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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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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笑嘻嘻说:“久未见二妹,方才一心想着大姐的婚事,没有来得及亲近。这刚刚及笄的女孩儿果然是越来越仙女了,将来谁有福气娶妹妹这样的仙女?”
黛玉小嘴一噘:“娘娘,你坏死了!”
邢岫烟却因为小黛玉一声娇嗔,还说她“坏死了”这句十分有联想的话,心肝儿都没骨气地酥了。
于是见没有外人,抱着黛玉一通“疼爱”,说着:“姐姐的小心肝儿,姐姐可不就是疼着你嘛!一想到姐姐的小心肝儿给旁人做了媳妇去,都不知有多舍不得。你告诉姐姐,义父却是给你相了哪家,姐姐先派人偷偷打他一顿屁股,这来抢我的小心肝了。”
黛玉不禁又是害羞又是好笑,但她也是会反击的,偎在邢岫烟怀里嘴上说:“娘娘一早抛下了我们姐妹进宫去了,这时却来说我。”
邢岫烟刮刮她的俏丽鼻子,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林如海夫妻确实在准备黛玉的婚事,两人均是看好石家。暗觉黛玉若嫁了过去,石家家风紧,石柏都没有姨娘,也很少去两个侍候的丫头房里,儿子也是少年方正。
嫁入石家现在虽是低嫁,但是上头的唯一的婆婆是十分疼爱黛玉的义母,小姑是比亲妹子还亲的义妹,黛玉自己还原当着石府二小姐,在石府下人间素有威望,这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求不来的人家了。
石睿原是说与她兄妹之情,那还有二公子石聪呀,年龄还更合适呢。现在石张氏也在紧锣密鼓给石睿张罗,石睿不定好亲就轮不到石聪定亲,但是石张氏和林孙氏心底已经都有点这样的意思。
石聪便是次子,但石家又没有爵位,都是科举入士,将来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却有同在官场的兄弟帮扶,林如海也满意石聪。石聪长相不输石睿,最好的是他年轻三四岁,又因为从前一直在书院读书,没有婢女侍候,到现在石张氏想为他谋娶黛玉,连个通房婢女都不赐下。石张氏到底是真将黛玉当女儿疼,又见过黛玉这么样样绝俗的未来儿媳人选,她都感觉赐乌七八糟的婢女是辱没污了自家儿子,不赐才是疼爱儿子。
却说邢岫烟与三人在禅房私话许久,终于有今天陪了她出来的李德全来提醒,该回宫去了。
邢岫烟只好起身更衣一番,在诸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出了牟尼院,又上了金顶绣凤銮舆,旌旗招展,锦衣卫护驾,凤驾浩浩荡荡离开。
……
黛玉今日见着了邢岫烟心情十分愉悦,其实她虽然因为及笄后出嫁在即也有忧心时,但是她有些知道父亲的打算,她自己觉得是要嫁进石家的。
那“义兄”石聪,她去石府做客时,也碰过一见,若论相貌气质,与宝玉自是不同。但是石聪相貌绝对出众,有五分像慧儿她也觉亲切得很。
但想“义兄”不会是如《会真记》原故事中张生那般的轻薄负心之人,将来义母也疼爱自己,她觉得嫁人和在家也没有大区别,心中对那石聪还怀着几分不同的期待,到底少女怀春。
苏馥儿从前住过牟尼院,如今还要顺道与师父慧清师太叙会儿旧,再回邢府,孙氏就和黛玉在贵妃凤驾离去不久先行离去。
学士府的主子丫鬟嬷嬷共坐了三驾马车,又有护院护送,从西门外回京都内城。
这进内城却又发生件意外,因着刚刚宸贵妃銮驾经过,街头行人马车自是有所延误妨碍,此时可不就要赶着了?
人流拥挤,却是一辆马车正巧在路口拐弯时驾驭不及,撞上了黛玉和孙氏的马车。
把两人吓得一跳,前头马儿受了惊吓,顿时嘶叫起来,前头的车夫和一个粗使嬷嬷都不禁跌下车去。
孙氏忙问:“外头怎么了?”
