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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帝国再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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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空荡荡的海面上,却没有一艘船只能呼应他们的嘶吼,黄祖放好自己的酒壶,继续带着舰队往荒凉的海岸线驶去。
当黄祖的舰队到达旅顺时,走陆路的造船工匠和一批学者也已经进入了辽东地面,而从辽东各地抽调的三万奴隶和五千押送部队也开始前往旅顺,准备进行建造军港的工程。
当帝国击溃鲜卑的草原霸权以后,草原在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局面时,辽东以北,和帝国接壤的高句丽也摆出了前所未有的恭顺姿态,对于高句丽人来说,强势无比的刘宏很可能是又一位武皇帝,在两百多年前,朝鲜便是被那位武皇帝派兵灭国的,对于曾经也不时派兵抄掠辽东边境汉民的高句丽人他们实在很害怕现在的大汉皇帝哪天看他们不顺眼了,就会像过去的武皇帝对朝鲜那样,把他们也给灭了,所以从建宁六年以后,辽东边境一下子变得太平无比,高句丽人甚至主动迁徙原来边境上的军队和百姓后撤百里,连半点借口都不给帝国军留下。
原本为了防备鲜卑人,帝国在幽州有着两支羽林军团,不过鲜卑人倒台了以后,皇甫嵩便带着十五军团移师辽东,镇守高句丽,对于枢密院制定的计划来说,整个朝鲜半岛都是帝国要夺取的领土,虽然十五年内不会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可是帝国军在和平期内需要给士兵练兵实战的地方,所以整个北方都成了帝国军练兵的最佳地方,当然一般都只是些千人以下的小股部队的行动。
不过和在并州带着部队时不时去草原上遛马的吕布还有袁术不同,皇甫嵩来了辽东以后,却连一场仗都没打过,高句丽人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不但从原来的边境线后撤了百里,就连和帝国商人做生意吃了亏,也不敢吭一声,总之一副顺从的样子,让他连下令出兵的借口都没有。
而皇甫嵩又不是吕布,袁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面对这样的一个高句丽,他也只有让士兵加强训练,不敢有一点放松。
和皇甫嵩不同,好战的吕布来了并州以后,便隔三岔五地骑着赤菟,带着部下和袁术一起去草原上主持正义,要说这损招却是戏志才想出来的,卢植镇守幽州,一般不愿意轻易动兵戈,因为有他在,所以迁入北方的游牧民族汉化都算顺利,只不过因为刘宏的命令,帝国不能在北方接纳太多的游牧民族迁入,因此戏志才干脆建议卢植同意那些想要内迁的部落归附帝国,但是仍在草原上放牧,要是给人欺负了,就来长城防线找帝国军主持正义,而吕布和袁术便是最爱主持公道的。
于是从长城外的草原开始,那些没有归附帝国的部落全都被吕布和袁术像除草一样的给清理了一遍,最后那些部落都给两人打怕了,尤其是吕布这个每战都身先士卒的猛将更是草原人心里的英雄和恶魔,说英雄是因为吕布强悍的个人武力,说恶魔,是死在他手里的草原好汉不知道有多少,几乎那些敢自称勇士的人凡是传到吕布的耳朵里,没一个能活下来。
用吕布的话来说,要是游牧民族像天子说的那样是狼的话,那他们这些帝国军人就是要把这些狼打成狗。从现阶段来看,他和袁术两个人把长城附近的‘狼’都变成了狗,当然有些‘狼’虽然不甘心当狗,可是也只能夹着尾巴当狗,要不然的话,他们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刘宏对草原游牧民族的分析,他们虽然崇敬强者,但那些普通牧民未必愿意没事就打仗,他们同样渴望太平的日子,只不过那些部落贵族为了权柄是不愿意向帝国投诚的,所以对于草原上的部落,要以安抚普通牧民,杀掉部落的贵族和统治阶层为主。
正因为刘宏的这条命令,长城附近的那些曾经试图反抗吕布和袁术残暴行径的部落,其最后的下场就是贵族和统治阶层被全部杀光,然后原有的财产一半派发给那些原来的穷苦牧民,剩下的则被帝国军收缴。面对吕布和袁术这样的战法,那些剩下部落的贵族哪还敢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们还得应付部落里面那些被压榨的牧民,他们最咬牙切齿痛恨的就是帝国军的主持正义,要知道有几个部落的贵族被吕布和袁术杀光,便是因为那几个部落里有人去请帝国军主持正义,然后吕布和袁术这两个魔头就来了,就算你想投降,他们也不答应,凡是在两人的每次主持正义下,总有无数的贵族要人头落地。
对于吕布和袁术的痛恨,可以说是长城附近每个部落的贵族们都是一样的,可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帐子了,把两人扎成草人,上面写上名字,然后射箭劈砍来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至于出了帐子,他们连半点痛恨之情也不敢流露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两人怕得要死。
对于这些贵族暗地里的行径,吕布和袁术也都略有耳闻,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急着去找这些贵族,跟他们讨论他们对贫苦的普通牧民犯下的罪行,因为用袁术的参谋长荀攸的说法就是,不能泽竭而枯,万事都应该细水长流,帝国国内新组建的羽林军团也需要练手的对象。
于是,长城以北附近的各部落贵族们虽然每天提心吊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前往草原的中腹地带,过那苦寒的生活,虽然吕布和袁术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好歹还算讲些道理,只要没人请他们主持正义和公道,他们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再加上在长城附近放牧,他们可以方便地和帝国的商人交易,换取烈酒,食盐,茶叶以及其他手工产品。
