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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帝国再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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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域平叛战争的开始,帝国已经单方面切断了丝绸之路的贸易,这也就意味着东西方之间陆上贸易通道被停止了,不过时间不能拖得太长,因为已经尝到过国际贸易带来的丰厚利润和回报,足以让帝国的豪强们一边倒地支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通过战争迫使西域各国低头,接受帝国的条约,就是枢密院和内阁省妥协出来的提案,所以龟兹郡一线的帝国军从一个月前开始就转入了战争状态,随时都能越境发动大规模攻势。
“你说得倒也不错。”潘凤看着自己的佩刀,想到这两年帝国军的军费的确是那些商人和他们背后的豪强拿出了不少,原本有些愤懑的心思也压了下去,反正他们只要心里记得自己是为大汉而战,为帝国而战,为天子而战就行了。
“我出去看看守夜的士兵。”潘凤提刀而起,走出了营帐,在他身后是跟着的参谋,在帝国军的新军纪里,对军官最大的一条要求就是以身作则,而参谋则要担负监督之职,不过通常来说,参谋和军官都处得不错,尤其是昭武元年以后,大批下级军官前往雒阳接受军校受训以后,两者之间的分野就不是那么明白了,通常来说,只不过是军官管作战,参谋管生活和士兵的思想。
基本上刘宏当初提出的新儒学,大国沙文主义,力量意识被那些年轻的细柳营军官和帝国大学的太学生提炼以后,形成了一种以民族主义为根源的新学说,在帝国的年青人和普通士兵中广为流传,其核心就是为了汉人的生存空间,为了帝国的伟大事业,必须坚持士道十条,坚持‘尊王攘夷’,由此在帝国军的下层形成了一股激进派,这一次西域的平叛战争里,就有不少帝国军在前期对涉及叛乱的地区大开杀戒,虽然事后到达的段颎对此做出了惩罚,但是被严惩的全都是那些有过强奸,虐杀和私下抢掠行径的士兵和军官,其他人只是申斥了事,间接地让西域的帝国军中,这种大汉至上主义开始急剧扩张。
而潘凤所在的队伍里,相信大汉至上主义的士兵就不在少数,甚至潘凤本人也是一个大汉至上主义分子,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从营帐内出来,被带着寒意的冷风一吹,潘凤不由紧了紧身上的铠甲,然后在昏暗的火光里巡视起营地来,在他身后,参谋则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看了眼天上的圆月,潘凤忽然觉得今夜的月光有些刺眼,居然让他想起了家乡的亲人,才离开没多久!潘凤自嘲地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的软弱,身为帝国的军人,他这一生已经献给了帝国,要么夺取胜利,带着荣耀回家,要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潘凤甩了甩头,让自己摆脱那种无谓的思绪,不要去胡思乱想,信步间他走到了一处哨兵警戒处,“怎么样,有没有动静?”看着面前匈奴裔的士兵,潘凤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没有,队率。”那名匈奴裔的士兵回答道,南匈奴自从并入并州后,大单于羌渠仅仅当了两年,便自请去了大单于的封号,率众入汉籍,成了帝国的侯爵,而他原本是大单于直属骑兵队的一名骑兵,大单于直属骑兵队被解散后,他便参加了羽林第十四军团的征兵,之后得以通过,成了一名帝国军的骑兵。
“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潘凤所在的骑兵队在过去的几次战斗里损失了一些人手,这名匈奴裔士兵和其他几个士兵都是新近补充进来的。
“得家乡的先生取名,属下叫单豹。”那名匈奴裔士兵答道,南匈奴并入帝国以后,每个匈奴人都会找教书的儒生给自己一家取汉名,其中单姓是仅次于刘姓的大姓,基本上原本的贵族全部改了刘姓,还有不少贵族甚至以自己的祖上有人娶过帝国的公主,认为自己是正宗的宗室后裔,要求认祖归宗。
“单豹,是个好名字。”潘凤念着这个名字,开口道,他出身青州,对于匈奴裔的士兵倒是没有太大的歧视,其实在帝国军中,还是存在着歧视状况的,只不过这几年随着少数族裔的士兵汉化越深和军中参谋的引导,这种歧视倒也是渐渐消散。只不过是凉州,并州和幽州一些过去曾经受到草原游牧民族血腥劫掠地区的士兵还是心存芥蒂。
“有孩子了吗?”反正睡不着,潘凤倒是和单豹拉起家常来,通常这种事情是参谋做的,用来了解新补充的士兵,使之能更好的融入队伍,不过参谋看得出今晚潘凤这个主官似乎有些不对劲,也就由着他和这个匈奴裔的士兵闲聊。
“三个,最大的五岁,到明年就可以进学堂了。”说到孩子,单豹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他的大儿子很聪明,到时候去考学堂一定能进。在并州,南匈奴并入帝国以后,基本上都被打散编入了各地,不过由于帝国的教育资源紧缺,所以在并州,幽州,凉州等地,对于适龄儿童的义学,只能采取使用入学考来解决,本来内阁省认为可以优先录取汉人子弟入学,不过却被刘宏否决了,他不想人为地制造民族矛盾,所以选择了看似公平的入学考政策,基本上汉人子弟是要占些便宜的,当然从总体上看,这样不偏不倚的政策还是让归附的匈奴裔,乌丸裔,羌裔汉民满意的,对他们族来说,孩子能够得到上学的机会,放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此帝国的西北等边境地区,归附的游牧民族里成为帝国军士兵的人大多都很忠诚。
