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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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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三娘与女儿说了一会儿话,想着武松也该是明白人,有心用昭字吧,那又是自己准备给扈琳的可能的妹妹的封号。一时被武松的封号困住了思维,甚至想用“寿”字了。
  寿郡王住在庆寿殿,应该也可以的。
  对,就这么办了。
  扈三娘传唤小黄门进来,去传当值的翰林学士来写圣旨,传礼部尚书柴进过来准备去武都督府去传旨意。
  一切都做好后,柴夫人带着宫女子,抱着一摞账册进来。
  “陛下,这是昔日为睿王收拾熙宁殿的底册。那庆寿殿比照着这个减一些来吗?”
  “就减三分吧。别过了。过犹不及。”
  柴夫人看扈三娘也没什么喜意,低声劝慰了一句,“陛下莫太在意了。我是想收个小郎还不成呢。”
  “朕把那浪子送你可好?”扈三娘莞尔,打趣柴夫人。
  柴夫人见扈三娘肯说笑了,遂笑着说:“臣先与拙夫合离,立了女户再多收几个。”
  扈三娘笑笑,解决了武松的事情,她开始心无旁骛处理政事。
  北宋的社会环境宽容,商业基础底子好,民众识字的也多,算学原就在各个州府有博士教习。当全国性的王田成功后,没有来自皇家的宗室要供给的压力,没有地方豪强巧取豪夺民田的可能,就立即没有了失去土地、无以为生,继而流离失所的流民,更没有流民“起义”,整个社会平稳、高效地向前发展。
  所有的基础设施、人文底蕴、都比在红楼做太子、做皇帝的时候要好。
  政事这一块在扈三娘解决社会的基本矛盾后,其它的教育、医疗删删改改,在前宋基本架构就很好的基础上,照搬旧日成功的模式,顺利推广开来。
  而那些有了官称、没有实职的官员,在经过几年的强化培训和反复的考核下,扈三娘有李纲的协助,到底把满朝的文官中一些有能力做实事、也肯做实事的官员发掘出来,秦桧就是其中之一。
  秦桧进入扈三娘眼的第一件事情是他昔年做太学学政期间的一份报告。其中的内容就是要对官员培训、考核合格再将能称职者派遣为官。不看内容,单看那一笔好字,就引人不由自主地赞一声。通篇的蝇头小楷厚重凝实,要说是字如其人的话,那端正的字体好像透露了写字的人,在落笔时候的从容、平稳的心境。
  及至扈三娘细看上折子的人是秦桧,忍不住就想见见这位历史名人了。李纲提供的基本资料是秦桧,字会之,江宁人,正和五年进士词学兼茂科及第。坤泰元年在太学学习近一年后,考回原来的御史中丞的职位,现在都察院巡回考核各地官员中。
  扈三娘算算秦桧的年龄,正是壮年且经验也积累了一些、最好做事的时候。未见秦桧,李纲还特意用吏部的公文,调秦桧回来觐见。
  见了秦桧,扈三娘发自肺腑地说一句,史书误人。秦桧相貌堂堂、不卑不亢,言谈文雅、言之有物,对梁山律例的认识比裴宣不相上下。他甚至很支持扈三娘的想法,把律例作为幼童学习的一部分,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事不可为,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等扈三娘细问他在荆湖北路的王田考察成果,秦桧掏出准备好的考察报告递给小黄门,报告呈送上来了,秦桧却能提纲挈领地讲清荆湖北路的王田、民情、治所和府、郡、县的各级官员的情况。
  扈三娘禁不住给秦桧一个大大赞字。怪不得秦桧能做从御史中丞到礼部尚书、最后做了两任宰相,前后执政十九年。
  确实是个人才,比李纲干练。扈三娘立即有了调秦桧做李纲助手的意图。
  与此同时,柴进去了武松的都督府邸宣旨。武松接了圣旨得知自己被封为寿王后,心花怒放,立即问柴进,“柴尚书,我哪日进宫?”
