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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第八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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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她的人步子很快,通过粗糙麻袋感觉,那人似乎是个强壮的男子,肩膀宽阔,步伐很大,绝对不是蓝心那样一个女子的身形。原来蓝心连帮手都早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她自己往陷阱里钻!

雯夏想着,封城的消息是真的,曹芳回来的消息也应该是真的,那么蓝心赚了她进城,抓了她要去哪儿?会不会也和曹芳这次回来有关

第二百零九章 信任和使命

说不慌张那是骗人的,被装在麻袋里黑乎乎沉闷闷不见天日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被人这么像背东西一样背着,绕来绕去,雯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个劲儿“砰砰”地跳个不停,让她不由不闭紧嘴巴,就像是心脏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

被人背着走了很远,雯夏不知道这条路底有多长,脑中也失了时间的概念。

屋顶上有人在活动,他在投影晃了两晃,一个身影轻盈的落了下来,宛如一只倦了的大鸟儿,落在地上休息,落地无声。

他松了一下手上缠绕的绳索,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蓝心将袋口解开,露出里面女子的脸庞,对着那个头戴斗笠,背对着他们的人恭恭敬敬道:“人已经带来了,路上恐她挣扎,用了些迷香,想必一会儿就醒。”说罢,垂手退到一边。

“素衣,将人带进来。”那头戴斗笠身披斗篷的人这般淡淡吩咐过,便径自进屋了,一名身着素衣的素颜女子上前将雯夏从口袋里拽出来,连扶带拽弄进了屋子。

有人拉着雯夏,攥地她的手生疼,她想甩开,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是梦?还是现实?

雯夏想看清拉着她的那人的长相,却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跑地飞快,雯夏的脚步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呼吸急促错乱,脚下被自己绊了一下,几乎摔倒,却被前面的人攥着,一直向前冲去。雯夏的步伐再也跟不上,脚下虚空,但是却没有停下,居然被前面那人拽的飞起来。雯夏的脚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不过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雯夏心中惊恐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松开,要松开。雯夏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双铁腕一般的手掌。

眼前出现了一片光亮,晃得雯夏睁不开眼睛,她地心中生出畏惧,更加努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光亮近在眼前,突然收缩,变成一把大刀。向她的脖子上挥来……

雯夏猛然清醒,才发觉是一场梦。不对,若是梦,为何她的手腕现在还很疼,抬起来放到眼前看看,手腕上果然有一道红痕,深深勒进了肉里,留下青淤的痕迹。

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又或者,那便是她最终逃不掉的结局?

想起梦中那闪烁着亮光的刀锋。雯夏脖子上一阵凉飕飕,鸡皮疙瘩顺着脊背就窜了上来。

雯夏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嘴巴里黏黏呼呼,舌头就像要黏在上颚,头疼得宛如要裂开。抬眼看到屋中矮几上放着陶杯陶壶,口中更加干渴的厉害。起身想要走过去。才发现有红痕的不仅仅是手腕,脚腕上也有,好像是被长时间捆绑所致。

脑子里慢慢浮现出当日的情形,她记得是被蓝心算计,抓起来地,此刻又怎么会在这里?她睡了多久?城中的局势,现在如何了?

雯夏的脑子仍然迷迷糊糊,让她无法认真思考问题。她伸手取过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顿时愣住。水的味道太熟悉了。正是她在做皇后的时候,每日早晨都喝的香茶。而是这香茶据说极为难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雯夏抬眼急急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自己在哪里。

可是却更加迷惑了。

屋中布置简简单单,但具见高雅。角落里摆着一张琴桌,上面放着一具桐木的五弦古琴。

这里,是哪里?

头疼的要命,脑子只要稍微动一动,便如同万把金针刺入脑壳,痛、麻、涨。

“他***!”愤恨之下脏话脱口而出,蓝心居然敢利用她对她地信任!啊!啊!头好疼那,一生气头更疼了,雯夏克制不住的把头往墙上撞,希望以另一种疼痛来减轻头疼的感觉。

门被人打开了,青衫的身影走了进来。

雯夏看了来人一眼,那是个只看一眼便不会忘记的人物,能把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都做地这般优雅地人,嘴角永远带着一丝温文的微笑,除了墨影还能有谁呢?

