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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帝王嗜血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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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蔓延出来。

这一股气在半空中凝结,随后围绕费稀盘旋一圈,紧接着消失在空中。

夜溪还在昏睡着,舞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叮铛和小赤护在夜溪两侧。

红色的气随着风钻入了夜溪所在屋子中,气体在屋子里盘旋一圈,而后在半空中露出了一个圆球脑袋,脑袋上露出人的五官。

那脑袋张着大嘴,恐吓的冲着叮铛和小赤,叮铛和小赤立刻戒备的凝视着。

而夜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赫然睁开双眼,伸手机械的朝着空中一握,那红色头颅好像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挣扎着,直到冲破突围,匆匆离开。

夜溪身子颤抖一下,而后人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叮铛和小赤不知所以,对视一眼,又无语的看着继续呼呼大睡的夜溪。

舞抬头看着逃窜而走的红色东西,唇角闪过一丝讥讽,而后继续恭敬候在门口。

红色的气重新回到费稀的体内,费稀猛抽一口气,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去,嘴里突然喷出血来。费稀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呆滞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

费家人被丢出来的消息立刻风靡全城,大家都饶有兴趣的谈论着。赤伯府里,人心惶惶,大夫、太医进进出出。

毫无血色的费老夫人躺在床上,气息不稳,几度去见了阎王,大夫人和三夫人歪着身子,捂着脸上青紫的地方,忧心的看着费老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另一侧,大老爷、二老爷和三老爷三人聚集在书房议论着。

“娘好想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三老爷抬起头来,有些怨恨的看着二老爷,“二哥,你到底管管二嫂!咱们府里的事情够多了,每次她掺一脚的,好事也能变坏事!”

二老爷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话,因为他也觉得这是事实,索性低着头,不言不语。

“老爷!老夫人醒了,老夫人醒了,要见三位老爷!”小厮匆匆赶来,说道。

三人一听,不敢耽搁,立刻去了屋子里,大夫、太医已经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费家的人。

费老夫人喘喘气,睁开眼睛,慢慢扫过屋子里的人,“我这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如此下场!”费老夫人虚弱的说道,“老二,即日起,休掉你媳妇!咱们费家,要不起这等媳妇子!”

“娘?”二老爷惊愕的看着,耳朵嗡嗡作响,休掉?

“咱们费家现在只有亚永一个独苗,把孩子送去本家!”费老夫人死死的盯着大老爷,“立刻,马上去办!”

大老爷和大夫人对视一眼,“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说出来大家可以商量?”大老爷开口问道。

“商量?没得商量!”费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凌厉的瞪向大老爷,“立刻去办!是不是,我快死了,说话不管用了?”

大夫人朝着大老爷使眼色,“娘,您消气,慢慢说!”大夫人上前,顺着费老夫人的气。

费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怕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费老夫人抓住大夫人的手,“费家,没有费稀这种子孙!即日起,将其逐出族谱!”

“娘!”二老爷一听,惊呼一声跪在地上,“稀儿是个好孩子,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她,她是费家子孙啊!”

大夫人见到费老夫人严肃的面孔,知道费老夫人没有开玩笑,渐渐收敛心神,“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您好像那么怕那个孩子?”大夫人小心的问道。

费老夫人摇摇头,满眼的悔恨之色,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进宫,快,我要进宫!我要见皇上!”费老夫人挣扎着要下床。

“娘,您别吓孩儿!”一群人拥上前阻止费老夫人。

费老夫人突然噎住,整个人倒了下去,几人合力赶紧将其搀扶到床上,彼此对视一眼。

大夫人抿着唇,拧着帕子,过了许久站起身来,“二叔,娘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你就照办吧!”

“大嫂?”二老爷站直身子,看着周围的人,大家都是支持大夫人的神色,突然讥笑一声,“虽说我二房没有大的贡献,可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竟然,竟然——”

“二弟,娘必定有她的道理,她不可能会害你!”大老爷认真的看着二老爷。

“不可能!”二老爷站直身子,“我妻我儿都是费家人,想要过河拆桥,做梦!”甩袖撇开脸。

“好了!”三老爷站起来做调解,“现在说这也是晚了,首要任务就是要搞清楚,娘到底在怕什么?”