一时无人应答,过得一会儿,才有坐在后一车的黛玉身边的徐嬷嬷、李嬷嬷过来因问道:“太太和姑娘安好?”
孙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嬷嬷这才解释两车磨擦,惊了马,这时这一辆车的车夫摔伤了。
徐嬷嬷道:“委屈夫人和姑娘坐奴婢等人那一辆吧,这头便交给下头的小厮们处理。”
孙夫人也觉有理,便带着黛玉就着脚凳下车,又有紫鹃、雪雁过来给打伞,好歹围着挡一挡好奇的行人。
黛玉虽是养在深闺,其实从前还和邢岫烟去庄子野过,平日并不惧人惧事,只不过是规矩如此。
正要换车离去,黛玉忽问道:“车夫与那嬷嬷伤得重不重?可有人送去医馆?”
徐嬷嬷只道不知,黛玉因道:“劳烦嬷嬷代我去瞧瞧,若是伤着无论如何紧着医好才是。”
这是又有钱嬷嬷来报,说撞人的马车是近郊富户李家的,这家夫人媳妇要过来道歉。
孙夫人道:“这里不太方便,此事也属意外,若是人伤得不重就也罢了。你和人家说,让她们家车夫下回仔细些,这京都天子脚下怎可横冲直撞。”
钱嬷嬷应声去了,徐嬷嬷、李嬷嬷和紫鹃、雪雁才护着孙、黛两人到了后头一辆马车前。
刚到了后头一辆马车,嬷嬷扶了黛玉姑娘家先上车,这时收着了伞,黛玉只以团扇掩面。
却说今日孙氏和黛玉是去牟尼院上香,又要私自觐见宸贵妃娘娘,是以孙氏虽未穿品级大妆但为了不失礼贵妃也是精心打扮,金玉珍珠首饰具非凡品。
孙氏今日打扮合乎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发髻上带着镶珍珠宝石的一套华贵闪亮的累丝金凤头面、珠玉抹额、耳环、璎珞,华贵不差王熙凤。王熙凤到底品级有限,这一品诰命夫人可穿戴的东西,王熙凤未必能穿戴。
这一收伞,孙氏头上的金钗猛然间午时强烈的阳光在蹭亮的金钗宝石的折射下刚好闪到了马儿的眼睛,忽然马儿嘶鸣,前身上扬起来。
“姑娘!!”紫鹃大吃一惊,尖声叫道。
“玉儿!!”孙氏也是大惊失色,黛玉可是老爷的心肝儿,她自己也是疼的。
正在此时,忽见旁边的茶楼窗台忽然飞下一道白影,一双白靴在车顶一踏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又飞身上前跨坐在马背上。
却是一个白衣墨发的少年骑在了马背上拉住了缰绳,又轻拍着马脖子安抚。
车总算安静下来,黛玉扶着马车车门也有几分花容失色,还是孙夫人上前来扶她下车。
第137章 各有所谋
萧景云原是和一帮新科进士们在茶楼饮茶聊天,也是见到宸贵妃銮驾仪仗浩浩荡荡经过; 由鲜衣怒马的锦衣卫护送回宫。
他本是有几分瞧不上朝廷龙禁尉、御前侍卫这些成了膏粱子弟的虚衔官位; 但乾元朝年轻的皇帝大力重建锦衣卫; 锦衣卫中人倒是一个个看着有些功夫; 让他另眼相看。他与一众同科朋友就多聊了一会儿; 说是有志去武举瞧瞧; 大家均当笑话; 这文进士可不是武进士可比的,谁考中文进士还去武恩科上试身手的?
