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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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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这队禁军主要是携带火炮和大量的炮弹,打着南下增援的旗号,由沿途州府供应他们粮草。
  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李俊在孙立在到南疆的当晚收缴他所带的军卒不成,就防着他往西边和汴梁送信。他费尽心机把孙立困在军营的中部,孙立也毫不含糊地派了十几个亲卫回去汴梁和西边送信。虽然大部分被李俊的心腹人拦住,但还是有几个机灵的混出了军营。
  因此在去汴梁给女帝报信的军卒见到女帝的时候,在西边的秦明已经整理了三万禁军往南而来,不过他带的将士行动不如林冲迅速。
  等李俊收到自己撒出去的探马回报消息,说是林冲带万余人来增援的时候,林冲所部禁军距离他已经不到百里。还没等他拿定主意,是吃下林冲所带的人马还是装作无事一般呢,西边的探马也报回来消息,说是秦明带了三万大军来增援了。
  李俊明白大势已去。他把孙立带着的人用克扣粮草等方法,分化了一部分过来。可要领着一直由林冲执掌的禁军、来造女帝的反,自己带的五万战兵都未必会一心跟他走。林冲此来,定会带了女帝的圣旨,凭他大都督的身份收缴自己的军权,且有秦明率领的三万将士为他所用,真的枪炮相对地打起来,自己这边有多少人肯动手都难说,取胜的希望是没多少的,甚至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希望。
  跟随混江龙李俊多年的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是一起贩私盐的过命交情。在到了大理之后,李俊就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他们听。
  “我不瞒诸位,昔日及时雨是怎么看待咱们兄弟的,那一丈青后来得了大首领,有事怎么待咱们兄弟的。看她登基后,咱们兄弟也还是听吆喝的,不如在大理自立为王。有禁军的火炮,咱们找匠人复制了,以后也不怕一丈青再派人来南疆。”
  李俊迟迟不把大理全境打下来,就怕大理会被朝廷与其它收到大元版图的地方一样处理,吏部派执政的官员,兵部另派驻军将领,自己则要带打下地盘的禁军回京。
  再一个就是因为工匠复制火炮的事情不顺利。实话说了,扈三娘和公孙胜在火炮里设置了防盗版装置,拆开了就不能复原。尤其是点火底座的设置,拿到图纸都没法复制,里面的技术是千年以后的。
  林冲过来,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一是装糊涂,就用汉民守城的借口。二是赶紧跑路。大家都是水里的好汉出身,有船有人哪里都能立足。
  可是李立不想啊,他老婆孩子全在京师呢。不像李俊还带了一个长子出来。张横张顺也不想造反。在大元听扈三娘的吆喝,跟李俊跑就不要听李俊吆喝吗?
  而他们仨听了李俊的打算后,张顺就说:“大都督虽然被称为豹子头,其实这些年看下来是个心慈面软的,只要我们坚持说是舍不得汉家子弟,也就被问个延误军机,顶多打几军棍了。要是跑的话,被捉住了,可就没了活路。”
  童威、童猛惯听李俊的主意,李俊就是犹豫才找他们参详。他见李立等人不想走,也就只好打定蒙混过关的主意。第二天早膳刚过吴用的亲卫就到了,要李俊等人立即各带百人卫队去迎接睿王殿下、五军大都督林冲。
  李俊细问林冲所在,距离大营也就几十里了,心里暗道林冲的速度好快。他赶紧吩咐人请了孙立一起,带着童威童猛等去迎林冲。
  林冲见李俊等人乖觉,也没当场发作他们,只收缴了李俊的军权。李俊辩解自己要孙立的那一万军卒是为了便于统一指挥。
  秦明迟了两天赶到,十万战兵兵临大理的石城郡,林冲带来的火炮往城头倾泻一轮炮弹后,李俊就傻了眼。幸亏自己没有贸贸然与林冲直接动手。
  一路势如破竹,大理的军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大军尚未抵达王城,段家王室就派过来投降的官员来。
  有吴用协助处理大理的事务,秦明和孙立要带兵回西边,林冲把李俊领出来的禁军分了二万与秦明带走。留了黄信下来,带领二万禁军等朝廷派官员来管理大理。让吴用与李俊等人一起带着一万大军押着段家人在后,自己带着那一万禁军先行回汴梁。
  回程在江陵府上船,林冲心里总有个声音提醒他去杭州六和寺去拜拜。那声音搅得他昼夜不得安宁,他只好顺从心意去六和寺。
  可林冲进了六和寺的主殿,立在佛像前就不能动了。 。


第654章 654、扈三娘
  睿王殿下在杭州六和寺风瘫的消息; 被当地官员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汴梁城,送到了女帝的手中。扈三娘看完消息就抖得不能自制。
  为什么?为什么林冲要去六和寺?难道武松跟着要断臂吗?这世界不是已经被自己改变了吗?
