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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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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老太君喋喋不休的声音:“我老了,再也经不起这生生死死的事情了,公主给老身个面子吧。好好地一个家,今儿伤一个,明儿死一个,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公主还是开恩吧,要是雪儿真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也要随她去了。”
一边说着,老太君已经在容夫人的搀扶下,进了屋子,直接来在朱尔玲面前,跪了下去:“公主要是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吧,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少活个三年两载的…”
容夫人见老太君都跪下了,也随着跪在老太君身侧。
朱尔玲一见这阵势。火气冲顶,更觉头晕:“老太君这番话是何用意?是在指责本宫惹事生非,胡搅蛮缠吗?”
江月昭听了老太君的满腹怨言,只想抚额长叹:这老太太自从带上曾孙后,性情越来越象小孩子了。此时说这番话。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她正欲再上前开解,却听朱尔玲咬牙说道:“你们一个个地,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我今日要是不立一立这个威,以后我也不必在这府里过活了!你们不是都甘心受罚吗?好吧,愿意受罚的,全都给本宫跪下!”
此时老太君和容夫人正跪着呢,众人听了公主这话,面面相觑。江月昭见此情形。赶紧走过去跪到了老太君另一侧。其他人一见主子们都跪下了,也都跟随着跪了下去。那秦真儿紧握剑柄,气呼呼地犹疑了一会儿,满脸不忿地跪在了江月昭身边。
朱尔玲一见这情形,肝火大盛,怒极反笑:“哼!你们真道法不责众吗?本宫偏不信这个邪!宛娘,回宫去带几个慎刑司的嬷嬷过来!辉娘,给本宫泡壶茶去,今晚有好戏看呢!”
两位宫侍各自领命去了。朱尔玲独自一人坐在主位上,俯视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容家人。嘴角挂着冷笑。
别人听到要请内务府慎刑司的人来,心中都在害怕。唯有江月昭见宛娘转身出屋,心里略略安稳些:估计那宛娘进宫地一个来回,朱尔衡也该到了。相信以他太子的身份。应该能制服他这位此时大脑充血的妹妹。
她正想着,就听到门口有响动。众人一齐转头,看到宛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宛娘!你不进宫去,怎么又回来了?”朱尔玲生气地责问她。
“是我拦她回来地!”是朱尔衡略有些气恼的声音。
朱尔玲一听这声音,心就“扑通”地一跳。她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剜跪在那里的江月昭,站起身来迎向走进屋里的朱尔衡:“皇兄!”
朱尔衡路上已经略略了解到一些情况,心中本就不快。此时一进屋,见除了自己的妹妹是站着地。满满跪了一屋子地人,连老太君都跪在那里。
再看江月昭,挺着个肚子,跪得很吃力地样子,他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裕平这是在排戏吗?学父皇上朝时群臣叩拜的情形?”
朱尔玲向来对这位皇兄怀有怯意,听他这样一说。赶紧上前抱住朱尔衡地手臂。撒娇道:“皇兄快给我做主,她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她们欺负你?怎么她们都跪着。就你自己是坐着的?”朱尔衡边说边走上前,先去扶老太君:“老太君快起来。”
老太君叹了口气:“谢太子殿下。”便就势起了身。
朱尔衡接着又去扶容夫人:“夫人也请起。”
朱尔玲见一个一个都要被扶起来了,觉得自己颜面顿失,上前拽住朱尔衡的衣袖耍赖道:“皇兄偏心!你来不给我作主也就罢了,还要妨碍我处理家务!这是容府的家事,不劳你这个太子操心!”
“混帐!”朱尔衡是真生气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些?什么时候才能象个公主的样子?父皇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还不知趣吗?”
他训了几句,见江月昭还跪在地上,赶紧一摆手说道:“都别跪着了,快起来!”
“不许她们起来!”朱尔玲厉声说道,“皇兄很闲吗?来管人家地家事?”
“你连我的话也敢不听?”太子也提高了音量,立起剑眉瞪着自己的妹妹,“你听我的劝,以后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要是你再敢把宫里学会地那些东西,拿到这里来用,休怪我禀明皇,接你回宫!”
朱尔玲被训得面红耳赤,几次张口都未说出话来。
最后她一跺脚:“皇兄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你…你…我这就回宫禀明父皇,让他老人家给我作主!”
