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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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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友好、并尊敬态度。杨维纲比他大了十岁出头,又是比他早一届中进士,以科举前辈的礼节待他,更获得了礼部同仁的认可。
等金銮殿上净堂鞭三响过后,林海随着众人跪倒磕头,向圣人恭祝新春。有翰林出班,大声朗读了新春贺词,今上就领着文武百官去觐见太上。
太上的气色比林海去年夏天见到好了许多,但说话的底气还是略有不足。略说多一些,就有些气喘起来。今上恭敬地站在太上身侧,等太上说完,接过内监捧来的茶盏,双手捧给太上,太上满意,喝了两口,今上自然地接了过去,仿佛今上就是太上身边内伺一般。太上如此以后,方由今上服伺起身,请文武百官入新年宴席。
内伺端上来的菜,没一会儿就凝结一层白花花的油,只点心还有些微的热气。林海吃了一个微热的松囊卷,就放下筷子,看着坐在大殿前半部的勋贵给太上敬酒。心里想,自己这三品侍郎都坐在中间了,五品京官岂不是要坐去大殿外?
林海正想着呢,就见贾赦起来给太上、今上敬酒,不知贾赦说了什么讨喜的话,竟得了太上的赏赐,他周围的勋贵一通叫好,贾赦自饮了三杯。
再说官眷这面,邢夫人往年是跟在贾母身边,站在国公夫人一起。今天贾母没来,邢夫人就要往后,站去武勋一等将军夫人那里。邢夫人被贾赦早早带了出来,见到富嬷嬷扶了纪氏到了,就赶紧照贾赦的吩咐,迎上去照顾纪氏。
再说纪氏因是县主的缘故,该站在队列的前面。可她又不是宗室人,所以站的位置就是在宗室的后面、异姓王妃前。每年她都是这个位置,但今年她周围的人,见她换了妇人的打扮,身边又跟着个嬷嬷扶着,有机灵的就猜到她嫁人后有了身孕。问了几句,知道纪氏嫁给了礼部侍郎林海,知道林海的就想:这纪氏真是好命,这么大的年纪了,做填房还能嫁得到那么好的人。
有心里酸、嘴里刻薄的,看邢氏过去扶着纪氏了,“她们现在算姑嫂么?都是填房,越年轻,嫁得人才越好。”
纪氏这些年看多了人情冷暖,神色不变,当没听到一般。而邢氏只在贾母跟前受憋,忍不住就变了脸色,想去看看是谁说的刻薄话。
纪氏拉拉她的衣袖,谁爱说谁就说吧。自己的夫君只是三品的侍郎,能忍的得忍,;能忍的,也得忍。认出是谁说的,能把人怎样?这周围不是比自己夫君官位高的,就是比自己勋位有底气的。
邢氏这人有一点好,不敢违逆贾赦的吩咐,说穿就是害怕贾赦那混不吝的性子。出门前,贾赦反复提点她,让她听纪氏的。她见纪氏阻她去看,就低头不去看了。
二人跟着队伍走到昭阳宫,上台阶的时候,纪氏有意与前面的人,脱开几个台阶,笑着和后面的人说,“略远些,谁没站好,也别撞了我了。我家夫君年龄可不小了。”
听得前面、后面才说了酸话的人,都讪讪地跟纪氏拉开了距离。
皇后是分批次地接见命妇。她认识纪氏多年,今年因圣人关照的缘故,知道纪氏和邢夫人的夫君,都算是今上的人了。故皇后就对二人更和蔼三分,也多说了几句话。甚至还客气地和纪氏说:“有想吃的,外面一时淘换不到的,尽可以到宫里来找。”
纪氏立即恭敬地谢皇后,“倒是贾将军夫人有一事儿,想求娘娘帮忙呢。”
“说来听听,能帮的,必不吝啬的。”
纪氏捏了邢夫人一把,邢夫人赶紧走上前说:“是我家二房的侄女,入宫快十年了。老太君年过花甲,在家为国公爷祈福,甚是思念元春这孙女。”邢夫人说半截,就转眼看纪氏。