  柴进看武松那急切的样子,不敢欺瞒他,“这个要钦天监先选好日子,礼部在吉日按着三书六礼的礼仪程序走下来,才能迎接殿下入宫的。”
  “你告诉我要多少日子吧。”
  “少则半年,多则将近一年。太短的时间完成六礼,体现不出官家对殿下的重视。当初睿王也是如此。”
  武松冷哼一声,“哼!我半年后要带禁军回去北征,可能三五年之后再回来,你确定要半年?再说了我进宫也不是皇夫,你确定我要走六礼?”
  柴进心里叫苦,怎么忘记这祖宗还要回去北征军了?
  只好敷衍着安慰他说:“走六礼是官家对殿下的看重。我去钦天监敦促敦促,让他们最好选最近的日子。”
  武松等柴进离开,反复想了又想,守住府里等柴进的结果?他武松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他立即骑马去五军衙门找林冲。
  林冲忙了一上午,用头昏眼花来形容也不为过。见了武松过来,立即放下手里的事情招呼他。
  “二郎来了,今儿上午可去瓦舍转转了?”
  武松把圣旨从袖子里掏出来给林冲看,林冲屏退众人,见武松的封号是寿王,心里一松,涌起无限的欢喜。自己这几年对三娘子公事上鞠躬尽瘁、私下里掏心掏肺,总算换回得三娘子对自己有些情谊了。
  他满脸笑容地对武松说:“恭喜二郎啊。早膳你走了以后,官家就说要收拾庆寿殿呢。那庆寿殿就在紫宸殿的后面,往来也是极便利的。里面大小与熙宁殿基本相仿,待我忙完你这些战功核对,明日好好给你收拾了。”
  武松不错眼珠地看着林冲的表情,见林冲不似作伪,才放下心来。
  “哥哥,柴大官人说要按着钦天监选的日子,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才能走完礼仪。可我半年后要回去北征军的。”
  林冲一愣,武松还有回去北征军的打算?
  “哥哥,咱倆不能都在京师,把禁军全交给旁人啊。北征军向西那十万人,兄弟我带了几年了,就撂下给孙新了?三娘子若是信任他,我就去替换秦明回来歇歇。”
  林冲拍拍武松的肩膀,“二郎,你若是有空闲,就去整理你的家底、收拾东西。官家会把都督府给你保留着。晚间我会与官家说这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秦桧的事情,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岳飞主战,其求胜的功成名就是武将的心思。金国利用岳飞政治上的不成熟,将岳飞的迎接二帝南归,与钦宗有染等“证据”送给南宋赵构。
  岳飞只想自己的打算,在二帝归来的事情上,却说是帝王的家务事,不表态站赵构继续为皇帝。
  可他却敦促无子的赵构(据说是阳痿)立嗣。
  赵构十二道金牌追岳飞返朝,乃至最后杀岳飞,秦桧都不是赞成者。
  可他是宰相,历史让他背锅了…… 。


第645章 645、扈三娘81
  林冲在五军都督府忙到快落衙的时候; 才从北征将士的考功薄中抬起酸痛的脖颈。立即看道武松窝在自己公房的一角,捧着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
  “武二郎; 散衙了,该回去啦。”
  林冲的喊声把武松从书本里唤醒; “哥哥,你这本尉圣尉繚的兵书,这上面的批注真的好; 既往一些不太明白之处; 看了哥哥的注释迎刃而解了。”
  林冲就道:“这些都是官家讲解后,我又琢磨着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你喜欢看就拿去。遇到不解之处; 你多问问官家就好了。”
  “谢谢哥哥。”武松毫不迟疑地把书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林冲见武松还是与自己与旧日一般形容,遂邀请他一道回宫里用晚膳。
  武松犹豫了一下,“哥哥,我回府里去点点自己的东西。哥哥有什么章程交给我?”
