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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3只手遮天]嗨!乌鸦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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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体重优势,壮汉似乎也被这一下打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他怒吼一声又冲过来,但面对乌鸦挟着怒火的猛烈攻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没多久就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周围的香客全都被吓傻。
其他人想再围上去,但那女子一个手势拦住了他们,恨恨瞪着乌鸦,一语不发,男人抱起游翡,头也不回地走出庙外。
上了车,Irene率先发话,反正她现在也并不怕这男人,大家也见过好几次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疯女人说你们要订婚?“
游翡则是自始至终都沉默,看也不看他,心中空落落的,那女人敢说是下周末,那不可能是骗人的。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乌鸦心中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后悔,”翡翡,我和妳慢慢解释好吗?“
”慢慢解释?“ ,Irene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 “那就是说订婚是真的?你竟敢欺骗Fion!你这家伙,上次闹一次我们Fion伤心多久?你是不是看她好像很坚强的样子就总是欺负她!“
”气死我了!你!你等着去O记喝茶吧!我要叫我家黄Sir把你抓走!“
游翡握住了Irene的手,抬起头来,声音听不出情绪,“好,我听你解释,你说,”
男人看了Irene一眼,有些苦笑,“翡翡,我回家和妳解释好不好?”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还是妳觉得Fion比较好骗?“ Irene气不打一处来,跟头母老虎似的,东星的龙头又怎么样?
游翡看了他几秒,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沉进看不见阳光的冰冷深海。
“停车,”她说,“阿星,停车,”
开车的年轻人一路上都眼观鼻,鼻关心,车后面的这场对话太可怕,老大这回估计要完蛋,他早就觉得这样干绝对要出事,现在果然瞒不住,在心里,他还是很喜欢这个阿嫂的,虽然一开始有些误会,但认识后,真的很像一个温暖的漂亮姐姐。
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后面忽然叫他的名字,阿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停车!”游翡大声地再说一次,
他瞬间吓了一身冷汗,老大没发话,他可不敢停啊!车上一片静默,这,怎么办?
“停车,”隔了一会,男人才说话,
“啊?喔,”然而还不等车停稳,游翡立刻拉着Irene开门下车,随即,砰!的一声,震的阿星心里一跳,却不敢抬头看他大哥的脸色。
“老大。。。。。。。。“这,还开车吗?他心中忐忑,这次看起来情况有点严重。
一下车,游翡便觉得脸上湿成一片,泪水仿佛开闸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但她不想在他面前哭,这样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愚蠢,自己以为两人感情稳定,甚至,她常常对自己喜欢他的感觉感到有些恐惧,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竟已经这么这么喜欢他了。
原来,根本就是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厢情愿,他是二十年前的黑社会老大,这年头的男人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都很常见,何况是他这种地位的?为了社团发展和一个有实力的帮会联姻有什么不合理?他还愿意哄她,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不是吗?她心中冷笑。
自己用二十年后的思维去期望他,根本就是自己蠢!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看见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路人都有些侧目,但都被Irene一一瞪回去。
一直到夜幕低垂,两人才坐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
“Fion,记得我白天说的话吗?如果命中注定遇见这么一个人,不管是开心或是伤心,都是绕不过去的,但伤心完了,就往前走,“
游翡的眼泪已经干了,走了好几个小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这是一个利益的社会,双方不能给对方带来利益,本来就无法长久,自己不仅在事业上不能帮助他,甚至还会在关键的时候成为他的弱点,而他,不也是给她普通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吗?
