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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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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揣着卫樵新给的五千两银子,傅炀算是真正明白外面的不容易了。眼前这位严公子倒是打的好算盘,如果要是其他人说不得就真成功了。

现在的傅炀总算有些明白卫樵的心思了,人情冷暖,世俗炎凉,他如今是感受甚深,终于体会到普通人过日子的艰难了。心里感叹之余也极庆幸自己十几年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一股冲劲,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还窝在家里涂胭脂,想想傅炀都觉得羞愧的要撞墙。

严松见傅炀一边噼里啪啦的打着莫名其妙的玩意一边摇头叹息完全不搭理他,再好的耐心也没了。

严松双目冷色一闪,扇子在桌台上敲了敲,道:“小子,你这么不识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炀挑起眉头,道:“你想干什么?”

严松嘴角冷哼一声,道:“实话告诉你,御史台那边已经答应封你的酒楼了,稍后一旦查出你的酒菜有问题,难免你要进牢里去吃一番苦头。”

卫樵又低下眉头,扫了眼账簿,右手习惯性的又打了起来。

“我酒菜没问题。”

严松一听,似乎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凑近躬身低头抬脸的看着傅炀,一脸惊讶的眨着眼睛道:“云掌柜,你没事吧?昨天可是有好几个人上吐下泻的从这里出去,有人还昏迷了,人家家人可是都告到金陵府了。”

傅炀眼神里怒色一闪,冷哼道:“那人我已经开除了。”

“什么人?”严松一脸的奇怪,睁大眼睛道:“云掌柜,你酒楼里酒菜有毒,这可不是你能赖得掉的?”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一二两楼都听到。

楼上的几个人本来吃的好好的,一听纷纷皱眉,立即低声议论起来。

“这里的饭菜真的有毒?”一个第一次来的客人问。

“我这是第二次,吃的很好啊?”另一个是熟客,倒是很公正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吧,昨天有人吃坏肚子,现在正在金陵府打官司呢。”另一桌一个深明真相的客人凑过来低声道。

几人一听,纷纷变色。有一桌客人连忙一把碎银扔在桌上,下楼就走。

傅炀右手紧握,眼神冷冽的抬头看向严松,一脸的咬牙切齿。

严松嘴角翘起,一脸得意的笑。

“咔嚓!”

忽然间一声咔嚓声响,那严松顿时一声惨叫连连后退,嘴歪眼斜托着下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大睁一脸的错愕。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傅炀的身份不比他低,凭什么要一忍再忍感觉着拳头有些疼,傅炀双目愈发的冷然。

严松完全怔住了,感觉着脸上酸酸麻麻的疼,眼神里一片呆滞。

他是谁,他是长公主的独子从小就被含在嘴里,而且当今皇上曾经一度考虑从女儿那边过继儿子继承大统,让他的身份更是大增数倍。从小到大,别说打,就是一句重话也没人跟他说过!

可是今天,他被人打了?一个无钱无势,小小的酒楼掌柜给打了?

那群家丁也愣住了,他们平时跟着严松干这种算是很频繁了,向来都是顺顺利利无往不胜,今天这一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不是他们可接受的现象!

他们也傻了。

傅炀脸庞抽搐,双目怒火闪烁。一拳头下去,心里的怒气不但没消散,反而更加的爆棚。如果不是桌子挡着他,他早就冲过去狠揍这混蛋了。

不过即便有桌子挡着,傅炀也吗没打算放过他,绕过桌子,从侧门边抽出一个木棍,一脸愤怒的冲了过来。

既然揍了,那就狠狠揍,揍的彻底!

“啊啊啊,给我打,打,打死他!”

静寂的酒楼里,忽然间发出严松极其狰狞凄厉的吼叫。

严松一看傅炀拿着木棒冲过来,眼神立即有了光彩,怒极交加的厉声大吼。

气急失控打一拳他还能理解,但这家伙竟然抡起棍子一副要狠揍他模样,这不是他能接受和理解的,完完全全已经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

——他有点疯了。

傅炀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点燃的怒火燃烧了理智,抡起棍子就对着坐在地上的严松穷追猛打起来。

听着自家少爷大呼小叫的惨叫厉吼声,一群家丁立即神色大变的向傅炀冲了过来。

“住手,大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不想死的立即住手!”

