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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思慕之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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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古剑'思慕之人
  作者:长慕不得诉

 
文案
一天,太子长琴渡魂错了对象,变成了一个姑娘。遇上了一个小妖精。而小妖精后来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弯掉了。。。
杳杳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向怀疑。正在郁结的肝肠寸断。可是姑娘忽然转眼变成了一个公子。
——渡魂换身,莫非杳杳便认不出我了?
。。。。。杳杳缓过来神来,我想起这货是谁了。
妈蛋,可是过去和你讨论胸和姨妈怎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至于那个说出如果你的男的我一定嫁了的人一定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甜文不虐,全程HE~

妹子会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重复三遍】长琴。
继续少女心。
力求把好感度刷爆表。
【思慕之人,本应尽心求取才是。】

嗯,是游戏向同人。前期刷好感,后期打副本【虽然原著剧情会很少。

内容标签:游戏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杳杳,太子长琴(欧阳少恭) ┃ 配角:韩晏,襄墨阳,秦紫烟 ┃ 其它:古剑 


  第一章

  春城满处尽飞花,烟笼江岸。
  许是时间还早,江面之上并多少船只,天空颜色蔚蓝,云上倾斜白光,远山绰约,扁舟几叶。杨柳十里。
  沈慕深一手抵着下巴,撑在落满梨花的白石桌上,目光辽远,像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绰约在烟水里的远山含黛。另外一只手按在剑柄上,神色寡淡,姿态却是闲适,仿若在等待哪个友人。
  青杳杳就站在她边上,表情委屈,语气却又不乏陈恳:“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妖精,你看我哪里像妖精了。”
  沈慕深依旧只是把目光放在远处,在烟水湖光的尽头,似有一片流云缓慢靠近。她看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回答她:“妖精的话都不能信,尤其还是你这种小妖精。”
  青杳杳被“小妖精”这次刺激的噎了噎,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慕深依旧提着剑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再吵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青杳杳掂量了下自己和她的武力值,只得噎了回去。
  不消片刻,方才的那片流云越飘越近,直至眼前,青杳杳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云,分明是一个御剑而来的白衣道长。
  白衣道长在青杳杳面前停住,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她好几眼,再问沈慕深:“这就是你说的小妖精?”停了停,她由衷叹道:“这内丹果然甚好,怪不得这么多人想要抓了她去。”
  白衣道长指的便是这几日的事情,那时青杳杳方才从山中下来,刚到镇上便迎面遇见了修仙人世,简直看见自己就拔剑相向,若非沈慕深出手相救,自己怕是早就死了。
  可是……沈慕深也是修道的。
  可是她从未伤及自己,甚至还救过自己很多次。
  青杳杳的确十分感激。
  沈慕深声音里带了几分叹息:“这人有好人,妖也有好妖。况且夺取内丹亦非正道所为。”顿了,她又道:“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法术对她没用,我也是侥幸使了个偏门的。”
  青杳杳对“内丹”和半句疑惑了一会,然后明白过来,这所谓的内丹便是定魂珠。十年之前她自异世而来,却只得一缕幽魂。若非师父将这灵珠封入她的体内,怕是就此便要消散于天地间了。只是师父是个狐妖,还是个大妖怪,这封印之中难免染了几分妖气
  ……所以被当做妖怪并不稀奇。只是自己对法术免疫却不只为何,是遇上的太菜还是和定魂珠有关也未可知。
