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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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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的掌柜都担心要关了铺子呢。”
  琏二听得一笑就抖下手,遂放下螺黛。凤姐轻嗔贾琏一眼,说平儿,“快给你家二爷摆酒吧。”平儿笑:“哪里还要奶奶吩咐,已经打发了摆在外间,还请二爷二奶奶入席。”又转身对贾琏道:“这些日子,奶奶是足不出户,食不知味的。昨儿知道二爷今儿回来,就打发人要厨房预备了二爷爱吃的,心心念念二爷在外面吃苦了呢。”
  琏二看着娇妻美妾,往日的胭脂虎不见威风,成了自己怀里的家猫,常日里乖顺温柔的平儿却娇语婉转,一句句说着的妻子对自己的惦念,心下熨帖,就扶了凤姐去外间炕上坐好,又殷殷接过平儿手里的薄被盖到凤姐腿上,拉一拉凤姐的披肩,也不说坐去凤姐对面,径自挨着凤姐坐下。平儿和丰儿与众丫鬟又上来再次拜见,端上茶来。
  贾琏遂问别后诸事,凤姐靠过琏儿肩膀,方蹙眉轻叹:“我年纪轻轻的,哪里就管得了那么些事。二爷也知道家里这些个刁奴,常日里有二爷在家震慑着,还有那仗着资格老,偷奸耍滑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还编排我管家严厉呢。”一声叹息,夹着浓浓心酸直扑贾琏心窝。那琏二听得也心酸,端着茶盏给凤姐,“二奶奶辛苦,累二奶奶操心,都是小生的不是。”
  凤姐笑嗔琏二,“那里就敢当二爷赔不是。我这人心直嘴笨,人家给个棒槌,我就当针了。脸又软,搁不住珍大哥哥和太太的三言二语,就被架到火上烤,去操持东府的丧事。现在想来珍大嫂子那里就病到到了不能干,是碍着珍大哥哥,心里不愿意干。我辞了几回,太太不允。二爷知道我的,太太略略不高兴,不舒服,我就吓的也睡不安稳了。那里擎得住太太说我贪图享受,不肯好好学习料理家事。”凤姐说着又抽出帕子攒眼泪,琏二搂着凤姐拍肩安慰。就听凤姐继续说道:“我是捻着把汗儿呢!揪着心呢!没有二爷在家里给我撑着。咱家那些管事奶奶们,没一个好缠的。二爷知道的,从有了大姐,我这身上就不利索,好容易在二爷出门前好了一些,接了东府的事没几日,就感觉不好……”哽哽咽咽,一颗珠泪滚落,直滴到琏二心上。


第7章 红楼7
  琏二知道素日里凤姐恨不能把太太的话当圣旨,看来这回是真的委屈了呢。
  又听凤姐接着道:“咱家这里的奴才,日常里都是遇事就躲,推到油瓶都不扶的。甚至挑拨离间,从中捞好处的更多了。而那东府里的,就更甚了三分。可笑珍大奶奶扭心,珍大哥哥再三在太太跟前讨情,说只要我帮几天,我哪里知道是几十天呢。太太做情面应了,我只得每天再早起一些,安顿了家事,再去东府,忙到夜里回家。最后忙完回家,大姐儿好容易见到娘了,只抱着我脖子不撒手。”
  凤姐接过平儿递来的白水,喝了口,又道:“我年轻,处事没那么周全,可能珍大哥哥,现在该后悔抱怨了,你明儿见了他,好歹陪个不是,解释二句,谁叫他错委了人呢。”
  琏二拍拍凤姐,“你帮他就够了,他那里哪敢再抱怨。”一语未了,二门上的小厮传报:“老爷在大书房等着二爷呢。”贾琏听了,忙忙整衣去了。
  不大会儿,贾琏就转了回来,这面酒馔刚刚摆好。夫妻对坐,平儿在地下持壶斟酒,就见赵嬷嬷走了进来。贾琏和凤姐急忙让吃酒,叫她上炕去。赵嬷嬷再三不肯,平儿等早于炕沿设下一几,又摆了脚踏,赵嬷嬷就在脚踏上坐了。
  琏二从桌上拣二盘肴馔给她放几上自吃。
