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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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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郁凝的思过也结束了,如兰扶了郁凝回到琉璃阁,这几天天气有些凉,加上思过堂原本有些阴凉,郁凝又固执地一切按照罚丫鬟的方式来,这一折腾,就感了风寒。

月灵刚好捧了抄好的《静心经》供奉到了佛前,只是到底是不是她亲自抄的,也没有人追究,总得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她看着季香将佛经供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听说琉璃阁那位病了?”月灵脸上完全没有被罚的丧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季香上前回了句“是”,瞧着月灵面上还带着一些喜色,想是看郁凝这样有种报复的快感,谁叫她频频示好,郁凝却一直都是只管各自门前雪的态度?再说了,她堂堂斩月公主,怎能甘心与人平妻?

季香看了看四周跟着的丫鬟婆子,心里思索了片刻,试探道:“公主,咱们那里有一支雪山老参,不如让厨房炖了参汤去给王妃补补?”

月灵面上一怔,转眼明白过来季香的意思,之前玉佩的事,就算温穆飏没有点破,也大概猜疑到了月灵身上,明面上罚了她,却并不是什么重罚,月灵一直强调自己初入王府不懂处理丫鬟,口口声声维护郁凝的名声,显得自己有多知书达理,现下郁凝病了她当然还得继续装下去,否则,月灵刚来王府,还没有站稳脚,就要被王府上下不满,她虽然娇惯,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

一群人走过,墙角长草丛里闪过一个人影,只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

轻飏居。

“是吗?”温穆飏听得跟前跪着的人汇报,眼底带了一丝笑意,只是,效益之间带了几分嘲讽之意,他把玩着手里的杯盏,脸上笑意依旧,却渗出点点的寒意,只让那人浑身一抖。

下面跪着的黑衣女子低垂着头,并不敢看温穆飏的表情,只等着他给指令。

她是四大护卫之外的暗影,残雪,这个名字是温穆飏给的,只因为当年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全身落满了血,血衣和白雪染在一起,那般鲜艳,温穆飏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冷酷和决绝,于是便将她带了回来。

如今月灵进了府,温穆飏便从暗影中调了残雪来王府暗中注意着动向,残雪的身份向来隐蔽,就连厉雨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温穆飏哐啷一声将杯盏扔在桌上,敛了笑意,道:“盯紧了这两处院子!”

“是!”黑衣女子抱拳,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温穆飏叫住:“慢着!”

残雪闻言停了脚步,转身等着温穆飏的吩咐,温穆飏想了想,瞥见残雪之前从月灵的轻舞斋里拿来的黑色药包,唇角勾起冷笑,道:“将这些药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她若想用,本王便给她机会!”

阳光在外头晒得人一阵燥热,王府的厨房里却是忙活的热火朝天,季香亲自拿了雪山老参去给厨房管事,盯着他们炖汤,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是这雪山老参也的确是稀有金贵,如今又是季香眼巴巴地盯着,自然惹得一些下人讨论。

见月灵这般舍得,原本对她的成见也渐渐缓和了,只道是月王妃年轻买了不懂事的丫头,才有了上次的私会的误会,如今人家为了王妃连陪嫁的雪山老参都拿出来了,可见心底也是好的。

季香一边看着炖汤,嘴角悄无声息的勾起来,折腾这一场,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以前在宫里跟着皇后的时候,季香就体会到,不管哪个主子再得宠,也是不能失了人心的,特别是在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现下季香这般,大张旗鼓说是给郁凝炖汤,众人本来就是十分的服郁凝,如今打着郁凝的名号,又是在厨房,各处管事都能知道,这么大热的天,月王妃的陪嫁大丫鬟亲自盯着,众人本是看别人的事都是只看表面,哪个不说月王妃心底纯善?

