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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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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

而当天下午,整个金陵都好似能够听到匈奴人的咆哮声。骄傲自大的匈奴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们暴怒的差点要再次跟卫樵火拼。

当然,他们找不到卫樵的人。

最后忍无可忍的匈奴人开始离开那院子要重新选驻地,但这个因为没有接待使大人的同意,离开院子的匈奴人立即又被赶了回去。

随后手无寸铁的匈奴人求见接待使大人,可是接待使大人在睡午觉不能打扰,过了两个时辰后接待使醒了过来,可还没等匈奴人说完就否决了,原因是近期金陵难民较多,住房紧张,要求匈奴使者体谅,谅解他们的困难云云,随后将匈奴人给打发了。

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的匈奴人又找不到办法,忍无可忍的再次冲出院子要自己花钱住店,可是立即又遭到了羽林军的弹压,理由是他们没有得到允许私自离开院子企图不明,没有武器的匈奴人再次被狠揍了一顿赶了回去。

这自然再次引爆了匈奴人的怒火,与羽林军起了几大的冲突,甚至还死了人。

这件事惊动了正在巡视金陵的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因为事关两国安危,监察御史立即知会金陵府与刑部,然后会同羽林军进行了镇压。匈奴人再次被赶回了院子,随后羽林军调集人手,在匈奴人使者院子外布置了足足三百兵卒,以防不测。自然,官面话是,金陵最近不太平这些人是来保护匈奴使者的。

拓塞暴怒的声音将方圆五百米的鸟雀惊得的扑腾乱飞,犹如鬼哭狼嚎,但无可奈何。

驸马府不远处的一茶楼,卫樵面前放着一个棋盘,卫樵自顾自的盯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着。

监察道的监察御史站在卫樵身前,小心翼翼躬着身,低声道“大人,咱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位监察道的监察御史是卫樵提拔过去的,可以说是卫樵的人,两人关系也较近,说正事也没太多的避讳。

卫樵手里端着白瓮,右手捏在棋子在瓮里翻来覆去,双目紧盯着棋盘,淡笑着道:“怎么了?”

这位监察御史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惴惴道:“大人,那院子太小了点,我看到不少人站在墙头上。”

“哦,那是反监视我们的。”卫樵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放着棋子道。

这监察御史的嘴角微微一抽,一脸古怪的又道:“大人,我,我还看到有十几人站在树上。”

要是监视,站在树上只要两三个就可以了,十几个人站在树上就是有问题了。

卫樵手一顿,抬头看向他道:“真的有这么挤?”

“是的大人。”这位监察御史心里苦笑,这么小的院子,哪里住得下一百多人,何况还有众多的马匹行礼,就差人堆人了。

卫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抱着白瓮盯着棋盘,放着棋子,忽然又道:“对了,匈奴人有吃的吗?”

监察御史一怔,随即也想了想,道:“应该有吧,他们吃的跟我们不一样,肯定会自带的。”

卫樵‘唔’了声,点头道:“那就好,现在灾民日渐增多,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监察御史看着卫樵愣神,心里不禁暗道‘大人的意思,是不准金陵商户卖粮食给匈奴人,要饿着他们?’

卫樵也不容这监察御史多想,手里捏着棋子又道:“匈奴人太过狡猾,我担心会有人铤而走险的为匈奴人卖命,从即刻起,你通知羽林军,凡是去见匈奴人的都得搜身,每一根头发都得数清楚,谁也不能例外。”

监察御史一听,立即躬身道:“是。”

卫樵点头,‘嗯’了声,目光盯着棋盘,许久又道:“还有,匈奴人每天出去的人不得多于五个,每一个都得让人贴身保护,毕竟我国仇视匈奴人太多,出点事我不好交代。”

这话就明白多了,这监察御史立即就懂了,抱拳道:“是大人,下官会记录下他们的一言一行,不管是见过谁,哪怕是跟谁对过眼下官都会记下。”

