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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打酱油的日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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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两位哥哥”林熙菡一见,自然知道薛家两位爷的猜测,不过她却是不认同的,“这事儿,本来就可大可小的,到底没有下毒药只是这事儿着实奇怪,下个泻药有什么目的来着?还是拿了张贵审问一下?”
林熙菡心想要是薛夫人,怕是直接下些毒药,哪里只会下些泻药,泻药不过让家奴肚子痛上一痛,让船上少了些水手,耽搁些行程可是自家不过是回老家,晚上一天,和早上一天,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薛家兄弟自然也疑惑着,左思右想不出张贵幕后之人下泻药的目的,便让人去拿了张贵
薛二爷又倾身,小声道,“我兄弟二人主要目的是送妹妹回家,给林二老太爷说说两家交好,认了个干亲其次便是送上一封信”
林熙菡对安伯看去,安伯上前一步道,“这封信莫不是军机?”
“呵呵……”薛三爷爽朗拍着薛二爷肩膀,笑道,“哪是什么密信,不过是爹爹给河道总督崔世元的一封私信请他照看一下世交家的一处船行若说有什么机密,便是给崔大人推荐了一位治理河讯的高人罢了”
河道总督是管理黄河运河及海系流域的官职,原非常务官职,到了先帝时,大胤朝运,海贸发达,便成了常务官,主要负责管理堤防修守河道整治等所有河工的营建维修养护等以及有关的行政组织管理,包括漕运收益官职权利非常大,利润也是相当丰厚的,地位也很特殊,多是一些封疆大吏进京入内阁前兆
大胤史上做这个官职的不过堪堪五人,无不是官家心腹
而现任两江河道总督崔世元乃是三朝元老,按姻亲关系,算起来还是当今的姨舅爷,官家未继位时,多亏其多次帮扶,才能够避了暗算,登基为帝等当今继位,其又是相当知趣,恩请调往地方,替陛下镇下,没在朝廷上碍着当今的眼
薛三爷一说,林熙菡自是知道这船行说的挂在自己红契上的船行薛府满门官吏,又是与河道有些关系的镇海军职,薛府上下老爷夫人按理都是不能经营相关商行的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薛府既然占了便利,哪里不能办些海贸与漕运相关的产业啊这船行便是其中一处产业
崔诗韵手下赵冬兄弟皆是投靠的良民,往日船行商行产业多是挂在他们名下的,现下林氏夫妇过了,安伯怕林熙菡年纪鞋镇不住二人,便请薛总兵薛虬帮忙让林氏夫妇一半私产挂在了林熙菡的副契上,算作薛府给林熙菡提前赠送的嫁妆
薛虬觉得既然认了义女,哪里能够不出嫁妆,便又在副契上添了不菲的产业又怕林熙菡不接受,一直到了林熙菡上了船,薛虬才让家仆悄悄将红契送于林熙菡,林熙菡想拒绝也是拒绝不了的
其中这船行便是薛虬赠送产业之一,船行不大,利益也不多,做的是租船的生意,但胜在远游往来方便
林熙菡原是打算到了苏州,便将薛家产业还赠给薛氏兄弟的,可见薛氏兄弟并不知情,又怕自己赠送之举,让薛家父子起了间隙心里暗想这事儿还是好好谋划一番,林熙菡不打算欠了薛氏人情,林玉煊夫妇对薛府仁义,薛家认自己为义女,便是偿还了,没必要再添上因果
再说林玉煊夫妇留下私产嫁妆已然够林熙菡用的了,财富这东西了,多了事祸害
林熙菡这边再想些船行的事儿,薛氏兄弟已经押了张贵审问起来