可以说刘宏不愿意大规模接纳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来是帝国不具备全部安置妥当的实力,虽然说也可以把他们骗进关,然后集体屠杀,可是刘宏不觉得大屠杀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而且这样做一旦消息走漏,就会激起整个草原的同仇敌忾之气,虽然说战争无分正义邪恶,可是对于帝国军来说,占据大义的名分能够激励士气,他倒也是想复制军国主义体制下的秦军,可是这样的军队是独一无二的,是秦国用五百年的战争,和无数的血肉和杀戮形成的一支军队,他没有那样的本事,所以只能将那些游牧民族挡在长城外,慢慢消化,二来对于已经内迁帝国,加入汉籍的南匈奴,乌丸还有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有多么幸福,而幸福是要靠悲惨来衬托的,只有对比,才会让他们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愿意融入到汉族中来。
长城以外,水深火热,长城以内,生活安定,衣食无忧,这就是刘宏和帝国军给内迁的游牧民族营造出来的情况,相比起那些在草原上放牧,受着贵族剥削,还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的那些人来,已经加入汉籍,被编户齐民,受帝国的官吏治理,定居下来,划定牧区放牧,可以方便地用牛羊马匹平价换取布匹,茶叶,烈酒的北方新汉人来说,他们生活除了幸福没有其他可以形容。
合适的民族政策,和长城内外的强烈对比,让帝国北方迁入的游牧民族汉化的速度加快了好几倍,就连原来最困难的移风易俗,也变得轻而易举,被打乱了社会结构,重新编户齐民以后,迁入的游牧民族已经失去了保持他们原先风俗的社会环境,而崇拜强者的天性也让他们有着想要积极融入汉族这个强大的民族中去,于是几乎是自发性地,他们开始全面使用汉语,甚至不需要强制性的措施,另外他们非常热衷请识字的汉人给他们归宗认祖,给自己的家庭编家谱,然后无一例外地都宣称自己的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汉人,都是以前给那些万恶的草原游牧民族给掳走的。
对于整个北方内迁牧民出现的这种趋势,在上报到雒阳以后,并州,幽州等地的官吏接到的指示是,要帮助这些牧民认祖归宗,而在雒阳的报纸上,也不时刊登着这些认祖归宗的消息,对帝国的百姓们来说,对于受到刘宏控制的舆论,几乎不会怀疑,于是他们都认为北方迁入的那些人只要诚心的认祖归宗,就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整个北方迁入的四十万各族牧民,一下子都成了正儿八经的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宏自然乐得见到,他一向认为只要这些少数民族肯真心归附,就让他们当汉人,泯灭他们的文化,这样几代人之后,就没什么后患了,最愚蠢的民族政策莫过于,去保存那些少数民族的文化,甚至给他们编造出子虚乌有的民族文化,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汉人不同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时间进入三月,雒阳的帝国剧院内,二楼的豪华包厢内,穿着一身精致仕女服的尤利娅此时看上去就和帝国的一位大家闺秀差不多,和她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世家小姐,她们在帝国剧院有着固定的包厢,全都拜和她们一起的蔡琰所赐,当年在刘宏面前的清秀小女孩,如今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在蔡邕这个在十年里能够惬意地钻研文学和音乐的父亲教导下,成了雒阳闻名的才女,帝国剧院里上演的剧目里就有一些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帝国唯一的一份面对女性的刊物风华,她更是成了其主编,在雒阳其风头仅次于卞玉,这位在各出剧目里都有着让人惊艳表演的歌伎。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汉语已经有些功底的尤利娅听着那隽美的唱词,不由陶醉在其中,在她身旁的蔡琰看着这个异国女孩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得意,不过矜持的她并不会将这种情绪外露,事实上,尤利娅已经成了她的崇拜者,而她也籍此把尤利娅的一切情况都摸了个干净,她甚至知道尤利娅的父亲虽然是罗马的两位皇帝之一,但并不是奥古斯都,而维路斯家族在罗马元老院的地位就像帝国过去那些显赫的外戚一样,但是罗马特殊的情况让维路斯家族的实力仅限于罗马本土,对于罗马以外的各行省并没有太强的约束力。
蔡琰之所以如此费心地和尤利娅交好,了解她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完成心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嘱咐,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她就喜欢上了他,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因憧憬而生爱慕。
“昭姬妹妹,卞姐姐演得真是太好了。”看着舞台上,原版由蔡琰的父亲蔡邕改编,然后被蔡琰修改过三次后的梁祝,终于落幕,尤利娅不由看向了蔡琰说道,“昭姬妹妹写的故事也好凄婉,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尤利娅姐姐你过讲了,我只是把故事改得更动人,可是想出这个故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蔡琰笑着答道,面前这个比她还大了两岁的罗马女孩,可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哦,昭姬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个故事是谁写的?”尤利娅看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爱慕的蔡琰,追问道,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东方帝国的第一才女倾心。