卫樵淡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道:“监察道初立,你身上担子很重。”

这监察御史一听,当即躬身抱拳道:“一切都是大人的提携,下官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卫樵笑着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随之便又低头看着棋盘,似自言自语道:“明年……郭子峰沈雨桐几个可以调动到六部了……”

这就是最明显的暗示了。

那监察御史天刚刚退后一步,一听立即双眼发亮,又对着卫樵抱拳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卫樵余光看着这监察御史的背影,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这一招是牛一郎教他的,效果还真好。将来提拔两说,人的积极性却是被调动到了最大。

“少爷少爷。”

监察御史没走多久,小丫头香菱的声音就从下面传了上来,随即人也蹬蹬蹬风风火火的跑了上来。

小丫头小脸通红,嘴角还残留着绿色的糕点,直奔卫樵身前跑来。而她身后,秀儿手里还端着盘子,满脸花花绿绿,像个小花猫似的也随着跟来。

秀儿今天支了银子,恰好香菱被婉儿派来跟着卫樵,结果,两个脾性相近的小丫头有了自由就疯了。

卫樵瞥了两人一眼,又盯着棋盘道:“什么事?”没办法,香菱可以随意教训,秀儿却得客气着点。

小丫头跑到卫樵身前,大眼睛闪亮道:“少爷,真被你说中了,府上来了不少人,都急着要见你……”

“都有谁?”卫樵放下一枚棋子,笑着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他闹的这么轰动,估计会惊动不少人,甚至还会引出些大人物。

小丫头立即掰着手指道“有礼部的尚书秦大人,吏部的侍郎刘大人,兵部的尚书杨大人……”

“不用说了。”卫樵刚听了三个就摆手打断了香菱。不用听了,因为前面三个就是大人物。秦匀是礼部尚书,刘聪代表的估计也是吏部尚书方仓,兵部的杨宗天也是尚书,这三个就已经足够让他不得不重视了。何况,估计后面还会有阁老冒出来。

小丫头道“那,少爷,要不要回去见他们?”

见,怎么见,见哪个?

卫樵摇了摇头,这件事只能在廷议上一锤定音绝不能拖,不然一拖扯什么事来,他就要被动了。

“秀儿!”卫樵想了想,转头看向边上秀儿道:“回去告诉清宁,就说我在外面躲一宿今天就不回去了。”

秀儿一愣,手指放在小嘴里吸了吸,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

卫樵又看了眼一样一脸小花猫的香菱,心里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纵容这些小丫头了,没想到武清宁更纵容,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一般都不会教训谁。

‘惜鸾。’

卫樵心里忽然想到了李惜鸾,她大气雍容,不乏手段,或许治家她是最合适的。

第259章

驸马府后面,叶胖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个后门的人,也是极少能够进来的人。

“老卫。”叶胖子肥胖的身体左摇右晃的飞快跑进门,看着眼前优哉游哉喝茶的卫樵,心里泪流满面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卫樵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每次叶胖子都提心吊胆夜不能寐,这一次,更加让他心惊肉跳。

卫樵淡淡一笑,抬头打量着他道:“老叶,你又胖了。”

我胖了?

叶胖子心里哭的稀里哗啦,他来之前明明瘦了五斤,五斤啊,他一直从来都是胖的,什么时候瘦过?

“老卫。”叶胖子满脸哭相,字字哭腔。

卫樵呵呵一笑,站起来将他按在椅子上,笑着道:“坐下来,先喝杯水。”

叶胖子嘴角抽搐,哭声道:“老卫,我喝龙尿。”

卫樵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连忙拍了拍叶胖子的肩膀,道:“这个,我真没有。”

叶胖子哭死的心都有了,该急的人不急,他急的死去活来,偏偏该急的还哈哈大笑的安慰他。

他觉得,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这世界乱了。

卫樵看着叶胖子完全的六神无主苦相,笑着给他倒了杯水,道:“老叶,别急,喝口水,我有事和你说。”

叶胖子双手端着水杯,颤巍巍的靠向嘴唇,硬是挤出一丝比死了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卫樵。

卫樵欣赏着叶胖子的哭笑不得的神色,笑眯眯的。

叶胖子端着茶杯,一脸苦相的喝着水,许久,叶康放下水杯,嘴角哆嗦的看着卫樵道:“老卫,咱们是不是兄弟吗?”

