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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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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的风声:皇上身体不好!
而如今金陵忽然掀起如此大的波涛,很难不让人联想,是否是皇帝要在临终前清洗朝堂,让新皇帝无忧无虑的继承皇位,保证周家天下的平稳过渡。
其实不仅是他们,即便是傅明正,现在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
但是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他们要求维持现在的秩序。
几人对视一眼,犹豫着,还是没有说话。这次风浪太大,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傅沥看着几人的神色,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不用那么担心,难道非要老夫保证你们没事才肯放心吗?”
几天一听,纷纷脸色一变,连忙躬身抱拳,道:“傅师恕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如果傅沥铁心要保护某个人,即便是皇帝要给三分面子。
傅沥淡淡的笑了笑,看向傅明正,道:“明正,你可有什么担心的?”
傅沥近些年一直都是有意无意的培养傅明正成为他的接替人,这个傅明正知道,傅沥的这些学生也知道。只不过傅明正的表现的确让大多数人心悦诚服,加上傅沥还在世,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对的声响出现。
傅明正一愣,摇了摇头,道:“孩儿倒是没有什么担心,就是在担心卫立远,不知道他能否接的下来。”
傅沥一听,脸上也露出些许凝重之色。
这次的案件不管是谁都得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虽然卫樵有傅家与武家做靠山,但是这次如果失败,那武家和傅家虽然可以保他一次,性命无虞,但卫樵的前程基本就毁了。
到那个时候,武家的联姻肯定是没了,朝堂必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即便是想外放,估计也将会成为奢望。
而卫樵以前一直闭门读书,如今初出茅庐乳臭未干,就被点名处理这种案子,的确是有些过分的强人所难。但是如今封城的名点了下去,皇帝下了圣旨,想要更改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沥想了想,眼神里精光炯炯,看向傅明正,笑容有些捉摸不透:“明正,你这次估计是要看走眼了。”
傅明正一楞,道:“父亲,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傅沥脸上依旧是那捉摸不透的古怪笑容,道:“你等着看就是了,对了,你要做好准备,过几日准备接手户部。”
傅明正一听就是一怔,户部,那不是封城的地盘吗?让他接手,‘接手’是什么意思?
傅沥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傅沥,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有些晦涩,有些让人难懂,却又格外的令人心跳加速。
“对,父亲就抢他的,这封城忒不是东西,就是他点卫樵的将,将我们都给扯了进去,哼!”傅沥还没有说话,傅明理却一旁扯着脖子一脸怒色的哼哼道。在他看来,卫樵是傅家的人,如今封城将卫樵放在火上烤,实际上目标还是针对傅家。
傅沥瞥了傅明理一眼,傅明理立即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坐到了一边。
傅沥也懒得去理会这个儿子,摸着胡须道:“大考之后封城便要致仕,明正先入户部,大考之后名正言顺的再转入内阁。”
傅沥的意思很明白,户部是进入内阁的跳板,傅明正先进入户部,等封城致仕后,内阁排名重新排过,傅明正就可以顺利的按部就班的入阁了。
众人一听,纷纷目光羡慕的看向傅明正,然后热切的恭贺起来。
四十多岁入阁,在大齐已经算的上是很年轻有为了。
傅明正一听,脸上多少也露出一丝喜意。即便他不是很看重名利,可是能入阁,对他来说也是件极其荣耀之事。
不过旋即,傅明正便回味过来,转头看了眼众人,刻意压低声音道:“父亲,已经定下了?”
