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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帝王嗜血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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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溪被人抱走之后,老管家凝视着夜溪之前躺下的地方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直到小厮前来禀报,才拉回老管家的神智。

“老夫人,大夫开了方子已经离开。”郑嬷嬷来到费老夫人身旁,回禀道,“小姐受了严重的惊吓,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过,看样子心智怕是要受影响……”郑嬷嬷略显可惜的说道。

“终归是费家血脉,郑嬷嬷,吩咐好老管家,好生看养着。”费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家既然一切安好,咱们出来的日子也久了,家里怕是要惦记了,准备一下,后天出发。”费老夫人看向郑嬷嬷,“你亲自给碧榭阁挑选一批人,这次就不要出岔子了。”

“是,老奴晓得。”郑嬷嬷恭谨的应着,转身退了出去。

直到离开之际,费老夫人才踏入碧榭阁,可是夜溪依旧昏迷着,费老夫人看着那一张煞白的小脸,脸上已经没有了情绪,什么也没有吩咐,转身离开。

就在费老夫人前脚刚离开,夜溪就睁开了双眼,那一双瞳孔里哪有什么恐惧、害怕,涌动着的只有清明、冷静和睿智。夜溪冷笑着,虽然没有睁眼,可是她却感受的到那老东西的失落。

夜溪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胳膊,又躺了回去,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

夜溪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双目呆滞,满脸的写着,她好无聊!这里是庆丰镇,她所在的是费家的本家,而费家到底是什么身份,暂时还不了解,但看的出地位不低。

碧榭阁侍奉的人很守本分,一天之中除了早晨打扫,三顿饭点的时候出现,其他时间绝对连影子都没有,所以夜溪在这里住着也随意,也不怕被人察觉出什么。无聊之时,她也将这个宅子摸了个大概,路径也记得清楚。

夜溪起身回到屋子中,换上了一件破旧的衣服,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碧榭阁之中。当夜溪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准备,可是深入其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衣着、楼房、牛车、马匹……充斥着的都是古代的元素,没有飞机,没有汽车,没有高楼大厦。

夜溪扶额,心中升起一股股的无聊之感,在没有高科技的时代,怎么打发时间?

“快来看,这是谁啊!”夜溪回神之际,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眼前则站着五个衣着褴褛年纪不大的孩子,“还以为这个扫把星死了呢,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怪物,早该死了!”

“上次没弄死,这次可不能失手了,还可以给大家消除一个妖怪!”

夜溪微微蹙眉,脑海中的记忆随之浮现,溪儿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影像出现在脑海之中,这几个人当时的嘴脸亦是清晰可见。

夜溪靠着墙,垂着头,嘴角扬起一丝嗜血的笑。

第十章 鬼节

“啰嗦什么!上一次失手,真是砸招牌!”其中一人等的不耐烦了,说着就刺向了夜溪的心脏位置。

夜溪突然抬头,目光冰冷的盯住眼前的人,那嗜血的目光让大家都呆愣住,骨头里渗出一股寒意,有一个人甚至还吓的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说了是个妖孽!愣着干什么,这次决不能心软!”带头的人回过神,狠狠的说道,匕首不客气的刺了出去。

夜溪摇头,就在匕首就要碰触胸口的刹那,身子突然一侧,正巧躲过匕首的攻击,“太慢了!”夜溪嘲讽的说道,就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只听到咔嚓的一声响,匕首掉到地上,而后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夜溪蹙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力道比想象中的还要弱,她本想捏碎对方的手腕的!夜溪甩开对方,冷眼看向其他人,“本小姐正愁没有发泄的机会,你们就一起上吧!”重生本来很好,只是太憋屈了些,心里不舒服!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个小贱人!”那个抓着手狼嚎的人突然瞪向其他人,命令着。