“这可是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事实上梁祝的故事本是刘宏写给妻子和宫里的妃子打发时间的,可是却被蔡邕拿去改成了戏剧,而蔡琰也一直以为这个故事就是刘宏写的,根本不知道刘宏和父亲谈论的绝妙文辞有相当部分都是剽窃,所以每次都会拒绝她父亲提出的将那些文辞记录出书的要求,刘宏虽然不介意和蔡邕谈论文学,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将那些文章诗词占为己有,好在蔡邕是个谦谦君子,并不深究他的做法,只不过蔡邕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使用从刘宏那里听来的各种文艺和音乐理论,所以也常称天子在艺文上的造诣已是一代大家,不过却没人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只有小时候常跟蔡邕一起进宫的蔡琰才知道。
看到蔡琰不肯说出来,尤利娅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很快又拖着蔡琰说起其他事情来,而且把边上那些世家小姐也拖入了话题中。
剧院内,坐在普通席位中的贾诩看着不远处包厢里的情景,皱起了眉头,美男计的计划已经展开,不过这个罗马的女人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地接近她,对于这个罗马的政治大家族的长女,他需要重新作出评估,想到这里,贾诩觉得自己的美男计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夭折,目光不由变得阴沉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河东卫仲道
作为罗马元老院老牌政治家族的长女,尤利娅在罗马有着无数的追求者,不管是那些同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还是其他中小贵族,谁都希望能够通过成为她的丈夫,而得到维路斯家族,或者在元老院加强权势,或者进入元老院。
正经历着五贤帝时代最后富庶的罗马,虽然看上去一派平和景象,但是实际上暗地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着,而尤利娅很早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在罗马她始终戴着冰冷的面具,拒绝着所有接近她的人。
亲自在帝国剧院,见到了尤利娅隐藏在面具下的另一面后,贾诩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又是一张面具,至少贾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罗马女人不是那么简单。
贾诩暂时停止了原先进行的计划,在他眼中,尤利娅不是那种会因为男人而失去智慧的女人,再联想到她的家世背景,他得把她当成一个同等的对手,或许她还缺乏经验,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她也不是帝国的那些世家小姐可比的。
贾诩决定亲自和她接触,因为他突然对这个罗马女人有了了解的欲望,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帝国,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建章宫,刘宏见到了蔡琰,这段日子里,他正是通过蔡琰知道了尤利娅的一切情况,而贾诩也是从他这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妥当,才亲自去帝国剧院,暗中观察。
蔡琰不知道天子为什么让她打听有关尤利娅的情况,可是只要是天子的要求,她就绝不胡拒绝,虽然一开始她也担心也许天子是对异邦的女子感兴趣,可是几次以后她就敏锐地察觉到天子似乎另有用意,只是她猜不到,但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天子并没有把尤利娅招入宫中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昭姬,以后不要再从尤利娅那里打听她的情形了。”看着安静地跪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蔡琰,刘宏沉吟了一下后道,蔡琰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让她继续打探消息,说不定会让尤利娅起疑心。
“陛下,是不是昭姬哪里做得不好。”对于蔡琰而言,长大以后,也就这段时间,能够经常进宫,她不希望失去这个机会。
“不。”看着似乎有些急切的蔡琰,刘宏一笑,“你做得很好,只是朕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全知道了。”对于蔡琰对自己的爱慕,刘宏又岂会不知,不过蔡琰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一个聪明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才女,让无数世家子弟着迷。
看着一脸黯淡的蔡琰,刘宏叹了口气,才轻声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又何况是这皇宫呢!”说罢,才看向蓦然抬头的蔡琰道,“昭姬,你愿做朕的女人吗?”