卫樵看着叶胖子满脸玩味,笑眯眯的点头。

卫樵一点头,叶胖子当即嚎了起来“那你别这么吓我好不好,我受不了的……”

卫樵依旧笑眯眯的神色,道“那,你想不想也让别人这么难受?”

“想。”叶胖子一听,当即小眼睛一睁,连忙道。这家伙即便是损人不利己事只要自己开心也照样干,何况这次蒙受不白之冤,他更是想着如何让别人也尝一下。

“过来。”卫樵神色诡秘的勾了勾手指头。

叶胖子当即神色一喜,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卫樵嘴角微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叶胖子双眼圆睁,小眼睛不停闪烁着极其激动的幽幽光精芒。

叶胖子也不停的给卫樵提意见,而且还越说越兴奋,满嘴喷口水。两人这么一讨论,直讨论了两柱香时间。

“老卫,干了!”叶胖子听完,用力的搓着双手,神色兴奋的跃跃欲试道。

卫樵淡笑着点头,道:“嗯,明天你要忍住,你可是关键,是重点。”

“放心!”叶胖子神色愈发兴奋,两眼闪烁着幽幽绿芒,道:“我是重要人物,肯定会到最后的。嗯,我现在就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明天廷议该怎么说。”

因为发生了卫樵差点射杀匈奴使者的事,本来暂时不用上朝的卫樵,也受了诏谕,明日要上早朝了。

卫樵笑着点头,丝毫没有在意叶胖子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将一边的一块羽林军令牌给摸进了怀里。

卫樵将叶胖子送走,刚转身便发现武清宁静静的站在客厅里的桌前,犹如九天玄女一般,清丽飘渺,悄无声息。

卫樵一怔,随即走过去笑着道:“怎么了?”

武清宁静静的看着卫樵,俏目轻轻眨动,似乎有什么要说,但抿着嘴却没有说出来,她只是盯着卫樵看。

卫樵被她看的有些奇怪,笑着伸手捏了捏她清冷的俏脸,道“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让卫樵意外的是,武清宁这次并没有躲也没有阻挡,只是静静的看着卫樵,任凭卫樵捏她,清澈的双目充满了温柔之色。

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

卫樵心里忽然一沉,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要是不能说就不用说了。”

武清宁轻轻摇头,俏脸忽然嫣然一笑,道:“我拒绝了。”

这一笑如千万梨花盛开,刹那间,卫樵眼前一片亮白,心里一阵失神。

许久,卫樵才回过神,激动之后卫樵心里难免觉得自己过于小气,抓着武清宁不肯放手,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的想法。

卫樵怔怔的看着武清宁,许久,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忽然笑着拉起武清宁的手道:“走,去厨房,咱们烧火做饭。”

武清宁俏目疑惑,但也没有反对,跟着卫樵向厨房走去。

第二天一道早卫樵就起来了,呼吸着屋外的清新空气,他心里一阵舒服,就好似除了一块心病一般。

回头看着还在静静睡着的武清宁,卫樵淡淡一笑,轻步走了出来。

“走,上朝。”卫樵走进轿子里,对着外面的徐茂道。

徐茂看着卫樵灿烂的笑容,不禁与秀儿古怪的对视一眼。以前卫樵也常笑,但却没有这次笑的那么真,那么的从容,发自内心。

照例在御史台牛一郎卫樵江辞三人碰头,牛一郎一见到卫樵当即便将卫樵拉到一边,急声道:“立远,你这次可是莽撞了。”

卫樵淡淡一笑,道:“大人勿忧,下官自有安排。”

牛一郎一怔,道:“立远,你这次不是意气用事?”

