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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记:皇商相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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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了好半晌,让他不得不失望的是,院墙内根本半点动静也没有,反而显得独自一个人在她院门前叫嚣的他,不像个有心胸的男人,活生生的把裴夜袭给气得不清。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夜未睡的二夫人,因为担忧账本之事,终究还是盛装亲自来了这烟云楼。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裴夜袭站在院门口,冲着里面骂着很难听的话。
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即走出小轿,立即快速的上前,“哎哟,夜袭,我的大少爷,小祖宗哎,还不住口?你听听,这都是说了些什么话啊!夜袭,让你爹听了,可不要打断你的腿了?”
裴夜袭转身看到了二夫人,脸上的表情还是阴翳的,但是却还是知礼的喊了一声,“伯娘,您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暮烟那丫头,昨天见她脸色就不太好,担忧她的身子别真是病了,刚到门口,就听夜袭你在说这些话,夜袭,不是伯娘要倚老卖老的说你,这暮烟好歹也是个女儿家,江大人又过世的早,她一个女娃儿本就够可怜的了,你素来不太喜欢她,伯娘也是知道的!”
“可,你再怎么不喜欢她,她总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你这大清早的就在门口骂她骂的这般难听,万一她在里头听的一个委屈,寻了短见,那可如何是好?”
【062】岂有此理
“笑话,她那般的恶毒,会寻死?哼,她要真寻了死,倒是好事,大家都落得个干净!”
裴夜袭本能的就冷笑的反驳了一声,因为想起了江暮烟昨天冷嘲暗讽他时的样子,他是如何也不相信这么牙尖嘴利的江暮烟会寻短见的。
二夫人秦红叶却被裴夜袭的这话吓的完全怔住了,因为以往裴夜袭虽然不喜欢江暮烟,可还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但是听今天这话,他分明不仅是不喜欢江暮烟,甚至还极度讨厌和仇视她,这,这种情况下,她和李湘云想要去老爷面前,提出撮合他们早成亲的事情,还能成吗?
可若亲事不成,江暮烟肯定也会因此仇恨裴家,到时候,别说要给她们办事了,怕是一个弄不好,真的要一拍两散了。
二夫人秦红叶到此时,是真的着急了。
顿时也顾不得裴夜袭的大少爷的身份,立即就怒了,“夜袭!你给我住口!你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谁恶毒?”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暮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要说出这样过分的话来?恶毒?你居然用了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一个女子,且这个女子还是你未来的妻子,夜袭,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过头了吗?”
其实裴夜袭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也是有些微微后悔的,毕竟就算是江暮烟昨天到他爹那里告了状,才使得他爹把他的九妾给遣走了,但是毕竟是他和他的九妾理亏在先。
若非他纵容了九妾上门挑衅了江暮烟,这事也不会发生,他也不是不能体谅别人的心情,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也未必容忍的下去,江暮烟去告了状,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气愤的只是江暮烟明明昨天已经答应了他不去他爹面前告状,却还是告了状,出尔反尔了一回,弄的他爹把他好不容易纳进的九妾给遣走了,所以忍受不住胸口的愤怒,难听的话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但是他心中后悔是一回事,被人指着鼻子指责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明知自己不该这么说的裴夜袭,在听到二夫人秦红叶的怒责之后,反而干脆犟上了。
顿时就道,“伯娘,你管得太宽了,这是我和江暮烟之间的事情,伯娘就不用管了!”
“夜袭,你——,好,好,我管得太宽了,我果然管得太宽了!我算什么人啊,你大少爷叫我一声伯娘已算是给了我面子,而我这个寡妇,居然还不知好歹的干涉大少爷的事情,的确该死!”
“我这就走!我这就去跟老爷说,干脆把我们孤儿寡母的遣出去算了!这宅子里我还有什么脸住?”
