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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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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了府衙西南角的潜龙殿供奉着先皇御迹,无有包大人的钧命,万不可去。”展昭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道。

    潘盼蹑手蹑脚跟在南侠身后,满肚子心思都是该如何从开封府脱身,一路上只是“嗯啊”作答,此刻漫不经心又道:“嗯,记住了,一定去。”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红衣服的人持剑靠近。

    “有……哇……”某人极度心虚,巨阙当前,身子佝偻得跟个虾似的。

    红衣俊眉一挑,悠悠然发问:“那你倒是说说,方才我们一共转了几处地方?”

    “寅宝馆,范公阁,桂,桂……”桂什么来着?潘盼绞尽脑汁……想起来了!绿眸一闪,“桂花堂!”

    桂花糖?南侠满脸黑线,干咳一声道:“是桂籍堂和梅花堂。”

    “嘿嘿……两处靠着,前后殿合起来不就是桂花堂么。”她讪笑着解释。

    “去那边坐坐可好?”展昭指向曲桥尽处的湖心亭问向潘盼。

    “好!好!”她头如捣蒜,心底却想:您老一四品护卫,约会咱一无品衙役,咱哪敢说个不字儿吖……甭说去湖心亭了,就算您老要去湖心扎猛子,咱也不能拦着您呐……

    湖心亭,顾名思义此亭筑于湖心。六角飞檐,下石上木,顶面盖着翠色琉瓦,四面环水,仅余一道曲径廊桥蜿蜒通向湖岸。远观之,又如明珠熠熠,荡漾于酽酽碧波之上。

    “坐。”展昭示意她旁边有张石凳。

    “那个……不用了。”潘盼受宠若惊道,“大人您坐,小的站着就好。”

    南侠笑笑,由着她旗杆般杵在跟前,接道:“上回与包大人、公孙先生在中牟私访数日,食宿方面多亏了小潘照拂。展某表字熊飞,我等隐去姓氏,实是不想惊动地方,并非有心欺瞒。”

    “不当紧,不当紧……”潘盼呲牙一笑,假得跟贴上去似的。心口不一,也难怪如此,实上她想的是:你们仨微服出行,隐姓埋名投宿咱家,这倒也没啥可怪的。可拿二百两悬红调戏咱,这种作法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何止是不厚道……简直是人神共愤么……

    展昭见她神情古怪,以为她仍对三人不辞而别心存芥蒂,忙开解道:“那日堂审,恰逢府衙捎来急信,故而赶着回转,未能当面道别,让小潘混沌多日,原是我等思虑不周了。”

    “哪里,哪里……”想赖帐,当然溜得比兔子都快……

    南侠甫又问道:“前些天刑房收到中牟送批的案卷,听先生说共计四名案犯,三人判了斩监侯,余下一人却是自尽了,这其中不知是何缘由?”

    忆起那位贤惠夫人与其幼龄稚子,潘盼不禁黯然,低声答道:“自尽的那位便是我们县令王大人的发妻,也是张祥的胞姐。丰财生前,时常辱骂毒打她们姐弟,二人系出无奈,合力将继父杀死。实上她嫁入王家多年,一直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县衙里的人无不记着夫人的好。她惟恐夫婿为难,得了消息,便投湖自尽了。留下一双年幼子女,着实悲凉得很呢。”

    展昭沉吟片刻,叹道:“这位夫人若非早年行恶,也算是位知理明义的大气女子。”

    “其实要不是我们刨根究底,追查出十年前那桩陈案。王县令又何至于落得家破人亡呢。他们一家本是妻贤子孝,众人钦羡。况且那丰财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为了他,拆散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究竟值也不值?”潘盼扼腕痛惜。

    “你心里可觉得对不起那位夫人和她的家人?”展昭俊目灼灼,盯着她道。

    “是!我想不明白。”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比划着,“你见过这点大的孩童哭闹着要娘亲么?他不知道他的娘亲再也回不来了……只要记起那个场景,我便会难过。”