  凤姐道,“嬷嬷嚼不动那些个的。”跟着又问平儿,“早起我叫你把那碗烂烂的火腿炖肘子留着给嬷嬷的,赶紧叫她们热了端了来吧。”
  复又对贾琏说道:“这些日子多亏了嬷嬷照应的。”
  “嬷嬷尝一尝你儿子带回来的好惠泉酒。”
  赵嬷嬷道:“我喝呢。奶奶这时候喝个一钟半盏的就可以了,只要不多了就好。我这会子跑来倒不是为了酒饭,倒是正经事,二爷和二奶奶得记在心里,好歹立即去办了。”
  夫妻俩赶紧让嬷嬷说,赵嬷嬷就道:“想来二爷还不知道奶奶的身子的事。”
  贾琏点点头。
  嬷嬷接着说:“也是你母亲在天保佑。”双手合十,往天上一拜,“二爷哪,老奴伺候你长大,就盼着你好好的,生儿育女,承爵做官,也携带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奶哥哥。”
  凤姐笑道:“嬷嬷,你的俩奶哥哥,你这个奶儿子时刻记得呢。你放心,有你的奶儿子,就有那俩个奶哥哥的,就是我肚子里这个也记得你的好。二爷照顾他奶哥哥,谁敢说一个不字。”
  琏二也应声必照顾自己的奶哥哥。
  赵嬷嬷感激道;“有二奶奶看着,我是再放心二爷不过的呢。有二爷二奶奶做主,我就再没愁得了。”
  赵嬷嬷一口饮了平儿斟的酒,却道:“老奴说的要立即去办的事,确是二爷该去看看大老爷的。”
  贾琏却知道自己父亲,向来看自己,那是十分的不顺眼的。
  于是他只是说道:“你们赶紧吃饭,还要到珍大哥哥那里商量事。”
  凤姐道:“可就是的,别误了正事,才刚老爷叫你说什么?”
  贾琏道:“说省亲的事。”
  凤姐忙问道:“省亲的事准了?”
  贾琏笑道:“虽不十分准,也有了□□分了。”
  凤姐笑道:“这可是当今的恩典呢。”沉了会儿又说:“有件事,二爷去珍大哥哥那前,必要二爷知道首尾。二爷可知老太太、二太太等家里人,为何不知我怀了身子吗?”
  贾琏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看凤姐。
  “二爷,给蓉哥媳妇安灵回来后,老太太看我不爽利,就让王太医来看诊。王太医只说我是累了,也没开方子,说合了丸药给我补补身子,吃个十天尽够了。我虽是身上不爽,不知道自己怀了有四个月了,但我是生过大姐儿的,怎么会一点也没怀疑?恰好王太医的药丸子是第二天送来,就请奶嬷嬷拿了几丸药,去街上找多几家药堂问询。”
  凤姐又搽眼泪,“嬷嬷,还是你和二爷说吧。”
  赵嬷嬷大饮一口酒,“二爷,你可不知,老奴问了以后,这心哪,跟油煎的。七八家口碑好的药堂,家家说那药是补身子的好药,通经活血通络,就是有身子的不能吃,不然吃个十天半月,必会滑胎。”
  琏二这时候,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他呐呐地话不成调,“王太医是太医院有名的,来咱们家走动几十年了,怎么会这样?”
  凤姐掩面而泣,“二爷,谁能想到、谁能信了呢,那王太医怎么会把不出喜脉?这孩子现在,现在我肚子里,可是会动的了。”
  赵嬷嬷放下酒杯,劝道“二爷,老奴劝你去看看大老爷。那天问了药丸子是滑胎的,大老爷伤心地说舍了一个儿子、让了府邸正堂还不够,剩下这个,还要绝了子嗣吗?让老奴告诉二奶奶只说头晕,病的起不来了,躲在屋里,凡事不要管。只等你回来。所以家下人等,除了这屋里的就没人知道奶奶有身子了。”
  凤姐饮声含悲,“二爷,若我再落了这一个,这快五个月的身子,十当十要坏了身子,往后我们没了嫡子,那大老爷的爵位?老太太眼里心里只有宝玉,这一大家子里,热热闹闹的都筹划着省亲,是要我等二爷回来一起哭?二爷,你只说给我出气,厨房日日给我送的都是大热的菜肴,要不就是大寒的,凉性的菜,餐餐不断。即没人知道,怎么会这样?”