傅沥立即便从傅明正的神色中明白他的意思了,欣慰的点头,笑道:“嗯,定下了。”
傅明正听后,心里微微一松,坐回来,了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傅明正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并没有故意瞒着其他人的意思,所有人也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聪明的,立即从里面嗅出味道来,笨一点也在琢磨着。
傅沥意味深长的看了几人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有多少人还在苦苦找着门路,还在托着关系四处求人,行贿受贿,递条子,求爷爷告奶奶……可又有几人知道,风暴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风暴的结果早已经被定了下来。
第171章
卫樵将李惜鸾按在被窝里上下其手,李惜鸾三番两次逃脱又被抓了回来。被子里不时传出惊呼,旋即又被浅吟低唱取代。
被窝剧烈翻腾着,许久,李惜鸾露出通红的俏脸,气喘吁吁道:“小叔,天很快就黑了,我们……”
话还没说话,被子又盖了上去,嘤嘤呜呜,一阵令人心跳面红的喘气低吟细细续续的传了出来。
没多久,一直葱郁白皙的玉脚挑出被子,晶莹如玉的指头轻轻打着颤,但很快被子一挑又被一条腿勾了进去。
被翻浪滚,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出被外,抓着床框,死死的不松开。但旋即,一只大手就伸了出来,硬是将她抓了进去。
被窝里传出几句不甘的嘟囔声,但立即就被娇媚的求饶声替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床激烈的晃动总算停了下来,被子比掀开,露出两个人头出来。
李惜鸾俏脸红透,秀发湿润,衣衫凌乱,檀口轻抿,酥胸起伏的低低的呼着气。
卫樵侧着头盯着李惜鸾娇媚如涂了胭脂的俏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忍不住的又亲了一口。
李惜鸾睁开眼,有些恨恨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话不可信。”
卫樵眼前尽是无尽春光,嘿嘿一笑,一只手又没了进去,低声道:“那你还留下……”
“啊,不说不说了……”卫樵立即神色一变,大声求饶。
女人是要哄的,卫樵深知这句话的正确性。
李惜鸾轻哼了声收回手,斜了眼卫樵,自顾自的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余韵之后尽是妩媚妖娆,那一瞪一斜,不但没有怒色,反而更加的撩人。
卫樵斜躺在床上,目光盯着李惜鸾的俏脸,一只手在被窝里兴风作浪。
李惜鸾四肢酸软无力,也懒得和他计较,微蹙着黛眉,任凭卫樵胡作非为。
卫樵见她黛眉微蹙,心里一动,低声道:“嫂子,明天要不要去看看夫君我大逞威风,风云盖世的英姿?”
李惜鸾的心事很难瞒得过卫樵,尤其是在床上。她如今肯半推半就的任凭自己‘胡闹’,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安慰’。对于明天的事,想来她还是难以彻底放下心来。
李惜鸾听着他乱七八糟的称呼,闭着双眸轻轻哼了哼。
卫樵凑近,咬了咬她小巧如玉的耳垂。
李惜鸾立即娇躯一颤,连忙道:“不去。”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卫樵对她身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卫樵抵着秀发,道:“为什么?”
李惜鸾气息渐渐平稳,睁开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有事。”
卫樵一只手放在她胸前,低声道:“是不是担心我,不敢去看?”
李惜鸾闭着眼睛,似享受似羞怒的微蹙着黛眉。
卫樵右手轻轻的移动,轻声道:“嫂子,不用担心,这种事其实处理起来也不难,你就在家等小叔我的好消息就是。”
李惜鸾俏脸又有些红,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卫樵见李惜鸾不说话,笑着道:“好了,如果实在是担心,就去找清宁,让她带你一起去。”
李惜鸾嘴唇轻咬,许久,睁开双眸,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去了,我就在家里等你消息吧。”
卫樵感觉着她的心跳渐渐平稳,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道:“也好,虽然嫂子看不到夫君我的盖世神威,不过能够与我春风一度也是极……”
“啊,嫂子,你怎么总是拧一个地方……”
“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不敢不敢,夫君我……”
“还说……”
“不说不说……”
……
华灯初上,夜凉如水。
金陵城却有些不夜城的味道,几乎凡是有点关系的人家都彻夜亮着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而从宫里传出的消息,也让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员震动异常,犹如老鼠出洞一般,凡是有点权力人家的门槛都被踏破。这个来那个进,随后这边人进,那面人出,进了这家往那家,不停的奔波。
同样的,现在六部的官员也没有一个安生的。因为宫里透出的意思,是要调整六部,既然调整六部,那针对的无疑就是尚书侍郎,而大部分尚书还由内阁阁老兼任,那侍郎们自然就坐不住了。