张贵一家都是薛府家奴,在薛府都几十年了,张贵更是出生在薛府按理说这等子自小养大的家仆是做不出背叛的事儿,若是府上不得力还有些说的过去,可张贵从父母到兄弟都是薛家大小管事儿,张贵媳妇儿更是薛翔夫人的陪嫁,张贵母亲也是薛家三爷教养嬷嬷,张贵本人与薛三爷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薛家两兄弟开始觉得莫不是辛娘诋毁,故意找了黑锅,但是又见不似这情形,辛娘的事儿薛家也是查了的,本人就不是什么多智的,来胶州,若不是薛夫人遣人护着,怕是胶州也到不了的到了林府更是被关着,不说身上没个银钱,便是大门也没出过的,哪里有什么泻药购买
薛氏兄弟又是做过刑训罪犯的,辛娘那句话真,哪句假,二人还是分的清的,一番子恐吓教训,早就吓得辛娘哭哭啼啼什么话都说了
薛氏兄弟心中知道张贵的事儿,怕是真的
等张贵押上来,开始百般抵赖,等薛氏兄弟从他床铺衣物里搜出证据,他又道陷害薛三爷又带了昆明犬嗅到了他手上有药包味儿,他又道是替薛夫人报仇的
薛三爷见证据齐全,张贵还护着幕后指使,更气的直骂娘
旁人不知道,张贵薛三爷还是知道的不说张贵与薛夫人有没有情分,便是薛夫人也是看不上张家的,张家一家都是薛老夫人心腹,薛夫人与薛老夫人不合,便是老夫人喜欢的海棠园,薛夫人见了心中都发堵,连长子一家都不甚待见,何况张家乃是老夫人的人
若是薛夫人又这般心机,这般算计,懂些为人处世,当年也不会被薛老夫人折腾得闹得上吊,更不会与丈夫儿子离心,名声尽失
何况张贵一家对薛夫人不满从早即有,薛三爷细想到自己年幼时,张家教养嬷嬷便是给自己旁推侧引地灌输些薛夫人不喜自己的话儿,导致于年幼的薛三爷极为不喜薛夫人,到了现在母子情分冷淡
莫不是大胤讲究孝道,薛家老爷大哥教训薛三两兄弟,都是要照顾孝顺母亲大人,不然二人情分更无可薛氏两兄弟对母亲妹妹情分也都是碍于礼教,和尊敬,心中却是没什么喜爱的
薛三爷这一想反而对薛夫人升起了一丝愧疚
薛二爷见薛三爷问不出什么目的和指使者,直接道,“你这边做就不顾父母兄弟了吗?”
张贵神色坦然,默默不语
“妻儿也不要了,你家幼儿还没满三岁?你知道薛家家规的”薛二爷提到幼儿时,张贵神色有所触动
薛二爷心道,怕是张贵从父母辈就是旁人遣来探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下个泻药,难不成就让我们几个晚上几天到苏州
薛二爷道,“九娘,船上补给不到岸上购买,够用多少时日?”
“二爷,便是一日都不补给,一直开到苏州都是够的,何况咱们又不是合,江心湖水还是雅事”安伯看小姐吩咐,笑着答道
“那我们便不上岸,一路去苏州可否?”薛二爷道
林熙菡心里有些犹豫,宣州还有些林府旧奴,赵家兄弟林祥也是约在宣州见面的
林熙菡看了一眼安伯,安伯轻声道,“小姐,赵冬兄弟与林祥若是在宣州见面,我们还需等上几日,不若我们飞鸽传书,让他们去苏州城见面更好”
林熙菡知道赵家兄弟一个从关外归来,一个从扬州回来,而林祥更是从京城过来,的确赶到宣州还有些时日
当日林熙菡失踪,林氏夫妇没了,安伯几人商量后,赵家兄弟便一个去了林国公处求救,一个留在宣州,后来被林熙菡遣去扬州查探辛娘母女的事儿而林祥更是去了京城报丧,反而被押在京城,受到京都各房打探,到林熙菡生还,才被放了出来,回到旧主身边
“薛家二哥,如今说了,我们便这么办吧”林熙菡点头答应
却听“扑通”一声,张贵突然掘起,冲了出去,纵身一跃,跳到了江里
薛三爷反应最快,立马趴到船边,欲往下跳
还好被安伯身边的林家家丁拉赚安伯急道,“薛三爷莫急,他跑不了”
安伯话刚说完,就见船上水手十几个人升起了大网,张贵赫然被网在了里面
薛三爷惊奇这装备,细细打量了起来,薛二爷问,“这莫不是龙尾翼原先有的装置?”