十余年的帝皇生涯,再加上刘宏本来就是个心性淡漠的人,他心中未尝没有感情,只是他从不愿表露出来,作为一个皇帝,他的女人并不多,面对蔡琰这样一个才色双绝的女子,他又怎会没有欲望,只要蔡琰愿意,就是他的女人。
“昭姬,你愿意吗?”刘宏看着一脸愕然地看向自己的蔡琰,再次问道,而他身旁随侍的荀彧也是有些意外,他是个聪慧之人,蔡琰每次入宫,偷偷瞧着天子时的样子,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她的情意,只不过天子似乎从来都像不知道一样,哪里想得到原来刘宏早就知道,而且还是这般突然地单刀直入地逼问。
“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朕绝不会勉强,因为一旦成为朕的女人,你在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也会失去其他的东西,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自由自在。”刘宏依然安静地说道,他不想用皇帝的身份来得到蔡琰,而这也是他对蔡琰的尊重,起码他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听着刘宏的话,蔡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怕她是帝国闻名天下的才女,可是她始终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尽管她心里无数次地想过自己能成为刘宏的妃子,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是她所难以预料到的。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看着耳垂变得殷红一片,双手绞着衣角,咬着嘴唇,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蔡琰,刘宏道,接着派人送蔡琰出宫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蔡琰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着一般,坐在马车里,想得却是宫里刘宏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吗?蔡琰心里既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这个时代,尤其是她这样的大家女子,在婚姻上本就没有多少选择权,即使她的父亲蔡邕开明,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会为她挑选一个家世相当的名门之后做夫婿。
夜晚,正当蔡琰犹豫着该怎么跟父亲开口,却没想到自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昭姬,你来看看此画如何?”看到女儿进来,蔡邕展开一幅山水画卷道,女儿已经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这一年里,来府上提亲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踏破门槛,不过他却不愿委屈女儿,所以来提亲的人家不少都被他拒绝了,只不过这一次来提亲的人家却让他动心了。
河东卫家,也是帝国的豪门,虽然这些年来没有人在雒阳任官,可是对蔡邕这位名士来说,他更看重卫家书香世家的传承,而这一代的卫家少主,卫仲道听说自幼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尤其是书画,虽然年少,可是却已有大家风范,而他这次送来的文章,也是造诣不俗,若是女儿嫁过去,倒也能夫唱妇随,两人琴瑟和鸣,倒也不失一段佳话,虽然说要让女儿远嫁河东,可是只要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蔡邕也唯有舍得。
“清雅飘逸,只是意境略有不足。”蔡琰自幼跟着蔡邕,眼力自是不凡,再加上如今雒阳帝国大学里,学者云集,其中书画大家不知凡几,而她也是见惯了大家手笔,卫仲道的画虽然不凡,可是在她眼里还算不上好。
“作画之人,不过比你大了两岁,阅历尚浅,这意境不足算不得毛病。”对于女儿挑剔的眼光,蔡邕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女儿自然要眼光高些,不然这些年的学识岂不白费了。
听着父亲的话,蔡琰心里一紧,总觉得父亲今天有些古怪,刚才的话里更是有弦外之音,就在她猜测的时候,蔡邕已是说出了卫家派人来提亲的事情。
