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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的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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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动了起来,车上也是同样坐着几个人,但现在只有三个人。杜清翔让周松文和马涛回到了报社工作,而他自己则和孟彩香一起去向了杜公馆。司机在前方开着,那司机名叫叶飞龙,是杜少爷贴身的侍从。他是个司机,也是个打手,他更是杜少爷的贴身保镖。在他眼里,只有杜少爷。杜清翔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两个人在车上望着,那女人则是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上海风景,而那男人则是也是好奇地看着。只是男人看的不是风景,而是看着那个看风景的女人。
女人也注意了男人在看着自己,显然她被看得尴尬了,更不愿意往对面看,因为对面便是那个男人。所以女人依旧看着风景,至少不是那么自然了。而男人忽然笑了,那笑不是脸部在笑,而是那双眼睛在笑,具体笑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总是脸皮厚厚的,因为只有脸皮厚厚的,才能赢得女人。杜少爷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他有自己的魅力,所以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少。但是他没有一个看上的,他不喜欢庸脂俗粉,也不喜欢清高自傲,他喜欢的则是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叫做“回眸一笑”。可是对面那个女人一直没有笑过,他忽然发觉她不笑的样子比那想象中的回眸倾城还要有味道。
终于汽车开到了杜公馆的大院里,杜清翔说道:“哎,车开得真快啊!”前方的叶飞龙心道:“以前杜少爷总是说车开得慢,因为上海的租界实在太繁华了,无法开快。而这一次却又嫌快,真是让人费解,少爷的脾气什么时候也变了啊!”他毕竟是一介武夫,如果换成了马涛,也许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他们下了车,直接来到了杜公馆里。杜大强在看着那来人,那个女子。她是乡下的打扮,但是却没有一般乡下人的那种“怕生人”的感觉,她看着公馆都是淡然的样子,无论是这里的装饰,还有这里的人。她都是淡淡的样子。她身着破衣烂衫,但还是有些和普通穷苦人家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换一身装束,杜大强相信她的气质加上她的妆容绝对可以变个身份。
杜月华焦急地等待,终于等来了哥哥,可她没想到那哥哥带来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丫头,月华没有去问关于她的一切,而是问道:“是你找周松文刊登寻人启事的吗?”
女人的敏感往往是很奇妙的,彩香从那位小姐关切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到那份担心,甚至还有那种浓浓地爱意,看来这个大小姐对范耀秋上了心。其实她老早就听过“杜月华”这个名字,那是耀秋对自己说过的,当时还在范府,自己就那么静静地听着范耀秋讲着他在上海的故事。只是当他讲道杜月华的时候,明显着有着含糊的感觉,其实范耀秋也是对杜月华有好感的,只是那好感没有爱,也许没有发展成爱,因为那爱的地位已经被12岁的自己牢牢地占据了。
她对杜月华说道:“是我找的,因为我没有了他的行踪,我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我想找到他,我要让他和我在一起。”
“什么!你说…你要和他…在一起?”杜月华听完孟彩香说的话,就有些呆了一样。而杜老爷张口道:“不知羞耻!一个女人居然直接对别人说要和男人在一起的话。”
“杜老爷,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在上海,上海不是比较开放的城市吗?可以心中想什么,便可以说些什么。”孟彩香道。上海就是可以解放他人思想的城市,这是范耀秋告诉自己的。他说杜家的老爷也是一个很开放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可是如今他不再和蔼,而是一个“护犊子”的父亲。
是爱在作祟,那是父爱。在她进门看到那对父女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杜老爷对于那杜月华的爱。她真羡慕杜月华,因为她从未得到过父亲的爱,更不要说爱得如此深了。
杜清翔道:“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小姑娘呢,而且她说得也没错啊!都什么年代了。”这话一出口,杜清翔就感觉坏事了,他今天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心里冷静下来,要看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最好的沟通就是要等对方,而不是自己想当然。他心中想到,也许那个女人真的乱了自己的“琴弦”了。也许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那根“弦”就已经波动了。