    “我见过。”南侠语气淡淡,凝神望向湖面一顷碧波。

    “大人见太多了,很难被打动了是罢?”潘盼幽幽出声,想他跟随包公办案多年,再感性的人也会被磨砺出一颗理智的心吧。

    南侠抱肩站起,凭栏远眺,伫立许久方道:“夫人虽是情有可悯,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潘盼,你只看到王府一家凄凉,可曾想过张家?张仁惨死,又有何辜?试想,张氏姐弟若是早就绳之于法,又何至于经年之后,两个家庭遭此惨剧?”未了,回首对着潘盼又道,“人心皆是同情弱小,可公理正义,不止是庇佑弱小,更是庇佑无辜。”

    潘盼惊怔:想不到古人思想如此有深度!真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大宋好青年吖……愣了半会,嗫嚅开口:“展爷追随包大人,想必是为了惩奸锄恶,匡扶正义罢?”

    展昭微笑摇头:“只为惩奸锄恶,当然是行侠江湖来得痛快,又何须羁住这自由身?展某盼想我大宋人心皆善。”

    什么是大侠风范?这就是大侠风范!某人的景仰之情登时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快要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际,清朗之声又起,打断她激动思绪……“小潘,此番入得府衙,今后有何打算?”

    啊……咱也得有个奋斗目标不是?潘盼恍然,咱好歹也一新社会有志青年,这觉悟咋能比古人低?咱得找到转世灵珠穿回去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可那珠子上哪儿去寻呢?要不咱去独乐寺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再求个回来……嗯,那珠子死贵的,去一趟辽国,估计盘缠也不是小数……这么说,当务之急,还是攒钱……

    她想了想答道:“小的打算是好好当差,多挣点钱,还有……”偷瞄一眼展昭,见他神色平静,壮起熊胆□□,“把帐收回来……”

    “噢,志向不小。”南侠仿若无事人一般,一招太极推手把财迷打了个促不及防。

    想忽悠咱呐……某人思忖半刻,决定采用曲线迂回,旁敲侧击的战术:“展爷平素是不是记性不……不大好呀?”

    “展某平日公务繁忙,有些小事倒未多放在心上。”展昭举手支住下巴,强忍笑意答道。

    五十两哎!可不是个小数,怎么能忘掉咧!潘盼心内抓狂。

    展昭见她急得抓耳挠腮,存心逗她一逗,正色道:“你手中可有借据或是保人?”“啧啧”两声又说了,“没有可是难办。”

    潘盼瞠目结舌,快被气得吐血:这年头黄世仁难当啊,这杨白劳也忒牛了,明摆着耍泼皮么……怔忡半晌,得出个结论:大侠也赖帐。

    “既然展爷都不记着了,那就算了罢。”她挥挥手,故作大度。未了,话锋一转,神情悲切道,“咱就不指望置家产讨媳妇儿了,赶明儿寻户好人家,咱倒插门算了。”“唉……”她长叹一声掩面,“可怜咱潘家五代单传吖。”

    南侠没料她还藏着这手,哭笑不得道:“得得得,和你说笑哪。五十两是罢?日后慢慢还你便是。”

    见展昭认帐,某人腰杆瞬间挺得笔直,精神也是大振:“再慢也得有个期限罢?今儿都腊月十一了,小的还巴银子过个肥年咧!”

    “年前怕是不成……”南侠皱眉,“展某平日积蓄无多,除去吃穿用度,府衙里时常还有困难弟兄需要周济,一时倒也筹措不了这么些。”

    潘盼暗自揣摩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按说他一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这年俸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啊。逢年过节,出入宫禁,指不定还能捞些奇珍异宝的赏赐。居然在咱面前哭穷!可不能松口……“小的那就更难了,打中牟来就听人说,这京师物价高,东西倍儿贵,今儿街上走走,果真,白菜比咱们那要贵五文一斤……”她絮叨说着。

    展昭侧首听她废话,突然朗笑出声:“这样罢,府里逢月半支饷银,我那份就由你代领如何?几时够了,告我一声。”