  不过……想了想自己和沈慕深的差距,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白衣道长摊手:“师妹你太心软了。”
  沈慕深面无表情道:“心软?”顿了顿,又继续:“师父说让我下山历练,抓满八十一个妖怪,青杳杳是最后一个了,她内丹不错,可是法力差劲的很,几乎都没怎么还手,好抓。”
  白衣道长:“……”
  青杳杳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沈慕深已经抬手给她结了一个印:“这印可护你周全,不过每过一天都得服一枚丹药,否则。”她声音略微沉了下,停顿了一会才平静的陈叙道:“否则脸上长麻花。”
  青杳杳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
  白衣道长看着面无表情的沈慕深,再看了看一脸郁悴摸脸的青杳杳,硬是忍住要溢出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脑袋,郑重道:“所以,小妖精,为了不变成丑姑娘,千万不要乱跑。”顿了顿,他又转头对沈慕深道:“那个傍湖村我打听过了,听当地人说是什么鬼怪聚集之地,可是附近分明一点邪气也没露出来。这里事情完毕之后,我再去那里看看。”
  三人在客栈里安顿好之后,沈慕深和白衣道长又就着封印的线索外出。青杳杳自然没有跟去,独自在客栈里呆坐了半日。现下,日已近黄昏,湖水上是一片温暖的金色。她半倚在船边,看着那十里柳岸,画桥翠烟。
  以及那个从扁舟上下来,负手站在画桥上的人。
  面容已不在年轻,尤有病容,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气质内敛,目光深邃辽远如夜空,初看去眉眼里尽是一片温和沉静的笑意,是极易获得好感的一个人。然而再仔细一看,只觉得那目光压抑的看不见底。
  不知道为什么,青杳杳却觉得这人的模样分外眼熟。
  那人沿着树荫,踏着细碎斑驳的夕阳,自画桥上缓步而来,映的青袍上深浅明暗。
  青杳杳就这样看着他,直至走出视线,再也看不见为止。
  后来的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着,她也再也没有看过那个人。便只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两师兄妹并未亏待她,客栈之内随意走,如果她不害怕找不见路回来,不怕再遇见那些修道的人,外面……也是可以走的。
  青杳杳掂量下自己的修为,决定还是乖乖呆在客栈不要出来。
  沈慕深这几日都和那位白衣道长出门探查封印之事,而白衣道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闻说而这封印在城中不远的傍湖村中有至关重要的线索。在三日前的早晨便出去查探,却至今未曾归来。青杳杳看的出沈慕深眉间忧虑一天比一天更为凝重。
  封印之事她不大明白,只隐约知道是一个上古的魔兽,里面还封印着一个可以净化一切的灵石,那魔兽被封印了四千多年,而最近封印力量有所减弱,或是在哪一天破冲封印而出也未可知。
  不过到底不了解,她也无甚害怕之心。只当做一个故事一听便过。
  青杳杳看着对面沈慕深房间里昏黄的烛火,开始一个接一个数数,在她数至第二百三十下的时候,沈慕深房间的火也兀然熄灭,她也抵不住姗姗来迟的睡意,终于阖眼睡去。
  第二天起来,房间里却不见了沈慕深的踪迹。随身物品也收拾的干净。青杳杳诧异不已,便下楼去问掌柜,未想对方比他还奇怪:“不是沈二姑娘你说想吃青龙镇的桂花糕,让沈大姑娘给你买,她天才亮就出去了。”说完,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沈大姑娘还交代我,二姑娘身体不好,让我每日都务必要看姑娘把这药吃下去。”
  青杳杳对沈慕深这个借口只能表示:“……”
  却没料到,这药她接连吃了七日,眼看就要见底了,沈慕深和白衣道长却依然没有回来,青杳杳发愁的看着所剩无几的丹药。思考着沈慕深到底回去哪里,忽然想到他们曾经提过傍湖村有封印的下落,为防意外,青杳杳给沈慕深留了一封信,便打算先去那里碰碰运气。
  再她提及傍湖村的时候,青杳杳分明看见掌柜的手一抖,几乎连信都要拿不住。露出一副极度吃惊的模样:“沈二姑娘不知道那个鬼村?”
  青杳杳不纠正他的称呼,疑惑:“鬼村?”
  掌柜犹豫了一会,还是道:“百年之前,山匪将村落洗劫的干净,而后里面便是怨气冲天……无人再敢靠近,姑娘也尽量远离那里吧,里面都是吃人的大妖怪啊。”
  青杳杳严肃纠正:“修炼有成的大妖怪很多不喜欢吃人的。反倒很多都是好妖怪”
  凝重的气氛似乎被打破些许,掌柜听得青杳杳煞有其事的语气,不禁笑:“姑娘怎么如此肯定,莫非见过不成?”
  青杳杳截了口,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几颗银豆子来:“我一直喜欢听这些故事,掌柜好心就说给我听下?而且还有一事要问掌柜,不知这傍湖村是在哪里,我也好避开些。”

