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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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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给她送来果子豆浆。白条鸡说,对不起了兄弟,我、我不是人哪!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河北油漆工脸涨得通红,说,谁也别笑话我姐,大家都不容易。四川的厨师说,大姐,要信得过,你跟我学厨师吧,将来开个小饭馆自己干,省得受人欺负!
一旦错过第一章(14)
房美月为此流了半天泪。感动的。她曾为自己刚来时瞧不起这些人而惭愧。别看这些小人物破衣烂衫,粗了吧叽,说话大嗓门,当危险来临时,他们会不计后果地挺身而出!恰恰那些有地位的“君子”们,遇事远远地躲,怕“粘包”。她多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小人物的血是热的,心灵是纯洁的。心灵的美好,不在外表,也不在地位高低。后来她一想起这个场面,眼窝就发潮。以至几个月后贾界说要离开这里时,房美月那句“还有点舍不得”,竟让贾界骂了一句:这种破地方你还呆上瘾了,什么层次啊你?
搬走那天,房美月特意向白条鸡告个别。白条鸡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一只手伸出来一半,又下意识地缩回去,跟自己的另一只手勾一块,不自然地搓着。房美月主动抓住她的手:“大姐,我会来看你的。”
白条鸡赶紧缩回自己的手。
房美月再次抓过白条鸡的手,紧紧攥着,笑眯眯。
白条鸡大为惊愕:“妹子,你……不嫌我脏……”
感激不已。
房美月深情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仅仅是握一下手,竟让这个风尘女子如此感动。房美月从未问过她的身世,因何沦落,家境如何。但房美月觉得,这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握下手就感动成这个样子的细节,房美月的心猛地一抖。眼窝潮润。这一刻,她想起怀里那张发黄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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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见面的恩人:
给您添麻烦,我深感愧疚。但孩子是无辜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求求您,给她一条生路吧。孩子的生日为:1972年6月17日。
一个不幸的滨海女人
房美月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养父母没孩子,把她视如己出。
可是,从她十四岁起,被男人骚扰的事就没断过。不是被扒厕所,就是路上被堵,再就是被哄着上山采菜。被骗去上山采菜是最危险的。一个小姑娘跟个男人钻了大山,将要发生什么事,还有悬念吗?
男人这样盯着她不放,原因很多。比如,房美月十四岁胸脯就鼓起来了。这在农村是不多的。农村伙食不好,女孩子发育就要晚。但房美月的养父母宁可自己苦些,也不让女儿屈着,情况就不一样了。那时的食物没有现在无处不在的“激素”。可是,养父母节衣缩食后总是有太多好吃的呀!
父母非常喜欢出落得很像样的女儿,男人们则喜欢小姑娘的高高鼓起的胸脯。另外,房美月长得水灵,白,面带三分笑,喜兴,招人爱。即使不知道她是养父从城里捡来的,也知道“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遗传基因一直在她身上默默无闻地工作,特有的魅力也随日月更迭而不断彰显。这种可持续发展势头,后劲十足……
再就是,房美月这丫头太有才了。灵。巧。不光脑瓜子特好使。身体也好使。功课样样拔尖就不用说了,副科也好。在农村学校,除了语文数学外,都叫副科。认真也好,随心所欲也好,考完试一排榜,房美月就没出过前三名。上初中之前,一直这样。不可思议的还不止这些。唱歌跳舞样样好,房美月还画一手好画。学生们画画是“照样画”,图画本拿过来,上边有啥画啥。房美月则是画啥啥有。天上飞的小鸟儿,地上跑的鸡鸭鹅狗,只要她一动笔,很快就搬到画纸上来。房美月的嗓子相当好,柔,甜,润。清明节、六一节、国庆节,或者村里有个大事小情,房美月都被老师带去演出。如果是合唱,她就是领唱。如果有独唱节目,她不是头一个出场,就是最后一个压轴,总之,她是“女一号”。这样的场面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房美月经常在大的场面接受锻炼,不好的是,太招风了。每当这时,好色的男人们除了听她唱看她舞,色迷迷的目光主要都集中在她的胸脯上……
一旦错过第一章(15)
可一上了初中,房美月的文化课就急转直下。有一阵子,差点在班里“打狼”。连老师都同情她:一个被太多男人惦记的小姑娘,一个总在亲人保护下的小姑娘,一个经常被人议论的小姑娘,心理压力太大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房美月父母扯紧了手中的“风筝线”!
