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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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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点头,说了声:“是,都听嫂子的。”
凤姐叫了平儿、丰儿进来,说:“你陪着姑娘回去,把姑娘院子里的房间好好安排一下,嬷嬷们一人一间,把房间好好打扫了,烧暖和了。昨天进来的那4个小丫头给嬷嬷一人一个使唤。姑娘院子里的事就先由四位嬷嬷商量着来办。丰儿去厨房,让她们给嬷嬷们好好准备一席接风洗尘。”
凤姐转身对四位嬷嬷说:“嬷嬷辛苦了一上午,也请不要见怪,我就不陪嬷嬷们饮酒了。嬷嬷先安置了,有什么事儿,打发小丫头跑腿,或是喊平儿、丰儿过去也便宜的。”
嬷嬷们起身致谢,凤姐还礼,迎春站了起来,平儿陪着,带着人呼啦啦前呼后拥回了自己的院子。
嬷嬷们跟着进了院子,平儿请嬷嬷们先陪迎春在正屋堂间坐。自己去把左右厢房调整给了嬷嬷们,各带了一个昨天来的小丫头伺候着。抱厦司琪和绣橘合用一间,昨天来的四个大丫头一间,余下的院子里原来的小丫头们,分配到后罩房里。然后吩咐婆子和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搬家、清扫屋子。因是搬来没几日,屋子也干净,也就是众人把自己的东西各自抱去该去的新地方,片刻整齐。司琪和绣橘,带领小丫头们安置好嬷嬷们的屋子。
平儿看一切稳妥了,就好交代司琪,一会儿厨房送来酒席,就摆在花厅,让姑娘敬嬷嬷一杯就够了。自己去堂间和迎春及嬷嬷们辞行了。
凤姐把人都打发走了,自己就回炕上歇着,待丰儿回来,让丰儿带人把自己院子后边的那一进院落收拾出来,正房留给大姐儿,年后就把大姐儿搬过去,厢房给大姐儿的教引嬷嬷和小丫头住。自己院子里的东厢,过几月给肚子里的这个。午饭后,又由平儿带着,把西厢的东西都倒腾去做自己私库的后罩房,这一番倒腾,到了晚饭才妥当。
贾琏照旧是赶在晚饭前到家,和凤姐一起吃了饭,就去接女儿。大姐儿一看到凤姐,就高兴地显摆,“娘,娘,祖父又给我好东西了。”
在贾琏的怀里向后扭,很有气势地挥手说,“都拿上来吧。”
凤姐失笑,这几日的功夫,就不复自己刚看到的那个乖巧的、怯生生的样子了。
就见几个嬷嬷打扮的中年女人上前行礼:“给奶奶请安。”
凤姐知道这是今天到的给大姐儿的四个嬷嬷,略问了几句,就说明天上午再来说话,让丰儿安排去后一进院子安置。然后小红捧着书给凤姐看,凤姐接过看是声韵启蒙,就问“大姐儿,祖父给的可是这个?”
大姐儿点头,口齿越发清晰,“祖父说,都认得就可以自己读书啦。娘,娘,我今天认得云啦。”翻着云字给凤姐看,凤姐摸着大姐儿的头发赞道:“大姐儿好厉害。”
大姐儿就摇头晃脑,给凤姐唱:“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凤姐很吃惊,这里的孩子是这样启蒙的啊。听得越发认真,也跟着大姐儿唱。唱了一会儿,大姐儿指着昨天来的哪个瘦伶伶的小丫头说:“娘,娘,祖父说了红对绿,玉对珠,她叫绿珠。她是红玉。”
凤姐满头汗,绿珠?这丫头的眉眼就是一般般的人,哪里有绿珠的倾世容颜模样。
凤姐想着,结合刚刚听的声韵启蒙,就对贾琏说:“我们这院子里,昨天也进了几个人,原平儿丰儿还说都叫大妞大丫的,喊个二妞都有二个应的,还要再起名字得和她们不一样,爷看就从这声韵启蒙起名可好?”
