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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打酱油的日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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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痛、麻、酥三感否?”

张院丞坐在帷帐外询问里面给崔明椘看腿的医女。

医女不曾说话,张院丞心下明白,暗叹一声,又对医女道,“扎扎看足三里和解溪两处穴道。”

“啊——”里面听到崔明椘一声惊呼。

张院丞微露喜色,崔大舅母急忙上前问,“张院丞,椘姐儿这腿怎么样了?”

“崔夫人莫急,望闻问切,这崔小姐的伤势还要等陈医女问玩了细则,我再给崔小姐把把脉,才能下决断。”

张院丞嘴上劝道,心里却对崔明椘的伤势七八分清楚,这外伤,伤到了胫骨,和脉搏没多大关节了。

张院丞话至此,崔大舅母也不好再催着问,只能满心焦虑地等着陈医女出来。

片刻,陈医女就提着针灸匣子出来,与张院丞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医理,林熙菡和崔大舅母都不曾听懂,倒是白霜霜旁边听着好似明了了几分,面露一喜。

林熙菡一看,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料。

张院丞出来一会儿,就和崔大舅母说了片刻话了,崔大舅母顿时面如死灰,拉着张院丞出了厢房。

林熙菡透过外窗正巧看到二人一直走到不远处的小花轩,崔大舅母见四下无人,才一副小心翼翼的又问了几句,神色似哀求什么,张院丞又摇头又点头,举止非常激动。

二人外面整整讨论了半个时辰,崔大舅母恢复了面色,强撑出一抹笑意,亲自送走了张院丞和跟着张院丞身后沉默的陈医女。

林熙菡心中忧虑,想要探询一下张院丞对崔表姐的伤势结论,但看崔大舅母防备的样子,也知道崔大舅母并不愿意自己和白霜霜知道崔大表姐的伤势。

不过林熙菡看二人神色举止就知道崔大表姐的伤势怕是不得好。只是不知道不好的程度,若是影响行走,成了瘸子,崔表姐的情形就不大好了。

《礼记》中:“女有五不取:逆家子不取,乱家子不取,世有刑人不取,世有恶疾不取,丧妇长子不取。”

林熙菡不过是受天灾人祸,丧母成了“丧妇长子”就受世人歧视、践踏,家族不容。世家冷落。

若是崔表姐成了瘸子,就属于“恶疾”,比林熙菡这类“丧妇长子”还受世人不容。再者崔表姐“恶疾”同时属于“七出”之列,就是日后夫家畏惧崔家势力,他日也是随时能够休掉崔表姐的。

比林熙菡前程更堪忧,林熙菡隶属于孤女,她若是出嫁了。娶的人就休不得她,弃不得她,贬不得她,除非她死,夫君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薄待她。

孤女受律法遗孤政策保护,又受礼法三不去保护。还受世俗宗族维护。林熙菡是愁嫁,崔表姐要是成了“跛”,就是嫁不得。嫁不如不嫁。

可是又有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女儿孤独终老呢?

林熙菡不算聪慧,但是也大概猜出了崔明椘伤势大概很不好,至少短时间是不得好的,也难怪崔大舅母连林熙菡都防着,就是怕人知道了崔明椘的伤势。日后不好给崔明椘做些打算。

林熙菡心中知道,自然不会跑到崔明椘面前多说什么。

但是白霜霜却不是善茬。她在钱塘被送到女学里,憋屈了三年,压着本性和崔明椘、林熙菡二人做了三四年好姐妹,心里早就呕得慌,此时能够讽刺一句女主,她自是不会放过的,若是女主气得一命呜呼,更是妙哉。

“恭喜表姐了,一看张院丞、大舅母一脸欢喜的样子,就知道表姐的腿伤是比不碍事的,怕是明日里就能和我们耍玩赴宴来着。”

白霜霜笑若春花,一脸真心的恭喜崔明椘,心里却嘲笑不已,自己还没动手,就跛掉女主,果真是穿越女无敌。

崔明椘扫了两眼,外厢房伺候的几个丫鬟,心中明白白霜霜的主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失态,发个脾气,将自己瘸掉的事儿,从长公主下人们嘴里传出去,真是不知所谓,马不知马脸长,就是自己是个瘸子,也比个身份不清不白的来得好。