秦红叶当即就掩了袖子,一副红了眼睛,气愤羞恼不已的模样。
“二夫人——”红月跪在地上,眼见二夫人帮衬着自家小姐,也被大少爷辱了的样子,顿时更是对裴夜袭没了好感。
秦红叶微微转过身子,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红月,佯装无能为力地道,“红月啊,你回头就跟暮烟说,我这个当伯娘的没用,不能为她说公道话了,她若身子骨好些了,就出了裴府,去外宅看看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二夫人——奴婢会替您转告小姐的!”红月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好,好丫头!好好照顾你主子!揽月,清月,我们走,这就去老爷那里!”二夫人也一副委屈的眼泪也掉了出来的样子,转身了。
“是,二夫人!”揽月和清月顿时也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一眼裴夜袭,扶着二夫人就上了轿,然后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
裴夜袭冷冷地看着这一群女人间的做戏状,只觉得恶心的很。
别人他不敢说,就说他这个二伯娘,根本不是省油的灯,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哭哭啼啼的?还不是为了到他爹面前去告他的状。
还说什么搬出裴家,她若真的肯搬出裴家去,那倒还省事了!就怕她死赖着不肯走!
只是这话,他此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了,他更知道,这事马上传到他爹的耳朵里,他又少不了一顿训斥了,但是事情出都已经出了,他也不惧怕。
而这,都是因为江暮烟这个女人惹出来的祸,若非是她,他怎么会如此口不择言的直接落入二夫人的言语陷阱里?
已经急怒攻心的裴夜袭顿时就把这笔帐,也一并算到了江暮烟的头上。
顿时也不顾红月还跪在院门中间,一个箭步,就跨了进去,‘咚咚咚’的就上了楼,用力的一脚踹开江暮烟的房间,却发现房里根本没人。
顿死大吼了起来,“江暮烟,你给我滚出来!江暮烟——你有胆去向我爹告状,也有能耐让伯娘之流的都为你说好话,你竟没胆见我吗?江暮烟——”
这样的怒吼,就在楼下书房里的江暮烟,若还能装听不见的话,那她的耳朵也就不该是好的了,而是聋的了。
不由也火了,她都已经不跟他烦了,他居然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和挑衅于她,这个裴夜袭,当真是岂有此理!
【063】一个巴掌
顿时放下手里的书,就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向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冲着楼上就扬声道,“裴夜袭,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就在这里,哪里也没躲,你有什么话就滚下来说吧!”
裴夜袭听到江暮烟的声音,顿时一个纵身,就用轻功从楼上跃了下来。
目光通红带赤,人也迅速的就冲了上来,还未掠近,冷笑声却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了。
“江暮烟,你不是有病不能见客吗?你现在怎么又愿意出来了?不装缩头乌龟了?”
一听他这开口就是夹棍带刺的话,江暮烟顿时也冷冷地盯着他,“裴夜袭,你到底无不无聊,你有事就说事,说这些没风度的话又算什么?我有没有生病,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想不想见你,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就说你气势汹汹的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了!”
“谁和你达成共识?你昨天还答应了我不去爹面前告状的,结果呢?”
“我去告什么状了?你老开口就说我告状,闭口就说我告状,我究竟告了什么状?”
“江暮烟,你虚伪!事到如今,你还在否认?”
“裴夜袭,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你若不讲,就给我滚出去!”
“江暮烟你出尔反尔的向爹告发了我的九妾伤了你的事,你敢不承认?现在我的九妾被我爹派人赶走了,这下你高兴了?”
江暮烟此刻终于明白了,裴夜袭一大清早如同一只疯狗般的,乱吠乱咬的原因所在了。
顿时气的也有些身躯发抖,“裴夜袭,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你爹裴羽钦,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跟他告了状,裴夜袭,我告诉你,我虽然不耻你这样的男人,但是我却是个有格调的女人,我才不会做这么有损自己身份和涵养的事情的,你少无中生有的跑来这里冤枉人!”
“你的九妾被你爹赶走了,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要高兴?你难不成以为我希望赶走你的九妾后,让你这样的男人回心转意的回来爱上我不成?”
“裴夜袭,你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男人,我何必在你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自己?真是太笑话了!”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以后、和未来都不想再看到你!”
“江暮烟——你当然不想看到我了,你也终于说出真心话了,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男人,你果然早就和裴风有一\腿\了,枉费平时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裴——夜——袭——”江暮烟这下是真的火冒三丈了!