——

夜溪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使双眼眯起来,伸了个懒腰,望着在地上玩耍的叮铛和小赤,勾唇一笑。

“小姐醒了?”舞推门而进,见到夜溪松了口气,“您已经睡了三天了!”舞解释说道。

三天?夜溪蹙眉,她只记得她在调戏炎,然后——“那个男人呢?”夜溪不在意的问道。

舞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小姐昏睡过后,他只要奴婢照顾好小姐,一直未曾出现。”舞将毛巾递给夜溪,“奴婢依小姐的要求,让二夫人在小山上跳了一把,命保住了,只是脸毁了,少了一根腿!”

“人呢?”夜溪问道。

“还在府里。”舞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把人送去给费稀,母亲出了事,她这个做女儿的应当尽尽孝心!”夜溪将毛巾扔进盆里,走出屋门。

舞笑了,正合她意。

“小姐终于起床啦!”绿林和绿萝收起剑,跑到夜溪面前。

“兰夏呢?”夜溪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于是问道。

绿林和绿萝对视一眼,而后摇摇头,“不知道,兰夏姐姐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

“哪里没有回来?”兰夏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一手挎着篮子,篮子里塞满了青菜,另一只手提着一堆食物,“小姐醒了!”兰夏高兴的说道,“刚从水里抓的鱼,新鲜的很,正好给小姐做了吃!”得到夜溪的认可,兰夏笑呵呵的直奔厨房。

夜溪看着兰夏的背影许久,“兰夏高兴了不少!”舞走过来轻声说道。

夜溪点头,抬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而后走向另一侧。

——

费老夫人老死不死的总是吊着一口气,思绪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老大!老大!”费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

“娘!”大老爷注意到费老夫人的眼睛清明,知道人是清楚的,就问着,“有什么事?”

“亚永可是送走了?”费老夫人问道。

大老爷点点头,“依照您的吩咐,已经让人送去本家了!娘还有其他吩咐?”总归是老夫人的命令,大老爷最终决定遵从,将儿子送走。

“去,派人去佛光寺,去请随缘大师!”费老夫人说道,可是紧接着就摇头,“不,不行,不能请!”费老夫人抓住大老爷胳膊,“派人去佛光寺,快去!”大老爷听的迷迷糊糊,还想问什么可是费老夫人又昏迷了过去。

其他人对视一眼,不知所以。

郑嬷嬷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大老爷,这是老夫人之前交给老奴,千叮万嘱在老夫人提到佛光寺的时候才可拿出来!”郑嬷嬷将信完好无损的递给大老爷,“大老爷,老夫人虽然人老,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必定都有她的用意——”郑嬷嬷还想说什么,想了想住了嘴。

大老爷看着手里的信,看着床上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娘,“来人!来人!”突然大声喊着,吩咐人即刻启程,依照费老夫人的叮嘱。

费稀所在的屋子阴暗的很,窗帘都拉着,地上满是零碎的东西,根本没人敢进来打扫,而且自从大婚之日起,卓瑞龙竟然一直都没有踏进过新房!费稀呆滞的盯着床头,喉咙里发出渗人的笑声,眼中的死灰亦是让人绝望。

夜晚,四处静悄悄的,突然一道黑影消失在院子中,只听到门响,而后一个麻袋被扔进了屋子里,悄无声息。

第二天清晨,费稀见到身旁多出来的麻袋,微微皱眉头,腥味越来越重,而且那麻袋竟然还在动!

“来人,来人!”费稀突然吓得跳起来,“来人!”见到来人,指着麻袋,“扔出去!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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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了,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图图,图图会继续努力

第六十二章

此刻,麻袋里的人好像听到了费稀的声音,赶紧呜呜呜的喊着,挣扎着。

“怎么回事?”这时候,许久未见身影的卓瑞龙踏入新房,见到房间里的凌乱,不悦的皱起眉头,“都干什么吃的?”

婢女们见状,赶紧上前收拾整理。

“夫君?夫君?”费稀听到了卓瑞龙的声音,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扑倒卓瑞龙怀里,“我怕!好怕!”

卓瑞龙望着怀中颓靡的费稀,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一抹倩影,叹了口气,安抚着,“不怕!乖!”而后看向麻袋,“那是什么?”