贾琏看妻子和女儿唱的高兴就开心,“都随你。”
凤姐就吩咐平儿,“昨日来的那几个,按年龄大小,把**、雪风、晚照、晴空、来鸿、去燕、宿鸟、鸣虫分了下去。”又问平儿记住没有。
平儿笑:“听奶奶和大姐儿唱了几遍了,平儿也学会唱了,记不得就唱。”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凤姐点着大姐儿的鼻子尖说:“娘屋子里的丫鬟都是大姐儿取名呢。”
是夜,凤姐和贾琏喁喁低语。凤姐说白天皇后娘娘给的四个教引嬷嬷的事,贾琏说白天到庄子上查看的事。桩桩件件,沿着这些年来的习惯,二人继续就家务事进行交流沟通,达成默契,再去行动。直到平儿在外间听到报时的自鸣钟响了十一下,不得不提醒他夫妻二人,二人才放下满怀杂事。
第50章 红楼50
50
早饭后; 凤姐和贾琏一起去贾赦的西院,贾赦正和大姐吃早饭。
二人给贾赦请安问好,贾赦让二人自己去坐; 大姐儿却放下匙羹,似模似样抱手向贾琏、凤姐行礼; “给爹爹; 娘亲请安。”
可把贾琏稀罕的; “哎呦,我女儿知道给爹爹请安了。”上来就要抱大姐儿。
贾赦冷着脸; 哼了一声; “坐好,别扰了我孙女吃饭。”转脸就笑着对大姐儿说:“莹儿是好孩子; 给父母请过安了; 坐下好好吃饭; 慢慢吃”
贾琏讪讪退下; 看祖孙二人吃饭。大姐儿已经能熟练用羹匙喝粥; 准确地将鸡蛋羹送到自己嘴里,贾赦偶尔给大姐儿夹一根青菜,放到羹匙上,大姐儿也能顺着青菜的方向,放入嘴里。凤姐和贾琏张大嘴,看大姐儿短短几日的变化; 不禁叹服贾赦的教导能力。
吃了饭; 贾赦让红玉、绿珠陪大姐儿去花厅拼图; 自己带贾琏、凤姐往前院书房去。
贾赦从书房的搁架上,取了个大信封下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夫妻二人看,见上书“永琏”二字。
贾赦道:“这是今上给你取的字,昨晚程荫打发人送来的。凤丫头,昨日送来给迎春的教引嬷嬷,你见过了,感觉如何”
凤姐起身回答,贾赦摆手,“坐下说好了。”
凤姐坐下说道:“四位嬷嬷都见过了,感觉不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倒像是今上培养的人。”
贾赦点头,心里赞赏凤姐的敏锐。嘴里问道:“为何这样说?”
“媳妇昨日和嬷嬷们说话,嬷嬷们说‘娘娘好,我们几个才好。这是今上的吩咐。’若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这话该由皇后娘娘吩咐才对。”
贾赦赞叹,这媳妇娶的好,心思敏捷,杀戈决断,和贾琏这傻小子的好犹豫、多善心是绝配。
凤姐看贾赦同意,就继续说:“尚仪、尚药、尚服、尚食,这四位嬷嬷都是几局的副手,有能力、有人脉、有今上信任,这四局在妹妹的宫里,就不虞妹妹的宫里出什么差错。妹妹进宫就会是今上的宠妃,唯一需要防范的是妹妹生儿子了。一旦妹妹生子,势必有人借此生事;若妹妹用药,又怕损伤了身体。”
凤姐停停,又说:“媳妇昨日已经和尚药王嬷嬷提了此事,想必今日消息就会传回宫里,今上当知晓父亲和永琏心意。”
说到永琏,凤姐转头和贾琏眨眨眼,贾琏才意识到永琏说的是自己。
贾赦说:“我们无意储位,也要避免卷入储位之争。今上和皇后娘娘相濡以沫,携手十几年,同甘共苦,这情分不是太上有过的。不能以太上看今上。凤丫头能想到宠妃只生女儿,实在是迎春能平安、我贾家能平安的不二妙法。”
贾赦又问:“迎春带进宫的人可选了?”