崔明椘从白霜霜算计她出事,害得她伤了腿,再到长公主府这段日子里,白霜霜无时无刻的挤兑,姐妹情分早就没了。

如今自己落难,她还这般落井下氏,姐妹微薄的情分更是全无,她淡淡地扫了眼白霜霜,轻笑一声道,“那我在此就谢过表妹的吉言,等我伤好了,怕是红寺赏菊宴又要召开了,霜霜表妹这般人品,斗技大会,定是会搏个好彩头。”

白霜霜顿时脸色一僵,莫说红寺赏菊宴,是至少四品以上官眷才能去,白大老爷身前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白霜霜根本连大门都进不去。

就说去斗技搏彩,她去不是搏彩,是去丢人来着。

“我听说这个红寺的闺秀斗技,不仅有琴棋书画四艺搏技,还设有骑射、蹴鞠、牌九、投壶、茶艺、裁衣、制花、刺绣、闻香、赏古、清谈等共计三十九个技艺,每个斗技的世家千金任意挑选四个来和对方搏技,等到胜出者再到下一轮,再另选四技进行搏技,这样算来几乎比完了所有技能。”林熙菡一听崔表姐损白霜霜,也暗暗发笑,好心的提供了确切的消息。

白霜霜一听三十九个才艺脸都骇得发白,她整整上了三年女学,不仅降了等级留在学前班,成了钱塘女学历代唯一的滞留不进级的世家千金,更是六十多种学艺有八九分均是不合格的世家千金。

白霜霜苦学三年闺女,东西是大大的学了不少,但是这也让她一听到闺学技艺就想吐。

特别是在崔明椘和林熙菡这两个疯狂学习,从不休息的学霸面前,她实在被压地喘不过气,哪怕是后来崔大舅母天天给她补课,她也只能在闺学喘过气来,能够至少和同等的世家千金齐平。

这也是她完全不顾及三年情分。狠心害崔明椘的原因之一。

她对崔明椘的害怕、警惕,除了知道崔明椘几乎同小说中女主一模一样让人艳羡的幸运未来,更多的是崔明椘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嫉妒得发狂。

白霜霜自认不是好人,但她的底线是不亲自下手害人性命,可是崔明椘却让她疯魔般的起了杀心,她有点理解那些小说中的女配心态了,尤其是崔明椘如此不屑一顾又平淡无奇的说起她完全无法掌握的东西时,她真的想要掐死崔明椘。

白霜霜被林熙菡和崔明椘一搭一撬地讽刺,脸色都变得铁青。表情狰狞,眼露杀机。

林熙菡暗叹,还真是受不得委屈的。这点气就受不得了,她平日里戳人伤口的时候,怎么不顾及旁人感觉的。

真是奇怪的很,伤人是理所当然,被人伤了就是旁人的过错 。这天下的理都成了她的不成。

“这有什么,不都是女学的学的技艺吗?哪个世家千金不会这些来着。”崔明椘无所谓一笑,“再来,二人斗技,不过双方任意选四个技艺,实在简单的很。”

崔明椘又是无所谓。不屑一顾的态度,更让白霜霜又羞囧又气恨,咬牙切齿地瞪了两眼两个古代学霸们。往日装模作样的姐妹情深顿时全无。

想当初白霜霜刚进女学时候,还想着要通过她的才学和后世的记忆,一鸣惊人,惊艳小伙伴们,狠狠的压到女主。成为女学第一人。

可惜,现实如此的残酷。

她真的是惊吓到小伙伴们。只不过和她想的是全然相反的。

琴棋书画,琴她原先想着她虽然指法生疏,但是她记得后世很多名曲,天知道后世什么高山流水竟然是残缺版,很多地方都是后世加工过的,不及原本的雅致轻灵,很多闺学同窗当她是学艺不精,忘了去的。而她又提供的很多现代名曲,那些古人们竟然嫌弃匠气太重,音色太杂,不适合琴。