距离哨岗百步外的旷野里,昆提良带着挑选的五十名部下,伏在阴影里看着在远处月光下的汉军哨兵,眼里的光凌厉,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自从潘凤和参谋巡视营地时他就来了。看着远处的汉军,昆提良的心剧烈地跳着,他刚才看见那些哨兵向后来来的两人行礼,他若是猜得不错,那两人是这支汉军的军官,身份低不了。
昆提良开始小心翼翼地朝前爬行,他想着若是能一下子杀了这两个汉军的军官,那么晚上这次伏击就能打得轻松些,握着手里的角弓,昆体良猫着腰,带着几个身边箭术不错的亲兵悄悄地拉开了弓,对准了不远处月光下的那两名后来的汉军军官,其他人则是对准了汉军的哨兵。
潘凤和单豹仍旧交谈着,他觉得手底下这个新来的匈奴裔士兵是个不错的人,“我该回营了。”说话间,潘凤正要和参谋离开,夜里的冷风中猛地响起了利箭的啸声,几乎是下意识般,他身旁的单豹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边上另一名哨兵则扑在了参谋官身上,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倒地的潘凤能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感觉和那股淡淡的血腥气,当他看清月光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单豹时,才发现一枚利箭射穿了他的头颅,这个刚才还在跟他聊着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能当个好官的匈奴裔士兵为了掩护他,已经死了。
“敌袭。”的吼声响彻了夜空,推开身上压着的尸体,潘凤咆哮着,这时他身旁的参谋也从掩护自己的士兵身体下爬了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遇到夜袭,这时他们身边的哨兵还活着的不过三人,其他人要么被射中要害毙命,要么就是受了严重的箭伤。
远处,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潘凤的脸扭曲着,拔出了军刀,朝剩下的士兵喊道,“给我挡住那些杂碎,等营内的兄弟们起来,我要把这些杂碎千刀万剐。”
潘凤选择的营地位于一处背风的矮丘后,而岗哨则是扼守着外面的豁口,很适合防守,可是刚才那波突然的箭雨袭击却让他损失惨重,这让潘凤彻底愤怒了,自从来到西域以后,他还从未遭遇到如此的耻辱。
昆提良可不知道那么多,此时的他带着五十名挑选的手下,冲向了就在不远处的汉军岗哨,他的八百部下里,一大半都是夜盲,到了晚上跟瞎子没什么两样。
帝国军的营地里,早就被潘凤的怒吼和活下来的哨兵吹响的角声所惊醒,派平时训练所赐,帝国军的骑兵们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出了营帐,大大出乎了昆提良的预料,当他带着五十名精锐手下感到的时候,潘凤边上已经到了三十多名帝国军士兵,由于昆提良他们已经冲到了岗哨,所以帝国军引以为傲的弩箭倒是没了用武之地,双方完全陷入了惨烈的肉搏战里。
黑暗中,潘凤脱离了战斗,虽然他很想为单豹报仇,不过冷静下来的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组织部下,同时弄清楚敌人的来路。
哨岗前,先赶到的帝国军士兵在伍长的带领下,抵挡住了进攻的敌人,昆提良一刀劈翻一名汉军士兵后,看着汉军营地里亮起的火光,心里急了起来,要是让剩下的汉军骑兵上马,举着火把杀出来,他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不得已之下,昆提良让不远处身后埋伏的部队进攻,几乎是在同时,举着火把的两军骑兵在哨岗前相遇了,混乱的马蹄声里,燃烧的火把照耀的光亮下,上马的潘凤看着哨岗前涌上的大宛骑兵,挥着自己的军刀高声喊了起来,“给我杀光这些大宛叛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此时岗哨前苦苦支撑的三十名帝国士兵已经死伤过半。
随着潘凤的吼声,帝国军的骑兵冒着大宛骑兵射出的箭雨硬突了出去,打算杀出一条血路来,若是被封在这矮丘谷里,对他们形势不利。
昆提良虽然早就知道汉军骑兵不好对付,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聚兵上马的速度那么快,“给我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杀出来。”他也大吼了起来,要是被这股汉军骑兵杀出去,那么这黑夜的战场将成为能够夜战的汉军骑兵的天下,他的八百部下不知道能够被杀剩下多少。于是两支军队红了眼的剿杀在了一起,在狭窄的豁口前开始了一场惨烈而血腥的厮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
在火光的映照下,帝国军骑兵和大宛骑兵全都杀红了眼,对于大宛骑兵来说,如果他们想免于被覆灭的命运,那就要把汉军彻底封死在矮丘谷里。