纪氏只好接着说,“娘娘,贾氏元春也快到出宫年龄了,恳请娘娘看在荣国府数代忠心份上,赏她提前出宫,也好孝敬年逾花甲的老国公夫人。”
皇后听说二人要接贾氏出宫,暗子高兴。自己防范贾氏多年,为她一人,常常要派俩人监督着,才能不让她得到面圣的机会。略沉吟了一下,叫来自己的掌事宫女,“你去让贾女官收拾东西,一会儿和贾将军夫人一起出宫吧。记得厚厚赏赐,也算是她为我做女官多年的酬劳。”
纪氏提溜起来的心才算放下,只觉得手心都汗鲁鲁的。强自镇定,与邢夫人一起叩谢了皇后恩典,携手退了下去。
二人周围,听了邢夫人、纪氏和皇后求说恩典的诰命夫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贾家兄弟那点儿烂事,京中大户人家谁不知晓。偏贾母以为,自己拢了二儿子住在荣禧堂,是因为二儿子更孝顺自己。多大个府邸,真孝顺,几步路的事儿。闹得长幼不分,乱了规矩,成了京城大家的笑柄。
现在看来,是贾家大房和林海趁老太君没来,合谋着把二房的最后依仗断了啊!够狠。
早十年,为着元春人品、模样出众,这些站在觐见前列的人家,不少曾为自己嫡次子或者庶出的,打听过元春,都被贾母拒了去。求亲的人家,一是看贾代善军中余威,二也是看在贾家未分家的份上,认为那还是国公府的嫡姑娘。要是看贾家二房,再好,谁能看上一个从五品官员的女儿哪。
及至后来见贾母送了元春进宫,想为二房谋个高枝,却一脚踏空,被分去最冷清的皇子府邸。拍手暗呼痛快的人,当初有多少打听过元春的,差不多就有多少人了。等到元春只谋到个女官,连个侍妾都不是,更多的人则是撇嘴,送进宫如何,不仅没烧到热灶、甄贵妃所出的七皇子,连冷灶也不待见她呢。
等今上登基了,才有人想起元春的命格来,怪不得啊,这真是有造化的命格呢。就今上后宫的这些人,哪个比得了元春的品貌。见过元春的人,差不多都会认为,元春坐在皇后娘娘的位置上,都比当今皇后更衬那个位置呢。
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和南安郡王的王妃是表姐妹,原与贾母关系不错的。俩人彼此颌首,眼睛里传达的都是贾母被大房暗算了。可皇家私事又涉及圣人内帷,她们纵然想帮贾母,也没有出口相帮的余地,只能眼看着皇后打发了掌事女官去安排元春出宫事宜了。
熬过了宫宴,南安王妃和自己表姐说:“贾氏那人,要强一辈子啊。”言下有无尽唏嘘。
“你想想,咱们当初怎么劝她的,她就是不听。偏心儿女,能不让儿女之间结仇嘛。就是按规矩来,才好压得住各怀心思的,也不让儿子们生分了。”
“是呀。你听说没,二房分家只拿到二成?都是嫡出,也恁少了一点儿了。她不是偏心老二吗?怎么分家这大事儿,反没有主张了?”
“等几天吃酒的时候问问她吧。可惜了的,那二房姑娘眼看就飞上枝头了。”
“唉,可怜那姑娘抛费了青春,白熬了十来年啊。”
到了宫门处,各家的随扈都赶紧迎主子们上车回府。
邢夫人就对纪氏说:“你有孕事,先回去吧。我等着就好。”
纪氏也不和她客气,自己先回去了。
第178章 林海41
白天的事情顺利,林海和纪氏放心地睡了大半个下午; 然后倚靠着主人间的大炕暖墙; 慢慢说着闲话。
林海很为贾赦、也很为自己庆幸; 元春还未及见圣颜。
“王家女子一直都是那种艳丽出众的人物; 婉容,你未见过年轻时候的大王氏,听说元春尚在她母亲姿容之上。”
纪氏笑笑; “看凤姐; 应该能猜测出一点儿,姑侄总该有点儿相像的。”
夫妻二人正闲聊,春柳进来说:“老爷; 前院说大舅老爷来了。”
林海很吃惊,忙下地快速穿戴; 边穿边问:“可说了有什么事儿?”