清越小筑。

墨潋端起跟前的茶盏,低头浅浅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双眼一直盯着左手的书页,她很享受这样的安静,屋外的燥热似乎依旧影响不到她。

院外,素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墨潋在安静地看书,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毛躁,进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这才走过去,在墨潋身侧耳语一番。

墨潋稍稍将双目从书页中收回来,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无波,安宁之中带着几分柔和,她嘴角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里带出淡淡的冷意,道:“这月王妃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素儿面上顿了顿,道:“她这样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多关心王妃。”

墨潋听素儿在一旁语气里带着些许厌恶,她的唇角扬起,道:“她这样倒显得咱们不懂礼数了。”

素儿一怔,的确,别的大户人家主母病了,都是姨娘在身边伺候,如今这王府里只有三个院子,墨潋虽说只是口头上的夫人,按理却也是应该在郁凝身边伺候的。

素儿眼神一动,道:“那我去准备一下,等下随夫人去琉璃阁伺候。”

墨潋面上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惬意,道:“急什么?月王妃的汤还没炖好,咱们过去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做戏?”见素儿脸上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墨潋唇畔勾起一抹笑,如波的水眸淡出点点色彩,道:“怎么也得给这两位出手的机会啊,等会儿出了事我们再过去也不迟。”

一席话,素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之前的是眼明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月灵在给郁凝使绊子,这次月灵又大张旗鼓的去讨好献殷勤,郁凝就算再不计较也不会给月灵好脸色,偏偏月灵又不是个能沉得住气得,这里面总是有看头。

墨潋勾起嘴角,一抹带着冷意的笑挂上的眉梢,她可不只是想到了素儿能想到的那一层,前几天郁凝在前厅句句诱导小玉进了自己的套,又一步步引导者众人的思路给自己解了嫌疑,虽然没有点破,却悄无声息将事情推到了月灵身上,如今,墨潋可不认为郁凝是有多贤良温婉,兔子急了都要咬人的,更何况她一直都不认为郁凝是乖乖的兔子!

月灵这次来琉璃阁并不想以前那般出门便是一堆丫鬟婆子跟着,郁凝喜欢清静,她便只带了季香一个人,月灵面上带着笑意在前面走着,季香端着刚炖好的雪山老参跟在后面。

到了琉璃阁院子前头,两个护院的婆子挡了月灵的去路,之前月灵构陷郁凝的事,主子们虽然不道明,下人们却是心里有了一杆秤在衡量着,如今琉璃阁里的众人怎么能看月灵顺眼?

面对着婆子给脸色,月灵倒也不恼,面上盈盈一笑,道:“听闻姐姐病了,特意来探访,不知能否麻烦嬷嬷给通报一声?”

那婆子看着月灵,之前她来琉璃阁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确一副温婉柔和,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婆子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头。

片刻,那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月灵进了院子,月灵面上有些惊讶,没想到郁凝这么容易就见她,想来许是顾着三皇子还在崇天,不好当众给她没脸,月灵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抬脚进了琉璃阁。

进了大门便是一道仙鹤腾空屏障,绕过屏障才到了院子里,月灵跟着引路嬷嬷在后面走着,心里细细地盘算着说辞,身后季香小心翼翼地端着盛了雪山老参汤的罐子。

掀开帘子进了内室,郁凝安静地躺在船上,一旁的乳母谢嬷嬷守在床头,如兰正在一旁泡茶。

月灵进屋先行了礼,谢嬷嬷和如兰见月灵进来也行了礼,郁凝微微睁开眼睛,面上依旧是柔和温暖,她对着月灵点点头,算是还礼。

月灵抬腿走上前,看着郁凝稍显苍白的脸,一把抓了郁凝的手,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泪雾,月灵声音梗塞,道:“都是我识人不慧害了姐姐,早知道那丫头这般不知轻重,我是怎么也不会将她带入府的。”

话一说出,谢嬷嬷和如兰均是看着月灵,眼中冷了几分,如兰嘴角斜了斜,眼底闪出几分嘲讽,谢嬷嬷毕竟是老人,对着月灵这般装腔作势虽是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郁凝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道:“妹妹未曾打理过庶务,这样的事也不能怨得了妹妹,如今爷妹妹年纪尚小,府内账目和人务打理过几年妹妹再接手也不迟,总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的疏忽,妹妹不用自责。”

