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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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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茂一皱眉看向他,斜着儿眼睛道:“怎么会没有了,杀人的凶器呢,有人看到吧?凶手又在哪,难道要我一个一个教你吗?”

毛于海一听,心里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刚才教训的匈奴人很爽,但见到徐茂的时候心里却一跳,他多少知道些轻重,这件事要是上面追究下来,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但徐茂的意思就很明白了,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毛于海,这件事就是你说的这样,已经定性了,你看着吧。

那么,事情的真相就是匈奴人强买不成恼羞成怒为了泄愤杀人被羽林军当场缉拿,然后,嗯,就需要毛于海去做了。

毛于海当即一脸会意的点头,满脸笑容道:“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收集证据。”

徐茂仰着头很是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边带来的羽林军衙门差役,淡淡道:“卫大人一直说,不能放了坏人,也一定不能冤枉了好人,你们也去帮忙。”

他身后的衙役哪一个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哪里看不出情况,在听着徐茂大气不喘的说着‘一定不能冤枉了好人’,不禁纷纷心里暗暗道‘以前怎么就被这胖子憨厚的脸给骗了?’

领导的话往往要反着听,这些跑腿的差役自然明白的很,当即就帮着‘好人’毛于海收集起证据来。

徐茂仰着鼻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几人,随后目光又落在了被打趴在地上的几个匈奴人,眼神微眯,一丝凶光露了出来。

“继续打。”忽然间,徐茂转过身一摆手,背对着匈奴人一脸淡淡道。

刚刚走开的几个差役顿时嘴角古怪的动了动,然后又继续为好人找证据。

听着背后匈奴人的惨叫声以及叽里咕噜的喊叫,徐茂憨厚的脸上满是笑容,一脸似陶醉般的微微仰头,小眼睛已经看不到。

很快,毛于海便将证据收集齐了,杀人的刀,周围看到的人,几乎没费什么力,人证物证就聚齐了,而且过程详尽,丝毫漏洞都没有。

徐茂颇为矜持的听完毛于海的回报,仰着脖子淡淡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毛于海很有眼力,立即跟着走上前去。

徐茂看了周围一眼,双眼圆睁的盯着毛于海道“说吧。”

毛于海一怔,随即脸色微微不自然,不过他知道徐茂是要保他的,当即也又不敢隐瞒,抱拳低声道:“回禀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时这几个匈奴人来买粮食,铺子都受过我们嘱咐的,可能是那掌柜会错了意,对那几个匈奴人不但不卖而且羞辱了一番,其中一个听懂我们的话,一转述,其中一个顿时暴跳如雷,叽里咕噜的与那掌柜对骂起来,然后又打了起来,等我们接到信赶到的时候,那掌柜已然救不活,只剩一口气吊着。”

徐茂微微皱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随即眼神又是一瞪,道:“那请大夫了吗?”

毛于海连忙道:“大夫看过了,说是让掌柜家里人准备后事。”

徐茂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心里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过他也只是来替卫樵打前站的,也不说其他,直接道:“不用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毛于海眼神一阵闪烁,随即连忙道:“下官懂得,懂得。大人放心,人证物证绝对不会少一样,大人尽管放心。”

徐茂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转身便听见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而且目的很显然就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徐茂微微皱眉,仰头看向远处的来人。

虽然隔的远,但这些人的穿着骑的马明显就与齐人不同,徐茂一眼便看出领头的是匈奴人,而且很可能是那个拓塞。

徐茂一直跟随在卫樵身边,而如今更是在为卫樵监视着羽林军衙门,自然也知道这拓塞的身份。——匈奴汗王的三弟,听说走了一趟回去便会分封,会有广袤的草地,统领匈奴一个万人队。