其他四人回过神来,将眼底的恐惧压了下去,发狠的抓住匕首,突然大叫一声,一起朝着夜溪攻击而去。

夜溪扭了一下脖子,“一群蠢货!”冷笑一声,一脚踹飞了前面的人,同时借力,一拳头砸向了另一个人的鼻子,另一只手则绕了半圈,随后将手中一颗沾血的石子儿扔了出去。

眨眼之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四个男孩就哀声哭嚎的躺在了地上。夜溪淡漠的扫了一眼,看了看自己右手掌心的断痕,脚尖一抬,匕首一个弧度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红色丝线飞溅而出。

还未曾来的及求饶,躺在地上的四个人都丧了性命,夜溪扭头看向那个活着的,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人。那人见到地上的尸体,瞪大着眼珠子,咬着唇,后退着,“我,不,不是我,不是——”那人瞥见脚下的匕首,突然用力一踢,“去——”死。

死字还没有出口,另一把匕首已经穿透了他自己的心脏,那男孩不敢置信的低着头,看着胸前的血窟窿,满眼的不敢置信。

夜溪拍了拍手,讥笑着走出胡同,没入人群之中。

正当夜溪消失之际,突然从房顶之上跳下一只黑猫,黑猫望着夜溪消失的望向许久,而后才看向眼前的五具尸体,小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锃亮的猫眼突然闪过一抹红光,黑影一闪而过,黑猫消失不见。

又是一个春光灿烂的日子,一大早,夜溪就换好了衣服偷偷溜了出去。今天是鬼节,依照习俗,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去庙中斋戒的,因为夜溪特殊,老管家前一天就命人备好了一整天的食物,并让夜溪好好在碧榭阁带着,或许认为夜溪一个呆呆傻傻的五岁孩子,不会出什么叉子,也就没有留人看守。

街道之上都是来往的行人,他们各自衣着朴素,形色匆匆,夜溪左顾右看感觉到无趣,扭头朝着郊外走去。

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夜溪伸开双臂,闭上眼睛,轻轻的吐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清冷的脸上慢慢点缀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刹那间,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美好的一切,夜溪不悦的睁开双眼,冷冷的看向前方。

前方突然出现一名男子,男子一身湿嗒嗒的灰色长袍,上面沾着一些水草,衣服略显的凌乱,头发蓬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溪,不断的靠近着。

夜溪蹙眉,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怪,夜溪静静的观察着,对方越来越近了,可是夜溪依旧没有反应,抬眼盯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男子在夜溪眼前一步远的地方站住,缓缓抬起他那缠着水草的胳膊,掌心有东西在蠕动着。

喵——

就在对方的手掌心要落下的时候,一只黑猫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撞着夜溪将其扑倒在地上,而同时,身后一串铃铛绕住了男子的手腕,

“终于抓住你了!”只见一个邋遢男人走上前,从倒地男人的掌心中捏出一只挣扎着的虫子,男人将虫子小心的放入腰间的竹筒之中。而后才看向夜溪,“小女娃,吓傻了吧?”邋遢男人蹲在了夜溪的面前,哈哈笑着。

夜溪怔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趴着一只黑猫,夜溪盯着那个正在舔爪子的黑猫,冷了脸,挥手将其扫了出去。

喵——

黑猫一个嚎叫,在草丛中打了个滚,昂头瞪向了夜溪。

夜溪站起身来,看向面前那个躺下的男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溃烂的尸体,夜溪赶紧转身——太恶心了,污人眼球!

“要不是你的这只猫,你早就变成他这样了,小女娃,你可真会恩将仇报!”邋遢男人撇着嘴说道。

“你是谁?”夜溪蹙眉问着邋遢男人,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这个男人身上有股臭味,好像刚从粪坑里钻出来一样!“那是什么虫子?”