林荫道:“清翔!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杜太太有些急了,毕竟自己的儿子不能顶撞自己的丈夫,因为自己的丈夫决定着儿子的经济事业,也决定着那未来的继承权,还有自己在杜公馆的地位。
杜老爷道:“做哥哥的居然帮着外人说话,瞧你养的好儿子!”话说着,那矛头又指向了林荫。林荫只感觉有些委屈,而杜清翔则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一丝话语,他要等着父亲消气,因为他现在是“油”,给他加“什么”,都会惹得自己一身脏!更别提他这“油”上还起了火。
杜月华不关心这些,她现在心中只有范耀秋的安慰,杜公馆里也许也只有杜月华是真正关心范耀秋的人,其他的全是“陪衬”。因为其他的人都是以“她”为中心围着转,无论是亲情还是权利和地位。
她问道:“那他是怎么失踪的?你…你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啊!你…你是不是骗我?”心中到底是有个幻想和找了一个骗自己的理由,那个女人一定在和自己开玩笑,因为范耀秋从未和自己说过其他的女人的事情。
“他…我不能说,总之他答应我会去上海,所以我到了上海去找他!找不到我就等!我一定要等到他!”彩香道。那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孟彩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但她到底是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在爱情方面变得沉迷而不大理智。她不能对杜家说出所有,因为她到底还是怕杜家知道她是丫头的秘密,把自己再给抓回去。她看了看杜清翔,她相信他不会说出去,感觉很重要,那杜清翔给自己初次的感觉便是靠谱的。
她又想到了周松文,心头笑了笑,也许最多变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也许自己从未看透过他,在利益上,男人一般都很懂得取舍。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吗?一定是你**了他!”杜老爷道。杜月华沉默了,而杜老爷又是一阵呵斥。如果不是因为范家没有安装电话,他一定会打个电话问清楚,那范家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个女人会和范耀秋有瓜葛!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如此咄咄逼人啊!”杜清翔道。杜清翔又一次没了理智。其实没理智的不只有他,连杜老爷也是一样没了理智,他现在真的不像一个和蔼英明的老爷,倒像一个刻薄的护犊的老妈子。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杜老爷道。那话语落下,杜清翔又理智地低下了头,林荫泽也是静静地呆着。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知道现在只能听着,不能劝着。自己的儿子一再顶撞自己的父亲,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父亲,不要再说了。”杜月华道。杜月华有些心乱,她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哥,你要帮我…也要帮她好好寻找一下耀秋啊!”杜月华道。
哥哥答应了她,她又对着孟彩香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我目前寄住在他的编辑的家里。”说着话,她看了看杜清翔。
“那编辑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杜月华又道。
“是男的。”孟彩香道。
“男的?那怎么可以。哥哥,你去给她安排个住处吧!”杜月华道。
“放心吧,妹妹,我会安排妥当的。”杜清翔微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身上没钱。”是啊,没钱的日子是很难熬的,而且她不喜欢别人对她施舍。就算在周松文家里,她也要每天打理房间,那样她的心里会过得安稳一些。
“你不用想钱的事情,因为耀秋是我们的朋友,你。。。我们也是要照顾的,耀秋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杜月华说道,那眼神也很是真挚,那善良的外表,善良的话语,让人跳不出一丝毛病,而且为情敌想出路,在其他人看来杜家大小姐也真是有胸襟。
“不,我不能这样。”孟彩香道。在孟彩香看来,这个好处未免太好拿了,越是好拿的东西,她越是不安,更何况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天下没有这回事。
“那你有工作吗?或者说你有什么经济来源吗?”杜月华继续道。她被拒绝了,没有生气,反而又再次询问道。那贴心的关怀很是细致,但总感觉有些过于贴心了,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一个陌生人。
孟彩香道:“我没有工作。”
那爱笑的眼睛又笑了起来,那眼睛的主人说道:“那好办,你可以来我的报社工作,而且我会给你找到新的住处。但它不是无偿住宿,从你的工作薪资里扣。这样你就可以有吃的有住的,但也可以不用欠人情了。”
“哥哥说的好,这样很好啊。彩香,你就答应吧。”杜月华欢快地说道。那刚才的郁闷一扫而过,那欢快地也很快。
☆、第七十四章 情清净镜
汽车缓缓地开在了路上,那方向不再是通往周松文的家,而是开在了一条未知的路程上。
车上的杜清翔一直微笑着,那笑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而她对面的孟彩香还是一直望着车窗外看着那外面的人来人往。