月灵心里一抖,不管账目不管人务,说白了就是最有实权的两项都被剥夺了,月灵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将眼底的愤恨掩在了睫毛之下。

片刻,月灵恢复情绪,换一脸轻松的笑意,道:“那姐姐辛苦了,等过几年妹妹历练够了姐姐再教我。”

郁凝含笑点点头,拉了月灵的手,轻轻地拍着,柔声道:“小玉拿出的那块玉价值连城,想来肯定不是她的东西,那婢子能拿出玉佩来伪证,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如今我风寒缠身,还得劳累妹妹去细查了。”

几句话说得月灵又是一个激灵,原来这事还没完!郁凝面上柔和亲切,可说出来的话句句诛心,让月灵猛然感觉浑身发冷。

月灵看着郁凝面上盈盈的笑意,越觉得后背一阵一阵阵冷汗,贴身的亵衣似乎已经湿了,良久,才缓过来,道:“妹妹也是觉得此处有蹊跷,细想来是要陷害姐姐,又是我身边的丫头,少不了会让咱们误会,只是那奸人没想到咱们姐妹关系好得紧,这才没了她的可乘之机,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话语间,月灵已经把矛头转向了墨潋,虽然没有说明白,却是字字句句是指墨潋,王府就三个女人,月灵和郁凝掐起来,得好处的只能是墨潋。

郁凝没有答话,只浅浅一笑,只是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似乎没有出现,片刻,郁凝帕子轻掩,轻轻地咳了几声。

如兰见状赶紧倒了热茶来,月灵突然猛地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我这过来是给姐姐送老参汤的,这会子说话倒给忘了。”

听她这么说,季香赶紧端了老参汤上前,将盛着汤的管子放在桌上,又从托盘上拿出一个粉彩八桃纹瓷碗,小心翼翼地成了一碗递给月灵。

月灵接过参汤,脸上盈满了笑意,对着郁凝道:“这是我们斩月的雪山老参配上深林鹿茸熬制的,对滋补祛湿很有效,这支老参是上千年的,母后送给我陪嫁的,如今姐姐生病,便叫季香熬了参汤给姐姐喝,希望姐姐不要因为上次的事恼我才好。”

郁凝一怔,面上带了一丝惊讶,瞬间便换成了一脸的受宠若惊:“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年少不经事我怎么会恼你呢?只是一点小风寒,怎的要用这么稀罕的人参,妹妹可是让我过意不去了。”

月灵见郁凝这般,脸上的笑更浓,她左右托着碗,右手拿了一柄白瓷彩印青竹汤匙轻轻地搅着参汤散热,季香眼巴巴地盯着熬参汤,参汤熬好就立刻端了过来,走了一路到琉璃阁,参汤如今还是烫的。

“怎么会?姐姐为府里的大小事务操心,每个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姐姐心血,莫说是一支小小的人参,就算是天山雪莲给姐姐吃也是不为过的。”

月灵说着,轻轻舀起一勺递到了郁凝唇边,一双眉目含笑盯着郁凝,恭维的话说起来似乎狠自然,一点都没有局促。

谢嬷嬷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月王妃如此老奴心中感动,替我们家王妃高兴能得与您共同治理王府,只是这伺候人的活还是交给老奴把。”

月灵抬头看着谢嬷嬷,这个老妇是郁凝身边最亲近的人,说是乳母其实郁凝一直都拿她当长辈看待,见谢嬷嬷伸过手来接碗,月灵微微一笑,却没有将手里的碗给她。

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光彩,月灵没有因为谢嬷嬷有些冷硬的语气恼怒,只是绕过谢嬷嬷伸过来的手,道:“谢嬷嬷何必跟我客气,姐姐本来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她生病了我来伺候是理所当然的,月灵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当家主母若是病了,作为姐妹的是要侍疾的。”