春柳摇头。
“婉容; 到时辰你带玉儿吃饭,或者叫人来唱曲跳舞,早些睡。你莫下来送了。”
林海拢着大氅到了前院; 见贾赦面色肃穆; 不免吃惊。
“舅兄; 里面请。外面冷着呢。”
贾赦让林海把书房伺候的都赶出去了; 沉郁地对林海说:“如海; 元春出宫的时候; 恰巧遇到圣人了……”
林海听了这话; 如三九天被劈头浇下一桶冰水; 顿时被冻得的牙齿相磕。
俩人四目相对,丝丝惧怕,在二人眼底泛起。怕是因他们这误打误撞,给元春得了觐见天颜的机会了。
“圣人留元春在宫里了?”
“是。我和邢氏在宫门等了许久,不见宫人送人出来。最后还是皇后宫里的小内监,出来传话说,元春出宫的时候,遇到圣人了。”
“怎么会呢?皇后是不是不想元春出宫啊?她主掌后宫,难道送个人还避不开圣人?”
“如海,我们现在怎么办?”贾赦的声音有些失去往日的沉稳,他在东院窝了二十年。从祖父母的相继离世,他就从母亲身上,渐渐感受到女人对当家男人的影响,女人的可怕。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元后不曾离世,是不是太子不会被莫名其妙地被扣上那些罪名……如果母亲不纵容老二家的,是不是父亲能多活几年?如果自己不是因张氏的死,心灰意冷,是不是琏儿不会二十岁了,才去学文练武?
“恩侯,我们要在劫难逃了?”林海也有些不确定,原著的走向啊,扇不动吗?
“暂时不会。今天是初一,圣人必须歇在皇后的宫里的。明天,明天,”贾赦费力地攥紧拳头,“明天把王氏放印子钱的事儿,私卖祭田的事儿捅到宫里去,看今上如何册封王氏的女儿?”
“不妥,王氏放印子钱的时候,你是家主啊,会拖累了你。而且,太明显了,难免不让圣人去想我们是不想元春承宠。”
“圣人无非是夺爵呗。还有王子腾和我一起扛着呢。不然,等元春得宠了,怕我连命都得没了,至于爵位更得给了老二了。”
“给王子腾送信,让他把元春接出来?明日午时见不到元春,咱们就把王氏放印子钱的事儿、私卖祭田的事儿,散播满京城。必要时把王氏姐妹手里有宫廷秘药透露给内监,可好?”林海想反正他俩和王子腾就差当面开打了,也下了决断。
贾赦想想说道:“很可能最后四家都烂到泥淖。”
“现在宫门没关,我们赌一把吧。让今上身边的内伺知道是我们两家的夫人,向皇后提出要接元春出来的。赌一把今上是看重我们俩个,还是看重一个美色。”
“若今上看重美色呢?”
“明年选秀多送一些进去分宠,或者大皇子……”
“如海,今上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知道吗?”
林海看着贾赦,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就是什么也不说,今上怕已经从内监处得知元春出宫真相。我怕他现在就在想:贾赦和林海是舍不得把侄女这样的美色奉上……这才是得罪他的事儿。”
“那么让他知道我们的担心?林海皱眉,“今上不知道我们和王家女子间生死仇恨。王子腾虽是太上心腹,却偏向七皇子的。而今最怕的该是他借元春投向今上目前,我们就大不妙了。”
“如海,我们不能让圣人知道有机会能拢到王子腾,也不能给程荫知道有这机会。不然,如海,我在兵部就没意义了。”
俩人面面相觑,有些坐困愁城。
“恩侯,你这样想:我们所有这些不安,都建立在元春能够好好活着,能够好好承宠,能够生下皇子。如果她明天不能承宠呢?”