杜清翔是个做事很讲效率的人,在孟彩香答应他的时候,他就拿起家中的电话给一个人打了电话,那个人是杜家的房地产生意的一个负责人。
在上海找一套房子对于杜清翔来说那太容易的事情了,生活在上海这个都市中,谁都知道杜家这个豪门大亨。杜家的大公子也是上海响当当的谈资人物,多少豪门小姐蜂拥而上,而这个孟彩香却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想起了范耀秋,心道耀秋算是碰到奇女子了。
周松文的家,那孟彩香是不想住下去了,总之一开始碰到他的时候,感觉他是个单纯的孩子,而去杜家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这个孩子有些被染上污点。在利益面前,她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出卖一切。
“上海的风景,很好看吗?”杜清翔微笑道。行了一些路程,那孟彩香始终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车窗外。
“你怎么不带我去周家拿行李呢?”孟彩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他问另一个话题。
杜清翔道:“我觉得没必要,因为周松文会把你的行李收拾好,然后交给马涛的,我想马涛也在去你的新房子的路上了。”
“谢谢杜老板。”孟彩香道。
“咱们之间已经是朋友了,你以后就叫我清翔吧!”杜清翔道。
“上海真是繁华,而且好多的异域建筑,好多的外国人。大都市真是不一样,可是我总感觉自己很孤独。”话说着,那脸也忧郁了下来。异乡游子漂泊,而那方向也是那么不确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寻路,寻找未知,则是有些带着冒险的旅途。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只不过有些女人把自己的水包得很是严实,让你只感觉她是冰,而是很是刚强。
孟彩香之前给他的感觉是冰,而现在呢?她是一滴泪。
清翔看着她的脸,他忽然想关心她。可怜人在上海这个城市,他见多了。上海虽然好,但是可怜人也很多。他已经麻木不仁了,可是她却好像抓入了他的内心一样,他心中有些不忍,他对她说道:“孟彩香,你还有我!我是你的朋友。”
孟彩香这时候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她不在乎那句话是真是假,哪怕是骗她,她都觉得挺受用的,起码那是一个温暖的谎话。
车子终于开到了一栋小房子里,那是一个小胡同,胡同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小屋,那屋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很是巧妙,而且那装修得也很完善,孟彩香发觉如果杜公馆是个钻戒的话,那么这个小屋则是大街上买的小饰物,虽然不是名贵,但还是很别致。
孟彩香走到屋里,那屋里的马涛早就等候多时了,这栋房子离着楼文报社还比较近一些。显然这都是杜清翔已经安排好的。
“少爷,这是孟姑娘的行李,我让周松文已经收拾好了。”马涛指着一个行李箱说道。其实孟彩香也没什么行李,连那行李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甚至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孟彩香看着那个箱子有些诧异,因为自己在见到周松文的时候,确实是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那住在周家的几天,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因为她本就没什么钱。
按说周松文那几天对她是很好的,至少管吃管住,而且还去衣店给她买了几件女人穿的衣服,不然自己洗澡还得穿旧衣服,很是不舒服。可是新衣服,孟彩香到底还是没有动,因为她觉得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心中总是有些别扭的。
而眼前这个拥有爱笑的眼睛的男人给了自己太多了,她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别扭,她看着眼前的杜清翔,这个男人别有情调。至少在她心里,她似乎有着别样的想法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也许报馆有些事,还要你过去一下。”杜清翔道。
马涛知道杜少爷的意思,便直接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杜清翔和孟彩香两个人,那个形影不离的叶飞龙也被少爷支在了门外守着。
杜清翔看着孟彩香微笑道:“怎么样?对这个房子还满意吧?”
孟彩香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样的房子租金不菲吧!看来我要给你打一辈子工啊!”说着她叹了口气。
杜清翔又笑了笑,这次不是微笑,而是那种很舒张而且很随性地笑道:“那你就给我打一辈子工吧!”说着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孟彩香不说话了,而是来到了一个梳妆台上倚着,她也是笑着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因为我如果找到了耀秋,凭你和他的关系,你好意思开口要我给你找一辈子工吗?”那笑则是微笑,而她的笑在杜清翔眼里是第一次笑,那笑本来很美的样子,可是当她提到范耀秋的时候,那笑在杜清翔眼里变得有些酸了。他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是属于范耀秋的!