卫樵呵呵一笑,道:“我与那匈奴使者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哪来的义气。”

牛一郎神色古怪,道:“立远,你实话说,这次打算如何应对?”

卫樵眯着眼淡淡一笑,道:“大人,咱们这次按兵不动。”

牛一郎微微皱眉,随即也点头道:“不错,现在多走一步都是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佳之策。”

卫樵笑而不语,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不远处的江辞微微皱眉,这一次,他们可是卯足力要给卫樵重重一击的。但见卫樵的神色,似乎早有应对,从容不迫?

在到候着早朝钟声的班房,众多人立即悄悄拉开了与卫樵的距离,而后躲在一边,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好一点的认为这是世仇,毕竟武徒曾经与匈奴人恶战不少,更是拼断了双腿,完全可以说是‘父’仇不共戴天,如何这么做完全可以理解。

而心里阴暗的人则在想,卫樵这次是自寻死路,自己活得不耐烦往刀尖上撞,死有余辜等等。

卫樵完全不理会,坐在一边假寐。而没多久叶胖子就急匆匆而来,拉着卫樵到外面,嘀嘀咕咕的兴奋着说着比划着。

卫樵也乐得参与,不时给一两句意见,每一次都让叶胖子嗷嗷叫。

‘咚咚咚’

三声清脆浑厚的钟声蓦然响起,本来热闹的班房立即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收声,极有默契的站队排人。

这次郑裘倒是没有再给卫樵冷脸,但让人意外的是,李元芳李阁老却有些皱眉的不动声色的看了卫樵一眼,这让所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心里纷纷一惊。

卫樵不会又把李阁老给惹了吧?

即便是牛一郎也心里一突,如果不是场合不同,他一定回去立即开口向卫樵询问。

这李元芳在内阁排名第三,无论是权势还是圣眷在大齐都是有数的,得罪了他,不比得罪了郑裘差到哪里去。得罪一个阁老,卫樵身后有大菩萨大家还可以理解,这不动声色的又得罪了一个,无论是哪一方的人心里都要开始活动了。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内侍尖锐的嗓音落下,表示廷议正式开始了。

“皇上,臣有本奏。”那内侍太监声音一落,颜仪便大步站了出来,双手举着折子,大声道。

满朝文武都知道卫樵与颜仪不睦,一见颜仪站了出来大家心里不禁一跳,这颜仪是要打破规则,率先弹劾卫樵了。当然,这也不能不算是正事大事,大家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找不到借口说颜仪什么。

文正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如既往的神色威严,皇气逼人。

周彦昭看着朝臣,中气十足的淡淡道“说。”

颜仪的折子被内侍接了过去,他抱拳躬身道:“启奏皇上,匈奴使者昨天抵达金陵,却因为接待使未去迎接而在大街上站了两个时辰,随后因有损我大齐颜面而被太常寺接走。匈奴使者又在太常寺待了两个多时辰接待使才出现,但随后羽林军又突然出现,强行要求收缴匈奴人的兵器,遭匈奴人拒绝后羽林军差点将匈奴人全部射杀。后经郑阁老调解匈奴人让步,可接待使随后又将匈奴人安排在方圆不过五丈的的小院子里,而且还派了羽林军进行监视,不准进出。臣认为此举有损我大齐天威,请皇上明鉴。”

颜仪话音一落,朝堂当即一片哗然。

虽然这件事首尾大家都知道,但具体经过却不是那么明了,一听颜仪一一道来,满朝当即议论纷纷,纷纷开始指着起卫樵来。

小一点的,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大一点的那是误国误民恐引起两国刀兵,等等,反正大家都会说话,说的也极其巧妙,一大堆大帽子立时盖在了卫樵头上,还容不得反驳一分。