总共有五匹马,如飓风版席卷而来,瞬间便到了徐茂等人近前。

徐茂感觉着那随风而来的冰冷杀意,脸色也沉了下来,全身肌肉虬起,双目展现出炽热的战意。

而他的身边的毛于海早就汗毛直立,双眼煞气无比浓郁。

一队羽林军立即拔出刀,眼神冷厉的盯向直冲而来的拓塞等人。他们都是百战之兵,因为各种原因从前线退换下来,能加入羽林军本身就说明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拓塞立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他的那几个手下,被打的奄奄一息满脸是血的倒在血泊里,当即双目杀机闪动,浑身冒着血气,一脸狰狞的盯着徐茂,脸庞抽搐,嘴里更是要将牙齿咬碎。

‘忍,忍,忍为了汗王的大事,为了我匈奴人的大业,忍,我一定要忍’

拓塞脸上涨的通红,胸口被他压抑的极其轻微的起伏着,只是马背上不知道为何缓缓滴出血来。

徐茂目光悄悄瞥了眼周围的匈奴人,对比了一下力量,当即眯着眼冷哼一声,冲着拓塞道:“拓塞,你要干什么?”

毛于海当即也神色厉狠的盯着拓塞,冷声道“我大齐街道严禁纵马伤人,你还不下马!”

而其他羽林军士兵也纷纷呵斥,他们大多数来自塞外,对匈奴人那自是愤恨无比,可不管他是谁。

拓塞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神色无比阴寒的跳下了马,眉头紧拧,直奔后面被压着匈奴人走去。

“放肆!”毛于海一见他无视自己等人,当即冷哼一声,手握刀鞘直接上前一步,迎上了拓塞。

拓塞眼角横肉暴起,拳头握的格格响,身上的煞气前所未有的浓烈,他是真的想杀人了!

他本是个杀人脾气,如今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不想齐人却得寸进尺越发的不将他当回事!

拓塞双目血红,鼻孔在不断的放大,地上的脚也缓缓的移动,俨然就是要暴起的前兆。

徐茂一见,当即也双目圆睁,全身肌肉凝结,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之态。只要拓塞敢动,他便立即扑杀过去!

徐茂不是没杀过人,只是跟着卫樵用不着,如今用到了他也毫不手生。

拓塞后面的人一见当即也将手放入怀里,全身处于进攻势态。而徐茂身后的羽林军也纷纷手握刀柄,双目战意沸腾。

双方剑拔弩张,俨然大战一触即发!

“慢着!”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在拓塞身后,一辆马车急速跑了过来,更是从马车里传来一声沉稳的大喝。

随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队兵马,身上有着黑底白字,大大的‘兵’字。

第268章

徐茂心里一惊,这来的是谁,喊的这么霸气凛然,竟然连兵部的人马都动用了。

即便是拓塞也心里一惊,充盈的杀气为之一泄,也转头看向来的马车。

很快,马车就在徐茂身侧不远处停了下来,徐茂双眼微眯,同时悄悄的给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轻轻点头,悄然退了出去。

马车停了下来,它身后的兵卒却迅速的围在马车前面,长枪直指徐茂与拓塞等人。

马车上,先是一个年轻马夫跳了下来,然后双手竖着,帘子里,在众人目光灼灼中,一个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冷沉,双目威严,浑身都是冷肃的煞气。

——内阁阁老,李元芳。

徐茂一见心里就悄悄一跳,他可是知道的,卫樵一直在调查西北难民的事,虽然没有证据指向李阁老的大公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跟李家脱不了关系。

拓塞也是微微皱眉,瞥了眼有些警惕的徐茂一眼,眼神看向缓缓走过来的李元芳,眼神微微闪动。

李元芳双目厉然,冷冷的盯着徐茂与拓塞,推开兵卒,走到了徐茂身前,目光直视,威压逼人,道“你是什么人?”