宸贵妃銮驾过去不久; 街头越发热闹; 之后就遇上林家马车被撞事件,萧景云坐在窗沿巧是见着了。
林家是带了护卫的,还是萧景云认识的刘阳等人。但是林家规矩严厉; 在内城林家人不得骑马,因此几个护院也不得不步行跟在马车后头。才来不及阻止别的马车撞上林家马车; 这实在也是意外。
萧景云坐在窗台; 忽想到当时刘阳等人说起林家小姐时的推崇; 少年心性不由得也向马车门口瞧去。
他见着了华贵妇人打扮的孙氏姿容气度不俗; 但想瞧林家小姐时; 却只看到了搭在显然是宫廷女官出身的徐嬷嬷的手的一支纤纤玉手; 还有她的绣着梅花纹的衣袖。
就是这么一只手; 只见那手的骨骼肌肤无一不美到极致; 竟让他怔住了; 却又不能看到她的脸便有油纸伞遮住了。
到她下车; 他便只能看着她那层层叠叠的纱裙裙摆,和袅娜风流的背影,如瀑青丝微扬,几条别致的发带和青丝一齐垂于脑后。
萧景云不禁发了怔,直到那边又有意外,当下也不和同僚招呼,便从窗外跳了下去。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萧景云骑于马上安抚着被闪到眼睛的马,却是转身看向传说中的林小姐,这向来不将女子看在眼中的傲性少年也不禁痴呆了去。因着他幼年时所见女孩子均不及他之美丽,他幼年时他那无良娘亲还将他当女孩儿养。
他七岁时,娘亲将他打扮成女孩带他去人家家中做客,慌称娘家侄女,便有那别人家的小姐,因为“她”长得比她们漂亮太多而排挤“她”。因此他觉得女子丑陋浅薄,都是后院乌鸡眼。
所以当时他听说林家小姐与旁人家的女子不同,有些不以为然,终究又多想到世上真有这样非比寻常的女孩子吗?
萧景云这一看,就只见一少女,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便有幼年时常读《洛神赋》之清丽华美之词闪过脑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貌春松云云,然又否定,但觉不足以形容这一身诗书风流。
她虽然受了惊吓,但也无寻常女子的失措无度,刚才那只让他看得发怔的手牵着嬷嬷又下了马车去。
有外男在场,早有嬷嬷丫鬟将小姐护住,萧景云下了马,朝孙夫人揖手道:“夫人小姐恕罪,方才小可见情势危急,冒然出手,冲撞夫人小姐之处,还请见谅。”
孙夫人见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贵公子,姿容罕见的俊美,便觉如明珠生辉,也不禁一怔。
“公子有礼,适才多亏公子相助,我等怎么会反怪罪公子义举。”说着也行了微微福了福身。
黛玉是闺中女子自是矜贵,由丫鬟嬷嬷挡着也朝人福身拜谢。
“小女多谢公子。”
再有萧景云认识的刘阳等护卫上前问好,又向孙夫人介绍起他的身份,孙夫人也只微微讶异,多了三分礼,丝毫没有巴结之态。而她们一介女流,不便这样在街头多呆,也要告辞回府。
最终四周道路也都畅通,丫鬟嬷嬷再扶了孙夫人和黛玉上车,此时让马车悠悠慢行,而护卫们不跟在马车之后,而走在前方了。
萧景云就痴痴呆呆站在街头看着林府马车远去,直到同科好友唤他。
萧景云却是在内心感叹: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绝世的女子?美人在骨不在皮,如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飘逸风流、诗书风华气度,与她那绝世姿容、稀世俊美如此相得溢彰。此女实不应生在人间。
……
却说苏馥儿也选了谭谦为目标,心中自是怀着一份期待,因着林如海乃是一品大学士,他的品级身份为义女做媒自然更有脸面一些。
而这事又事关苏馥儿的闺誉,所以邢岫烟这回只见了孙夫人、黛玉和苏馥儿三人,没有见石张氏、石慧。
而最近石张氏也忙得不得了,因着家中有三个大龄未婚男青年,又有一个还有一个月就要及笄的女儿,及笄之后不是马上也就要寻人家吗?所以,石张氏是天天不是赏花宴就是生辰宴赴会,或者接待各家冰人,看各家女儿。
为了石睿是愁白了几根头发,这却不能怪她,想她自个儿的女儿是多么出色,两个义女是人间绝俗之人,这看其他人家的女孩儿可不就是不称意吗?