  琏二一杯酒倒入嘴里,眼睛发红,拍拍王熙凤,“凤儿,不怕啊,不怕。你二爷回来了就会护你周全。”
  他又转脸对嬷嬷说“嬷嬷,什么叫舍了一个儿子让了府?”
  王熙凤让其他人都下去,平儿自己站到门口看着。
  赵嬷嬷就说:“府里封了口的,谁敢说这事,是要全家发卖的。当初你上面那个大了五、六岁的哥哥,是老太爷的心头肉,三岁由老太爷亲自发蒙,那聪明伶俐的,比得上现在的宝玉。那年老千岁坏了事,大老爷原是老千岁的伴读,老太爷就命他在家里避着。赶上家里宴客,你母亲正怀着你,短了精神,等老太爷要找你那哥哥时,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大爷在哪里,最末了在湖里找到了。伺候的人当晚就全被仗毙了,你母亲挣命生下你就去了,然后不久老太爷也去了,再后来二老爷就搬进正院。大老爷也是难啊。二爷还是先去看看大老爷吧。”
  琏二捂着脸许久,闷闷地道:“家里哥儿,哪个没有十个八个的丫头、小厮跟着,怎么就没人知道了?”
  凤姐喊平儿,投了热巾子给贾琏搽脸,那酒就再喝不下去了。
  贾琏阴沉着脸起来,“嬷嬷,你照应凤儿些,我去东院看看大老爷。”
  赵嬷嬷连着声应着,“谁家儿子出远门,当爹的不是天天心头惦记着,这回来,该当去看看你父亲呢。”
  凤姐忙说:“带着林姑娘的单子,让大老爷看怎么办?家里寅吃卯粮,真要修省亲的园子,可是大手笔的银子,要是挪用林姑娘的东西,二太太又是喜欢薛大妹妹的。老太太是往八十上数的了,都修了园子了,往后可怎么办?听说不少府都欠了朝廷的银子,哪□□廷追银子,咱家没上朝的,怕是要到家门口才知道呢。”
  贾琏有些愣神,“林妹妹不是和宝玉订亲了麽?怎么又有薛大妹妹什么事?”
  凤姐笑,“我的二爷呦,老太太说订亲,林姑父那里,可是有三媒六聘的、得了婚书的凭据?只是老太太说,二老爷二太太可没说订亲了。现在林姑娘又没个兄弟,老太太就是长命百岁,二房出了贵妃的,不给宝玉选个金枝玉叶的,也得顺着自己亲娘的心愿吧,老太太还能扭着来不成,最后谁会给林姑娘出头?再说了,挪了林姑娘家财修园子,家主可是我们大老爷顶账的。”
  贾琏转不过劲来,“二房用了林姑娘的修园子,以后宝玉要是不娶林姑娘,要大老爷顶账?”
  “可不是,不要大老爷就是你了,老太太会让宝玉顶吗?再不然,林妹妹就得留在咱们家了。那个留……”
  贾琏激灵灵打个冷颤,读出王熙凤眼里含义,想着林姑父的绝望无奈,林妹妹的可怜无依,到底不忍心,“怎么也是自家亲戚,姑母也就这么一点骨血,怎么能?”
  谋财害命的话,贾琏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贾琏带小厮一路向东院去,路上遇到奴才不停地拜见,他心里有事,故只是摆摆手不予理会。


第8章 红楼8
  贾琏一路直奔东院贾赦的书房,老远就见林之孝点头哈腰迎过来,“二爷来了,给二爷请安。”
  贾琏摆摆手,“大老爷可在书房?”“在呢,老爷听说二爷到家了,就在书房等着二爷呢。”
  林之孝陪贾琏到书房门口,又殷勤地给贾琏推门打帘子,“老爷,二爷过来了。”
  贾琏进门就见贾赦高踞在紫檀大书桌后,手里把玩着块鸡血石印章,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故乖巧一跪,口里说道:“给大老爷请安。”
  “呵呵,哪里安了?宝玉见了我也这么说。”
  贾琏不禁牙疼皮紧,这又是看他哪儿不顺眼了,遂顿了顿,灵机一动重新开口,“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哎呦,不容易啊,知道我是你父亲啦?!还当你给二房当了这么多年管家,就没爹没家了。”
  林之孝端了茶水进来,赔笑道:“看老爷说笑话呢,二爷终究是老爷的儿子。这一路辛苦,老爷,您看?”
