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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打酱油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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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警惕了几分,“告诉你,我老豆就在附近,小心你送你去县衙”

“……”骑士有些无语,尴尬地笑笑,“小姑娘,我是想到你们村子借住一宿,你看这天都快了黑了,舍弟体弱,实在赶不了路”

周瑞萝看小胖墩健壮精神样,一脸狐疑

“就借住一晚在下必感激不尽……”骑士摸摸口袋,又想到刚才银子的事情,缩回了手,从小胖墩口袋里掏出一把糖

薛娇直勾勾地盯着糖果子,“吃”,便抢了去,塞到嘴里

小胖墩盯着骑士手里糖,看到林熙菡扫视到自己,冷哼了一声,调转了头,用力地跺跺脚,草地上立即猜出了土坑,渐起一层草灰

这也太体弱了吧林熙菡恶寒

“姑娘,你看成吗?”

周瑞萝朝林熙菡看了看,林熙菡笑笑点点头,周瑞萝也古林精怪地笑道,“行艾可你不要后悔哦”

骑士突然有点后悔了,莫不是这村里的条件恶劣

可是想到自己这个从小被宠坏的弟弟,因出生艰难,家里长辈溺爱异常,平日里去长辈那请安都是坐花辇,莫说走这么远的路到胶州府城,就是骑马对他来说也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不说让他走坏了,家中长辈怪罪,就是累着他,自己也是心疼死的

骑士暗自懊恼,自己学武不精的,不若二弟武艺精悍,力大如牛二弟在此,背着弟弟早就进了胶州府

“你到底走不走翱”周瑞萝看骑士发呆,催促道

林熙菡一行人运气不错,今夜繁星点缀,夜深入蓝,皎空无云,地上被星光照得极亮,林熙菡一行在辽阔的星空下,一路走走停,吵吵闹闹,到将路走了完

“到了没,姑娘,到了没……”骑士此时毫无形象,儒衫挂在身上,裤脚也卷了起,发髻散乱,气喘吁吁地将两肢撑在腿上,后背还背着像死猪一样的两百斤的胖子

“你看这不是到了吗?”周瑞萝也累极,不耐烦地答道

骑士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隐隐约约是座城楼,看形状好似府城,“那不是胶州府城吗?”

“当时是胶州府城,不是府城是什么?”周瑞萝不雅地翻翻眼,“难不成还是山寨?”

“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在说的,要去什么村子,什么的……我哪知道什么村子”周瑞萝话一落,骑士愕然

“公子,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到胶州城的,半路迷了路,找不到家冬只好和公子携伴而行,消能跟着公子回了胶州府”林熙菡毫无诚意解释,气得骑士一脸呆愣,傻了般

“谁知道也是个不识路的软脚虾”周瑞萝不客气地评判道

“什么人?”

林熙菡一众人到了胶州府城,城门早就关了,只有城墙上有一行巡逻的官兵,因胶州府刚受了匪祸,城墙守备盘查极严,远远见众人,就举了火把大声询问

“来着何人?不回答就放箭了?”守卫发问

“吾乃胶州临授宣抚使”骑士话一落,林熙菡一惊,这么年轻的五品官?宣抚使便是唐朝的巡察使,前朝酆矢王朝的存抚使,无品阶,但都是灾后由朝廷派遣五品以上官员充当,来安抚支援当地

林熙菡有些不信,小胖墩一见林熙菡一脸怀疑,立马点着炮竹,生气道,“我大哥可是今年状元,陛下亲点的从五品秘书少监”林熙菡不搭理小胖墩

城门守卫,点火把照了林熙菡一行人,看了又看,见都是一群孩童,以为是哪家少爷领着奴婢出外郊游,误了进城的时间,为了这些少爷拖累了胶州百姓可不信,那帮子倭寇指不定在哪里呢,便懒懒道,“大人,对不住了,朝廷有令戌时五刻闭城门,寅时五刻开城门,我等不敢违命,这城钟马上就响了,大人稍等片刻”

“哼,连城门官都不信”周瑞萝讽刺道

第十六章怨恨(一)

“咚——咚当——咚当——咚——”