邋遢男人认真看向夜溪,“当真是小孩子,竟然不惧!”男人耸耸肩,也不避讳,“这是蛊,说了你也不明白,只是一个失败品而已!”邋遢男人动了动腰间的竹筒,脸上有些失落。

蛊虫?夜溪挑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邋遢男人,衣服破旧的已经没有了样子,脏的遮盖住了原有的颜色,头发简单捆在脑后,脸脏的遮住了容貌,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异常有神。

“小女娃,今天可是鬼节,胆子不小敢独自一人在外,你父母会担心的,赶快回家吧!”邋遢男人在尸体身上洒了一些粉末,而后见到尸体冒泡,很快就消失不见,邋遢男人也随之离开。

喵——

夜溪正发呆的时候,小黑猫朝着夜溪叫起来,不断的咬着夜溪的裤腿。夜溪低头瞧去,而此刻,小黑猫也在望着夜溪。

喵——

小黑猫突然撒娇的蹭了蹭夜溪的腿。

第十一章 归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驶过,车轮发出吱呦吱呦的声音,车身晃荡着,坐在里面如同坐了摇摆船。马车里坐着一位妙龄女子,樱桃红唇微微翘着,那一双冷目却冰冷吓人,周身的寒气亦是让人不敢靠近,在她的怀中则窝着一只黑色小猫,小猫慵懒的打着哈欠,偶尔抬头瞧瞧女子。

“你说,那老婆子八年间不闻不问,为什么这时候却突然要接我去那个家里?”此女子正是夜溪,而夜溪已经十三岁了,“而且还这么偷偷摸摸!”夜溪有些不耻,扭头看向外面,手则揉着怀里的猫,眸光深邃,“无趣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玩一玩了!”夜溪忽而笑了,低头看向怀里的猫,“你说是不是?”

小黑猫望着夜溪脸上的笑容,周身的毛开始炸起毛,缩着脖子,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就这点儿出息?”夜溪突然翻脸,一手抓起猫尾巴,将小黑猫倒挂起来,小黑猫倒是听话,挣扎都没有,僵直着任由夜溪宰割,指肚在猫肚子上划了划,“倒是听话了!”夜溪一松手,小黑猫如皮球一般掉在地上。

小黑猫蜷缩起来,警戒的慢慢的后退到马车的角落里,远离夜溪,生怕这为祖宗又生出什么心思来对自己。

察觉到小黑猫的动作,夜溪没有阻止,只是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本以为是一只普通的猫儿,却没有想到竟捡了块宝,这只猫儿,没有让她失望。

终于离开了庆丰镇那个鸡肠大的地方,白九儿遥遥望着隐隐可见的城池,笑了。永江,这是夜溪将要踏足的地方。

夜溪沉静的望着窗外闪过的人和物,看着那些已经感觉熟悉的元素,陷入沉思。这些年夜溪已经了解了这个时空的大致情况,她所在的国家是大瑶国,幅员辽阔、沃野千里,人们崇尚和平,没有战乱厮杀,一片祥和。而永江则是大瑶国国都。

喵呜——

小黑猫已经来到夜溪的脚旁,小心的扯了扯夜溪的裙角,拽回夜溪的神智,紧接着窜到夜溪的肩膀上,乖巧的趴了下来。

透过车窗,将街道的繁华尽收眼底,鲜艳的楼阁飞檐突兀横出,高门宅邸比比皆是,商铺招牌旗帜飘飘洒洒,街道中的行人川流不息,不愧是集政治、权力的中心!

夜溪思索之际,马车竟在一扇僻静的小门口停了下来,这时候已经远离的闹市,周围行人也是寥寥无几,门口早就等候了一名小厮,马车随着小厮从小门慢慢驶入。

夜溪讥讽的瞧着,她也算是费家见不得光的子嗣,从偏僻小门进入倒也合适!夜溪捏着小黑猫的耳朵,眼中厉光森森。

马车在一处小院里停了下来,夜溪下了马车,看着残破不堪的院落,望着乱草飞长的地面,眼底暗光一闪而过。

“小姐终于到了,老夫人念叨小姐多日了!”郑嬷嬷带着两名婢女走来,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夜溪,望着夜溪怯生生的脸庞,看着那一双略显呆滞的双目,郑嬷嬷暗自叹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竟然真的成了傻子!