两人再怎么对彼此有感觉,但这样的感情,本来就不适合,硬要将两根平行线扭在一起,也只能交会在短暂的一个点,如果穿越了不同的时间和空间,就只是为了一场相遇,那,现在也够了。
他不和她说,也许只是为了再多贪恋一会儿这种不属于自己原来世界的感觉,但终究,他们还是不能走到一起,因为她不可能忍受自己的感情要和别人分享。
”嗯,没事,“她勉强扯出一个笑,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Irene搂搂她的肩,“走,回家,今晚我就住妳家了。”
☆、第五十一章
“你这样做,不可惜吗?“老人放下手中的花铲,扶着腿站起来,院子里阳光正烈,
”我出来混,靠的不是女人,“
”林帮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拒绝他,东星的利益你放在哪里?“骆柄润看向树下那个男人,整个社团都在他的手里,但他依旧像一匹上不了龙头的野马,。
”原先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幌子,他有他的需求,我有我的需求,我不相信,我们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他是个商人,“躺在椅上,似乎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男人索性闭上眼睛。
”万一他去找洪兴呢?“
”陈浩南。。。。。。。也不可能跟他女儿结婚,“陈浩南知道他的弱点,他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林帮主不会不明白,跟我们合作比跟洪兴好,如果他选错了,他也会后悔的,而且,三联和洪兴关系不错,七海不会再去找洪兴。“
”你原先答应,除了帮七海挡掉日本西岩组的联姻,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他睁开一双没有波动的眼,定定地看了对面的老人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我什么时候没有女人?“
”喔?你不是打算把林小姐当箭靶?“
”你专心种花就行了,想太多,死得快,“
”你这死小子!有你这么咒人的吗?“骆柄润气的吹胡子瞪眼。
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络,最初两天,那人打了许多电话,但她不接,也曾来家里找过她,她直接搬去酒店住了一周,不敢看任何八卦新闻,甚至连电视新闻都不敢打开,就怕看见他的消息,两大帮派跨海联姻,小报和杂志最爱的题材,消息肯定是铺天盖地的吧。
游翡想起一部日剧,虽不知道剧情是什么,但剧名倒是很符和她现在的心情,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后来,后来便也再没消息了。
也好,反正自己也想明白了,为了苟且于心中割舍不下的喜欢,勉强并不适合的两个人,最终也不会长久。想清楚后,倒也不是这么怨他,谁规定最终爱会获胜?
更何况,两人之间这就算是爱了吗?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她只觉得,心脏好像永远缺失了一块地方,就像一个受创太深的伤口,即使结痂,也会形成一个丑陋的凹陷。
但那又怎么样?自己依然可以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得好好的,难道长这么大,人生的价值就这样轻易地被一个男人摧毁吗?
对着镜子,游翡将上面那段话又重复了两遍,恨不得录成磁带,让这些话,在她睡着时依然重复播放,像一滴滴红色的蜡,将她的疼痛裹住。
她没日没夜地工作,至少,工作的时候,她还能维持坚强的样子,甚至,她还和来港的Luc出去吃了几次饭,但她总在见到Luc的时候,想起那段荷兰的时光,还有他身上流着血,却叫她别害怕的笑脸。
“Fion “
“啊? Sorry Matt,你刚刚说什么?“游翡收回杂念,
“妳最近太累了吧?我交待的事情没这么急啊,妳总做这么快,我都没事给妳做了,” Matthew笑着看她,“过几天参加完回归杯的活动,要不妳去帮我看一个曼谷的客户,然后放一个礼拜假,怎么样?“
”曼谷?好,没问题, “她真是想要逃离港岛一段时间,感觉这个城市,渐渐令她喘不过气。
”那我让Linda把机票改成妳的名字,那个客户很好搞定,去两天就可以了,资料我也让Linda拿给妳。“
”好,Matt,谢谢,“,游翡对这个全年无休,时时都打扮得非常精致的男人笑了笑,哪里看不出来老板这是公费让她放假。
1997年7月1日,这一天,不管是在游翡原来的世界又或是这里,同样都是历史上重要的一刻,被租借百年的港岛,回归中国,无论整座城市之前有多少焦虑和躁动,在这一日,似乎都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无风,一切都暂时静了下来。
