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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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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嬷嬷端过来水洁了面,伺候着墨潋睡下,这才离开,门口素儿见锦嬷嬷出来,将她手中端着的盆接了过来,两人便往外走,没走两步,素儿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四周,面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锦嬷嬷看着素儿面色阴沉,心里不由得一动,问道。

原本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素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素儿没有多说,锦嬷嬷也不再问了,两人端着东西往外走,在她们身后,一道黑影闪过,便很快的闪进了墨潋的房间。

墨潋原本就没有睡着,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她的双手紧绷起来,袖下的指缝中早已在无声之间藏好了银针,只是,原本进到屋内的冷煞气息并没有冲着她来,四处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黑影在屋内晃了一圈,很快便从窗户飞了出去,他全身包裹着黑布,墨潋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只是印象里,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全身的紧绷放松,墨潋依旧是闭着眼睛,只是脑子里却将这几天的事整理了一遍,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的几件事,之间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一般,将这些事情串了起来。

傍晚时分,温穆飏从宫里回来接墨潋,素儿和锦嬷嬷紧忙收拾着东西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路上,素儿都没有说话,不似之前的沉寂,如今她面上还带着几分硬冷。

“你新招了一个伙计?”温穆飏一手揽着墨潋的腰,一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温热的气息从口中喷出来,她伸手搂紧了一分。

墨潋往他怀里靠近了几分,点了点头,道:“看着他手艺不错,当日精仿的赝品一眼便看出来了,我们正缺这样的人,我便先让他留了下来做杂事。”

温穆飏一顿,听着墨潋的话,原本要说的话便咽进了肚子,伸手搂了搂墨潋,温穆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到了王府,墨潋依旧睡着,温穆飏不忍心叫醒她,便一直将她抱到了清越小筑。

“如兰姐姐,王爷回来了!”

一个小丫鬟的声音飘进耳中,如兰猛地一激灵站起了身,看着门外跑进来的丫鬟,心里顿了顿,道:“别慌,王爷很少来琉璃阁,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的!”

一边说着,如兰安慰着从丞相府带来的几个陪嫁丫鬟,虽然心里也是打着鼓,但是面上依旧极力地保持着镇定。

只是,话刚说完,便听到温穆飏的声音,她心里不由得大惊!

“恭迎王爷!”如兰迅速地掀了帘子迎了出去,本来心里还在盘算着说辞,但是看到温穆飏身后跟着的一个丫鬟,心里猛地一颤,想要出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妃去了哪里?”温穆飏走近琉璃阁,看了如兰一眼,直接进了屋子在桌前坐下。

如兰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走进来,听到温穆飏问话,心里不由得一颤,双膝瘫软就这么跪了下来。

“王妃到底去了哪里!”温穆飏看着如兰的面色,他不由得沉了脸,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却让如兰不由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回……回王爷,王妃……”如兰心里快速地想着,眼睛抬起来看着温穆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定一般道:“昨天夜里王妃被人劫走了!”

“啪”地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温穆飏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如兰,全身散发的阴寒气息几乎将人都吞噬,一双冷眸之间仿若冰冻千年,让人不敢直视。

“王妃被劫走了,作为大丫鬟你不尽快派人禀报本王,却偷偷让人去丞相府送信,谁给你胆子!”温穆飏的双眸之间带着噬骨的寒意,他死死地盯着如兰,将她的神情收进眼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 注定的纠缠

如兰抬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猛地一跳,又迅速地低下头,只觉得膝盖之间如同搁着石子一般,全身都僵疼起来。

“看来这么多年王妃对你们太过纵容了,若是这里容不下你们,那本王便给你们方便,全都搬回丞相府!”温穆飏看着如兰,眼睛向着一边战栗的丫鬟扫视了一遍,只是一句话,便跪了一屋子的人。