凤姐苦笑:“妹妹原来的二个大丫头,司琪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不能留的,春节后就放出去。另一个绣橘,和妹妹性子相合,也是敦厚温柔品性,是能为妹妹着想的人,这个可以带进去。妹妹院子里其他的小丫头,就和前儿给妹妹选了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一样,交由几位嬷嬷考察,看哪一个适合带进去了。”
贾赦点点头,“最好选有家室在的,可以把其家人纳到我们府羽翼下,免得生出其它事。”
贾琏插话说:“儿子这二天去了几个庄子,看其中一些小小子、小丫头尚不错,就吩咐了庄头今天把人送过来。”
贾赦点头,说:“一会儿,庄子里的人送来了,一起去挑,还是父母兄弟都在我们府里的人可靠些。”
夫妻二人点头赞同。
凤姐问:“给妹妹带进去的东西是要预备了吧?都要预备什么,还请父亲指点儿媳。”
三人就要给迎春带进去的东西细细商量,贾琏执笔记录,贾赦看不上贾琏的字,直截了当地说:“以后你每天练半个时辰大字,这字怎么拿得出手。要是你女儿、儿子的字都比你好,你怎么见人。”
贾琏乖顺站起来应了句,“是。儿子以后每天练半个时辰大字。”
凤姐发愁,“皇后娘娘当初入宫的东西估计不多,妹妹这可怎么准备才好?超过皇后娘娘也是不敬,太少了,以后妹妹用着不凑手,送东西进去也不易,还易出事。”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把一些非用不可的、宫里不易得到的列到单子上,贵重药材带足五年份量,再多也怕保存不好。迎春喜欢对弈,要备几套特别的云子棋盘。古玩摆件,贾赦说少添几件就好,其它一些衣料首饰就由凤姐准备了。
小厮在外面报小芸大爷来了,贾赦叫了进来,从刚才的大信封里抽出另一张纸,上书荣国侯府,浓墨重笔,酣畅淋漓,如虬龙扑面,气势迫人。
“这是今上题写的,让匠人小心按此制了牌匾,这字好好裱糊了,挂到这书房内。”
贾芸小心接过,看了看放入信封,“叔祖,芸儿先去办此事,庄子上送来的人,都在侧厅和院子里等着。”
贾赦点头,让贾芸去了。自己领先,贾琏扶着凤姐跟着去了侧厅。
侧厅院子里挤满了人,男孩子一群,女孩子一堆的,看来庄头是把和年龄的都送了来。
贾赦在侧厅就坐,几个庄头赶紧上前跪倒磕头,“拜见侯爷,给侯爷请安。给二爷、而奶奶请安。”
贾琏把凤姐安顿好,叫几个庄头起来,说:“外面不管是那个庄子的,按年龄一组组地叫进来。先把8岁以下的男孩子女孩子都叫进来吧。”
庄头知道府里有一个八岁左右的三爷贾琮,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姑娘,所以今天带过来的小小子、小丫头还真不少。
贾赦选了二个小小子,看起来挺敦厚的,给贾琮;三个伶俐的小丫头,给大姐儿。凤姐选了二个小小子做内外宅跑腿的小厮。
八岁到十二岁的,贾赦选了三个小小子,凤姐选了二个小丫头。
十二岁到十四岁是最后一组人三人选的最仔细,最后贾赦选出三个女孩子,贾琏选了二个做小厮,凤姐也选了二个女孩。
其他人凤姐安排每日给了100大钱,留在府里好好吃了一顿,让庄头带了回去。
午饭后,贾赦和贾琏、凤姐一起,把十二岁以上的五个小丫头叫过来,一一询问了家况。又请了迎春的四个嬷嬷来,考问了一番,嬷嬷们对选出的五个丫头比较满意,就带了回去安置在迎春的院子里。
三天之内,迎春对院子里进了这么多人非常不安。晚饭前,迎春带司琪、绣橘去凤姐的屋子里,拉着凤姐的手,“嫂子,我那院子里的人,多了些吧?”