“还打,找死,立即给……”

五六个家丁边跑边喊,但还没到傅炀身前,三把飞刀寒芒一闪,重重的落在几人脚前。那飞刀入木板足有一寸深,噌噌噌~~颤抖着,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寒芒晃悠着他们眼睛。

几人猛然停住,一脸后怕的抬头向楼上看去。

小辣椒俏脸寒霜,身子一跃,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在几个家丁暗吞口水后怕中,来到傅炀边上。看着气势十足,抡着棍子打不停的傅炀,眼神里一阵喜悦闪过。

“啊,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啊啊啊……”

严松一边用手挡一边后退,眼神里一片恶毒,嘴里呜呜呀呀的大喊大叫,就好似疯了一般。

“住手!”

傅炀打的正欢畅,外面一声大喝轰然传了进来。

旋即一队衣甲鲜亮的军卒大步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将军模样人物。

傅炀也打累,站起来向外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额微变。

御林军!

——金陵皇家禁卫军,由皇帝亲领!

从衣甲上看,的的确确是御林军!

傅炀与傅青瑶对视一眼,俱是神色古怪。御林军是拱卫金陵的,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了?

“蔡叔叔,蔡叔叔救我……”地上本来奄奄一息的严松一下子来了精神,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大声疾呼道。

第156章

严松还未待走近,蔡通的就暴怒起来“是谁谁这么胆子把我侄儿打成这副模样给我站出来”

吼声震天,隐隐能听到木板的颤动声。

小辣椒俏脸一沉,手里多了两把飞刀。蹙着眉头,她现在什么也没想,就是不能让人伤害傅炀!

傅炀一阵发泄后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冲动了,但冲动之后却发现,揍人的感觉还是那么爽!

沉着脸,皱着眉,盯着蔡通没有说话。

他倒是没有多少担心,他对卫樵的信心比自己还多。何况,他一个首辅少爷,本分手法,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这些小虾米!

蔡通一脸阴沉,军靴蹬蹬蹬踏了过来,那气势声响自然非小辣椒可比。走到两人跟前,冷眼一扫,冷声道:“带走!”

蔡通的话铿锵有力不容反驳,还带着军人特有的冷煞之气。

蔡通话音一落傅炀立即大喝一声:“慢着!”

傅炀可是知道,如果今天被带走那到时候可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所以,他们不能被带走,必须等卫樵来!

“大人,御林军的人进去了。”一名衙役半跪在卫樵身前道。

莫愁湖边,离鸿泰楼不远,卫樵一行人停留在一处树林转角,悠然的欣赏着莫愁湖无边的绿波。

卫樵‘唔’了声,看着莫愁湖上来来去去的游船,漫不经心道:“是何人带队?”

“殿中左护都尉蔡通。”那名衙役道。御林军与金陵府打交道不少,他认识也属正常。

卫樵淡笑,道:“嗯,再探。”

他出现是必然的,但得找准时机。

“是。”

“你是什么人!”傅炀拧着眉头抬头看着蔡通道。不动声色的站到傅青瑶身前,以手挡着她。

蔡通神色冷屑,双目如毒蛇般的盯着傅炀,道:“哼,本将是谁你不用知道,带走!”

随着他一挥手,他身后立即走出四个个煞气凛凛的士兵,铿铿锵锵的站到两人身后。

傅青瑶本来紧张的俏脸一阵泛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傅炀有如此男子气概的时候。

傅炀目光闪烁,冷哼道:“御林军什么时候可以随便抓人了,你就不怕来日朝堂上御史参你一本!”

傅炀即便再懦弱,在对朝堂无知也知道御林军是干什么的。眼前这毛脸将军显然是公器私用,公报私仇袒护那严松!

蔡通冷笑一声,道:“知道的不少,不过知道再多也救不了你,带走!”

他一声落下,那四个士兵当即上前,一下子就将两人给围了起来,如果两人再不配合,他们就会瞬间采取暴力制服两人!