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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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深处漩涡
朱尔玲被太子驳了面子,一气之下乘轿回了皇宫,欲找她的父皇给她撑腰。
当她来到明德帝的寝宫沐德殿时,就见寝宫的大门口把守着一队侍卫,个个神情戒备。大总管海良手搭拂尘,就站在寝宫的大门边上,面容严肃。
朱尔玲稍稍愣了一下,提起裙裾欲拾级而上。
夜色笼罩之下,有新来的侍卫没有认清朱尔玲,出声喝止:“什么人?快站住!”
那朱尔玲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见一个侍卫都敢对自己大小声,更是怒不可遏。她冲到那个年轻的侍卫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敢对本宫不敬!不想活了吗?”
海良此时已经看到这位小姑奶奶了,他无奈地叹口气,躬身上前:“殿下息怒。”
“我要见我父皇!”朱尔玲斜一眼海良,就往寝宫大门走去。
“殿下请止步。”海良一步拦在她面前,“殿下容禀,皇上痼疾发作,皇后托人从民间访得一位名医,此时正在给皇上施针疗治。此人针法奇特,病人受针时,不能受惊扰,否则危及性命。没有皇后的懿旨,今晚任何人不能进这寝宫的大门。”
任谁的生死,朱尔玲都不会放在心上,只她的父皇不同,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人。她上前抓住海良的衣袖,急声问道:“我父皇病情如何?可有大碍?”
“公主放心,只是旧疾复发。无甚大碍。”海良敛首低眉,回她道。
“噢。”朱尔玲听了,一颗心才略略安定下来。她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今晚怕是见不到父皇了,不如去宛翠宫里,找淑贵妃讨个主意。
想至此。她转身就往宛翠宫的方向而去。
那淑贵妃袁莹莹因得知皇帝今晚在沐德殿治病,便放心地宣吴太医来在她地寝宫。两人正在床上纠缠得难解难分,突然就听到门外有人报:“贵妃娘娘,裕平公主来了。”
吴太医一下子从淑贵妃身上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让公主稍等片刻,本宫正在诊脉呢。”淑贵妃不慌不忙地扬声吩咐道,然后压低声音斥吴太医:“你慌什么?”
吴太医被说得有些窘,替自己辩道:“那个小祖宗可不比旁人。让她撞到了,还不得闹翻天?”
“哼!她来得正好。”淑贵妃边穿上睡袍,拢了拢头发,边对吴太医说,“本宫这几天正想找她呢。她可是我们手中一杆见鬼杀鬼,遇神屠神的霸王枪呢,我正想着怎么使这杆枪呢。”
“我的莹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子!”吴太医很肉麻地夸道。
待朱尔玲进去时,就看到淑贵妃正靠在榻上,手抚胸口,面上有些吃痛的样子。她地大宫女红莲。垂手侍立在一侧,而吴太医正伏在案上开着方子。
见朱尔玲进来了,淑贵妃向她伸出手,说道:“裕平快来坐。怎么今儿这么晚进宫?”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心痛的毛病又犯了?”朱尔玲上前坐到她的榻上。
淑贵妃一听“心痛的毛病”这几个字,面上赭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神情:“唉!本宫也是操心的命。皇上旧疾发作,也有些日子了。今儿听说皇后从民间弄回来一个怪郎中,治病的时候不让人瞧,你说急不急人?我这毛病,只要是心中一急。必会发作。”
“娘娘莫担心,皇后娘娘应该不会拿我父皇的命开玩笑的。况且我父皇英明神断,他能瞧上地人,估计错不了。”朱尔玲安慰道。
淑贵妃本想损皇后几句,见没有得逞,便打住这个话题。问朱尔玲:“裕平。你这个时辰回宫,莫不是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茬儿,朱尔玲立即横眉立目,忿忿地说道:“娘娘有所不知,简直要气死本宫了!”
“哦?谁敢欺负我们裕平?告诉本宫,本宫替你作主!”
“他们家那些个女人,一个一个刁钻难处,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儿更甚,她们竟然凑在一起跟本宫作对。我本想好好教训她们一下,也为日后立个威,谁知道…谁知道太子哥哥突然冒了出来,把她们全放了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一顿。我就不明白了,太子是姓容吗?还是姓江?怎么胳膊肘儿净往外拐呢?”