  安道全立即和太医院的几个高手组成帝国最高急诊小组; 快马加鞭往杭州赶去。在他们到杭州的时候,远在塞外的武松收到林冲的最后一封信。
  武松还是那个德行; 除了军报不往汴梁写信。但林冲派去的送信人,必要把去送的情况都问细了才好回去复命。武松看了林冲的信,心里打怵; 怎么突然就不能动了呢; 要说是佛祖怪罪也该怪罪自己这做下了洗不清杀孽的祸胎啊。
  武松匆匆传信孙新与自己会和,把林冲风瘫之事告诉孙新; 俩人手里还有十五万的战兵; 近十万的辅兵呢。
  孙新就说:“武二郎,你未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带了十万战兵的。如今不过是要扫清前辽可能存在的残余和东边躲到大山里的女真,你带十万大军回京,我慢一点儿; 也很快能清理干净了。”
  武松犹豫很久; 没有扈三娘的命令就退兵; 他有点不敢。但对林冲的挂念使他第一次派亲卫回京; 问扈三娘自己可否去杭州看林冲。
  一来一往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等武松得了扈三娘允许; 将军队交给孙新十万继续在北边,让张青带五万禁军随其后回京,武松恨不能一步迈到杭州。
  武松进了汴梁城就感觉京城的气氛很不对。原来五军大都督林冲风瘫在杭州的消息传回京城后; 空虚的禁军大营里,只有花荣带着不到五万的战兵和一万多的辅兵了,那些平日里在汴梁城里夹紧尾巴的宵小帮闲们蠢蠢欲动了。裴宣连续多日抓捕了不少在街头闹事的,也不宣判,只管昼夜枷号在衙门前或者闹市区做威慑闲汉的。
  武松先回府洗漱更衣,管家见他回来,立即抓住他说:“殿下你可回来了。睿王这一倒,不知有多少人盼着那官家和太女……”
  管家不敢再说下去了,武松明白必然不是什么好话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吩咐道:“我收拾出来的那些东西呢?”
  管家卡巴眼,跟不上武松跳跃的思路。
  武松做势要捶人,吓得管家缩脖子,试探着问道:
  “殿下是说那些嫁妆吗?和礼部送来的聘礼放在一起,都锁在库房里呢。”
  “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一下,把那些个箱子装满了,一会儿等人来了就抬进宫去。能收拾出来多少算多少,我先进宫去了。”
  管家愕然,主家无人来接,还带这样过门的吗?
  但他看武松脸色不好,也不敢出言反对,连声应了去收拾武松的嫁妆。而武松把自己收拾整洁了,带了他的近卫往皇宫而去。
  扈三娘最近的压力有点大,汴梁宵小的闹腾挺让人膈应的。所以她让裴宣把人枷号十五日以后再收监,然后统一送往北边服役三年到五年。但朝中的潜流让她心烦,难道自己的江山是靠林冲打下来的么?
  看来这些男人的思想改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她正烦着呢,童贯进来说:“寿王殿下求见。”
  扈三娘愣一下才想起武松该回到京师了,“让他进来吧。”
  三年不见,武松似乎没什么变化。
  “官家,臣武松给官家请安,给太女请安。”
  太女大了,也懂事了,她在扈三娘叫武松免礼后,上前给武松行礼。
  “武叔叔好。阿娘就盼着你回来呢!”