与卫樵有关系的人本来还想替他辩驳一番,但又事先得到了嘱咐,这一刻只能强忍着,任凭这些人对卫樵一级一级的疯狂污蔑。

而卫樵,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好似睡着了一般,身体轻微的前后摇晃。

第260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卫樵身上,俨然全场焦点,万众瞩目。

但卫樵毫无所觉,如真睡着了一般,身体前后轻轻摇晃,垂着眼帘,似对外界一无所知。

龙椅上的文正皇帝神色略有不满的看向卫樵,淡淡道“卫爱卿,你有话说吗?”

卫樵一怔,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吸了口气看了眼四周,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牛一郎。

牛一郎面沉如水,连忙道:“圣谕。”

卫樵反应极快,一听便连忙出列,向皇帝抱拳躬身道:“臣在。”

“卫樵你大胆,竟敢在宣德殿睡觉,实乃无君无父,大逆不道!”

“哼,确实是骄狂过甚,不惩处不足以严法纪!”

“不错,天威不可犯,当严惩!”

众人一见卫樵这副模样,当即就怒了,令冲几个更是跳了出来,一脸正义凛然的大声呵斥起来。随即其他朝臣也纷纷跟着指责起卫樵来,虽然语气缓和许多,但也颇有些严厉。

毕竟卫樵这行为完全就是藐视朝廷,藐视皇帝,不惩罚那朝廷皇帝的威信放哪?以后上朝大家都睡觉好了。

卫樵连忙躬身,大声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卫樵一声大喊,朝堂立即无声。

人家已经认罪了,你还能怎么样?

诸位朝臣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卫樵,很幽怨的又各自站了回去,目光投向上面高高坐着的文正皇帝。

周彦昭神色严厉,目光锐利的看着卫樵,道:“卫樵,朕问你,刚才颜爱卿所说可属实?”

这句话也就是告诉满殿朝臣,——这才是重点,其他都是浮云。

诸位大人一听,也纷纷拧眉看向卫樵,眼神颇为不善。的确,这才是重点。刚才的那大不敬最多也就罚俸三个月,没有什么值得大家抓着不放的。如果颜仪说的是真的,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卫樵早已经习惯了周彦昭的动作表情,这人从来都是站在‘大多数’的一边的,从来不会将自己与朝臣敌对,立在不利地位。但卫樵心里却也明白,表面的东西最是不能代表心里所想的,尤其这位还是当朝的文正皇帝,心机城府俱是当世无双。

卫樵躬身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回禀皇上,臣当时一接到匈奴使者到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向北城门去迎接,却被告知匈奴人走的是西门,臣又风尘仆仆的赶向西门,可是路上灾民遍地饿殍满路,臣步履艰难,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西门,却被告知匈奴使者已经进城了,臣只好又不辞劳苦的掉头,可灾民一样的多,臣又用了一个多小时赶到驿馆,却又被告知匈奴使者不在驿馆。臣当时就急了,到处询问四处打听,后来才知道在太常寺,臣不顾饥肠辘辘的疲惫之躯又赶去太常寺……”

诸位朝臣听着卫樵嘴里全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不辞劳苦饥肠辘辘疲惫之躯之类的词汇,纷纷一阵抽搐嘴角,心里更是鄙夷万分。金陵城就这么大,四五个时辰都足够你来回跑五六趟了,何况又不是让你跑步骑马,坐着马车你辛苦什么?