“你的太子哥哥啊…”淑贵妃听了,心中得意:不用我再费脑筋,话题自然就转到这上面来了。
“我猜,一定是那个江月昭派人去请的太子,哼!堂堂太子爷,居然被一个小女子调来遣去,真是丢我们皇家人的脸!”朱尔玲继续忿忿地数落着。
“裕平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叫江月昭的女人,就是吊在你太子哥哥眼前,让他看得见却吃不着的一块鲜嫩的肥肉!你那位皇兄,早就被这块肥肉晃花了眼睛,哪里还认得出自己的妹妹?”
“狐媚子女人!装得象个正经人,连我朱家的人也敢勾搭。”朱尔玲配合着骂上一句。
“你还不知道吧?”淑贵妃继续煽风点火,“那断魂散地事,还有八王府里的事,你太子哥哥可都派人替那个女人调查清楚了呢!如今不光是你,就连我也牵累其中,捏在太子的手心里呢。”
朱尔玲一听,想起刚才朱尔衡说的那句“要是你再敢把宫里学会地那些东西,拿到这里来用…”,可不正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吗?既然他知道了,那个女人肯定也知道了,这样推断的话,驸马也肯定知道了。她一想到容毓飞知道后,会把她看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儿:“娘娘,这…这可怎么办?”
“唉!为了你的事,我落了这么多的把柄在你太子哥哥手里,说句犯忌的话,将来他登了基,本宫的小命恐怕都难保啊!我可不敢再惹你的太子哥哥了。”淑贵妃一副准备甩手不管地架势。
朱尔玲一见,更慌了。她的父皇虽然宠她,也只是在她惹祸之后,替她善后。真正给她出主意帮她整人的,还是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如果她不管自己了,以后她势单力薄,怕是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更何况,自己以为做得很隐秘的几件事,如今全都被人知道了,这以后她如何面对容毓飞?
“娘娘!”朱尔玲凑近淑贵妃,向她撒着娇,“在这个宫里,就数娘娘对我最好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太子今天还说,要禀明父皇接我回宫。他要是真那样做了,那我以后就没法活了。”
淑贵妃见她很上道儿,话题离自己要说的事情越来越近,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口中却一声叹息:“唉!我看你呀,也不必在那个容府受这份罪了,要是太子真禀明了你父皇,要接你回宫,那你就回来吧。在这皇宫之内,有皇上和我罩着你,你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不要回宫!”朱尔玲“噌”地蹦起来,大声反驳道,“我才不要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宫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呢!我看上地男人,就得是我地!”
“傻裕平,你怎么看不出门道儿来呢?”淑贵妃拉她坐下,语重心肠地对她说,“江月昭找你太子哥哥撑腰,可是比你有长久眼光呢。如今太子就敢说接你回宫,将来他登了基,再抖落出你做下的那几件事来,可不真就接你回宫了吗?到时候他可就是皇上了,金口玉牙,你连反驳地余地都没有。与其到那时你年纪大了,不如趁现在你还如花似玉的时候,赶紧回来,过个一年半载的,让你父皇再给你指个好人家。我可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与你听了,你自己惦量吧。”
“我才不要另嫁他人呢,我就要容毓飞!”朱尔玲被说得更加心慌,不知所措地抓着淑贵妃的手,“娘娘,你可要给我拿主意。”
“唉!可怜的孩子。”淑贵妃拍拍她的手,叹息一声,“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淑贵妃的本意,是想跟朱尔玲说扳倒太子,她就安全了。可是她一见朱尔玲这副慌里慌张不担事的样子,料想说出这话来,非吓死她不可。
于是她沉吟一下,说道:“为今之计,还是要除掉那个女人。不过她有太子罩着,有容家阖府人宠着,想要在容府里处理掉她,即有难度,怕也会落人口实。不如我们想办法,给她安个罪名,将此事变为公事,到时候容府的人可就帮不上她了,就连你太子哥哥,怕也救不了她。我再想办法打点一下刑部的人,不就有门儿了吗?”
朱尔玲一听,眼前“嚯”地一亮,“娘娘!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我要怎么做?你且说来听听。”
淑贵妃见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心中暗笑:“你先回容府,安静地待几日,等我的消息。这期间最好想办法搞到那个女人贴身的物件,以便我们将来行事方便。”
“好,就听娘娘的安排。”
朱尔玲高兴地应下了,然后带着从人出了宫,回容府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离府避祸
朱尔玲得了淑贵妃的主意,心中才略微开解,回到容府之中,暗自高兴着。
且说容家的人,见她那样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结果却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回来了,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不禁在心中纳
送走太子后,江月昭就唤来周福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过,心中暗惊:这个小公主还真是不打算放过她,居然要安插眼线在她身边。
待容毓飞回到府中,得知此事后,气得一掌拍折了楠木圈椅的扶手:“哼!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连我女儿都不放过了。要照我的脾气,干脆一剑结果了她,也免得她再去祸害人。”
“相公千万莫冲动。”江月昭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缓声说道,“公主死在咱们家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可是谋逆大罪,按律要满门抄斩。不过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还是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此事我们慢慢筹划,不可轻举妄动。”
“等想到了万全之策,府里还不知要没几个人呢。哼!我明儿就进宫去问问皇帝,打算什么时候接他女儿回宫?”