石张氏倒也想到了苏馥儿,虽然年纪大点,到底品貌出色,只不过身世经历上作为长媳就不太好。这是一个母亲正常的考虑,但是挑多了人,也没见有人胜过苏馥儿,正动了心思,却是晚间石柏向她透出意思,竟是石礼有意聘娶苏馥儿续弦,让她去问问邢李氏的意思。
古代嫁娶讲究门当户对,石礼虽然是续弦,但是苏馥儿实质上是孤女,其家族都还有妨碍,现在不过是依仗着贵妃娘家。石礼和苏馥儿两人条件都有点瘕疵,按照时下婚姻习俗倒是相配,石婉儿虽不成样,石礼却是明礼的,他也自恃也是进士出身,多少女人争着嫁他。按说娶一个已然二十岁的孤女是措措有余了,虽然苏馥儿比一般女子是美貌有气质有才华了些。
然而,石张氏却是知道苏馥儿虽然品貌出众,心气却不是低的,道:“老爷你还真想让妾身去向李妹妹开口?”
石柏倒是不懂女子心思,苏馥儿也只远远见过,不知那些细腻的东西,只道:“这有何不可?大哥大嫂将这事托于我们,明仪在京都也只你我最亲,这事自然是要劳烦夫人了。”
石张氏却是深通事理和后宅人心的细节,道:“无论如何,馥姐儿原来可是宁南侯府的千金,现在是贵妃娘娘的半师义姐,品貌才华俱佳,非不得已,怎么会给人续弦?我们不给尚未婚配的亲生儿子开口聘她,反为侄儿续弦聘她,这不是得罪人了吗?李妹妹因着贵妃娘娘幼年诗书文章俱是馥姐儿所授,是以也真心疼爱馥姐儿,贵妃娘娘更是念旧不忘恩情的有福之人,我们若那么做,她们能高兴吗?还以为我们嫌弃馥姐儿当儿媳呢!所以,明仪想娶馥姐儿,可得明思定亲之后馥姐儿却刚好未许人家才能开口促成一段美事。这一先一后,人情就大不相同了。老爷,你可得和明仪、大哥、大嫂都说清楚这苦衷,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时机不对。”
石张氏刚生出给石睿聘苏馥儿的心,却又生出石礼看上苏馥儿的事,自然只能歇了,不然石礼石睿兄弟心中有疙瘩又不妙了。如此,只能感叹石睿像是天煞孤星似的,这不成那不就的。
石柏拍着脑袋,说:“哎哟,瞧我这头脑,可不是昏溃之极,幸没有和邢兄弟说,不然就做出得罪朋友的事了。可见这后宅和男女婚姻之事也是大学问,我实是三生有幸,家有贤妻呀!”
石张氏被丈夫拍了个马屁,心中高兴,却装作委屈,坐了桌旁,叹道:“为这儿女婚事,我白头发都多长好几根,儿女真是前生欠的债呀!”
石柏给妻子倒了茶说:“就委屈夫人再辛劳一段时日,为夫知道夫人劳苦功高。”
石张氏又说:“还有你那侄孙女,我请了教养嬷嬷来好生教导规矩道理,她仍是一见明仪就哭,好似我虐待她似的。天天叫着慧儿怎么样,自己怎么样,同是石家女儿就全都欺负她一个没娘的。若不是为了慧儿安然出嫁,纵使大哥大嫂不高兴我都不想管这破事了。”
石柏又一阵服软,石礼石婉儿父女本不是石张氏的责任,但是他们这一房在京里,石礼未续弦之前是不得不住一起的。这续弦和管教女儿石柏自己又难做什么,只能让石张氏辛苦。
古代人为官行商便是要有人手和人脉,自己的亲兄弟家都不帮扶着,将来势单力孤,根基就浅。但是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相矛盾之处的,这就要大肚能容了,石柏三房要容下石礼父女的麻烦,好也不失石家大房的相助力量。