在豁口外的开阔地作战的大宛骑兵占据了地利,在昆提良这个迥异于其他西域各国将领的主将指挥下,他们轮流着和汉军骑兵交战,消耗着汉军骑兵。
潘凤头一次陷入这种劣势,可惜他不是军团校尉颜良和文丑这样的能够凭借个人武勇扭转战场局势的勇将,若是换了帝国军中的那些真正的猛将,在这样的局势下是能够凭仗本身的强悍带着麾下士兵杀出一条血路。
潘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先士卒的杀敌,豁口前的地形限制了帝国军骑兵的战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下,帝国军骑兵只能各自为战,同时还要提防那些大宛骑兵自豁口两侧外射来的冷箭。
一直以来帝国军强于大宛,乌孙这些国家的军队,除了装备精良,士卒勇猛,最主要的还是军纪严明,组织和战术都远远高出对手,即使是潘凤和麾下的士兵再勇猛,在这种地形和对手预谋的偷袭下,也必然陷入苦战,若是换了一般的西域军队,潘凤和麾下的士兵或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们遇上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而且这个人一直都在观察帝国军,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战斗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潘凤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如果他不是选择这处背风的矮丘谷内扎营,而是在空旷地带扎营,就算那些大宛骑兵再多,也困不住他们。
又一个帝国骑兵倒在了冷箭下,潘凤已经记不清看着多少士兵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他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带着还活着的部下杀出去。
昆提良此时心里也不比潘凤好多少,虽然他占据了地利,限制住了汉军骑兵的各种优势,可是打到现在,他这边的伤亡却比汉军更大。
鲜血在火光中不断飞溅,帝国军的士兵被堵在豁口的甬道里,只能看着前面冲出去的同袍不断地倒在大宛骑兵的刀下,然后一波又一波地冲出去。
“投降吧,你们冲不出去的。”昆提良用一口有些含糊的汉话朝那些犹自死战不退的汉军喊了起来,汉军已经阵亡过半了,他实在不想再和疯子一样的汉军拼下去。
“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不过是我大汉的家奴,我呸。”昆提良的喊话换来的只是一阵汉军的大骂,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潘凤看着豁口前堆积如小山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了决绝,虽然他可以带着士兵退守,可是出口被封,再加上天气干燥,地形又狭窄,只会给那些大宛杂碎用火攻的机会,现在唯有死战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些大宛杂碎好过。
“兄弟们,跟我杀,便是死,也要叫这些大宛杂碎知道我汉军威武。”潘凤高举军刀,大喝着,竟是不顾身旁亲兵和参谋的阻拦,一刀刺入身后马臀,战马吃疼之下,一阵嘶鸣声中,朝前猛冲了出去,向着昆提良所在方位而去。
在潘凤身后,是剩下的一百帝国军骑兵,他们都是疯子般向前,丝毫不管大宛骑兵从豁口两旁射来的箭雨,他们已经存了死志,自从他们参军以来,杀身成仁,以死报国就是他们一直被灌输的信仰,军人上了战场,就不再畏惧死亡,对这些帝国军的士兵来说,现在的大汉,现在的帝国,值得他们为之战死。
“以身殉国,万死不悔!”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参谋官看着前仆后继跟着潘凤的身影冲出豁口的帝国军士兵,低声自语着,然后看向了身边还剩下的士兵,第一次说了粗话,“给我狠狠地操那些大宛杂碎。”出身一个小世家的他,自幼就受到儒学的熏陶,即使后来进了细柳营,成为一名帝国军的参谋,他始终都没有说过粗话,可是现在他却高声吼着那些平时被他所鄙夷的粗话,拔刀策马冲出了豁口。
看着汉军发狂般的决死冲锋,昆提良知道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汉军的指挥官不愿意被慢慢耗死,而是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般的进攻。
潘凤身上中了十七枚箭矢,他身上的骑兵链甲和内里的丝衣让这些箭支没有夺走他的生命,而他身后是浑身浴血的十三名帝国士兵,他那位始终看上去像个彬彬有礼的名士的参谋官,在杀死三名大宛骑兵以后,被一支冷箭射入左眼,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昆提良看着杀到自己面前的汉军骑兵军官,饶是他痛恨汉军,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汉军军官的勇猛和运气,身中十七箭,居然没有一箭射中要害,而且一路杀到了他面前,不过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个汉军军官和他身边的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支持不了多久。