“如海,我明白。把薛进送来的东西给我,要最毒最快最没痕迹的。”
“恩侯,你可别自己去犯险。”林海对贾赦打算自己赤膊上阵,惊得变了脸色。贾赦出事儿,他逃不掉的。若今上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现在是已经得罪他了。“恩侯,我们现在应该这样做,让宫里知道——因为元春进宫,久不见圣颜,所以老太太要接她出来。我们是‘孝心’!而今上留了元春在宫里,你就托付人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委屈,别在这大冬天着凉受寒了。事缓则圆,拖个几天,或许我们能想到办法。”
贾赦点头,抓起大氅冲了出去。林海跟在后面,追着送到大门,抓住要上马的贾赦说:“你要保重。”
贾赦一笑,“你放心。”带着十几人,打马而去。
林海看着瞬间消失的贾赦和他的随扈,呆呆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自己冒点险去动手,以自己的身手,皇宫内院的侍卫,应该不会发现自己吧?是不是比贾赦找人更稳妥?
门房看自家老爷没穿大氅,站在门前发呆,就上前提醒,“老爷,天冷着呢,还是进屋吧。”
林海看看那门房,笑笑,向他点头。慢慢走回外院书房,屋子里地龙烧得很旺,可他还是感觉到冷,那种从骨子里往外害怕的冷。
想好好活着这么难呢?!
林海在书房枯坐的不知时间的流逝,纪氏听摆饭的管家媳妇说大舅老爷没吃饭就走了,打发石溪过来,请他去后院吃饭。林海想想,说:“石溪,你告诉太太先带着姑娘先吃饭,不用等我,我还有事儿在等大舅老爷。”
做的越多,出纰漏的机会越多。自己和贾赦贸贸然地去接人,还是有欠思量啊。
林海等了一个多时辰,天黑尽了,才听到外面的有给贾赦请安的声音,赶紧往外走,去迎贾赦,把贾赦迎到侧厅。
明川和明溪跟进来,接了贾赦的大氅,又奉上热巾子、热茶。
“恩侯,外面下雪了?”林海看贾赦的神情,就知道此行应该顺利。
“嗯,才下,还不大。估计这场雪不会小。天送良机啊。”
林海吩咐人摆晚饭,又让人把贾赦常住的客院烧热乎了。
二人不说话也不喝酒,热乎乎地吃了一顿。
俩人吃饱了,都感觉下午彻骨的寒冷弱了点。
“恩侯,年前陈尚书说这届恩科,我要去掌管考官。你在兵部如何?”
“会往上挪挪。也许会挪很多呢。”贾赦的笑容里有一丝狡黠。
也是的,元春若得了圣人青睐,今上首先会提拔贾赦——现成的提拔借口。前提是贾家大房二房的龌蹉没掀开,大房和王夫人的死结,也捂住了。至于兄弟分家,则是很正常的事。贾政嘛,自己也可以借机把他弄到礼部来,那样板正的人就适合在礼部。而他又不是科举出身,在礼部也没上升空间。
俩人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对弈。
“老太太知道吗?”
“不知道。陪老太太的都是我祖母留下的人。”
林海心里说,你够狠,那婆媳可是不和了半辈子。“也别委屈了老太太。”
“怎么会!那是我亲娘。梨香院的银霜碳管够,我还特意从京里酒楼挖了最好的素菜厨子。年前,我请常给老太太看诊的王太医给诊脉,王太医说老太太身子骨比以前还好呢,吃素比她以前油腻饮食对她好,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
贾赦说着话,下棋也不含糊,提了林海几子,“老太太最难的是没人去奉承她。嘁,偏老二偏的没边,二十年,真有本事早上去了。”
“若是你在兵部顺利,我想把二舅兄挪去礼部。”
“也好,他那性子,也就在我父母亲跟前有个小机灵。”
“如海,你说我既往最厌恶的就是后宅女子的**手段,今晚这事儿做的……唉,凡事不能和皇家搅合了,不然都不认识自己了。”
“唉,我俩现在是不得不去做小人了。别说你,看我,在外三品大员做着,谁知道却是败给内帷的几个女子。一败涂地,丧子、丧母、丧妻……”
“唉,都想不起自己年青时候,豪情万丈,睥睨天下男儿的鲁莽了。我是真蠢啊!顺利了二十多年,没一丝防范之心,不也是在内院栽跟头——丧子、丧妻,还是我那亲娘默许的呢!”