“王爷息怒!”如兰心里大惊,如今她留在王府多少还有用处,长公主也不至于赶尽杀绝,若是真的被遣回丞相府,她就真的完了。

温穆飏冷着眼睛看了如兰一眼,唇角挑起,带着一抹嘲讽,屋子里欺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让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息怒!”如兰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原本清丽的面上已经哭花了,她纤瘦的身子带着微微的颤抖,伸手想要去拉着温穆飏,却被一脚踹开。

“本王问你,你可记得昨夜是什么样的人将王妃带走了?”温穆飏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兰,声音如冰潭中渗透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如兰抬着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不由得抖了抖,原本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心存一丝爱慕之情,如今却如同罗刹一般,心里只剩下恐惧。

摇了摇头,如兰仔细回想着,将昨夜的情景说了一边,这里就只剩下郁凝陪嫁带过来的丫鬟,自然说话也不用刻意避讳。

温穆飏点了点头,心里稍稍动了动,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道:“既然王妃是从王府里被劫走的,本王自会派人追查她的下落,若是你们觉得这件事应该通知长公主,这扇门我给你们开着,但是只要走出去,便不要再回来,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几句话说完,温穆飏便甩手出了琉璃阁,众人还没得及反应过来,整个院子便又安静了下来。

如兰瘫软在地上,一张脸苍白如至,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低气压中缓过神来。

“如兰姐姐,我们怎么办?”一个看着年纪长一点的丫鬟站起身走到如兰跟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如兰一双晶亮的眼睛闪烁,心里似乎有些惊慌未定,她动了动身子,随着丫鬟的搀扶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穆飏带着几个心腹走出不愿,到了花园他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道:“派人盯着琉璃阁!”

惊雷在身后应了一身,片刻便消失在了王府。

回过头看着琉璃阁院子门口上的牌匾,温穆飏心里叹了叹,随即面上又恢复往日的冷肃冰寒,转身,朝清越小筑走去。

回到清越小筑,墨潋已经醒了,此刻正喝着锦嬷嬷熬得梨膏,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面上带起一抹笑,走了过去。

“怎么醒了?”温穆飏坐在墨潋对面,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梨膏,瓷白的勺子舀起淡黄色的梨膏,轻轻地递到了墨潋的唇边。

似乎两人之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近,墨潋含笑的张开嘴吃了下去,咽尽了,才说道:“王妃那边如何?”

温穆飏一顿,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清亮荡漾,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一挑,道:“这些事情你就别想了,我自然会处理好。”

墨潋看着温穆飏的面色,也没有多说,只是张口吃下了他送过来的梨膏,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充斥,墨潋细细地品味着,面上神色如往常一般平淡。

“我想去古芳斋住几日。”吃完梨膏,墨潋接过温穆飏递过来的清茶,她顿了顿,说道。

温穆飏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冷了一下,片刻恢复常色,道:“如今事情已经办妥了,不用你亲自守着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墨潋顿了顿,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面上神色依旧是平淡安静,她挑了挑唇角,道:“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古芳斋这几日有些不对劲,我若是不在,她们这出戏不好演。”

温穆飏看着墨潋,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伸手将墨潋拉进怀里,道:“如今你有身子行动不便,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就算有什么事,我也会为你挡在门外,你只管好好让这个小东西出生。”

墨潋在温穆飏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一股暖意传来,墨潋不由得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温穆飏被皇上召进宫,墨潋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便去了书房,刚进了书房,一只信鸽便落在了窗口,墨潋招了招手,信鸽扑棱着翅膀便落在了墨潋的桌前。

取下信鸽绑在腿上的纸条,墨潋在灯下展开,两行娟秀的小字便映入了眼帘。

墨潋面色冷了几分,心里似乎还激荡着一股气息,让她有些兴奋,也有些犹豫。

武尸已经开启了,如今一场大战已经有了硝烟的味道,墨潋心里想着,面上不由得冷了冷,外面的已经蠢蠢欲动了,里面的也没有安分。

墨潋伸手将纸条在灯上点燃,看着快速燃尽的火焰,她心里有些沉。

温穆飏大概是半夜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墨潋已经睡下了,鼻尖飘来熟悉的竹香,墨潋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这么晚?”墨潋起身替温穆飏倒了一杯茶,看他换好衣服递到了他的跟前。