  “你就捡贵重、自己心爱的、得用的都收拾好。让管家给你预备一些箱子,若是箱子不凑手; 明儿来与我说。带这些进宫也就足够的了。反正你也可以日日出宫; 差了什么再回府取了。就是一条; 三娘子当初也和我说过的; 进了宫再不能在宫外留宿了。当然了,若是你必须留宿在宫外; 要先遣人回宫里说一声,宫里会派小黄门服侍的。还有是不得饮酒了。”
  听说不得饮酒,武松立即垮下脸。
  “哥哥; 这又是为那般?”
  “官家不喜欢喝得烂醉的人,呶,就昨晚我俩的那样子。更不喜欢酒气熏人的。”
  武松立即与林冲躬身施礼,“谢谢哥哥教导我。”
  林冲点点头,一边收拾了书案上的考功薄,一边继续交代。
  “官家不喜欢滥饮无度的任何人,也是为了子嗣计。她常说李太白嗜酒如命,生养的几个儿子愚痴,都是饮酒造成的。这几年你不在京里就不知道,她常常会宣了新婚的将领夫妇进宫,告诫他们这些的。好啦,走吧。”
  “哥哥要带这些回去?”武松指指考功薄。
  “晚膳以后在宫里看,也是一样的。要早早做完这些事,你带回来的将士还等着赏赐呢。”
  二人在五军都督府的门口分手。
  林冲回去紫宸殿与女帝、太女一起用晚膳后,俩人带着太女玩一会,然后各自去忙。但太女扭着身子不肯跟林冲抱,她还要跟着母亲,看母亲处理继续处理朝事。林冲不禁就懊悔昨夜喝的太多,等林冲把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女帝已经把女儿哄睡了。
  “三娘子,武二郎今儿拿着你的圣旨去了五军衙门。”
  扈三娘感兴趣地抬眼,“他怎么说?”
  “他说我和他不能都在京师。他半年后还要回去北征军。说若你相信孙新,不若让他把秦明换回来歇歇。”
  扈三娘不置可否地笑笑,“武二郎如今也会想这些了。”
  林冲辨不出扈三娘这么说的心意,就只按着自己所想继续对扈三娘说话。
  “若是我们不知道军营的事情也就算了,知道了就不好再无视。”
  扈三娘很不屑地说:“那些人也是假托赵家之名,把为赵佶复辟作噱头,真正的意图是这越来越大的万里江山的。前宋被契丹、大辽纠缠了多少年,又被金国欺负到门前,就是当初赵桓作死的时候,也不见这些人跟去搏杀。他们不过是看我得了这天下容易,想着拿到在外的二十万大军,回来倒逼我让位而已。”
  林冲点头,就是扈三娘说的这样了。当初想为前宋死节的,都不管不顾地跟着赵佶的太子赵桓一块作死了,剩下这些人文臣武将惜命多年,怎么可能还挂念着为赵家尽忠呢。
  “不如我去替换秦明回来吧。秦明还是前年回来叙职的,我去北边,在身份上也好应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林冲突兀的一句,说愣了扈三娘。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去还是秦明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处置。且我也不会疑心秦明等人的。他们就是领了二十万大军回京,也逼不得我分毫的,想当初那童贯不也是被我从中军里提溜出来了。 ”
  可不就是这样的嘛,梁山这些领军的将领,给他们再多的军卒,也不会起什么用兵变夺了扈三娘的位置的歪歪心思。
  做了皇帝如何,赵佶不还是在禁军的保护中,被扈三娘入皇宫逼迫得禅位了。
  林冲见扈三娘没起打发自己去北边的心意,心下慰藉的同时,闭闭眼下定了决心。
  “三娘子,武二郎一去五年,就换了留他在京几年。五军都督府的事情他也能承担得起,北边平定了还有吐蕃、大理,我们总会在有生之年达成你的心愿。”
  扈三娘看着林冲慷慨赴义的架势,忍不住在心里轻笑,这是眼不见为净了……唉,也难为自己难为别人了。那三宫六院的女尊,果然不是自己能玩得转的。
  “这事不急着今晚定下来,你容我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想过琳儿对你的依赖,连我都习惯了每天在这宫里见到你的。”
  林冲心里升起一股热流,得三娘子这般待自己,更得去先平定北边了。
  “我是琳儿的父亲,也该为她做些什么的。三娘子,我只是舍不得……”林冲停下话,搂紧女帝道:“我也只是出去三五年就回来的。很快的。”
  是啊,三年五年的时间,过的真是很快的。俩人如今在一起已经过去了四年了。
  第二日晨起,扈三娘对林冲说道:“你还坚持去北面吗?”