妈的,还反了天了?美月父母相当倔,打出“谁欺负我姑娘我就跟他对命”的旗号,这两口子一边亲历亲为,轮流当保镖,一边公开招募“业余保镖”。老两口发现村里太多男人的眼睛“不错珠”地瞟着女儿,就给他们“登记造册”——先是屯里村里,后来是上下屯子,把老光棍和游手好闲的家伙,有“腥味儿”有前科的家伙,个个都统计在本子上。然后把这个“内参”故意以“口口相传”的形式发布出去。这老两口子不懂新闻发布,也从没听过记者招待会一类词汇,只在民间发表。这还不算,老两口子最务实的是“跟着”两个字。
光告诉孩子不行的。告诉自己孩子小心了,色鬼们知道么?美月父亲说。
“跟着”就行。不是你跟就是我跟。“到火候了,咱把菜刀一亮,拼命喊一嗓子,哪个不怕?”美月妈说。
打歪主意的男人吓跑了还不够,养父还要把色鬼们企图对房美月实施不轨的“经过”写下来,贴告示一样贴到村口的大树上。告示也不提男人的名,却把多高多高个头,穿了什么什么衣服,什么形状的脸盘子都公布出来。起先,还用“大饼子脸”、“猪腰子脸”、“粪蛋子脸”形容一下,后来干脆骂起来,只用“裤裆周围”的形象打比方,肚皮、屁股蛋子算是轻的了,最厉害的,连本小说都不便复述了……
许多年后,房美月哭着说,世上的父母几乎对儿女都恩重如山,但我的养父母,比当代改革者都勇敢,煞费苦心,搭建一座保护我人身安全的独木桥……
这话并不夸张。“跟着”加民间舆论监督,多次吓退了色鬼们,使美女房美月一次次化险为夷……
除此而外,房美月父母还口径一致,共同开发保镖资源,说,哪个男人保护了我姑娘,“我们房家今后就跟他近。”
这话太有感召力了。虽然“近”了,也不一定成为房家的女婿,但,不近,肯定是成不了的。于是,在那一带,居然开创了一个争相为房家效力的新局面。先是光棍们踊跃出场,主动担起保护房美月的担子,用实际行动“标榜”自己跟房家“近”。后来,总吵嘴的几个已婚男人,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很显然,这是些研究理论、很有远见的人,设计着人生的“下一步”。再后来,男人们唯恐自己“远”了,采取“打小报告”的方式,相互拆台。色鬼们一“打内战”,对房美月太有利了!这以后,房家几乎成了村里的“小新华社”,各种消息相当灵通。准的不准的,兑水的,加“面起子(碱)的”,无中生有的消息,都集中在房家。这个说谁谁谁跟踪房美月了,那个说谁谁谁“没好歹”地多看了房美月好几眼,还有人说谁谁谁叨咕不少呢,八成在打房美月的鬼主意……
“八成”都上来了,可见传闲话的越来越多。闲话传到当事人耳中后,当事人就上房家来解释,不断地传又不断地解释后,一个风起云涌的舆论监督氛围,就自发地成了气候……
直到房美月上中学了,村里还有好几个男人在跟房家“近”。可是,房美月上县城高中,每个学期回来都变样,出水芙蓉一样漂亮,村里的男人们才幡然省悟:癞蛤蟆怎么够得上白天鹅呢——妈的,白忙活了!