“这船原是先帝在世,仿造前朝神龙舰的,这两边网就是怕船身遭受一些子鱼类会损坏船体,后来发现这根本没什么用,新的龙尾翼便没这两边网了”安伯答道,“这船成了租客载游的船,两边网反而有了用处,往往船上人不小心掉了下去,网一网便救了上来,没想到今日用来抓了贼人”
“这万事万物皆有用处,就看你用在何处”薛三爷跑过来道,“这船用做游船还真的相当妙啊”
“二哥,你看张贵如何处置?”此时的张贵喝了一肚子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薛二爷道,“将他关在船舱里,密封着,不要给水给吃的我去给父亲写封信,说说张家事儿,让他赶紧快马加鞭给崔大人写信查看河堤”
“二哥是河堤出事了吗?”薛三爷问道
“原先不知道的但听我一说不靠岸,疾驰去苏州,心里便猜的十之八九旁人不知道我家给崔大人推荐了擅长治河疏通河道的河工,张家一家在薛府多年,必是知道的”薛二爷淡淡道
“二哥,你是说张家一家都被收买了”薛三爷有些惊有些瑟然,大概有些猜测张家可能一家子背叛了薛家,心里真知道了还是相当难受
“薛二哥,这河工早推荐给崔大人和晚推荐给崔大人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他们还能预测这水灾不成”林熙菡疑问
“我倒是不知道早晚区别,但是夏日暴雨,若是河堤偷工减料,这决堤也是很有可能的,若是歹毒的,更可能去偷偷炸堤”薛二爷冷淡地看着江水,“何况这世上奇人异事诸多,有些便是天生知道前世未来的”
薛三爷不信,安伯和林熙菡对视一下,心里也有些揣测了
第五十一章 知未来
薛二爷给薛虬的信很快得到了答复,张贵父母大概是别家派来的死士,薛府还没审问,便自尽身亡其余二人子嗣也多是与张贵类似,并不知道张家投靠的对象,只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做了些事儿
唯有张贵的长兄张富在经过两天酷刑之后,交代了接应主子的事儿都是其父母,张贵兄弟只被安排做些传递消息,挑拨薛家主子间的矛盾的事儿
这次,张父将薛家两兄弟出行的目的如同往常一样汇报到幕后主子那儿,突然接到要让薛氏兄弟在宣州晚上一段时间再出发的消息
张父想不是什么难事儿,便安排了张贵做这事儿
张贵自小在薛三爷身边长大,对薛府薛三爷多少有些感情,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背主的事儿,自然有些紧张,计划比较粗糙,一下子就被揭穿,反而将整个张家拔萝卜般拉了出来
背主的张家人按家法姐被乱棍打死,唯有张贵的儿子和媳妇留在了下人房里
张贵在得到薛府传来其亲人的消息时,一下子被打垮了般,不言不语待在密封小黑屋,也不似开始那般大喊大叫的了
第二日,张贵便自杀了,给甲板上留下一行字,对不起,三少爷,小心京城
薛二爷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漫漫江水,对薛三爷道,“小三,你去问问九娘,这船能不能快些行走?”