    每月把工资上交给咱?潘盼抽搐,没这么简单,一定有大阴谋!“那个……还是不要了,您得空慢慢还罢。”她警惕回绝。

    “你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南侠调侃道。

 第26章 公孙策妙语诓伴当展熊飞南下讨三宝〔上〕

    “要不这样罢,您分期付款成不?”潘盼眼珠子一转,又溜出个主意。

    “怎么个分期法?”南侠笑问。

    “您每月还小的一些,介月过年了么,多还一点,就十两,以后逐月递减,下月还九两,下下月还八两,一直到归零,正好还完。”她掰着手指头细细说来,对自个儿的如意算盘倍感得意。

    展昭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有疑问:“按你这分期法,十个月还完,似乎不止五十两啊?”

    大侠不都该视钱财如粪土么?这家伙,小帐算得蛮精……潘盼撇嘴,厚着脸皮答道:“您都欠那么久了,小的收点利息也不过分罢?”

    “不过分,不过分,应该的。”南侠连声应充,心里却道:七月还本,三月付息,转眼就坑去五两,这小子,亏好是穷,若宽裕些,必是个放印子钱的主……

    二人协议妥当,便待折返。俗话说得好:人是英雄钱是胆。潘盼有了这按揭的五十两打底,走在道上是步履轻盈,与来前的滞重相比,活脱脱似换了个人一般。南侠随在身侧冷眼旁观,不时慨叹原来金钱魔力如此巨大……

    快到三班院门口,忽见内里闪出三名年轻衙役,皆捧着簇新的制服包被,有说有笑向西行去。原来和她一样,也是新入选当差的,领了衣物要回宿舍呢。因是同路,潘盼便不紧不慢跟在了后首。

    远远听见其中一个衙役说道:“咦,你们可知晓中牟来的潘盼?”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吖!这才来了几天,就有人八卦上了……惊闻自个儿姓名,她赶紧追上几步,竖起耳朵细听。

    “潘盼?”一名高个子衙役想了半会,反问,“就是打拳像跳大神的那个是罢?”

    “嗯嗯,就是。”先发话的那位连连点头,“他那样也能入选,是不是在府里有啥背景啊?”

    “应该不会罢……”高个子衙役犹疑答道,“听说他以前是中牟县的仵作。”

    潘盼心内窝火:咱以前校运会做广播操可是拿过奖滴!居然说咱跳大神……还怀疑咱是开后门进来滴……真真儿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一名衙役开口道:“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潘盼是主簿大人打招呼留下的。”

    公孙策?她听了皱眉,那条干啥时候变得和咱这般有交情了?

    “真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快给兄弟说说!”另两名衙役猴急道。

    那人接口道:“你们可注意到潘盼那碧眼珠子了?听说他能夜间视物,公孙主簿知道了,定要将他留下,还说日后有他值夜,能省灯油钱。”

    “原来是这样……”另两人抽气儿不止,“主簿大人真是高竿。”

    臭竹子!算你狠!潘盼被怄得捶胸顿足,当初在春风楼假扮道士穿帮,要不是咱灵活机动,你就糗大了……这会儿竟倒打一耙算计咱!

    时近年关,府衙上下俱是繁忙。潘盼与另几名识字的衙役被抽调至明礼院整理典籍。活儿倒是轻松,无非是帮着翻晒卷子,装订书册之类的。

    “弟兄们,今儿关饷,晚些去街边打几角酒,炒两个菜来,一齐回院里热闹热闹。”一新人乐呵呵提议。

    “啊?今天十五?”潘盼捧着大撂试卷正要转进内屋,一个不留神,乐极生悲,脚底下被门槛暗算,卷子从怀中飞出,哗啦啦散了满地。

    明礼院的司务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瘪老头,听得响声忙不迭跑出来看,又见着狼藉遍地,气得一蓬山羊胡子不住颤动:“该打的毛燥猴子!事情不好好做,满脑子吃喝。我说你们啊,有出息也不大……”一边儿埋怨一边拾起一张卷子,掸了掸浮灰,心疼直叫唤,“都是一甲的卷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众人赶紧过来帮着拾掇,一个长相机灵的小个衙役嘻皮笑脸出声:“夫子,您老说得还真对。咱们要是有出息就去答卷子考状元了,哪能在这帮您收拾卷子呢。”