不等裴夜袭冲上来,她自己就先一步冲了上去,狠狠的扬起手,重重的就给了裴夜袭一个响亮的巴掌。
而裴夜袭也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江暮烟居然敢冲上来打他,所以压根没有防备,更是没有后退,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前者是甩了他一巴掌,还气怒难消的厉声斥道,“裴夜袭,你真不是个男人!我真为江暮烟不值,居然会与你这么一个垃圾男人有过婚约!”
“你既然硬要逼着我说出难听的话来,那我告诉你,裴夜袭,我江暮烟在此发誓,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得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也不会要你!”
“就算有一天我落魄潦倒到要去卖身为\妓,我也绝对不接你裴夜袭的客,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你现在就给我滚!”
江暮烟骂到后来,因为太过激动,眼角都有泪光渗出来了。
裴夜袭则被她的这副表情,这些誓言,给惊吓得狠狠的后退了一步。
一个女人竟然发誓说出连做\妓\女\也不愿接他的客的话,可见在她的心里,是不耻\不屑他到什么程度了!
裴夜袭不禁有些为他自己的话和他的行为,感到有些微微的后悔了。
看江暮烟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没有去对父亲告状,那么也就是说,是他爹自己知道了小九的事情,所以让青书和湘姨去把人给打发了,和江暮烟不相干?
那么,他从之前到现在,他不是平白无故的在责备和冤枉江暮烟吗?还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裴夜袭完全怔愣了,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身为男人的惭愧,倒也完全忘记了他的脸上还挨了火辣辣的一记巴掌。
只是讷讷地看着江暮烟的眼角渗出来的那一滴泪水,突然间感觉心头刺刺的,很是不舒服的,似乎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失去了极重要的东西一般。
“江,江暮烟,我——”
“你走!我不想听你说话,更不想再看到你!我最后说一次,我巴不得你最好在外面有九十个小妾,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烦我,我也不屑去裴羽钦的面前告你的状,因为没必要,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走吧!”
江暮烟说完,看都再也不看裴夜袭一眼,转身就往书房重新走了进去,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只留下裴夜袭有些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那伸出的本想挽留和拉住江暮烟的手,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也不曾放下……
【064】想要受罚
而没多时,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青书带着两个小厮快速地走了过来,看到裴夜袭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江暮烟的书房门口,青书没有多注意他的神情,只是立即恭敬地道,“大少爷,老爷请您现在就过去!”
裴夜袭宛若未闻的依旧看着那扇已经关起来的书房的大门。
“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请您现在过去!”青书又大声叫了两声,裴夜袭才回过神来一般。
“爹找我?”
此时,他来时的怒气已经半点都找不到了,他甚至都在怀疑之前他到底为什么会忍不住心头之火,就这么怒气冲冲的来了这里找江暮烟算账,而不去多求证一番呢?
“是的,大少爷!”青书再度恭敬的回答。
“噢,那我跟你们去。”裴夜袭顿时就安静的转身了,一副准备跟着青书他们去的样子。
青书对裴夜袭这次竟然这般的合作,半点反弹也没有的情景,很是诧异,只是脸上掩饰的好,顿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也恭敬的转身在前面引路了。
而江暮烟在听到青书把裴夜袭领走了的声音之后,才有些无力的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瘫软的坐了进去,告诉自己从此不要掉眼泪的她,又一次忍不住趴在桌头好顿哭了一通。
只是这一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到底在伤心和难过些什么。
难过这个该死的裴夜袭,让她受了怎么大的委屈?她知道不是,毕竟她又不喜欢他,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没有必要为了他而不高兴。
那么她还能难过些什么呢?
难过她虽然得到了重生,但是却失去了真正的亲情,疼爱的她的爸爸再也不能见到了。
难过她不欲与人为难,但是来了这里之后,却生活复杂的总有人要来为难她。
难过她往后的生活,就必须在这样混乱而复杂的家庭里生活下去。
难过她从今之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孤单一人,独立奋斗。
更难过,这个世界,她再难以找到知心知意之人了,因为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往,知道她来自怎样的一个地方,所以她永远无法和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有真正相同的话题。
………………
所有的所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令江暮烟难过的所在,但是她却无力改变,因为现实就是她活了,而这些就成了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裴夜袭走进去大厅的时候,二夫人秦红叶已经在一边哭的眼睛都肿了,地上还有两个青布打结好的包袱。
而秦红叶的两个丫鬟清月和揽月,也在一边陪着她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而裴羽钦则神色少见的严厉的坐在大堂正中间。
看到裴夜袭进来,二话不说,立即就沉声道,“夜袭,跪下!”