夜溪迷茫迟钝的看着郑嬷嬷,脸上傻傻的,双臂搂住小黑猫好像有人要和她争夺似的。

“小姐安心住下,这里就是小姐的家,老夫人正忙着,等有机会就会来看望小姐,屋子老奴已经命人打扫整理了……”郑嬷嬷观察着夜溪,眼中越发的失望和怜悯,“府里人多事杂……小姐千万不要乱跑……”啰啰嗦嗦讲了一堆废话之后,郑嬷嬷带着两名婢女离开。

最后只剩下夜溪孤零零的抱着小黑猫站在院落里,夜溪讥讽的瞧着,不就是把她困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说的好听每天送饭菜,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姐,那些见风使舵的杂碎会巴结你?“可真是省心!”夜溪冷哼一声,迈步朝着屋子走去,一脚踹开门,一股子霉气扑鼻而来,蜘蛛网遍布,桌椅歪在地上,屋子里布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显然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连个人气儿都没有!这就是刚刚打扫的?夜溪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底黑暗一片。

喵呜——

小黑猫用爪子捂着自己的鼻子,担忧的看向夜溪。

“那老东西倒是谨慎,还想试探我真假!”夜溪冷笑着,扭头退了出去,抱着小黑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出去溜了一趟,没发现一个人影子!“老夫人,人已经安排好了。”郑嬷嬷回禀着,“一切按照老夫人的吩咐。”

费老夫人正躺在榻上养神,未曾睁眼,屋子里其他人早已经退了出去,“如何?”

郑嬷嬷沉默少许,“人倒是长的出挑,只是——可惜了——”郑嬷嬷叹了口气,“怕是当年落下的后遗症,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也不讲话……”郑嬷嬷叙述着,“与老管家送来的消息没有出入。”

费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目光锐利,“若真是这样,也好。先晾几天再说!”费老夫人做起来,喝了一口茶,“给我看紧这几个不省心的,尤其是老二家的,万不能让她们过早知道她的存在,省的毁了大事!”

“老夫人放心,老奴知道!”郑嬷嬷应着,“经手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不过,老夫人,可是派人去看着?”

“不用!”费老夫人摆手,“人多嘴杂反倒适得其反。”

郑嬷嬷笑了,“那处院子是最偏僻的,荒废多年,平日根本没人注意,四周树木花园也多,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迷路。”

费老夫人叹了口气,“若非这几个儿子都不是个省心的,若非老爷早逝,这个家何苦撑得这么辛苦?”费老夫人悲哀的望着前方,“若非有那件事情拖着,怕是费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老夫人,您又在伤怀了——”郑嬷嬷开解说道,“少爷小姐们都是听话懂事的——”

“一个木讷,一个自以为是,两外两个就是飞扬跋扈,听话?当真以为我老婆子眼睛瞎了吗?”费老夫人苦笑着摇头。

第十二章 圣旨(上)

夜溪低着头,双臂下垂,后背靠在墙上,发帘遮挡住整个脸,让人看不见神情。而她面前则站着郑嬷嬷,还有那日跟着来的两名婢女。

十多天不闻不问,每天早晨只送猪食,终于要见面了吗?夜溪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抬头怯弱的望着郑嬷嬷,错着步子朝前走去。

郑嬷嬷无视掉夜溪身上的那一身乞丐服,淡淡的笑着,“小姐放心,老夫人见小姐是好事。”郑嬷嬷扭头朝着身后的两名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婢女对视一眼,上前伸手一人一边抓住了夜溪的两个胳膊,逼迫着夜溪离开,夜溪任由对方牵制着,视线扫过胳膊上的那两只爪子,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等到人离开了院子,小黑猫从草丛中走出来,猫眼冰冷的注视着那三个女人,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夜溪望着周围的景致,除了她所住的那个院落破旧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亭台楼阁,处处透着贵气,而经过的婢女仆人,哪一个不是衣着艳丽?她这个小姐身份却是一身乞丐装,夜溪低头扫过自己的衣服,这还是老头子给她的衣服。