他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你说的对,就算不是耀秋,咱们也是朋友,朋友之间,就算是交易,也是可以打折的。”
此时的孟彩香看着他,那微笑依旧着说道:“我要好好做你的好朋友,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杜清翔笑了笑问道:“嗯,那好。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孟彩香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
杜清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
洛阳城里的大府有着说不完的故事,而故事中又有说不完的恩怨情仇。大府的人多,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而凡是大府都是有精彩的故事,精彩的是非,而越是大的府邸,那么便越精彩。
范府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府,那么关于它的故事也是流传开来,但只是在门外。而门内的大府则是寂静着,这一天真的是鸦雀无声,全都压抑着。
如果是它上面以前飘着乌云,那么这一次不但是有块乌云,而且还有条“锁链”在拴着你的内心,让你一动都不能动。
大太太死了,这个在范府以前横行霸道,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了,据说是自杀了,也有人说是二太太李香秀找她索命来了,还有的人说是杜文秀的鬼魂来了。刚开始丫头们七嘴八舍说什么的都有,可后来有两个嚼舌头根的丫头被老爷填了井,那些下人就再没敢再谈起过。范易最讨厌说闲话,尤其是范府的闲话。就算真有其事,那么也要憋着!否则便是找死!
这一天,范府也出了件大事,也许是因为范府这几天接连出现大事,下人们也是见怪不怪了,那一个个下人的表情很是冷漠,麻木不仁的样子。
大厅里坐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老爷,旁边的主子都缺了席,是永久的不会再出现了,而他旁边也没有站着范管家,而是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尤其是那眼神中所散发的英气显得很是男人本色。范府的很多下人都认识,他便是崔尽有!范管家的亲信,而且还是一个带点功夫的人物!
范管家在哪?范管家也在大厅里,只是他没有在上面,而是在下面,而且是被人押着!他不是一个人,因为旁边还有个人陪着他。那是一个女人,那曾经跟踪范府大小姐,并将此事报告给冯妈的丫头,那丫头是由冯妈一手培养的,想不到也和范管家跪在了一起,两个人身后都有两个打手押着他们。
范易老爷高高在上,他俯视着厅里跪着的人,和大厅门外的下人们。此时的他在抽着烟斗,一边抽着,一边惬意着,偶尔还笑笑。而台下的人都不说话,表情冷漠着,仿佛都是哑巴,也许有些人真的不想说话,而有些人是不敢说话。
范府的天是天,那地还是地,只是这天地此时都由范易一个人说了算。
“范管家!你说二太太是怎么死的啊?”范易笑了笑说道。那笑很是优雅,但那种优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无数的尖刀。多少年了,他恨了多少年了,原来李香秀的死,不是那么简单!那是一场阴谋,是你算计我,而我算计你的阴谋。
大太太临死之前写了什么,大概只有第一个进入房间见到蒋淑的尸体的老爷知道,他看完了那手帕,随后就发令把范管家抓起来,带入大厅。而范管家的其他亲信,也被关在了柴房。崔尽有却直接走到了范老爷身边,就像他老早就是范老爷的人一样。
大厅中的范管家看着厅上坐在正座上的老爷,他没有看崔尽有一眼。他对于老爷没有任何怨,也没有任何恨,他有些佩服,因为老爷在他身边居然安插了崔尽有这个人,他6年来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第七十五章 大厅审判
崔尽有其实不姓崔,他姓曾!而他的父母却是全死了,但是他却有个爷爷,那个爷爷范府的人都认识,那便是早年送范耀秋去上海的曾琪。
曾琪在护送范耀秋的当年便病死在了老家,而唯一留下来的仅有一个13岁的孙子叫曾尽有。范易在有次独自南下做生意的时候,便想到去曾琪那里看看他这个在范府服务多年的老人,可谁知他家里一片破败,并发现了那里有个孩子在要饭,哪知那个孩子便是曾尽有,他还生者病,而且病得不轻。