“相公莫要天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道那皇帝真会轻易接公主回宫吗?况且听太子说,皇帝近日龙体欠安,此时去问这事,怕他也难有好性子对待你。过些日子再说吧。”
那容毓飞处理起生意上的事,向来头头是道。一说到家事,他就头大如斗。听了江月昭的话。他叹一口气道:“怎么就招惹到这位小魔头了呢?要是哪次让她得了手,再伤了你,可怎么好?”
“你先别担心我,我好歹是正室,还有个二品头衔顶着。。。她要害我,总要费些功夫吧。”江月昭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地肩上,“倒是福珠姐姐,这一次怕是惹恼了那天魔星。杜姨奶奶和赵姨奶奶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怕她会寻个由头,把福珠姐姐打发了。”
“你说得对,日日防贼。终究不是个办法。福珠性情敦厚,怕不是那个小魔头的对手。”容毓飞一边下意识地抬手抚着江月昭披散开来的秀发,一边沉思着,半晌后他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让福珠带着孝康和雪儿,去育孤院住一阵子。一则为避祸,再则那边孩子又多了些,人手有些不够。福珠在那里,我就会放心很多。”
“这…不是要福珠姐姐出府吗?不晓得她会怎么想?”江月昭知道那时候的女子,如果被人说是弃妇,那是没法活下去地。
“不过是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逐她出府,你怕她多想,我去跟她说。”容毓飞说道。“还是我说吧。”江月昭心想,要是你说。那周福珠不多心才怪呢。
第二日上午,江月昭便将周福珠唤到自己面前,委婉地将容毓飞的意思告诉了她。
那周福珠听了之后,未见有任何多心不快,反而感激涕零,“扑通”跪在江月昭面前:“亏得妹妹替我想得如此周全。您和大少爷不发话,福珠也不敢自请避祸去。我想起昨儿晚上那件事,心中也是后怕的。那位是个什么性子?我拂了她的意?她岂能善罢甘休?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雪儿和孝康可怎么办?”
江月昭见她如此痛快就应下来了,心中料想她确是害怕了。
“只是我走之后,这府内诸多事务…”周福珠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儿。。
“福珠姐姐放心去吧,有太太和我在呢,不会有事。”江月昭安慰她,“既说要去。那就快一些。不如今儿你打点一下,明儿就搬过去了。待过些日子风头过了。再接你们娘三儿回来。”
“福珠遵从大少奶奶安排。”周福珠站起来,脸上现出释然的表情。
江月昭望着周福珠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屋去,心中突然生出无限的寂寞和廖落。想她刚进容府之时,自己与周福珠、杜小翠、赵灵儿,四个女人之间吵吵闹闹,争来斗去,终归不过是家庭内部纠纷。赵灵儿尖酸刻薄地小性子,杜小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周福珠耿直善良的憨样子,想来仍会活灵活现地浮动在她眼前。
现如今配的配,死的死,避的避,就剩她一个人仍留在这深府大院之中,独自面对那个从天而降的灾星。
人真是奇怪,曾经那么让她心烦的几个人,让她纠结的一些事,如今想来,竟如一杯浓冽的茶,苦涩之后居然有如此悠长地回味。
她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孤独,坐在那里怔怔地半晌没动,直到小冬喊她一声:“小姐,你怎么了?”她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周福珠便带着雪儿和孝康,搬到育孤院去住了。江月昭向老太君和容夫人请示时,两人都没有反对。她们即便不担心周福珠的性命,也得顾着雪儿和孝康的安危。
对其他人的解释,就是育孤院里事务繁多,请周姨奶奶去帮忙照顾一阵子。
没有了雪儿胖嘟嘟地身影围着自己蹦来蹦去,没有了周福珠每日清晨出现在苍芜院的真挚的笑脸,江月昭觉得心中某一处空了下来,初秋的风一吹,就有丝丝凉意渗入心田。
那晚的事情之后,府里有一个人气得跳脚,急得直蹦,这人便是秦真儿。
当晚所有人都散开,各自回去安顿后,她趁大家没留意,悄悄地潜入了容毓阳的房中。
那容毓阳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洗漱完毕,换了睡袍,正欲上床歇息,就见窗户被一把剑三捅两捅别开了。秦真儿那张红扑扑的小圆脸,从打开的两扇窗之间探了进来,左右一望,见屋内无人,“噌”一下子就蹿进了屋内。
容毓阳见她一个女孩子家,半夜就敢闯进一个男人卧房,又瞧自己披头解发,一身睡袍,就这样让她撞见了,真是又气又窘。
“没有大门吗?你做什么鬼鬼崇崇地?三更半夜也不通传,直接就进男人的卧房,象什么样子?”