  林冲点头,一夜缠绵,他心里不舍可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女帝和太女是最好的。
  “那你把那浪子丢去禁军或者打发他回大名府吧。我怕你不在,武二郎说不准哪天就掐死他了。”
  林冲迟疑,“你们不是都喜欢听他唱曲、和他说笑么?二郎应该不会那么想不开吧?那就是娘子解闷的。”
  “你按我说的做吧。虽然也就是只召他进宫唱唱曲儿的,可武二郎性子急,让他白白伤了一条人命也没什么意思。柴进他们都明里暗里和我抱怨几次了呢。”
  林冲心里得到安慰,原来柴进他们对燕青也有看法。
  “我去问问燕青,看看他怎么选吧。不过估计他不会愿意回大名府,那卢俊义就拿他当个奴儿养。放去京营的禁军中,免不了武二郎哪天知道了,闹去外面更不好看。”
  “行,你问问他吧。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不然你就带去北征军里,让他也挣份军功安身立业。”
  林冲咧咧嘴角,谁又容易了呢。若不是不想惹扈三娘不开心,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燕青的时候,自己就想捏碎他的喉咙,让他再唱不出那些摄人心魂的曲调。
  那简直是个山精海魅。偏这些个女人不管老幼都欢喜他,连自己三岁的女儿也喜欢听他唱歌。
  扈三娘在小朝会后,把秦桧从都察院调出来,派给李纲做助手。几天下来,扈三娘就发现用了秦桧的好处。他比李纲更能跟上自己的思路和脚步,做事的认真和有条理,还在李纲之上。这样的结果,让扈三娘撒开手使用秦桧,并开始注意那些曾经给赵佶上本强烈要求抗金的官员。
  果然还真给她挑选出几个来。
  比如:孙傅、张所、蒋公望、许景衡、吕好问、马伸。,
  这几位在前宋末期,或是因为不在京师、或是因为没有跟着太子作死,而后陆续在太学通过了培训,考核,安排回去到各自的岗位。
  扈三娘花费了几个下午的时间,与这些人逐一细细详谈、咨询他们所领的事务、以及对朝政的看法。在谈话的时候,有时是抱着太女,有时让太女立在一边倾听。
  最后一次同时宣召了秦桧、吕好问、徐景恒,还让林冲作陪。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林冲猜不出扈三娘要做什么,难免就有些忐忑,好在他能够绷得住。
  扈三娘让太女在自己身边站好,对三位文臣说道:“朕身为女帝,迄今已登基五载,你们认为这天下的皇帝,男女可有什么区别吗?”
  哈,你当了五年多的女帝来问我们区别?
  就是有区别能说出来吗?