举世瞩目的回归仪式,午夜才会开始,但下午已经有一场大型的回归杯赛马活动在沙田马场举行,这场慈善纪念跑马,由港岛各大企业还有民间社团赞助,Irene要和黄Sir参加警界的活动,所以早早请了假,所以Matt只带了她出席,反正左右无事,能见证这样特殊的活动,也没损失。
因为公司本身就是活动赞助之一,受邀的人,都是直接进入马会的会员区域,她和Matt到达的时候,与会的人已经不少,衣香鬓影,正装和礼服的男女在会所中四处流动。
赛马她从来没看过,平常也没研究过马经,不过今天她只是和老板过来社交的,不下注也无所谓,拿了饮料,便开始一轮一轮的和各企业代表聊天说话,交换名片。
“My beautiful; “一个男人忽然拉起她的手,低头一吻,游翡不禁笑了,
“Hey Luc; Hi Dan !” ,她对眼前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打了招呼,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当时在荷兰的那位医生,游翡有些意外,看来他若不是Vender家族的成员,便是Luc的密友。
“Fion !好久不见,“ Dan也对她眨眨眼,
“你来香港玩吗?”她有些好奇,
“对啊,Luc非说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我就来啦,“他扫了Luc一眼,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妳的男朋友后来很快就好了吧?我的技术我还是有点信心,”
游翡闻言一愣,只好苦笑,“他是好了,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Luc好像早就猜到什么一样,过去几次一起吃饭,他从没问起过那个男人。
“啊?我很抱歉,不过,这是广大男人的福音啊,“ Dan好像并没觉得有什么,男男女女,合则来不合则去,不是天天都在发生吗?
聊了一会儿这几天去了哪里观光,Luc似乎看见她老板的背影,“Fion,等等见,我带Dan去和Matt打个招呼,”
游翡笑了笑,表示没问题,看着两人的相偕而去,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心中暗自一愣,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迟钝。
过没多久,跑马开始,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到室外的观赛台上,游翡看了一会,被晒得两眼发晕,实在有些耐不住热,决定还是回到室内看大屏幕。
不过才进来没多久,便有几个老板模样的老男人走了过来和她搭话,游翡礼貌性地聊了几句,但那些人不仅公司业务和她并不相关,话里话外,还都在聊一些私人问题,例如几岁了?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游翡心下一沉,这也算是一种酒会的常态,总有一些老不休在这种场合找一些年轻女子,试图用一些虚无的好处或业务来占便宜,因为他们觉得这些女人,至少比找欢场女子来的安心。
她面上不显,四两拨千斤了几句便借口要去化妆室,没想到,也不知道是多喝了两杯还是怎的,其中一个人竟然大胆地拉住了她的手,然而还没等游翡挣脱,老男人的手已经被人瞬间扯开,巨大的力量,几乎使那人差点摔在地上。
“你!”那人一站稳,便想破口大骂,但只发出了一个字,便像是蚯蚓被斩断了下半节似地突然噤声。
游翡握住自己有些疼的手腕,抬头一看,但瞬间,心中顿时犹如晴天霹雳,震的她几欲晕厥,面前的两人,一个是她的老板Matt,而另一个,竟是那个,那个令她再不想面对的男人。
她愣在当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则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有某种躁动,又似乎很平静。
“Fion,我来给妳介绍下,这是东升地产的法人代表,陈先生,“ Matt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记不记得妳刚从纽约过来的时候,做过一个元朗地产公司的案子?就是东升旗下的,”
那男人看了刚刚那几个老男人一眼,才转过头来,伸出手,“游小姐,妳好。”
游翡被现在这个状况弄得有些混乱,这男人,怎么会认识Matthew?
看着伸出的那只大手,她极力稳住心中的震荡,脸色不可抑制地沉了下来,这人,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各自回到自己的平行线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介入她的世界,让她连不想面对的自由都没有?
“Fion?“ Matt似乎有些奇怪,Fion怎么好像愣住了似的,是不是刚刚被那几个老男人吓了?