一旦错过第一章(16)
但,就在房家为村里形成一个保护女儿的大气候高兴的时候,房美女受不了了。有一天,房美月噘着嘴跟母亲说,妈!老鼻子人叨咕我了!男同学连话都不跟我说。我、我要跟别的女同学一样多好啊!
房妈妈一阵苦口婆心说了不少,究竟说了什么,蚊子一样嗡嗡嗡的。但,最后一句房美月记住了:女孩子最重要的事,就是看紧自己的裤腰带!
1993年,房美月最初来滨海的那阵子,始终不敢*。其实主要原因是怕怀孕。带套也做过几回,隔层胶皮,两个人都觉得不舒服。担心加胶套,让铤而走险如履薄冰的房美月总不在状态。
贾界却总以她“性冷淡”为由,用疙瘩话敲打她。说不清道不白,房美月只好沉默是金。打胎剧痛能忍,让嘴损的女大夫挖苦也能忍,如果冒着伤身后不能生育的风险,就不是忍不忍的事了。这时候,房美月初级阶段的性消费,已经变成理性享受了。
大三时,房美月的裤带头一次被贾界打开后,曾经有过一段性亢奋的日子。明明刚刚做完,还想做。宿舍没地方,他们在许多地方都冒过险。可每一次由于性过程的仓促短暂,都会刺激、滋生对下一次的渴盼……
好几次,由于作案地点太糟糕,突然的一声鸟鸣、树叶掉落脸上或是弄不清远近的吵闹声,房美月兴奋的心情会陡然下滑,索然无味后*突然疲软。生猛依然的贾界却不知有秦,无论魏晋,只顾野蛮作业。痛得房美月咬紧牙关不断地挺腹呻吟,这下坏了,贾界竟误读是高潮,更加开足马力……
生活中类似这样的误读也不胜枚举。
一次贾界过生日,房美月特意做了好几道菜。为了“出彩”,房美月还特意要了两个外卖。一个软炸里脊,一个脆炸鲜奶。贾界酒后不爱吃主食,这个脆炸鲜奶,就当主食了。省得饿。在大学校园,黏糕一样贴在房美月身上的贾界,一天都离不开她。“我的快乐的小尾巴”整天不离嘴。无论房美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贾界都说“喜欢”。房美月哪里知道,急功近利时代的“喜欢”,时效期太短了。时过境迁后,同样是他们俩人,同样的过生日,同样是一道菜,贾界的态度却天壤有别——当那道脆炸鲜奶端上来,房美月刚刚揭去蒙在上面的塑料布,贾界“咦”了一声,表情立刻乌云翻滚:凭什么这么干?
怎么了呀?房美月莫名其妙。
贾界指着外卖的两道菜说,这个软炸里脊是简装,脆炸鲜奶怎么就是精装呢?
什么简装精装呀?
少跟我打马虎眼!贾界指着地上的塑料布说,要包塑料布就都包,要不就都不包,怎么偏偏包了脆炸鲜奶?
我拿回来的时候,脆炸鲜奶在上面,软炸里脊在下边。怕落灰,我才……
凭什么让佟大志在上面,我在下面呢?贾界怒火中烧的样子,干脆“直搂”,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这都哪跟哪呀!
别跟我装糊涂!贾界“哗啦”一下掀翻了桌子,说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记着他佟大志?!
房美月真的冤枉,说你怎么这样埋汰我呀,我、我连佟大志的面都没见着……
贾界拉开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肉搏不行就打远程炮:事情明摆着呢,我们住在一个城市,你想着他,他惦记你,不定什么时候就弄一块去了!