看着躲在士兵后面的大宛将军,潘凤轻蔑地笑了,这些大宛杂碎全都是狗一样的东西,无胆的匪类,也敢和帝国对抗,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也会有人替他杀了这些狗杂碎。
“投降吧!”隔着数排护住自己的士兵,昆提良再一次劝降了,说实在话,他并不是因为倾佩这些汉军的武勇而想留他们的性命,这些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汉军在他眼中即使成了俘虏也是危险的,只是他很想从这些汉军口中知道更多有关汉军的消息。
对于昆提良的劝降和承诺,潘凤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目光直刺那个躲在士兵后面的昆提良道,“尔等夷狄,禽兽之类也,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说话间,却是向前挥刀,直扑那些大宛士兵,身后是跟随的十三名部下,他们的袍泽都死在了这里,他们岂有面目乞降独活,他们都是汉家儿郎,若是降了这些夷狄禽兽,那是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全部杀了。”听着潘凤那刺耳的笑声,昆提良皱了皱眉,只是低声道,他始终还是小看了这些汉军,他们太高傲了。
潘凤最后拄刀而立,气绝身亡,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他始终都没有杀到昆提良面前,“把那些汉军衣甲都剥了。”昆提良没有任何的荣誉心,对他来说这些死战到底的汉军并不值得他去尊敬,因为他们败了,死了,而他却是赢家,唯一能让他关心的也只是那些汉军身上的装备。
得到昆提良命令的大宛士兵像抢食的野狗一样扑向了那些死去的汉军尸首,从他们身上撕扯做工精良的盔甲,军刀已经各种物体,让他们赤身裸体地抛尸荒野,一些人更是拿着汉军的军刀砍向尸体试刀,面目狰狞地笑着。
看着野兽一样的部下,昆提良很满意,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战胜那些汉军,既然大家是敌人,就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而且他也可以理解这些部下心里对汉军怀着的恨意。
当手下的士兵在那些汉军的尸体上发泄够了以后,昆提良召集了他们,踩着那个战死的汉军军官的尸体道,“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杀了这些汉军,作践他们的尸体,一旦被发现,汉军会派人追杀直到我们到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穷搜天下,万里追杀,戮其身,覆其巢,断其苗裔。无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汉军都会追杀我们,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打败汉军,把他们赶出西域。”昆提良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刘宏改变这个时代,也许他会一直都只是大宛国一个默默无闻的军官,直到老死,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机会,所以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成就一番大事。
听着昆提良的话,先前还在汉军尸体上肆意发泄的大宛士兵们都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将军说得没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他们纷纷高呼了起来,愿意唯昆提良马首是瞻。
看着那些神情疯狂的士兵,昆提良知道自己在这支六百人不到的队伍里终于确定了绝对的地位,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透着阴霾和扭曲。
大宛骑兵们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了战场,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在透着血腥味的晨风里,一直在战场外徘徊的狼群在这些比野兽更残忍的人类离开后,冲入了战场,享受着丰盛的血肉,天空中则是成群的秃鹫盘旋,打算加入到这场盛宴中来。
当潘凤他们的尸骸被发现时,已经是落日之后,一支和他们同样前往石头堡的帝国军发现了这些战死的同袍,发狂的帝国军士兵当场就杀死了那些啃食尸体的狼群,每一头狼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收敛好这些袍泽的尸体,这支帝国军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石头堡,他们发誓要为这些惨死的同袍报仇,将那些亵渎尸体的叛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帝国军在西域的高层,从段颎到吕布,袁术,再到每一个帝国军官,每个人都发了疯一样出动军队搜寻凶手,可是却毫无消息。
第一百九十章 吕布,鬼神之勇!