傅炀眉头紧皱,眼神闪烁,暗暗计算着时间,按理说卫樵早就应该到了。

傅青瑶同样俏脸紧绷,手里的刀子银光闪亮,怒目瞪着那毛脸将军。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不是傅炀也在这,她早就飞刀揍人了。

“好,我跟你们走!”傅炀皱着眉头,脸色冷沉道。今天的事情已然闹的人尽皆知了,不管是为了傅青瑶还是为了将来的酒楼生意,他都不愿让事情再次扩大。

蔡通嘴角微翘,道:“这就对了,来人,绑上!”

傅炀脸色又是一变,心里怒火骤然升腾,但势比人强,他咬着牙还是忍了。

‘哼,都当我傅炀好欺负,等着,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以手挡着要发怒的傅青瑶,傅炀冷声道:“让他们绑,到时候我要他们大将军亲自给我解开!”

傅青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但傅炀一脸沉稳霸气,还是忍着怒气俏脸冷冽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就背五花大绑绑的结结实实。严松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一脸冷笑的看着两人,咬牙切齿道:“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傅炀两人俱是冷笑。

蔡通拍了怕严松的肩膀,笑着道:“走吧,你父亲还等着你回去。都带走!”

说完,几个士兵推搡着两人,向着门口走去。

卫樵听着衙役的回报,淡笑着点了点头,转向沈雨桐道:“你带人去,我和邵大人稍后就到。”

沈雨桐立即明白了卫樵意思,答应一声,带着四十个衙役,急匆匆向着鸿泰楼赶去。

邵易自然也明白卫樵的用意,笑呵呵道:“卫大人,今日天气正好,邵某请酒,不知道卫大人能否赏光?”

卫樵看着他呵呵一笑,道:“邵大人请酒那自然要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俱是心照不宣的回了各自的轿子。

很快,御林军十几人,御史台与金陵府各二十人,‘恰巧’的碰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沈雨桐坐在马上,盯着蔡通冷声问道。虽然是明知故问,可他代表的是御史台与金陵府,问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毕竟御林军没有随便拿人的权限,纯属越金陵府的权,真要追究起来蔡通会很麻烦。

蔡通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是什么人?”他身后的士兵已经很自然的将傅炀与傅青瑶用人墙挡了起来。

傅炀傅青瑶对视一眼,俱是眼神冷厉的点了点头。

蔡通话音一落,严松忽然一脸笑容的看向沈雨桐,上前一步大声道:“你们是御史台与金陵府的人吧?事情解决了,你们回去吧。”一副颐指气使,唯我独尊模样。

显然,他还认为沈雨桐带来的人是为了查封鸿泰楼的。

蔡通一听就是眉头一皱,他可不是路过,是严崇礼急急忙忙让他过来的。他已经算是速战速决了,可没想御史台与金陵府来的这么快!

他可不是严松,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加上严崇礼的通知,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

沈雨桐冷哼一声,冷声的盯着蔡通道:“本官问你们,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穿着兵甲,手执利器,私自扣押人质,眼里可还有王法?”

沈雨桐几句话就将性质定了下来,占据了道义。

蔡通拦下要发怒的严松,目光看向沈雨桐,他已经从沈雨桐的话里听出味道了。

蔡通转头看了傅炀傅青瑶一眼,目光一闪,冷声道:“本将蔡通,御林军殿中左护都尉,这两人乃谋逆要犯躲藏在这里,如今本将抓到带回,你有何话说!”

大齐没有间谍机构,这种叛逆之事一般由内阁皇帝亲自处理,在金陵自然就是由御林军缉拿。

这种话说出来,一般的机构都得唯唯诺诺不敢多问,谁也不会无知的将自己牵扯进谋逆案中。

但沈雨桐却不同,虽然他不清楚‘云崖’公子的身份,却明白卫樵的身份,卫樵都认为是不一般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谋逆之人,而且既然是谋逆之人,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在这里开酒楼引人视线?

看着气势十足的蔡通,沈雨桐反而淡定了。

沈雨桐好整以暇的坐在马上,皱着眉头做思索状“哦,谋逆案?本官在御史台待的日子也不短了,文正二十年还没听过有什么谋逆大案,他们两人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吧?”