而此刻,胆子大的婢女已经将麻袋打开,里面血肉模糊的二夫人滚落出来,屋子里的人赶紧抱成一团惊叫起来。

费稀傻傻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团血肉,望着那一双盯着自己的渴求的眼珠子,身子战栗起来。

“叫太医!”卓瑞龙将费稀护在怀里,而后命人吩咐着。

“娘!”费稀突然大叫一声,而后从卓瑞龙怀里昏死过去。

看着忙成一团的人,卓瑞龙头疼的皱眉,将费稀丢给身后的侍卫,转身离开。

卓瑞龙站在花园中,瞧着身旁匆匆而过的仆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笑——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正是你想要的吧!卓瑞龙闭上眼睛,心头再次浮现起一双清冷的双目。

老太医跌跌撞撞的小跑而来,瞧见床上的血人,险些没有晕过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残肢断臂,血肉外翻,哪里还有人的样子?就算是脸上,也满是血污,横亘在上面的则是一道道的挠痕。

太医打了一个哆嗦,打开医药箱,拿着银针,无从下手,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除了那一张略微可以看出模样的脸。

一盆盆的血水从屋子里端出去,走走去去的婢女连成一线,门外的卓瑞龙背着手,昂头望天,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耳旁偶尔飘来一声尖锐刺耳却低沉的叫声。

费稀从噩梦中惊醒,猩红的双目恐惧的盯着周围的红色,大叫着蜷缩到床角,“滚开,撤掉,撤掉!滚!”费稀手舞足蹈着,拒绝人碰触自己。

朦胧之际,眼前好像有一个无头血尸正爬向自己,耳边也传来了某种刺耳鬼叫声音,费稀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大喊着。屋子远处的婢女们都忌惮着不敢靠近。

——

“大嫂!”三夫人一路大哭着跑进屋子里,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呜呜呜——”

“怎么了这是?走前不是好好地?”大夫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睡着的费老夫人,“娘刚刚睡着,出去说!”大夫人正示意着,刚刚还闭着眼睛的费老夫人又睁开眼来,“有什么事,当面说!”

大夫人迟疑着,却不敢违背。三夫人抽搭着,眼泪依旧止不住,“二嫂,二嫂——太惨了!”三夫人抽噎一下,眼泪再次连成了线,“断了腿,没了手,毁了容!”三夫人哭丧着脸吼道,“太狠了!太狠了!”

大夫人一听,大张着嘴,呆怔在了原地。费老夫人则呆呆的看向前方,呼吸忽而急促起来。大夫人和三夫人都赶紧上前,查看费老夫人。

“报应来了!”费老夫人喃喃自语,“诅咒来了!”费老夫人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造孽啊!费家,到头了!”费老夫人突然瞪大眼睛,狠狠抓住大夫人的胳膊,“随缘大师呢?随缘大师呢?”

大夫人害怕的回道,“去请了,已经去请了!”

费老夫人的手慢慢脱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到头了!终于到头了!”

大夫人和三夫人疑惑的对视着,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叹了一口气,双眼中都露出了深深哀痛之情,纵然再不喜欢二夫人,好歹是妯娌,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人,怎么能这么惨?

门口正要进门的二老爷一听屋子里的话,立即瘫坐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大老爷和三老爷连忙将其搀扶到屋子里,赶忙找来大夫。

大夫人服侍着费老夫人入睡,而后来到了侧屋,二老爷中风瘫软在床上,已经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几个人围在床边,唉声叹气。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还要费家怎样?到底惹怒了哪路神仙?”大夫人擦着泪,“老爷,您快想想办法,不能这样了!再这么下去,人就没了!”

大老爷叹气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三老爷却沉默片刻,“恐怕还是要去找她才行!”三老爷看向屋子里的人,“娘如此忌惮她,那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中间有什么纠葛,娘不愿意说,可是她的做法已经很明显——”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方法。

——

夜溪正在花园里闲逛着,正打算问兰夏所在,扭头就见到兰夏挎着篮子要出门,夜溪微微皱眉。

“兰夏姐姐,又要出去啊?”绿萝从对面走来,与兰夏打招呼,并好奇的瞥了一眼兰夏的菜篮子。

兰夏将篮子往胳膊肘里靠了靠,点点头,“出去买点儿新鲜菜给小姐补补身子。”便没有再说,匆匆离开。

舞在一旁瞧着,眼底满是冷漠,小心看了身旁夜溪一眼,望着夜溪那一双平静的眼眸,安静的垂下眸子。

绿萝跑来,朝着夜溪恭敬的问了安,背后里朝着舞做个了鬼脸。

“费家有什么动静?”夜溪捏起一片叶子,一边玩弄一边问道,“周围多少人?”

舞站在夜溪近处,沉声回应道,“费家几天前派出了人去了庆丰镇,听说是要请什么佛光寺的随缘大师。费家大房的儿子要被送回本家,费老夫人要二房休掉二夫人,二老爷没有同意……”

夜溪淡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明白的太晚了!”说完将树枝上的叶子扯下来,扔到地上。

“小姐,小姐,有人送了一封帖子!”绿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递给夜溪,“没有看到人,就放在了门口!”