温穆飏一怔没想到墨潋还是被吵醒了,看着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他心里不由得一紧,伸手接过墨潋递过来的茶,整杯喝完。

“最近几日总有朝中大臣在家中被杀,如今又是野场历练在即,朝中上下惶恐不安,二姑母这次,必定要带兵出来了。”温穆飏将杯盏递还给墨潋,声音中带着几分阴沉,如同他的脸色一般。

墨潋顿了顿,瞧着温穆飏略显疲惫的面色,心里很快的出现了一个画面,抬起头,她递过浸了水的软布给温穆飏擦脸,道:“这些事情皇上总会像一个万全之策,就算二公主英勇善战,横竖也只是个女人,相信众臣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温穆飏顿了顿,收拾好便伸手将墨潋拉进了怀里,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秀发,低头在她发间一吻,心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丝酸酸的味道。

墨潋低着头整个埋在温穆飏的怀里,心里鼻尖瞟过他熟悉的竹香,心里却没有如平常那般平静,关于郁凝的事,温穆飏只是稍稍提了一句,什么都没问。

就是因为不说,墨潋才觉得心里不安,响起那晚温穆飏要留在古芳斋,墨潋心里不由得猛然一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抱进了他的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可是他却任她肆意妄为,甚至拐跑了他的王妃。

“好了,早点睡吧,明日我可能也是很晚回来,你在家安心养胎,晚上早些休息。”温穆飏一边说着,伸手将锦被拉过来,裹在了墨潋的身上,又整个地抱在了怀里。

墨潋心里突突的,两腮忍不住泛酸,她在被子底下抓着温穆飏的衣服,缓了缓情绪,抬头问道:“人生无常,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温穆飏原本一下一下的抚着墨潋的头,听她这话,身子一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面上僵了僵,随即唇角勾起,道:“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便将你冰封在玉冠之中,直到最后我们便葬在一起,这样,来世我们便还能相遇,如果你无故离开,那我便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出来,不死不休!”

墨潋身子一抖,不由的自主的抬着头看着温穆飏,他脸上的郑重冷肃就像与将领议事那般,威严肃穆,不容的别人一丝一毫的怀疑。

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墨潋只觉得眼睛发酸,她怔楞着,如波的水眸之间荡漾着激动和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只感觉面上湿热,温穆飏低下了头将她悄然而落的泪水吻了去。

“你是爷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爷的,不管如何,都无法改变!”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他的长臂紧紧地搂着墨潋,带着一丝丝的轻微颤抖。

墨潋依旧沾着泪水的睫毛缓缓合上,心突然就这么落了下来,鼻尖漂着他特有的竹香,片刻,她便逐渐呼吸平稳。

温穆飏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后背,深邃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月,眼中带着与这叶王相互辉映的深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又给墨潋掖了掖被角。

伴着朝露,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墨潋微微地睁开双眼,看着透过窗子狭缝进来的阳光,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定在了那不断跳动的尘埃之中。

身边已经没有了温穆飏的身影,想着昨晚的话,墨潋一双柳眉不由得蹙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来到王府,她的确是有些变了,向来理性的她,甚至有的时候忍不住在情感深时做出一些她本不应该的决定。

片刻,墨潋似乎是想明白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时间不早了,也不等着锦嬷嬷喊,便欺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墨潋伸手端起桌上还带着温度的清水,她向来都有早起喝一杯清水的习惯,锦嬷嬷怕她喝冷的对身子不好,总是将热的水端进来,每过半个时辰换一次,如今,温度刚好。

喝完水,墨潋正要朝着门外喊,却听得一声“吱呀”的开门声,锦嬷嬷已经推门进来了。

看着墨潋站在屋子中间,锦嬷嬷不由得一愣,片刻她面上恢复往常的神色,紧走了几步到墨潋身边,道:“刚才古芳斋的徐掌柜派人来给沁侧妃传话,说是今早宋清源和店里的伙计闹冲突,还动了手。”

