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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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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芳萝院门口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想起了自己那个尚未睁开眼睛的小儿子,又往周福珠房中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出来周福珠轻柔的声音:“来,乖乖,换了尿片,咱们好清清爽爽地睡觉喽…”
他心中一热,推门进去,见周福珠正和奶娘一起,给小孙少爷换了尿片,重新包在襁褓里呢。
众人见了他,都起身施礼。他摆摆道:“你们继续做事,我来看看孩子。”
周福珠听了,赶紧将孩子抱起来,送到容毓飞面前,笑着说:“大少爷你瞧,小家伙今儿睁开眼了呢,不过他现在还瞧不见你。你看,脸色也红润多了。”
容毓飞伸手接过襁褓,仔细瞧着自己的小儿子。只见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反复抿着小嘴儿,好象要找吃的一样。一张小脸儿也不似刚生下来时那般皱皱的,已经开始饱满红润起来。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福珠:“福珠辛苦了。”
周福珠温和地笑了:“大少爷这是哪里话?照顾自家孩子,是福珠份内的事。再说了,我也喜欢小孩子呢。他今儿傍晚睁开眼睛。()把我高兴坏了呢,呵呵…”
容毓飞想了想,又说道:“等过些日子,再长壮实些了,就抱去给灵儿看看吧。让她见了孩子。兴许病也好得快些。”
“是。”周福珠应了一声。
三处转下来,待容毓飞再回到苍芜院时,已经是起更时分了。
江月昭已经洗梳更衣,正坐在烛光之下,翻着一本什么。容毓飞靠近她,揽住她的肩,轻声问道:“小昭看什么呢?”
“今儿小丁把善水基金地帐送来了,我翻翻看。”江月昭没有回头。继续翻着帐,“还是相公有办法,帐上的现银已经这么多了。”
“有那么多孩子要养,没有进项怎么行?”容毓飞也凑近,扫了一眼帐本。
江月昭回头,正对上他的脸,情不自禁地就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容毓飞这一晚上的纠结烦乱,顿时被她吻得烟消云散。
他低下头凑上她地唇,想给个热烈的回应。江月昭轻笑着伸手挡住了:“快去洗洗吧,累了一天了。”
容毓飞没法。只得起身,吩咐丫头们去打热水。
“你都去看了?三姨奶奶怎么样了?孩子好多了吧?”江月昭跟在他身边,问道。
“孩子…福珠照顾得很好,傍晚时睁开眼了呢。灵儿…不太好的样子。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来。”容毓飞叹了一口气。
江月昭听了,想了一下,说道:“赶明儿让井大夫带着暖春堂的几位老大夫一起来家里,几个人会诊,总能商量出个好办法。”
容毓飞没想到江月昭会这样说,心中又感激又欣慰:“小昭…”
江月昭轻微动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如今是做娘的人了,体会得做娘的那种心思。况且…小孩子没了亲娘。很可怜的。”
容毓飞上前揽住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又觉此时说什么都显矫情,便只将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柔地蹭着她地发丝。两人都静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遵照江月昭的吩咐,井大夫领着暖春堂几位行医多年的老郎中。齐集芳萝院,欲为赵灵儿找到一个妥当的治疗方案。
几位郎中分别为赵灵儿请过脉后,聚在一起好一顿商量。
江月昭、容毓飞陪着容夫人等在外间,半晌也不见井大夫出来,心中便知情况不妙。待井大夫终于从内室走出来了,却看见他一脸的忧心无奈。容毓飞起身迎过去:“井大夫,你看可有得救?”
井大夫摇了摇头,沉声回他:“油尽灯枯,心神耗空,不好办哪。”
容夫人有些疑惑,便问:“油尽灯枯?怎得这般严重?