“卫仲道的文章为父已经看过了,才华横溢,不失为昭姬你的良配。”蔡邕说话间,却是从书桌上拿起了另一卷画轴,那是卫仲道的画像,他已经看过,其人也当得上年少英俊,风流潇洒八字,倒也不辱没了女儿。
“女儿不看,也不嫁。”看着父亲展开画卷,一向性子温柔的蔡琰却是高声喊道,她心里已有所属,更何况她已认定刘宏要接她入宫,哪肯答应卫家的提亲,而且在她眼中,这卫仲道再有才华,也不及刘宏万一。
“昭姬,你。”看着从不曾如此这般剧烈反抗自己的女儿,蔡邕愣了愣,接着他很快便从女儿脸上神情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犹豫了一下后问道,“昭姬,你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蔡琰心知瞒不过去,而且要打消父亲和卫家结亲的念头,就只有让父亲知道她已经有爱慕的人了。
“他是谁,是哪家的子弟。”蔡邕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女儿到底喜欢上谁了,有没有做出过逾礼之事。
“昭姬喜欢的是陛下,除了陛下,昭姬谁也不嫁。”看着盯着自己的父亲,蔡琰鼓起了勇气,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昭姬,你。”蔡邕的表情一下子凝滞了,他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喜欢上天子,难怪这两天她时常入宫,“你和陛下,可曾?”虽然知道天子和女儿都不是那种不守礼的人,可是正所谓关心则乱,蔡邕还是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父亲,在你心里,昭姬就是那种不知羞耻的人吗?”蔡琰听着父亲的问话,却是忍不住委屈道,眼泪夺眶而出,却是让蔡邕心里暗骂自己。
对蔡邕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答应卫家的提亲,若说换了以前,让女儿嫁入皇家,他是绝对不愿意的,可是现在的天子励精图治,登基以来,所作所为,无不都是一代明君之举,更难得的是天子,精通艺文,才华无双,而且并不好女色,如今宫中也就皇后和六位妃子而已,大皇子未出世前,朝官的劝进选妃也都被天子拒绝了。
换了其他人,蔡邕绝不愁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可是现在女儿喜欢的是天子,他还怕天子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可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女儿,你最近时常去宫里,是不是天子对你有意思,当下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灯光发呆。
就在蔡邕为着女儿的事情心烦的时候,刘宏却是把自己打算接蔡琰进宫的事情告诉了宋玉容,在他心里,这个出身小户的妻子始终都是他心里无可取代的女人,这十来年里,她一直都把后宫管得井井有条,虽然这也和他不偏宠其他妃子有些关系,可是光凭宋玉容能够从不跟他提要给娘家人要官,甚至娘家出了事情也是要他秉公处理这一点上,就让他心里一直存着敬爱怜惜,所以这一次他要接蔡琰入宫,第一时间便是询问她的意思。
“陛下要纳妃,是件好事,依照妾身的意思看,蔡先生是天下名士,陛下要接昭姬入宫,倒是不能怠慢。”对于刘宏要接蔡琰入宫,宋玉容没有半点不悦,对于身为皇后的她来说,刘宏若是专宠她一人,并不是件好事,而她一直以来也都是常劝刘宏多去其他六位妃子那里。更何况蔡琰小时候开始就时常进宫陪她,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才华横溢的才女,最重要的是蔡琰和卞玉都一样,不仅聪慧,而且没有心机。
“嗯,陛下要纳妃的话,不如连玉儿妹妹一起接进宫。”宋玉容看着丈夫,却是提到了另外一个女子,如今在雒阳城内,名头比蔡琰还响亮一些的卞玉。
听着妻子的话,刘宏却是想起了那个在舞台上总是能绽放自己全部美丽的女子,他不时也会去看她演出的剧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有了他要纳卞玉为妃的传言,不过几年了,他始终都没有把卞玉接进宫,因为一旦进宫,她便不能再回到舞台上。
“皇后,你看着办吧?”刘宏最后把一切都交给了妻子,是的,他不愿意在感情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他处理感情就只有一个办法,快刀斩乱麻,他讨厌优柔寡断的做法,就像他在政务和国事上同样的做法,一旦决定下来,就会尽全力去做,可以中途弹性处理,但是目的绝不会变。