此时,那男人却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自然地笑笑,没说什么。
”哈哈,最近东升成为我们的新客户,我想让陈先生来认识一下我们小组的成员,这个案子,我想也让Fion来跟,陈先生,Fion是我手底下最得力的人噢,你不会失望的。“
“我很放心,”男人对Matt笑了笑,
游翡心中翻江倒海,这人,是在逼她?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愤怒,燃烧般的疼痛令的她几乎想夺门而走,但她却不能让自己这么做,心中默念了两次自己的催眠金句,她扬起一抹职业微笑,“没问题Matt,“
”OK!那我让你们先聊聊,“ Matt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便走向户外的观赛台。
那男人一身正装,却令她感觉非常陌生,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他一样。
气氛静默,他似乎也并不急着开口,过了一会,游翡终于失去耐性,为什么自己要忍受这些?她做错了什么?
她冷冷地拿出自己的名片,“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案子开始之后,我会和贵公司的财务部门联系,”
见那男人没有接过的意思,她将名片直接放在桌上便站了起来。
熟悉的窒息感觉再度朝她袭来,仿佛像是潜在黑暗的海底,虽然还有氧气,但无边无际的压迫感却足以令人发疯,这个地方一分钟她也不想待了。
她直接走出会员区,踩在高跟鞋上的恍惚感,令游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场梦?他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她越走越快,甚至觉得自己连等待电梯的时间都无法忍受,直接推开楼道的门,便直奔下楼,为什么连逃避都不可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面对他,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不敢面对他?
好像面对他,就如同面对了自己碎了一地的尊严和难堪。
☆、第五十二章
她提着长裙,艰难地在楼道里飞逃,始终不敢回头,怕见到他,又怕身后只有空洞的过去。
绷到极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僵硬,她尽力让自己专注于眼前不断向下的阶梯,不去想其它以外的事情,却仍无法抑制心中那种恐慌。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游翡整个人从一阶踩空的失重之中抓了回来。
她立时挣扎,想挣开那份熟悉的温度,那人却紧紧地控制着她,任凭多少力气,都无法解开禁锢。
心中的恼怒和脆弱再也无法压抑,游翡抬头大吼,“陈先生,你什么意思?”
“翡,”男人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我不会放开妳,”
“你!简直欺人太甚!”眼前已经模糊,仿佛再也不想忍耐,“你凭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看见她奔流的泪水,就仿佛那天看见她头也不回的下车一样,第一次,乌鸦觉得,也许任凭他怎么做,终究会失去这个女人。
但他依旧不肯放手,“翡,我知道我怎么解释妳都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不想放开妳,”
游翡用力捶着他,但他纹丝不动,“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私自大!你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吗?到底把别人当成什么!?你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翡,我没有和她订婚,我拒绝了,”他强迫她看着自己,想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怕弄伤她,“我知道一开始是我做错了,我答应订婚,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她爸爸想挡掉日本的联姻,而我,我以为这样可以保护妳。”
“保护我?”游翡冷笑,
“和别人订婚来保护我?你自己听听这有多荒谬!你把人当白痴吗?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拒绝与否跟我没关系,也许是你们条件没谈好而已,我不能带给你什么利益,所以我也不想陪你玩这些游戏,你喜欢纵横情场是你事,”她顿了顿,眼中又泛起水雾,“是我自己太蠢。”
“翡,我知道我的做法伤害了妳,”看着怀中不再挣扎的女人,从没有一刻觉得,她已经离自己如此遥远,“我不是跟妳玩游戏,我也不需要靠女人给我带来利益,我是真心的,爱妳,妳早就在我心里,没人能取代。”
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游翡再度觉得心痛如绞,近一个多月中逐渐筑起的坚实城墙,几乎又要被他的轻言说爱而攻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许多浓烈的喜欢早已经累积成另一种更令人疼痛的情感。
挣脱他的怀抱,男人也不再紧紧地锁住她,只有爱了的人,才会受到伤害,她勉强自己转过头不再看他,轻轻说了一句,“我也爱过你, ”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马场的,但男人没有再追过来,她上了的士,却一直到家都止不住那种仿佛要撕裂她,伤心欲绝的感觉。
1997年7月2日,她飞往曼谷。
无法入眠,也不想清醒,游翡一早便浑浑噩噩地来到机场,现在的她,真的想要逃离这座令她心伤的城市再也不回来。
下了飞机之后,曼谷的街头阳光灿烂,喧闹,充满活力,游翡却也没有丝毫观光的兴致,只觉得炎热的温度和比香港更潮湿的空气,令人很不舒服,隔天才需要进客户公司工作,她早早便在陌生的酒店睡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在前往客户公司的途中,她发现街上的人潮比昨天更多,不过许多都不像是游客,的士上的广播急促而嘈杂,虽然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也觉得有些奇怪。
刚到客户所在的办公大楼,这里的情况更是不寻常到了极点,到处都是人或走或跑,无头苍蝇似的,又似乎都非常急切。秘书匆匆将她领到会议室,便再无下文,等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耐不住奇怪,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整个楼层都很混乱,电话响个不停,急促的语调讲着她听不懂的泰语。
也没人注意到她,在这层楼转了一圈,想找刚刚那位秘书小姐,却看见一片电视墙前正聚着许多人,墙面上是各类股市交易看板,还有当地以及国外新闻台,看了几分钟CNN,游翡脑中如被雷击,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昨日泰铢崩溃了,她知道泰国是这场金融风暴中最先倒下的国家,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就发生在香港回归日的隔天!