”井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把额下白髯,无奈地咂了一下嘴:“只是产后血亏过多,倒没什么,再加上个产后中风,也还救得。现在三姨奶奶是受了过度的惊吓,而且…”井大夫说到这里,顿住了,拿眼扫过屋里的三位主子。
容毓飞见他这样,催道:“井大夫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嗯…刚刚几位同僚都说,三姨奶奶的忧症怕是在怀着孙少爷时就有的。”
井大夫此言一出,容家三位主子同时想起了那大半年的禁足,不由地面上微赭。
容夫人拿帕子掩了下嘴角,调适了一下尴尬地情绪,问井大夫道:“难道就找不一个好的方子,救回她的命吗?”“方子嘛…也不过就那些,医得了病,医不了心。倒是刚才李郎中想起一种药,兴许救得了三姨奶奶。”
“什么药那么神?竟然比井大夫的方子都好用?”江月昭问。
“金脉丸。”井大夫吐出三个字。
容毓飞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金脉丸地来历。江月昭因为去年医救游在龙的缘故,也知道这金脉丸。唯有容夫人一头雾水,懵懂地问:“什么药?很金贵吗?我们家还买得起吧?”待井大夫向她解释了金脉丸的来由,她才沉默了。
“这药我倒是有一丸,去年表兄受伤的时候,从太子那里讨来的。一粒可够?”江月昭问道。“不够,总须连服三日,方能护得住三姨奶奶的心经。”
“还需要两丸…”容毓飞略一沉吟,抬头对容夫人说:“不如我明日亲自到苗太医府上,看看可能讨来两丸。”
“不妥,你和三姨奶奶的事,之前传得满京城皆知。如今你亲自登门为妾室讨要如此贵重的药品,怕传出去,外人会说三道四,到时候…你将小昭置于何地?先想想其他办法。”容夫人到底是偏心地,此时仍在为江月昭打算。
江月昭听着二人的对话,低头沉思着:如果朱尔衡手上还有这种药的话,她上门讨要,他一定会给。只是…难道为了屋里那个女人,她要再一次去利用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情意?
此时井大夫听他们在讨论这种家事,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江月昭犹豫再三,最后对容夫人说:“太太,还是我去拜访一趟太子妃吧,兴许太子府上还有这种药呢。”
“不许你去…”容毓飞本能地反对,语气不太好。
江月昭一听就火了,站起身来:“你当我爱去不成?我还懒得动呢!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便甩袖离去。
容夫人叹一口气,也站了起来:“飞儿,让小昭去给她求药,总比你亲自求要好听一些,你怎得这么糊涂?”说完,便追着江月昭出去了。
当日用过午饭,江月昭便乘一顶小轿,出了容府,往太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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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默默关切
所谓的太子府,其实还是原先的庆亲王府。朱尔衡将户部拨给他建造府邸的银两,充了饷银,又置办了冬衣,支援了西北战事。仅此一举,就为他在军中赢得了很好的声望。
不过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与江月昭无关。
此刻她正坐在太子府的厅堂之上,静静地等待着的太子妃的到来。
她很庆幸,朱尔衡这个时辰不在府中。否则她见了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己在情感上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却总是在事务上有求于他,这种状况,让她颇觉尴尬。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太子妃宋暖玉在几个侍婢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内堂:“让淑德夫人久等了。”声音清脆明朗,闻之令人内心舒爽。
这位太子妃是右金吾卫大将军宋虎良的嫡出长女,人都说将门出虎女。太子妃虽然说不上是虎女,但自幼家风熏染,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率真自然。
头些日子在孝文和孝武的满月酒上,宋暖玉出言相助,让江月昭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因此在家里说到药的事,她就想到,也许不用跟朱尔衡开口,跟太子妃说也是一样的呢。
江月昭见宋暖玉进来了,便起身上前欲施礼。宋暖玉一把拉住她,说道:“罢了!都是自家人,礼就免了吧。”
江月昭听了,直起身来,笑着说:“谢太子妃。”
宋暖玉在主位上坐下来。()让了茶,对江月昭说道:“小昭你可是我府上的稀客,这次来,有事吗?”