而想当初陈彦以一个“谋士”之眼都觉得尚未一飞冲天的邢岫烟有“主母”之象,也正是她大度能容,便能聚集些人脉人手和人才。想那刘备桃园三结义后打下基业,她桃园三结义当上“大姐”,可正相似呢。而苏馥儿是多难搞的性子,对着她难听的话不是没有说过,若是邢岫烟都小肚鸡肠的,倒又失了一个未来姻亲人家的助力了。这却是外话。
石家也是缘分差些,多好的儿媳妇资源放在口边,时机不对便就错过了。石张氏一心定要让石睿定下来再将黛玉快些定下来,事情就完美了,可又有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坏事。
却说黛玉之绝代姿容、稀世俊美、诗书风流惊艳了时光,萧景云那惊鸿一瞥,也就生了些心思。
萧景云作为新科探花,吏部还未正式分配职务下来,自在是在京中与朋友骑马打猎,或一同吟诗喝酒。
第138章 婚姻大事
翌日,萧景云就到了好几位同科朋友一同租住的一个三进院子。如今差事未下; 也就没有收入; 寒门进士在京中也没有个根基,这样合租屋子住也是正常的。
萧景云交友可是不管人家高门寒门; 当初便是在林家当护院的刘阳、李虎也是一同坐着吃肉喝酒; 何况是同科进士。
一起聚会,萧景云家世最好; 他就叫了“天香楼”的一桌酒席送到这院子里来,一起和新科进士们聊聊人生理想了。
忽听门外有人来访,不一会儿一个书僮来说:“公子; 林大学士府派人送来了请帖。”
萧景云听到“林大学士府”不禁一惊,但见那却是谭廉的书童,萧景云还是挺佩服谭谦出于寒门; 但为人不卑不亢; 稳重端方的。况且,谭谦剑眉星目; 英气勃勃,没有特意学过武功,但是君子六艺御、射、礼、律、书、术可都不差,不是只精八股迂腐酸书生。
谭谦亲自出了院子,迎了林府管事林祥,因问林大学士何事邀他。在场的进士们也具都露出艳羡之色; 大家都知道林大学士可是简在帝心。当初直接从巡盐御史提为户部左侍郎加封文渊阁大学士; 虽说前朝五品官加封大学士的也有; 但本朝这样隆宠的却少。
若在林大学士那挂了号,仕途可不就一路通畅吗?
林祥回道:“我们老爷明日刚好休沐,前几天老爷得了几幅字画,听说谭公子也精于此道,便邀谭公子一同赏赏。”
在场诸多进士不由得心中叫着:我们就算不精,那也不是啥都不懂呀,同样是进士凭什么只请谭谦?
谭谦虽然受宠若惊,面上仍不卑不亢,笑道:“承蒙林大学士不嫌弃,谦明日定上门拜访。”
林祥奉了请帖,当下不多留就告辞离去,众多同科朋友纷纷祝贺,说谭谦好运来了。
其中一个进士忽道:“年年都有榜下捉婿之事,据说榜眼公就入了吏部右侍郎的眼,想招他为婿呢。谭兄尚未婚配,这林大学士是否也有此意?”
谭谦心中难免一动,脸也不禁涨红,虽然人本就方正,又以读书抱负为念,而淡男女之事,但身为一个正常成年男子。每每春暖花开,良辰美景,要说不想女人也是假话。
萧景云只觉心中一跳,再看看原本觉得“相貌堂堂”的谭谦就觉得甚是碍眼了。
但想那般绝世女子就要嫁给谭谦这一介寒门之士了吗?
林如海是瞎了眼吗?既要在新科进士中招婿怎么就直接就把他忽略不计了?他爹娘是有几分不靠谱,只知道游山玩水,但论才华家世相貌他哪里比谭谦差了?