  太女行了一个晚辈的请安礼,再加一句话,立即把武松说的眼圈泛红了。抬头看看扈三娘,可扈三娘脸上的表情,从来与心情无关,看不出什么。
  他伸手揉揉太女的包包头,“长高了很多啊。你爹爹写信给我,说你能和他过几招了,一会儿叔叔陪你练练可好?”
  太女乖巧地点头,“多谢叔叔肯指点我。阿娘说我差的太远了。”
  二人就手就在扈三娘的眼前比划起来,小的撮指做剑、大的半弯腰以掌代刀,进攻的不顾一切,防守的滴水不漏且绝不反击。
  童贯看了一会儿赞道:“太女照前些日子又有进步了。”
  扈三娘看着比试正欢的俩人,眉头略略松散开来。这些日子小孩子也被朝堂气氛影响,好像也是闷闷不乐的。但是谁告诉她自己盼着武松回来呢。但看太女抿嘴认真出招的小模样,忍不住放弃了追问。
  唉,能让孩子轻松一刻也好。
  太女能说那句话也是在崔夫人和李应的娘子她们闲聊的时候听见的。
  “虽大都督风瘫在杭州了,但官家允了武都督归京,也是有盼头呢。”
  “等武都督到京就好了。官家和太女就有了依靠。”
  就连她的师傅、礼部六品的员外郎李清照都抱着她安慰她,“等武都督回京就好了。”
  太女对武松印象很深的。她记得父亲对武松的信赖,也记得武松抱着自己的安全感。而这些在父亲重病不能回京,在别人嘴里说出他回来,阿娘和自己就有依靠,让她从心底升起对武都督的期盼和孺慕。
  等太女练出蒙蒙细汗了,武松截住她,“太女殿下,今儿够了,改日叔叔再陪你练。”
  太女点头,脆生生地笑着道谢,“谢谢叔叔指点。”
  扈三娘说道:“武二郎,你唤她琳儿就好。”
  武松心花怒放,连声应了,接着对扈三娘扔了一个大雷,“我刚才让人把我的嫁妆抬去庆寿宫了。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武松回京的当天,就自己把嫁妆抬去了庆寿宫,震呆了包括女帝在内的所有人。这消息也瞬间传遍了京师。京师汴梁的气氛,没等天黑呢,就又回到了往日的祥和热闹。
  裴宣在衙门前看着拎着铁尺和锁链轻松回来的差役,在心里叹道:“这人心啊,还是欺官家是小娘子啊。”
  谁也不出头说武松这样进宫了不合礼法。寿王的敕封颁了好几年了,当初为着钦天监测算吉日引发的乱象,还有那几个御史往被贬谪的在黄龙府,往南贬谪的到了钦州,回京遥遥无期。
  再说了,就是封了寿王也不是官家娶正夫入赘。挑不挑吉日成礼,是官家给不给武都督做脸面,愿打愿挨,随便人家的事情。
  接下来的大朝会,武松拉着太女,站在往日林冲的位置上。花荣站在武松的身后。那武松可不是像林冲的好脾性,他见谁说话不合心意了,立即就怒目而视,花荣拉了他几次的衣襟,才制止住他,免了他在大朝堂与别人做出呛声。
  要叫花荣说,武松是没参加一月前的大朝会,要不然他非得当场捶死几个的。晚间他回去和崔氏念叨,怪不得赵匡胤能篡得周世宗遗留的天下呢。这天下本来是扈三娘打下的,林冲还没死只是病了,就暗潮汹涌了。可想而知当初柴进祖宗活的艰难。
  崔氏道:“官家还没给武都督摆酒宴,就这样算了?”