徐茂嘴唇一动,随即一阵语塞,他虽然一直都待在羽林军衙门,挂了个羽林军衙门司曹的头衔,但这个并没有兵部的文书,更没有皇帝的玉玺用印,只能说是羽林军内部心知肚明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在李元芳眼里,徐茂一张口估计就会被李元芳揭穿。

见徐茂说不出话,李元芳目光扫过众人,冷哼一声,道:“羽林军现在谁主事?”

毛于海心惊胆战,这李元芳他也是见过的,那可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想着今天的事,他心里一阵发抖。悄悄瞥了眼笔直站立神情肃色的徐茂,毛于海悄悄缩了缩脖子。

李元芳见没有回话,微微皱眉,目光看向毛于海,道:“你说。”

不得不说李元芳眼神毒辣,一下子就逮到了毛于海。

毛于海头上悄悄留下冷汗,心里有些后悔逞这次威风,如今被阁老抓到,估计他一小队150个兄弟挨板子然后滚回家都是轻的。

毛于海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羽林军七十八小队毛于海见过李阁老。”

这个就是比较军方的敬礼方式,实际上按照羽林军的传统,除了见到皇上,一般只用抱拳躬身即可。

似乎是很受用毛于海的态度,李元芳淡淡点头,脸色缓和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毛于海头上冷汗愈多,这可是关系着他小队的一百五十个兄弟饭碗,甚至是身家性命他今天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不但眼前的李阁老不放过他,后面还有卫樵估计也饶不了他。

毛于海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用袖子当着目光看向一边的徐茂,可徐茂也微皱眉头,出于地位,他完全没有应对阁老的能力与资格,只能心里焦急的等着卫樵出现。

毛于海放下袖子,眼神挣扎的看向李元芳,心里犹自犹豫。毕竟你李元芳官的确大,可县官不如现管,卫樵毕竟是羽林军老大,得罪他无异于次日找死。

“我知道。”就在毛于海犹豫的时候,忽然间身边的拓塞蓦然开口道。

李元芳微微皱眉,神色淡漠的看向拓塞道:“匈奴人在金陵要遵纪守法。你说吧。”

拓塞一听第一句话便双目阴寒一冷,随即他心里冷笑着将心底的愤怒压下,神色从容道:“你只要看一看便会明白,这里我的人只有五个,而你们的兵丁却二十多个,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

李元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地上已经冷却,被那掌柜家人包裹起来的的尸体,道:“那是怎么回事?”

以李元芳的能力与眼力,他随看不清事情来龙去脉又岂会被一匈奴人欺瞒。

拓塞语气一窒,随即眼神冷芒一闪,沉声道:“我希望大人明白,我族勇士在你们齐地打伤,如果汗王知道,必然震怒,到时候五十万铁骑南下……”

“好了,”李元芳毫不犹豫打断了拓塞的话,冷声道:“本官不是来听你耀武扬威的,既然死了人,又事关匈奴人与羽林军,此事极其重大,本官已知会刑部与兵部,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等候圣裁!”

李元芳一说完,两百的五十多兵部兵卒立即将徐茂拓塞等人围了起来。无论匈奴人还是羽林军都大怒,匈奴人是傲气一再被打压,心里愤恨难平。而羽林军一贯地位超然,什么时候被人缴械过?

不过有李元芳在场,谁也不敢吭声,眼睁睁的看着兵部兵卒缓缓靠近,意图卸了他们的武器。

毛于海头上冷汗大滴大滴的落,心里后悔不迭,他万万没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连阁老都抛头露面出现在他眼前。

拓塞手里的拳头握的咯咯响动,紧绷着脸庞,眼神里杀机不停的闪烁。他从进入金陵开始,就是一路的侮辱,本以为只有那一个无知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心上,竟然没一个南人惧怕他们匈奴人引以为傲的铁骑!

这个让他愤怒又让他警惕,不停的告诉自己更要忍耐,更要探查南人的底细。尽管很多南人奴隶说南人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他一定要探查清楚南人的底细,为明年的攻克南人做准备,一定!