迷宫一样转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主屋,红墙绿瓦处处透着贵气,屋子里不时的有笑声传出来。

郑嬷嬷进去少许,紧接着那两名婢女抓着夜溪随着进去,陌生面孔的突然出现,让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怪异而审视的望着夜溪,无一不是露出鄙夷之色,“祖母,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难道又是从外面买来的丫鬟吗?”靠着费老夫人坐着的一位女孩拿着帕子捂住自己鼻子,鄙夷的看着夜溪,“咱们府里丫鬟够多了!”

费老夫人和蔼的拍了拍那女孩的手,“你母亲在家吗?”费老夫人问着女孩。

“娘?”女孩不解的看着费老夫人,“祖母忘记了,娘昨儿个说过,今天去拜佛上香的晚上才会回来。”

“瞧我这记性。”费老夫人忽而笑了,捏捏女孩的脸颊,“老二家的不在,不过,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都在,我也就不瞒着了——”费老夫人刚想说什么,突然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老夫人!”小厮慌慌张张,脸色焦急,“不好了!”

“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大夫人怒瞪着小厮,有些不悦。

“什么事?”费老夫人严肃的看着小厮。

“是,宫里,宫里来人了!”小厮深吸一口气,“是徐公公,管家让小的来通报老夫人,早作准备,怕是来传旨的!”

其他人都一惊,到底什么事情?而费老夫人脸色却很难看,竟然来的这么早!

郑嬷嬷看了一眼夜溪,“老夫人,您看,可是要打扮一下?”郑嬷嬷暗示的看向夜溪。

费老夫人刚要讲话,却看到外面有人打手势,费老夫人摇着头,“晚了!”起身朝外走去,“都随我去接旨!郑嬷嬷带上溪儿!”

费老夫人身旁的那名女孩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夜溪,脸色难看之极。

前厅里,夜溪站在了一个角落之中,却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尤其是费老太婆,她的表情非常的耐人寻味。

一个老太监将手中的圣旨举起,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先帝遗旨,赤伯府嫡长女费溪接旨!”尖锐刺耳的声音一起,大家都恭敬的跪了下去着。

赤伯府嫡长女费溪。这一长串的称呼让夜溪眼前一亮,十多年了,她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有多尊贵。遵照公、侯、伯、子、爵的顺序,赤伯府是伯爵等级,一个堂堂的伯爵府嫡长女竟然被亲母推入悬崖,被家族遗弃,被奴婢践踏……有意思,夜溪隐隐勾唇。

费老夫人身后的粉衣女孩一听,立刻眉开眼笑,激动的都忘记请示,直接走上前,“小女费稀接旨!”可是还未等到那女孩跪地,老太监就看向了费老夫人,“老夫人,此女可是嫡长女?”虽然是疑问,可是口气却异常的坚定。

女孩身子一僵,脸色霎时变的难看,赤伯府里只有一个费稀,那就是她,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难道——

“此女确实是费稀,却不是先帝赐名的,她是我伯爵府二女。”费老夫人解释着,她不敢隐瞒,因为这位徐公公瞒不得,“溪儿,快来接旨!”费老夫人看向了夜溪的方向,脸色有些凝重,郑嬷嬷和吴嬷嬷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来到了夜溪的身旁。

“徐公公见谅,溪儿自小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世面,有些认生。”费老夫人解释着。

费老夫人这话一出,费家其他人脸色都瞬间变色,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夜溪,尤其是二老爷,他的脸色耐人寻味。