城钟响起,浑厚悠远,城门在“吱嘎”声中,缓缓放下,城门守卫十二人立于城门两侧,开始例行的检查,林熙菡一行人顺利进入城内

“胶州城已到了,我们也要分开了,三位姑娘有什么打算?”走进城门,到转弯口,伍敬志开口问道

三个总角孩童与家丁失散一夜,家中长辈却无人找寻,怎么也奇怪夜里昏暗伍敬志难以打量,现在借着晨辉与城门口的晕灯,伍敬志到看清了三个女童的样貌

三个女童年幼,皆未至幼学,面貌涂抹了汁液,肤色看不出来,五官却精致,眉目也清晰,衣物肮脏,用料却是蜀锦,质地不寻常,式样赶不上京都,却也新颖可见女童家境不错,然这般慌张趁夜逃到胶州城,无一老仆家冬不像是失散,反而似逃难

“是业天才蒙蒙亮,此时还早,也无马车,姑娘家中家仆也未到,官衙处有行车,下官送姑娘一程,可否?”相逢即是缘,伍敬志为人宽厚正直,圣人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伍敬志作为圣人徒子,当然不能看着弱小无依无助

“大哥,才不要呢干嘛送小乞丐”小胖墩不乐意,伍敬安仗着哥哥伍敬行的势,又从半死不活的死胖子,恢复了嚣张跋扈的纨绔,冷哼一声,被肉遮得几乎看不见的眼发出轻蔑嘲讽的光

周瑞萝很是愤怒,想要说什么

林熙菡一把抓住她,摇摇头,默默在她手上写了字,周瑞萝会意抿嘴一下,对着小胖墩的肚子翻翻眼,又与林熙菡对视了一下

“大人,我们三姐妹乃是总兵薛虬内侄女,与家丁失散,多谢大人想送?”林熙菡三人也不解释失散缘由,顺势答道

伍敬志原就想将三位小姑娘安全送回家中,此时对着三只萝莉期盼的眼,更是连连点头,立即趁着天没大亮,命兵役赶了辆马车来

此时薛虬日夜未眠,照顾自女儿失踪便病倒,日夜惊梦的妻子

“娇娇,我的娇娇在哭艾我的娇娇在哪里啊……”赵夫人惊梦而醒,抱着丈夫大声哭泣起来自薛娇失踪,赵夫人就神志有些恍惚,成日里抱着小女儿衣物哭泣,日夜噩梦惊醒,梦见女儿堕入深渊,哭泣求救命“快艾将我的女儿找回来,找回来……”

“娇儿快回来了阿祯已经派人找到了娇娇,过两日就回来了……”薛虬无奈的安慰了一下妻子,让丫鬟端来了参汤,便喂妻子喝下,参汤里掺着安神药,薛赵氏喝下,立即模模糊糊睡了去,直到睡着还拉着薛虬衣袖,“娇娇来了,喊我”

薛虬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哪里有小女儿的踪影啊这已经找了几个月了,都半点无消息,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找了似是而非的消息,到了民宅昨日,抱着一分消,哄着妻子今日就能见女儿,也顾不得是否惊扰百姓,直接查抄了那家,那家虽是瘦马婆子人行,却半点没薛娇踪影

妻子赵氏一夜醒来,又如何找个女儿来给她薛虬摸着女儿留下的玉玩偶,心痛难抑

而薛夫人赵氏,更是梦中眼泪直流

赵氏乃是千年世家,据说先祖和酆矢王朝的开国女皇出自同宗女皇原名赵玥娥三嫁三寡,她第三任丈夫便是当时末代皇帝李毅,李毅天生体弱,患有心悸,猝死,二人无子,赵玥娥毒杀庶子,登基做了皇帝,行牝鸡司晨之事赵家拒不从,将女皇逐出宗谱,赵玥娥未曾追究改了姓氏,改姓“曌”,取自“日月当空,天地相同”,开辟“曌”氏皇族因女帝自负女子胜如男,故酆矢王朝更是女帝当家,皇子无继承权,女子可与男子同朝为官未将