裴夜袭其实看到二夫人那副样子,再看到他爹疾言厉色的模样,就知道二夫人是当真来找他爹告状了,而且肯定还添油加醋的告了一个大状,否则的话,他爹的表情不会这么的严厉和震怒!
便是裴夜袭心中认为他并没有错对二夫人之处,此刻看到裴羽钦这幅模样,也双膝一软,顿时就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下来,轻声地喊道,“爹!”
“夜袭,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裴羽钦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说出这么恶毒和过分的话来,虽然他更知道在某些方面,二夫人肯定是添油加醋了,但是哪些话是夜袭肯定说过的,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现在他要求证的就是,夜袭是不是真的那么对江暮烟说过话。
裴夜袭不吭声,不说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样子,他现在脑子还在回想着之前,江暮烟眼角渗出那一滴泪时的情景,也深觉得他自己鲁莽了。
更知道江暮烟是不会接受他的道歉的,他也拉不下面子去给江暮烟道歉的,既然爹要罚他,就让爹罚好了,他第一次接受的如此心甘情愿。
而裴羽钦自己的儿子,他岂有不了解的道理?
见他如此默不吭声的等同默认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怒到了极点,“你不说?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你现在就给我朝着你伯娘认个错,不然的话,我立即把你关进祖宗祠堂,七天内你给我跪着,除了水,七天的你休想吃到一粒米。”
裴夜袭淡淡地看了看二夫人秦红叶,极为疏淡的一眼之后,便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没看见秦红叶一般。
他这般动作,自然让秦红叶看的更是心头火起,正点着眼角的手绢,更是再度挡在了口鼻前,又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老爷,算了,妾身本来就是个未亡人,在家里人微言轻的,加上夫君又过世了多年,妾身虽然身为大少爷的伯娘,但究竟是不够资格去评点大少爷的对错的,只是,妾身也实在看不下去暮烟受的屈辱了,这才说了大少爷两句,没想到……总之,妾身实在是没脸在宅子里住了,就请老爷还是让我们主仆搬出本宅去吧!
【065】遂他心愿
“放肆!谁敢?大嫂不要动怒,都怪羽钦这些年疏懒了教育夜袭的责任,使得夜袭竟然胆敢如此的对长辈不尊!来人,上家法!”
裴羽钦的声音顿时大了几分,青书顿时垂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老爷!”
不多时就从后堂捧来了一把约莫三寸宽三尺长的戒尺,裴羽钦接过那家法,就站了起来,“夜袭,我再问一次,你可知错?”
“爹,儿子的确有错,愿受家法!请爹动手!”
裴夜袭身板挺的笔直,顿时就朗声回答道。
裴羽钦也不手软,重重的第一下就打到了他的背上,“既然知错,那我问你,你错在何处?”
“孩儿不该身为男子,却肚量狭小,斤斤计较!孩儿知错!”裴夜袭的头高高的昂起,看着正堂上方悬挂的裴家家训的牌匾,大声地道。
“还有呢!”第二下又重重的挥了下来。
“孩儿不该不听爹的话,还无故冤枉了暮烟!孩儿知错!”裴夜袭再度铿锵的回答。
随着他的话落,第三下戒尺又打到了背上同一处地方。
这回裴夜袭不等裴羽钦问,他就已经继续态度诚恳的开始检讨他的过错了。
“孩儿不该对未婚的妻子,口出伤人恶言,更不该让她伤心难过!孩儿知错!”
“孩儿不该违背父亲多年教诲,整日里不思上进,只知眠花宿柳。孩儿知错!”
“孩儿不该……”
整个大堂里只听得到裴夜袭一声又一声的‘孩儿不该’‘孩儿知错’,以及裴羽钦手上的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裴夜袭身上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不多时,裴夜袭的背上已经鲜血都渗出来了,裴夜袭的声音比之之前也小了不少,但是唯独脊背,却还依旧挺的笔直。
半个时辰后,就连秦红叶她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因为那把家法上,都已经沾满了血和碎肉了。
但是裴羽钦却还在闷头不响的打着,而裴夜袭也还是一声又一声的‘孩儿知错’!