特别悲剧的是夫子后来考博记音感,弹起了《广陵止息》、《汉宫秋》、《夕阳箫鼓》,白霜霜半点没有听出来《广陵止息》就是《广陵散》,古琴版的《汉宫秋》就是琵琶版《汉宫秋月》原型,后世大大有名的《春江花月夜》是《夕阳箫鼓》的一小部分内容改编。

白霜霜一下子被一群八九岁的女童当做家教不行,没蒙过学的文盲,就连她后来拿出后世经典,说是自己改编创新来着,女夫子们也是都当她不好学,学的一知半解。

琴棋书画一开始就垫底,后面的棋不是象棋,是根本不懂老规则围棋,书法竟然是要写小篆之类的古字体,画更不用说了,先从各种流派开始,要意境要空灵什么的,后世的素描、水粉半点不行也就算了,连她打算创新画界的明暗手法之类的,原来在汉朝画界就有了。

搞得最后,古代萝莉都当她是文盲,都道家世不行,小世家没见识,没好好蒙学。

白霜霜一出来,现代人都知道的古代闺学必学技能琴棋书画都惨不忍睹了,更不用说白霜霜以及后世之魂从来没听说过的古代闺秀技艺。

白霜霜想到往日在女学的三年痛苦,心中不仅对崔明椘、林熙菡表姐妹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怨毒,更对崔大舅母和崔家老少都起了恨意,转头对刚走到前檐廊,快要进闺房的崔大舅母露出一丝的狠毒。

林熙菡见她一副恨毒天下的态度,尤其是对崔大舅母也起了狠毒的心思,心里一下起了火气,立马不留余面道,“表姐,真真的世家千金自然觉得无趣又简单,可是那些子不伦不类的,成日里琢磨着攀龙附凤的,不把心思用到学业上的自然是不成的。他们不要说三十多种课业了,就连一两个都不能合格,斗技一场都是不成的。”

白霜霜一听林熙菡骂她,本就暗火横生,顿时更添三分明火,嗤笑一声道,“世家千金怎的了,不是世家千金又怎的了,总比无父无母,又瘸又拐的来得好,到底是全妇人,嫁得出去的。”

五不娶,一般嫁不出,大胤又道嫁了人的女子才是全妇人,不能嫁人的自然不是全妇人。

白霜霜骂林熙菡无父无母,骂崔明椘是跛子,简直是看人家哪里痛,往哪里戳。

崔明椘有雅量,淡淡讽刺看了两眼白霜霜,不发表一语。

林熙菡却没有这个度量,她一般是你无视我也好,冷落我也好,只要不惹毛了她,她是全然无所谓的。

但是白霜霜涉及了她父母,她是半点都不成的,当即反讽道,“不管是不是全妇人,好歹是人。身份都没有,上不来族谱,没有户籍的,连人都不算,甚至做奴才也是做不得的,只能入了贱籍做了贱业。”

林熙菡这一说,白霜霜才反应过来,她一直忽略或者不想承认的事情。

在大胤朝,黑户是没有任何权利保障的,由于严格的户籍制度,就连自卖自身做好人家的奴婢都难,只能流落街头或者入了贱籍从贱业,或者到了矿产上做黑奴。

而白大老爷是个糊涂的,当年为了个妾待,要休妻,可是崔大姑奶奶是给他父母守过孝的,休不得。就想了个阴损的主意,说崔大姑奶奶偷人,犯了淫戒,这个唯一可以休妻条件。

这等子龌蹉的主意,自然让白霜霜明明是个大家小姐,却成了身份不明的野种,要不是崔家势力大,白家宗族不糊涂,还要脸,怕是崔大姑奶奶早就被休掉了。

只是这样白大老爷还是坑了崔大姑奶奶母女,他临死前写了一封休书,上面写明休妻缘由白霜霜非他子乃是崔氏偷人子,导致于成了白氏宗族侵吞白家长房财产的证据,更让白霜霜到现在都不曾上族谱,也登记不了户籍。

大胤奸生子是上不得户籍的,白霜霜这样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她们母女是冤枉的,但是白大老爷死了,他的死前休书成了遗愿,作为遗愿按照大胤法律是有优先权的。