叶胖子听得嘿嘿直笑,卫樵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他还厉害。

卫樵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异样眼神,继续道:“臣与拓塞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刚准备带拓塞去休息,不想羽林军突然来到,说匈奴人身带利器违反我大齐律法,要求匈奴人交出利器,臣无法,只得退后让羽林军办事。后羽林军与匈奴人交涉,起先双方都很激烈,差点发生冲突,不过还好郑阁老及时出现,很快调解成功。也幸亏拓塞大人深明大义,交出了所有利器。后来臣便带着拓塞大人去找房子,可是找遍金陵,哪怕是驿馆都没有足够的空房供他们居住而且臣也考虑到他们的安全问题。最后,臣实在无法,便在西南郊租了房子给他们,虽然小了点但一个月也要三百两银子。并且,臣还要求羽林军派兵保护,盖因为我大齐仇恨匈奴人的不在少数,如果发生点事情,想来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颜仪心里怒火腾腾直冒,卫樵明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舌灿莲花说的自己跟菩萨一样,简直是人气的压根痒痒!

叶胖子捧着肚子哼哧哼哧,脸涨的通红。

牛一郎在边上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表情才是对的。

卫樵不理会他们,继续埋头道:“皇上,拓塞大人对我大齐颇有怨言,因为他在大街上站了两个时辰没有任何人搭理,后来在大理寺两个时辰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实在是万分失望。他还说他对我们大齐官员,很是失望,并且保留向皇上申述以及如实转述给匈奴大汗的权利。”

卫樵太能掰了,而且从他嘴里的话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完全让人反驳不得。

叶胖子感觉自己的脸都硬了,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揉着,两只小眼睛已经看不见,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纠结在一起,疼的十分辛苦。

而牛一郎等人也目瞪口呆,他们以往只觉得卫樵事事求稳,任何没有把握的事都不会去碰,却万万没想到卫樵不但言辞犀利,脸皮也这么厚,说起假话来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正义模样。

说假话不难,但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就难了。

卫樵,实在是让人佩服!

而另一边的颜仪却是嘴巴抽的老长,一脸愤怒扭曲。卫樵大言不惭,明明将什么事都干了,明摆在那,却颠倒黑白说的冠冕堂皇,正义凛然,连他都觉得自愧不如!

常志却在一边冷笑连连,他昨天已查探的明白了,而且,他还进去,与拓塞见了!

哪里有什么狗屁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虽然拓塞没有明说,但常志从拓塞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拓塞是将卫樵给恨透恨死了!

常志看着卫樵冷哼一声,大声道:“启奏皇上,臣昨日见过匈奴使者拓塞。”

“哦!”文正皇帝神色露出一丝诧异,随即淡淡道:“常爱卿说。”

常志丝毫没有在意文正皇帝的诧异,躬身道:“是,皇上,据拓塞说,当时羽林军强迫他们交出随伸携带的武器,他们不肯,羽林军便要射杀他们,后经郑阁老调解,他们才不情不愿的交出武器。随后,卫大人带他们去驻地,却没想到是一个小的可怜只够十人住的院子。而且羽林军还在时时刻刻的监视他们,进出人数言行都受到严格控制。皇上,拓塞很愤怒,他说大齐这是在向匈奴挑衅,是在宣战!”

“启奏皇上,”常志话音一落,凌棠也站了出来,道:“臣查过,金陵的驿馆大多空置,并不紧张。”

“启禀皇上!”凌棠话音一落,令冲又道:“皇上,金陵府曾告急难民增多,需要要人手帮忙,这个时候羽林军不在,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三人一唱一和当即让朝堂大臣一阵沉默,眼神怪异的看向卫樵。

是啊,这种事本来就是出力不讨好,卫樵本应该小心翼翼百般讨好装孙子乞求安稳度过这段日子,不想卫樵却莫名其妙的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究竟是什么心思?要干什么?

文正皇帝一听,也皱起了眉头,目光看向卫樵道“卫爱卿,羽林军是怎么回事?”

羽林军是皇帝的私军,他这么说,显然就是向朝臣显示关心了。

卫樵悄悄瞥了眼上面一直八风不动的皇帝,心里一阵腹诽,自己这点事难道能逃出你的耳目?