  “滚起来吧。林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处理好了”
  贾琏赶紧爬起来,接了茶水,自己找地坐下来。一时间父子无话可说。
  贾琏忍了忍,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吧。“父亲,珍大哥哥传话说下午去他那里商议修省亲园子的事。”
  “嗯。你怎么看?”
  “儿子才回来见了凤儿,现在心里乱乱的。”
  “哦?”
  “那王太医的药丸子?可会是老太太授意的?儿子也是她的嫡亲孙子啊。”
  “若不是老太太,你以为会是谁?”
  “父亲,那当年我那哥哥?”
  就见贾赦面目扭曲,握紧了手中的印章,手背凸显青筋,确是声音晦涩。
  “听你奶嬷嬷说了?”
  “是,儿子头回得知哥哥,还有母亲的事。还有父亲是老千岁的伴读。”
  “二爷,老爷不敢让你知道,是想你好好活着,老爷也是说不出来的心里苦。”
  父子半晌又是无话。
  “父亲,这是林家的家财单子,一式三份,原打算给林妹妹手里留一份,林妹妹不肯收。”
  “你怎么想起弄三份单子了?”
  “是儿子媳妇打发旺儿过去,叫儿子仔细做个不能少了一样东西的一式三份单子。”
  “你媳妇到底比你聪明。她可说了这三份单子都交给谁?”
  “林妹妹一份,父亲一份,再一份没说。只说入库的时候要儿子拿单子对好东西,要库房画押。还有才儿子媳妇说二太太喜欢薛家妹妹,家里现在入不敷出,修园子怕要动林妹妹这些东西。又说宝玉和林妹妹也没有订亲,将来贵妃怕要是做主宝玉的婚事。要这样林妹妹可就没有活路了。”
  “林家已经是绝户了,也没人为她出头。你可想过你以后也是绝户?”
  “父亲,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现在也当父亲了,又经了些事,不妨告诉你些。老太太从来眼里只有老二,现在是只有宝玉。我是在老国公祖母跟前长大,若是仕途顺利,老太太也就是念叨要带携二房而已。现今我退避东院二十多年,这府里可都认为老二才是这家的老爷,这国公府邸该是老二的,老太太想我这爵位也要老二家最后得了才应该了。这就要你得绝户了。”
  贾琏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凤儿可是二太太亲侄女,也是二太太做主给儿子选得亲事?”
  贾赦阴恻恻的声音,“二太太的亲侄女怎么了?不是二太太的亲侄女,人家不防着老二一家?”
  “哪,哪,父亲怎么就同意这亲事了?”
  “你喜欢哪。那傻丫头也喜欢你。”
  贾琏目瞪口呆。
  贾赦看他那样子,心里得意,“呵呵,比起你娶谁的侄女,老子更愿意你活着。要不是你奶嬷嬷看得紧,你天天跟在二房贾珠后面,跟老二夫妻比亲爹娘还亲,你活得大?”
  “父亲,那现在怎办?”贾琏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和贾赦说这么多话。以前贾赦问不了几句就不耐烦,差不多次次看他不顺眼,他也就在老太太那,遇到了请个安,不喊他是绝不往大老爷跟前来。
  “你想要儿子?”
  “想。那也是您亲孙子。”
  “想要爵位?”
  “想。是我该得的啊。”
  “这国公府呢?”
  “爵位和国公府一起啊。”
  “你得舍一样。”
  “舍了这府。”
  “好,那咱们就分家出去,分支另立。”
  “父亲,听说府里还欠了朝廷的银子?”