“暂且忍耐一下,喝了这药,也许能缓解你的头痛。”墨影递给一只陶碗,里面乘着半碗黑色药汁。

雯夏没接。

墨影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丝好看的笑容,将陶碗放在自己唇边浅浅喝了一口,“药里面没毒,你放心好了。”

雯夏只觉得又是一阵阵头痛,痛的像是要裂开,她再怎么着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接过来捏住鼻子闭着气灌了下去。

“哇…………好苦!”虽然知道中药没什么好味儿,却没想到这么苦,雯夏是最怕苦的,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喝,疼着。

见到雯夏吐舌头干恶心的样子,墨影递了水给她,带着淡淡玫瑰花香的水压下了苦涩地味道,嘴里是好受些了,胃里面却还在抗拒这苦涩地液体。一阵翻滚又是一拧,雯夏一张口,克制不住的吐了一大口药出来,刚才喝下去地大半药汁又都原封不动全倾泻在地板上,顺着地面的缝隙慢慢渗了下去。

墨影伸手轻轻拍着雯夏的背,“我去吩咐人做些东西来吃,想必是腹中空虚,才喝不下药的。”

“恩。”雯夏闭了眼胡乱应道。

墨影站起身拔步出了门。

似乎残留在胃中的那些药起了些作用,雯夏的头虽然还是很疼,却不像先前那样让人难以忍受,脑子也能集中起来思考些事情。

蓝心只是捉了她,让她失去意志,将她带倒这里。如果朝中出了叛逆,司马昭无法控制,那么一直是作为他的杀手的墨影为何此刻却不留在他身边帮忙?

问题真是一堆接着一堆,大脑已经容不下这么多问题的纠缠反复,头疼再一次没有预兆的爆发了。

雯夏用两个大拇指用力压制着太阳穴,希望能缓解这种痛苦。冷汗一滴滴渗出来,顺着鬓角眉毛滴落,有的划入嘴里,咸咸的。

肚子里一阵火热,灼烧着雯夏的身体。

身体里的烈火越来越旺,左冲右突,翻腾不已,突然顺着脊柱一路向下,接着尾椎骨上一阵热乎乎,身体里的火焰全部倾泻而出。身体便一阵清凉,头疼也散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萦绕了雯夏的全身,宛若春日的溪水,清凉冰冷,顺着血管缓缓流动,带走了灼热,也带去她两日来心中的烦闷郁结之气。

“墨影,我有话问你。”当墨影再次进屋的时候,雯夏向他说道。

他回头,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温雅的微笑,“请问。”

雯夏舔了舔唇,问道:“为什么,我醒来却在你这里?”

“我也不知为何,你会倒卧在我的屋前。”他笑,如春风拂面。

“胡扯都扯的这么像模像样的,不愧是冷血的杀手墨影!”既然他不肯以诚相对,雯夏索性便撕裂了脸,“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出了叛逆的事情,你知道,对不对?或许,你还参与了?”

他愣了那么一两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那个温和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呢?过的一两日,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便送你回家,可好?”

雯夏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读了那么多野史小说的,对于这些争权夺势的事情,也看得多了,索性今天便来实践一下。

“你以为,你帮了他们,等到他们得势了,便会给你好处么?”雯夏道:“到时候恐怕急着要杀你,免得那些内幕被泄露了出去,败坏了他的名声。”

墨影仍旧微笑,道:“你病了这许久,怎么生出这些古怪的念头来,想必是在屋中憋闷的时间久了,出来散散心,便会好些的。”

“你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别人手中的棋子!现如今你帮了人,谁知日后报答你的是白绫还是毒药,亦或者是利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是笨人,不会看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

他有些发呆,默默不语。

“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你却是为何,要为他人做嫁衣?”

他的脸色变了,微笑虽然还停留在唇边,却已经换上凄凉的味道,“我是在为人做嫁衣,那又如何?”

第二百一十章 逐鹿天下

墨影自知失言,不肯再说,将屋外守候的素衣叫进来,让她陪伴雯夏,自己则离开了。

雯夏靠窗坐着,如此看来,这洛阳城中真可谓是龙蛇混杂,已经交织成一个大网了。明处自有曹芳和司马昭争夺,这暗处,墨影算是一脉,还有水锦,这女子来历不一般,这个时候她会起到什么作用,谁说的准?还有那些心口不一的大臣将军们,谁能担保其中没有一两个手握大权心怀鬼胎想要浑水摸鱼的?