夜溪接过来,从信封中将帖子抽一出,里面是一封请帖,金字镶边,打开之后,竟然是辛国公府的邀请帖!夜溪有趣的看着,她素来与辛国公府的人没有来往,竟然还有人请她?

“宴请?”夜溪递给舞。

舞接过来,翻看着,而后折放起来,“辛国公府每年都举行这种类似家宴的活动,与相亲宴差不多,辛国公府祖训有趣的规定,截止到最后一名辛家男子成婚方可!”

夜溪听了就着笑出来,最后一名?上面儿子成婚,估计下面孙子就出来了,猴年马月才有止境!确实是有意思的祖训。

瞧着夜溪的笑,舞也放柔了情绪,“一般辛家子孙都比较恐惧这条祖训!”

打从有记忆起就开始参加相亲,是谁都会吐的!夜溪摇摇头,“无聊的东西。”

兰夏半晌才回来,篮子里只有星星点点的菜,行色匆匆,一进门就小心的往夜溪屋子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就朝着厨房匆忙而去。

夜溪从门窗缝中瞧见了兰夏的鬼祟,神色一眯。而后抱起窗台上的叮铛,走回床边坐下来,“周围有多少人?”夜溪转移话题,询问刚才的疑问。

舞将茶壶放到桌子上,没有反应直接作答,“二十个,门口各两个,前院八个,后院十个,其中小姐周围就有九个,一定不会有敌人愿意来骚扰小姐的。”因为死的会很惨。

“小姐!”这时候,兰夏敲门招呼。

“进来!”舞应着,夜溪着喂着叮铛喝茶,只是超着兰夏点点头。

兰夏进来,神色闪躲,双手竟然紧张的紧握在一起,“小姐,您午饭要吃什么?奴婢买了新鲜的瓜果,还有绿色蔬菜——”兰夏顿了一下,而后流利的说道,“小姐昨儿个说喜欢吃海味儿,奴婢专门去搜罗了一些螃蟹——”

夜溪诧异的挑起头,发现兰夏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就连鞋子也都换了新的,夜溪盯着兰夏脸颊,不言不语,只把兰夏盯得心里发毛,“小姐?”不安的问着。

夜溪扯动嘴角,“做个清蒸的吧。”夜溪点头,而后扫了一眼舞。舞激灵的开口,“奴婢正巧去瞧瞧绿萝,看看她有没有偷懒。”舞点了点头,带上门转身离开。

“兰夏,给我换个发型吧,我想带那支金步摇了。”夜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兰夏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应着走上前,熟练的将夜溪的头发散下来,“小姐一直都是梳简单的发髻,应当偶尔换个富贵些的。”兰夏边说,边灵巧的挽着。

夜溪静静的坐着,透过铜镜瞧着有说有笑,独说独笑的兰夏,心一片一片凉了下去。

“小姐,您可知道一件趣事儿?”兰夏说的兴致了,恐怕是没有注意到夜溪的情绪变化,继续高涨的说道,“小姐可是知道,辛国公府快要宴请了,辛国公府的宴请……听说能够被邀请的人都是达官贵人……好了!”兰夏左右检查了下,“小姐,如何?”

夜溪点头,“不错,你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

听见夜溪称赞,兰夏眉开眼笑,“小姐应该让他们瞧瞧,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公子哥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才好!”

“兰夏——”夜溪突然张嘴,可是两瓣嘴好像千斤重,怎么也打不开,夜溪暗自舒了口气,“过几日,你随我去!”

“嗯?”兰夏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点头,“好!”而后告退离开。

夜溪怔怔的望着兰夏离开的身影,心突然空洞起来,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从她昏睡了三天之后就变了,走眼了么?夜溪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不自觉低下头,微微眯眼,什么时候,这,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

被邀请的日子很快到了,大清早还为出门,一辆陌生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说是来接夜溪小姐的。

用过早饭,夜溪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都不用跟着,又不是去打仗,兰夏一个人就好!”夜溪扫了一眼精心打扮的兰夏,冷淡说道。

看着马车离开,绿林和绿萝都看向舞,“舞姐姐,真的没事吗?”