金陵城内,无论是当官的没当官的,想当官的不想当官的,想升官的不想升官的,想发财的没想发财的,这个时候都借着黑夜,大胆的跑动起来。
毕竟六部动了,那其他衙门自然要要受波及,没有谁不关心自己的官位权力的。
傅明正与林丰正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傅明正心情极好。
“大人,这次皇上的决心很大啊。”林丰正跟在傅明正身边,低声道。
傅明正慢步的的走着,点头,叹道:“是啊,如此大的动静,金陵还好说,其他地方估计要掀起不小的风波了。”
金陵乃大齐首都,金陵地震,其他地方自然要受波及,而且,还可能引发比金陵更大的震动。
林丰正点头又摇头,道:“皇上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句话放别的朝代或许会有僭越欺君的嫌疑,但在大齐私下里,却也算不得大事。
傅明正低头看着脚步,沉吟许久,神色凝重道:“不会,皇上的性格其实还是很稳重的。这些年,他几乎从来没有冒过什么险。这一次,恐怕也是蓄谋已久的。我真正担心的,是我的那几份奏折。这几份革新的奏折不知道皇上看进了几份,里面的东西多数不成熟,如果皇上又要在这个时候抛出来,那,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林丰正脸色微变,他不知道傅明正的奏折里写了什么,但却也知道傅明正一直是革新派,如果皇上这个时候要提出革新,那,估计只能是火上浇油,巨浪遇大风了。
傅明正仰头看天,凝目道:“还是再看看吧,明天或许能从卫樵的审案中察觉出蛛丝马迹来也未可知。”
林丰正锁着眉头点了点头,刚举步,忽然又道:“对了大人,我刚才接到皇宫的消息,说是翰林检讨易中给皇上上了奏折,弹劾御史台,其中点名大人,我还有卫樵的名。”
“哦!”傅明正有些诧异,但旋即摇头,道:“这位易大人估计是要触霉头了。”他已经被定下了过几日接手户部尚书,如今有人弹劾他,的确是有点故意向皇上找茬的意思。
其实也不能怪这位易大人,他接到王元会的传信,自觉离开翰林院的机会到了,再想起吴方圆如今的威风,当即将大门关了起来,嘱咐谁都不准打扰,用了一个下午,一篇华丽丽的弹劾奏章诞生了。辞藻华丽,语句精炼,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呕心沥血之作。一打开门,二话不说直接递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可怜这位易大人到现在还在幻想着这次能跳出翰林院,一展胸中抱负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林丰正也笑着点了点头,如今这敏感时机谁都不敢露头,偏偏这位易大人上了这封奏折。无论明日的审案的结局如何,这位易大人估计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很有可能将是第一批被杀来祭旗的。
……
同样的,皇宫里这个时候也不太平静。
长公主周绮来给皇后问好,聊了半天家常,旁敲侧击的试探着皇帝的心意。可是皇后跟了皇上多年,自然不会被周绮轻易掏出话去,不得已又去找了皇上。
在御书房待了许久,一脸懊丧的出来,没多久,小公主又进去了,紧接着,宗室的一些皇亲国戚也纷纷出现,即便是一些皇帝都忘了名号的老王爷也罕见的露出了真面目,出现在皇帝的御书房,扯起了往日的交情。
有的人在旁敲侧击的打探着皇帝的心意,有的人在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宗室的年轻才俊,有的人在极力的夸奖的自家的侄儿孙儿,凡此总总,不胜枚举。
皇帝八面来风,他巍然不动。在御书房里不冷不热的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来客,套话的,打探消息的,露脸的,他俱是来者不拒的迎了进去,然后又好吃好喝的送出来。一帮人口干舌燥出来,硬是发现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皇上,该休息了。”深夜,皇后将一个披肩该在皇帝身上,轻声道。
皇帝眯着眼睛抬头,听了听外面的声音,道:“几更了?”
皇后将披肩理了理,道:“二更了。”
皇帝放下手里的书,道:“那是该睡了。”
皇上以前在潜邸好几个侧妃,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登基做了皇帝也没有纳什么妃子,如今岁月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后宫里更加寂寥,基本上,他日夜都是由皇后陪着。
皇后习惯的给皇帝打了水,退了下人,洗完脚,闲聊两句,两人便上了床,躺了下来。
盖着锦被,皇帝深深的吐了口气,闭着眼睛。
黑暗中,皇帝翻来覆去,双目时睁时闭。
“皇上,睡不着吗?”黑暗中,皇后轻声道。
皇帝翻动的身体一停,叹了口气,道:“吵着你了。”
皇后声音总是那么温柔,道:“妾身也睡不着。”
皇帝摇了摇头,他自然是明白皇后的,睁开眼道:“那就掌灯吧,陪朕说说话。”
“好。”皇后答应一声,掀开被子,向床尾摸去。很快,灯光就缓慢的亮了起来。
皇后重新躺了回去,与皇帝一样,枕在床框上,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皇帝这个时候没有在朝堂上的霸气凛然,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精神矍铄,这一刻,就如一个沧桑的老者,叹息着老之将至,浑然与外面的老者没有多少区别。
皇后伸手给皇帝压了压胸前的锦被,轻声道:“皇上可是有心事?”