    司务老头板着脸唬弄他们:“一群刁皮猴儿蛋,今儿在要浪工,回头禀告主簿大人扣你们饷银!”话虽吓人,口气却不似上来严厉。

    “哎哎哎,你们快来看呐,咱手上的是张状元卷咧!”忽而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是么?是么?”众人蜂拥而上,七嘴八舌个不停。

    “这字儿写得真好!”

    “啧啧,还有朱批咧!”

    “咦?司务大人,听说京城里有‘榜前捉婿’的习俗,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有人问道。

    一听说皇榜、状元,某人就联想到家喻户晓的陈世美,“啥,啥‘榜前捉婿’?”潘盼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开来。

    “‘榜前捉婿’就是发榜的时候捉女婿喽。听人说呀,明礼院清心堂张皇榜的时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哪家有未出阁的小姐,家里的兄长亲戚都会拉上媒妁早早守在楼下,专等看榜的学子,有叫中的,便哄上去说亲,常有几户争抢一位学子大打出手的。”一人眉飞色舞比划着,仿若现场亲历过一般。

    潘盼听了倒抽气儿:整一强抢民男么,这民风够剽悍!

    周司务慢条斯理摆手:“那些都是谣传。‘榜前捉婿’的习俗是有,但人家大都是早订过亲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噢……”众人慨叹一阵,各自散了。

    酉时领过一吊钱下班,潘盼心里挺美:这府衙和县衙就是没得比,试用期的工资都要高上一倍……推掉数项娱乐活动,她折回小屋藏好工资,心情忐忑坐等杨白劳登门。

    大半个时辰了吧?咋还不来咧?难不成被高利贷吓跑了?她兀自在屋里边转圈,不时趴窗边朝院门口瞅瞅。

    正郁闷着,“噗噗”两声门环响,清脆悦耳,传到潘盼耳内,就跟那银子叮咚似的。她飞奔过去开门,两扇对拉,头朝外一伸,看清来人,又缩回来,结巴道:“怎……怎么是您啊?”

    公孙策细眉一挑,捋须轻笑:“小潘,好久不见。”

    潘盼忙将他请进屋子,续上茶水,心内一个劲嘀咕:别是那猫儿反悔了,向竹子精揭发咱放高利贷吧?

    “主簿大人,有事找小的,派个人支会一声行了,这亲自登门,小的受不起啊。”她提心吊胆开口。

    “小潘,你我相熟,又何必拘些俗礼。”公孙呷口茶水,语气嗔怪道。

    潘盼乍听此言,更觉惊悚:这竹子精一定没安好心!踌躇片刻,支吾应对:“礼数不能废,不能废……”

    公孙策笑得云淡风轻:“小潘,我此番前来,是有桩差事想劳烦你。”

    莫不是安排咱值夜班?她心内一跳,小心翼翼道:“主簿大人,小的初来乍到,殿阁子还没认清呢,难堪大任啊。”

    公孙策摆手:“小潘莫要误会,系因展大人要回乡祭祖,原先的两个伴当,一人告假,一人急病,亟需另寻他人随行。我琢磨着你跟展大人相识,况且小潘又是个能干会打点的,不如就由你跟去吧。”

    伴当?!潘盼被公孙策一席话雷得嗡嗡作响。让咱去作猫儿的贴身仆役?哪有收债的服侍欠债的道理?这年头真是没天理啊……她心底哀嚎: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

    跟展昭回乡祭祖,咱一伴当角色,不就意味着要陪吃、陪住、陪行么?他骑马,咱跑路;他坐着,咱站着……孤男寡女出游,岂不有伤风化?虽说咱如今貌似性别有些模糊……“主簿大人,您看能不能重找个顶上,把小的给换下……”她壮着胆子商量。