贾界还弄个民间谚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团棉花塞进胸口,房美月闷坏了,可一肚子话又说不出来。说多了,以为在替佟大志“挣口袋”。说少了,又觉得太委屈了。不说,贾界会以为自己答对一道“判断题”,“摸到脉搏”了。房美月非常伤心地哭了一气,说,贾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再多说。如果因为我的不小心让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房美月向贾界行个礼,又说,贾界,只要你高兴,你……你怎样都行。你……你让我怎样都行……
一旦错过第一章(17)
那时,贾界还看不得房美月哭。房美月一哭,贾界的心都要碎了。尤其看到房美月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白皙洁净的脸上热泪双流,贾界就心疼得要命。每每这时贾界就想起“怜香惜玉”四个字。
贾界慢慢靠过去,伸出双臂,从后头环紧房美月的腰,下颏轻轻点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我的快乐的小尾巴。
那时,贾界已经跟“眼白”无数次交欢。但贾界始终认为,自己的身体脏了,精神却没有脏。人和动物都一样——不!人也是动物的一种!但,人是有思想有精神的,这是区别于动物主要标志。自己一直具备这个标志……,不管怎么说,跟“眼白”是情非得已,只有跟房美月,才是由衷的!
“由衷的呀!”贾界紧紧抱住房美月,身子向前靠了靠,“其实,我连骂你一句,过后都要心疼的。”
房美月转过身来,一头扑在贾界怀里,嘤嘤嘤哭几声,抬头看看贾界,再嘤嘤嘤哭几声,再抬头看看贾界,而后,悄悄递过朱唇……
爱侣一到这个样子,就离交欢不远了。
房美月趁喘息的机会,说,别胡思乱想了,我心里只有你!
我也是,“我心里只有你”。 贾界说。
这句话诞生后,每说一次都让他们激动无比。就像一株木本花,常开常新。芳菲弥漫。开了,在眼前灿烂。不开,在心里灿烂。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木本花枝还在,却再也不灿烂、不芳菲了?几年前,还是几个世纪前?
房美月辞职来滨海后,他们每天都是新婚之夜。哪怕不*,也是新娘新郎的感觉,浓浓的恋。早上,都怦然心动地分手,晚上又怦然心动地相聚。哪怕一句话都不说,脑门顶脑门,或盯盯地凝视对方一小会儿,都是享受。两个身体两颗心,都那样迷恋对方,在一起就不想分开,刚分开还想在一起。声音、眼神儿、气味儿,哪怕有人咳嗽一下,都那样令对方着迷。如果一不留神谁的“后门”溜出一个不雅的声响,两个人都要开怀大笑好久好久,并成为新的谈资……
相敬如宾,又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又收放自如。激情如火,又温婉顾盼。这感觉真好。原来,爱情是这样的独一无二的体味,只能在快慰和浪漫中感觉和消受,说不出来,写不出来,也画不出来!只盼让世界定格在这一刻,永恒……
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没了。没了迷恋,没了期盼,没了喋喋不休的情话,甚至,没了冲动。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两个人在一起竟无言以对。一个人说话半天了,另一个人才突然问:你说什么?或者:你是跟我说话么?那样子,似乎这声音经历几亿光年的时光隧道,终于辗转传了过来……
好几次,房美月被扒光了衣服,贾界已经爬上来,就要开始工作了,房美月才如梦方醒,狠劲推一下贾界,“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贾界看着床边乱扔的*和乳罩,还有那卷随时准备打扫战场的手纸,心情陡地滑落,气鼓鼓地离开岗位,叹了口气。
看贾界垂头丧气的样子,房美月并没有完全省悟。那情形,就像看电影中某个漫不经心的镜头,画面中的人离自己很近,也很远。她摸摸自己光裸的身体,直到手被大大的乳房“阻击”了,散乱的心思这才彻底收回来。哦,是这样啊?房美月正要礼节性地说点什么,“咣”地一声门响,贾界出去了。
那时,贾界已经阅尽人间春色。前天刚刚从广西回来。在美丽的北海,那栋背山面海有三层别墅里,贾界睡了个火焰一样的川妹子。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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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第一章(18)
“火焰”是贾界起的名。在酒桌上。宴会都开始了,这姑娘进来后,噔噔噔直奔贾界而去,一下坐在贾界的大腿上,一只手勾紧贾界的脖子:哥,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贾界哪里认识她?贾界板紧脸,刚要推她下去,请客的徐老板说,贾总,忘了说了,徐老板指指贾界大腿上的川妹子说,她是我亲妹妹。
川妹子借机下来了,笔直笔直地站在贾界旁边:贾老板,你好好看看,我们徐总的亲妹子漂亮不?