故白霜霜现在还是黑户,日后出嫁都很难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这大概也是前世白霜霜好歹是个世家千金,竟然成了崔明椘的陪嫁原因。

白霜霜顿时脸色惨白,她不该现在就得罪崔明椘,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崔明椘不得好,她日后也许也跟着不得好。

白霜霜这一愣神,崔大舅母进来都不曾有反应,也不曾来得急装可怜,告林熙菡的状。

崔大舅母自然也看到了几个女孩的神情和对峙,她状若无事,红着眼看了两眼自己女儿,又故作淡定道,“我们怕是要提前离开长公主府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崔明椘原先还想避开母亲伤心的眼神,可听了崔大舅母的话,还是一惊,要知道张院正这等御医不是崔大舅母请得来的,张院正是老御医,属于骨科外伤的头等御医,就连宫里娘娘都是难得请到他出诊,如今替崔明椘这个 世家女看病,更多是看在长公主面上。

这也是崔大舅母明知长公主府不欢迎崔府众人,舔着脸赖在长公主府养伤的原因。

“不是打算过两天才回去的吗?”崔明椘疑惑,她的伤,还需要换药针灸两三天,才能进行下一个疗程来着。

白霜霜也很是疑惑的看向崔大舅母,自己大舅母,她还是清楚的,顶顶疼爱女儿来着,对崔明椘比两个儿子还好,怎么会突然不顾女儿的腿伤要回去,难道崔明椘的腿完全看不好。

唯一林熙菡心中大概猜测一二。

第九章    流产

  崔大舅母一见几个孩子神色,也猜出来他们心中所想,遂道,“是福慧帝姬那儿出了事儿,帝姬别院小了产,府里没人打点,让我回去照看一二我看椘姐儿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张院正又答应去帝姬府上替你出诊,我们也就不便打扰长公主了”

“怎么会这样?”崔大舅母说得平淡,还是让众人一惊,尤其是崔明椘她和帝姬关系亲密,脸上露出几分伤感,“小叔和帝姬盼了这么多年,怎么就……”

与崔明椘不同,更得帝姬夫妇宠爱的白霜霜反而松了一口气,露出果然又侥幸的神色

崔大舅母一见,心里微微发寒

果真是个白眼狼,半点不顾及外家情分,自己对她三年照顾,崔明椘林熙菡和她的姐妹情分,就下手害了椘姐儿如今连完全没有纠纷,对她宠爱非常的福慧帝姬出了事儿,她还庆幸不已

崔大舅母又想到林熙菡乖乖巧巧,哪怕福慧帝姬夫妇对她有偏见冷落非常,也因帝姬的事儿担忧不已

这一比较,崔大舅母便把往日对白霜霜不多的心思又全然转到了崔明椘林熙菡表姐妹身上

福慧帝姬出事的地儿是帝姬府而是别院,故帝姬做小月自是要在别院做的

崔大舅母领着三个女孩做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才赶到别院

林熙菡进了别院只见整个别院的气氛异常的压抑,下人们都是脸上死气沉沉的,她心中知道福慧帝姬的身孕假的很,只是不知道这奴才做戏也这么像,还是福慧帝姬消息蛮得紧,满府上下没人知道

“大夫人,您来了帝姬正等着您呢?”出来说话的是帝姬身边的张嬷嬷,她是先太子身边的老人,后来被先帝指给了襁褓中的帝姬,与帝姬情分非比寻常

她一边说,一边让下人们领着林熙菡三人去小厢房,又见崔明椘坐着花辇,怕是伤还不曾好,遂让人抬着崔明椘一起进了小厢房

林熙菡三人进了小厢房,才发现不是去福慧帝姬处而是个旁边休息的小厢房,遂道“怎么的到了这儿,我们三人还不曾拜见帝姬来着”

“就是,嬷嬷您是不是弄错了地府”