墨潋面上一紧,抬头看了一眼锦嬷嬷,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子在院外看了一眼,道:“我现在要洗漱,用过晚膳就去古芳斋看看吧。”

锦嬷嬷应了一声,看着墨潋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心里动了动,却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出去喊着素儿一起伺候沁侧妃梳洗。

墨潋一如往常一般,由素儿伺候着洗漱穿衣,锦嬷嬷将早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摆上了碗筷,此刻,墨潋也刚好坐在了位子上。

“今日早膳就让素儿布菜吧,这么多时日了,在锦嬷嬷这里也是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墨潋看着锦嬷嬷端着小碟子,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锦嬷嬷一顿,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流转,可是却看不出情绪,她似乎知道墨潋的用意,暗自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筷子和小碟子递给了素儿,一双眼睛中带着精光在墨潋和素儿面上流转一番,锦嬷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这个清炒竹笋十分的爽口,沁侧妃您尝尝。”素儿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筷子和碟子,伸手从跟前的盘子里加过一筷子竹笋,她面上虽然不似纱织那般弯着眼睛整天都在笑,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意,或者说,跟在墨潋身上,她非但没有变得冷拒他人,反而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墨潋看着素儿小心的将竹笋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她勾了勾唇角,夹起清脆的竹笋放在口中,一股很清淡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墨潋不由得面上带了一抹笑。

“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吧!”墨潋将口中的笋咽了下去,这素儿,口中轻缓慢言的说道。

素儿一顿,看着墨潋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说话的语气里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依旧抑制不住心里怦怦直跳。

“回沁侧妃,奴婢在沁侧妃跟前伺候有四年了。”素儿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墨潋十分恭敬的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看着素儿面上带着紧张,她唇角勾了勾,道:“你怕什么?看你眼神闪烁,难道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吗?”

素儿一怔,这样的情况似乎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她将手里的筷子和碟子往桌上一放,双膝弯曲便跪在了墨潋跟前。

“沁侧妃明察,素儿并没有做对不起沁侧妃的事!”素儿低垂着头,瘦小的身子跪得直直的,只是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墨潋低着头看着素儿,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她顿了顿,道:“你自然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若是你做了,你想你还有命在这里吗?”

墨潋的声音不大,却是让素儿不由得猛然一颤,她突然抬起头看着眼神闪烁,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看你这素儿的面色,墨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看样子,你找到了洛秋水!”

素儿的身子猛地一晃,猛地一下子差点摔在地上,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一时间激动,双唇颤抖着,片刻,她似乎是平复了一些,一双手死死地攥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缓缓地直立气身子,素儿一张清丽的小脸上略显苍白,她看着墨潋,面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恐慌,她朝着墨潋走了两步,道:“其实有的时候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这么多年我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却不知道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的门主竟然就是你!”

墨潋看着素儿,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话,她似乎不止听过一次,关于这方面,她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她动容的。

“之前追杀我和母亲的人,也是你安排的,是吗?”素儿一双清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潋,只是,眼中却不是恨意,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只是感觉有种抑制不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墨潋伸手将面前的清水递至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抬眼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带出了几分冷意,她缓缓开口道:“这些,是长公主告诉你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去静心庵给王爷求平安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辈子的谎言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平静无波的表情,心里却打起了鼓,她不由得在袖下暗自攥紧了双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墨潋站起身看着素儿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她往前走了两步,现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素儿面上,将她流出的眼泪擦去,她面上带着一丝笑,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我和母亲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直到我看到母亲死的那一刻,这之间,又有谁肯放过我们!”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带着笑面容,她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身子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原本心里还有一丝恨意,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如漩涡快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她似乎再也没有理由恨她。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平静淡然,甚至在她说起母亲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这些时间的生死别离,让她逐渐忘记了自己情绪,甚至于面对自己的仇人,她也能很快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沁侧妃……”素儿看着墨潋,她缓缓地走到墨潋跟前,郑重的,双膝弯曲,跪在了墨潋跟前,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求沁侧妃放过我的母亲!”