“算了,大过年的,咱倆不比惨了。恩侯,这样的**手段,我俩都谨慎些吧。就当是为儿女留福报。”
“你说的是。当为自己儿女了。”贾赦和林海一样有些消沉。
林海提了贾赦几子,“前因后果罢了。岳父若在,哪里会送女孩子进宫博富贵?正道不成,还舍不得富贵荣华。哼。”
“是啊。那是我侄女,也是杀了我爱子凶手的女儿。想想瑚儿,我没什么不能做的。不然我还要添上身家性命。”
贾赦提了林海的一片子,林海推称认输。
“你猜猜我找的谁?”
“谁?”
“一个老内监,现在伺候今上,颇入得圣人眼。但他与伺候周贵人的大嬷嬷是干亲,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不会牵涉到你吧?”
贾赦咧嘴一笑。“我与这内监的渊源,今上知道的。我拜托他照顾今天留下的侄女儿,就是要今上知道的,也得赞我们俩一声仁义。至于怎么照顾,周贵人而今正得宠呢,怎么会让人分薄圣眷。”
林海伸手在贾赦肩上一拍,疼得贾赦龇牙咧嘴,“哎,哎,你何时手劲这么大了?”
“是你自己的身子闹虚了。”
卸下心事,林海回去搂着纪氏好好睡了一觉。急得刘奶娘在房门外,担心地转悠到天亮。
第179章 林海42
一夜好眠; 林海拉开窗帘; 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 回身和纪氏商量。
“婉容; 昨夜下了大雪,你今日就别去李家了。我自己去吧。”
纪氏点头,叫了春柳和石溪进来; 伺候自己夫妻梳洗。
“夫君; 要不要打发人过去; 让黛玉先别过来?”
“随你,怕她不肯听的。我去前院陪恩侯用早餐,你今天不要出去了。”林海收拾整齐自己; 出门前又回身叮嘱纪氏几句。
纪氏点头,“夫君放心; 我不出去。”纪氏知道滑一下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所以也是很小心。
纪氏送林海到门口,顺便叫了个小丫鬟进来,让她去传话,仔细叮嘱要是姑娘一定要过来; 让富嬷嬷把姑娘包严实了。
林海裹紧大氅,沿着游廊往前院走。一夜大雪后,满府银装素裹,晃得人有点眼花。而朔风轻吹; 从树枝上簌簌掉落一团团的积雪; 也吹起一片片的雪花; 扑向林海的脸。
林海略略偏偏身,加快脚步往客院走。才到客院门口,就看到敞开的院子门口,贾赦穿的单薄,一条长棍舞得虎虎生风,早练得浑身出了热汗。
林海从心往外赞一句,厉害!缩了缩脖子,裹紧狐皮大氅。
“舅兄,成啊,这大过年,都不歇啊。”
贾赦的长棍带起一团雪雾,扑向林海。林海没办法,原地一转,把氅衣旋开,挡住扑面而来那片雪。
“舅兄,舅兄。”林海求饶。
“哈哈哈。”贾赦笑得畅快,“如海,你别裹那么严实了,过来,过来,和我一起练练。”又一片雪雾,被贾赦踢起来,扑奔林海面门。
林海没法,只好用衣服遮着,三两步窜进屋里,留贾赦在身后的肆意狂笑。
林府的这个客院,已经变成贾赦在京的别院。林海看着几日不见,就变了摆设的“自家”屋子,微微叹气,林府不差一个客院,但贾赦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摆过来,这真让人挺无语的。
“这些东西如何?还行吧?”林海回身,见贾赦刚刚沐浴后,一身热气,头发还是潮湿的。
“恩侯,先把头发擦好。都不错,你就这么摆我家来了?”哪件不是几百两的,甚至上千的。
“怕啥啊!你还能看上不成?以后等琏儿他们带孩子回来,放西院给我孙子去。”
林海都不知道给贾琏留一个院子是对还是错了。
俩人对坐慢慢吃罢早餐。
贾赦端着茶盏,丝条慢理地说:“一会儿,打发人去太医院,就说我着凉了,太医院应该有消息了。”