  第二章

  明明是午后,傍湖村却在遮天蔽日的下显的尤为阴凉昏暗。房屋破旧,昏鸦四飞,村口的流水上落着大片的枯叶。
  就此看来,确然是一个可怖的地方。当的起鬼村这个称号。
  可是青杳杳分明觉得,如今这里半点冤魂的气息也无,像是前不久刚刚扫荡干净。甚至,还隐约透露出几分模糊的仙灵之气。
  由着这点仙灵之气寻去,便到了一个民房前,不同于周围的房子,这一处显的尤为干净整洁,房前还开了几盆生机盎然的花,在清风中摇曳欲坠,青杳杳看着满眼苍绿里的一抹雪白,心情不禁大好,仿佛被吸引了一般走进,伸手去摸花瓣。
  而就在她指尖触及前一刻,房门吱嘎一声,便从里面打开。
  沈慕深就这样迎着从树叶缝隙里斑驳洒落的阳光站在她面前,白衣不再整洁,面色也极为苍白,才几日不见便呈现出一幅显然是大病过后的模样。一向寡淡的表情也显示出几分压抑的阴霾,更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青杳杳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之后,又走近:“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还好的吗?”
  沈慕深没说话,漆黑眼眸中的光也明明暗暗,像是在思付什么。而在青杳杳的手穿过房门触及她的袖子时,她总算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无事,一些小伤罢了,有劳挂心,却不知你是如何寻来此地?”
  青杳杳掩了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居然会笑。”她喃喃道:“我第一次看你笑。”
  再有片刻的沉默,沈慕深收起笑容,但是语气却是温和,叹息道:“虽说小伤,但也被困此地,不便外出,你来寻我,如何不会心升感激。”
  青杳杳愣了愣,听得心中一动,咳嗽一声:“你的伤要紧不,能不能出来?”
  你出不去我的药吃完了怎么办……
  “无妨,修养几日便好。”
  “真的?”
  看你的脸色不像……
  像是为了反驳自己话,几乎在青杳杳的话音刚落,深慕深便是一个趔趄。青杳杳闪行到她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这还没事,沈慕深看不出你这么爱逞强啊。”
  沈慕深在她踏入房屋时,眼中忽然便升起的一抹凌冽的光。面色更是苍白了些许,有一个瞬间明显像避开她的手,可是最后不知出于何故,还是没有避开。而青杳杳的视线被她的白衣遮住,自然没看见那抹狠戾之色,只奇怪道:“我一路过来,没看见什么怨气,你伤怎么来的,别告诉我你是摔的。”
  沉默片刻,沈慕深居然露出了明显的无奈之色:“见笑了。”
  “……”
  青杳杳觉得今天不是她吃错药了,就是沈慕深吃错药了。
  青杳杳不是大夫,自然没法给她看病。她也没法把她带出来,更不会有大夫会愿意来傍湖村出诊。
  见着她几无血色的面容,青杳杳也有些担心。看得出之前她几乎是强撑的起来开门,然后便一直在床上阖眼小憩。青杳杳坐在一边看她,张了张口,推了推胳膊,然后又合上了。再想了想,又“哎”了一声,推她胳膊。
  如此反复三次。
  青杳杳觉得现在叫她解开封印会不会太不厚道了……看沈慕沈的模样,明显便是不能妄动术法。
  再她犹豫彷徨的推了她第十次的时候,沈慕深终于睁开了眼:“姑娘可有何事要说?”
  青杳杳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算了,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好施法,你告诉我那些药在哪,我再吃几天。”
  沈慕深没有动,也没说话。
  青杳杳心一凉,豁然站了起来,紧张:“该不会没有了吧。”
  沈慕深歉意的看着她:“……抱歉,这……
  青杳杳一听抱歉两个字一下子就泪了,直接打断她,捂着脸道:“我才不要脸上长麻花,你对我要负责!”停了停觉得这话哪里不对,看了看她,总算反应过来是性别不对。只得又补充道:“……好吧,你不能娶我,那以后下半辈子就养我。”
  沈慕深似乎被青杳杳脱口而出的负责给怔住了,沉默片刻,终于撑起身子,终于道:“……虽说不能施法,但我略通歧黄之术,不如开个方子给你一试。”
  “你还懂医术?”青杳杳惊讶,方想伸出手,再看见她几乎血色的面容,近乎握个杯子都有些带了几分轻颤,犹豫了一会,转手背在身后:“药还够一整子,等你好一些吧。”
  沈慕深摇头道:“姑娘不必推辞,另我还有一事相求。”
  青杳杳警惕,顿了半晌才道:“你先说。”
  沈慕深的表情的有几分尴尬与歉意:“如今我不便外出,这房中的水也是不够了,烦请姑娘帮我打些来。”
  青杳杳顿时松了口气,不在意道:“我还当是什么呢,你等等啊。”
  在青杳杳踏出房门出去的瞬间,沈慕深再的面色再也无法克制,迅速的失却血色,当真变得苍白如纸。因为极致的痛苦,苍白的皮肤下的青筋脉络清晰可见。
  这地方道也曾经怨气丛生,却不知何时被人处理干净。这地处偏远,鲜有人来,原本为渡魂提供了极好的环境。未想却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