尽管来到西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依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想来前线了解帝国军在西域发动的平叛战争,才从雒阳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域,每天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每个月将这些记载的手札通过驿站送回雒阳的报社,让帝国各地的人们了解这一场战争。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刚到西域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段颎的政策过于血腥,也对帝国军普通士兵中那种大汉至上主义的思潮感到担忧,但是当他们在西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就发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对的,不同的民族之间永远难以有什么和平,那些西域人要么选择成为汉人,要么选择成为敌人,生或死,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处被西域本地人摧毁的汉人庄园,里面的汉人被全数杀戮,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被开膛破腹挂在树上,那一次帝国军给了那些当地人机会,只要他们说出犯事的凶手就不予追究,可是这些当地人却选择了包庇,然后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当地人被段颎下令全部以叛逆论罪处决。
这样的处决,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一共经历了七次,第七次以后,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彻底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例袭击汉人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周围国家派入的军队一旦被当地人发现,他们也会立刻向帝国军报告,因为如果他们不报告,而事后被帝国军得知,那么全族都将以叛逆论罪处决,在段颎的观念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怀柔使文德以感化只有那些腐乳才会相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二百五十名帝国军将士的阵亡,很快便在西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看到那些死后受到折辱的帝国军将士的遗体时,即使三人都是儒雅之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马提剑,将那些叛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那些帝国将士的在天之灵。
“诸位,我只希望你们能让帝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在西域面对的是怎样凶残的一群敌人,我们和那些蛮夷之间,没有和平,只有战争。”看着面前的一众文人,袁术的脸色阴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腥气,眼神里的凶光让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都是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第一次看到袁术如此的神情,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袁术的凶名只是因为他始终和吕布一起共事才有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出身南阳袁氏的将军并不是易于之辈。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离开了,这些帝国的文人们将用他们的笔告诉远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帝国人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龟兹郡,帝国军将士全体阵亡的矮丘谷内,从乌垒城匆匆赶到的荀攸正和麾下的参谋们一起勘察着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出来。
在荀攸眼中,这处矮丘谷并不是很好的驻营地,不过考虑到西域多变的气候,荀攸可以理解阵亡的潘凤将部队驻扎在这处背风的矮丘谷的初衷,只是他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帝国军重兵布防的龟兹郡居然有一支潜伏的敌军。
“按照惯例,应该有十五人以上的哨兵负责防御这处豁口,敌军能够全歼我们的人,说明我们的哨兵没有及时预警,至少是被敌军摸近了以后才被发现,导致全军被堵在豁口内,只有用添油战术和豁口外的敌人交战。”荀攸身旁,十几名参谋官仔细地测量了豁口甬道和战场的痕迹以后,做出了总结。