凤姐拍拍迎春的手,“四个嬷嬷是补给你的教引嬷嬷,你看大姐儿现在就是四个嬷嬷。司琪年后放出去,你身边就只有绣橘一个了。老太太常说一脚出,八脚迈的,姑娘身边就至少要四个一等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至于小丫头是不在计数内的。你院子里的人看着多,嬷嬷会帮你选的,最后要选出七个上等的,加上绣橘,凑够八个。等三个月以后选好了,淘汰出去几个,就不多了。”
迎春这才放下心来,凤姐又问她几句,叮嘱迎春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定要让嬷嬷知道,一定要和自己说,才放了迎春回去。
晚饭后,迎春的教引嬷嬷,管尚药局的王嬷嬷来见凤姐,开门见山说:“奶奶,您说的方子?”
凤姐带了王嬷嬷去西屋,吩咐平儿把着门,招呼王嬷嬷附耳过来,细细说了一番。
王嬷嬷吃惊地瞪大双眼:“就这么简单?”
凤姐笑:“嬷嬷多找些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嬷嬷点头,“也是,越是好使的东西,越是简单。”
“况且这东西便宜,泡水洗脸,还能美白,泡澡也是可以啊。”
王嬷嬷顿悟,二人相视一笑,向凤姐告辞离去。
第51章 红楼51
51
贾琏当差去了,贾赦仍然待在家里; 每天教大姐儿背声韵启蒙; 然后大姐儿回来再唱给凤姐学。
迎春在教引嬷嬷的帮助下; 承担了大部分的家事。日子一天天顺畅滑过; 转眼就过了冬月的大半。
这期间,有省亲资格的人家; 陆续修建完省亲别院。贾珍带贾蓉、贾蔷来见贾赦,邀请贾赦去参观省亲别院。
贾赦不理也不给三人进门; 贾珍就站在门前不肯离开。最后贾赦打发贾芸送出一张纸。贾芸恭恭敬敬地贾珍说:“珍大叔叔; 前番赦叔祖亏得高院判出手; 现在还在卧床将养,嘱咐将这纸给老太太; 老太太就明白了; 再不会为难珍大叔叔了。”
贾珍接过那纸; 当着贾芸的面打开,就是歪歪扭扭的俩个大字:醉梦。虽不解; 但还是带着去了荣国府。
贾珍本不想再来请人的。上次请贾赦父子过去荣国府喝茶,不说那母子当场的针尖对麦芒; 单就贾赦回去就摔下马,请了几个郎中都说昏迷不是摔下马造成的,贾珍就想避开嫌疑,可这想法却不好明着说出口。贾政最近几天说了几次省亲园子已经完成; 要他过来请贾赦、贾琏; 一来是炫耀漂亮园子; 二来也有拉近分家后兄弟关系的意思,同时也有让他们父子,再给省亲院子添点光彩之物的意图。
不曾想啊,门都没得进。
贾珍想到被拒之门外,即羞恼难耐。贾赦定是怀疑他参与下毒了,听听门房那话说的,“我们老爷说了,已经另立一宗了,以后不给姓贾的登门。”贾珍恨不能上前一脚踢死那门房。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让政老爷自己吧。
贾珍脸色不好,贾母院子里的丫头们自然会看人分寸,急忙忙进去禀告,“老太太,东府的珍大爷来了。”
贾政正在贾母上房说一些省亲的事宜,听得丫鬟抱,就吩咐请贾珍进来。
“大老爷可说了什么时候来看园子?”
贾珍进屋施礼,然后就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绣园子已经让地花钱搭人了,最后还得罪人就得不偿失了。听贾政问,就把那张纸递了过去,嘴里说着:“赦大叔叔说了,已经另立一宗,以后他的府不给姓贾的进。”
贾政气笑了,“母亲,您看大哥说的什么话?谁又怎他了?他回来看看母亲也是他的孝心,难道不应该吗?”
贾政展开手里的纸,见是歪歪妞妞的俩大字:醉梦。疑惑地问贾珍:“珍儿,这是什么意思?”