萧景云一派正经地说:“林小姐是何等人,大家可别瞎猜,我等具是读书人,不可背后诽议大学士府的小姐,做那轻薄浪子之事。”
诸人听他如此说,心想便是林大学士真要招婿,他的女儿可也不是男子好在背后出轻薄之言的。
刚刚说了“招婿”之词的人也面上告了个罪,说自己轻薄狂浪了,非君子所为,自我检讨了一番。
现在大家是朋友,但也有人多口杂之嫌,谁嘴巴一歪,他可就得罪一品大员了,将来搞不好对仕途不利。
这古代就是这样现实,如崔莺莺之流已然丧父,背后狂浪书生自是轻薄议论,林黛玉却有当大学士的父亲和当贵妃的义姐,谁人敢轻薄。便是失言一说,也要惶恐,自行描补不及。
萧景云此时没有了心情吃喝聊人生理想,却借口有事,先行离开。
他回到京都的定中侯府,心中总是想着黛玉倩影,那身诗书风流,还有那只极美的手,心头荡漾,念及林如海怕是要招谭谦为婿又是心中失落。
他一直坐立不安,终于发了狠心:我就不相信我堂堂定中侯世子,今科探花郎就比不过谭谦一寒门之士了。爹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爹从来就是这么想的,脸面不重要,好处抢到手才是自己的。我是他儿子学他一回也没什么,为了抢媳妇,不要脸一回也没有什么。媳妇抢到手了就是自己的。
当下立马修书一封,飞鸽传书回洛阳定中侯府。
又令小厮来报侍沐浴更衣,穿了身华贵非凡的锦包,金冠束发,匆匆出门去,在官员下衙前到了户部衙门堵林如海,以定中侯世子的身份邀他吃饭喝酒。
…………
却说林如海因为被堵个正着,因着萧景云定中侯世子的身份也不好推辞,只得临时赴宴,是以当晚回府已是酉时了。
回屋后,孙夫人服侍他洗漱,林如海才说起萧世子邀他喝酒的事。
孙夫人因问道:“昨日且有相助之德,今日又邀老爷吃宴,倒是与我们府里交好的意思吗?”
林如海想到宴上他敬酒谈诗之余,一连好几回说起他想成家立业,奈何家中都尚未给他相门才貌俱佳的媳妇。最后见林如海装糊涂反而安慰于他,萧景云都实在忍不住说起昨天相助孙夫人和黛玉的事了,这意思是说:我知道你有个适婚的女儿。
其实萧景云的想法是:林如海不是要招婿吗?人选不要限定谭谦,他也是个好人选呀。原本他应该让父母做主,但父母还未赶来京都,明天林如海就要见谭谦了,若是林如海明天就定下怎么办?所以紧急之下,萧景云临时出此昏招。
林如海道:“他是想娶玉儿。”
“什么?”孙夫人吃了一惊。
林如海不是很了解定中侯府,只知道他们先人的传说,虽然那萧世子姿容绝俗、才华横溢,在宴上好生显摆了一番,诗词文章信手捏来,不愧也是今科探花。
但是往后过日子诗词只是小道、相貌也未必那样俊美绝俗就是最好的。
他还是倾向石家,知根知底的,黛玉嫁过去跟自己家一样,他才放心。况且两家都有此心,只不过因为石睿未定亲才没有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这是他抛下石家将黛玉另许了侯府,若让别人知了,不是以为他林如海贪图定中侯显贵的爵位吗?
……
翌日,林如海还是按计划招待了按时上门来谭谦,谈诗论赋,宾主尽欢。
最后在揽碧亭饮茶时,林如海终于步入正题。
“听闻载厚尚未婚配,老夫为你保个媒如何?”林如海是高官,又大一轮,以谭谦表字称呼,也是表示亲近。
林如海也是人精了,他也知直接点说“保个媒”就是表明不是亲女了,以免生出误会。
谭谦也是深通人情世故之人,当然也知道其中区别。
谭谦因道:“前些年有孝在身,因而未曾娶妻,如今到了京城也是双亲具是不在,才至无人做主。林大人不弃,若愿为学生保媒自是学生难得的福气。但婚姻之事也要有福缘才能修成,学生斗胆,不知林大人提的是哪家女儿?”