看了一会儿新闻,说不出心中是担心还是不安,此时,秘书小姐终于找到她,但只匆匆地说,“Miss Yu; Sorry我们财务主管今天实在无法跟妳碰面,能不能明后天再约时间?“
看这情况,游翡也明白,在这场即将横扫全亚洲的狂风巨浪之中,这家公司也许只是一叶扁舟,能不能安然度过都还两说,当下也只能说那她回酒店等两天。
隔天,街上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乱,打电话回香港,Matt也忙得快要爆炸,说如果能改机票就让她赶紧回来,但是试了一整天,航空公司的电话根本打不进去,这年头也无法网路更改机票,游翡打开电视,报导说首都曼谷已经开始有零星暴动,旅游警戒提升,酒店前台也建议旅客没事不要外出,等到情况稳定。
第三天,航空公司的电话终于通了,但是票务系统已经无法运作,几乎所有旅客都急着要离开泰国,要改机票只能去现场排后补位,游翡扶着有些发重的脑袋,好像来曼谷的第一天就有些不舒服,但自己没太在意,今日开始偏头疼。
收拾好简单的手提行李,她来到酒店大堂,原本门口一长串的的士,现在一辆都看不见,问了前台服务员,她们也说现在情况很乱,再乱下去说不定职员都不能来上班了,店铺被砸被抢,的士哪还敢上街?询问有什么别的方式去机场,前台则是劝她现在还是不要离开酒店比较安全。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游翡也是有些发怵,机场又不是走路能到的,但没有车,该怎么办?她一个人,也不敢就这样拉着行李到街上随便拦私家车,只好再回酒店房间想办法。
试图打了几个从前台要来的华人电招车服务号码,但都说这几日不营业,最后只得和香港通了电话,说今日可能还走不了,觉得身体似乎越来越不舒服,她吃了一片随身带着的止疼退烧药,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忽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惊醒,那声音坚持着撞击她的房门,拖着难受的身子爬起来,游翡还有些不清醒,敲门还在继续,怎么回事?难道是火警?但警铃并没有响。
摸索着打开门,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脚一软,眼前便黑了。
梦里,她似乎被人抱来抱去,感觉湿润的毛巾不断擦着她的身子,冰冷的温度却让皮肤感觉阵阵刺痛,十分难受,她极不舒服地哼了出声,但那人却只是停下来抱抱她,又继续用冷水擦着,直到她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过了很久,一阵明亮的光线透过紧闭的双眼,在视网膜上映出火红的颜色,她才被刺激地微微睁开了眼,身子依然绵软无力,但头却已经不再剧烈疼痛,酒店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刺目的阳光透了进来,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失神地盯了一会儿窗户,转过头,游翡却发现床的另一侧,正睡着一个人,
他怎么老出现在奇怪的梦里?她伸出手,阳光透不过她的手指,在那人的脸上形成了几道阴影,他的脸,难得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也有青青的胡渣,却只躺在床边上,双手抱着自己,似乎怕挤到她。
她轻轻碰了他的脸。
那人几乎立即清醒了过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颈窝,这感觉如此真实,游翡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不是梦吗?