    公孙故作惊愕:“小潘啊,机会难得。展大人回乡祭祖,是当今御批的恩典,路上吃住皆有例循,饷银照发,还能挣差费。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你我也算有些交情,这美差可是特意为你留着的。”

    少来了!又是糖衣炮弹,咱不吃这一套……“可小的近日在明礼院帮忙走不开呀。”潘盼不为所动。

    “不妨事,回头我与周司务招呼一声。”公孙开口断了她的后路。

    “可小的长这般大,没出过远门啊……由北到南的,万一路上水土不服,犯些毛病,小的倒没啥,可耽误展大人行程,不就罪过了么。”她绞尽脑汁应付。

    公孙策像是料准她有这么一说,胸有成竹道:“不打紧,府衙里出公差,户房都会配些常用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见某人神情颓丧,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小潘啊,年轻人应该走出去多历练历练么。我在包大人与展护卫面前,一再举荐你,他们都允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潘盼被挤兑得骑虎难下,又变不出招数,只得慷慨就义般点了点头。

    公孙见她被套住,得意告辞,潘盼紧随其后,含恨相送。二人客套着出了院门,公孙策嘱咐道:“小潘,明日就要动身,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早些歇息。”

    “嗯嗯,小的明白。多谢主簿大人关心。”潘盼心如死灰。

    见公孙策走远,她气得原地蹦跶,嘴里骂骂咧咧嘟哝着“臭竹子精……”,一面对着公孙策背影拳打脚踢。

    “你在干嘛?”清朗男声从身后响起。

    “练拳……”她垂首答道。

 第27章 公孙策妙语诓伴当展护卫南下讨三宝〔下〕

    话说此行展南侠回常州府武进县祭祖不假,可还有一桩买卖需他周旋,便是去那陷空岛卢家庄找白玉堂讨要三宝。前儿得了探马的消息,五义士中二义士韩彰不满五弟白玉堂任性胡为,劝说他归宝投案,未料几言不合,竟打将起来。把个韩彰生生儿气得撂下“做不成兄弟”的狠话,直上翠云峰去了。那晌大义士卢方、三义士徐庆、四义士蒋平本是打耀武楼封了校尉之后,风光回松江的,被白玉堂盗宝这么一搅和,也是面上无光,合计着一道回去劝说,船行至杭州府,偏又知晓了二义士被气走的消息,只得先折去翠云峰安抚韩彰。

    展昭与公孙策一计量,均觉着此时去卢家庄最合适不过。一来,卢方四义暂不在岛上,也免了他们夹在其中为难;二则,白玉堂心高气傲,周旋的人多了,只怕有害无益。临近年关,有家有室的哪个愿意出远门呢。故而展爷两个伴当,一名告了长假,回老家去了,另一名见势不妙,索性装病。展爷宽厚之人,也不多计较,本打算独自上路,不想公孙策替他抓了个差来,可眼下情形,此人看似意见颇大……

    吃晚饭的时候遇到铁柱、胡进他们,寒暄过后,潘盼终于明白主簿大人为何会找上她了。原来竹子精曾在三班物色过数名人选,皆被人家婉拒,瞅准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软硬兼施将她骗上行程。潘盼后悔不迭:完了,完了!上了竹子精的贼船了……

    朝阳东升,晨光正好,难得的冬日有晴天。开封府门前一出哀婉动人的离别苦情大戏正式开场……

    “盼子,路上多加小心。”铁柱拍着潘盼肩头,依依不舍道。

    “嗯,快过年了,铁柱哥也要注意……安全。”她愣是憋住半句话没说,咱的体己银子可都寄放在你那儿呐,打年关过,铁柱哥,你可要防火防盗哇!