皇帝点了点头,眼神里复杂之芒缕缕闪烁,似自语般说道:“皇后,你说,朕还能控制得了天下吗?”
皇后一愣,垫起头,疑惑道:“皇上,天下你控制不了,还有谁能控制?”
皇帝双目微微眯起,盯着那闪烁节节攀高的火焰,皱着眉道:“朕也不知道,朕也想看看,朕究竟还能不能控制这天下!”
皇后眉头微皱,旋即道:“皇上,你是想用明天的审判,试探一下那三人?”
皇帝轻轻点头,眼神里若有所思,道:“别看武徒不出门,他对军队的控制绝对要超过朕。八弟学会了隐忍,朕现在多少有些看不懂他。而傅沥,他是我最能看透的人,却也是最让朕看不透的人。父皇当年给他二人的密旨朕到现在还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但两人却同时要求留下八弟,而且八弟事败竟然放着大门不逃,肯定父皇还留了后手制衡朕。这些年,朕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去动他,除了忌惮武徒傅沥外,也顾忌着印空大师。朕一直都在猜测,他手里的那份遗诏——是,一张……废帝遗诏!”
说道最后,皇帝的声音,透露着极其古怪的音调。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悲凉,同时又有着恨意,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敬佩。
皇后的脸色一变,差点惊声呼了出来。
即便是她的心性也是过了许久才将心里的震惊给压了下去,睁大双眸盯着皇上,低声道:“废帝遗诏?”
皇帝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皇后难以言喻的古怪笑容,道:“父皇心里其实谁都不相信的,他临死前能废太子,死后,还想着废皇帝!”
‘废帝’,中的‘帝’显然指的就是文正皇帝,他周彦昭了。
皇后一向很少过问政事,只要皇帝不说她从来不问,如今听到这件事,饶是她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一下子还是有些受不了,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呆住了。
皇帝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部,道:“不用担心,不要说这份遗诏会不会出现,即便是出现了,他也废不了朕!”
皇帝虽然面色平和的说着这种话,语气里透露出的强大自信,却令皇后心里一安。
皇后深深的吐了口气,轻轻靠在皇帝身边,闭着眼睛叹道:“皇上,妾身胆子变小了。”
皇帝一愣,低头看向怀里的妇人,她胆子变小了?
虽然看似五十上下,其实皇帝知道,皇后比他还要大三岁,如今,应该六十七了?
看着皇后脸上依稀留存的年轻时的容颜,他苍老的双目前,不禁泛起了跟随他南征北讨十多年的那个英姿勃勃,飒爽英姿,冲锋陷阵不让须眉的女将,她为自己挡过几次箭,挨过几次刀,救过几次他的命?
这些皇帝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有件事他记得最是清楚,一辈子都难忘。
当年先皇病重,如今的晋王当时的太子周羽已经在准备登基大典,当今皇帝当时的晋王周彦昭一系一下子被推到了悬崖边,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即便是金陵的普通人都明白,一旦周羽坐上了皇位,那么他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向周彦昭赐下毒酒,去掉这个心头大患!
自然,周彦昭全家不会留有任何活口,而周彦昭一系更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时周彦昭被皇帝软禁在禁宫,消息不通,音信全无。一时间周彦昭一系直觉大难临头,人心惶惶,如天崩塌,分崩离析在即。
而这个时候,当时的晋王妃,如今的皇后郑桐挺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跪在皇宫前,乞求代替周彦昭伺候在君病榻前。
跪了一天一夜,先皇终于同意,最后郑桐在一次伺候先帝吃药的时候从椅子上跌落,当场流产,差点一尸两命而就是这一次,促使先皇下定了废周羽太子的决心!
这个世间,只有周彦昭知道那不是失手,那是郑桐故意的。
她是在堵,用她自己的命,还有它肚里的孩子在堵!
堵她能不能救周彦昭的命,能不能救周彦昭一家的命!