“恩侯,这不好。你听我的,谁家被人这么渗透,摸得这么清楚,心里也都会恼的。”
贾赦沉吟一会儿,“好,听你的。我不去问,明儿去那些人家拜年,也能听到风声的。”
“那是他们说出来的,和你没关。再说了以太医院任一个太医的本事,看着凉受寒都没问题。难在煎药,要是哪一味的药分量不足,就是查药渣也难查出来。”
…… ……
薛进和贾政各带着妻子、孩子,前后脚地到了王子腾府邸。
元春的事儿,王子腾昨晚就得了线报,对贾赦的识时务,及时让人照顾元春的事情,王子腾也很高兴。
他乐呵呵地招待二个妹夫,一扫月前见到薛进的晦暗神色,向贾政道喜:“存周,过几天有好消息给你。”
贾政从去年八月十五,就没顺心过。闻言心喜,“二哥,是什么好事儿?”
王子腾怎敢现在和贾政说,要是让他那俩妹妹知道了,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呢。他现在是怕了自己的俩妹妹了。也不知道自己娘亲怎么教的,俩妹妹怎么就傻到会对贾敏下手了?要不是贾母顾及珠儿、元春,怕自己王家都得被贾代善收拾了。
要是元春早点得了圣眷,贾赦未必能分成家呢。
王子腾只是笑,劝贾政耐心等几日,又转头和薛进寒暄,问些内务府事宜是否顺利。薛进看王子腾对自己的态度,与年前截然不同,虽心存疑惑,但他也是在外面历经世事的,不动神色地跟着王子腾的话说,抱怨一些内务府如今的刁难、以及打点的费用越来越高等等。
王子腾不在意地笑笑,内务府,以后有他们调转风向的时候。
“林家怎么说?”王子腾现在不在乎林海,但他也不想去硬压林海,撕破脸的事情,能少最好少。而且二妹妹的事情,是薛进自己嘴不严实造成的,该他自己出面去解决。
“花了些银子,差不多了。”
王子腾点头,药铺卖的药,还能调配成毒/药呢,这事儿,林家追究二妹妹没道理的。只要他在,事情也就这样了。
“花钱解决最好了。”王子腾笑得亲和。“她们女人家,有时候就是不知道轻重乱来。”王子腾没说的心里话是,你薛进把嘴管好了,我王子腾可是在文官里有了林海这天然的同盟。现在害得我可能有潜在的仇敌,要不是看在妹妹和外甥份上,管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蟠儿也不小了,既他不愿意读书习武,你不妨带着他。你偌大的生意,以后早晚也得让他接手的。”
“二舅兄说的有道理。”薛进也是薛家家主,王子腾虽是舅兄,但这样把薛进当后辈指点,呵呵……
贾政见王子腾高兴,就期期艾艾地说:“二哥,中秋分家以后,我家老太太要我大哥把元春接出来。唉,元春进去十来年了,宫里说不准今年就要选秀,再熬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二哥,你看看能不能把元春接出来?趁着年龄不算大,或许今年恩科能找到适合的。”
王子腾愕然地看着贾政,“是老太太要你大哥去接?”
“是呀。我大哥那人,老太太说东,他必是要西去的。还是请二哥帮手。”
王子腾终于明白为何昨日好好的觐见,邢夫人和安南县主和皇后提起元春了。这贾赦还真是孝子,老太太那么对他,还把老太太的话一点不错地照办。王子腾考虑起和贾赦修复关系。
“存周,元春的事儿,你放心。我记在心里了。”
薛姨妈和王夫人带着孩子在内宅,王子腾的夫人是史家旁支所出,一直不被这姐妹俩放在眼里。她吩咐了丫鬟们好生伺候,借口安排宴席,躲了开去。而宝钗和王子腾的俩个女儿差不多的年岁,三人玩的甚好。宝玉想凑合过去,却被薛蟠缠着,自去前院找消遣。
薛姨妈想到自己此来要做的事情,就心慌手抖。王夫人留意到妹妹异样,“妹妹,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儿?”