薛三爷见二哥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下也是惴惴不安,“二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怕是真的两江有水灾,而且就在两个月左右!”船越往北行,这暴雨越下越大,水平面也越来越高,水流一直不能快速流入大海,若是后面一段时间再继续下这样的连绵大雨,江南必受水灾
薛三爷虽然不知道薛二爷如何猜到的,是不是真的有消息,但出于对哥哥信任与尊重,他还是跑去问了林熙菡
林熙菡听了薛三爷的发问,也唤来了安伯,问了船速问题
安伯沉思了片刻道,“这龙尾翼原先两舷安装了二十四个车轮,还张了十帆,两舷水手按队脚踏,借着风力,可日行千里,快如飞梭”
“那还不快点让人启动了车轮?”薛三爷性子急,红着眼,快速催促起安伯
“可主家考虑到男仆粗鄙,怕冲撞了主子们,又恐这些占了地方,主子们怕是生活多有不便何况小小姐女儿家……”安伯有些犹豫,这二十四轮若是装上来,再张十帆,甲板上几乎无人能走动,何况怕万一外男冲撞了小小姐,岂不是坏了小小姐名声
薛三爷也知道安伯顾虑,左右为难地看向林熙菡,林熙菡心中微涩,道,“安伯,现下正是东南风,还是快去张帆吧惠儿顺便让兰嬷嬷从后船将家中男仆调至两舷,速速往苏州快行”
安伯点头称是,便和惠儿出了船舱,去自去安排
薛三爷心中感激也是无从答谢的,便道,“九娘,大义此次若水灾必……”
薛三爷说的恳切,林熙菡却是不愿意听这些话儿的,她打断薛三爷的话道,“如今,我们便是一二分猜测江南河堤出了问题或者是江南恐有水灾,也还是消是我们多想了的不然便是多有提防,百姓还是多少会遭了殃”
林熙菡短短五年多并没有经受过大胤的水灾,但是史书上无比描写这些天灾人祸的措不及防可怕毁灭
故林熙菡跟着薛家兄弟做些荒谬的决定不是为了什么大义良善,也不需要世人赞叹或感恩,而是出于本心,心中害怕,故不消这些恐怖事儿降临大胤,来到自己身边
林熙菡又见薛三爷若有所思,怕他多想,又问道,“薛大人收到了信件是否于崔大人信,请崔大人上报朝廷,督促各地方衙门关注”
薛虬乃是武官,文武不干,政务之类的,薛虬是不能给朝廷上报的,他只能通过崔大人上报朝廷安排地方抗洪
“父亲大人一接到二哥的信,就立即将揣测疾信给了崔大人,但是这只是二哥揣测,毕竟没有什么实证”
薛三爷没有说完,林熙菡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朝廷上报要讲究事理实据,不能凭借主观臆断来上奏
薛氏兄弟只是通过家奴阻止信件送至崔府的时间,猜测江南有水灾,崔大人将这个理儿上报朝廷,那简直是个笑话
不过崔世元生来谨慎多思,薛虬的信,他不管信不信,他都会加大防堤的力度,本来夏季江南就是易发洪水的,预防关注一下,总是没有什么过错的
能够尽多少心就尽多少心吧林熙菡这一想心中舒坦多了
“那张贵那儿审出些消息了吗?”林熙菡大概也是知道些张贵情形的,整个船上毕竟大多数都是林家家仆的,林熙菡想知道消息,还是灵便的,但薛三爷却不想计较的
“张贵死了,一家都没了”薛三爷意志有些消沉,被奶兄弟背叛,总是让人难过的
“妹妹,这次大概又是京都朝堂党派之争,引发的朝堂矛盾这天下世家阁老少些为了私利争斗,这大胤天下便是百姓心中的一等一的盛世”
“百姓就要能吃饱了饭,便觉得天下是盛世了可惜,大胤百姓多是看天吃饭,吃不饱世家是看祖吃饭,吃一辈子”林熙菡淡淡接了薛三爷的话,往常道薛三爷是个没注意的,但现在看来他心中有思有想,只是包裹在薛三爷的躯壳里
“京城那些阁老的——”薛三爷有些微叹,心中颇为不平,京都竟然早早猜到了水灾的消息,却不思防洪抗战,反而为了蝇头小利处处算计其他派系
林熙菡笑笑,她倒不认为是阁老的手段,这些软刀子手段多是内宅的主意,自然内眷的主子是否默认参与了部分,林熙菡却是不知道的