这种颠覆男权社会的行为让老牌必的世家赵氏更是无法接受,认为是种耻辱的行为,不仅将女皇那支赵氏撵出家族,更是举族禁止入朝为官,除非酆矢王朝灭亡

这也是为何酆矢王朝灭亡,新朝建立,赵氏一族不仅能够保存,还更加昌盛生于前朝的原因

薛夫人赵氏正是来自于这样的家族,为人不仅不跋扈清高,反而平和温润,给薛虬生下三子一女,夫妻感情和睦,赵氏一生未曾受挫

少年世家贵女,千娇百宠,嫁的又是同是少年得志的世家公子薛虬,家中姐们羡慕一入门便有孕,婆家疼爱,地位稳固生有三子皆是少年才楷中年还得一聪明伶俐小女儿真真是十全的人儿,未曾想到一夜横祸,小女儿生死不知,如同挖心掏肉般痛

“老爷,夫人,大喜,大喜……”丫鬟小厮急冲冲报喜而来

“谁在嚷嚷?夫人好不容易休息下?”薛虬大怒,女儿失踪,还报什么喜

冲进来的是大儿子身边的得意小厮砚喜,他仿佛没看见薛虬恼怒的神色,喜滋滋地磕了个头,道,“小姐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薛虬惊问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是巡察使大人送回来的”砚喜连说两声,薛虬才反应过来

“是娇娇,是娇儿,是我的娇儿回来了”薛虬不敢置信的问

“是的,回来了小姐是巡察使就回来的,同行的还有林大人的女儿和周大人的女儿……”砚喜的解释,薛虬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女儿回来了

“娇儿在哪里快,快,快带我去……”薛虬大步朝前

“老爷等等,等等……小姐,被大少奶奶带回小姐的明珠阁梳洗了,您过一会再看也一样倒是巡察使大人来了,大少爷正在接待”砚喜着急地含住薛虬

薛虬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两分,“是新来的巡察使大人救了娇娇”

“是的具体的小的也不知,但是大少爷正接待这巡察使大人”砚喜答道

“去,让镂金过会儿叫醒夫人,让夫人放放心”薛虬吩咐道

“我的娇儿在哪里?”薛夫人赵氏便是喝了大碗掺了安神药的参汤,也是夜梦难入,外面声音一响她就惊醒了身边嬷嬷还刚说完女儿回了明珠阁,便顾不得梳洗,急冲冲地去了明珠阁

第十七章怨恨(二)

“我的儿啊……”林熙菡三人刚梳洗完毕,换了衣裳,坐在桌子上喝了些清粥,就见一徐娘半老的妇孺扶着丫鬟冲进屋内,抱着薛娇大声哭了起来

薛娇一脸无措,茫然看着薛夫人,林熙菡与周瑞萝放下碗筷与薛夫人见了礼,薛夫人仿佛没看到,一心中盯着她怀里的爱女Dm

薛大少奶奶含笑扶起林熙菡二人

林熙菡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薛夫人,短短时日,薛夫人像是老了十来岁,兵细致无暇的肌肤也爬上了细纹,清澈的眼也开始浑浊,平和的眉宇间布满了郁气,脸色发白得唇色也淡了七八分

林熙菡心里幽叹,失女之痛,娘亲丢了自己也是这般痛吧

林熙菡回头见周瑞萝也是泪眼汪汪,眼角发红,见林熙菡看了来,周瑞萝立即强颜笑笑,“真羡慕娇娇啊”

林熙菡知道周瑞萝的意思,二人满府皆亡,自然没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林熙菡默默拍拍周瑞萝的手

薛夫人哭喊了一会儿,才发现女儿还在用膳,立即抹了眼泪,对林熙菡二人露出笑意,“你们吃啊”

又给女儿擦擦嘴,亲自喂食,薛娇吃的时候倒也安静,眯着眼一口一口地吃了母亲大人问的粥,薛夫人边喂便觉得不足,“怎么就上些清粥艾煮些燕窝粥,呵呵,娇娇不爱喝燕窝粥,嫌那腥气,还是上些银杞菊花粥和点心”

“婆婆,小姑刚回来,厨房里还未曾温上活,要等些时候,小姑才能喝上银杞菊花粥,小姑饿了一天了,先喝上些清粥垫点肚子”薛大少奶奶笑答,“再食用些红枣茯苓糕,小厨房里也烧些小姑平日里爱吃的”

“嗯”薛夫人听了儿媳妇的回答,有些满意

“林小姐阿萝平日里有些什么爱吃的,让小厨房也烧上些”薛大少奶奶也不冷落林周二人,转身问,“我记得阿萝爱酸辣白玉翡翠卷,又食甜,花朝节的时候林小姐似说过最爱清淡的”