心里这么想着,拓塞肚子里的怒火缓缓减少,身上的煞气渐渐消散,握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徐茂满脸紧凑,神情带着怒气。他自己被抓了倒没什么,最多再被捞出来,可要是耽误了少爷的事就麻烦了。他眼神急切的向远处看去,却丝毫没有马车的影子,心里不禁有些急,琢磨着要不要不给李元芳面子,连他一并拿了。

李元芳看着两人的动作,神色冷沉如水,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他自然想不到徐茂会胆大包天的连他也想抓。

兵部的兵卒很快就走到了两人的身前,依然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两人虽然神色放松,全身却都处于戒备状态,随时会暴起杀人!

“呵呵,李阁老好兴致。”就在兵部兵卒已经靠近羽林军,准备接手他们手里的武器的时候,从不远处一个小巷子里,卫樵施施然笑着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了羽林军士兵。

“卫中丞来的也不迟。”李元芳也没有回头,声音不冷不淡道。

卫樵淡然一笑,走到近前,抱拳道:“下官卫樵见过李阁老。”

李元芳一摆手,道:“免了,老夫承受不起。”

卫樵心里有些不明所以,这李阁老怎么没事找起他的麻烦来了,虽然他的确是在暗中调查西北灾民的事,可毕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没必要特别针对他啊?

卫樵心里疑惑,但面上却毫不迟疑,笑着看了徐茂与拓塞一眼,道:“李阁老这是?”

李元芳看着面色铁青,杀机满眼的拓塞,又看了眼有些激动释然的徐茂,淡淡道:“老夫来抓人,不然刑部或者兵部任何一位大人都拿不下你卫大人的人吧?”

卫樵笑着抱拳,道:“李阁老严重,只是要捉拿羽林军,可有皇上令牌圣旨?”

李元芳神色冷笑一闪,道“老夫拿人后自会与皇上交代,不劳卫中丞操心。”

卫樵点头,道:“阁老说的是,不知阁老打算将他们关到哪里?”

“刑部大牢。”李元芳丝毫没有犹豫开口道。

卫樵又点头,道“阁老您可要知道,您可以先关人后面圣,可后面可要先面圣后放人了。”

李元芳眼神愈发冷笑,道:“这个老夫知道,来人,带走。”

“慢着!”李元芳声音一落,卫樵立即挥手大声道。

李元芳当即脸色一沉,目光厉然的盯着卫樵,沉喝道“卫中丞,莫非你要违抗老夫的命令?”

阁老的威严就是内阁的威严,李元芳完全可以抬出内阁,甚至是傅沥出来压人,卫樵自然没那么傻,一脸灿烂的冲他笑着道:“阁老莫要误会。”说完,他转头向毛于海道:“毛队长莫要担心,问心无愧秉公执法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放心跟他们去。本官刚才已经收到皇帝旨意,即可进宫,如果谁敢为难你们,本官就在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毛于海一听,当即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满脸激动的看向卫樵,单膝跪地道:“大人放心,下官晓得。”卫樵当众这么说,明显就是死保他们了,事情由卫樵去顶着,他们还怕什么!

李元芳一听当即眼神一冷,双目微眯的看向卫樵,他没想到,卫樵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落他的面子。

“也好。”李元芳神色冷漠一闪,随即淡淡道:“老夫也正好要进宫,就与卫大人一起吧。”

卫樵忽然瞥了眼李元芳,有些惊讶道:“哦忘了跟李阁老说了,皇上让我也通知您一声,皇上也传召了您的。”

李元芳瞬间脸色阴沉如水,双目泛着道道森冷的寒意。

而一边的拓塞却脸色铁青的要崩裂一般,整个人浑身都是浓烈的煞气,胸口急剧的起伏。

——他完全被人忽略了,匈奴人完全被男人忽略了。

第269章

皇宫内,御书房。

御书房,这个时候来了不少人。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眼神里怒气隐忍不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的盯着站在书房里的人。