男人朝斗无所不做,无所不为,只为了利益,但是他们的算计还是多趋于利益和理智,然女人的算计多是狠辣阴毒,多魁魅魍魉之计,无大局观
原林熙菡还奇怪这些不算高明的手段为何次次能够成功,这些有失仁道的手段为何透着些玄机,好似天生知道别人不知道消息信息的
林熙菡原想胶州被敌方掌控的多,林府薛府探子多,所以胶州官员信息完全被掌握了,或者是京城阁老早早便算计,但那些巧合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又相互矛盾
比如说薛娇等人被环琅阁掳了去,薛府满门寻找,他是如何得知胶州兵防和时间,比较胶州府兵是半月一改,胶州地图也是秘密的,天下知道的唯一薛家心腹可偏偏林熙菡从奶嬷嬷祖孙那儿得到消息,这胶州城兵防地图却是从京城传来的
京城如何得知胶州府的事儿,若是得知为何要从京城传到苏州再到胶州,与其如此留有把柄,不若直接于胶州海域送于倭寇,反而让人完全摸不着头
比如说,那人如何得知林玉煊夫妇出发去钱塘的时间,夫妇二人也是突然打算拖了两天才走,他们得知东院下仆发放,贼人趁机攻进来,还可以说是打探来的消息可这时间完全是林氏夫妇突如其来,并非为了什么重要事情更改的
倭寇攻城的时间可以说是与倭寇勾结算计的时间,薛大人晚来亦可以说是倭寇诡计,京城贵人突至也可以说是倭寇打探好的
但是胶州匪祸大城焚烧,百姓家散,为何做那白事儿的药材的和木料石块的商贾几个月前便得了消息,将大量货物送至宣州,好似就等着胶州匪祸,来赚些天灾死人钱
那天陈氏说道红白事儿的商人好似早早预测了般,将大量胶州需要的物资都压在宣州
林熙菡就心中记下了,后来安伯来了,林熙菡便将此事告知
安伯年老经历多,一下子看到诸多疑点,立即遣了儿子管事去探查了一番,得到结论更是让林熙菡等人惊诧
宣州一家商行早有预料,几个月前在京城开了,便匆匆带着大量货物到了宣州,林熙菡原猜测巧合或者商贾与倭寇勾结,可这就是勾结攻城的时间什么的,也难以预测的,甚至倭寇被剿灭的时间总不会是倭寇用性命计划的吧商贾一早便知道倭寇被灭的时间,倭寇一走,就进城,连胶州城百姓都不知道倭寇什么时候被剿灭,他们便知道了倭寇没半个时辰,货物就压到了胶州城
甚至倭寇攻城,竟然几天前便知道了攻城当日是东南风,所以才在东南边浇了火油让胶州城一下子火风中烧了起来
这些太巧合了,好像天生有预测般
故薛二爷说道,有人天生知前世今生,林熙菡才被点醒若是有人知未来之事,他自然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胶州匪祸总总异常也就解释得通了
这也是薛二爷猜测江南可能有水灾,有人打算利用水灾做些什么林熙菡立即就相信了薛二爷的猜测
安伯从上次探查后,就一直关注宣州那家商行,本来林熙菡打算停靠宣州也细细探查一下那家商行底细的
那家商行一到宣州就忙着四处购买粮食,粗布,偏偏到处买了许久,也不见将货物运送,好似等什么时机
林熙菡在薛二爷说到水灾时,心中就想商行京城的主子怕是早就猜到江南要发洪水,或者他们有计划破坏掉江南河堤,但是河堤广长,破坏掉一处,也不过是一处水灾看商行各州收购粮食的架势,至少是两江之地的水灾
故天生知前世今生,可能性更大
至于商行的主人是谁,还要等到林祥从京城归来
第五十二章 白霜霜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
“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
夏日的荷花像少女般亭亭玉立在碧波幽泉中,大片大片的莲叶青茵如褥衬得粉衣少女越发绰约多姿冰清玉洁
惹得小听楼的赏荷人赞叹不已
楼上的千金赏着片片芙蕃却不知楼下的人也观着楼上这群千娇百媚丰韵娉婷的窈窕淑女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白霜霜敛目扫了眼梳着双丫髻,青色罗裙的丫鬟,吓得小丫鬟噤若寒蝉
“让你打探的消息呢?”