漂亮!哦,漂亮!贾界连连赞叹。
这倒是真的。川妹子一米七三的个头,亭亭玉立。白衫又瘦又小,前胸两个大圆球随时都要炸开的感觉。眼睛放电,声音勾人,贾界倒抽一口凉气,当即就想:男人碰上这样的美女杀手,肯定被俘。川妹子果然身世不凡,前年才从四川音乐学院毕业,唱美声的。但,她不用伴奏音乐,随意清唱几句通俗歌和黄梅戏,也能“以假乱真”。
但,贾界是清醒的。他不想被川妹子拿下。
还是徐老板亲妹妹?
什么玩笑都开呀!
那晚,贾界是渴醒的。酒精终于突出重围,推翻食物的压迫,拼命逃向出口——嗓子火烧火燎的,热烘烘的火苗就要蹿出来了。贾界要喝水。一翻身,身边怎么有个人呀,贾界惊讶地问:谁?
开灯后,*的川妹子忽地坐起来,头伏在被上,嘤嘤地哭。
贾界才不理这个呢,气鼓鼓地问:谁让你来的?
川妹子也不说话,一下掀开被子,白褥单上有一片艳红的血迹。
“你毁了我呀!”川妹子凤眼倒立,怒视着贾界,说“人家还是处女呀”!呜呜呜……。褥子上一片鲜红。贾界既惊讶也欢喜。缺稀的时代,他竟碰上了一个!毫无疑问,那片鲜红一下就成了灭火器。贾界立刻现出得意而心花怒放的样子,消了火,只问谁让她来的。川妹子说,什么呀!你不生拉硬扯说“进来喝茶,我能来么?”结果来了你就把我摔倒了……
贾界无限风情地抚摸着川妹子说,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川妹子的红痣真的好看,活灵活现的蝴蝶形。振翅飞翔的蝴蝶。两个小翅膀,细细的肚子,简直称得上惟妙惟肖。贾界亲了一口那个造型别致的红痣,说,以后,我就叫你“红蝴蝶”吧。“好啊!”川妹子嗔怒一下,一头扑上来:人家把保管了二十多年的……都献给你了,你可要对得起我呀!
“那还用说?”贾界满口应承。是的,把这么好个美女给开了封,还是徐总的妹妹,贾界当然要大方些的。贾界拿过小包,在支票夹上哗啦哗啦翻了几页后,在其中一张的“万位”栏上填了个“伍”字,唰啦一下撕给她,你看,满意不?
一年后,在深圳罗湖区的某个五星级大酒店,午夜后贾界都钻进被窝了,被客户送进来的一个身材高挑胸脯丰满的姑娘扰醒。虽然只开了幽暗的廊灯,朦胧中贾界一眼就看好了这个美女。白衣白裙,袅娜妩媚,步履轻轻盈盈——嗬!有种天女下凡的感觉。“天女”只朝他微微一笑,贾界被电了一样浑身一抖,热血忽地上涌白洋啤酒后急着“建功立业”,贾界*升腾,连个过渡都没有,呼呼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抓扒光了她,一下子翻身跃上……
事毕,姑娘嘤嘤哭着坐起来,说“人家还是处女呢”,让你给祸祸了!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咦?姑娘亮灯掀被子让他看处女血迹的情形怎么那样似曾相识?贾界仔细看了看姑娘的左乳上的黄豆粒大的红痣,一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翩翩起舞,这才惊叫起来:
少跟我来这套,你一个人怎么献上两次处女身?