不过卫樵也就腹诽了这么一句,心里却也没有多想。毕竟皇帝老爷子前期下的本足够厚,让卫樵都不好意思不为他做点什么。

卫樵又感叹这老皇帝的精明,知道他的性格,好处不是一个一个给,慢慢引诱他。而是一下子给足甚至是远远超过,让他都不好意思不给他办事了。

卫樵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躬身道:“启禀皇上,臣文人出身,不懂军事,因此不愿外行统领内行。而且,臣诸事加身,烦不胜扰,因此对羽林军并没有立即节制。一般小事他们自己处置,非大事臣不临羽林军衙门。”

文正皇帝一听,也点了点头,道:“嗯,‘外行不统领内行’,你这句话说好。那,匈奴使者不住驿馆你如何解释?”

卫樵道:“启禀皇上,城中难民日渐增多,滋事者愈来愈多,臣担心匈奴使者住驿馆不安全,所以特地安排的远了些,因为羽林军人手紧张,所以让他们住的地方小一些,这样容易保护,确保他们安全。”

“嗯!”周彦昭也不给其他人介入的机会,卫樵一说完他便‘嗯’ 了声,这让下面本来张嘴欲驳斥的颜仪等人到了喉咙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内伤。

周彦昭思索了许久,似乎找不到其他问题,抬头目光看向颜仪等人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疑问?”

第261章

皇帝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实际上却是个陈述句,是对前面的一个总结。也就是说,刚才几人说出的问题,就这样过去了。

颜仪等人心里憋闷的想要吐血,但皇帝已经定了性他们自然不能梗着脖子抓着不放,那就太着痕迹,别有居心了。

众人心里一阵闷气翻腾,许久,常志率先想到了,连忙躬身道:“启禀皇上,羽林军差点射杀匈奴使者,此事兹事体大,关系两国安危,臣恳请皇上圣裁!”

这是大事,说小点那是脸面,会影响邦交,国之大事;说大了,那会直接引起边境战争,促使匈奴人提前入侵,国之战争!

这已经不是小事,这将是两个民族间的生死对决!

周彦昭一听,眼神也锐利起来,逼视着卫樵道:“卫樵,你作何解释?”

“启禀皇上,”卫樵在满殿朝臣的注视中,抿了抿嘴,不紧不慢道:“臣刚才已经说了,臣还没有节制羽林军,他们这是自行其是……”

“胡说!”卫樵话音一落,颜仪就大声驳斥道:“你当时明明就在场!”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是啊是啊的左右对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卫樵,想听他如何解释。

卫樵依旧不紧不慢,只是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嘴角笑意一闪而过的着看向站在面前闭目养神的郑裘。

卫樵道“皇上,郑阁老当时在场,他可以作证,臣并没有干涉其中。臣当时虽然在场,但一句话也没说过。”

本来一直闭目养神的郑裘一听就是一股怒意在心里上涌,这事明摆就是卫樵一手主导的,现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拿他出来顶缸了!

但事情的表象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无可推脱。心有不甘,可让他一个阁老撒谎去骗一个晚辈,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郑裘心里一肚子火,即便是昨天也没有对卫樵这么火。

“皇上,”郑裘胸里火气腾腾,但神色却丝毫不动,站出来向皇帝抱拳道:“臣当时的确在场,但卫樵也确实在场。”

众人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纷纷点头,都是油里滚来滚去的老油条,很快就明白了郑阁老的意思。

郑阁老的话完全没错,不管怎么说卫樵现在是羽林军最大的官,司马盛昌更是卫樵带进去的,他就在边上,还不是他指使的?即便不是他指使的,他在边上,为什么不阻止?

阁老果然是没一个好惹的,郑裘的一句话再次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卫樵身上。

卫樵心里有些腻歪,这些阁老果然油的跟老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瞥了眼神色平静的郑裘,卫樵抱拳向着皇帝又道:“皇上,是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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