“是有一事相求。”见她问得直接,江月昭也没再兜圈子。便将赵灵儿等药救命的事,向宋暖玉讲述了一遍。
“这个裕平,简直就是作孽!”宋暖玉气愤地一拍桌子,“庶妾不是人吗?庶子不是命吧?她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如此轻贱人命!有父皇给她撑腰,她就无法无天了!等到…”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要失言,赶紧住了口。
江月昭知道她要说什么。心中想乐,赶紧举起茶盏,做势喝茶,掩饰了过去。
宋暖玉自己也拿帕子掩了一下嘴,方说道:“你家那个三姨奶奶地事,我早就听说了。按说这样的女人,我才懒得理她死活呢。不过这件事,终究是我们家那位小蛮女造的孽。今儿又是妹妹你开的口,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府上原先倒是存着五颗金脉丸,去年太子一位江湖朋友受了内伤。送去了两颗,现在还有三颗。妹妹只求两颗,还给我留下一颗,呵呵…”
江月昭听了她的话。心虚地汗都要流下来了。原来太子妃并不知道,去年那两颗药,也是给了自己。既然朱尔衡不说,自己也别揭这个底了。于是她起身施一礼:“如此多谢太子妃殿下。”
“你看你,又来了。。。”太子妃虚扶她一把,吩咐旁边地一位侍婢去取药,自己就陪着江月昭拉起了家常。
待药取来了,江月昭又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太子府,未行多远,江月昭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轿子却突然停落了下来。她刚想掀轿帘看看怎么回事,就听到小秋在外面轻声提醒她:“小姐,太子追来了。”
她听了。心中暗叹一口气。思量了一下,还是掀开轿帘。走出了轿子。
抬头一瞧,可不正是朱尔衡拦在前面吗?他就那样端坐在马上,将马横在了街道中央,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再看那匹马,“突突”地打着响鼻,显然是刚才跑得很急。
江月昭只得上去见礼:“太子殿下。”
朱尔衡一撩袍摆,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她面前:“我听说你到我府上了,便急急地赶了回去。结果门房说你刚刚离开。怎么不多坐一会儿,用了晚饭再走?”
江月昭听了,心中暗想:我去求见太子妃,也没说要见太子啊,怎么还有人去禀报他这事儿呢?
“家里有人等药救命呢,不免心急了些。下次再去府上叨扰吧。”江月昭嘴上客气道。
“…”朱尔衡一时心急才追了上来,说完刚才那几句,便想不起来再说什么了,他看了看江月昭身边的人,咬着嘴唇思量半晌,才接着说道:“我有事与淑德夫人说,不知可否陪我走一段呢?我们边走边说。”
“谨遵太子吩咐。”江月昭没法,只得应下来。
小秋和跟来的轿夫,听太子这样说,都自动退到十丈开外。朱尔衡牵着马,往前走去。江月昭微提裙裾,跟了上去:“不知太子有何事?”
朱尔衡侧过头来看着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关切:“我很担心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江月昭听了,心中涌起一阵温暖。自从她因为那道赐婚的圣旨而重回容府之后,她心中其实一直都不快乐。一位与她对房的小公主,一位使劲手段生下她相公的孩子地姨奶奶,都是对她身体里那个现代灵魂的一种侮辱。为了容毓飞,她可以忍。可是忍下了这些事,她心中是极不快乐的。
她小心地将自己的不快乐隐藏起来,在容府中处之安然地做着她贤良的容大少奶奶。也许是她隐藏得太好了,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开心,就连容毓飞也从来不曾问过她:“你过得可好?”
却是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与她的生活无甚交集,连碰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的男人,在担心着她过得好不好。她被他的话勾起了心中地某些情绪,脸上有些怅然,眼角微湿。
朱尔衡见她半晌没说话,更加担心:“是不是不开心?尔玲欺负你了吗?还是…”
“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过得很好。”江月昭收敛了情绪,笑着应他。
“我知道你性子刚强,这样任人摆布,必是不甘心的。况且尔玲又是那样一个刁钻的性子。要是我皇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到你,你一定来找我。父皇对我地话,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我记下了,真有什么事,也少不了麻烦太子殿下。”江月昭心中有些感动,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煽情,就转移了话题,“我刚才跟太子妃聊了好半天,太子妃人长得秀气,性子也好,我们两个很对脾气。我们还约好了,过一阵子一起去隆福寺上香呢。”
“暖玉…是个好女子。”朱尔衡沉吟片刻,又说道,“可从你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场,是我抵抗不了的,我时时地会想起你…你…与别的女子大为不同,要是让我…”