“没,没有。”
“妹妹,从母亲去世,这世上……唉,就是二哥,”王夫人说着低下头,抽出手帕搽拭眼角,“妹妹,中秋节的时候,二哥弃我不顾,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母亲还在,要是妹妹在京城,必然不会和二哥一样。”
“姐姐,唉,”薛姨妈抱着王夫人的手臂,潸然泪下。
“妹妹,你还不想告诉姐姐麽?”王夫人轻拍搂着自己手臂的薛姨妈。
“无事。”薛姨妈想到丈夫的警告,不做——就要儿子顶命。“我就是舍不得姐姐,上元节之后就要回去金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
王夫人有些疑惑,她本能地感到妹妹的话不实。
“不然你带孩子多留些日子?等春暖花开了,路上好走再回去?宝钗这孩子我实在是喜欢。”王夫人心里慢慢形成一个念头,宝玉往后要是有薛家的家财,也不虞他日后贫苦,或许也能支助在宫里的元春。
薛姨妈恨不能立即离京而去,那里敢离开丈夫在京停留。虽摇摇头说:“家里还有许多事,不能在京里久留。”
“不然妹妹留宝钗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等妹夫下一次来京再带回去。姐姐是真的喜欢宝钗,稳重大方的性子。”
薛姨妈笑,提起女儿就感到十分地舒畅,在没有自己女儿更聪慧、更贴心的姑娘了。
“那得问过你妹婿才行,他呀,对女儿喜欢得不得了,未必舍得留下呢。”
王夫人对自己妹妹存了疑心,时时处处地小心。直到吃了午饭离开了王家,薛姨妈也没得机会。
薛进看自己妻子离开娘家的神色,就知道结果。心里喟叹,只得对王子腾和贾政说:“舅兄,姐夫,我们预计上元节后离开京城,走前请到舅兄、姐夫二家一起到薛家聚聚,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王子腾和贾政满口答应。
第180章 林海43
贾赦别了林海自回荣国府,让人把迎春和贾琮叫到荣禧堂; 和女儿、儿子玩; 问问衣食起居; 顺带又敲打一番伺候的人。迎春自从在林府和贾赦吃过几次早饭; 对贾赦就不再怕的厉害,也常常学了黛玉向父亲提要求。而贾赦对迎春的要求,从来都是百分百地满足; 也使得迎春与他消减了些隔阂; 在他面前不再唯唯诺诺。
“父亲,女儿没有先生,女儿想要自己的先生。”迎春边说边觑着贾赦的脸色。
贾赦怀里抱着贾琮; 拿桌子上的青玉镇纸逗贾琮。贾琮才三岁,白白胖胖的; 长得玉雪可爱; 虽然很少见贾赦,但贾赦每次都抱着他,给他好脸; 哄他玩; 就和贾赦非常亲昵。
“要先生; 好啊。父亲这就打发人去找。”
迎春就高兴地抿着嘴笑。从司琪手里拿过一个包裹; 摆到书案上打开; “父亲; 这是女儿您做的内衣、荷包。”
“我的好女儿。”贾赦学林海; 赞了一句。把贾琮递给他的奶娘; 拿起荷包,仔细看着上面绣的马上猴子,虽在荷包的一角,小小的,无论是马还是小猴子都绣的是栩栩如生。这寓意好!贾赦解了自己的荷包,把这个往腰上系。司琪推了迎春一把,把迎春推到贾赦跟前,迎春上手帮父亲系荷包。
贾赦摸摸迎春头发,眼睛有些湿润。“好闺女,绣的不错。”从张氏去世后,院子里的女人也不少给他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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