白霜霜也不和林熙菡对付,她心中好奇,正打算好好盘查一下历史上福慧帝姬无子,不曾听说有孕,是否就是流了孩子的事儿如今被请到一边去,也有些不满

林熙菡白霜霜二人问得唐突,但也不算失礼,直接坦白,张嬷嬷自是不生气,和气的解释道“三位小姐都是不曾出嫁的,去了女儿家小月子的地方有些冲撞,帝姬就让你们在小厢房坐坐等了崔大奶奶再回去”

“哎,原是这个理儿只是帝姬这一铂我们也担忧的紧,打算看望一下来着的”

白霜霜不比林熙菡崔明椘两个葫芦嘴,紧的很不大官腔,她说话很是讨巧张嬷嬷一听,知道他们担忧帝姬,心中也欢喜,笑道,“日后有的是机会帝姬月子出完了,就回帝姬府了”

崔大舅母一进福慧帝姬的厢房,就看见福慧帝姬脸色蜡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一看到崔大舅母来了,便道,“大嫂,大嫂,你可要帮帮我,帮帮我……”

崔大舅母见福慧帝姬神色不对,立马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呜呜……”

福慧帝姬神色慌张,哭泣不已,崔大舅母也不劝她,只是直视福慧帝姬的眼,让福慧帝姬无处可藏才道,“你若是不说,这事儿我不仅帮不到你,反而在幕后之人操作下越来越糟”

福慧帝姬听崔大舅母如此说来,也知道若是不说崔大舅母定是不帮她的,才哭泣道,“驸马知道了,驸马知道了这事儿……”

崔大舅母心中一道果然如此,遂劝道,“你慢慢说来,二弟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后面又是什么反应?”

那日崔大舅母暗示了福慧帝姬,福慧帝姬左思右想怀疑驸马是否知道这事儿,自作聪明地装病让人唤了崔小舅过来

崔小舅心疼帝姬,又心疼她肚里的孩子,自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别院,一进别院就是上下的打量帝姬,看她是否安好

帝姬心虚,还当驸马猜出什么来,连连躲着,崔小舅是个心思细的,有些疑惑,但当做了怀孕妇人总是奇怪了些,也不曾多想

这样,福慧帝姬不放心,又接连试探几次崔小舅,才确认崔小舅全然不知道这事儿,心里又犹豫了几次,打算是否要偷偷将哥哥家的孩子抱了来

一直到过了近一个月,都不曾听说崔大舅母将此事告诉崔小舅,才放下心,遵从,打算将孩子抱来,生米煮成熟饭,崔大舅母就是告诉的崔家上下,也全然是晚了的

毕竟崔家总不能不顾全家老少死活,将这事儿捅了出去,犯欺君之罪吧

哪里料到崔小舅近一个月连连被福慧帝姬坐胎不稳的事儿给吓怕了,半个月前就不曾回城里,而是留在别院的外院,一直关注了福慧帝姬屋里的事儿,就怕万一福慧帝姬胎儿出了事儿

说来也巧,福慧帝姬一放出自己早产的消息,刚将准备好的稳婆找了来,崔小舅一马当先的拉了他准备好的稳婆和大夫,一下子揭穿了福慧帝姬的西洋戏

更惨的事儿,崔小舅是个喜好多思多想的一直怀疑福慧帝姬坐胎不稳,定是有小人作祟,更怕帝姬生产,有人耍阴谋,早早在帝姬院子四周埋伏了一群手下,当场抓获鬼鬼祟祟的搂着孩子的稳婆

一通乱打,省问,稳婆当场把福慧帝姬的事儿通通交代给了崔小舅

崔小舅不曾听完稳婆的话,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冷着脸让人将稳婆灌了药,让稳婆不曾将下面的话说完就让人以谋害帝姬,谋害帝姬子,来混爻勋贵血脉的名义定了罪

他当即让人把孩子送到慈幼局,对外发布福慧帝姬流产的事儿,然后就连夜骑马走了

“呜呜……”

“呜呜……,大嫂,驸马一定是怨了我,他那天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面都没和我见上一面就走了……”

福慧帝姬委屈道,“驸马一定是不原谅我了,恼恨我了……”

“大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驸马看着温和,性子最是执拗了,他心里定是恼恨我的,我这段日子都病了好几日了,驸马都不曾来过往常他从不如此的,往常……”