  原本看重了一具极好的身体,虽说已经二十岁,灵魂却的难得的契合。不想这叫沈慕深几乎搭了半条命破了他的封印,将那所谓的师兄送走。渡魂之术既出,自然不能收回,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渡魂到这个女子身上。
  至于现在,又出来一个小姑娘。是这身体的师妹么……却也不像。
  呵,只是里面的魂却早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人了。若知晓他的身份,这姑娘可还会担心他的死活。沈慕深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笑容嘲讽。
  太子长琴,这才是他千百年来唯一承认的名字。
  披着沈慕深皮的太子长琴还未清净一会,耳边却又想起青杳杳的声音:“……别以为我蠢的眼睛都没了,没水了地上那一滩哪里来的。”
  沈慕深阖眸,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回答。
  青杳杳一边捏了一个决,一边覆上沈慕深的额,口中喃喃道:“虽然你给我下了药,还想把我抓去昆仑,但是你不是坏人,还救过我很多次,我就不能见死不救。”
  先前的起身委实耗费了大半的气力,如今她当真无法避开青杳杳的手,只能硬生生的受住。好在青杳杳并未有伤人之心,只是疑惑的看着已触及她额前一寸便消失的光,疑惑的又试了三次,却无一例外,就像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她只点了一盏灯花,轻轻一触,便连轻烟都还来不及留下就熄的彻底。
  青杳杳沉默片刻,估计脸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不好意思啊,上治疗课我打了几个瞌睡……容我再试试。”
  沈慕深依旧阖着眼,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不知道的嘲讽还是好笑,渡魂换身之痛,怎能以寻常术法便可减轻。青杳杳接连试了十种却几无起色,若非看见她轻微颤动的眼睫与微弱的呼吸,青杳杳几乎都要以为她便要沉睡不起。
  再迟钝也明白眼前这人绝非跌落山崖这么简单。青杳杳想了想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又从别处搬来了床榻,俨然一副打算住下的摸样。
  这一连便住了五日,青杳杳见自己的术法起不来什么作用,却依然不知疲倦的试了一种又一种。今日沈慕深一睁眼,果然又看见青杳杳伏在自己床边,甚至还握着自己的手腕,有纯白的灵力围绕。竟是觉得全身温暖的不少,连渡魂之痛,似乎也被这抹温暖拂开了些。
  她眼睛微敛,看着正在睡梦的青杳杳。
  灵气到极为纯净,虽说有妖气……却似乎只在。
  她的手一动,像是要直取她的心口。同时,青杳杳睫毛一动,便是恰到好处的醒来,揉了揉眼睛。沈慕深看着她醒来,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几天来,她也明白了这小姑娘和沈慕深究竟什么关系。原以为如此浅薄的关系,他只需再说几次解开咒印之事,青杳杳便会离去。
  不想,这姑娘在这事上偏偏执拗的很。
  虽说她现在正在看着瓷瓶里只剩下三颗的丹药发愁:“咩姐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我真不想以后长麻花……不过不知道真长了师父有没有办法解开。”
  ……咩姐?
  沈慕深没有深究这奇怪的称呼,却在青杳杳起身离去前,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冷,但却比前几日稳当了几分。
  青杳杳有些惊讶,然而那只手却只是扣住她的脉门。停顿了片刻,又抬头看了她。思忖半晌,便了然了,只淡淡道:“靠近些。”
  青杳杳失神的看着那双眼神,只觉得过去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只手已在自己肩上一点。
  至此,青杳杳依旧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走了。”收了手,沈慕深表情似乎倦极,声音也轻了几分:“咒印已解,如今你再无束缚,不必守在这里。”
  青杳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时静默无语。
  过了一会,青杳杳终于反应过来道:“那个道长呢,走之前我要不要给他传信,让他过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沈慕深只道:“师兄已回昆仑,我先前已经传书,想必不日便会到来。”
  青杳杳“哦”了一声,踏出门口,忽然又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认识你快一月了,都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青杳杳。青黛的青,杳杳寒山道的杳杳。”