  三人都是心思灵透之人,立即就把女帝的心思猜测到了几分。
  秦桧因为职位的关系,最近与女帝见的比较多,也少了几分面多帝王的紧张。他先起来对女帝和太女施礼,然后又对林冲施礼。
  “臣等跟随陛下也有几年了,现在天下安定百姓安居,虽然战事继续,但比几年前大厦倾颓在旦夕间,全仗陛下英明果敢。臣看不出天下尊女帝或是男人为帝王有何不同。”
  女帝点点头,请秦桧坐下。目光转向许景恒。
  许景恒立即站起来说道:“臣听说陛下在太女出生之前,就拟好承继大元天下的诏书。大元以全天下百姓之力供养一家一姓,只要这一姓能给百姓富足安定,就足够回馈天下了。”
  吕好问站起来说:“陛下,臣赞同秦大人、许大人的主张。臣也认为对天下百姓来说,只要能够安稳度日,吃饱穿暖,是太女还是太子承继你的皇位,都是没有区别的。”
  扈三娘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三位大人这般的饱学之士、朝廷的肱骨之臣都是这样认为,朕心甚慰。太女是朕唯一血脉,如今已经四岁了,朕有心请三位大人为太女之师,教导太女如何回馈天下百姓,让大元安定百姓富足。几位大人可愿意?”
  给太女当老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当下女帝让小黄门把给太女拟定的读书时间表拿来,分给三人。只说等明年中秋以后看太女的进度再做调整。
  送走几位大臣,林冲对扈三娘道:“现在就启蒙,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扈三娘摇头道:“也不是要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地读书。现在每天上午只一个时辰,明年中秋以后再说。”
  林冲再不说话,细看太女的读书计划表,深深地叹口气,自己别说四岁就是十四岁,虽然也曾好好读书,但是花在棍棒上的功夫明显多过书本。
  太女拉着母亲的衣袖问:“阿娘,我是不是要去读书了?”
  扈三娘点点头,“你喜欢么?今天那三位大人以后会来给你上课的。”
  太女有些失望,“阿娘,不是去延福宫啊。”
  扈三娘摸摸太女的头发,“琳儿,你要学的和那些孩子不同。他们学的是为臣之道,你学的是为君之道。不过有些共同的课程,像是数术啦,以后你也会去延福宫上课的。不过要等你满了五岁以后的。”
  太女对年岁还没有建立起明确的意识,但她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母亲说什么信什么的时候了。闻言也就点点头,把去延福宫的事儿撇开了,那是到时候就可以去的。 。


第646章 646、扈三娘82
  不管武松是怎么心急; 钦天监最后演算的结果,他最适合进宫的日子还是在年后的二月二; 气得武松当场发飙,差点酿出血案。
  好在裴宣那么多年的威胁铭记在他的脑袋里; 才使得钦天监的一干人避免了重蹈“血溅鸳鸯楼”的遭遇。
  扈三娘和林冲得知此事后,俩人默默相对,良久无言。
  “官家; 臣好像办错了事儿。”
  林冲如今再面对武松的敢作敢当; 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想法了。武松他是五位都督之一,要是没有进宫的安排; 去钦天监闹一场; 哪怕是把李纲和秦桧打一顿呢,现在大元的武将地位高,被御史弹劾一阵子,扈三娘罚俸甚至降职留用,裴宣再打他一顿军棍; 也就完了; 算不得捅破天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的身上有了寿王的封诰; 在即将入宫的关口; 整出来这样的事儿,很可能被御史逮住不放地弹劾; 弹劾他品德不好,不能入宫。
  而武松这些年念念不忘的……
  扈三娘有点儿懊丧、对武松感到很失望。武松现在不是沦落江湖、身在草莽的时候,他统领十万大军有几年了; 居然沉不住气做出这样的冲动事情来。可事情到了如今,她也不好因为武松的急躁去怪责林冲,先揽下同意武松进宫的事情。要是自己从来没给过武松一丁点儿的希望,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为难局面。任谁面对十来年的心愿就要达成的时候,还被钦天监“刁难”都难保不心生火气。
  武力值高的人,可不就是惯与用拳头说话嘛。
  “算了,别想了,后天的大朝会他躲不过御史弹劾的。你现在就带安道全一起去看看钦天监那几位官员,把梁山的好药带去。记得让鲁智深去看看武松,别让武松出了什么事儿。”
  林冲单听扈三娘把习惯的武二郎叫做武松,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但是扈三娘吩咐事情下来,他不论是以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身份、还是以皇夫的身份,去给闯了祸的武松收拾乱摊子,都是比较适合的,比扈三娘派别人去要好得多。
  武松从钦天监出来,冷风一吹,让他发热的脑袋、喷张的血脉,都渐渐降温了。不等回到都督府,他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冲动下闯了祸事。而他的这一行为,不等到下衙的时候,朝廷官员们基本都知道了。
  鲁智深好容易捱到落衙,打发了亲随回府送信,自己就急忙忙往武松的都督府去。见了武松就攥住他的胳膊。
  “武二郎,唉,你冲动了啊。这时候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可怎么好。都察院的那些负责官员品性风纪的,都摩拳擦掌地要弹劾你,把你这冲动定性为品德有缺憾,不足以进宫呢。”
  武松脑袋有些木木的反应不过来,“弹劾我?”