“还觉得不舒服?”男人开口
直到这个声音震动耳膜,传进自己的大脑,游翡才缓缓惊觉,这并不是一场梦,她猛地坐了起来,却随即又扶着床沿抵抗那股血压尚未回升的晕眩感。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曼谷吗?”
“翡,先躺着,妳病了,“
游翡想拍开他的手,但此时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被他按回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曼谷,还精确地知道在这家酒店?
”泰国暴动,我担心妳,所以就来了,“
她说爱过他,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所谓男欢女爱的苦涩,竟是这么让他疯狂,但他终究没有追上去,这不像他的性格,但他第一次愿意按耐住自己的欲望,如果她只想要离开他。
但两天后,一直关注她动向的他,再一次尝到了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所以他必须来到她身边带她走,不管她愿不愿意。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家酒店?“
”我问了妳的朋友,“
”Irene??”游翡感到有些震惊,”她怎么可能告诉你?“
”我和她说,妳有危险,只有我能把妳带回来,“男人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会跟你走的,“游翡不再看他,冷冷地说,这人,总是这么自私。
男人将她紧紧抱住,不管她的挣扎和撇开的脸,”翡,我错了,但我从没骗過妳,一个字都没有,妳恨我,回去再恨,好吗?“
为什么一在他的怀里,她就想哭,为什么那天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再度在胸口蔓延,她痛恨这种令她不安的感觉,害怕自己又一次信了他。
”乖,别哭,“男人紧紧抱着她,这个女人,能要了他的命。
好像硬生生被压抑了许久的难受,瞬间爆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再度睡着,那男人都没有放开她。
再醒来,已是向晚,男人依然将她搂在怀里,就像两人无数次在早晨醒来的姿势一样,那么自然。
而哭了一场,心中松了一些,身体似乎也不再这么绵软无力。
她动了动,男人便也醒了,他紧紧看向她的双眼,环绕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再面对他,想转开视线,吻,便落了下来。
游翡奋力推他,踢他,心中怒极,但他却丝毫不再给她任何机会,男人翻身压了上来,任凭她怎么挣扎,男人激烈地吻着她,不让她逃避,只要她想躲,那人便吻的更猛烈。
直到她再也无法逃开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那男人才终于停下来,他的眼神仿佛钉进心中已经愈合的伤口,让她疼痛,”翡,原谅我,原谅我,“
看着眼前这个惯于掠夺男人,自己的不安,他怎么会明白?
但他吻住她的眼泪,认真地对她说,“我爱妳,“
☆、第五十三章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个男人,总能敏锐地察觉她的弱点,一旦抓住,便猛烈地攻击她最脆弱的防御,游翡想避开他的眼神,头却被他强硬地转过来。
“我想过放妳走,但现在我知道我做不到,”
心中是自己的怀疑和恐惧,天平的另一头,又是两人种种的过往,游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将这份感情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应不应该再一次相信他的话。
“我,不信,”她终于开口,“这根本不是爱,你只是喜欢征服游戏,像狩猎一样,因为没有女人拒绝过你。”
“也许一开始是这样,”男人的语气忽然变了,“现在就算妳恨我,我也不能放手。” 。
他的眼神充满暴躁,不等她再说什么,猛烈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轻易地锁住她的挣扎,她用力咬他的肩,直到嘴里一片腥咸,他也不管。他将她抱起,任凭她如何踢打,也毫无作用,男人直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直冲而出的水瞬间将两人淋的湿透,血水溶流而下,衣服被他暴烈地撕扯开,金发后的幽暗眼睛,此时便像是一头狩猎的猛虎,在水雾之中依然不放过她。
她被抱起,感觉到了他发烫的欲望,此时,男人似乎静止了片刻,抬起了在她颈间疯狂索取的唇,双眼紧紧看着她,似乎想在她的眼中找出一丝犹疑和破绽,游翡有些想哭,喷洒而下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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