  “是。是老国公接驾欠的。当初大家都借钱修府邸接驾,老国公也不能不借。不过老国公留过话,老库里留了还账的银子,原想着没人提,咱家也不能挑头还,现在麽,趁着这分家,还了银子,子孙不欠账了也松快。”
  “林之孝,你和琏儿一块过去,接了你家二奶奶和大姐儿过来住,再留在那边可不放心。”
  “父亲,儿子和媳妇带着孩子呢,住哪里啊?”
  “二爷,老爷早准备好院子了,比你现在住的大呢。”
  贾赦自去东府。贾琏带着林之孝夫妇进了自己屋子,一说搬家,原害怕凤姐儿闹腾不肯,没想凤姐立即应了。他换身衣服的空儿,凤姐儿已经披上大氅,交代一句“东西就都留给平儿带丫头婆子收拾。”遂由奶妈子抱着裹得严实的大姐儿和林之孝夫妇一起要出门了。
  贾琏才到了府门,就见贾蓉在门口乱转,忍不住开口笑骂,“你这猴儿在这儿转什么呢?”
  贾蓉见了琏二,喜不自胜,“我父亲打发我找二叔叔呢,琏二婶子那里我才去过说你过来了。这不回来又没看到你,我父亲踢我出来找。孩儿哪知去哪里找叔叔呢?可算是见到叔叔了。”
  贾琏脸上挂上笑,说到:“大老爷过去了呢。我们这就过去吧。”
  贾蓉就话,“我父亲打发我来是要回叔叔:老爷们早议定了,从东北一带,接着东府花园子起,至西北,丈量了,一共三里半大,可以造省亲别院。已经得了图画样子了。叔叔才回家,未免劳乏,不用过去了,有话明日一早再请过去面议。”
  贾琏笑:“你见到我家大老爷过去没?”
  贾蓉回话,“孩儿出来时,到见到车子进门。”
  贾琏遂携了贾蓉,“咱爷俩还是赶紧过东府去。”
  不容分说,携了贾蓉往东府去了。
  东府里,贾珍看着老神在在的贾赦,心里发闷,“赦大叔叔,这大姑娘封了贵妃,是全家的荣耀啊。怎么这时候要分家啊?”
  贾赦看着贾珍叹气,“你当我想分家吗?这大姑娘封了贵妃,对贾家是好事。再建造省亲园子,对二房是好事,对族里就未必了。这么个三里半的园子造起来,百万银子挡不住。以后不过日子了?”
  “大哥不要总提银子在头里,这是全家的荣耀。”贾政板板整整的平稳语气。
  “那你们二房自己出银子建园子了?”
  “大哥怎么这么说,这是全家族的事。”
  “那好,我另立一支。”
  “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我自己和老太太说去。”
  贾珍就劝,“赦大叔叔,别急着分家啊,还另立一支,前面不是商量好怎么建园子麽?”怎么今儿就变成这样了。
  贾赦拍拍贾珍肩膀,道:“珍儿,是到了必须分家另立一支的时候了。你要不明白,你就去问问你父亲,他为何去庙里炼丹?珍儿,你召集族老明天开祠堂。”
  “哎,大哥,老太太还在呢。老太太不同意,怎么能分家呢。”
  “我自去和老太太说了。”贾赦甩袖子出门,正看到贾琏一脸敬佩、贾蓉一脸懵懂立在门外。却也不理会二人,独自蹬车而去。
  屋子里的贾政和贾珍面面相觑,贾政长叹一声,“老太爷说过,老太太活着就不要我们兄弟分家,可现在,现在,唉,唉,我去看看老太太怎么说。”
  贾珍也无计可施,只能劝道:“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贾政叹着气,贾珍送其出门,回头问贾蓉并吩咐套车:“找到你琏二叔叔了?”