这父子俩的骨子里,同样的倔强。
“老爷,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一直在后堂的纱帘后面隔帘看着的李湘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打断了裴羽钦的继续执行家法。
虽然裴夜袭平日了并不见得看得起她这个湘姨,但是若是打坏了裴夜袭,对她这个没有名分的人来说,却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也好,是为了整个裴家也好,她都必须出来阻止。
而青书看到湘姨都跑了出来,他也顿时也跪了下去,“老爷,不能再打了,少爷的背部都烂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大少爷已经知错了,老爷您就息怒吧!”
秦红叶见青书和李湘云都跳出来求情了,虽然她自始自终也没听到一句裴夜袭对顶撞了她的认错之言。
但是裴夜袭毕竟是裴羽钦唯一的儿子,若真是因为她而打坏了,估计裴羽钦嘴上不说,心里不免要把她恨上了。
反正他也已经接受了不小的教训,她也见好就收吧!
于是,秦红叶顿时也赶紧哭着站了起来,“老爷,老爷,湘云妹子和青书说的对,快别打了,您再打下去,万一把大少爷给打坏了,您让妾身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啊,您这不是要我这个大嫂当千古罪人嘛!”
“老爷——”
三人合力同声的又请求了一声,裴羽钦这才停下了手头的家法,“夜袭,既然你知错认错,那么你从今日起,你便要改过,现在,你立即给我去祠堂,不跪足三天不许起来!”
“是,爹!”
裴夜袭几乎是咬着牙齿坚持着点了头,应了声,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青书见状,赶忙要去扶他,但是裴夜袭却不要他扶,硬是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
青书和湘姨只好赶紧小心翼翼的跟在裴夜袭的身后,一路护送着他走进祠堂里面。
看到他直直的晕倒在祖宗牌位面前后,才焦急的冲上前去。
且不说这一顿,又是请大夫,又是处理伤口,熬药,和喂药的,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
就说裴羽钦打了独生儿子之后,心里也难受的不像样,虽然夜袭从小到大就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但是究竟是血浓于水,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护犊心里总是有的。
然而夜袭今天所做的事情,也确实叫他很失望,他对经商没有兴趣,他不怪他;他反对他给他定下这门亲事,执意纳许多房妾,他也依他。
但是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夜袭会在昨天的事情之后,今天一早就又上烟云楼,去辱骂江暮烟,他心里不得不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感慨了!
罢了,既然夜袭当真如此的不愿要暮烟为妻,他这个当爹的又如何强求得了?
想着暮烟那丫头今年也十七了,夜袭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也耽误不得她的姻缘了,这事既然是因他而起的,那就依旧由他去给解决了吧!
裴羽钦在安抚好了秦红叶,让人把她依旧送回飞花院后,便换了衣裳,独自让人抬了轿子,没有叫上青书的就一个人去了江暮烟的烟云楼。
【066】亲去烟云楼
烟云楼前,依旧是两个守门的丫鬟。
裴羽钦在下了轿后,就让人走了,他自己单独走上前去,两个丫鬟刚想说小姐谁都不见的话,一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家主之后,顿时都跪了下来。
“奴婢们叩见老爷!”
“烟儿呢?”
“呃,小,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在,在里面歇着呢!”一个惴惴地回答道。
“噢,有没有请大夫?”裴羽钦一边问,一边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两个丫鬟拦天拦地,也没有胆子敢阻拦家主的进门啊!
便只能诚惶诚恐地跟在裴羽钦身后,轻声地道,“不曾!红月姑娘说,小姐不让请!”
“嗯,我知道了,你们依旧去守门吧,没什么事情,我自己去看看烟儿就行了。”
“是,老爷!”
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恭敬地停在了原地,等待裴羽钦走远了之后,才重新退回到门边,继续看门了。
裴羽钦一个人走在江暮烟所住的这个院子里,发现这个院子大归大,却委实有些冷清,几乎没有几个丫头,一路走来,花红柳绿的看着有生气,其实寂寥的很。
往常他要见她,都是唤青书过来接她过去的,倒是很少有亲自到这里来看看的,话说起来,距离他最近的一次来这里,还都是一年前的时候了。
如今想想那个时候的烟云楼和如今的烟云楼又有什么区别呢?