贾珍接过,递给贾母,嘴里说:“芸儿和我说,前番他赦叔祖亏得高院判出手,现在还在卧床将养。让我将这纸给老太太,说老太太看了就明白了。”
贾母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醉梦,手抓着纸在抖,贾政赶紧上前扶住贾母,“母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鸳鸯赶紧上前,和贾政、贾珍一起把贾母扶去床上躺着,打发人去请太医。贾珍看自己帮不上忙,在贾母房里还碍手碍脚,就安慰贾政几句,带着贾蓉、贾蔷告辞离开。
王太医过来给贾母请脉。然后对贾政说:“老太太这是受了刺激,一时心情激动,对上了年纪的人,还是要多加注意。我开一剂汤药给老太太服用,你们也要小心照顾。”
贾政送王太医出门,想想,问王太医,“醉梦是什么药?”
王太医愣神,许久才皱着眉头说:“是前朝宫廷秘药,听说无色无味,中了的人,就跟喝醉酒嗜睡一样,在睡梦中离世,所以才得了那个名。不过听说这药已经绝迹了。贤侄怎么想起这个来?”
贾政敷衍,“也是偶尔听说罢了。”多多送了诊金给王太医,也有封口的意思。王太医往来贾家几十年,自是会意。
贾母吃了药就闭目躺在床上,也不理会守在床边的贾政。贾政打发丫鬟们都去外面等,自己坐在贾母床前。想这贾珍的话,王太医对醉梦的解释,莫非是……
贾政不敢再往下想,低头和贾母说:“母亲,王太医说醉梦是前朝秘药。大哥即使有什么,也不会怨恨母亲的,大哥的命是母亲给的。”
隔了好一会儿,眼泪从贾母脸上滚落。贾政给贾母拭泪,“大哥必不会怨恨母亲,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若是母亲想…,什么时候不能,哪里还需要大哥分家立府之后呢。大哥必会想明白母亲的不得已的。”
贾母颤抖着抓住贾政的手,“老二,老二,我这心啊,那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若可以,我怎么舍得。不做,娘娘、宝玉,乃至以后的小皇孙,难道就孤零零在这世上,这一大家子就断了所有往来?老太爷为他的事受牵连,早早撒手去了,母亲可有怎么他了?”
贾母泪水滚落不息,贾政继续安慰,“母亲还是莫要伤心,保重身体为上。”
贾母哭了出来,就觉得心里轻松不少,“老大,以后是形同陌路了,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了。有高院判出手施救,怕是今上也知道醉梦了啊。”
“母亲莫想这许多了,三司还能拿母亲去问不成?就是今上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影响娘娘。”
母子二人再无话。
贾珍离了荣国府,就吩咐贾蓉带辆不起眼的车,走远点去截回王太医。王太医见了贾珍,就知道坏事上门了。贾珍开门见山问:“王太医,您老人家往来宁荣两府多年,还请给晚辈解释解释醉梦。”
王太医哪里敢惹贾珍这样的浑人,只好捏着鼻子说:“那是前朝宫廷秘药,听说无色无味,中了的人,就跟喝醉酒嗜睡一样,在睡梦中离世。听说这药已经绝迹了。”
贾珍就说:“这倒是好东西。您老人家可有方子?”
王太医就说:“那是前朝宫廷秘药,怎么会有方子在我这样的太医手里。”就是有也不敢说有啊,那可是一大家子的性命。
贾珍自是不信,王太医赌咒发誓了,贾珍才放过了这码事。又让贾蓉给了个荷包,送了提心吊胆的王太医离去。
王太医心里叹气,这贾府是越来越不堪了,偏自己在贾府走动了几十年,贾府又出了娘娘,惹不起,躲不得的。
王夫人这些日子里,日日忙乱,好容易齐备了,监办的都交清了账目;采办的鸟雀、仙鹤、鹿、兔以及鸡鸭鹅等,亦买全,安置在园中指定处饲养;贾蔷那边也排出二三十杂戏来;一班小尼姑、道姑也都学会念佛诵经。就是各处古董文玩,尚差了些心意。派了彩霞在院子门口等贾政。贾政见了这样的派丫鬟等着的事,就知道王夫人有事和他商量。
贾政进屋,彩霞彩云上来伺候换了家居衣裳,落座,又上了茶。王夫人轻拈手中念珠,开口说:“老爷,这二日和老太太看了园中的诸般事物,色色斟酌,就是各处古董文玩,尚差了。老爷看大老爷那处,可还有什么添置的吗?”