荀攸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处豁口,推演着当日的情景,夜晚,当帝国军的哨兵发现那些夜袭的敌军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后已经晚了,这时敌军的大股部队已经封锁了豁口,然后在豁口外的两侧布置了弓箭手,接着在正面只留出一小块的空地给从豁口出来的帝国军士兵战斗,而他们则能从三个方向从容不迫地绞杀帝国军,对于失去先手的帝国军必须拼命地向前进攻以拓宽战场,但是这一切都在敌军的计算中,他们稳固地防守着留出给帝国军的界线,以优势兵力消耗帝国军。
这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荀攸走出了豁口,同时也停下了他的推演,不管如何潘凤在这种不适合士兵快速反应的地形下驻军,实在要为全军覆没负上很大的责任,可是现在潘凤已经以身殉国,讨论这些也毫无意义。而且荀攸也知道换了此时在西域的大多数军官,在这次事发之前,遇到这样背风的矮丘谷,多半会驻扎在其中,因为舒服,也不必担心半夜突然刮起的大风,此前帝国军太过顺利,都让中下级的军官和参谋生出了懈怠心。
“大人,其实若是当时潘凤队率选择全军退守谷内,或许能等到援军……”勘察地形的一名帝国军参谋在离开时忽然开口道,他实在觉得阵亡的二百五十名帝国军人实在是不值。
“退守谷内,同样也会全军覆没,更不会有等到援军的机会。”荀攸摇了摇头,那处矮丘谷并不大,也没有水源,若是选择退守的话,敌军只需要往豁口和谷内投掷柴草,用火攻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全歼潘凤他们,当时选择全军死战的潘凤是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做了正确的决断,实在是可惜了。
前往延城的路上,荀攸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色,帝国军并不惧怕强大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们遇到的敌人和以往都不同,不再是那些只会和帝国军硬碰硬的平庸之人,也不再是连正面迎战的勇气都没有的怯懦之人,而是集凶残和狡猾于一身,最重要的是他相当地有耐性,躲藏在暗处,这是他唯一可怕的地方。
尽管帝国军在龟兹郡驻扎有‘重兵’,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周围西域各国那孱弱的军队而言,实际上只有四万不到的帝国正规军用于进攻是绰绰有余,可若是说控制整个西域的疆域却只是痴人说梦,帝国军能做的只是驻守在各个要点,然后出动一定的骑兵部队在广袤的大漠里搜寻这个敌人,对于目前的局势,荀攸并不看好,因为他不了解这个敌人的真正意图。
就在帝国军大肆追捕昆提良和他的军队时,昆提良正躲在龟兹郡以西的乌孙国境内,虽然他成功地伏击了一支汉军,可是他受到的损失也不小,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依然失去了两百多名士兵,和汉军几乎是一比一的阵亡比率,这让他对汉军的战力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他也知道汉军是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出动人马搜寻他的踪迹,不过汉军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行动,只要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放弃这种徒劳地找寻。
昆提良是个狡诈如狐,凶狠似狼的人,现在手下又有着一群野兽般的士兵,这让他的野心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乌孙国虽然名为国家,可实际上却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差不多,所谓的国王不过是乌孙国内势力最强的部落头领罢了,这一次汉军西进,虽然也有过报复性的屠城,可实际上却是以威慑为主,保持着克制,至少那些汉军不杀女人孩子,只是将其作为俘虏带回,低价贱卖给那些迁入的汉人,所以乌孙人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抵抗汉军。
对昆提良来说,得到那些汉军的衣甲真正的作用在于能够挑起乌孙人对汉军的愤怒,让他们去和汉军死拼,打乱汉军的布置,这样他就可以趁乱获取好处。
骑在马上,看向远处山脚下的牧场,昆提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回头看向了身旁穿着汉军衣甲的副官道,“等会入夜以后,你带人去那处牧场,想干什么随你便,只是记得放走几个活口就行。”
听着昆提良的话,副官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路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了不少,想到前面正有不少的乌孙女人等着自己享用,他恨不得立刻就带人过去。
半个月后,和帝国军接壤的乌孙境内,‘汉军’的暴行引起了乌孙人的恐慌和愤怒,一些逃出生天的乌孙人开始伏击帝国军的巡逻部队,而同样在愤怒中的帝国军自然发动了大规模的反击,于是原本一直保持着克制状态的边境线上,战斗变得频繁起来。
这种异常的状况很快就引起了荀攸的注意,而且乌孙国内传出的消息也让他确定有人在暗中搞鬼,试图挑起帝国军和西域各国的全面对抗。
“公达,现在是谁在搞鬼已经不重要了。”石头堡内,一直亲自驻扎在前线的吕布看着荀攸,打断了他对局势的分析,“乌孙人竟然敢向我们进攻,杀害我们的士兵,他们唯一的下场就只有灭亡或者像北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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