  鲁智深点头,“是啊,后天就是大朝会了,你可一定要想出来良策,好应付那些御史。”
  武松全身的血好像从脚底溜走了,他呐呐自语“弹劾我品德有缺憾?不足以进宫?”
  鲁智深看他这模样心知不好,忙说:“不然我明天去找找吴用,他鬼主意多。这时候官家和林冲都不好说话的。”
  俩人正说着话,管家进来报睿王殿下来了。
  鲁智深不等武松发话,赶紧催促管家说:“快请进来呀。”
  林冲带着安道全一起进来的,看鲁智深在陪着武松就说:“师兄,我打发人去找你来陪武二郎,都察院的人说你落衙就不见了人影。原来你已经过来了。”
  鲁智深点点头,“我知道你也会来的,怎么到这时候才过来?”
  安道全把手里的药箱往一边的案子上一放,替林冲回答。
  “我跟着大都督去了钦天监那几个挨打的官员府上,给每个人看了诊,又把官家给的那些仙丹灵药分给他们吃了。就是饶一顿好打罢了,可惜了那些救命的好药材了。武二郎,你日后可省着点。大都督送了不少礼去赔罪,可值大几千银子的东西呢。”
  武松惭愧地向林冲和安道全作揖施礼,“谢谢二位为我周旋。”
  安道全摆手道:“应该的,官家发话了的。那药吃下去,他们明儿活蹦乱跳的,不见什么明显伤势,后儿御史就是不会对你网开一面,总比他们满身轻重爬不起来要好。倒是你要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辩驳了。”
  管家在外头叩门,打断了安道全的话,“大人,晚膳得了,摆过来吗?”
  武松点头,四人闷闷地吃了饭。饭后安道全告辞,林冲看还不到宫门落钥时间,就留下来与武松说话。
  “二郎,上个月我就与官家说好了,年后我去北边替了秦明回来,把你留在京师的。你这是急得什么呢?唉。你素日也是胆大心细、心里有主张的人,怎么到这时候还沉不住气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所为了。”
  要是没有安道全的那番话垫底,林冲这样责备的话,武松可未必买账。
  “武二郎,你可能与哥哥好好说说,你倒是怎么想的,可好?”