似乎什么区别也没有,竟然连多上几盆花也是没有的。
枉费这整个裴家的人都说他疼爱江暮烟,现在看到这般情况,饶是裴羽钦自己,也忍不住有几分惭愧了。
毕竟就算并不真心喜欢江暮烟的性情,但是她究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小女孩,年纪那般小小的就寄人篱下,她的心中如何能不凄惶?
他作为她的长辈,既有想要借她之才的打算,却不曾真正打心眼里疼爱过她,如今算起来,也委实难以怪得暮烟心冷情灰了!
罢了,罢了,今日之后,她和夜袭的婚事,终究是成不了了,但是他也终不会让裴家负她,就当他裴羽钦往后又多了一个女儿,日后,再为她觅一门如意夫婿,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对得起他的好友江天的在天之灵了。
只是,这番打算能否达成,他还是想要亲口问问暮烟的心意,如当初那般强给夜袭做主的事情,他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所以今天前来,他会把他的打算对江暮烟提出来,但是江暮烟接受与否,他不强求,若是她拒绝,但凡她有什么要求,若能满足,他都愿意给予满足,以补偿她这三年过得委屈和冷清的日子。
一路走来,很快就到了江暮烟住的烟云楼前,正好看到红月端着食盒从对面走来。
一看到他,红月傻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要跪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裴羽钦的一只手已经阻止住了她。
“这是给烟儿的?”
“回,回禀老爷,是,是的。”
已经吓呆了的红月,只得愣愣地道,完全不明白老爷怎么会来了,还没有人来给她通报过?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丫头打瞌睡了吗?
“烟儿人呢?”裴羽钦一边问着,一边从他手中接过了食盒,“在楼上吗?这个我拎上去就行了!”
“不,不在,小姐在,在书房里!”红月见裴羽钦准备往楼上去的样子,顿时连忙摇头,指着书房的门,就结巴地道。
“不是不舒服吗?还看书?这个烟儿真是让人担心啊!”
裴羽钦忍不住眉头微蹙,语气中透出了担心的意味,而眼前的这抹担心,却是货真价实的真的担心。
红月听了裴羽钦这话,紧张感顿时消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动,同样是姓裴,还是亲父子,红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和心肠会差别如此之大。
老爷是多么慈爱和柔和,雅致温润如美玉,但是夜袭少爷却简直像个完全不懂礼数的暴龙一般,不久前骂小姐的那些话,她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为小姐感到委屈和难过。
但是眼前,老爷既然来了,那他肯定是来安慰小姐,为小姐出气的,在单纯的红月的心思里,自然便不会想着要阻拦裴羽钦了。
于是,她顿时点头,“小姐之前被大少爷骂了一顿之后,就躲进了书房里没有再出来,午饭都让奴婢送在门口就可以,既然老爷您来了,奴婢就斗胆请老爷帮忙把饭菜给拎进去吧!”
“行,那你去多准备一副碗筷过来,我今天和烟儿一起吃午饭,好久没有和烟儿一起下棋了,不知道我的棋艺有没有退步掉!”
“哎,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红月兴奋的想要大叫。
裴羽钦做了一个让她轻声的动作,红月立即会意,快速的就转身几乎是用跑的去准备东西了。
裴羽钦拎着准备的很齐全的食盒,真正推开书房的大门的时候。
几排书架之后,还有些带着鼻音的江暮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红月吗?我不是让你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好了吗?”
【067】失去了控制
裴羽钦听了这话,微笑了一下,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摆放着的一些书,腾出位置来放置了食盒之后,他便循着之前江暮烟发出说话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刚绕过五排书架,就看到江暮烟捧着一本书,正靠坐在一排书架的角落地上,看的正聚精会神呢!
裴羽钦不由都有些错愕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放松的,如同小猫一样蜷缩着的江暮烟,在他的印象里,江暮烟永远都是仪态端庄,站的笔直的官家小姐的风范。
几时会有这样不合时宜的,不合礼数的行为?
不由想要开口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是,从来对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举重若轻的东云国传奇的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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