范易当然是救下了他,而且给他好生照料。对于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那曾尽有一个13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什么叫报恩了。滴说之恩,当涌泉相报,凭借范易的阅历早已经对这个13岁的孩子有了一个判断。在得知那个救命恩人便是范易的时候,那曾尽有更是感恩戴德。因为自己的爷爷从小就对自己说着范老爷的好,那种恩德根深蒂固,而那一饭之恩则成了永远的“跟随”。
转眼之间,过了一年,范易已经对那个孩子有了信心了,那信心则是他的忠诚和他的韧性。便对他开始了一个谋划,那便是范仆那里需要一个眼线,一个自己的眼线。范仆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个人一定不要范府的,因为范府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范仆的眼线。
范仆有次出远门,旁边还跟着一个随从。他这次出来是为了一个大生意出行的,这是范易老爷特别吩咐的,因为这个生意如果接成了,那么范府就会诞生一个新的范管家。
范府的老管家已经被特别恩准回乡养老了,而范府不可一天没有管家来支撑。因为范府实在太大了,必须要有个生活上的打理。大太太自然是提议让自己的亲信来当这个管家,于是她提出让范仆来当,而范老爷则是提议另一个老管事来当这个范府管家。两位主子相持不下,而这时候范府出了一单大生意,而需要派人去洛阳的另一个县城去打理,这时候老管事却病了。大太太与范仆商量,确定这是一个好时机,在一再争论之下,老爷也答应让范仆去谈那单生意。成了便是范府的大管家。而败了,不但要被老爷赶出范府,还要被打断腿。
这是险中有险的一步棋,对于当年的大太太蒋淑来说,只许胜,不许败!于是这次是精心布置,连范仆旁边都布置了不少大太太的亲信,用来保护范仆。
忽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乞丐。那乞丐十几岁的年纪,身上很是脏污,他一直说着“饿”这个字,他看着几人,尤其是那随从手里拿着的馒头,而是那个随从还正在吃,他眼馋着,而且嘴角还流了口水,显然是饿了几天的。
范仆看着他,又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便伸手给了他一块馒头。那个小乞丐千恩万谢,紧接着说要做自己的随从,因为有饭可以吃。范仆看着他,心里虽然有些想收他,但是他毕竟没有这个权利,还是将他打发走了。
生意谈成了,范仆几人很是开心,但是望着那满载而来的白花花的大洋,心中又是一阵犯嘀咕。因为财不露白,尤其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到处闹着饥荒。在荒郊野外,那身上带着钱,等于脑袋在自己的腰上,随时会被摘走。
范仆和随从一共五个人,一辆马车带着两箱大洋在前方走着,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伙强盗。那强盗一伙一共6个人,都拿着砍刀,对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
人在饥饿的时候便是最疯狂的时候,跟他们提“范府”这个在洛阳城像大山一样的名字也是不可以,直接杀在了一起,范仆带着的几个人全被杀了,而对方也只剩下了一个人。
可是那范仆的左手也中了一刀,那一身的力气不能使出全部。那大汉大笑,显然很得意,因为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到手了,而且不用和其他兄弟平分,而是独吞!
当他拿起砍刀,对准范仆就要劈下的时候,有个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推了那大汉一把,救了范仆一命。那大汉被推倒下的时候,范仆也是眼疾手快地给了对方一刀,那一刀很快,在对手措不及防的时候,给了他一刀,那一刀在胸部!虽然没有致命但很是痛苦。
结果又是一刀,接着是第三刀!一刀一刀地落下,那范仆也杀红了眼睛!终于他停了下来,那大汉的胸仿佛被弄烂了一样,那眼睛也是睁得很大,是痛苦还是死不瞑目,无从得知了!
那个人是谁?他便是那个孩子,那个曾吃了范仆一个馒头的孩子。他说他叫崔尽有,家里的亲人全死光了,自己也快饿死的时候,是范仆救了他!他对范仆说,那救命之恩,难以忘怀,而且他觉得跟着范仆有饭吃,虽然被拒绝了,但他还是想跟着,因为他快饿死的时候,那范仆也许还能给自己一块馒头吃。
这个孩子如今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范仆看着他,他在想这个孩子说得是否是真的?那个时候他还比较稚嫩,如果是十几年后的自己,那么便能看着这个孩子在说话时,那眼睛里藏着的光!