夜溪依旧呆呆傻傻,任凭郑嬷嬷和吴嬷嬷将其推到人前,“小姐,要跪地接旨!”郑嬷嬷小声提醒着。

徐公公打量着夜溪,暗自挑眉,目光盯着夜溪的瞳孔许久,“无妨,先帝有令,费溪无需跪地即可。”徐公公眼尖的扫过夜溪的掌心,而后淡淡一笑,展开圣旨,其他人都回过神来,赶紧下跪。

“先帝遗旨,赤伯府嫡长女费溪……特赦令,免跪……三皇子卓瑞龙……特此下旨,费溪十五及笄之后,即日与三皇子成婚,钦此!”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而后将圣旨一合,送到费溪的面前,“溪小姐,接旨吧。”

夜溪脑袋昏昏沉沉,那些话她只记住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她以后不用下跪,另一件就是她被人卖了!夜溪怔怔呆呆的望着面前那个明晃晃的东西,她真的很想撕碎这个东西!夜溪低下头,暗自冷了脸,接收到无数道想要把她射杀的阴毒目光,“我是谁?”夜溪突然伸出自己右手,将断掌呈现在徐公公眼前,“你不害怕?”夜溪突然转身,让所有人见到了她的断掌。

费家其他人见到夜溪的手掌,都吓的后退着,双眼透着恐惧,好像见到了鬼一般,那两位夫人都惊叫的捂住了嘴,只有费老夫人脸色还算正常。

夜溪眼底闪过一丝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第十三章 圣旨(下)

夜溪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轻柔的抚摸着那一条断裂带,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亲人有如何?血缘又如何?抬眼之际再次恢复了呆愣的模样,转头看向徐公公,“你声音很难听,你就是阉人?”夜溪略显好奇的问道。

“大胆!”徐公公身后的小公公脸色很难看,呵斥着夜溪。

徐公公却丝毫不生气,只是淡笑着,“咱家确实是个阉人,否则如何侍奉先帝多年呢?”徐公公口气很温和,“你的手,很特别。”面色无恙但是心中已经翻腾起波浪来。

费家的人都吃惊的望着徐公公,徐公公这个人平日是最讨厌被说成是阉人的,而且这也是徐公公的一个禁忌,可是,这一次徐公公竟然没有动怒!就连徐公公身后的跟班们也暗自纳闷,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溪小姐注定是富贵之人!”徐公公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费家其他人,转身离开。

“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大老爷依旧满脸的迷茫之色。

“娘,咱们家就这几个孩子,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嫡长女?”大夫人声调高了好几倍,她根本从未听说过费家还有其他的孩子!其实人倒是其次,让大夫人感到愤怒的则是,她给费家做牛做马,忙里忙外,鞠躬尽瘁,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老夫人还是留了一手,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

“祖母,我才是费稀!她算个什么东西?”费稀愤怒的指着夜溪,质问着费老夫人。

而其他人都闭口不讲话,可是眼中的疑惑依旧不减。

夜溪站在一旁,圣旨抓在手里,这是徐公公临走的时候硬塞给她的,夜溪暗自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费老夫人,眼中满是畏怯之色,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很不适应现在的情况。

“好了!够了!”费老夫人拧着眉,坐回到了位子上面,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我之前要说的话!”费老夫人一一看过费家的人,目光最终落在了二老爷的身上,“老二家的当年生产之时,生的是双胞胎,溪儿早一步出生,因着她手掌的异常,我私下命人将其送回了本家,并未惊动大家!”