白霜霜乃是白氏一族的长房嫡女,可惜她的父亲是个膏粱纨袴,一生除了一张勾搭了无数贵女的脸,便一无是处
活着得时候对待她们母女非打即骂,宠妾灭妻到骇人听闻,为了扶正小妾,甚至诬赖正妻偷人,也不愿认下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若非族人尚知廉耻,族长压下了休妻文书
母亲谨守妇道,自己那父亲也是一时头脑冲动,醒来不敢得罪崔氏一族,便借着由头,将内宅交给了宠妾,不了了之了
白霜霜母女胆战心惊,刚松了口气,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一夜马上疯死在了妓子的肚皮上
往昔还算良善本分的族人便如恶鬼豺狼冲了上来,争夺白氏长房的万贯家财短视贪婪的白氏族长更是借着那休书出妻,将白霜霜母女赶出了白家大宅,瓜分了白家产业
等到崔氏族人赶来,一切已成定居外公舅舅狠着鱼死网破,也不过濒了白霜霜母女的白家长房名分,家业私产的却一无所有
而母亲的嫁妆更是早在十来年的白家大宅挥霍一空
白霜霜也一夜从世家千金,成了世人口中身份不明的无父之女
白霜霜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地随着母亲来到了外祖家,本是打算这一辈子就这般熬下去了
可天不亡痴人,她被世外亡魂夺舍,吞噬了亡魂,却意外得到大胤一千年后的记忆和知识,知道早已经灭族的晏氏一族会成为后族,煊赫三朝,乃至大胤灭亡,几百年后仍是鼎鼎有名的世家
也知道她的表姐崔明椘在姑妈教养帮助下为成为史书上留名的瑾安夫人,贤王妃,一生幸福美满
更知道她不过是史书上一笔带过的崔王妃姨表妹,入王府,无子,病卒的白氏
一生就四字“无子,病卒”
她当然不能接受,既然能够掌握别人不知道的历史,为何不为命运搏斗一下呢?
她不想名留千史,也不想祸乱朝纲,更无称帝霸业,只想像表姐一样冠盖满京华,嫁得如意郎
所以当母亲被遣送至白家别院时,她千方百计的留了下来
当她听到胶州匪祸小表妹失踪时,她当机立断地和母亲百般苦求外祖母将她送入林家,顶替小表妹
因为她知道历史上这场匪祸,林氏夫妇无碍,但是小表妹却被杀死她更知道林氏长房外室女还冒充小表妹,惹怒崔诗韵,林姨夫愤而出走林家,从而成就了历经三朝,青史留名的玉面相国
与其让一个外室女冒充林家嫡女,不若让自己这个姨妈嫡亲侄女顶替可怜的小表妹,至少自己会代替表妹全心全意的照顾姨妈和姨夫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姨妈将满腔母爱给了崔明椘,自己真的成为史书上仅仅四个字的可悲女人
天怜苦命人
白霜霜与母亲终于说服了外祖母和大舅舅,顶替了小表妹的身份进了林家老宅,成了林九小姐只待姨妈归来,外祖母再好好劝说姨妈一家,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林家九小姐,世家千金,未来的玉面相国一品夫人的独女
可惜,不知道是否是蝴蝶效应,林姨妈夫妻却没活过来,白霜霜茫然了,又担忧未知的未来,又庆幸自己早早进了林家老宅
白霜霜在胶州城破这几个月从日夜惶恐到慢慢放下心来,可最近半个月林家老宅却与往日渐渐不同了
不管是林家小姐们,还是林家仆从们,好似一夜间有了隔阂,更可怕的是白霜霜无法朝外传递消息,崔家母亲消息也未曾传过来
故白霜霜便趁着此次林府小姐赏荷,偷偷让贴身丫鬟去打探了消息
“小姐,小姐……”青衣丫鬟碧音说话吞吐,白霜霜心下越发不详,莫不是林熙蔷那个贱人也得了消息,提前冒充了林家小表妹
白霜霜示意,碧音才狠了狠心道,“府上说林九小姐要回林家祖宗祭祖还说……”
白霜霜听完碧音叙述,心道,果然
她想了一下,史上林熙蔷的一生,仅有不知廉耻冒充相国独女这一段,导致林府对林玉煊压迫与决裂,最终成为林玉煊追求权势的原因之一之后,便没有半点提及想来林熙蔷也是个不足为惧的
白霜霜淡定的吩咐碧音下去,心中有计量,面上毫无慌张,越发从容不迫,大气沉稳