“迂腐!都要出人命了!我哪里管得了什么样子?”秦真儿一脸泰然地坐到桌边,自己倒一盏茶,一口灌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容毓阳现在一听她说这个,就忍不住心惊肉跳。
“那条赖皮狗今晚发疯,差点儿把雪儿打死了!要不是我师婶聪明,把太子请来了,今晚怕是没人能镇得住她了!”秦真儿一说起朱尔玲,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别人也就罢了,她居然让老太君也跪着受罚,简直没有天理!要不是顾忌着你们这一大家子人口,我非剐了她不可…”
“真儿…你能不能坐下来说?”容毓阳目光追着秦真儿,被她转得有些头晕。
“你家人就要没命了呀!你怎么这样镇定?”秦真儿一步跳到容毓阳面前,直盯着他的眼睛瞧。
“我…我…”容毓阳被她瞧得发窘,别过脸去镇定了一下,方说出话来,“你有什么主意?我们慢慢商量,你先坐下来。”
“我的主意…”秦真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看着容毓阳,“我的主意你听了吗?我让你去接近公主,多了解些情况,以便伺机下手,你做得怎么样?”
“我恨她切齿,让我去讨好她,我很难做到。”容毓阳赌气说道。
“那你就是不肯帮忙喽?我还不找你了呢。我一会儿就潜进步瑶宫,一剑刺死她算完。”秦真儿冷哼一句,起身就要出屋。
“你疯了?”容毓阳上前一把薅住她的衣袖,“明着刺杀公主,容府上下几百条人命都得搭进去。”
“按你地意思,就让那赖皮狗将容府上下几百口人,一个一个折磨死?”秦真儿反问他一句。
“…”容毓阳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一跺脚,“好吧,就听你地,明儿我就去拍她的马屁去!”
“对嘛!二人齐心,其力断金!我就不信我们俩儿收拾不住那个赖皮狗!”秦真儿一高兴,“啪”地一掌落在容毓阳肩上,拍得他肩头一斜,差点儿没趴下。
不过秦真儿那句“二人齐心”,容毓阳听在耳朵里,很是受用,不禁抚着自己遭殃地肩头,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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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初探告捷
尽管容毓阳心中万般不情愿,可是答应秦真儿的事,实在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
他思量再三,终于在那日鼓足勇气,踏进了步瑶宫。
宫侍告诉他,公主出去散步时吹了风,有些头疼,服了药正在睡觉,让他稍等片刻。容毓阳既是有目的而来,当然会等着了。
说是稍等片刻,容毓阳喝掉了两壶茶,翻完了半本的《乐府诗集》,眼见着就要睡着的时候,方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之声传来。
他一抬头,就见小公主发间别着大红牡丹的宫花,一身湘妃色宫装层层叠叠,繁复华丽,在两位宫侍的搀扶下,意态慵懒地走了进来,也未拿正眼瞧那容毓阳,径直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容毓阳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给公主行礼道:“公主安好!”