贾政叹气,挥手把丫鬟都打发下去,才对王夫人说:“这家里,以后就只有你我操心,指望不得别人半点了。大老爷那里,以后就当没这个人,不认识也罢。”
“老爷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以后娘娘得了皇子,他们就不沾光了?”
“莫说这样的话了。你可知前朝秘药醉梦?”
“妾身听过一二。”
“前些天,大老爷过府喝茶,回去摔下马昏迷,老太太不让人去看。今儿我让珍儿去请,一来是看看园子,二来古董文玩也指望大老爷能添置一二。珍儿都没得进门,带回来歪歪扭扭的醉梦两字。说是高院判出手了,大老爷还卧床修养呢。老太太看了那两字,手抖的不成。”
“那老太太现在如何?那院子给把持的,妾身站了一下午也没得进去伺候老太太。”
“还好。没大的事儿。”
“老太太可出不得事儿。”
“是啊。院子里,你看差什么,哪里可以挪腾下吧。也就是这样了。”
“既如此,就要早早请旨了。”
“嗯。”
隔日,贾政题本,本上之日,奉旨:“于明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贵妃省亲。”贾府奉了此旨,日夜不得闲,连年也是匆忙糊弄着过的了。
与贾府的日夜不得闲的同时,今上的温水煮蛙在腊月第一天,捧上了早朝。
第52章 红楼52
52
腊月第一天的早朝; 在朝殿司仪; 有本上本,无本退朝的提醒声中; 兵部尚书马齐上前启奏,“圣上; 今冬天寒雪大,边境屡屡告急,请圣上下旨户部拨足军饷; 以壮士气。”
户部尚书陈敬亭上前,“圣上; 今冬天寒雪大; 多处受灾; 户部拨款甚多; 已无多少现银,请圣人知晓。”
今上冷声发问:“明年税收尚远,户部就已无钱?你就是这么给朝廷当家的?”
户部尚书陈敬亭跪倒,“户部账上有银子; 就是户部库里没现银。部分官员拖欠近千万两。”
左都御史赵申桥出列奏本:“请圣上下旨回收欠银; 一赈济灾民; 二充盈军费。”
众多御史出列恳请回收国库银两; 其它各部官员也应声响应。
今上让户部陈尚书起身,把欠款情况向当朝官员说明。
陈尚书道:“拖欠朝廷银两; 百万以上的有北净王; 西宁郡王; 江宁织造李煦,欠银八十万的荣国侯贾赦已还清,欠银七十万的有杭州织造孙文成,欠银六十万的有……”
随着陈尚书的声音,各朝廷官员禁不住冷汗霃霃。待陈尚书读到十万两换气的时候,北净王出列跪倒,“圣人,非是小王不想还,眼看国事危机,是,是没那么多银子。”
呼啦啦跪倒了许多官员,哀声恳请今上,不是不想还,而是没银子还。
今上笑着请众位朝廷官员起身,温声和煦问道:“北净王先还十之一二可否?或十之一二的一半呢?”
北净王知道今上是冷清之人,只对身边的那寥寥几人或许有个笑。这样说话越是和颜悦色,心里怕是越生气呢。只好说:“圣人,容小王三日内筹集银两归还。”
今上仍然和煦地说:“朝廷内有雪灾,外有胡虏威胁,朕为难,众卿也为难。还请众卿以国事为重,先归还十之一二或十之一二,助朝廷渡过难关。此事由户部主持,吏部协办。众卿可有异议?”