蔡通眼神厉芒骤闪,淡淡道:“此乃机密,本官还有事,这位大人是否可以让路了?”

他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沈雨桐坐在马上,嘴角笑意一闪,忽然沉声道:“让路可以,将那两人,以及这位严公子留下!”

蔡通冷哼一声,道:“哼,立即让开,不然休怪本将不客气。”

蔡通一声说完,十几个士兵立即大步向前,一阵煞气忽然犹如重山一般压向沈雨桐众人。

这些御林军可都是百战将士选拨出来,岂是这些衙役可比。

不仅是沈雨桐,他身后的四十个衙役也脸色骤变。

蔡通看着沈雨桐阴沉着脸色,心里冷哼一声。今天只要将这两人带走,那么事情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都可以随意捏造,即便杀几个衙役也算不得什么!

这个道理沈雨桐自然也明白,这也是他脸色无比阴沉的原因。如果四十个衙役能挡住他们,死的人多了反而是他们占理,可是如果挡不住那可就是恶意袭击御林军,形同谋反了!

“什么事情啊,这么热闹。”

就在两方对峙谁也不让步的时候,两顶轿子晃晃悠悠的抬了过来。

沈雨桐心里一松,连忙下马。

而蔡通却是眉头紧皱,眼神闪烁的盯着对面过来的轿子。

沈雨桐连忙走到一个轿子边上,低声说了几句。

轿子里不冷不热的‘嗯’了声,递了一块金牌出来。

沈雨桐立即恭敬的接着,然后大步向着蔡通走去。

蔡通看着两个轿子里的人丝毫没有下轿的意思,双目微眯,眉头微微一颤,寒芒缕缕闪动。

沈雨桐大步走了过来,在蔡通身前将金牌竖了起来,冷声道:“人我要带走,你有何话说!”

这句话就算是沈雨桐还给蔡通的。

蔡通本来惊疑的眼神微微一变,盯着这块属于晋王的金牌,脸色也起了变化。他自然知道严崇礼与晋王走的近,而且他也暗地里投了过去。在他看来,如今皇帝身体不好,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还是晋王!

虽然心里还是犹疑不定,但这块金牌的的确确是晋王的!

蔡通心里挣扎一番,看向沈雨桐沉声道:“那两人你可以带走,严松我要带回。”

沈雨桐冷哼一声,道:“少废话,三人我都带走,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让殿中大将军来御史台要人!”

第157章

殿中大将军统帅御林军,是御林军最高长官,直接听命皇帝。

蔡通一听,眼神变幻起来。而沈雨桐后面的四十个衙役已经围聚过来,虽然他们心里还战战兢兢,但是两位大人已经不畏生死的坐在不远处,他们也就自然没有不拼死效力的!

蔡通一见,脸色愈发铁青。

如果是刚才他倒是可以强横的杀退沈雨桐带走三人,可是如今后面轿子里坐了两个人,显然身份还不低。更重要的是,晋王的金牌在这里,他总不能无视晋王的金牌吧?

严松再纨绔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四十衙役全部手握刀柄,似乎只要御林军一动,他们就立即拔刀相向,一副毫不畏惧模样。他缩了缩头,悄悄的躲到了蔡通的身后。

沈雨桐看着蔡通那铁青的脸色,心里舒坦无比,又冷声道:“蔡将军,本官公务繁忙,还请您快点!”

蔡通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拖着再有麻烦来夜长梦多。目光剧烈闪烁着,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他心里一阵犹豫难定。听着严崇礼传信的口气他隐隐知道事情估计不简单,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解决目前尴尬的办法。

在两方对峙中,离蔡通不远的轿子里一声淡淡传来“沈大人,本官还约了你们中丞大人吃酒,不要让我们久等”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顺水人情自然能给就给,费费口舌就让别人歉自己何乐而不为。

邵易的话音一落,蔡通脸色瞬间就变幻起来。他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谁的可就是知道心里反而更加游移不定。邵易一向善于钻营,如今竟然敢硬碰他以及身后的严崇礼长公主,那么事情就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沈雨桐当即答应一声‘是’,转头看向蔡通,沉声道:“蔡将军,府尹大人已经发话,如果你还不让开,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情况完全调转了,刚才是蔡通霸气凛然的磨刀霍霍,如今是沈雨桐刀剑出鞘图穷见匕虽然气势上有所不如,但却更加的咄咄逼人气焰嚣张!