她赌赢了,先皇将周彦昭放了出来,也强势的夺取了皇位。
已经是皇帝的周彦昭再看到郑桐的时候,郑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太医告诉当时的皇帝周彦昭,‘晋王妃’不可能再怀孕了。
周彦昭始终记得,郑桐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凄楚的模样,却强打笑脸,恭贺他登基称帝的那一举一动。
眼睛酸酸涩涩的,周彦昭忍不住的伸出苍老的手摸在她脸上。
皇后一怔,看着皇帝疑惑道:“怎么了?”
皇帝笑,道:“朕的胆子也变小了,以前手起刀落,不惧任何的腥风血雨。如今,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皇后又给他拉了拉被脚,恍若未觉,轻声道:“睡不着是在想明天的事情?”
皇帝点了点头,心里涌出的情感缓缓收敛,怅然道:“是啊,朕六十多了,没几年可活。朕活着,还可以压着那几个老家伙,如果朕死了,这天下,就该不姓周了。”
皇后也没有矫作的纠正什么,凝眉道:“那,皇上这次的意思是?”
皇帝叹了口气,目光中决然一闪,道:“这些年这些人的根系早已经四通八达触及到我大齐的每一个地方,朕这一次,就要好好的摸一摸他们的底!”
皇后一听,轻轻点头,道:“单单明天的审案估计只能看个表面,皇上应该还有后招吧?”
皇帝脸上露出笑容,道:“皇后果然是最了解朕的,不错,这只是第一步罢了。另外,朕也很想看看,这天下,多少人还记得的是姓周的。”说道最后,周彦昭双目微眯,眼神里杀气一闪。
皇后没有理会这些,低头思索着,忽然又轻声道:“皇上,那件事,你确定吗?”
皇帝一愣,旋即语气肯定道:“不错,蔡公公不会骗朕,而且,朕也派人仔细查过,八九不离十!”
皇后一听,点了点头,温声道:“嗯,既然皇上确定就好,将来虽然会有些波折,但江山总算还是我们周家的。”
周家,周家,别人或许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但皇帝清楚。普天之下,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皇帝伸手揽着她,叹了口气,愧疚道:“这辈子,朕欠你太多了。”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夫妻,哪里有谁欠谁的。”
皇帝一脸的执着,轻声道:“如果真有来世,咱们换换,让你做皇帝,朕给你做皇后。”
皇后闭着眼睛,没有接话。只是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即便是苍老的面容,依旧让人觉得美丽。
……
第二天,一大早。
没有去祸害李惜鸾的的卫樵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大声的吆喝着,挥舞着棍棒,身边的胖子极其不费力的做着他辛辛苦苦熬了许久做到的动作,让他心里很受打击,泪流满面。
两个小丫头一人端着水,一人拿着毛巾,一脸恭候的俏生生的站在屋檐下。
几乎全金陵都知道卫樵今天要去做大事,她们自然紧张无比,比以前也殷勤了数倍。
卫樵洗完脸,换了身衣服,随便吃了几口,便与徐茂向着金陵府走去。
坐在轿子里,卫樵前前后后的思索着,推敲着,反复的演算着各种可能,以及自己应付的手段。对于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卫樵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昨晚也有不少人前来卫府探听消息,不过除了几人,全部都被卫樵挡在了门外。
秦匀来过,让卫樵惊讶的是,他竟然也不知道皇帝的目的。还有几位卫家关系较近的也来过,不过这些人是李惜鸾接待的,安慰了几句。
卫樵一边在轿子里晃晃悠悠,一边思索着皇帝的用意。卫樵深知一个道理,高度集权体质下,从来没有司法独立,司法,更多的是体现皇帝的意志。想要知道怎么审案,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必须要探清皇帝的想法,对症下药才会出现问题。
“就这样办!”