崔大嫂听了福慧帝姬的叙述,暗叹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叔的性子他不介意你二人有无子嗣,他介意的是你为了外人来欺骗他”

“呜呜……,我知道错了大嫂,我真的知道错了”

福慧帝姬哭得凄惨无比,半点无梨花带雨的美态,看见是真的伤心,崔大嫂虽然恼怒福慧帝姬无法无天的天真想法但是又了解福慧帝姬天之骄女,被今上皇后护得周全不知道世事,又知道她无子的痛苦,很是能够理解她的做法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儿,认同却很难,尤其她做事儿根本不考虑后果,更难认可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事儿,而是总要找到二叔,让他们夫妇和好如初,不管怎样福慧帝姬都是先太子嫡女,今上养女身份尊贵,只要不是干了违逆的事儿,总是不碍事的

“小叔,最近没回帝姬府,帝姬,你知道小叔去了哪里了吗?”

“没回去?”福慧帝姬一听崔小舅连帝姬府都不曾回去,更是担忧害怕不已,知道事情有些闹大了,眼泪直流,“驸马,没回帝姬府,他能去哪里啊……”

“帝姬,您真的不知道小叔去哪里了?“

崔大舅母见福慧帝姬一脸茫然,心叹,“帝姬,驸马平日有什么爱好,或是爱去哪里,您知道吗?也许他会去这些地儿散心来着”

福慧帝姬一听立马羞愧得缩了缩手,往常都是驸马爷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她还真不知道驸马爷喜好什么,“我们自从结成夫妇,一向都是同进同出的,家中大小事儿,也都是嬷嬷和驸马爷做主驸马有什么爱好,我真的不知道”

崔大舅母一听福慧帝姬一说心中顿时越发心疼小叔子,小叔子本是个青年才楷可惜遇上了个福慧帝姬,一见倾心,旁人打着躲的大胤帝姬,他硬生生的扒上去,都是情字一字误认

要知道大胤的皇女本来就尊贵,不及前朝跋扈,但皇家子嗣本来就不好相与,娶个公主,就和供个佛一般,不喜欢,还不能纳妾待

再来大胤的驸马爷均是要弃了仕途的,不能为官任职的,大胤好一点男子都不愿意做驸马

若是本来就是个无才无德还好,至少还能图个富贵,可是对于崔小舅这等世家子弟又生有才学的,做了驸马实在是大大的亏事儿

何况现在的帝姬又不像公主,又没有封地,连富贵都比不上一般世家

故当年崔小舅娶了福慧帝姬,旁人都当他傻了的

可崔小舅甘之如饴,无所谓丢了官职和仕途,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原先崔大舅母还保持着善意的支持,如今崔大舅母倒是理解崔老爷的死都不同意的 原因

这个帝姬再善良单纯,也不代表她不伤人,她伤得最重的就是崔老太爷的儿子崔小舅

福慧帝姬哭哭啼啼好半会儿,委屈极了就是想不起来驸马回去那儿

“啊……”福慧帝姬身边的丫鬟突然想到,“驸马爷不会去那里了吧……”

“哪里?”福慧帝姬不解问道

“龙泉寺”小丫鬟道

“那个小庙宇?”福慧帝姬疑惑不解

“帝姬?”小丫鬟看了眼崔大舅母,还是小声道,“年前,驸马爷不是和帝姬上山种了对银杏树,怕树遭后人砍伐,就给庙里的和尚捐了万两白银,让他们修建一些佛塔庙宇,好给帝姬祈福,求个子嗣来着”

小丫鬟里面很多话没说,福慧帝姬却反应过来,顿时脸色惨白,她还记得,驸马当时戏说,若是日后夫妻二人情分尽了或者帝姬早走于他,他就到庙里做个小和尚,故才给寺庙捐献银钱

“呜呜……”福慧帝姬想到这里,眼泪怎么也止不赚大喊道,“快快,快把驸马招了回来……”