月灵眼中带着不屑,句句指责墨潋不过来问候郁凝,三言两句不忘挑拨郁凝和墨潋的关系,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她舍得拿自己的假装给郁凝熬参汤,墨潋却是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如此亲疏已经很明显了。

郁凝躺在床上看着月灵,面上始终是淡淡的笑一直挂在唇角,只是听月灵絮絮叨叨也不打断。

“姐姐快来尝一口。”月灵将汤匙递至郁凝嘴边,满眼含笑,面上尽是亲柔之色,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跋扈。

郁凝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也没有再多说,顺着她递过来的汤匙喝了一口,月灵看她喝了,眼底的笑意更浓,一边说笑一边喂郁凝,说话间,小半碗参汤已经喂下了,谢嬷嬷和如兰在一旁看着,任由月灵亲自喂,眼神不时地瞟一眼季香。

“等过几日便是顺王府世子的大婚,你我要一同出席的,到时妹妹这样的精致人物肯定是要受人瞩目的,从明日开始便叫谢嬷嬷叫你一些礼仪。”郁凝又顺着月灵的手喝了一口参汤,语气不似之前的虚弱。

月灵听闻她这话,心里已是雀跃不已,她是斩月公主,从小便是身边光环包围,加之她姿色出众,当然是走到哪里便被人追拥到哪里,不过这次却不同,她是以温穆飏王妃的身份出席,想到这里,心里的骄傲又渐渐浮起。

眼底满满是笑意,月灵又将汤匙递至郁凝唇边,面上欣喜不已。

郁凝顺着月灵的手低下头,刚刚微张嘴准备喝下,谁知猛地往前一探,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到了月灵的胸口处。

“哎呀,姐姐!”月灵猛地吓了一跳,片刻看清楚郁凝吐了黑血,顿时慌乱起来。

如兰和谢嬷嬷见状赶紧到了郁凝跟前,郁凝又连着吐了一口黑血,似乎全身虚脱,软软的倒在了谢嬷嬷的怀里,谢嬷嬷眉头拧了起来,道:“快去喊刘太医太医!快!”。

郁凝受了风寒本来府里就是请了太医过来诊治的,开了方子太医跟着去了王府的煎药小灶,现在还没走。

屋里几个随侍的丫鬟赶紧跑了出去,一时间院子里吵吵嚷嚷。

季香看月灵慌了,紧忙接了月灵手里的碗,扶了她一把,月灵也猛然间醒悟过来,定了定神,上前查看郁凝的情况。

如兰见状挡在了前面,脸上冷冷瞪了月灵一眼,道:“月王妃还是止步吧,我们王妃这是中毒,您还是把解药拿出来,或许王爷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季香听她这话,脸上也是一凝,几步上前道:“你胡说什么?王妃是吐了血,你怎么知道就是中毒?难不成你是怀疑我们月王妃在故意毒害王妃?”

谢嬷嬷只顾着照看郁凝,听季香这么说,脸上沉得可怕,声音也是冷硬无比,道:“血是黑色的,不是中毒是什么?太医之前交代王妃要空腹喝药,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食,老身也想知道除了那碗参汤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王妃中毒的!”

月灵一时间听到说郁凝是中毒,心里感觉情况不好,这明明是有人设套,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还没有理出个头绪。

第九十三章 疯狗乱咬人

说话之间,屋帘猛然被掀开,温穆飏大步踏进了屋里,墨潋跟在温穆飏身后,也走了进来,一时间除了扶着郁凝的谢嬷嬷,一屋子的婢女奴才跪了一地。

“王爷,求您为王妃做主啊,月王妃下毒谋害王妃!”如兰跪在地上,眼泪已经已经流了满面。

“你胡说什么,现在还没有确认,你怎么就污蔑月王妃!?”季香狠狠地瞪了如兰一眼,又看向温穆飏,眼神没有丝毫怯懦。

温穆飏看墨潋一眼,墨潋心领神会走向床榻,谢嬷嬷怀里扶着郁凝,见墨潋走过来,先是一脸戒备,看温穆飏双眸冰寒,心里一抖,只得将郁凝的手递给了墨潋。

墨潋素手覆在郁凝的皓腕上,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白瓷雕花小瓶,抖出两粒药丸,塞进郁凝的嘴里,又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水,给郁凝灌了下去。