  贾蓉赶紧恭敬回道:“见到了。琏二叔叔看赦大祖父走了,就也回西府了。”有殷勤问道:“父亲要去哪里?儿子伺候着。”
  “去观里看看你祖父,你不用跟着了。”


第9章 红楼9(改)
  见贾赦进了贾母的荣庆堂,门口守着的小丫头赶紧往里报,“大老爷来了。”
  邢夫人,王夫人带着李纨等人赶紧起身,一大群人见了大老爷,就福身行礼。
  贾赦沉着脸一言不发进去,见了贾母,躬身拜倒。
  “见过母亲。”
  “起来吧,老大,可是有什么事?”贾母看大儿子沉着脸,自己跟着也不开心了。
  “母亲,让她们都出去吧。儿子有话说。”贾赦说话的语气,不容人反对。
  贾母是十几、二十年没见自己的大儿子,是这么一付气色。心下气恼,立即说道:“你有什么不能给家里人知道的,啊。”
  贾赦顿顿,阴恻恻道:“母亲,您确定她们听了以后,还会有命在?”
  贾母神色一敛,无奈地挥手,让众人都下去。
  “母亲,儿子说咱们家该分家了。”贾赦的声音冷冰冰的。
  “分家?老大,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父亲可是交代过,我活着,就不能分家的。”贾母立即就急了,分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母亲,父亲可交代过母亲,要琏儿断子绝孙?”贾赦的话,像掺了冰碴。
  “你?你?你这样说,你这是忤逆。”贾母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伸出颤颤的手指,指点着贾赦的面门
  “忤逆?母亲,要儿子送您去官府告状?抑或进宫告御状吗?”
  贾赦没像既往那样,一听忤逆的指责就跪下息事宁人求饶。
  贾母费力地咽下要涌上喉头的指控,转而想和大儿子好好商量。大儿子最是心软,好好说,他不会坚持分家的。
  “老大呀,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混话。琏儿是我的亲孙子啊,我怎么会舍得要琏儿断子绝孙呢?”
  “母亲,你要是这么说,儿子出了这个门,可就要去告状啦。”
  “你要告谁?”
  “贵妃的母亲呗。”
  贾母真急了,“老大,你?你是存心要祸害这一大家子啊!”
  贾赦一甩袖子,冷笑,“呵呵,母亲,儿子只和你一人说,就是要保这一大家子。家里有了贵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就有了盼望。母亲可还记得当今,那可是跟在老千岁身后的。若儿子还在这府里,贵妃娘娘有了子嗣,可就……”
  贾母低头想想,不情愿地说:“好,我答应你分家。你和政儿二八分。”
  贾赦不认同地摇头,“母亲,我是嫡长子,这国公府的承爵人。”
  贾母坚持,“老大,你别忘了是为什么让出荣禧堂的。”
  “母亲,难道你不和我同住?”贾赦困惑了。“这荣禧堂,该儿子住的。分家后,儿子就不用让了。”
  贾母生气,恢复平时惯用的指责贾赦说话的语气,“你要老二搬出去吗?你这个孽障。你还有一点友爱弟兄的样儿吗?”
  贾赦有点糊涂了,“那依母亲说法,您随儿子搬出去吗?国公府留给老二——这个五品员外郎?他能住国公府吗?”
  贾母赌气,立即跟了一句。“我不搬,我和老二住国公府。”
  “好。都由母亲选择。那就五五,老二多得的二成家业,就当儿子用来奉养母亲的。”
  难堪弥漫在母子间。
  贾母涩涩地问:“老大,你几时搬走?”
  “明日分家,儿子半月内搬走。迎春也带走。”
  贾母不高兴地拒绝贾赦,“迎春留下。她们姐妹有伴儿。”
  贾赦满脸悲哀,“母亲,您留迎春有什么用?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儿子呢。您就不怕儿子,把这些都告诉给迎春了?”