终于他相信了,于是他带着这个孩子来到了范府,又经过两年的观察,当他真的放心的时候,那崔尽有也成了范仆,而且是已经成了管家的范仆的最忠心的一条“狗”!他要崔尽有做什么,那崔尽有就做什么!而且崔尽有从来不问为什么。
范仆看着现在正在大厅上的范易老爷,心道:“老爷啊老爷,原来大府中最有心计,最可怕的是你!也许那放走二少爷,和那个彩香丫头私奔的事情,也是他一手导演的!至于大少爷的死?难道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杰作吗?”
“老爷,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小的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范管家说道。
范易老爷抽了口烟说道:“说吧!”
范仆道:“老爷,咱们范府是喜欢多子多孙啊,还是喜欢子孙凋零啊?”
对于范管家的问题,那范易又是抽了一口烟说道:“范府当然希望能够多子多孙,但是有时候,范府有一个少爷就够了,多了的话,就碍眼了。”
范仆笑了笑,他看着范易说道:“老爷,二少爷也失踪了,现在范府的子孙真是没人了。”
那范易也同样是笑了笑道:“耀秋去哪里,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五太太和六太太都怀孕了。”
说着那不知何时,从大厅里出现了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本来没有什么特点,但是她们又很有共同点。这个共同点也只有像范管家这样的“老人”才能够察觉的,因为这两个女人的某些脸部部位或多或少有些像二太太李香秀。
范仆看着那两个人,又是大声笑了笑。而厅外的下人们都鸦雀无声,但是心底里早已经七上八下,因为这两位太太简直是突然降临的,谁都不会想到这位范老爷居然在外面还养着两个太太,而且还都让她们怀了孕。也许对于蒋淑来说,那才是悲哀,因为自己防了一辈子,防着她身边的姨太太,却没有防住自己最想留住的男人!
范仆道:“老爷,我真替你悲哀,也替这两个太太悲哀!我替老爷悲哀,是因为二太太回不来了,我替这两个太太悲哀,是因为她们也不过是替代品。”
范易怒道:“住口!!”
范仆又道:“二太太是怎么死的?她是吃了**死的,而那药是我提供的!”
范仆看着范老爷,发现他忽然闭着眼睛,那眼皮里的眼睛没有被人看见,但那里面的眼睛一定在流淌着东西。
范仆继续道:“当年大太太害死了我的女人,我就一直想报复她!哪怕我使劲心思做了她的一条狗!但是我知道我还是动不了她!我知道老爷是向来不喜欢大太太的,而唯一能让老爷起心思的女人便是二太太!”
“老爷,我说得对吗?”范仆道。
范易道:“继续说!”
“大太太是讨厌二太太的,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和她一起来了一场‘逼宫’,是我给大太太出主意,让她逼着老太太害死二太太的!那**也是我提供的!我就是要让二太太死!因为只有她死了,老爷才能彻底恨上蒋淑!而老太太也会对蒋淑有间隙!只有这样,老爷才能和我一起对付她!”范管家的脸,那永远给人的一张笑脸,如今变得狰狞可怕,恨恨地说道。
范易老爷看着他,又再次笑了笑,这一笑倒显得有些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范仆。他手里有块手帕,那是大太太临走时留下的。在他进入大太太房间的时候,大太太已经断气了,而那房间里里的手帕则成了遗物,那是大太太从未送给自己的东西,虽然他也知道她织了好久才织成的,可是他就是没有主动找她要。
手帕上有着斑斑血迹,那斑斑血迹有规律地凝成了一些字。几行字里诉说着,诉说着那将死之人的临别之言。
范管家也当然注意了那块手帕,他哼了哼说道:“那手帕的内容大概是在说着我的罪孽吧!呵呵!可惜她终究是死了,赢家还是我!”
范易看着他笑的样子,就像犹如看一个傻子一样,他看着那厅下的范管家说道:“范仆,你不用自作多情了,这块手帕压根就没提过你!”
范管家的笑凝固了,心道:“我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可是她明明最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没有提到我呢?”
范易又道:“蒋淑自视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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