“好。”朱尔玲拖着慵散的腔调回了他一个字。
“听说公主凤体违和,不知可有大碍?”容毓阳暗自咬牙,嘴巴上还要说着关切的话。
“今儿风凉,吹得本宫有些头痛,刚才歇了一觉,已经见好了,谢谢小叔子关心。”朱尔玲抚一下额头,皱眉答道。
容毓阳看着那张与秦真儿年纪相仿的年轻面孔,想起秦真儿红扑扑的脸蛋儿和轻快敏捷的身手,再瞧这位小公主靠在背靠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禁暗下撇了撇嘴。
“小叔子有何事找我?只是问安?”朱尔玲看人,向来贵贱分明。她对这个庶出且文弱的小叔子,自来就不放在眼里。
“哦,”容毓阳到底是个聪明人,虽然来时心中打鼓,真正面对朱尔玲了。反而镇定下来,话也说得顺溜多了,“毓阳自小好制陶一技,这些年小有所成,所制陶器恬受国艺馆鬼手师傅地谬赞,还算入得了眼。前几日毓阳制得一套五犬闹春的陶品,自觉还算精巧讨喜,今日特来献给公主。以博公主一笑。”
朱尔玲听了他的话,没怎么往心里去。她自小生长在皇宫内,又极得皇宠,珍奇稀罕物件儿见得多了,不觉得一套陶品会有什么特别。
“小叔子的心意,本宫领了。”她浑不在意地应付道。
容毓阳将带来的香檀木盒打开,递给宛娘,宛娘接过来,上前呈给朱尔玲看。
朱尔玲微一垂目,不在意地一瞥。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那精工细雕地檀木盒内,铺陈着象牙白的软绸子,一团柔软闪亮之中,卧着六只娇憨的陶制斗彩小狗。釉彩鲜亮,或立或卧,神态各异,其中有一只还吐着粉红的舌头,真是活灵活现。
朱尔玲到底不过是刚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见了这东西,眼神“攸”地一下子亮起来,伸手接过盒子。拿出每一只小陶狗仔细打量半天,方才欢喜地问道:“小叔子,这是你做的?”
“毓阳手拙,公主莫见笑。”容毓阳见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第一步成功了,心中更是稳当了。
“什么手拙?瞎谦虚!我看你这手艺。比国艺馆那些人不知强多少倍呢。那些人只会弄个花儿草儿地。还都是一个模样。”
“公主喜欢,毓阳就放心了。这一套五犬闹春就留给公主把玩吧。”容毓阳笑着说道。
“谢谢小叔子。”朱尔玲露出她难得一见的真挚笑容,随后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我嫁进容家也有几个月了,连驸马都不曾送给我一样半样好玩的,倒是小叔子有心了。”
容毓阳赶紧站起身表态:“公主金枝玉叶,理当享尽天下福气。我大哥也是一时糊涂,他早晚会看到公主的好。公主以后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毓阳,毓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种明着拍马屁的话,朱尔玲在宫里时听得多了。只是此时从一个容家人口中说出,她听了突然就有点儿感动。
“小叔子的心意,本宫领了。”她笑着看容毓阳,“小叔子以后有事,也可以来找本宫,本宫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谢公主!”容毓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容毓阳便起身告辞,出了步瑶宫。
那朱尔玲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五只憨态可掬的小陶狗,勾起嘴角一笑:“哼!容家总算有个识得轻重地人!”
“公主,你看这位二少爷,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呢?”宛娘谨慎地出声提醒。
“他当然有目的。”朱尔玲盖上檀木盒盖,将盒子交给一位小宫婢,示意她收好,接着说道:“他娘再受宠,到底是个庶妇,他又生得文弱,比不得驸马文善武强,人又聪明。我早晚会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他不巴结好我这个公主嫂子,将来如何在这个家中立足…搞不好这还是他娘出地主意呢,听说他娘向来与苍芜院那位不合。”
“公主聪明。”宛娘附和一句。
朱尔玲得意地一笑。
再说容毓阳,出了步瑶宫后,高高兴兴地就往后花园去了。他来之前,和秦真儿约好了,让秦真儿在秋水亭中等他。
待他来到秋水亭中,并未见真儿的人影,他猜想可能是时间太久,她性子急,等得不耐烦了。他正四下张望呢,有人从后面一拍他的左肩膀,吓得他一哆嗦,回头就看到秦真儿那双月牙儿弯弯的笑眼,闪着星子般的光彩望着他。
他心中欢喜,嘴上却责备道:“总是这样鬼鬼崇崇的,哪里象个丫头?”
秦真儿从来不介意人家说她不象丫头,她一甩双丫髻上的银丝带,笑着说:“二叔你这警觉性,要是行走江湖,就是不搭上性命,恐怕也早就缺胳膊少腿儿了。我又没闭气,也未施展轻功,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走进来,你竟然没有发觉。”
她一提这武功上的事,容毓阳就无比郁闷,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她,抬不起头来。
好在秦真儿并不欲在这上面纠缠,她凑近容毓阳低声问道:“二叔,此去步瑶宫可有成效?”
容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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