“不可能!”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妇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门口,眼里满是愤怒之色,“娘!儿媳清楚的很,当初儿媳只生下了一个孩子,不可能是两个!”妇人狠狠的瞪向夜溪,“这个,根本就不是儿媳的骨肉!”妇人很肯定的说道。

夜溪被对方头顶上的金步摇晃了眼,那闪闪发光的金光刺痛了夜溪的双眼。

“老爷当初也知道这件事情。”费老夫人没有理会突然冒出来的人,继续说道,“孩子被送走的当夜,先皇下了密旨,赐名‘溪’字,并且当时就给溪儿和已经五岁的三皇子赐婚。”这时候,吴嬷嬷双手恭敬的捧着一个上锁的盒子走出来,费老夫人从袖子里小心的拿出一把钥匙,将锁打开,里面放着一道已经泛黄的圣旨。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费老夫人也没有动,示意吴嬷嬷将其递给大家。

“不可能!”费稀突然蹦起来,脸色很难看,她才是赤伯府第一个孩子!她费稀才是!“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费稀突然一把夺过圣旨来,手指泛白,脸色发青。

“稀丫头!”费老夫人忽然大喝一声。

“二小姐,您疯了,这是圣旨!你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吴嬷嬷见状赶紧上前从费稀的手里拿过密旨来。

“娘,你骗人也好找个好些的借口!”二老爷尴尬的笑着,眼中满是抹不去的震惊,他还有一个孩子?那个断掌的妖怪是他的孩子?开什么玩笑?老天爷在耍他吗?

“不可能!她不是!”妇人突然发了疯的似的冲到了夜溪的面前,掐住了夜溪的手臂,咬牙切齿,两眼瞪的老大。

夜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讥讽的笑着,“很漂亮,很漂亮的……”夜溪抽一出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抓了一下,如同十年前的那个悬崖边上,动作一模一样。

“你是鬼!你不是人,你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不是!”妇人突然惊恐的朝后退去,一脸的恐惧,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肉肉的小女娃,正笑嘻嘻的对着她招手,可是随即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鬼,鬼!”妇人惊叫一声,扭头慌张的跑开。

“若非这个孩子命大,早就被你媳妇害死了!”费老夫人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是随缘大师救了坠崖的溪儿,若非如此,咱们费家可就是犯了欺君大罪!”费老夫人沉痛的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

“祖母,她是断掌!”费稀僵硬的看着费老夫人,手指着夜溪,“她是个不祥的人,祖母难道忘记了大瑶国祖辈传下来的箴言?”费稀死死的盯着夜溪,心已经乱成一片。

“够了!”费老夫人沉下脸来,“溪儿是费家的骨肉,这是毋庸置疑的!稀丫头,你记住溪儿是你的姐姐!”费老夫人犀利的目光盯着费稀,声音异常的冷酷。

费稀身子一颤,脸色更加惨白,死死的咬着嘴,胸口剧烈的起伏,费稀恶毒阴狠的盯着夜溪,冷哼一声,扭头跑开。

费老夫人目光从夜溪手里的圣旨掠过,“兰曼、兰夏,今后你们俩人侍奉溪儿!将西亭阁收拾出来,溪儿以后——”

“挺好的!”夜溪突然喃喃的说道,“我喜欢那个脏脏的地方!”夜溪固执的看向费老夫人,样子很像是誓死要吃到糖的三岁孩童。

费老夫人看着夜溪的神色,笑了笑,“好,好,咱们溪儿就住那里了!”费老夫人扭头看向吴嬷嬷,“你过会儿去告诉管家,让他们把院子整理收拾一下,溪儿喜静,那里环境也好,需要什么尽管置办。”

“是,老夫人放心!”吴嬷嬷应了下来。

兰夏与兰曼随着夜溪回到了院子,只有半晌的功夫,院子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杂草消失,屋子也被刷新了一遍,里面的桌椅装饰全都换了新的。

夜溪冷眼看着,没有一点喜色。

兰曼和兰夏则站在夜溪的身后,望着夜溪的背影,神色各异。

------题外话------

推荐日晴的新文《老婆,乖乖从了我》

她笑着对他说:“我们结婚吧。”

他颔首:“我可以不背叛你,但是无法保证爱你。”

她需要一个家,他需要一个妻子,仅此而已。

【甜蜜小片段】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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