“多谢陈姐姐,陈姐姐真是好记性,还记得阿萝最喜欢薛府做的白玉翡翠卷了,酸酸辣辣,又清新爽口”周瑞萝自小便在薛府玩耍,与薛府众人皆熟,感情甚好,尤其薛大少奶奶陈氏,周瑞萝的母亲是陈氏母亲的小妹,二人有姨表姐妹的关系,说话随便了些

“九娘,多谢薛大少奶奶,母亲常说薛少奶奶做事最体面不过了”林熙菡虽是与薛娇关系甚好,但林熙菡年纪鞋出门时日不多,都是崔氏领着做客,才与薛娇玩一处,与薛家主子们也只是认识

陈氏是素喜贞静谨言,见林熙菡长相可亲,又不多舌,言谈举止知礼得体,很是喜欢又想她能领着小姑逃出肮脏地,必是聪敏多智的,往日却不见她有什么名声传了出来,想来是谦谨的,很有崔氏风采,更是满意

“前些日子,我娘家送了几匣子玉坠的玩物,做工古朴童趣,却不适合我这般年纪的,便让丫鬟送来给你们小姑娘把玩把玩”陈氏想着周林二人此时无父无母,孤苦可怜,心下怜惜不已

“谢过薛大少奶奶”周林二人身边丫鬟接过匣子,小姑娘却未曾打开看,陈氏转睛看小姑,已经边吃边玩起玉偶,暗道到底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懂些事

又见二人穿得素朴,暗道二人知礼懂孝,小姑子的衣裳都不是针线房的饰物,均是明珠阁的丫鬟和薛赵氏身边丫鬟亲手做的,样样极致奢华,找个素的都难二人能从那里面挑到几件素衣,还真是用了心

“我让针线房给阿萝九娘做了素服晚间时候,阿萝和九娘便能够穿上了”薛陈氏摸摸周瑞萝的头,“明日里再派人送你们回府看看,给家中人上柱香”周瑞萝和林熙菡含泪感激

“这怎么行,她们还鞋皮肤也嫩,麻衣素服哪里穿得”陈氏点头称是,心里不屑婆婆避讳怕冲撞,不让人家遗孤守孝,面上却不敢驳了去,只能道,“那边媳妇便挑些清雅的衣料给阿萝和九娘做上几件,再送她们回府给家中长辈上香”

薛夫人爱怜地看着女儿,又道,“周林二府遭了匪祸,阴气重些,娇娇体弱,你们也是刚回来的,损了身子骨,该修养些日,再去给家里上香”

“不是伯母,不让你们尽孝,而是你们两家就剩下你们两骨血,你们若是不保重身子才是真的不孝,你们放心,养好了身子骨,自然让你们回去守孝进香”薛夫人又命丫鬟捧了两个匣子,“这些子孝经,每日让丫鬟给你们念念,你们学着也是尽孝”

薛夫人说的冠冕堂皇,其中避讳,周林二人哪里不知周瑞萝愤怒想要反驳,林熙菡暗自摆头,吸了口气,给薛夫人行了礼

“夫人大善,只是想到父慈母爱,林府上下遭匪祸,九娘不孝,不能与家人共生死,九娘就心痛不已我对父母心就如娇娇对薛夫人,日夜思恋,若是再不能给父母上柱香,更是寝食难安,哪能养好身子骨”林熙菡含泪直视薛夫人,消能够让薛夫人怜悯一二,“还请夫人成全,让九娘能够有机会‘刻木事亲’,一尽孝道……”

“行了,又不是不让你尽孝,等你家中长辈接了你,你想怎么尽孝就怎么尽孝……”林熙菡话未落,薛夫人就蛮横地板着脸打断,复而冷哼两声,晦气薄命的林氏一家怎能和娇娇还有薛府相提并论,“你们年纪鞋不懂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要知道到人家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客随主便,才是个礼”想要尽孝,回自己家去粳再人家府上,就要按人家规矩

“婆婆,我给林小姐和阿萝准备收拾好住所,她们二人一宿未眠,还是让她们休息一二”薛陈氏对于婆婆不知礼地态度很是羞愧地,急急拉开林熙菡,怕薛夫人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更是丢了薛府的脸面

