上,非常的难过。

牟地,夏之荷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凄惨的哭声顿时惊飞了树梢上熟睡的飞鸟。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惨?

她手握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胸口,眼里泪珠滚落成行,心底恨意灭天灭地,“李青歌,李青歌。。。。。。”口里一遍遍的嘶喊着李青歌的名字,带着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恨意和狠劲。

也不知哭号了多久,她嗓子都哑了,这才扶着墙壁慢慢的爬起来,只是,稍稍一动,全身的骨头皮肉都像是被锯撕扯般的疼。

她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着下了两步台阶,刚没走两步,胸口一阵疼痛,她撑不住的干呕起来,一股腥热自胸口涌出,哇的一声,她痛苦的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沫。

血——血——

夏之荷当即吓傻了,即便不懂医,她也知道,年纪轻轻就吐血,这不是好事啊?搞不好,她的小命很快就要到头了。

不,不要,她不要死啊。

心中的怕盖过痛,她走起路来倒更利索了。

不,她不要死在这地方,不要。。。。。。。

终于,走出了这院子,路过一片花圃,她才认出,这里仍旧是高府,那么,刚才那院子。。。。。。

脑海里一个激灵闪过,她猛然记起,那不是死了多年的四姨娘的院子吗?常听说她那边闹鬼邪门,那么,她昨晚就在那过了一夜?

想到这,夏之荷觉得不寒而栗,当即,加快了步伐,恨不得飞似的想跑开。

奈何,天还太早,这满府里还没有一个人起来,再加上天阴沉沉的,越发让她觉得鬼气森森。

夏之荷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总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似的,吓的她几乎走了三魂七魄,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到了大太太那边的时候,她终于瘫软在了门边,使劲的敲门后,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砰砰砰——

“姨妈,姨妈。”见里面没有动静,夏之荷用重重的捶打着门,用力喊着。

里面很快有了响动。

“哎呦,是表姑娘吗?”周嬷嬷来开了门,夏之荷的身子立刻朝门里倒去。

周嬷嬷忙扶住她,瞧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禁皱眉,“哎呀,这是怎么搞的?”

“姨妈,我要找姨妈。”夏之荷抬眼,泪流满面。

“太太还没起呢。”周嬷嬷有些为难,自李碧茹被关起来之后,她就又重回太太身边伺候,然后,她发现,如今的太太脾气变的特别的乖戾难缠,稍有不顺,她就会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前一刻明明见到她笑,后一刻可能她随手就能抓到什么东西砸到你脸上,所以,周嬷嬷现在的日子也可谓是水深火热。

“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夏之荷固执的吼了起来,抓着周嬷嬷的手,努力爬了起来,然后,猛一把推开她,自己朝里跌跌撞撞的奔了去。

大太太自从双腿不能动瘫在床上之后,这觉是一天少过一天。

其实,早在夏之荷扑通一声倒在门边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响动。

过后知道是夏之荷,她也没理。

如今的夏之荷就好比落水的鸡,也扑通不出个好歹来了,听说连容貌都毁了,那么,就连女人那最后的一丝价值也没了。

对于一个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废物,她唐婉从来不屑也懒的去管的,尽管她是她的亲侄女。

哼,就连亲生的女儿如今她都鲜少用心,何况还是个隔了一层的侄女?

再说了,这夏之荷无用且无能,占尽优势条件,却屡屡被李青歌比了下去,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让人怎么还能指望她?

哼,不用想,她这大清早的找了来,定然又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跑到她这边来哭诉了。

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大太太更加鄙视她了。

此刻,她躺在床上,冷着脸色朝门口望去,她是决计不会给夏之荷好脸色看的。

“姨妈,姨妈——”

房门口的珠帘碰的叮当脆响,夹杂着夏之荷的哭喊,莫名让人心里一紧。

大太太眼神微冷,就见夏之荷已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的床头。

那凌乱干枯的头发湿漉漉的的贴在头皮上,越发衬出那一张脸。。。。。。。丑陋的让人心悸。

“你这是做什么?”看她伸手要抓过来,大太太倒是吓的连声音都变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朝后面跟来的周嬷嬷瞪去,“死蹄子,谁准你放她进来的?”

周嬷嬷满心委屈,“是她自己闯进来的。”话这么说着,她人也立刻上了前,使劲将夏之荷拖了起来,“表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吓着太太的。”

夏之荷却又一把推开了周嬷嬷,又扑通跪在地上,朝大太太狠狠磕了个响头,就那一下,她还算光洁的额头立刻红肿了起来。

“姨妈,求求您了,您要是再不帮荷儿,荷儿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句话说完,夏之荷就捂着脸呜呜呜的哀嚎起来,那瘦弱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像是随时支撑不住就要倒下一样。

大太太这才心惊,几日不见,这夏之荷消瘦了许多,原本丰腴的模样如今骨瘦如柴。

“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大太太不耐的问,一面朝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立刻上前,扶了大太太坐起来,然后,拿起枕头靠在她身后。

夏之荷摇头,本来就丑陋的脸此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没有显出可怜之色来,反而让人觉得嫌恶恶心。

大太太本能的紧皱了眉头,她是爱干净的,对自己对下人都是如此,她的屋子她的东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是不能动了之后,她也要一天一遍澡换两身干净衣裳。

所以,此刻看着夏之荷那脏兮兮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那有那脸上模糊的泪,不断从鼻子里流淌出与眼泪混在一处的鼻涕,让她就有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恶心。

一抬手,指了指床头,周嬷嬷立刻会意,上前拿起帕子递给了夏之荷,“表姑娘,您先把眼泪擦擦,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夏之荷接过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泪,还就势撇了下鼻涕,这才又哽咽哭道,“姨妈,如今我在这府里,活的简直不像个人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大太太冷眼睨着她,若不是她当初背叛高逸庭,何至于今日连一个依靠都没?