逐鹿中原,鹿死谁手都不一样,而眼下的洛阳,就像是那只不小心跑出去的鹿,背后跟着一群人,到最后谁能追得上,谁就能王者,君临天下,而失败者,等待他的下场必定凄惨。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尴尬倒也罢了,反正我脸皮也不薄,可是拖着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迟早是要露出破绽的,可是现在逃出去溜走么?暂且不说成功几率有多大,就算我逃出去,这些萦绕在脑中的谜团怕是永远也解不开,而且子庚,他怎么办?

现在落在十杀手里的子庚,他是生是死,是凶是吉?

想起那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硬装出凶巴巴的样子盯着我看的小孩儿;想起他用还带着稚气的口气信誓旦旦说道:“妲己,我要你做我的王后。”;想起那个带着一丝杀气发誓要坐上王位的太子;想起那个在爆发泥石流的时候还紧紧拉着我的手地少年。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已经分不清,但是想起他。心中却会牵牵扯扯的痛,没有确定他身在何处,没有确定他的安危的时候,我怎能一走了之?

走了,也许我会痛一生。

爱情也罢,亲情也罢,友情也罢,我不管现在的自己对子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知道的便是。我要救他!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选择会对我的人生有这么大地影响,如果这个时候我选择逃避,选择重归山林,也许我的人生,不会经历那样多的伤和痛……

有些事情,必须要问问子辰才行,虽然他八成不会对我说…

“不会有事?”我接口很快,道:“放了雄鹰。却要折断他的翅膀,这比杀了他更残忍。”我的头又开始疼,弯曲了食指轻轻揉着额头,“辰殿下以为雄鹰会甘心做圈舍里的家禽么?”

他看着我,半天,才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恢复原样而已,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他嗤之以鼻,“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相安无事?不是赢。便是输,这是赌上了命的!”风吹过他的衣,飞扬在黄昏的红霞中。

我猛然站起,快步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次想要坐上那位置的,难道是王子殿下自己么?”

显然。他被我地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在我脸上盘绕两圈,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静。“苏娘娘身子不适,还是休息的好,外面风大,莫要吹到了。”说着举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他那样不容商量的口气和样子。我不由退了两步。回到屋子里。门上喀喇一响,门口已经守上了两个人。看样子竟然是将我软禁起来。

“娘娘还是好好休息,静养一两个月,身子才会好。”

“喂,你干嘛关起我来。”我一脚踢在门上,好硬的门,咣当一声我的脚就被弹了回来,不知道门痛不痛,反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的脚趾头可是痛地很。

“脚没事儿吧?”他急问。

心中怒火腾的一下便窜了上来:“收起你的假面孔,天天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不累么?”反手抓起矮几上的陶杯陶壶就往门上砸,碎了一地地陶片。觉得还是不解气,眼神一转看到了那具古琴,抓起来双手如鸡爪就在琴弦上胡拉乱扯。

尖利刺耳地声音响起来,鼓噪的很,我却觉得解气,胡乱拨弄,又弹了两下,“铮”一声,琴弦断了两根,断掉的琴弦弹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火气倒是降下去点,伸手又是狠狠的一拽,伴着一声清脆,剩下的三根弦也断在了我的手下。满意的看着自己地作品,一具千年以前地古琴已经被我折腾的琴弦尽断。

我抱起琴又向着门上砸了一下,这件珍宝便在我手上变成了两截木头。

也许毁坏东西真地能起到发泄情绪的作用,在摔烂了屋子里面一切可以摔烂的东西,扯掉了屋子里面一切可以扯碎东西以后,我坐在一片狼藉中,心情反倒是出奇的平静。

耳中传来叩门的声音,“气消了?没伤到自己吧?”

抬眼看到被自己砸的一团乱的房间和那具七零八落的古琴,叹口气,“一曲未成风雨起,弦断青峰琴共毁。我砸了你的琴,你不心疼?”

“不过是身外之物,坏了便坏了,又有什么心疼的。”

“既然是身外之物。”我道:“那为何如此执着于权利?权利岂不也是身外之物?”