薛夫人驳斥教训了林熙菡二人,也不在乎孤女的态度,摆摆手,满心满意地看女儿吃得香甜,薛陈氏这才带着周瑞萝和林熙菡出了明珠阁

出了阁,周瑞萝便是忍不住眼泪往下流,咬着牙,恨恨道,“往日的慈爱都是抹了蜜的砒霜,实在是……”

“阿萝——”林熙菡厉声斥了一下周瑞萝,周瑞萝看了一下表姐尴尬地立在旁边,也知道林熙菡的意思

“九娘,阿萝,府上还有事,我先去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丫鬟”陈氏也知道婆婆做事过分,大胤重孝,不让遗孤敬孝,不仅是对死者不敬,且有碍林熙菡二人名声,要是遇到黑心的,按律法林熙菡二人是要下狱服役二年的可是子不言母过,何况是儿媳妇呢?

“阿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不看是什么地方,我们寄人篱下,就不该硬碰硬的,万事等见了薛大人再说”林熙菡不像周瑞萝对薛夫人有情分林家与薛家有通家之好,薛夫人与崔氏却是性情不和的故林熙菡与薛娇交好,却来薛府甚少,与薛夫人更无交集

外面甚传薛夫人平日慈眉善目,万事不管,一心礼佛崔诗韵却曾经说过薛夫人是不信佛,她只拜赵氏先祖,礼佛不过是不愿意与人相交的借口不信神佛,却信祖宗,可见她是骨子里骄傲自己的出生,这样的出身的女子少有不自负清高的

一个自负清高,目下无尘的女子,因为不屑自负,才更加自持身份,霸道蛮横,她可以蔑视权势金钱,但是不能允许你违背她的意愿,违背她的底线

而薛娇和家人便是她的底线,从薛夫人的话语里知道,不是她故意为难林熙菡和周瑞萝,只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高,林熙菡与周瑞萝不在她眼里,她自然不顾忌薛娇是她的命根子,她肯定是不愿意林熙菡二人守孝冲撞了薛娇,也不愿意薛娇去丧亡之地上香招惹晦气

与其与薛夫人过于纠缠让她觉得林熙菡二人无理无知,更加强势地不放行,不若绕过她直接找到薛大人来处理守孝的事情

第十八章怨恨(三)

“夫君——”薛陈氏替进内院换外衣的丈夫欲言又止,纠结是否将这事儿告诉夫君

薛家长子薛羽却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神色,他眉飞色舞地将了他和巡察使大人茶话论志,言语间对伍大人很是推崇,等说完了小半个时辰才发现,往日和自己交谈甚深的妻子,却对自己的叙述心不在焉

“婉娘,母亲大人又为难你了吗?”自从妹妹薛娇失踪,往日温柔慈爱的母亲变得偏激专横起来,对儿子夫君还好,顶多责骂哭诉,对家中三个媳妇却是百般苛刻,言语偏激二弟媳还因被罚捡佛豆流掉了盼了好久男胎,可这有什么办法呢,百孝为先,儿不言母丑,薛羽作为长子只能让妻子忍耐,“你再忍忍,妹妹失踪,母亲心里不舒畅,才这般现在好了,妹妹回来了,母亲定能恢复往日的脾性的”

薛羽话一落,薛陈氏反而心中更是忐忑,丈夫作为儿子并不知道内宅之事婆婆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又自视甚高,将内宅交由儿媳打理,只是懒得与小辈打交道公公和丈夫皆以为婆婆性情大变,是小姑子丢了,伤了心神,自己妯娌三人却知道这才是婆婆本性特别是小姑子丢了,婆婆认为是自己妯娌三人失误,故意教训,才让二弟妹流了孩子,三弟妹失了聪

薛陈氏心里一想,更是害怕,红着眼眶,拉着丈夫小声道,“夫君,我今天看小妹回来,有些不对劲,婆婆怕是更……”

“哪里不对劲翱”薛羽有些不乐意了今个抱了妹妹进府,除了穿得脏了点,不怎么说话,没少胳膊少腿,“少瞎想妹妹受了灾,有些惊吓是正常的”