  花荣摇头:“大都督病在杭州不能起身,官家那里有心情。武二郎不会在意的,等大都督回来补办好了。”
  杭州每日间与京师快马联络,京师安顿下来的消息传到杭州,风瘫不起的林冲轻松下来,落出数日来的第一个微笑。
  “我就知道武二郎肯回京师的。”
  安道全劝他道:“殿下现在能够安心养病了吧。依着我说不如趁着天气尚可,就回汴梁去吧。”
  林冲坚持拒绝,“安太医,我不瞒你,这是我的命数,我不能回京。”
  安道全劝过林冲很多次了,从来都是这样的说法。他也不以为意,照例招呼亲卫帮自己给林冲喂药。
  林冲在自己能够安静地躺倒了,闭上眼睛那日在佛前见到的情景,就开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怪不得自己那日擒获的扈三娘那么容易,怪不得自己觉得她武功强到自己难望其项背……自己都这样了,回京说什么?
  说她是妖孽,说她不是扈三娘,有人会信自己吗?
  这样的念头纠缠他几天后,他就换了心思——
  她就是妖孽了,又如何!
  这些年的夫妻情谊不是假的,她为自己生的琳儿不是假的,她对琳儿的教导不是假的。她是靠自己的努力,给天下争出一条平安大道。
  这天下以后是琳儿的。
  只要自己不再回去与三娘子见面,琳儿就会平平安安。
  有武松帮着扈三娘,帮着琳儿,自己不回去见她们最后一面,也好……
  苦涩漫上他的心田,漫上林冲的口里,让他觉得自己是浸泡在苦水里了。只有想着妻子和女儿的笑容,才能暂时忘却一点点儿。只有回想妻子和女儿的拥抱,才不觉得初冬杭州的阴冷。
  京中局势刚稳定下来,扈成也风尘仆仆地从西北赶回了京师。这些年他与扈三娘多次通信,但他自愧把祝彪送到了李逵的斧子下,也没能护住扈家庄的老少,说什么也不肯回京接受皇家的敕封。这次还是花荣去信告诉他京中形式对扈三娘母女很不妙,他才交卸了身上的差事,急急赶回来。
  朝臣中这才意识到扈三娘还有亲哥哥扈成这个男人在,怪不得扈三娘能够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魑魅魍魉上蹿下跳。
  可惜了前面心思浮躁的那些人了,算是白白充作扈三娘的试金石了。
  扈成的到来让武松也轻松起来,他建议扈三娘让扈成代行大都督的权利以安定禁军,他要去杭州看林冲。
  但武松没想到自己进了六和寺,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并且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六和寺至寿终正寝。 。


第655章 655、655
  扈三娘在自己五十五岁的时候禅位给而立之年的扈琳; 把朝政完全交给了新帝,自己全面接手扈华的教育。
  她根本不担心扈琳对朝政的处理、人事任用和禁军的统领; 这些事情扈琳已经做了有十年。有扈斌和“花王”的帮助,扈琳全面处理朝政游刃有余。
  咳咳; 扈三娘惯把扈琳的夫婿叫做花王做戏耍,除了崔氏会笑着与扈三娘假假地反对,也没人敢用“花王”称呼皇太女的丈夫。
  “花王”长的太美; 当初拟封号的时候; 就有人建议用兰陵王。结果扈琳拼命反对,花盛是异于常人地俊美; 谁敢用容貌取笑皇夫; 那是在藐视皇室,杀了也就是的。
  这样的太女杀气腾腾的,不像是睿王的女儿,倒像是寿王的女儿了。
  最后拟了一个谐音的“晟”字,取其光明; 又有兴旺、兴盛的意思; 才安抚住炸毛的太女。
  唉; 进入青春期的太女; 在选夫的事情上,失却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有点像小娘子的模样了。
  卫国公花荣要把长子入赘皇室的消息,让护国公秦明心里很不安,他悄悄去问自己的舅兄。