  第三章

  披着沈慕深皮的太子长琴方才给青杳杳切脉的时候,便发觉她体内并无什么咒印。想来定然是那沈慕深心软,只是吓她一下。
  起初见她,也有一瞬间把她错认成妖怪,这几日相处下来,却发现青杳杳那颗心上确然染了几分妖气,但绝非什么精怪。
  这倒有些意思。
  不过她也顺水推舟的装作解开,青杳杳也信了,如今咒印已解,她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离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她未曾意料到的是,她还未清净上半天,青杳杳又推开门回来了,还提了一篮子水果。见她脸上的诧异之色,青杳杳反倒笑了起来,眨眨眼:“你奇怪什么,以为我马上走了?”又自顾自道:“我之前可没说自己要走。”
  青杳杳坐椅子上,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缀着宝石的匕首,竟是拿着削起梨子来,她看着匕首喃喃道:“师父每次看见我拿着这匕首削水果就一副扼腕的模样,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拿来削水果比杀人来好用。如果我有能力接近需要拔出武器的敌人一个匕首的距离……她停顿了下,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斟酌半晌道:“除非是那人瞎了眼,还耳背。”
  沈慕深:“……”
  “我刚刚找了大夫看那个药。”她拖着下巴看着他,笑眯眯道:“其实就是鲜花做的,怪不得最近吃了没洗澡都是香的,其实咩姐你真的是好人。”
  “……”
  “虽然我道法浅薄,不能帮你什么,不过你伤的这么重,身边有个人不也是好的?”
  “……”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呃……既然性别所限许不了,自然就要好好照顾你这阵子才是。”
  沈慕深沉默许久,最后终于放弃,阖上眼不再管她。青杳杳却只算作默许,开始每天早起给她疗伤。
  青杳杳不知是自己的术法真奏了效,还是因为沈慕深的强大的恢复能力,几日下来她的脸色的确好了许多。
  青杳杳今早一醒,却发现沈慕深比自己醒的更早,现下正半倚着窗,白衣已然整洁如新,一头青丝简单梳起,若不仔细去看,青杳杳都要以为是个男人。
  青杳杳摸着下巴琢磨着沈慕深既然有了力气去施法洗衣服,料想也无大碍了。
  这几日虽说自称的是照顾她,可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青杳杳有时候不禁觉得自己几乎就是来蹭屋住的。或许是她沮丧的表情太过明显,而沈慕深今天心情也不错,和声问道:“见姑娘眉目紧锁,可有何忧虑之事?”
  这么丢脸的事情青杳杳自然没法说出口,想了想,硬是找出一个理由:“没事,饿了。”停顿片刻,她又道:“看你摸样已经好了大半,是打算接着找封印还是回昆仑。”
  沈慕深垂下眼帘,避开她的话题,只回答道:“姑娘放心,我未曾打算将你带回昆仑。”
  虽说自己意图这么快被识破,但总算得到肯定的回答,青杳杳心中石头落了大半,诚挚的看着她一会,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总算相信我不是妖怪啦。”
  沈慕深看了看她,继而轻叹,语气尤有歉意:“先前见姑娘心中有妖气围绕,未加思忖便轻易当做了妖精,言语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说起言语,青杳杳犹豫半晌,斟酌道:“咩姐,我一直想说……我怎么觉得你自从……受伤了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乎的。”
  沈慕深不动声色,只道:“可以见得?”
  青杳杳回答的很明确:“因为你不会损我了。”不过她也不细想,看着窗外的开的生机盎然的花朵,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将此将问题带过:“咩姐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一直再屋里都要长蘑菇了。”
  许是因为青杳杳离奇的比喻,让沈慕深有一瞬间的沉默:“……劳姑娘挂心,其实我今日正打算与姑娘辞行。”
  青杳杳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走啊。”顿了片刻,她有些惋惜,直言道:“其实我还挺舍不得你的。”
  再沉默片刻,沈慕深只得回答:“有缘自会相见。”
  青杳杳却认真的回答他:“我不信这些,不敢说无论什么,大多事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应该努力争取才是,不去做那真的什么都不能实现了。”
  沈慕深对青杳杳这回答却提及了几分兴趣,有些惊讶,但也颔首赞许:“姑娘多言及是,为者常成,行者常至。世间之事,自当如此。”
  青杳杳对这评价表示忐忑:“我也只能说说罢了,事实上如果要去争取什么事情,我估计不能做好。”
  沈慕深听了出来:“听姑娘所言,像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青杳杳尚在组织语言,还未来得及的回答。沈慕深却又歉声道:“慕深唐突,本不该多问。”
  青杳杳摇了摇头,认真的实话实说:“不唐突,我这是在组织语言。”
  “……”
  组织了半天,青杳杳还未组织出完整的一句话,最后只得道:“我曾经是有个愿望,不过十年事情过去发现也渐渐遗忘了。虽然有时候也会想起来,但是现在我不为俗事所累,不为生计所扰,如今倒也再无所求。”
  总的来说就是吃饱穿暖……暂且没发现什么想要的,又没有什么压力。所以没心没肺的活的挺开心的。
  说完,青杳杳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这样是不是太没追求了。”
  沈慕深摇了摇头,带了几分笑意,让人不由的去相信他的话:“姑娘性情纯真洒脱,未经雕琢,却是极好。”
  ……
  午睡一醒,果然不见了沈慕深。青杳杳虽然觉得有些惋惜,自己十年一直在山中与师父和一些精灵度过。沈慕深是下山认识的第一个人,如此一别,的确上了几分离思。她看着空荡的房间颇觉无聊,便乘着天还亮出了城。独自一人上了茶楼,一边吃零嘴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人的闲聊。
  不一会儿,果然便听见了一个故事。
  正是隔壁桌上,一个道:“你不知道,隔壁城里叶先生家的事情?”
  另一个反问道:“叶先生,他怎么了?”
  一个叹道:“哎,说来也可惜了。叶先生死的离奇,叶夫人可整日以泪洗面。”
  另一个疑惑道:“据我所知,叶先生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去了?”
  一个道:“这事也奇怪,叶先生似乎早知自己的死期,早早的交代了后事,然后不知所终。”
  另一个打断他,反问:“出门?若是……不治之症,为何不呆在家中,与妻子共度?”
  一个用茶杯敲了敲桌子,道:“对,他就这么出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更奇怪的还在后头,你知道叶家是在哪里发现叶先生尸首的么。”不待那人回答,他不开口,只比了个唇形,仿佛这词有什么忌讳一般。听的那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见到他的反应,说故事之人叹息一声,喝了口茶,唏嘘道:“你说之前我们这还来了这么多修道的人,会不会这这件事有关?”
  ……
  青杳杳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琢磨了一会才明白那人说的便是傍湖村,想起沈慕深莫名其妙受的伤,也不禁思考起这捕风捉影的事情。问了问叶先生所在的镇子方向,得知正巧就在前面不远,想着总归都要往前走,青杳杳干脆将行程提前。