墨潋看着素儿跪在地上,瞧着她面上的鉴定,她勾了勾唇角,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素儿一怔,面对墨潋的质问,她似乎有些无力,想了片刻,她缓缓,道:“我娘只是一介妇人,之前已经在丞相府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陷害你的母亲,如今这些年也该还清了,而且这些日子,长公主也给我指令,但是我却并没有害你,所以,求你了,放过我娘吧,为你做牛做马我都认了!”

墨潋看着素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顿了顿,道:“你这是在向我邀功吗?我知道长公主给了你散魂香,你犹豫了几天还是把香毁了,我也知道长公主让你从我这里偷走二公主送的血鲛珠,你明明拿了,却又送了回来……”

素儿愣住,看着墨潋一件一件地说着,仿佛这些事都是她亲眼所见一般,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上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瞧着素儿面上的惊诧,墨潋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面上带出一丝冷笑,道:“你以为你这些事情都没有下手,就能在我这里邀功吗?上次在静心庵我让你跟着季香出去,你早就看到了她在车里藏了美人愁,但你却什么都没说,你以为我真的发觉不了吗?”

素儿整个人僵住,原本就知道墨潋并非常人所能揣摩,原以为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总会对她有些了解,却不想,依旧是如同之前一样,她的任何动作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素儿并非邀功,也知道没有任何资本让沁侧妃怜悯,只是,我娘生我养我,我不能看着她这样的受苦啊,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既然你能理解,我求你放过她,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素儿面上带着与她年龄及其不相称的成熟,她仰着头看着墨潋,眼眶的泪水早已经干涸。

素儿上的坚定,让墨潋不由得一颤,这样的神色,让她依稀之间仿若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猛地收回了神,墨潋看着素儿,道:“你娘?你确定她真的是你娘?你知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素儿原本一个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头皮一直贴着地面并没有起来,如今听到墨潋这句话,她不由得身子一颤,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墨潋,道:“我爹是你娘练功的时候害死的……”

一直以来长公主就给素儿灌输着这个概念,以至于她一直都对墨潋母女有着一丝恨意,但是如今墨潋这样一问,她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说话之间便渐渐没有了声音。

墨潋冷哼一声,伸手抬起素儿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触及她的皮肤,让她不由得一抖,墨潋勾了勾唇角,道:“这样的故事你也相信?我娘练功害死你爹?若是我娘有武功,我们何至落魄于此?”

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当年我亲眼看到你娘和长公主身边的丫鬟将你爹抬上了我娘的床,甚至,在你娘察觉到你爹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生生将你爹掐死!”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素儿听着墨潋的话,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顺着眼眶宣泄一般的流出来,猛地摆脱墨潋的潜质,双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身子,退出去很远。

墨潋瞧着素儿,面上动了动,只是看着她如同发疯一般,不拦着,也不说话。

片刻,似乎素儿从震惊中稍稍缓了过来,墨潋看着她依旧是身体微微的哆嗦,唇角勾了勾,墨潋走到她的跟前,道:“对了,前段时间血煞的影子传来消息,将你的身世彻底的又调查了一番,虽然你的年纪与当时洛秋水坏的孩子相差无几,但是她却是因为偷吃长公主炼的丹药而落胎,但是当时她怕丈夫知道,便偷偷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女婴,那便是你!”

素儿抬起头看着墨潋的脸,她面上抖了抖,刚才的刺激似乎已经将她打进了冰洞,如今她身子依旧是微微地颤抖着,原本红润的双唇带着点点的苍白,她一声不吭,似乎在消化墨潋的话。

墨潋重新坐在桌前,端起跟前已经稍稍有些凉了的鸡汤,她伸手在小腹上轻轻地抚摸,喝了两口便感觉口中油腻,索性也就不喝了。

看着素儿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墨潋面上动了动,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素儿其实已经听到了墨潋的话,她只感觉大脑翁的一下,瞬间变得一片苍白,这种不能承受的痛苦,似乎比之前亲眼看着洛秋水死去还要疼千百倍,那个时候,洛秋水还是她的亲娘!