  “盛儿可愿意?”秦明担心花盛是容貌太好而被太女选中; 若是他心里不肯,还不如趁着圣旨没下,自己和花荣豁出老脸去求求女帝呢。
  花荣一句话揭穿了儿子多年的小心思。
  “他从太女去托儿所就哄着她玩,这些年下来要星星不摘月亮地捧着。谁见过他对哪个弟弟妹妹那么耐心过。若不是太女选了他做皇夫,我看他无名无分地入宫侍奉也肯的。唉,儿大也不由爹啊。”
  花荣在太女选夫的时候,正经为长子担心了很久。要是长子不能被选为太女的正夫,他知道自己儿子那犟脾气,不会放弃进宫的念头,一定会选择学武二郎,自己抬嫁妆进宫。
  谢天谢地太女选中了他,没让自己丢脸。
  一想到武松,花荣就是满腹惆怅、百思不解。唉,武二郎啊,就那么地留在杭州陪林冲了,他俩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没人知道林冲和武松是怎么想的。只有常去六和寺探望的扈斌,心里有些隐隐的猜测。只有那些从心底皈依佛门的人,才会那么虔诚地早晚跪经,熏得汗毛孔都是檀香的味道,就差出气都是佛香了。
  太上皇扈在太女扈崋及笄后、正式入朝听政了,就由武威王扈斌陪同去杭州。女帝扈琳莫名地感觉自己与阿娘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
  “阿娘,你去去就回好不好?”扈琳捉这母亲的手不肯放。
  “多大的人了,做离不开阿娘的小儿模样,小心崋儿笑话你。”
  扈三娘拍拍女帝的手,“该说的都和你说过了,该教崋儿的也教过了。你持住了、崋儿持住了,阿娘这五十年的心血就不落空了。”
  扈琳立即就明白了,母亲这一去,怕是与武叔叔一样不回来了,她忍不住在脸上带出了悲凄。直到帆影已远,忍了许久的两行热泪,才从她的脸颊滚滚滑落。
  花盛揽住妻子,拥着她上车回宫。
  “阿盛,我没有阿娘了。”女帝靠在丈夫的怀里泪如雨下,自己幼年失怙,全靠母亲教导自己长大,可如今又要失去母亲了。
  “你还有我,有崋儿她们姐妹,有大元帝国。这天下的万万百姓还要依靠你呢。”
  “三娘子,终于等到你来了。”
  扈三娘看着眼前须发洁白的武松,真的像扈斌所说的汗毛孔都透出檀香的味道。
  “三十二年弹指一挥间。你怎么就舍得在这六和寺里日日拜佛?”
  武松苦笑,“三娘子,那也得我能出得这六和寺。”
  扈三娘诧异,挑眉疑问,“你出不得六和寺,谁能困住你的手脚?”
  武松低头,回避扈三娘的视线。
  “是我自己愿意在六和寺里陪哥哥的。三娘子,你放心,哥哥说他虽不能与你和琳儿相守,不能见你和琳儿的最后一面,但他是心满意足的。哥哥走的时候笑着的。他让我转告你:他感谢你给他的情谊,给他生了琳儿,让他一生圆满。”
  扈三娘幽幽叹息了一句,“若地我等你平定了北面,再对大理用兵就好了。可你又何苦在六和寺一守就是三十二年。”
  武松抬眼凝视扈三娘,“三娘子,我武二郎虔诚礼佛三十二年,只求能超度了所有死在我刀下的妇孺亡魂,只求你和斌儿平平安安。”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无论是北面和西面,所有的军令都是朕下的,朕一力担着就是了。”
  武松笑着摇头,宣了一声佛号。
  “三娘子,二郎求你一件事儿可好?”
  “你说?”
  “武二郎与你缘浅,生不能夜夜同衾,死可否与你和□□日同穴?”
  扈三娘郑重地点头,“好。”
  武松展颜一笑,就在这笑容里,皆白的须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转黑,脸上的皱纹也迅速地消失,很快就呈现出那个年轻的、昂扬的、英俊的武二郎形容。
  “你这又是何苦!”