一旦错过第二章(1)
现在是2004年秋天,我在滨海市砂山的家中写这篇小说。今天早晨,我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一部熟悉的电视剧,血哗地一下热了。十多年啦,当年火得万人空巷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还播呢!万般感慨。如今,保养那么好的演员已今非昔比,再也演不了当年那么青春澎湃的角了。
我们呢?我们不光老了,而且走死逃亡,七零八落。回想十年前的此时,房美月刚刚入住“联合国楼”;贾界已瞄上了“眼白”并实施着初级阶段的探索;柳明名行骗败露后揣着内奸的一千元钱在大街上瞎逛;我白天在杂志社上班,晚上跟雷蕾跳伦巴探戈或鹦鹉学舌的“十六步”。当时我还不认识佟大志。后来贾界对上“大缝”后,曾在七里河体育场前的“玛丽蓝大酒店”请了一次客。那时候的贾界雄心勃勃,拍着胸脯子说,滨海是个好地方,没钱可玩不转。一杯白酒干下去,吟诵道:
如果你想上天堂,那么,你就来滨海吧!
如果你想下地狱,那么,你就来滨海吧!
柳明名说,剽窃得也不像啊,哪有“那么”啊!
贾界龇龇牙:我操,你说,你有什么?拿镜头把要扒的太原街晃一遍,就来钱啦?他俩水火难容由来已久,一向贾界占上风。可酒精在肚里着火的时候,谁怕谁啊!柳明名脖子上的血管青筋奋起,说,地上的路千条万条,我肯定能找到一条!贾界说,就你那熊样啊?你才熊样呢!一个不服一个,酒桌上风云突变,箭在弦上。房美月抬起头,用凤眼狠狠剜几下这两头发情的公牛,没好使。再剜一下,还没好使。房美月忽地站起来:你们狠狠地掐吧掐吧,把这里当成斗兽场好啦!房美月操起一个酒瓶,砰地摔了!两头公牛这才收招。像动物们一样,有的时候公子怕母子。尤其两雄为异性相争的时候。再说,他们都知道,房美月可不是好惹的。当年能徒手抓蛇救女物理老师,敢一口气吃十个“鬼见愁”尖辣椒,可见实力相当了得。说到底,这是个让人爱也让人生威、胆颤、发怵的美女。虽然贾界当时被“眼白”折磨够呛,时常对房美月“指纹考勤”,但他不可能放弃房美月。况且,“眼白”只是他的引桥、临时工,特殊时期的临时“备份”。
这样的小型军演,在我们的304室有过多次。其中一次是因为门上贴的那张纸,柳明名商量贾界启下来,贾界不干。团委书记干涉过,没行;系主任管过,也没行。后来还是房美月的玉指把它撕了。已经晚了。没撕之前,十几个男生宿舍争相效仿,如现在盛行的“模仿秀”。一旦有人开头,很快就遍地开花。随帮唱影的“粉丝”们,快速跟进。贾界十分得意。贾界还大度地说,行啊,盗版水平不错嘛,真的一样。哈哈!膺品比他妈正品都好哇!或者说,好啦好啦,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就不告你们侵权啦。暗里,谁都知道“原版”的出处,或者叫生活“原型”——柳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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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外边下着雨,把睡梦中的贾界浇醒了。贾界忽地坐起来,抹一把水淋淋的脸:我操,漏雨了。对床的我醒了,说,不能吧?我们是三楼啊,又不是顶层。贾界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开开灯,抬头一看,上铺还在往下滴呢,成流了!肇事者是上铺的柳明名!我看见贾界还在“以尿洗脸”,差点没笑飞了满口牙,幸灾乐祸地说,柳明名啊,你的老二螺丝松啦,起来拧拧吧!贾界一边往水房跑,一边骂:柳明名啊柳明名,真他妈坑人啊!如果柳明名道个歉,也就过去了。柳明名没。柳明名说不怨他,怨足球。要是下午不踢球,他不可能尿床。贾界说,啊,龙王爷发水找土地佬?那也不能找我哇?找谁?找足球。这个时候,他们还算是玩笑,但玩笑很快升级了。刚洗完尿臊的贾界说,就你那臭脚还有脸踢球啊?总踢乌龙球,埋没了我“马户单刀”进球的丰功伟绩不说,把全系都坑了!这下揭了柳明名的伤疤。柳明名因为一次期末球赛中踢个乌龙球,球队挤出三甲,导致跟房美月的一次约会流产了。此后他与贾界和房美月的三角恋中跌落下风,连连败北。柳明名非常生气。柳明名生气的表达方式却笑嘻嘻的:行啦行啦,算我故意的行了吧?要觉得冤得没法活了,你起诉我吧?贾界坐在床上呼呼喘一阵粗气,拿过纸笔写几个字贴在门上。那几个字是:夜间失禁者,工具没收。
一旦错过第二章(2)
也许,他们还没料到两个情敌毕业后会移师滨海交火——
1993年。
滨海“搂钱风”甚嚣尘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滨海,牛哄哄的人鞭子都赶不过来!中兴商场卖块钻石表,二十五万八,五爱市场的一个个体户攥在手里后说,还有没有了,再给我进十块!