身子随着自己不停地抽噎,微微的颤抖,素儿脑子中回忆着和母亲在一起的这几年的时光,她心里不由得一颤,似乎想要记起什么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

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素儿很久才冷静下来,她在蹲坐着哭了太久,身子都是麻的,甚至在她站起身的时候,竟然有半边身子没有一丝直觉。

“我想见见她……”素儿的声音若游丝一般,没有一丝力气,她晃着身子走到墨潋跟前,一双眼睛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如今木讷得没有一丝生气。

墨潋看着素儿,眼中带了几分深意,她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道:“长公主将人渗透到古芳斋的目的是什么?”

素儿一愣,看着墨潋面上的冷意,她身子连呼吸都没有换,道:“长公主派人进古芳斋是要找机会将铺子烧了,古芳斋是先皇御赐的铺子,不得有一丝损伤,若是古芳斋被毁,众朝臣定会联名上奏降罪王爷,之后还会有长公主的安排,我便不得而知了。”

声音平和的就像平日里说话一般,素儿一边说着,眼睛看着墨潋,面上没有带一丝神色,她顿了顿,一双眼睛看了墨潋,却发现她的面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好,我让你见洛秋水!”说话之间,墨潋指了指便唤了锦嬷嬷进来。

锦嬷嬷刚一进屋子便看到桌上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转身刚要训斥素儿,却见她脸色苍白,面上明显是刚哭过的痕迹,她心里一颤,问道:“怎么回事?”

素儿一怔,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往别处躲了躲,道:“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沁侧妃不高兴。”

锦嬷嬷看着墨潋的神色,听着素儿这么说,她没有做声,也没有否认,锦嬷嬷喊了几个丫鬟进来收拾,也让素儿去洗干净了再来伺候。

素儿听着锦嬷嬷的话往外走,走到门口转弯处回过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吩咐锦嬷嬷安排马车,心里动了动,便退了出去。

早上的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素儿脸上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她只是感觉自己在一个监牢一样的房子里,四处黑漆,虽然有火把照亮,依旧是带着一股子森然的阴暗气息。

渐渐地睁开被黑布压的有些疼的眼睛,素儿眼前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道铁栏的大门。

墨潋在一边对着守卫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守卫的侍卫拿出腰间的钥匙,随着一声“咔”的响动,那铁栏环绕的牢狱门便打开了。

“进去吧,这里就是你要见的人。”看着素儿面上的惊诧,墨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随着素儿面带疑惑地走了进去,墨潋也换换抬着步子跟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牢房内的洛秋水猛地往后退了退,虽然如今已经不似之前被铁钉钉在墙上,但是她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身上的骨头也被铁链子烫伤,虽然她十分用力的往后躲着,却并没有挪动多远。

“郁晴,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洛秋水并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墨潋,只是感觉眼前瞟过一片白,便下意识地当成了是她。

铁链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里回荡着,洛秋水的嗓子被灼热的铁球灼伤,如今虽然能勉强说出话,却如同一个老婆婆一般,声音沙哑粗沉。

素儿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全身污垢的洛秋水,心里一颤,她撞着胆子走到洛秋水跟前,看着原本清丽可人的母亲如今却像荒尸岭里走出来的干尸一般,心里不由得忍不住抖了几下。

“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杀了我!”洛秋水如同一个猛兽一般的嘶吼着,完全忘记了身上锁链带来的疼痛,亦或者,这样的疼痛每时每刻在她身上不间断,已经让她麻木了。

素儿怔楞的停在了那里,看着洛秋水疯了一样的来回晃动,她心里砰砰的跳着,转身看了墨潋一眼,可是光太弱,根本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娘……”素儿看着洛秋水,声音发出来,似乎她自己的都没有意识。

素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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