  扈三娘觉得一股酸涩的哽咽,冲上她的喉头,让她再难说一个字。
  武松笑笑,抬手抚摸着云床上的一个白色瓷瓮。那瓷瓮因为抚摸日久,已经生出润泽之光。
  “三娘子,哥哥的骨殖在这里。里间有个同样的瓷瓮,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斌儿,你以后要听你姐姐的话,带好我孙女、与夫婿好好过日子。你若能日日快活,阿爹就满足了。”
  “罢了,二郎,如今我心再无牵挂,就陪你们一起了。”
  扈三娘盘膝坐到云床上,一手抚上那白瓷瓮,另一手任由着武松拉住……
  扈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含笑对视的父母,父亲逆运真气,返老还童只有片刻的弥留。而四十年未见容颜变化的母亲,生生地自己震断了心脉,赶到了父亲的前面。
  “阿娘,阿爹……”
  六和寺的钟声连绵不绝地响起,谁也没有想到太上皇来探看寿王,旋即一起离世。
  扈三娘的魂魄甫脱离了躯壳,立即被一片金紫之光团团缠绕,等这些金紫之光都镶嵌到她的魂魄上后,她再想找武松的魂魄却找不见了。
  “林夕上人,恭喜啊。”白无常适时地出现,将林夕的白狐原身捧过来。
  林夕伸手接自己的狐身却没急着进去,“谢必安,你可见到武松的魂儿?”
  谢必安笑道:“上人切莫挂念武松了,帝辛已经回来了。”
  扈三娘诧异,“你不是说在这世间二十年,地府不过一刻钟吗?他要去三千小世界找全武庚的魂魄呢。”
  “上人,你忘记自己在地府闭关二个多月了?”
  林夕嗖地钻进自己的狐身里,再落地已经是她化成的林夕模样。
  “白无常,你阴我?
  林夕不由地恼怒起来,厉声喝问谢必安。
  “下官哪里敢,哪里敢。”
  白无常摸了一把白毛汗,继续为自己辩解。“上人,刚才那片金紫光芒,就是您在封神里的功德分润,以您现在的魂魄实力,下官的修为浅薄哪里敢对您生出不轨之心。不如先到地府,把这次的功德算了再说?”
  林夕回身透过六和寺里缭绕的烟雾,还想看看有没有武松的痕迹。却见扈斌在往白瓷瓮里拣武松的骨殖。她叹息一声,难说是不是愧对武松了。这一世的武松虽没有断臂,却是因为自己有更多的杀孽在身。前世一生孤寂,此生却留有扈斌为后。
  可他还是没脱在六和寺礼佛的结局,他真的是心甘情愿吗?为什么他说也得能走出六和寺呢?
  莫不是帝辛做了什么?
  林夕一甩袖子,离开六和寺,跟着谢必安去地府。
  待林夕与谢必安到了地府的接引司,扈三娘的魂魄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谢大人,林夕上人。”扈三娘对着二人款款行礼。
  “多谢林夕上人。让奴大仇得报。”
  林夕摆手,“我也未能替你杀光全部攻打祝家庄和扈家庄的人。”
  扈三娘再施一礼,“攻打扈家庄的贼匪有万余人呢。是奴着相了。奴看着上人所为,钦佩无比。李逵和王英有那样的结局,足以快慰我心。那宋江与吴用才是罪魁祸首,怎么他们死的没遭什么罪?”
  林夕想着这一趟所得功德数量巨大,便耐心给扈三娘解释。
  “那王英与李逵都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他们惯常不把别人当成人尊重,轮到他们自己受**之苦,求生不得,求死还舍不得,再加上每日里担惊受怕,就是对他们就是最大的折磨了。而那宋江最在意的是名声,失去名声而死,之后再无机会为自己正名,才是他最不接受的事情。与此同理,吴用要的是在人前显示他堪比诸葛孔明的才华,好得世人的尊敬和好汉的崇敬。他得不到施展的机会,还死在用尽心机巴结上宋江的李俊手里,才是他不甘心的。”
  李俊从大理返回汴梁的途中,想明白自己回去无下场了,为了逃命杀了吴用,却被李立和张横张顺兄弟联手斩杀。
  扈三娘再度屈身下拜,反复谢林夕使得扈家得入天子之列,又谢过白无常了,才往望生台排队投胎去了。
  “谢大人,麻烦你看看林冲和武松的魂魄何在?”林夕对着谢必安做了一个万福,婷婷袅袅间的一礼,就让谢必安失了魂。
  谢必安头疼,可不对林夕说实话,最后为难的还是自己。
  “上人,林冲和武松都有功德在身,他们若是愿意投胎为人,来世必能得个好人家。”
  “那他们是不愿意去投胎了?为什么?”