“职责所在,安能逃避。”

“呵呵,这话可真不像是你超然世外的辰王子说的。”

门外沉默了许久,才听到他丢下一句:“我会派人来收拾。”然后离去的脚步声。

哎,我怎么才能出去呢?闹是闹过了,没用;估计哭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难道用上吊自杀那一招?

光那难受劲儿就让我望而生畏了,而且吊个半死不活的,耷拉个舌头翻白个眼睛,得有多难看。再一不小心真吊死了,也许我真吊死了这个身体,能再穿越回去也所不定,但是回不去呢?整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去见四千年以前的阎王爷,他再判我个扰乱时光的罪名。

而且我怕死怕的很,以死相要挟这招,我是不会用的,毕竟身子是自己的,好好的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看看被我摔得一塌糊涂的琴,突然有点心疼了,哎,这东西弄到现代去起码值不少银子那,怎么就砸了啊,真是真是,冲动是魔鬼啊!

子辰,我可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你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果然派了人来替我收拾被折腾的一塌糊涂的屋子,我抱了肩倚着门看。

“乱七八糟的,还是避开的好。”

吓我一跳,难道他走路都是没声音的么?突然出现在人背后。

“看着自己的成果被一点点慢慢恢复,感觉很好玩儿哦。”我笑道。

他整了整衣衫,跪坐下来。“你不恨么?”他问。

“恨什么?我有什么好恨的?恨你么?把我监禁在这里。”

他抬头远望,悠悠的道:“不恨你的父亲么?将你送给了王,以换取他自己的命。”

不恨么?我不知道。好端端的从四千年后跑到这里,又好端端的化作了妲己,我能说什么?命运弄人?

“我曾今以为自己的是英雄的。”我苦笑一声,继续道:“以为我能拯救很多人,甚至狂妄到以为自己能改变命运。其实呢?不过是老天手里的一颗棋子,不论做什么,怎么样的努力,都没有办法逃出既定的命运安排。”

“所以你便让自己浑身都长了刺,别人不敢靠近,你却一个人躲在其中默默承受孤独?”

我愣了一下,反驳道:“谁说我孤独,我好得很。”

'奇'“你是孤独的,我能看的出来,别想要骗我,骗不了的。”

'书'“我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网'“我的确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孤独的。”他淡然一笑,却不是原先那种永远镌刻在唇边的礼节性笑容,而是心底的孤寂化作了寂寞的蝶,在他唇边飞舞。

我愣了,没想到却被他看穿了心思,那一句“我也是孤独的”冲入耳膜,便萦绕徘徊在心肺间,久久无法散去。

其实在我心底,是多么期盼回到过去,回到我出生生长的时代,这里不是我的时代,让我觉得格格不入。

大概子辰也没见过女子这么嚎啕大哭一点都不注意形象的,有些手忙脚乱,从怀中取出丝帕递给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哼,把我招哭了的还不是你,罪魁祸首现在到装的一副无辜样子。

这样想着,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我连丝帕带着他宽大的袖子一同捞起来,脸上一阵乱抹,眼泪鼻涕都抹上去了。

拿眼角偷窥一下他脸上惊愕无奈的表情,肚里暗暗好笑,眼泪便也渐渐收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怪,一忽儿哭一忽儿笑的。”他见我唇边忍不住的笑意,脸上神色也放松下来。

“要你管。”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站起来拔步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喀喇”一声,外面又落了锁。

哎,看来我受监禁的状况没有得到一点改变啊。半躺在铺好的床上,无聊的打量着屋子里每一件装饰,每一寸土地。

第二百一十一章 萧蔷之乱

“现在守在门外的人,是青衣。”素心道,“他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中排第五位,轻功最高。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由青衣唤作蓝心,蓝心在这七人中虽然武功不是最好,但是她最得墨影相信,所以蓝心也最为骄傲,除了墨影,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我。让她来守门,她定然会认为是大材小用了,不会专心致志的,只要分了她的心,让她离开,你就可以从这屋子里走出去。”

雯夏认真地听着,道:“走出去?就这样从大门口走出去?不怕被人看到么?”