听着沈雨桐近乎最后通牒话语,蔡通脸角猛然一抽,眼神寒芒闪烁,犹豫一番,拧着眉头咬牙道:“你们带走也可以,但我必须派人跟着!”

沈雨桐微微皱眉,刚要拒绝,后面的轿子又传来一声:“行了,就这么着,邵大人,咱们吃酒去?”

“好,今天一定吃顿好的……”

“好,我身上有千两银子,咱们尽情。”

“呵呵,卫大人果然财大气粗……”

两顶轿子一言一语,晃晃悠悠的抬了起来,从这群衙役御林军身边经过,向着远处的另一处酒楼走去。

沈雨桐恭敬的等两位大人离去,然后转头看着蔡通淡淡道:“派人可以,就两个。我会将此事向我们林大人汇报,然后向殿中大将军,内阁递交公文。另外,蔡将军要有个准备,明日朝堂少不了有人会参你一本!”

本来以为事情就此算了的蔡通一听脸色立即阴沉的跟几年未用的墨汁一般,黑的可以滴出水来!

殿中大将军通报也就算了,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最多训斥两句。可是内阁就不同了,内阁治理天下,御林军在金陵都敢乱来,不是打他们的脸吗?何况还要向皇上参奏他,即便是有长公主做挡箭牌也难免要挨板子!

可是如今他完全不占理更没有来硬的实力,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你,你留下,其他人跟我走!”蔡通双目寒芒在沈雨桐身上一扫,转身随意点了两个人,然后大步离去!

看着满脸阴沉憋了一肚子气愤愤不甘离去的蔡通,傅炀傅青瑶心里一阵舒坦,直觉扬眉吐气,心里一阵暗暗佩服卫樵的手段。

“啊,啊,蔡叔叔,带我走,带我走啊,我不能留下……”一见蔡通要走,严松先是楞了一阵,但旋即脸色煞白,当即就大喊的追了过去。

“你留下。”他刚走了几步,一个衙役一把扯过他,冷声道。

蔡通脚步一顿,心里怒火骤然升腾,双目火星闪烁,握着刀柄的右手嘎吱嘎吱的响。

牙齿好似要碎裂一般,脸庞狠狠的抽搐,蔡通闷哼一声再次迈脚,大踏步离去。只是跟在他后面的士兵一阵心惊胆战,那军靴踩出的脚印,太深!

沈雨桐哪管大呼小叫的严松,连忙向傅炀傅青瑶跑过去,他一眼就认出了傅青瑶毕竟她那身打扮几乎是独一无二,只要听说过就能辨别出来。

沈雨桐小跑过去,伸手去解绳子“云崖公子,傅小姐……”

“别动!”沈雨桐刚触及绳子,傅炀就一个转身,大声道。

沈雨桐一愣,傅炀心里一口气咽不下去,冷声道:“我要让殿中大将军来亲自给我解开!”

沈雨桐一听就头上冒汗,殿中大将军虽是二品大员,可那是一般一品都要恭敬的人物。让这么一个大人物来给你解绳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不过却见两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沈雨桐心里忽然一动,连忙道:“就依公子所言,何时解开二位招呼一声。”

傅炀见卫樵没有出面,就知道事情已经没完没了了,索性也不再考虑酒楼的事,对着沈雨桐道:“那给我姑姑解开吧。”

“不用,你不解我也不解。”沈雨桐还没有说话,傅青瑶冷哼一声道。

傅炀向来扭不过傅青瑶的,一听便点头道:“那好,咱们去御史台吧。”

“是!”沈雨桐心里震惊了,面上还是恭敬镇定的说道。为啥震惊,傅青瑶是傅沥的妹妹,这是众所周知的,是在卫陈两家商业协会上众人亲眼所见的。那傅炀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傅阁老的儿子!

沈雨桐心里暗道声原来如此,连忙更加恭敬的送着两人。一个长公主,跟傅阁老比起来,远远不够看!