薛羽看妻子惶惶不可终日,几月前,丰润白皙的脸也消瘦蜡黄,常穿的红色襟子也松松垮垮撑不起来,一双手全是骨头,叹了口气道,“娘,中年才得了个小妹,我兄弟三人又常不在身边,娘才对小妹有些偏爱,小妹丢了,这对女儿家是最伤名声的,娘才对你们三个媳妇有些迁怒现下好了,小妹回来,娘想起前段时日对三个媳妇态度,指不定后悔呢你呀,就放心吧”

薛陈氏见丈夫难得好声好气地劝慰自己,也知道见好就收,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惹恼夫君,哪怕心里是万般不信的,也渐渐舒展眉宇,淡淡露出一抹笑意

薛羽舒了口气,套上官靴,“你们女儿家就是爱春愁,没事东想西想的,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多想就是小妹真的出了事,你好歹是我们老薛家的媳妇,生了两个儿子,娘亲还能无故迁怒你,休了你不成?”

薛陈氏倒是想回丈夫,小妹出事,三个媳妇怕不是休的问题,恐怕命都没了复又想到林氏守孝的事儿,还需告之丈夫薛陈氏给丈夫理了理官服,搭配上衣饰,小声轻语道,“今个林大人家的女儿和阿萝提了守孝的事情,想要去家里祭拜进香”

“这事合该的咱们家也该多多准备些祭品,好好待遗孤,若是当日没有周大人和林大人死守城门,这满胶州府都被倭寇给占了,哪里等到我们赶回府城?”薛羽挂着鱼袋,整理一下袖口,又端着一盏人参茶喝了起来,“特别是林家小姐,万万不能亏待林家说起来对薛府是有大恩的,按理说当时林大人已经调往钱塘的,没有守城的义务,林大人弃城而逃,也无可厚非,顶多是不够道义,何况他只是文官,就是还是胶州知州也不是首责”

薛羽喝完一盏茶,扫了疲惫,“倒是我们薛家才是满门的大祸,公器私用,守城的营兵被薛家派去寻妹妹,才未防倭寇这要是朝廷追究,薛府是满门的责任,还好胶州府没丢,不然可是抄家的事情所以说起来林府对薛家是有大恩的,林府是代薛家受了罪”

薛陈氏知道自家差点没守住城是有责任的,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更是觉得这事还是要告诉相公和公公的,否则那不是阻人尽孝,欺凌孤女,是恩将仇报了,犹犹豫豫道,“婆婆不让林小姐和阿萝给家里守孝,也不让她们回府上香”

“什么?”薛羽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娘亲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大胤重孝,阻人敬孝,犹如杀人父母,皱着眉头,“母亲这是越老越糊涂,做事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行,我这就要去说说”

薛陈氏赶紧拉住丈夫,丈夫为人耿直,最不会说话,这要让婆婆知道自己多言,不说像三弟妹那般折腾,怕是也少不了一顿排头,“夫君,你这要怎么和婆婆说翱”

“就说派人送林小姐和阿萝回家进香,在薛府上摆设祭堂,给林小姐她们祭拜父母啊”薛羽想没想就说

“夫君,你想过母亲为何不让林小姐和阿萝守孝吗?”薛陈氏问

薛羽有些奇怪的看着妻子,薛陈氏暗叹,“母亲是怕冲撞了妹妹”

“这怕什么冲撞”薛羽知道妻子所言不虚,按母亲对妹妹疼爱,这种忌讳还真有的事,“哎,能被林大人这种高义名士冲撞,我也是愿意的母亲真真是糊涂至极”薛羽比林玉煊小不了多少,但林玉煊少有才名,薛羽对这同龄人是自小仰慕的,等林玉煊来了胶州,薛羽却被调往宣州,好不容易今年申调回胶州,林玉煊却守城而亡薛羽很是惋惜与林玉煊相交不久,要是能见见林玉煊魂魄,把把夜话,薛羽是巴不得的

“你知林大人高义,然母亲只是个母亲哪里能够不心疼子女呢?”薛陈氏也知道丈夫虽是武官,却喜文,文采不错,碍于勋贵继承武职,又是家中长子,才走了武官这条路,但对能够勋贵出生,名满天下的文状元林玉煊,有种心有灵犀神交已久的认同感刚来胶州府就与林大人成了至交,每次绿营回来,待在林家次数比在薛府还长,便是公公也是爱往林府去的这次又受了林府大恩,薛家父子更是认为林大人是为了朋友之义,忠君之事,才守城而亡,心中既愧疚又感恩