  贾母咬唇,深吸气,耐下心来,劝贾赦,“老大啊,迎春的性子是最合适的。”
  “母亲,要没有琏儿的事儿,为了这一大家子,迎春——我也舍得的。”
  贾母看贾赦是劝不转了,摆手说:“罢了罢了,随便你了。你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儿子谢谢母亲。”
  贾赦站起来,掸掸衣袖,拉好衣襟,翻身拜倒,给贾母磕了三个头。
  “去吧,你去吧。”
  贾母掏出帕子搽泪。
  贾赦立定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出屋走了。
  贾政急匆匆走过来,差点和贾赦撞个满怀。
  贾赦重重哼了一声,“老二,你做什么这么急?啊?我告诉你啊,急也没用,老太太同意啦。明儿早祠堂见。”
  话毕,贾赦扬长而去。
  贾政目瞪口呆,呆立半晌,直到小丫头喊:“二老爷,二老爷。”
  他方回过神来。也不等小丫头禀报,自己就冲了进去。
  “母亲,母亲。可是大哥说你同意啦?”贾政跪倒在贾母膝前。
  贾母满脸疲惫,声音里透出不尽的沧桑来。“政儿,到了分家的时候啦。老大再留在府里,对娘娘不好。”
  “怎么会对娘娘不好?儿子不舍得与母亲分开啊。”贾政跪地,对着贾母说的哀哀切切。
  “政儿,是老大搬走。”
  贾政吃惊地瞪大眼睛。
  “大哥搬走?那怎么分?儿子只是五品官,住不得这国公府啊。”
  “五五分,你和我留在这国公府。过几年等娘娘有了小皇子,宝玉也大了,娘娘会为宝玉打算的。”
  “儿子都听母亲的。”
  贾政低头,俯脸在贾母的膝上,把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了起来。
  就说贾赦从贾母房里出来,不顾不管地、急急地往外走,贾琏就火燎屁股般地,跟在他老子的后头。贾琏看贾赦走的实在太快,踉踉跄跄的,紧跑几步扶住贾赦。
  “父亲,父亲。”
  贾赦回神,看看贾琏,一口气卸掉,软趴趴靠在贾琏身上,吓得贾琏五魂六魄齐飞,搀住贾赦就想喊人。
  贾赦掐着贾琏胳膊,狠狠地道:“闭嘴。你想活着离开,就闭嘴。”
  父子相依,站了好一会儿。
  贾赦恢复了一点精神头,遂让贾琏打发小厮,去抬青呢小轿来。
  等轿子来了,贾琏一路上扶轿,跟着往东院,贾赦书房去了。
  “父亲,儿子去请太医。”贾琏扶了贾赦坐到床榻,就想出去请太医。
  “不用,歇歇就好。去告诉给林之孝,带人过来,把这府里的大门、小门都守严实了,狗洞也看好。没我的话,想出门的,都堵嘴捆了,明儿再放。你回去让你媳妇,把要带走的人都算计好,你妹妹也带走。”
  贾琏忙出去找到林之孝,把贾赦吩咐的话说了。
  林之孝道:“二爷放心,人都备着呢,这就按老爷吩咐的去做。”又喊了几个小厮,送琏二去凤姐处。
  贾琏见到凤姐儿,拉着凤姐儿的手直道,“凤儿,凤儿,我快不认识大老爷了。”
  王熙凤抽出帕子,心疼地给贾琏搽虚汗,又让贾琏先喝点茶水,定定神儿。
  然后才问他,“大老爷怎么啦?”
  贾琏惊魂未定,声音软弱,“不知大老爷和老太太说了什么,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说老太太同意分家,明早祠堂见。”
  “那这家是怎么分法?朝廷的欠银可有什么说法?”王熙凤捡着重要的事情问。
  “凤儿,大老爷要我从儿子,爵位,还有这国公府里选一样舍弃,我选了国公府。你以后,可没有国公府住了。”
  “二爷厉害啊”王熙凤立即就大赞贾琏,“二爷,你太厉害了,太会选了。这要是没儿子,爵位终是别人的;没爵位,一分家,这国公府住着就是寄人篱下。以二爷的能耐,就是没有国公府,也不会委屈我们娘们的。”
  贾琏听了凤姐的夸赞,心里舒服,脸色也好了一点儿。
  歇过气,贾琏和凤姐说贾赦交代的事儿。
  “大老爷要你点出要带走的奴才,哪些仆妇丫头小厮带走,可要凤儿费心了。”
  “二爷,放心,都在我心里呢,内院咱们自己的都带着,外院你的人?”
  “我自己挑。”贾琏想想,又补上一句,“妹妹也要带走的。”
  凤姐点头。
  “分家了,当然要把咱们大房自己的姑娘带着,那跟着二姑娘的人,怎么选?”
  “都你做主。”
  “二姑娘那里,就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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