河东卫家,或者说是卫仲道本人,从未想到过,自己和卫家向蔡邕的提亲会遭到拒绝,正在雒阳求学的卫仲道甚至亲自上了蔡府求见,自从在帝国剧院惊鸿一瞥般地见到蔡琰这位名满帝都的才女容颜以后,他就迷恋上了蔡琰,不但想办法从自己的妹妹那里弄到了风华的全部刊稿,更是把蔡琰写的每篇文章都给背了下来。
不但如此,卫仲道甚至还托人打算进入帝国大学后,能拜入蔡邕的门下,愿意留在雒阳不回河东,可是当他写信请自己的叔叔专门从河东赶来为他向蔡家提亲,并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能够迎娶美人的时候,蔡邕却给他当头泼了盆冷水,只不过是第二天,就给了他拒绝的答复,这让他难以接受。
若是换了孝桓皇帝的时候,也许蔡邕就算顶着杀头的风险,也不会让女儿嫁到皇宫里去,可是现在,他只是在帝国大学任教,而天子对皇后的家族也从不照顾,不会有人说他卖女求荣,所以他真正烦恼的是,女儿该怎么嫁到宫里去。
蔡邕对于登门的卫仲道,心里有些歉意,可是他还是当面拒绝了这位年少而且才华横溢的是世家骏杰,不过对于他的女儿已有心上人的答复,卫仲道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在他心里,像蔡琰这样文采绝艳的女子,能让她倾心的男人只有才华盖世的人,可是遍数天下,他也没觉得有谁能让蔡琰倾心。
卫仲道始终是世家大族出身,他虽然不信蔡邕的答复,可是却也只能告辞,生怕自己纠缠下去,会让蔡邕生厌,不过不巧的是,他离开蔡府的时候,却正好遇上皇宫前来颁旨的人。于是他就在蔡邕的府邸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要嫁入皇宫的噩耗,于是原本心里所有的疑惑都化为了对刘宏的痛恨,联想到见到蔡邕时,蔡邕脸上的烦恼,他觉得这一切都刘宏这个皇帝的逼迫,才拒绝了他的提亲。
和去蔡府颁旨的人同时出发的还有另一队人马,他们前往的地方则是帝国剧院附近的一所宅邸,那里是卞玉父亲的居所,这个当初为了不让女儿陷入火坑,而带着家人逃走的中年男子早已不复往昔的落魄,在城中开了几家商铺,也算是小富之家,而他更是早就猜到当年自己遇到的王越等人口中的公子便是当今天子,他本以为女儿会被接入宫中,成为天子的妃子,可是没想到是女儿先是成了宫廷的歌伎,然后又成了帝国剧院的‘大家’,这几年他看着女儿年纪越长,却始终不敢给女儿找个好人家,没想到他总算是等到了天子接女儿入宫的旨意。
对于入宫,卞玉并不陌生,因为皇后时常去看她的演出,也经常召她入宫,她也早就知道当初救下自己一家人的就是刘宏,心中也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刘宏的女人,只不过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在舞台上多演两年,这几年她一直都很感激天子能让她安静地在舞台上演出,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她。
对于卞玉这位如今名满雒阳的‘大家’将要被天子接进宫的消息,并没有人感到多少意外,从卞玉第一次在帝国剧院登台以后,雒阳不知道有多少公卿子弟想要追求她,可是却没一个人能成功,卞玉身边总是有人在保护着她,那些想要依仗家势一亲芳泽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时间长了,人们也就渐渐地知道保护她的人其实就是当今天子,因此市井里倒是传出了不少故事来。
如今对于雒阳的百姓来说,卞玉被天子接入皇宫,也是意料中事,而让人们惊讶的是天子居然还要接蔡琰这位才女进宫。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毕竟当今天子圣明,别说才女,就是娶个仙女也无妨。
刘宏改革官制,对于内阁省和六部这些具体的行政部门来说,就是把以前那些动不动就进行人身攻击的御史给革掉了,虽然说新的御史拥有的权柄比以前大得多,可是却不能像以前那些御史对政务指手画脚,无疑要清净得多,当然就像这一次天子纳妃,放在以前,说不定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哪像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天子清净,他们也清净。
对于内阁省和六部来说,虽然说现在大皇子出世,宫里另外两位妃子也怀了孕,可是他们认为天子的子嗣还是太少,更何况有外戚权倾朝野的前车之鉴,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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