见无人出声,在司仪的退朝声中,众臣恭送今上离开。
程荫随后去了上书房,见了今上笑道:“恭喜圣人,贺喜圣人。”
今上也笑,“这法子第一次好用,第二次就没那么好用了。”
程荫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圣人先不必忧虑。
“那贾琏还真是头脑灵活的,你带着他去收欠款吧。看看是不是可造之材。”
“是。”
君臣二人多年相伴,彼此心意很多话不用说,只一个眼色,都明白什么事儿该怎么做。那程荫也不多言,刷刷刷地写了一份圣旨,给今上看了,今上用印,派了自己身边的内伺,随程荫去户部传旨。
过了午,天上开始飘雪花。程荫和户部左右侍郎,带着贾琏等几个户部、吏部主事,先去了北净王府。
北净王府的长吏见了众位官员,客客气气地请众人入花厅入座,上茶,然后自己去请北净王。
北净王得了内伺的通传,就召见长吏,问都是哪些人来,长吏就回:“王爷,同来的有吏部侍郎,户部左右侍郎,和几位主事。就是荣国侯府的贾琏琏二爷也在。”
北净王对长吏说:“今上如此重视此事,连程荫都派了出来。不还点银子怕是不能过关。请他们都进来吧。”
又转头对身边内伺道:“你跟着长吏大人过去,找个机会,问问那贾琏。听说那是个擅于俗物的灵活人,荣国府和本王府多年交情,必是能说点什么。”
长吏就带了北净王的内伺去请众位大人。
“程大人,刘大人,周大人,还有各位大人,已经在等候大人们,请大人们移步。”
众人跟随长吏去见王爷,那内伺候在一边,贾琏经过的时候,悄悄拉下贾琏的衣袖,贾琏会意,一会儿就在众人后面。
那内伺赶上一步,给贾琏塞了个荷包,贾琏收了荷包,仅一句话,“先还十万。”
众人上前给北净王见礼,那北净王是出了名的温和人,彬彬有礼地请各位大人落座,口里抱歉说着,“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知众位大人是否知晓,本王府原来借的银子是做什么用了?”
“王爷,户部的记账册子还真没记载借款原因。”户部左侍郎刘大人回道。
内伺开始给各位大人上茶,给北净王换茶时候,低声说了句,“先换十万。”
“不瞒各位大人,先祖借这银子,有一部分是用在自家王府了,但多数是用在跟随太祖起事却不幸捐躯或者残疾的哪些人及其眷属身上。银子都用了,本王就是紧衣缩食,一时也拿不出这许多。”
户部右侍郎周大人说:“那王爷的意思是?”
“今上在大朝说了这事儿,几位大人现在奉令行事,本王先还十万两,这就派人送去户部,各位大人看看,可行否?”
几个主事是没资格说话的,户部侍郎虽是不满意,但看程荫不说反对的话,就也无异议。
程荫起身施礼,“王爷如此深明大义,一定回禀与今上。欠银缘由也当回禀一二。”
北净王拱手,“多谢程大人了。”然后又说:“今日累各位大人登门,现又落雪,小王腆颜留各位大人饮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还是程荫起身代答:“王爷盛情,本是不该违逆,但下官公务在身,还得回去复旨;户部几位还要清点王爷还款,就不叨唠王爷了。”
北净王再三挽留,众位大人坚持辞去。北净王就请长吏代为送客。
出了北净王府,有户部主事不满地说:“北净王如此豪奢,欠债数额巨大,居然真的只还十之一二,怕其他人有北净王做样在先,也不会都归还了。”
户部主事们就还银数额不满,纷纷议论,两位户部侍郎虽不说话,脸上是明显表示了倾向。
程荫不语,那二位户部侍郎也不敢对今上心腹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户部一行人回了户部衙门,程荫自进宫缴旨。
贾琏到了落衙时分,就急匆匆带着赶来迎接他的十几位家丁回家。贾琏原是带了二个长随上差,有一日和惊了马的外地入京官员相遇,差点发生意外。消息传回府里,惊了凤姐,吓了贾赦。贾赦急忙忙上书,请立世子,当日就得了回复:准。
从那以后,贾赦就命贾琏的四个长随都跟着上差,来回路上还有从庄子上选出来的、原跟着上过战场或者是父辈跟着上过战场,现在都弓马娴熟的二十人,轮番接送。所以,贾琏每次上落衙门,一路大汉环伺,马蹄声阵阵,还有些许杀气溢出,路人无不回避一二。
贾琏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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