舞转身,“各忙各的,少操心!功夫都练好了?连一个都撂不倒!”舞讥讽道。

绿林和绿萝听后即刻黑了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墙头——早晚一天会把你们送去见阎王!两人暗自在心中发誓。

外观瞧着虽然平白无奇,可是进入马车中却别有洞天,里面摆设都很居家,虽然简单却处处透着温馨,只是一贯的用笔却泄露了主人的身份。

“小姐,到了!”车夫轻声说着,随后夜溪在兰夏的搀扶下下了车。

瞧着辛国公府的热闹,相比那赤伯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夜溪一身灰色衣袍,虽然不是最亮丽的,却依旧是人群中最扎眼的一个。

夜溪带着兰夏走到大门前,刚要走进去,却赫然被一名侍卫挡住,对方鄙夷的扫过夜溪,视线却在兰夏身上停留半分,好像兰夏是主子似的,“两位,这里是世家小姐才能进入的地方!请不要挡住别人。”

夜溪根本不去理会,径直往前走,兰夏则掏出袖子里的请帖,仍在了侍卫的脸面上,咒骂着,“没眼界的狗东西!”

那侍卫一瞧,又屁颠儿的送了回来,连连道歉。

夜溪走进来,大家的目光也随之而至,每个人都对其指指点点,兰夏怒视着遮挡住这些敌视的目光。

夜溪根本不在意,只是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无视掉周围的人,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往年你不是不来这种地方吗?”辛义友瞧着对面的男人,“今儿个倒好,弟弟没了兴致,做哥哥的倒是兴致勃勃。”辛义友视线瞥了一眼对方把玩的东西,撇撇嘴,“你手里的宝贝可是价值连城,千万别丢了,否则我府里可是要遭殃!”辛义友提醒道。

对方抬起头扫了一眼,又开始低头把玩自己手里的虎佩。

辛义友无趣的撇撇嘴,外头看向外头,“啧啧啧,竟然还有这么多庸脂俗粉,简直是天怒人怨啊!”辛义友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哭天嚎地。

“鬼叫什么!”突然,一颗花生米砸在了辛义友的手背上,而后就见到一身白衣的孙凤如仙子般飘然而来。

“你来的也够早!少见少见!”辛义友好奇的说着,“你们俩倒是有意思,今年怎么都转性了?”

孙凤扫了一眼辛义友,站在窗前瞧这下面院子里走动的女子们,瞧着期间热络的接待的辛国公府二夫人,苟存一笑,“二夫人倒是热情,不过,我怎么瞧着大夫人和三夫人更热心?”

“没看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辛义友突然神神叨叨的念起来。

男子收起了虎佩,视线在人群中定格几秒,而后转身匆匆离开。孙凤也看向人群中,视线却停落在了一道灰色影子上,悄悄勾起唇角。

“小姐怎么了?”兰夏瞧见夜溪蹙眉的样子,问道。

“人太多,太吵!”夜溪不悦的说道。

兰夏咬咬唇迟疑片刻,“奴婢倒是知道一个僻静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过——这里毕竟是辛国公府!”

夜溪根本没有听兰夏讲完,起身去了兰夏已经指向的方向,兰夏跟在身后,追了上去。夜溪来到一处小院子里,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顿时将内心的烦闷驱散开来,夜溪后背抵在树干上,闭着眼睛缓缓呼吸,全身放松下来,而后靠着树干慢慢滑落在石凳上,唇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笑。

过会儿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人走到前,轻声喊着,“小姐,小姐?”叫了数遍都不见夜溪回应,兰夏抿着唇,大着胆子伸手碰触了一下,夜溪好像死睡过去似的,没有反应,“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是为小姐好!”兰夏喃喃自语,搀扶着夜溪进了屋子。

一踏进屋子,昏暗袭来,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气扑鼻而来,兰夏迷怔了会儿,而后将夜溪放到一张床上,刚要转身,脑袋开始晕迷,双眼模糊,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夜溪突然睁开了眼睛,冷漠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兰夏,接着感觉走出黑暗,踏出小屋——早餐时候,兰夏依旧给夜溪端上了一杯热牛奶,同时大家每人一杯,而舞忽然有事情要兰夏去厨房一下,绿林就顺便调换了兰夏和夜溪的牛奶……

许久,卓瑞涛迫不及待的进入了院子,竟然连对面站着人都没有察觉!夜溪看着卓瑞涛进入,平静的脸浮现一丝讥讽之色。

“心痛了?”突然,身后紧贴上一个人,腰间被双臂困住,熟悉的热气喷洒在脖颈上,“小东西,你早该丢掉的!这种不忠的废物!”