    “盼子,这趟差年前赶得回不?”胡进一脸关切之意。

    “这个咱也拿不准,尽量吧。”潘盼挠头,无奈答道。

    “盼子,要回得来,年三十儿就上咱家过去,你不是爱吃饺子么,让嫂子给你包些好馅儿的。”铁柱热心关照道。

    “嗯,好啊。”她连声应着,心底却陡生不祥:这说来说去,咋都是回来回不来的?偷睨那头话别的三人,包黑神色凝重,竹子精细眉深锁,唯有展猫嘴角噙着笑意,蓝衫倚白马,形容分外洒脱。难不成此趟回乡祭祖里边儿还隐着猫腻?想到这层,禁不住周身哆嗦:唉……风萧萧兮易水寒,伴当一去兮不复还……

    二人一路车马换行,还赶了几段水路。逢到投宿打尖,皆有潘盼冲锋在前,好在此番出行,食宿标准颇高,某个吝啬的主花起公家的银子是半分不心疼,到哪都是天字号上房两间,四菜一汤拣贵的上。好吃好睡滋润着,还有个帅哥在身边养眼,小日子过得蛮舒心,哪有半点“水土不服”呢。

    相安无事到了遇杰村,便张罗着采办祭礼,修坟祭祖。南侠双亲俱已仙逝,家中仅余一名唤展忠的老仆打理日常琐碎,见少主人衣锦荣归,自是欢欣不已。次日,高头大马往坟前礼拜,又招来众多乡邻前来贺喜。展爷为人谦和有礼,当下弃了坐骑步行,一一抱拳作谢。乐得诸位乡党无不交口称赞展爷好品貌、好脾性。

    搬了一整天猪头瓜果之类的供品,潘盼自觉也快累成了猪头,瞅个空,倒盏茶扑墙根歇息去了,边捶着腰杆边想:这祭祖算是告一段落,按说,明儿就该往回赶了罢?正琢磨着,忽听屋里传来南侠主仆二人的对话……

    只听展忠开口道:“大官人与丁家小姐缔下婚约也有时日了,早些完姻接续香火要紧。”

    潘盼在廊下听得真切,惊愕之余,一口茶喷出老远,心里陡觉着空落落的,不禁摇头叹惜:唉,原来名草早有主了,这一完姻,不知震碎多少东京姑娘的芳心呐……

    展昭应道:“说得是呢,明日我便动身去松江府茉花村,找丁家两位员外商议此事。”

    潘盼愣了愣,心道:敢情这猫儿打着祭拜的幌子讨老婆哪……

    展忠欢喜道:“大官人如今吃着俸禄,沐着皇恩,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老爷夫人泉下有知,想必也高兴得紧。”

    展昭淡淡接口:“我要有些日子才能回,家中之事就劳烦你了。”

    潘盼听得脚步声往门外移,一想自个儿缩这边听墙角总是不好,当下捧着茶盏,拎着小杌子溜回厢房。未待坐定,门环便响了。她拉开门,见是南侠,忙将其让进屋。

    “展爷您请。”某人当了多日伴当,不知不觉中奴性坚强,顺手拉过一把椅子招呼南侠入坐,神色自然,动作流畅。

    “小潘,晚些你把行李收拾好,明早我们行船去杭州府。”南侠吩咐道。

    “啊?杭州府!不是去松江府么?”见展昭面色有异,她方觉说漏了嘴,悔得直想把舌头咽下去。

    展昭拂了她一眼,从袖拢里抽出一封字柬递于她道:“你在杭州寻个客栈住下,我自去松江办事,若出了三日尚未回转,你便将此封书信送去馆驿,快马发往开封府便是。”

    “噢。”潘盼迟疑着接过,暗想:三日不回,必是留在茉花村和丁家小娘子火线完婚了,这信里八成装的是请柬,邀包黑、竹子精喝喜酒来着……想到这茬,嘴上连道,“展爷放心,小的明白。

    南侠颔首,突道:“小潘,你我相识至今,倒也颇具缘分,展某痴长几岁,不如你以后就唤我一声‘展大哥’可好?”