“不用担心。”素心摇了摇头,道:“墨影最怕泄露他的机密,所以这座宅院,从外面看很是普通,其实却暗含机关,十步之外,两人之间就无法相互看到。墨影这样安排,自是怕有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剑锋双刃,有利就有弊,我可想法拖出蓝心片刻,只要你走出十步开外,左转,任谁都看不到你了。”

“喂,被你说的这么复杂,若是我迷路了,怎么办?”雯夏急忙问,对于方向感极差的雯夏来说,走迷宫是从来没有能走出去过的,如果墨影将宅院建的像迷宫,她是断然没有走出去的可能的。

“我会告诉你正确的路。”素心冷静地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人,还有我,我们都各自只知道一条路出去,我们所知道的走法都不一样,。唯一了解这宅院中所有道路的人,只有墨影和宣白。我将我地那条路告诉你。在你走出门之前,他们是不可能找得到你的,除非墨影和宣白来到。不过据我所知,宣白七日之前已经离开,尚未回来,而墨影也刚刚离开,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然后呢?我走出去就可以了?会不会被找到?”

素心摇摇头,道:“门口还会有四名弟子把守,若是被他们发现。你也离不开的,不过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好了。”素心走到一旁,从墙壁的夹缝中拽出来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放着一件火红色的斗篷。

“这是赤锦的衣服。”素心解释道:“从来没有人见过赤锦的真正模样,不过她若是在这里,就一定会穿这身衣服,将头面一起罩起来,我凑巧得了一件她的衣服,便留着了。你等快到了门口之时。套上这件斗篷,门口地弟子就会以为你是赤锦。赤锦本来就很少理会旁人,你不说话,他们也不会奇怪,这样你就可以出去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素心冷笑道:“若是我不放,别说一个你,就算是十个百个,也没法踏出这屋子一步。而院中的机关,你别看没有几步,但是只要行错了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说那门口四名弟子,他们手中的兵器只要在空气中挥一挥,闻到了那气味的人马上就会软到在地上,你说还简单么?”

“不简单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雯夏连连摇头,墨影这是什么爱好?把自己的家弄得像是存放国家最高机密的地方。这么重重防护。可是他又为什么把自己这样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相关的人。弄到自己家里来?

屋内看着雯夏的素心是不换的,屋外守门的却是一个时辰一换,从绿竹换成青衣,这接下来就是蓝心。

素衣和雯夏看着蓝心接替了绿竹,果如素心所料,蓝心根本就没有将心思用在守门上,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有拿出小锉刀来磨自己地指甲。

素衣低低嘱咐雯夏。道:“等你看到有一颗小石子击破窗纸的时候。就走。”

“喂!等等。”雯夏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素衣说放她走。是要她帮忙做一件事,可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事,素衣却还没说。“你帮我,是为了要我做什么?”

做买卖讲究诚实守信,公平交易,既然这是个交易,就一定要在交易发生前先问清楚对方出的价,若是这价格自己是在承担不起,这买卖吹了也罢。素心微微一笑,道:“你道没有忘了。”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若是我出去了,也许就会忘了这件事。”雯夏道。

“你听说过一个叫做江渚客的人么?”

雯夏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是从嵇康口中听说的。江渚客是个隐士,真正的隐士,一个放逐了自己的人。他隐居于山林,从不主动见人,就连嵇康这样的人,他也不见。他随遇而安随心而行,虽然有在山中搭建地茅草屋,但是十天有九天不住在里面。偶尔也有进山砍柴的人碰到他,他也会帮忙,据乡人说,他已经快成仙了。

成仙的说法,雯夏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对于江渚客此人,她倒是有几分兴趣。只是此人太过神秘,居无定所,想要找到他实在不易,这素心和江渚客,又会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过他。”雯夏点点头。

“我要你帮我找到他,请他来见我,就是这件事。”素心道:“你告诉他,是素心要见他,请他出山。”

“我不明白。”雯夏疑惑道:“这件事简单得很,凭你,可以很容易就做到吧?何必要我来帮忙?”