“哎,母亲疼妹妹过了”薛羽对母亲溺爱妹妹有点不满,薛娇这个妹妹,他也是疼爱的,但说感情,不及兄弟三人,毕竟这个妹妹出生,三兄弟早就成家立业,自己长子也出生五年了,又常年不在父母身边,难得见上一回妹妹,“子不语乱力怪神,夫人你可不要糊涂艾忌讳林家,好好照顾林小姐”

“我哪能啊你这是小瞧我了,我还巴不得沾沾林府书香气,靖忠公家的忠义之气”薛陈氏嗔怪,“只是母亲那儿,你还是不要去说的否则更是让母亲迁怒到林小姐身上,毕竟林小姐在后宅,这后宅做主的还是母亲”

薛陈氏见丈夫沉思,出主意道,“你看这事情,还是和公公提一提,林大人家对咱们薛府也是有大恩的,与公公交情莫逆,甚过亲兄弟,府上专门辟个地方祭拜一下林大人也是应该的”

薛羽也知自己父子兄弟四人都是战场上杀回来的,最不忌讳这些,但女子不同,成日待在后宅,算计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最会多想,也忌讳这些何况母亲疼爱妹妹,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想到两个弟弟的怨怪,薛羽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母亲现在的脾气,只是作为长子要给弟弟做个表率,总不能真的让弟弟和母亲生分吧

“好我这就和爹爹商量一下要真祭拜,还要选个好地方,拜祭物实也要早早准备,胶州府上下早就想祭拜一下林大人了”薛羽道,“林家小姐还是多多拜托夫人,内宅男子是进不得的,我们也照顾不到林小姐阿萝不说了,她是你表妹”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你看错了?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儿,多少钱都行的”一旁的老大夫不忍地摇摇头,道,对不赚难

薛夫人昏昏欲坠,抱着薛娇痛哭起来,“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为什么只有你出了事?旁人不碍事翱”

第十九章丧礼前(一)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让大儿媳妇好好安排一下,就不要知会你母亲了”薛虬静默地坐在黑漆嵌螺钿圈椅上,单指敲着同款黑黄檀纹雕桌,半响叹道,“你妹妹走失,你母亲伤了心神,难免有些糊涂,这内宅的事情就托给你媳妇了”

薛羽见父亲不到半年,就两鬓发白,眼角发皱,连最爱的美髯须也久未搭理,花白凌乱,有些心酸,“父亲,倭寇的事情,柳太傅与陈相国都连彼薛氏,当今也嘉奖父亲抗倭之功父亲,不要担忧?”Sg

“羽儿,身为一方官员,上要忠君爱国,下要怜悯爱护百姓,中要立身齐家,为人要坦荡无私,行事要以大局为重,才能身负天下之责,顶天立地,成君子之道,无愧于心”薛羽听父亲训诫,垂目恭听,薛虬摸须,叹息,“然父亲我却没做到我有私心”

“父亲——”薛羽欲劝慰

薛虬摆手,摇头,“陛下不追究,是当今宽厚,同僚未落井下石,是同僚义气,百姓感激道谢,是百姓善良淳朴,而不知实情可是天下人不追究,我却不能不追究,天下人不知实情,我却骗不了我心我上愧圣上,下愧百姓,中愧守城义士我有私心,我愧疚,我非君子”

“父亲,那都是因为妹妹走失了,您也是爱女之心,何况您怎么会知道倭寇会突然伪装上岸袭城,胶州这么多年,没有倭寇会上岸到胶州府城杀虐的”薛羽为父亲不平

“不知和爱女,不是公器私用,擅离职守的理由若是没有我们擅离职守,将营兵遣去找你妹妹哪里会种了敌人的奸计,胶州城哪里会破,百姓哪里会流离失所,林氏三家哪里会满门皆亡说到底,是我们用那么多家人命换了你妹妹一命我怎么能不愧,别人因薛氏家毁人亡,我们怎能无知无识的共享天伦?”薛虬想到胶州府盲目苍夷,百姓或失儿失女,或居无定所,更多是徒留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往日繁华的胶州府,寂寂寥寥地都是哭声喊声,这都是自己的罪孽和责任作为一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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