崔大舅母也是一件福慧帝姬失态的样子,也知道小叔子怕是做的事儿不简单,神色冷峻地也让崔府的下人,跟着去将崔小舅带回来

“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福慧帝姬从来没有这把后悔

“帝姬,你别哭,到底什么事儿,你说清楚”崔大舅母也顾不得天之骄女的眼泪,直接问事端

第十章    暴风

  “那孩子,那我想养在名下的孩子,是,是福安郡王的孩子”福慧帝姬半响才吞吞吐吐地把话说清

崔大舅母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得呆住了,完全忘记了往昔的礼节,一把抓住福慧帝姬的小臂,死死地盯住福慧帝姬的眼,“你说什么?是谁的遗腹子”

“是福安,是福安的孩子……”福慧帝姬失声痛哭,“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可是那时福安的孩子……”

崔大舅母顿时失声,竟然不是荒诞的福平郡王的子嗣,而是早就销声匿迹的逆贼福安的孩子

崔大舅母沉默了半刻中,才沙哑着声音问,“福安郡王谋逆案早就在三年前就了断了,福安郡王也早就死了三年,如何还能有个刚出生的遗腹子……”

崔大舅母到底是话没讲完,她心里清楚福慧帝姬不会撒谎,只是怕揭开的事实会给崔家带来无法预估的灾难

福慧帝姬被裸的揭开了所有秘密,反而坦然了些,不在哭哭啼啼,安静下来,“福安没有死父王生前留了一些老人,我们偷偷把他换了出来,藏在了京郊别院”

“帝姬,你怎么能——”崔大舅母抽了一口冷气,站起来,“福安郡王那是犯了谋逆罪,那是犯了谋逆罪的”

“就是犯了谋逆罪的又怎么样,这天下本来就该他的,他是皇爷爷嫡亲的皇长孙,是天下最正统的继承人,是这个天下的主——”

福慧帝姬尖叫的站起来

崔大舅母死死的按住她,掐住她的嘴,颤抖着声音,“福慧帝姬,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这天下已经是陛下的了,已经是陛下的,和先太子全然无关,陛下没有做太子的时候,先太子已经去了,不管谁做皇帝都和先太子无关,更和福安郡王无关”

崔大舅母话一落,福慧帝姬泪流满面,神色绝望又凄然

崔大舅母心中不忍,又道“生父养父,养恩大于生恩,帝姬难道忘了陛下和娘娘对帝姬姐弟的养育之恩吗?对帝姬姐弟十多年的疼爱呵护了吗?帝姬说这样的话是否能够问心无愧?”

福慧帝姬想到父皇的关心疼爱,又想到那几乎无映像的父王母妃,顿时心如百感交集,又伤心又难过,不知道如何选择

崔大舅母看福慧帝姬心情平复,才放下她,幽幽叹息道,“帝姬听我劝,也许很多人都说若是先太子没有病去,这天下必是他的您和福安郡王必是如何但是先太子到底命爆他去了,这天下就与你姐弟全然无关帝姬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没有陛下,当年八王中任意一个登基,你兄妹二人都无法保全”

“可是,可是福安他是我的亲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同胞亲弟弟,他是母妃临死交到我手上让我保护的亲弟弟而且他还那么鞋他还没加冠,没加冠,父皇就要判他斩立决,就要让他死……”

“我不能让他死,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还那么鞋还没弱冠,才志学之年(15岁),那么年轻,怎么能够去死……”

“父皇那么疼爱他,为什么不救他,怎么能让他去死……”

“他是冤枉的,我不能让他死,不能……”

“父皇那么疼我们,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判他死刑……”

“为什么让他去死……”

福慧帝姬掩面痛哭,半点没有往昔的风度

“陛下并没有让福安郡王死,福安郡王就像陛下的亲子一般,陛下舍不得他死”崔大舅母劝道

“可是就是父皇也救不了他,救不了他,天下人都想让他死,朝廷上,后宫里人人都想他死,就连太后也想让他死,他是先太子的嫡子,最纯正最正统的血脉,没人能容得下他,只要他是皇家子弟,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艾所以陛下让福安郡王离开了皇室,保全了他一命”

崔大舅母本来不打算说的,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福慧帝姬是福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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