素心道:“我是找不到他的,若是你,大概还有些可能。”

事情既然没有多麻烦,“现在守在门外的人,是青衣。”素心道,“他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中排第五位,轻功最高。再过一盏茶地时间,就会由青衣唤作蓝心,蓝心在这七人中虽然武功不是最好,但是她最得墨影相信,所以蓝心也最为骄傲,除了墨影,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我。让她来守门,她定然会认为是大材小用了,不会专心致志地,只要分了她的心,让她离开,你就可以从这屋子里走出去。”

雯夏认真地听着,道:“走出去?就这样从大门口走出去?不怕被人看到么?”

“不用担心。”素心摇了摇头,道:“墨影最怕泄露他的机密,所以这座宅院,从外面看很是普通,其实却暗含机关,十步之外,两人之间就无法相互看到。墨影这样安排,自是怕有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剑锋双刃,有利就有弊,我可想法拖出蓝心片刻,只要你走出十步开外,左转,任谁都看不到你了。”

“喂,被你说的这么复杂,若是我迷路了,怎么办?”雯夏急忙问,对于方向感极差的雯夏来说,走迷宫是从来没有能走出去过的,如果墨影将宅院建的像迷宫,她是断然没有走出去地可能地。

“我会告诉你正确的路。”素心冷静地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人,还有我,我们都各自只知道一条路出去,我们所知道地走法都不一样,。唯一了解这宅院中所有道路的人,只有墨影和宣白。我将我的那条路告诉你,在你走出门之前,他们是不可能找得到你的,除非墨影和宣白来到。不过据我所知,宣白七日之前已经离开,尚未回来,而墨影也刚刚离开,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然后呢?我走出去就可以了?会不会被找到?”

素心摇摇头,道:“门口还会有四名弟子把守,若是被他们发现,你也离不开的,不过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好了。”素心走到一旁,从墙壁的夹缝中拽出来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放着一件火红色的斗篷。

“这是赤锦的衣服。”素心解释道:“从来没有人见过赤锦的真正模样,不过她若是在这里,就一定会穿这身衣服,将头面一起罩起来,我凑巧得了一件她的衣服,便留着了。你等快到了门口之时,套上这件斗篷,门口的弟子就会以为你是赤锦。赤锦本来就很少理会旁人,你不说话,他们也不会奇怪,这样你就可以出去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素心冷笑道:“若是我不放,别说一个你,就算是十个百个,也没法踏出这屋子一步。而院中的机关,你别看没有几步,但是只要行错了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说那门口四名弟子,他们手中的兵器只要在空气中挥一挥,闻到了那气味的人马上就会软到在地上,你说还简单么?”

“不简单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雯夏连连摇头,墨影这是什么爱好?把自己的家弄得像是存放国家最高机密的地方,这么重重防护。可是他又为什么把自己这样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相关的人,弄到自己家里来?

“现在守在门外的人,是青衣。”素心道,“他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中排第五位,轻功最高。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由青衣唤作蓝心,蓝心在这七人中虽然武功不是最好,但是她最得墨影相信,所以蓝心也最为骄傲,除了墨影,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我。让她来守门,她定然会认为是大材小用了,不会专心致志的,只要分了她的心,让她离开,你就可以从这屋子里走出去。”雯夏认真地听着,道:“走出去?就这样从大门口走出去?不怕被人看到么?”

“不用担心。”素心摇了摇头,道:“墨影最怕泄露他的机密,所以这座宅院,从外面看很是普通,其实却暗含机关,十步之外,两人之间就无法相互看到。墨影这样安排,自是怕有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剑锋双刃,有利就有弊,我可想法拖出蓝心片刻,只要你走出十步开外,左转,任谁都看不到你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死人变活人

“是。”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雯夏,有了定心骨的关系,小懂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慌乱,开始向雯夏讲述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当日司马懿将曹芳贬谪的时候,也将他的侍从们一同从宫中驱逐出去。有人便离开了,小懂却追随着曹芳,一直找到了他。

曹芳当然不会死心,失败过一次的他,也学会了韬光养晦,在暗中积蓄力量。这么几年下来,也颇见成效,而且居然联系到了洛阳城中一些位高权重者,都纷纷表示要全力帮助他。

这一次曹芳回到洛阳,就是想要借助洛阳城中对他的支持力量,还有他这些年积聚下的力量,来一次快速的政变,将已经失去的皇权再重新掌控在自己手中。

曹芳带着人,化了妆潜入洛阳城,居然顺利的很,潜入宫中,也比想像的容易得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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