林如海不愿得罪人,才先解释说:“老夫原是有一幼女,却与载厚(谭谦表字载厚)岁数相差太大。但是老夫的义女才貌双全,今年刚巧双十年华,与载厚倒是郎才女貌。说起来老夫义女原是列侯之家,只因前头家族到底出了事故才至败落,然而她品性高洁,又是有一段福缘……”
婚姻之事在于一个诚字,林如海倒也不相隐瞒,将苏馥儿的经历说了,也包括了她和贵妃娘娘的十年交情,八年的半师半姐之谊,如今正是被邢府接了府中去。也解释了贵妃娘娘的几个结义姐妹,因这层关系,苏馥儿也算是林如海的义女了。
谭谦到底是明理之人,这苏小姐出身世家,而他出身寒门,她配他是足够了。苏小姐亲生父母双亡,他自己也是亲生父母均不在了,两人谁也别嫌弃谁是孤星。真要算起来,苏馥儿有邢、林、石三家做靠山,比他还强些。
林如海倒没有说苏馥儿嫁妆丰厚的事,若谭谦迂腐不贪财说了反而感觉像是污辱他,若是他贪钱财,他要是为钱财而娶,可也不是什么美事。
谭谦思索一会儿,起身揖手道:“承蒙林大人抬爱,愿为学生保媒,学生明日就好生备聘礼,再挑得黄道吉日请冰人上邢府提亲。”
林如海笑着点了点头,连声说好,又带他到园中赏花,却不知园中的楼阁上,苏馥儿正在心腹蒋嬷嬷、秦嬷嬷的陪伴下从窗台偷偷瞧着园中之人。
早前就是说好,若是林如海带人到牡丹园中赏花,此事就是成了,又顺便给苏馥儿远远偷瞧上一眼未来夫婿的真正模样。
但见那男子一身书生青衣,身若松竹,虽然距离远了,但也能瞧出他相貌英挺,气度朗朗,苏馥儿不禁满脸通红。
她本就有一颗女儿心,原著中那大观园中只有贾宝玉一个男子,实在是没有选择,她一颗女儿心放在他身上,还弄得十分矫情,弄出个“槛内人”的笑话,却是被十分了解她的邢岫烟一眼看破,提点宝玉回个“槛外人”去,就遂了妙玉的意了。而这身不由己,自卑且自傲自伤的妙玉原来的结局是极惨的,被人掳了去,性命清白都难保,最清高的人偏偏遇上最没有尊严的事。
之后,宝玉也就伤心了一回就算是怜惜女儿了,然后,自然没有然后了。
黛玉死了,他尚且娶妻生子后才出家,妙玉在宝玉心底算得什么呢?
邢岫烟且是不计较妙玉性子中矫情不讨喜的成份,真心为她谋算未来,她却又没有想到,将来又一个一代名臣成了她姐夫。
第139章 无赖侯爷
谭谦准备提亲的聘礼自然需要几日,且先不提。
却说这日上午; 黛玉早收拾自己院子; 准备了许多吃的玩的,又从库房找了些书画孤本来; 因为石慧要过来小住了。
紫、雪、青、金几个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申时就听了守院的婆子来报,说石姑娘到了; 黛玉高兴地迎到垂花门前去。
就见石慧已下了软轿,在四大丫鬟的陪伴下脚步轻快地过来了。
姐妹二人乐不可支,石慧小小抱怨了一会儿最近的忙碌; 陪母亲参加赏花宴眼睛都看花了。
石张氏就几乎把京都七品以上官宦人家的女儿一半儿掌握手中,就为了给石睿相媳妇。
石慧叽叽喳喳说了一会儿,叹道:“还是二姐这里清静。”
黛玉只微微一笑; 却忽问:“及笄礼准备得如何了?礼服绣好了没有?”
石慧笑道:“可不就是来与二姐商量嘛!我把贵妃娘娘赏的料子都带来了; 便想绣什么样儿的好。可是也想让二姐铺子里的绣娘一起来参详。”
原本这种礼服自然是可以请人绣制,但是石慧还是喜欢和黛玉商量; 盖因从前三个女孩儿商量衣着花样就都有主意,这是女儿家的意趣。
正进了黛玉屋子,又有紫鹃指挥着粗使婆子将石慧的行礼一样样搬进来。
正在黛玉院子忙成一团时,黛玉的四大丫鬟青鸾匆匆跑进屋来。
“小姐,出大事了!”
黛玉秀眉微蹙,说:“慌慌张张干什么?待会儿徐嬷嬷见了又该说你了。”
青鸾道:“哎哟; 我的好小姐; 我原是去奉小姐之令找太太去领些东西。就听人来报有人来府里提亲了!”
黛玉俏脸羞红; 说:“你这蹄子,谁让你在这里说这些胡话了?!”
石慧更是吃了一惊,二姐可是要当她二嫂的,她母亲都想了多久了,一心指着快些把大哥的婚事给办了,就马上办二哥的。二哥的年龄和二姐更接近,倒不是石张氏觉得黛玉不能当长媳。
石慧因道:“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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