  第四章

  叶先生家极好打听,青杳杳一问几乎就出来了。这小镇不大,叶宅离的也不远,青杳杳并不着急赶路。便在客栈里先住上一夜,明早再去看看。
  掌柜是一个三十来女子。听得青杳杳提及叶先生,便是对这人赞不绝口。
  所言,叶先生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无有不好。叶夫人也是温婉贤淑,当真的难得的璧人。只是……
  那女子没有说下去,只悠悠的叹气,像是惋惜。
  青杳杳不曾见过这位先生只得默默的听着。女子说完,忽然想起什么,折回房中给青杳杳拿了一个包裹:“有件事情想麻烦下姑娘,叶儿如今心情定然不好。我与她是金兰姐妹,可是店里又只有我一个人,实在走不开,想麻烦姑娘帮我给她捎点东西……让她看开些,我过些日子就去看她。”
  青杳杳应下。
  第二天起来,女子给她指了路,怕青杳杳不明白,还给她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青杳杳这才发现这镇子虽小,但是七拐八弯,房子长得还相差无几的确十分容易迷路。
  昨夜刚刚下过雨,屋檐上还滴着雨,青杳杳在心底数了几个弯,最后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站定。
  里面种了一个极大的花树,枝条从院子里伸展出来,屋檐上都砌满了花,被带着水汽的微风一吹,便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然而,院子里面确是及其吵闹的。屋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被推开。
  不大的院子里,如今立了不少人,交头接耳,切切私语。看见忽然闯入的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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