“王妃的确是中毒,至于到底是什么毒,还得进一步验证,妾身已经给王妃服了九香清露丸,现下不会有生命危险,等太医确诊后才能对症解毒。”墨潋缓缓走至温穆飏的身边,面上平静无波,只带了些许的担心。

月灵看着墨潋理所当然的站在温穆飏跟前,眼底垂下,掩盖着满眼的恨意,一时间藏在袖口的双手攥得紧紧的。

温穆飏眼神一冷,直直地盯着月灵,森寒的气氛早已将酷暑的炎热挡在了外面,一屋子的人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似是被温穆飏的冰冷眼神震慑,月灵浑身猛地一抖,抬眼看着温穆飏,良久,才下定决心一般,道:“王爷,妾身听说姐姐得了风寒才特意炖了陪嫁的雪山老参给姐姐补身子,至于姐姐为什么中毒,妾身真的不知道。”

话音还没有落,掀帘子的声音响起,张太医急匆匆的进来,见温穆飏在,行了个礼。

“张太医不用多礼,先看看凝儿吧。”温穆飏抬起手扬了扬,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这摄人心魄的阴冷声音,让张太医不由得心里一突。

来不及多想,张太医往床边走去,谢嬷嬷从张太医进门的一刻就把帐幔放了下来,见张太医过来请脉,又取了一方丝帕搭载郁凝的手腕上。

张太医面色转变千回,一手号脉,一手在自己略长的胡须上抚了几下,本已早就如沟壑的额头又多皱出了几道纹。

“回王爷,王妃的确是中了毒,不过还好有药物暂压住了毒性,一两个时辰内应该是不会有事,不知,可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张太医稍显沙哑的嗓子里透着一种浑厚的草药气息,他看着温穆飏,心里似乎也在打鼓。

谢嬷嬷将郁凝平缓的放在床上,这才走过来跪在温穆飏面前,道:“王爷,今日张太医过来开了方子后嘱咐王妃的药需空腹用,今日王妃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偏偏月王妃送来参汤,王妃喝了就吐了黑血!”

这时,如兰早已将没有喝完的半碗参汤端了过来,张太医看了一眼,大约知道了什么意思,接过如兰手里的碗拿着到桌前,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使用各种工具检测。

太医的诊断还没有结论,如兰和谢嬷嬷也不是不知稳重没有礼数的人,现下只跪在地上也不再指责月灵。

墨潋在一旁细细地看着每个人的神情,月灵眼中慌乱,但却不是犯事之后的隐藏,如兰一个劲地瞪着季香和月灵,眼底是满满的恨意,谢嬷嬷则是跪在地上端正不移,头低得很深,看不出面上神情。

墨潋如波的水眸看向床幔中平躺着的人,纱幔之中被子盖在郁凝的身上,看不到她的神情,只感觉到她偶尔动一两下,墨潋嘴角缓缓勾起来。

良久,张太医端了验药的结果走至温穆飏跟前,道:“王爷,老夫测出王妃中的是湮香。”

张太医一句话,月灵再也镇定不了了,湮,灭也,所谓湮香,就是香消玉殒,这是斩月皇宫里用来赐死获罪的后宫妃嫔的毒,而且,她的嫁妆里就有斩月皇后留给她的一盒湮香!