  “林冲想见上人一面,可帝辛大人以扈琳相要挟,所以林冲要在地府等扈琳。武松更麻烦一些儿,他身上佛气重,佛修那边在招揽他,他舍不得扈斌没做决定呢。”
  林夕笑笑,他二人更牵挂的都是女儿了?!结算清楚这次的功德,她转身欲出接引司。
  “林夕,我等你好久了。”
  来人饱含深情的一句话,将林夕瞬间定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扈三娘结束了,明天开三国,可能会更的晚一些,亲们不妨明晚六点再来看更保险点儿。
  谢谢天使们的一路陪伴。 。


第656章 656、武烈皇后2
  站在接引司门口的是帝辛。不同于在地府初次见面时候的模样; 那时的他除了高大壮硕,气度恢宏; 习惯性的睥睨众生气度,眼里还流露出急迫的渴望。
  更重要的是他那魂魄尚未凝实; 有一种虚飘的感觉。就是周身是萦绕的鬼气,使他有不同于人间男子的阳刚。
  而他现在的面貌虽然与往日一般,身周却不见了萦绕的鬼气。整个人的魂魄厚重凝实; 好像是有坚实的**一般。凝视林夕的眼神也似乎透露出实质的思念; 目光缠缠绕绕地把林夕笼罩在他的视线下,使得林夕想抬抬手指都不可能。
  俩人之间修行的差距不止是两千年。
  林夕知道若是老族长在此; 或许能与帝辛的目光较量一二; 她自己要是与帝辛硬碰硬,就只有被帝辛彻底灭了心神,侥幸点儿以后成为帝辛的傀儡。
  “找全武庚的魂魄了?”林夕不管帝辛的声音含着怎样的情愫,是真还是假,先问他最重要的事情。好像俩人只是早膳后才分手; 各自忙乎了大半天才见面的状态。
  “基本找全了。”帝辛耐着性子回答林欣。
  “缺失的魂魄有法子修补吗?”林夕的神情完全是在关心那个由她带大的武庚。
  “以后潜心修炼; 慢慢就可以补全了。”帝辛被林夕自然诚恳的关切语气带动; 不由自主地顺着林夕的思路走。
  “恭喜你三千小世界之行圆满了。”林夕发自内心地向帝辛道贺。
  “林夕; 我急着回来见你,没有把所有的小世界都去一遍的; 所以他的魂魄就没全。可你没在地府等我。”帝辛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这要问白无常了。我本来是在接引司的后面,不知时间流逝地闭门修炼。是他把我叫到接引司,说花阳郡夫人有事情相托。谢大人; 是这样的?”
  谢必安躲不过去,只好往接引司门口来。
  “帝辛,请进来说话。”
  哼,倒要看看你俩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谢必安恭敬地请帝辛往里来,亲自泡了极品的九阴凝珠茶,氤氲的茶香没达到舒缓紧张的气氛的目的。他轻咳两声,放缓了语气,温和地与帝辛解释。
  “帝辛,你在三千小世界里周转了一圈,应该也看到了追求大道的人越来越少。人心不古,都只注重眼前的利益,不肯修来世的功德了。可这阴阳六道轮回的地府,因是阳间所为阴间清算的场所,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留在这里,待消清了阳间的孽债,方可再度进入轮回。你们也都知道的。”
  这个帝辛和林夕都知道,俩人认可地点点头。
  “可地府被填塞满了,就要扩大,需要的是在阳间累积的功德支撑,才能够使得天上地下的层次稳固。这就需要在阳间有积累了功德的、阳寿尽了的人,继续去各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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