下面李元芳常颂在前面,后面常志江辞刘聪牛一郎等人也一应聚齐的站在后面,卫樵悄悄扫了一遍,心里不禁‘咚’的一跳。

除了跟他亲近的就是以前晋王的人,这,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卫樵小心翼翼的站在牛一郎边上,不动声色的与牛一郎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牛一郎也点头,心里却不禁暗叹,这次估计又要有麻烦了。

文正皇帝双目威严,全身都是高高在上的皇者风范,他目光沉肃的扫过所有人,冷哼一声,道:“人来齐了,说吧。”

皇帝声音落下,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李元芳是阁老自恃身份,卫樵也不习惯冲锋在前,其他人又都善于明哲保身,很自然的让皇帝冷场了。

文正皇帝神色又冷了一分,目光看向牛一郎,道:“御史台监察金陵,牛爱卿,你说说吧。”

牛一郎心里暗叫一声苦,神色却不动的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启禀皇上,不过是一件小事……”

“哼,”结果牛一郎还没说完文正皇帝就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极其不满道:“小事?小事各番邦都来替匈奴人喊冤?小事需要调集一队羽林军?小事需要兵部卸了羽林军的兵器?小事用得着阁老中丞一个个亲自去处理?小事用得着朕将你们一个个都喊过来?”

皇帝一声比一声重,下面朝臣心里纷纷一惊,心里惊恐莫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凭皇帝在那里怒喝。

而牛一郎也满心苦笑,他还没来得及转折呢,就夭折了。

“启禀皇上,”过了一会儿,众人等皇上稍稍缓过气,江辞率先站了出来,抱拳躬身道:“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全部都是卫中丞怠慢匈奴人引起,臣恳请皇上彻查。”

“臣不敢苟同!”江辞话音一落,刘聪便站了出来,沉色道:“回禀皇上,匈奴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我们再好吃好喝的供着,岂不是显得我们大齐太无傲骨了吗?”

刘聪振聋发聩的话音一落,众人一阵语塞。匈奴人明年春夏会再次入侵,这个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谁也反驳不得,何况还是在皇帝眼前,更不能随便表态图惹猜忌。

众人被刘聪话音一震,谁也没有在出声,李元芳眉头一皱,向着皇帝抱拳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如今匈奴人并没有起刀柄,老臣认为还可以谈判。不然一旦烽火起,那便是将千万生灵拖入火海万劫不复,恳请皇上三思。”

“皇上,”既然李元芳开口了,卫樵也不能再沉默,站出一步道:“皇上,臣认为此事关系重大,应该听听各位将军的看法,尤其是关外的几位将军。”

大多数将军都还是强硬的主战派的,卫樵这么说自然是有心阻止朝堂干预军事,也有心将来战事交由那些战阵经验丰富的将军们的。

卫樵话音一落,常志便冷声开口,道:“粗鄙武夫大字不识如何懂得天下大势,李阁老乃老成谋国之言,臣请皇上多加采纳。”

“放屁!”叶胖子蓦然间一脸愤怒的大声道:“没有关外将军们守着,你能安身活着,能安身安稳站在这里,能安身安稳安心的站在这里指责他们?”

卫樵一怔,听着叶胖子义正言辞的话音,看着他盯着常志愤恨的神情,如果不是两人了解极深,他都不敢认他了。

众人也都被叶胖子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大喝弄的有些糊涂,这胆小怕事的胖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胆子了,何况还说出了这么有‘文采’的话?

江辞也一怔,随即却冷笑道:“我大齐共尊圣人,儒家经典乃治世之金科玉律,教化世人之良方妙药。皇上更是以孝治天下,这些岂是那些粗鲁不堪的武人所知道的?”

“不错!”常志也冷着脸道:“那些武夫又如何知道圣人教化,治理天下平定江山还得是我们饱读诗书的文人!”