夜溪被对方用力扳过身子,额头相互抵着,“不值得!”白皙的手指碰触着夜溪的脖颈,忽而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好似察觉到什么,抱起夜溪朝远处飞去。

“就在这里呀?”少许,四五名女子们结伴走了进来,“怎么不见了呢?”

“你是不是看错了?”有人不悦的问道。

“不会!是一只小黑猫,脑袋上长着一个肉瘤,圆溜溜的,我发誓,我绝对看到了,不会错的!”

“我也看到了!我也见到了!”有人附和道。

“找找看,是不是在哪里躲着?仔细些!”有人建议到。

“那里!”突然,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窜进院子里不见了。

“追——快!”

“轻声点儿!我听说,这种东西都是有灵性的,怕是会被吓跑!”

“对,对,嘘,小点儿声!”几人达成一致,猫着步子,提着裙子,进入了院子中。

夜溪被带到了一处阁楼上,位置险要,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永江城,就连她所居住的院子都能瞧的清清楚楚,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她之前怎么没有察觉?夜溪挑眉,心中的灰暗稍稍消散些。

“这里是秘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女人!”男子搂着夜溪的腰,解说道可是随后却不再讲话。

夜溪就站着,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女孩子们进入了院子,正在搜寻着灵物,突然听到了有异样的声音,满是好奇心的几名女孩子对视一眼开始结伴往屋子里走去,来到门口,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一声痛苦而兴奋的叫声,还夹杂着男子的暗吼声。

女孩子们都惊呆了,却不知道谁脚下不稳,一串人开始叠罗汉开始往前扑,关闭的门也瞬间打开。

夜溪身旁的男子阴冷一笑,手指一挑,远处屋子紧闭的窗户竟然瞬间化为碎屑。

“啊——”

同一时间,女子们争先恐后的叫喊声冲向云霄,惊动了正在不远处谈笑的一群贵妇们。人们闻声而来,显示吃惊门口跌倒的女孩们,而后就是震惊于屋子里的这一幕!

屋子里弥漫的酒色香气扑鼻迷人, 地上交织着的男女,赤一身裸一体,脸颊上都染着不寻常的红色,浑身的汗珠都沾染在一起,偶尔连成一条银线、断裂。

“简直是——”贵妇们目瞪口呆的瞧着,有的甚至羞愤的转身离开。有的认出卓瑞涛身份的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兰夏还在浑身不适的呻一吟着,双手抓住卓瑞涛的胳膊,而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卓瑞涛呆呆的看着身下的人,无视掉围观者,心里空荡荡的慌乱起来——人呢?

男子将夜溪送下来,而后叮嘱着,“小东西,别招惹外人!”说完以后,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夜溪转身朝着前方走去,在人群后停了下来。

“你也在这?”闻讯赶来的辛义友看着夜溪说道,而后进入了人群中。

孙凤则在夜溪身旁停了下来,“不好奇?”孙凤问着,而夜溪不搭理,只是等待着。

屋子里的人已经退了出来,卓瑞涛也换上了衣服,辛义友命人将兰夏唤醒,并换上衣物。

脑袋昏昏沉沉的兰夏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是突然而来的冷意瞬间清醒过来,她浑身不适,身上的男子气息彰显着刚才经历过什么,兰夏突然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身旁站立的男人。

卓瑞涛越过人群注视着人群外的夜溪,深沉而灼热的目光紧紧锁定住夜溪,背后的拳头越攥越紧。

孙凤微微皱眉,侧身挡住了卓瑞涛的视线。

“这人是谁家的小姐?竟然这么恬不知耻?”

“不是小姐吧?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来着?”

“不管是谁,都是不要脸的蹄子,竟然想要爬上别人的床!”贵妇们开始咒骂起来,轮番轰炸着兰夏,对其指指点点数落着不要脸。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赤伯府的大丫鬟吗?”

“早就不是了,不是被原来的大小姐带走了?”

兰夏扶着桌子起身,痴痴的望着不回头的卓瑞涛,抿着唇,不顾众人的戳指怒骂,硬是挤出人群。

辛义友看着卓瑞涛,叹了口气,而后跟了出去,毕竟是发生在他的府上,而辛国公府的大夫人却一脚挡住了辛义友的去路,怒瞪一眼——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爷们掺和什么!

大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而后留二夫人在这里安抚贵妇,两人则跟了出去。

兰夏冲出人群,看到了正冷冷望着她的夜溪,兰夏身子一颤,内心的无限恐惧一股脑涌上心头,“小姐!”兰夏蠕动着嘴,一下子摊跪在地上,眼泪竟不自觉的掉下来。

夜溪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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