见大太太不吭声,夏之荷忙又指着自己这张脸,痛心疾首的道,“姨妈,想必你也知道,大表哥是如何解了毒清醒过来的吧?”

“倒是要谢谢你了。”大太太敷衍的说了一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尽管那时她被关在柴房里,送饭的周嬷嬷还是及时将高逸庭好转的消息告诉了她,只是,那时的她。。。。。。已然全不在乎了。

儿子?儿子又能怎样?她如今还不是被人关进了柴房,受尽羞辱?

她这是看开了,这世间,谁都靠不住,儿女更是前世的冤家,除了不断的消耗刻薄她的,他们哪里能指靠的上?所以,柴房两日,大太太什么都看开了,看淡了,也就越发变得乖张无情了。

两颗豆大的泪珠嗖的滚落,夏之荷一声尖利的哀嚎,“可是,我的脸却被毁了啊——”

“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啊。”大太太不痛不痒的回了这么一句,却并没提要怎么补偿,甚至连一声安抚的话也没有。

夏之荷心里苦不堪言,尽管知道大太太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这府里除了找她,她还能找谁呢?

当即,她忍下心中怨愤,话说的冠冕堂皇,“不,我并不后悔,只要能救大表哥,别说是这张脸,就算送上我这条命,我也是心甘情愿。”

大太太漫不经心的瞟着她,“难为你还有对庭儿的这片心。”

“可是,我就恨那李青歌呐,她明明知道。。。。。。”夏之荷故意忽略大太太话中的嘲讽,愤恨道,“她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她是故意想害我的啊——”

“不是说为了庭儿连命都可以不要吗?”大太太状似疑惑的回了这么一句。

夏之荷表情一僵,立刻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恨她什么都不说。而且,她能解大表哥身上的毒,为何到我这就束手无策了,我看她分明就是想看我毁容,她。。。。。。她是在嫉妒我比她生的美,嫉恨我抢走了大表哥,所以,她才用此卑劣的手段来报复我。”

大太太深深如枯井般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讥诮的意味越发明显。

如果说,一开始她也有这样的怀疑,可是,事到如今,她还那样想的话,她脑子准被驴踢过?

李青歌会嫉妒她的美貌?依她看,恰恰相反,夏之荷虽美,却美的过分张扬,显得俗气做作,而李青歌,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如空谷幽兰般,娇美如画,气度不凡,可以想象,这样的她,再过几年,又会出落成怎样倾国倾城的人物?

再者,李青歌不爱高逸庭,这是她很早就发现了的,由此,她才更加恨上李青歌的。

只怕,她夏之荷亦有此感吧?曾经爱她的男人如今移情别恋夏之荷,她的心里只怕更不好受。

面对大太太奚落讥讽的眼神,夏之荷略微有些心虚,过后,又哭道,“这也倒罢了,姨父已经答应过,等闲下来,挑个好日子,就会让大表哥娶我过门。本来这也是桩好事。可是,你知道那李青歌都做了什么吗?她就是成心来毁我,毁姨父,毁大表哥,毁整个高家啊?”

说着,夏之荷又吸了吸鼻子,脸上呈现出一种悲愤决绝的神情来,慢慢的又将昨夜发生的事一样不落的全说了出来。

周嬷嬷当即脸色就变了,恨自己没躲的快,竟然听见了老爷的丑事。

而大太太听罢,亦是恨的牙根痒痒,“你说,这是李青歌一手策划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夏之荷愤恨的眯起了眸子,想到昨夜李青歌的那些话,全身的痛又开始了,“昨晚,她什么都承认了,还使唤手下的丫头打我,一直将我打昏了扔到了四姨娘那院子里,呜呜呜,姨妈,可怜我在露水里过了一夜,咳咳咳。。。。。。”

说着,夏之荷又干咳了几声,以示自己的虚弱与痛苦。

大太太冷眼瞅着她,“连你都被她打了出来?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将我抬过去,再让她打出来?”

想不到自己与高远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能激起大太太的斗志来,夏之荷心底有了片刻的茫然,但很快,眼神一冷,冷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姨妈,明的咱们不是那李青歌的对手,暗的还不行吗?”

大太太心下一窒,眉心聚拢,“你的意思是?”

夏之荷扭头,瞟了眼身侧的周嬷嬷。

“无事,她是我的人。”大太太道。

夏之荷点点头,心一横,眸中杀意掠过,“只要有银子,没有办不好的事,咱们直接找人——”话没有直接点明,但是,夏之荷很果断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了她?”大太太目光一凛。

夏之荷重重点头,“嗯,姨妈,只要李青歌不死,就难有你我出头之日,唯有杀了她,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你别瞎说,杀人可是说着玩的?”大太太连忙呵斥她,然而,心里已经在考虑她的话,其实,她早就想过要杀李青歌,只是那头。。。。。。一直交代要让李青歌生不如死,谁知后来竟发生了那些事,倒让她自己生不如死起来。

而今,混的连几十年住的屋子,都要被那李青歌收走,大太太心里越发不甘,也渐渐萌生了杀意。

“姨妈。”夏之荷忙劝道,“姨妈想想,那李青歌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不也是将姨妈往死里逼,将我往死里逼吗?哼,我算是看透了,如果我们不杀她,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在她手上。真的,姨妈,我可一点没有瞎说的意思,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表姑娘话说的好,可是,这杀人岂是容易的事?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周嬷嬷从旁说了一句。

大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听说那贱人手底下来了两个会功夫的丫头。”

想到春花秋月,夏之荷目露寒光,“是了,那两个丫头确实会点功夫。”哼,若能说服大太太杀李青歌,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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