拆借五十万买原始股,一上市,翻番20倍,一个千万富翁面世了!一个开大板车蹲马路牙子等活的家伙,突然间一抽筋,把汽车卖了,连买原始股再炒,发大了,一时竟不知钱往哪花。这天,他起早钻进一家大酒店,在吧台前,啪地把支票拍在老板手上:今儿个我请客。从开业到闭店,凡是今天到你这吃饭的人,全记到我账上!一个暴富的股民听说龙虾好吃,几百块钱一只,就要领老婆孩子开开眼界,吃龙虾。往包房里一坐,三口人要了十二只龙虾。女服务员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啊?股民急了,一拍桌子,点多少你就上多少,瞪什么眼睛?我们吃不起啊?女服务员缄口而去。十二只龙虾一上来,该他们全家瞪眼睛了,这么大的龙虾啊——摆了整整一大桌子!
最刺激的大手笔还数炒期货,大出大进,大起大落。那才叫绅士风度。在键盘上敲他十分二十分钟,可能是半个李嘉诚,也可能噗地一声,大厦下多具脑浆飞溅的尸体。
那时候的滨海,真刺激,哪个胡同里都可能蹦出个神话来。尽管有输有赢,人们还是向赢的看齐。可地是钱。早上嘴里嚼着饭一出门,就可能看到金蛤蟆。活蹦乱跳的,金光四射!一咬牙,把“过河”钱押上,哪曾想自己看走了眼啊,乐呵呵地抓起一看,傻了——怎么会是冒白浆的癞蛤蟆呀!
有个舅舅在台湾的内部版大亨,拿一沓子外文文件,身后跟群蝇子一样的“头头”,争着要跟他合作,揣着订金抢着往上递,嗷嗷叫,生怕钱交晚了没份。“大享”也真是牛X,一再声称强强联手,合作,“干大的”,二百万以下股份的合作者免谈。成天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对整天围着他转的“随从”们哧哧达达,这伙计今天上这个楼盖,明天登那个楼顶,手指头一划圈,这块地我要了。再一划圈,这片破楼赶快动迁,我全要。搂了几千万订金后,人没了。一报案才知道上个大当:这家伙早就跑西半球去了!这个郊区农民冒充的“大亨”,走前曾在“玛丽蓝大酒店”(那时,到该酒店吃饭的,可谓是滨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每晚,还有俄罗斯美女的表演。那派头,仿佛今天人们领尊贵客人上万豪酒店)回请一下“合作伙伴”,咕咚咚灌下去大半杯X0,还免费作个讲座——告诫合作者要火眼金睛,别上了骗子的当。市场经济嘛,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要稳、准、狠,干一个成一个。听者点头哈腰,五体投地。
贾界这小子鬼得很。贾界说,冒失不行,深一脚浅一脚不行,掐着钱不松手也不行。得决好策。打一枪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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