得出了毒因,墨潋这才协助张太医解毒,这世间有些毒药是容易分辨的,只靠特定的气味和人体状况就能看出来,比如鵚醚,而有些毒,却是没有征兆没有表象的,墨潋刚刚只是替郁凝号脉是中毒,但是没有特殊的验证,她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毒,就算是能解百毒的她,也不敢随便出手,如今已经确定,那么便可以对症下药。

“月妃,你怎么说?”温穆飏转过身面对着月灵,双眸之间渗出的寒意让月灵竟然不敢与他对视。

月灵双膝弯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面上泪水划过,她本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如今又是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爱,她凄凄的声音响起:“王爷,妾身没有下毒害姐姐,若是存心想要害姐姐,何必要拿自己大张旗鼓地端来给姐姐喝呢?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求王爷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呀!”

温穆飏冷冷地盯着她,眼睛看着床边忙碌的墨潋和张太医,全身散发的阴冷依旧。

如兰冷哼一声,道:“那月王妃如何解释我们王妃中毒这件事?难道这参汤不是王妃的人一直盯着熬的吗?”

听得她这话,季香心里一惊,这参汤的确是她眼巴巴地盯着熬的,中间也不曾有人接手过,可是现在张太医查验参汤的确是有毒的,想到这里,季香后背陡然出了一层冷汗。

片刻,墨潋将祛毒用的银针递给素儿收好,这才走到温穆飏身边,她额头带着细细的汗,显然刚才又是一阵费心专注。

温穆飏将墨潋拉至身边,也不顾及身边还站了那么多人,伸手拿过墨潋的帕子,细细地擦擦她脸上的汗,面对她,眼底早已没有之前的阴寒冰冷,墨潋脸上悠然红了,却也不躲闪,任由他擦脸。

月灵看着温穆飏这般细心地呵护着墨潋,一时心里气愤不已,却又只能隐忍,现下还不是生气醋妒的时候,她本好心来郁凝这里讨好,却不知是悄然无声地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早知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被人栽赃不说,还浪费了陪嫁的那支雪参。

“姐姐的毒已经解了,静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墨潋说着,转身对一旁跪着的谢嬷嬷说道:“姐姐这几日身体虚弱,平日只熬清毒的绿豆米粥给姐姐喝,其他食物暂时先别给姐姐吃。”

谢嬷嬷听着墨潋的柔声暖语,俯身磕了一个头,连连称是,如今一点都没有往日对墨潋的厌恶之色。

“王爷!”张太医收拾了查验的些东西,走至众人中间,面对温穆飏恭敬道:“刚刚老夫已经查验了这参汤,只有碗里的参汤是有毒的,罐子里剩下的参汤都是无毒的,这毒,是在碗上。”

“哼,月王妃真是好深的心思,毒药若是在汤里,就只定是你下的毒,若是在碗上,却是能给自己逃罪!”如兰冷冷地白了季香一眼,语气里尽是嘲讽!

季香见她明说暗点地都是指着月灵是下毒的凶手,不由气得脸上涨红,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就能说是月王妃下得毒?本来月王妃是一片好心,如今却被你污蔑成谋害王妃,你可知道那千年雪参整个斩月只有一支?”

谢嬷嬷毕竟是比她们要年长一些,遇事也是更是沉稳多思,现下她似乎是考虑良久,这才开口:“王爷恕罪,如兰跟随王妃这么多年,见王妃被人还成这样难免心里难受。有违规矩之处还请王爷莫怪罪。”

温穆飏看着谢嬷嬷,脸上神色稍稍缓和一些,对于谢嬷嬷,他多少是有些尊重的,郁凝这些年将王府打理得有条不紊,谢嬷嬷在其中也是出了很多力的,这王府从上到下,谢嬷嬷也算是一心一意为王府着想了。

“王爷!”如兰听得谢嬷嬷的话,跪爬到温穆飏身边,俯身磕了一个头,眼中依旧是泪流不止,道:“王爷,奴婢可没有胡乱编排月王妃,您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张太医,从早晨至现在,王妃什么都没吃,若不是王妃怕拂了月王妃的好意,她肯定是不会喝这参汤的,王妃着许多年在府里上下哪一个不说王妃的好,如今月王妃才进来几日,竟三番两次出事,难道王妃着许多年的错都赶着月王妃来才出?王爷您可要为王妃做主啊!”