卫樵知道,江辞常志他们说这话不怕得罪武徒,因为武徒当年也是投笔从戎,他曾经也说过不读书无以成就军神,是以他们这话完全不用在意会得罪谁。

不过随即卫樵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忽然想起,那日与叶胖子商量的很多东西,那天没用上,这里可以用上了。

“臣恳请皇上下旨!”果然,叶胖子猛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着皇帝大声道:“臣恳请皇上任命儒家大儒为平奴大将军,让我大齐诸位大儒率领我大齐三千儒生前往塞外,他们完全可以用圣人经典教化匈奴人,即便不能让他们知恭顺忠孝礼义廉耻而为了过去所犯罪行羞愧的集体自杀,也可以让他们举族来降我大齐不费一兵一卒,不费一粮一枪便扫灭匈奴,实乃天之大幸,万民之大幸,皇家之大幸……臣恳请皇上采纳。”

叶胖子这番话,让御书房里所有人目瞪口呆,惊愕不已的看向叶胖子。他难道不知道,这句话会将所有天下读书人给得罪了?

卫樵心里也一怔,完全没想到叶胖子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意思是他教的,但语句却是叶胖子自己组织的。随即卫樵又摇了摇头,这句话在朝堂上说或许会大有作用,但在这里,难免有些生搬硬套,词不达意,勉强生硬。

但这句话还是让江辞常志等人一阵面红耳赤,他们的确看不起武人,但他们也不能真的拿着几本书就去草原上教化那些穷凶极恶似豺狼般的匈奴人吧?

“哼,”李元芳脸色阴晦的哼了一声,道“巧言令色,当年先帝曾言他一本书可胜过十万雄兵,莫非叶大人连这句话都不记得了?”

叶胖子小眼睛眨了眨,瞬间如梦方醒,头上立即冷汗滴了下来。他曾经的确与卫樵商量好各种环境下的攻击语言,这句话最是让他心动,刚才觉得语境挺合适的,他便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没想到竟然被李元芳抓了痛角!

他心里一阵慌乱,不禁转头去看向卫樵。

他这一看,立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卫樵。叶胖子的眼神太过明显,明摆着就是告诉所有人,刚才叶胖子的话是卫樵让说的,卫樵就是叶胖子的幕后主使!

李元芳也目光阴沉的转向卫樵,眼神里闪烁着冷笑讥讽之色。

卫樵恨不得上前踹死这该死的胖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文正皇帝的目光也看向卫樵,厉色道“卫爱卿,你说。”

卫樵心里念头转动,不动神色的站出来,刚要辩解忽然开口道:“皇上,臣想起了小时候老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江辞看着卫樵从容的神色,心里一阵不舒服,随即冷哼道“卫中丞,皇上可不是想听你讲故事的。”

但文正皇帝却摆了摆手道:“说。”

皇帝的声音一落,将常志到了喉咙口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卫樵看了眼前面的李元芳,又瞥了眼似乎对他一笑而过有些高深莫测的常颂,收敛心神,道:“故事是这个样子的,在一片树林里,一根树生病了,他请来了两个鸟大夫,两个鸟大夫,一黑一白,称黑大夫,白大夫。白大夫看的时候说先治上面,黑大夫却偏偏说先治下面。于是,两人便争论起来,第一天争论的十分激烈,树也不知道该这么办听谁的,于是,第一天就这样的在争论中过去了。”

众人听着卫樵的话,一边思索一边心底冷笑,倒是要看看卫樵能够讲出什么来。

卫樵神色不动,又道:“第二天,他们来后,又在争论,彼此坚持自己的想法,试图说服对方,树焦急万分却又担心自己的病情只能期盼他们早点又结果,于是又争论了一天,什么也没干。”

似乎认为自己都猜出卫樵所说的意思的人心里纷纷冷笑,却也不阻止卫樵,任凭他继续说下去。

卫樵也不急,瞥了眼皇帝与周围的人,又淡淡道:“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最后一天!”