卫樵沉着脸,吐了口气,重的拍了下大腿。
第172章
金陵府。
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桌椅齐整,肃静威严,堂下衙役两边肃立,整齐俨然。
府尹桌椅之后,帘幔拉起,金黄色波纹轻轻摇晃。里面场景若隐若现。而衙役身后,桌椅齐整,其后同样有帘幔遮挡,不过颜色却是淡白色的。
没有多久,大堂里陆陆续续的来人,但是气氛压抑肃穆,进来的人,纷纷脸色微变,很快就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彼此之间竟然没有一个熟识的。
衙役两边的桌椅很快就坐满了人,许久之后,从两边的侧门内,一个个身影顺序的走了进来,进入两边的帷幔,静静的坐了下来。
可谁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茶杯摩擦声,喝水声,偌大的大堂里,静寂一片。
傅沥坐椅子上,神色淡然的闭目眼神,他身边坐着高崎封城等一干内阁阁老。几人的表情几乎是如出一辙,俱是闭目养神,神游天外,一脸的面无表情。
而前面的桌椅,六部大员,金陵府大理寺御史台并御林军等长官也都在座,同样的脸色肃然,目不斜视。
郑王与礼王妃也同在,可却没有闲聊的心情,坐在椅子上,俱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沉默无言。
而武徒与武清宁也赫然在坐,他们右边往下,是傅明正周绮一干涉案却身份特别的人。
凡是涉及到的,还有应该来的,今天几乎是齐了。
如今风暴已在眼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连喘个大气都不敢,各自坐在位置上,表情各异的闪烁着双目。
又过了许久,府尹桌椅之后,那金黄色帷幔忽然一阵紊动,然后帘子被挑起从东门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神色,但一举一动俱是高贵荣华,不容逼视。
“臣等见过皇上皇后。”
那两个身影一坐下,两边桌椅帷幔内的大臣立即纷纷站了起来,恭敬的抱拳道。
“参见皇上皇后!”
两旁的衙役也立即跪了下来,大声喊道。
金色帷幔后的周彦昭摆了摆手,笑着道:“都平身吧,今天朕也是看客。”
“谢皇上!”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坐了回去。不过脸色却微微起了变化,皇帝这句话似乎有点话里有话。
大人物的话,尤其是皇帝的话,总是要细细的琢磨的,往往都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是表示他今天的态度,不会干预审案?’
‘是说给我们这些臣子听的,不准我们干预审案?’
‘或者是给某些人的警告,还是暗示着什么?’
许多人心里泛起各种念头,俱是神情冷肃的静静的等待着,思索着。
帷幔内,皇帝一边喝茶一边淡笑着,目光在下面梭巡着,眼神里带着玩味的笑容。
“皇上,人都齐了?”皇后目光看了一圈,见桌椅座位都满了,低声对着皇上道。
周彦昭放下茶杯,笑着道:“还缺了一个。”
皇后凝目,又发现府尹那椅子上空荡荡,目光露出一丝奇异,道:“他这是?”
皇后自然也是知道卫樵的,但对于卫樵的为人,却不怎么了解。如今他们都到了,他却没到,这就有点古怪了。
皇帝咳嗽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道:“邵爱卿,人齐了吗?”
邵易几乎是坐在末尾,一直满头汗的陪着小心,一听皇帝问话,连忙出列,抱拳躬身道:“启禀皇上,御史台卫中丞还没有到。”
周彦昭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再等等。”
邵易答应一声‘是’,悄悄退了回来。心里却不停的心惊肉跳。如今满朝大员几乎都来了,惟独缺卫樵了。这要是皇上一生气,说不定就是罪过了。
其他人心里自然也纷纷嘀咕,这卫樵也太大胆了,竟然让这么多人,六部大员,内阁阁老,还有皇帝皇后一干所有人全部等他一人,文正朝二十年,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傅沥双目睁开一条缝隙,淡淡的扫了一圈,垂着眼帘不轻不重的不知道是‘嗯’还是‘哼’的轻轻发出了点声音,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闭目养神。
傅沥声音一落,众人心里纷纷一跳。目光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心里怀着忐忑。
傅沥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哼唧这么一声,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
‘是给卫樵站台?’
‘还是警告谁?’
‘抑或者是显示他的存在?’
众人心里纷纷仔细思索起来,脸色愈发的肃然恭敬。
这还没有开始,情况就如此复杂,所有人都愈发的谨慎小心起来。
武徒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椅子,虎目平静,却有缕缕精芒闪烁。
‘我武徒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今天就让我看看,我武徒的女婿,究竟是龙还是虫’
武清宁俏脸冷清,嘴角带着浅笑,双眸静静的注视着手里的一本诗词集,白皙纤手轻轻的捧着。
——这是昨天她去卫府,李惜鸾送给她的。
虽然李惜鸾没有去过卫樵的小院几次,但卫樵身为男人,难免会得意忘形的在自己女人面前显摆一二。而李惜鸾又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人,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情情爱爱,但心里还是将卫樵当做了终身倚靠。
卫樵每次‘作出’的诗词她都会悄悄记下来,偶尔也会从婉儿香菱嘴里知道一些,因此日子一长,她手里就收集了卫樵的二十多首诗词。那天与武清宁‘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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