    潘盼呆若木鸡:这年头称兄道弟怕是要锸血为盟、滴血为誓的吧?那怎么行?咱是个女的,和他拜把子,可别招报应……愣了半晌,抖呵道:“展,展大……爷,小的,小的高,高攀不起……”

    展昭眸色一沉,摆了摆手,当下不再言语。

    *****

    杭州繁华富庶,西湖秀色无双。熊盼盼曾在这个城市读过四年书,而今跨越千年,重又漫步古城大街小巷,观酒帜飘扬,闻笙歌乐响,是别有一番意趣上心头。前日刚降一场瑞雪,树枝儿冰凌抖俏,屋脊更似披了个厚皑皑的雪披蓬,整个杭州城便茏在这一层白蒙蒙的俏皮之中。她暗地里狂喜,人说“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雪湖。”想自个儿在此间念了四年大学,偏逢温室效应,待到毕业,愣没见过一场正经雪,都是飘几粒雪籽就算完的。如今能欣赏到正宗的西湖雪景,怎不让人激动呢。送走南侠,她便开始琢磨公费旅游路线了。哪料得南侠往茉花村联姻是假,去陷空岛要三宝是真,只不过担心行路凶险,故将她留在杭州府罢了。

    沿湖岸一路晃悠,雪柳廊桥,风帘翠幕,美不胜收的景致令人眷恋陶醉。时近晌午,潘盼方发觉腹中饥饿,见街边有炸油墩儿的小摊,登时馋虫大动,一气儿要了五个。

    “趁热吃,萝卜馅的,透鲜哪。”年长的摊主将刚出锅的油墩用绵纸包了个卷儿,香喷喷地递到潘盼手里。

    “唔,谢了。”她咽一口唾沫,急吼吼接过,忽而尖叫,“哇,好烫!”

    “凉了就不好吃了么。”摊主见她猴急相,乐呵呵道,“你持住纸卷儿下面那个尖角,就烫不到手了。”

    “嗯好。”她连声应着,捧着纸包一路吃将开去。

    油墩儿是江南一道知名小点,以苏杭两地最为正宗,皮脆馅软,咬一口齿颊留香。潘盼埋头吃得热乎,不知不觉竟横行到了路中间。

    前方老远传来快马“得得”的声音,某人浑然不觉,待到近前,快马嘶鸣声刺耳,她方回过神,惊骇抬头,一匹健壮的黑马已扬着双蹄,快要踏到她头上来了。

    娘咧……潘盼撒手扔了油墩,抱头一个驴打滚往路边跌去。说时迟那时快,骑马之人也是个灵敏的,当下奋力勒住马缰,硬生生将马首掉了个向,也闪了开去。

    “你不长眼呐!”潘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你不长眼呐!”骑马之人从马背上纵身跃下。

    二人异口同声,从神情到语速再到用词俱是合拍得很。

    闹市跑马,什么人啊这是……她听了更气,狠狠瞪向来人。但见面前男子约莫二十余岁,银红顶巾,银红箭袖,鹅黄鸾带,天青花氅,脚蹬一双千层皂,腰悬彩绦儿挽手的宝剑。面似桃花三分开,细眉朗目唇含丹。真真儿是服饰鲜艳,英华满面。潘盼暗哼一声:花哨!

 第28章 游西湖巧遇丁兆蕙泛扁舟再救可怜人

    话说这撞马的俩人对瞪了半晌。潘盼忽觉额际有些凉嗖嗖的,反手抹过去,殷红一片。nn的!居然挂彩了说滴!当下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对方口不择言道:“你赔我医药费!你赔我营养费!”不经意瞥见地上散落的三个半油墩,又觉心疼,“还有我的中饭!”

    “吵甚么吵!”眼前的俊俏后生满脸不耐,“你那脑袋瓜子不就磕破点皮么?有甚么大不了的……”拍了拍马背又道,“我这老伙计才叫惨,你看嘴都豁了个口子。”

    拿咱跟马比……潘盼被怄得突发性失语。

    “打老远就甩鞭子提醒你了。”俊男摇头叹息,“唉,见过反应慢的,没见过有你这般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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