“太子殿下,”江月昭见他要跑题,赶紧出声阻止,“你看,容府快到了,我们走得还是挺快的,呵呵…太子就送到这里吧。”
朱尔衡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他望着她微笑而坦然的面孔,叹一口气道:“好吧,谢谢你陪我走这一段。既然与暖玉聊得来,有时间就多去我府上坐坐吧。”
江月昭应下了,伸手招来身后跟着地轿夫,向朱尔衡拜别后,便赶紧钻进了轿子。
待她在轿中坐稳,听到外面一声:“起轿!”她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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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田园童趣
苗家的金脉丸果然名不虚传,上次在游在龙身上大显神威,江月昭就颇觉神奇。这一次更是起死回生。
那赵灵儿眼见着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水米不进了。连续三日服用金脉丸,再配合井大夫开的调养的方子,第五日便开始喝水进食了。
早产的小婴儿,在周福珠的悉心照料之下,也日渐胖乎红润起来,象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了。
保住了两条性命,终归是一件好事。容家上上下下都齐口夸赞江月昭,说她佛性慈心,以德抱怨。只有江月昭自己知道,她心里的芥蒂并未消除。她可以出于善良的本心,为一个将死的母亲求来救命之药,可并不代表她已经从心里冰释前嫌,原谅了赵灵儿以前的所作所为。
因此,她很少去芳萝院探望,对于赵灵儿的孩子,她也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热情来。
而小公主朱尔玲,自从那日被容毓飞当面斥训之后,就完全忘了大夫“莫动肝火”的劝诫,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到处找茬儿打骂下人。赵灵儿母子双双获救的消息,更是火上浇油,让她一股心火直烧到头顶,整个人都变成一个小火盆子,走到哪里烧到哪里。
容府的下人们吃了她的苦头之后,私下里想出来一个办法:派人轮流盯住朱尔玲的行踪,给大家报信,小公主到哪里,下人们能躲就躲,能绕就绕。躲不过绕不过的。也提前做好应付她的准备,免得被她打个措手不及。
这样一来,朱尔玲再到哪里,要么找不到人,要么找不到茬儿。邪火无处可发。步瑶宫里地物件成了替罪羊。没几日,宫里就又送来一批日常用品摆件,填补被她砸烂的用缺。
其实从江月昭现代人的思维来看,这位小公主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人,肌体上地病疾尚还搞不太清楚,更遑论精神疾病了。大家都只当朱尔玲从小娇生惯养,有皇帝撑腰,性子刁蛮一些而已。
短短三个月之内。容家多出三位孙少爷,老太君有了重孙,就完全不管家事了。容夫人也大有逐渐撂挑子给江月昭的意思。内院里的事,有多半是找大少奶奶拿主意的,江月昭俨然已经是半个当家主母了。
她刚当家,很多事还不太上手,难免有些劳累。再加上日日须提防着步瑶宫里的小公主闹事,一日过下来,到了晚间,就是一副疲怠的样子。容毓飞看在眼里。心疼着急,不知该怎么帮她。
那日清晨,容毓飞练功回来,就跟江月昭说:“小昭。今天有什么事先放一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月昭很惊讶:“有什么事?带我去哪里?”
容毓飞见她一副认真的表情,笑叹一句:“唉!你是忙晕了不成?哪里能天天有事?我带你去散散心罢了。”
“噢,”江月昭放下心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欣喜,“相公,去哪里玩啊?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地,去了你就知道了。”容毓飞宠溺地抚了一下她的发。
两人用了早饭。去向老太君请过安,告了假。老太君听说带江月昭出去散心,连声说好。
待二人出了容府,行了一段路,江月昭疑惑地问容毓飞:“相公,这条路…是去育孤院的吧?你要带我去看孩子们吗?”
“也是。也不是。”容毓飞笑笑说。
“什么呀?这么神秘?”江月昭也乐了。不再追问。
半个时辰后,两人就到了善水育孤院。
推开门走进院里。先就听到一声喊:“爹爹来了!”然后“呼啦啦”从各个方向,涌出一群孩子,围拢上来,“爹”“娘”一通乱喊。
孩子们的吵闹惊动了容顺,他出来瞧见是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了,赶紧喊出自家娘子和小丁,一起来给容毓飞夫妇见礼。
那个叫宝妞的小丫头,挤到容毓飞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爹爹,牛牛哥说你有了娘亲,有了小弟弟,就不要宝妞了,是吗?”
容毓飞呵呵笑着将她抱起来:“你牛牛哥胡说,爹爹和娘这不是看你来了吗?”
江月昭也跟着乐了,回头在一群孩子的外围,看到了那个叫牛牛的孩子,一脸淡漠,好象话题的主角不是他一样,只是拿眼睛看着宝妞,怕她丢了一般。
江月昭扒开围在身侧的孩子,走到他面前:“牛牛,还认识我吗?”
“娘。”牛牛侧头看了她一眼,虚应着喊了一句,又看向宝妞。
江月昭抿嘴乐了:“怎么娘没有宝妞好看吗?”