碧音心中升起一股骄傲与佩服,自此愈发忠心耿耿
“季嬷嬷,兰嬷嬷,快看,寒山寺?”活泼好动的巧儿指着不远处的寒山寺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歌声到客船”看到寒山寺,苏州便不远了
林熙菡等人原是打算走内河从容抵达苏州城,考虑薛氏兄弟公务,便在宣州该走海路,沿着琉球海峡,一直到了舟山,林熙菡等人才从钱塘江口改走水道
一路上便是众人病得七七八八,也未曾停下了进行补给,除了舟山和入京杭大运河补给了两次,更是连船都未曾停过,愣是把两三月的路程缩成了一个月
期间林家两兄弟被海浪颠得上吐下泻,食欲不振,薛氏兄弟也是一脸颓废不振,倒是林熙菡却天生似船上长大的,没有一点不适
薛二爷一脸羡慕的看着几个小丫头在船上蹦蹦跳跳,而自己两兄弟连同林家两个爷却卧病在床多日,心中暗想,难不成是真的老了又见兰嬷嬷和季嬷嬷两个老嬷嬷也是精神抖擞,更是一脸纳闷
不过薛二爷没有时间多想,反而起身与林熙菡安伯打了招呼道,“九妹,我兄弟二人怕是不能臭苏州,此次将妹妹送至林家老宅,拜访一下林二老太爷,便要即刻启程”
林熙菡自然知道他们有要事在身,也不多做挽留,她知道自己一进林府,便是拜别按照林府规矩,也是送不得他们的,而是林府老爷少爷们相送的,便道,“二哥和三哥去扬州,怕是一般船慢了些,等到了码头,我便让安伯将船上物什收拾下来,这艘龙尾翼便让两位哥哥速速去扬州,好解决了事儿”
“那就谢谢妹妹了”薛二爷也不客气,面上坦然大气,心中甚至感激
薛三爷听得心中感激,又觉得自己去扬州也没什么事儿,不若留下了帮衬妹妹,顺便给苏州知府说下水灾的事儿,便道,“二哥,我一个粗人,那些河工的事儿实在不懂,不若留在苏州监督苏州河工,顺便帮衬妹妹”
薛二爷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便同意了
林熙松原是听薛府二位爷们要离开,暗暗窃喜,松了口气又听混人薛三爷留了下来,很是郁恨,惊喜交加下,似哭似笑
林熙杨见了心中冷笑,凑着林熙松耳边道,“六哥少些心思,像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早亡一天被自己弄得猝死了的”
薛家两位爷见了两兄弟动作暗笑,薛三爷拍拍林熙杨的肩膀道,“林七贤弟是个爽快人,下了船带哥哥我去喝上一盅”
林熙杨被薛三爷拍得肩膀发疼,却知道薛三爷和往昔那些酒肉纨绔不一样,心里是当自己是个人物
“这个自然”林熙杨心里也有些舒坦,有些傲娇道,“薛三爷你虽混傻了点,但我瞧着顺眼,莫说喝酒,便是打人放火也行的”
薛三爷一梗,不知道林七爷是看他顺眼,还是看他不顺眼,只得跟着傻笑
林熙菡也是抿嘴一笑,林熙松不屑地笑笑
姑苏城是京杭大运河上繁华停泊地,河埠和码头停满船只,林熙菡的船在海船中不算大,但是在内陆船中算是吃水重的,被小船挤在外面,很难退过去
好在林家在苏州一亩三分地儿,也算是土霸王,林家管事儿早早地等着码头边,见林熙菡船上一升了家徽的旗帜,立即疏通船只,让林熙菡身后两艘船退上岸
接林熙菡几人的是林府二管事王瑞安,他长得颇为白净,气质儒雅有风仪,特别是一笑如沐春风,不说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林家老宅的一个管事儿
“王叔,今日有劳您了”一行人林熙松首先看到了王瑞安,笑笑跳下甲板,最是热情客气地朝王瑞安迎了上去
“少爷您这不是寒碜老奴吗,给主子办事,哪有什么劳烦的”王瑞安是林二老太爷的心腹,与老宅长房关系想来亲密,尤其是长房两个少爷,他朝林熙松行了礼,慈爱的笑道,“老太爷今个还念叨没人下棋,合着您今日正巧回来,这下老太爷也不要成日里抱着棋盘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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