  武松嚅嗫,半晌未吐出一句像样的话。林冲等不到他的回答,就站了起来。
  “二郎,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宫了。你要是想和哥哥说,明儿就去五军都督府找我。师兄,你好好劝劝二郎。”
  鲁智深应了下来,让林冲赶紧回去,他可知道女帝对林冲的那些约束。
  “唉,武二郎,你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像林冲总是束手束脚、拘束惯了的。你干嘛要学他非要进宫呢?你看看洒家,如今儿女成行,回去府里逍遥自在。她们哪一个不都得奉承的我高兴了。你在看看林冲,晚一点儿回宫都不成的,更不用说时时刻刻在官家跟前要守的礼仪、规矩了。”
  要是换了早几年,鲁智深是不敢这样说武松的,但他今儿总觉得武松给他的感觉不对劲。他俩在二龙山的时候起,就比较投脾气,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敢说最了解武松的小动作下掩藏的心思,他要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揽第一的。
  “花和尚,我为什么是学他呢。分明我比他先去找官家的,你也看到的。”
  “武二郎,你现在这么说……”
  鲁智深盯着武松看,武松回避鲁智深的视线,仰头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从得了寿王的封号就心神不宁,既盼着立刻就能进宫,圆了自己多年的梦想,又盼着进宫那日永远不要到来。
  进宫去看扈三娘与林冲默契到不用说话吗?
  自己在扈三娘与林冲之间,会不会显得多余?
  可这样的话,自己能对谁说呢?
  自己能对谁说——要是扈三娘和林冲真心想接纳自己进宫的话,庆寿殿该早就收拾好的;钦天监那里该早就看好日子的。
  哪里需要等自己回来了,才开始张罗这些呢……
  鲁智深舔舔嘴唇,琢磨着是不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他先站远了一点儿,怕武松暴起动手。自己这几年呆在都察院,虽然没丢下禅杖,但还是不如武松领军在外打仗的。况且自己还比他大了不少、消磨在温柔乡里的气血也太多了。真的动起手,自己未必能有昔年那与他旗鼓相当的伸手,可别成了武松今天撒气的。
  “武二郎,要不、你就借着御史的弹劾,别进宫了。你父母和兄长的香火,以后都要靠你的。”
  鲁智深说完心里想说的话,后面再劝武松的话就顺当多了。
  “要是你进宫了,就是侥幸得了一儿半女的,也得姓扈的。再说了,你看官家生了太女之后就没动静了,别人的浑家五年生仨都算少的。柴进家里说不生不生了,小七又快落地了。吴用家里、晁盖家里也都是好几个了。改日你过我府里喝酒,要想像你这里这么安静,得那些孩子们都睡觉了的。”
  武松撇嘴,心里的话没说出来,兔崽子一窝一窝地生,可跟虎仔能一样么。别说五年生三个、四个了,生四十个也顶不了虎仔一个啊。
  “武二郎,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想想你爹娘对你的期盼。”
  武松闷声闷气地回答:“我爹娘死的早,都不记得了。”
  “那你家武大郎呢?你可是他拉扯大的。长兄如父,你想想他是不是愿意你多生几个儿子,以后也能过继给他一个,让他也享受香火祭祀!”
  武松猛然坐起,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红木的桌子哗啦啦地垮了。鲁智深瘪瘪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躲远了,不然这一下砸到自己身上可挺疼的。然后又心疼那桌子了。
  好好的桌子就砸烂了,要是自己如今在家里还敢这么干,给自己娘子知道了,定会哭得水漫金山、哭得自己讨饶不迭。
  鲁智深一边往后退,嘴里却继续说:“你想想武大郎,是不是在等着你给他过继香火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鲁智深在武松拎起椅子的时候窜出去了。
  大朝会上,御史们果然对武松展开大元开国以来最猛烈的弹劾,把武松动手打人集中在品德修养不够,不堪进宫侍奉帝王上。扈三娘面无表情地听着,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发现她屈曲的右手,伸到袖笼里是要抽出短剑泄愤的前奏。
  打人不打脸哎!
  吴用被都察院这些书生意气的同僚蠢哭了。
  武松进宫事成定局,寿王的封号都赐下去了,福寿宫都在收拾了。你们这么干,哪里是在弹劾武松,分明是指着女帝的鼻子、指着皇夫林大都督的鼻子,骂女帝夫妻无识人之明呢。
  当他吴用看不明白么,武松进宫那是女帝为了禁军的军权着想。林冲年后要去领秦明统帅的那十万北征大军,替换了秦明回来修养,还是为了军权;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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