牛牛地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结巴说道:“不是…我怕她摔了…她总摔跤。”
江月昭更乐了………这小子!这么小就当自己是别人的保护神呢!她上前拉起牛牛的手,带他走进孩子群中,将宝妞从容毓飞怀里接下来,放到牛牛面前,笑着说:“交给你了,这下你该放心了。”
一群孩子开始起哄:“牛牛小相公!宝妞小娘子!牛牛小相公!宝妞小娘子!”
牛牛涨红着脸,就要跟这群孩子发作。宝妞拉住他的手,嫩声嫩气地说:“牛牛哥不理他们,宝妞就是你地小娘子,气死他们!”说完,还使劲跺了跺脚。旁看热闹的江月昭,早被这童趣的场面逗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了。
容毓飞见她如此开心,也笑了起来。
这时候李明琴边笑着边对孩子们大声说道:“早课时间到了,快去上课吧,去晚了,小心夫子打你们手心板儿哦。”
孩子们一听,顿时惊醒过来,向着学堂的方向一哄而去。
江月昭笑够了,拉着李明琴说道:“这些孩子太有趣了。你一天跟他们在一起,一定很开
李明琴笑着回她:“这些小兔崽子,气我的时候也很来劲的。这几天大少爷没来,天天向我吵着要爹爹。”
“这些日子府里有事,来得少了。以后我和小昭会经常来。”容毓飞在旁边说道。然后他拉起江月昭的手,对容顺他们说:“你们不用陪着了,忙你们的事去吧。我带小昭去转转。”
几个人应了一声,各自走开了。
容毓飞牵着江月昭,往后花园地方向走去。
江月昭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牛牛和宝妞的事,直到一大片新绿映入她的眼中。她发出一声惊呼:“菜园!”就挣脱了容毓飞的手,直奔那一片新黄嫩绿的菜园而去。
容毓飞张着被她挣开的手,笑着地摇摇头,追了过去:“喜欢吗“喜欢喜欢!”江月昭兴奋地说道,“这可比青丫婆婆地菜园子大多了。”
这一大片地后花园,容顺早就遵从容毓飞的吩咐,给改成了育孤院地菜园子了。十几亩地分成了十几畦的菜地,用一串红分别圈了起来,一畦春韭一畦青葱,一畦紫茄一畦红椒……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江月昭高兴地立在田头,想起小时候背过的一首诗:“一畦豆角二畦葱,淡菜三餐四季中。五六鸡鸭七步水,八坡九岭十面风。”
容毓飞见她兴致盎然,诗兴大发的样子,开心地乐了。
“相公,你怎么想起来在这里弄个菜园子的?”江月昭侧头问他。
“是你说的嘛,”容毓飞笑道,“有一次从青丫婆婆那里回来,你讲起她的菜园子,直说自己也想有一个。我这不就给你弄了一个吗?”
江月昭也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了,心中感动,没想到她就是随意一说,容毓飞竟然记住了,还真给她弄出一个菜园来。
菜畦中有人在割韭菜,有人在摘瓜豆,估计是给孩子们准备午饭用的。江月昭回头冲容毓飞一笑:“相公,我们今天做一对村夫村妇如何?”
说完,提起裙裾就冲进了菜园中,抢过一人手中的筐,就往茄地里跑去。容毓飞看她被长裙绊得差点儿摔倒,高兴地哈哈大笑,也走进菜地里,帮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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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救人于水火
赵灵儿满月了。
她满月后出自己的屋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苍芜院给江月昭叩了三个响头,以谢她求药救命之恩。江月昭倒没跟她客气,端坐在椅子上受了她的拜谢。
虽然这次她从鬼门关口转悠一圈,又回来了,可是这一遭对她身体的伤害,却是任何灵丹妙药也补不回来的。此时的赵灵儿,再不复当年万翠楼头牌清倌的妖娆风情,只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女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说不上几句话,就拿帕子掩口轻咳。
江月昭见她如此,心中不胜唏嘘。
按理赵灵儿生了一个儿子,虽是庶子,也该有个满月仪式的。可是未隔多少时日,有公主的成婚之礼在先,又有江月昭的双生子满月酒在后,到了赵灵儿这里,老太君和容夫人都拿不出太多的热情来再操作一次满月酒了。
因之前江月昭的双生子获太上皇赐名为“孝文”、“孝武”,容尚天便循着这个“孝”字,给赵灵儿的孩子取名为“孝康”,也是希望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长大的意思。
孝康的满月仪式,容家自家人分了红鸡蛋,一起吃顿饭乐呵乐呵,也就过去了。
在刚得知赵灵儿怀孕的时候,老太君和容夫人就商议过,孩子生下来,不能让她养着,也是怕她性子尖刻,给容家养出个刁顽子孙来。
现下正好借口她身体不好,需要调养身体。就把孩子交给了周福珠来养着。
赵灵儿心中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可终究是拗不过老太君和容夫人的意思,只得忍下了。她与周福珠原本甚少往来,现下因着自己的孩子在那里。一天总有大部分时间,腻在周福珠屋子里。周福珠本就心慈面软,体谅她做娘地心思,倒也没有什么脸色。
端午节到了,江月昭又是好一通忙碌。待过了节,她才得了些空闲。