众人冷笑愈甚,大家俨然都猜到了卫樵心底所想,神情露出冷笑与不屑。

文正皇帝忽然在一片静寂中开口道“结果呢?”

卫樵神色一肃,瞥了眼身前的几人,又看向皇帝,淡淡道:“最后,风一吹,树倒了。”

“大胆!”

“放肆!”

“卫樵你该当何罪!”

早就准备的众人纷纷一阵大怒大喝,厉声呵斥起来。谁都看的出来,卫樵说的这颗大树就是皇帝,就是大齐,而两只鸟就是他们,如今树倒了死了,不就是说皇帝死了大齐倒了吗?

皇帝的脸色阴沉如水,双目微眯的盯着卫樵淡淡道:“那,那两个鸟医生呢?”

皇上冰冷的充溢杀气的声音让下面的众人心里一阵发寒,纷纷躬身息声。

卫樵看着皇帝,犹豫了一下,道:“他们依旧在争论,只不过,……他们换了颗树。”

卫樵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脸色一变,然后全部是满眼恐惧的看向上面阴沉的可怕的皇帝,俱是一脸心惊肉跳的低头不语。

——卫樵这句话太过诛心了!

这就是明摆在告诉皇上,他们这些大臣不忠心事主,打着别的主意呢。可是偏偏他们还不能解释,解释不就是更明白的告诉皇帝,他们真的在打别的主意吗?

第270章

御书房里静的可怕,每一个人心里都咚咚咚剧烈的跳个不停。

而上面的文正皇帝浑身都是阴冷的煞气,眼神里更是杀机闪动。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元芳与常颂,脸色阴晴不定。

卫樵的话太过诛心了,简直是在挑战郡王底线,即便是再大度的帝王恐怕也都不会容忍!

李元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初面对先帝他也没有如此心神慌乱。他虽然低着头,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皇帝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心里不禁一跳。

而常颂尽管也躬着身,但神色却淡淡,丝毫紧张之色都没有。

叶胖子喉咙轻轻耸动,低着头有些畏惧的瞥了眼皇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而常志江辞也都是眉头紧皱,眼神变幻,头上冷汗滴滴。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如果上面这位文正皇帝真的怒了,谁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

卫樵心里也不禁迟疑起来,他这么做,会不会真的激怒这位城府深厚的文正皇帝?毕竟朝中或明或暗的不少人都在为自己打算,将自己家眷送到南方的不计其数,这些恐怕很难逃过他的双眼。

在众人惊悸中,文正皇帝目光缓缓的从李元芳身上移开,一寸一寸的移向卫樵,他的双目依旧冷厉非常,冷声道:“卫樵,你是想借朕的刀杀人吗?”

卫樵连忙躬身,道:“臣不敢,实话实说。”不管真的假的,卫樵都必须扮演人臣的身份。

“实话实说?”文正皇帝脸色变幻莫测,阴沉的可怕,随即他的目光便离开了卫樵,看向常颂,道:“常爱卿,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常颂向着皇帝微微躬身,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李元芳,微微皱眉。此事看似声势浩大,又是阁老又是番邦的,说到底还是一件小事,只要皇帝不放在心思,根本无需理会。

可皇帝大张旗鼓的将涉及的人都喊了过来,又岂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常颂虽然排名在李元芳之下,但气度却似乎不逊李元芳,他沉吟着说道:“皇上,李阁老有失阁老体面,罚俸半年,其他的便交给内阁议处。”这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法,谁都不得罪,谁都处置。

这里,内阁处理不了的也只有一个李元芳。而且他的口中的罚俸半年,对于阁老来说简直是挠痒痒,毕竟大齐饿着谁还能饿着堂堂阁老?

果然李元芳一听,就面露异色,目光中感激之色一闪。李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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