如兰没有明说,众人却都是明白了,自月灵今府,先是郁凝被人诬陷与人有私,这其中月灵掺杂其中,如今郁凝又中毒,月灵又是亲自炖好喂下的参汤,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恐怕这谁都不相信。

温穆飏转向月灵,感觉到温穆飏的目光,月灵脸色变得惨白,亵衣后背已经湿了一片,脑子里混乱理不出个头绪。

季香在她身后扶着,透过后背的衣衫传过点点温热,月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王爷,妾身虽然愚钝,却不是蠢笨,莫说没有害姐姐的心思,就算是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害了人还在自己脸上贴上凶手二字,正如张太医所言,毒是在碗上,那么还是先查一下这碗才是啊。”

不时,厨房管事崔妈妈进了屋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她匍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道:“王爷,老奴已经将院子里的碗都查了一遍,没有带毒的,月王妃这只,老奴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听她这话,众人面上均变了色,温穆飏摆了摆手,崔妈妈如获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月灵跪在地上,眼中慌乱陡然出现,她双肩颤抖着,若不是季香在身后扶住了她,恐怕她连跪都跪不住了。

墨潋站在温穆飏身边,如今整个屋子里除了温穆飏坐着,郁凝不省人事地躺着,其他人都是跪着,月灵抬眼看着墨潋平静无波的面上,心底一股恨意陡升,她咬紧了牙硬生生压了下去。

空气正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沉闷,众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大力喘气会被温穆飏迁怒。

床边传来一声呢咛,温穆飏脸色稍变,三两步走至郁凝床边,墨潋见状跟了过去,谢嬷嬷和如兰本来也想过去,不过看温穆飏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凝儿,你可好些了?”温穆飏看着郁凝苍白的脸,面上有些许愧疚,墨潋盯着温穆飏,又看看郁凝,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轻咳一声,郁凝看清楚眼前是温穆飏,突然想起之前吐了血晕过去,一时间委屈害怕一起涌上来,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泪珠。

她撑起身扑进了温穆飏怀里,温穆飏本来并没有靠郁凝很近,他身体僵硬片刻,又怕郁凝激动伤了身体,紧忙扶住了她,却没有将她抱住。

墨潋看着两人,面上平静依旧,一抹笑意带着无边的嘲讽挂上了唇角。

“王爷,凝儿是不是要死了……”郁凝依旧是低低地哭着,悲戚的眼神惹得人一阵怜惜。

郁凝被温穆飏扶住,半个身子原本是要靠近温穆飏怀里,可是温穆飏只是伸着手撑住她,并没有给她依靠的胸膛,整个看起来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

这样的尴尬任谁都能感觉到,可是郁凝却是不想失去这样难得的亲近,依旧越来越往温穆飏身边靠近。

温穆飏眉头皱了皱,抬眼看着墨潋含笑的盯着他们,他脸上一黑,冲着墨潋使个眼色,墨潋这才忍了笑意,坐到郁凝床边,将郁凝扶着躺下。

素手搭上郁凝的皓腕,她面上带了浅浅的笑,道:“姐姐不要担心,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只需恢复几日便可。”

说着,墨潋又将帐幔落下,在郁凝手腕上搭着刚才的丝帕,张太医过来重新号了脉,又在原来的药方上勾画了几笔,这才交给药童取药。

郁凝原本满上伤悲凄婉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只一瞬间,便换上凄楚又稍带些许勉强的笑意,对着墨潋点点头。

郁凝转头看着温穆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这般娇柔凄凄的样子,脸墨潋看着都有些心动,她转眼看着温穆飏,看进他深邃的双眸,竟看不透,他是看着郁凝,眼底没有怜惜,没有愠怒,没有疑惑,甚至该有的息怒全都没有。

“王爷,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吧,妾身相信月妹妹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郁凝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这几句话说完勉强的喘了几口气。

听她这么说,面上虽然句句替月灵说好话,实际确实句句诛心,言外之意已经给月灵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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