那日午后,她歇了午觉,起来后拿着一本书往后花园走去。准备享受一个清清静静的下午,看几眼书。
春日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温存惬意。池中水波粼粼,池边柳枝依依,和风习习,让人熏然欲醉。
江月昭倚在亭中的靠坐上,将书抱在胸前,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和煦静谧。
“…拽着头发,拖到院子里打呢,当着好多人地面。”
“唉!二姨奶奶真可怜。”
“现在可不是什么姨奶奶了。就是韩娘子…听说那个庄头吃喝嫖赌,没有不会的。在外面喝多了酒,赌输了,回家就拿娘子出气。非打即骂。”“杜姨奶奶在容家时,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可过得也是富贵平安的好日子,怎么受得了这个?”
“天天哭,听说眼睛哭出毛病来了。”
声音由远至近,再由近而远,从江月昭身后绕过去了。
江月昭听着,坐直了身子。心中不由地沉重起来………这是在说杜小翠了?这段日子府中事务繁忙,竟然忘了这个被配出去的姨奶奶了。听刚才过去那两个丫头的话,她应该过得很不好,时常挨男人的打骂呢。
想那小杜翠在容家时,虽然爱耍些小奸小滑,便总归说来。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吧。就因为没有子嗣。就被那个小公主抓来立威,拉出去配了人。也着实可怜。要是那个男人对她好,倒也罢了,今天听这些话儿,她现在的日子可真叫一个凄惨呢。
江月昭越想越坐不住,最后书也不看了,站起身来走出后花园。
她先叫人去打听了韩富奎地住处,然后让小秋小冬封了五十两银子,便带着这两个丫头,坐着轿子出府了。
出了容府往西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轿子便落了下来,江月昭听到小秋在轿外说:“小姐,到了。”
江月昭掀开轿帘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一座砖墙灰瓦的小院落,虽然有些朴拙,倒也干净清爽,可见这位韩庄头家里的日子还过得去。。。
小秋先几步上前,欲叫开院门。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凶狠的叱骂:“烂货!臭婊子!还当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姨奶奶吗?做个菜都不放盐,老子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紧接着一阵“噼哩啪啦”地乱响,象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妈的!败家娘们!病秧子吗?推一把就倒?”又是一阵打骂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痛哭求饶的声音。
江月昭听出哭声是杜小翠的,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顶。她也不待小秋叫门了,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院门,跨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涨红着一张脸,满面凶煞地跨在一女子地身上,左右开弓地扇着她的脸。
江月昭从未曾见过男人如此凌虐一个女人,她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抄起近在手边的一把竹扎扫把,几步奔过去,抡起扫把就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那位韩庄头正打骂地起劲,没有防备,头上就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子。他只觉得一阵头晕剧痛,待缓过劲儿来,“噌”地蹦了起来:“妈地!谁敢打老子?”
定晴一瞧,一位华服美冠的少妇,一手拄着扫把,另一手叉着腰,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
他一见江月昭那身穿戴,气焰就先矮了下来。又见杜小翠哀哀地跪在她面前,喊着:“大少奶奶救命!”心里就知道这位女煞星是谁了。
“你敢打老子?”话是接着这样说的,语气早就弱了下来。
“你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江月昭厉声斥他。“我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信我一个二品诰命夫人,打不住你个狗奴才!”说完,抡起扫把又横扫过去。
韩富奎本能一闪身,就躲了过去。江月昭一下子抡过去,没打到。心中火气更盛了:“狗奴才!你还敢躲?还不快跪下!”
韩富奎这才想起眼前是一位二品诰命兼四品郡主,赶紧跪了下来。江月昭拿起扫把,结结实实地在他身上招呼了几下子,方才解了心头恨。
那边小秋和小冬见自家小姐这个样子,觉得她有点儿失态,上前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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