于是,一行人带着傅炀傅青瑶,压着严松,浩浩荡荡的向御史台走去。

而这个时候,卫樵与邵易,已经在莫愁湖边的一家酒楼里悠闲吃酒了。

卫樵盯着楼下的莫愁湖,波光粼粼,滟滟生波,不时有花船荡荡悠悠走过眼帘,偶尔丝竹蔓延飘飘荡荡入耳,一阵清风袭来,窗帘轻扬,惬意无比。

邵易端着酒杯也望着窗外,感慨道:“年轻人就是好啊,今日寻山踏青明日游湖泛舟,诗歌小曲,佳人好景,真是羡煞旁人呐。”

卫樵淡淡一笑,转过头道:“我听闻大人家里养了十几房,就没有一个可心的?真要是羡慕他人,何不亲自试一试?”

邵易呵呵一笑,似乎有些得意,道:“不满卫公子,的确有几个可心的,嘿嘿,可惜啊……”

看着邵易神色几乎是瞬间由得意转落寞,不由得一怔,道:“大人这是为何?”

邵易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公子日后便知。”

卫樵点头轻轻一笑,目光又投向莫愁湖,看着波光潋滟的湖色,他忽然想起自己还约了武清宁,如果陪她一起游湖想来一定很有趣,嗯,如果带上李惜鸾就更好了……

卫樵思想一歪,就真的歪下去了……

邵易端着酒杯,低着头,目光微微闪烁。

这次也算是一次赌博,收到卫樵信的时候,他犹豫了许久,可最后还是咬牙接了下来。‘云崖’的身份他一清二楚,虽然对方是长公主,但在邵易看来,根本就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傅阁老。要知道傅阁老纵横两朝,做了二十多首辅风雨不动,岂是一般人可比!

不说他的手段,就是他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庞大复杂几乎涵盖整个大齐的关系网,即便是皇帝面对首辅也要认真斟酌再三还得小心翼翼才能做出决定!

但是收获与风险共存,有收获必然有风险,他冒的风险就是得罪了长公主,得罪了严崇礼而受傅阁老赏识提拔。

但一切是值得的邵易心里暗暗想道。

抬头看着有些入神的卫樵,邵易微微皱眉,思索一阵,低声道:“卫公子,邵某斗胆问一句,此事,你究竟有多大把握?”

如果眼前的年轻人回答他也没有把握,那邵易今晚肯定就睡不着了。

卫樵一愣,收回神,淡淡一笑,道:“邵大人,你多虑了,这次不是我们,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邵易眉头紧皱,有些不明白卫樵的意思。

卫樵端着酒杯,笑道:“就是拼势力,拼双方家族的实力。”

其实也就是拼爹拼娘,然后七婶八大姑九姨丈加起来一起群殴。

邵易一怔,旋即呵呵一笑,道:“不错,还是卫公子见识独到。”

卫樵淡笑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向湖面。

其实并没有说实话,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的确是一件小事情,可是小事情渐渐扩大后,卫樵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本来他也疑惑不解,认为有人是在找他麻烦,可是他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再联想最近朝堂的事情,卫樵隐隐明白了,这是有些人在投石问路,试探各方,做着战前火力侦察。或许一开始是一方两方,但旋即估计就有更多的人加入试探的行列,现在金陵,卫樵估摸着,几乎所有大齐高层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御史台。

金陵现在有什么大事?金陵稍稍有点门路的人都清楚!

——立太子!

卫樵不得不感叹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一件小事,就能衍生出那么多东西来。

皇宫,后花园。

华服老者双指夹着黑色棋子,中气十足的落在棋盘上,笑着道:“朕这招棋如何?”

——大齐皇帝,周彦昭。

他动作矫健,脸色丰润,没有一丝病入膏肓不久人世的模样。

他对面坐着一个和尚,双手转着佛珠,目光含笑的注视着棋盘:“有些大材小用。”

——云佛寺,印空大师。

皇帝一愣,旋即呵呵一笑,道:“倒是有点。”

印空大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恐怕考核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皇帝的棋子又‘啪’的落下,笑呵呵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老和尚。”

两人心有灵犀的打着哑谜,主角却是卫樵。

印空大师淡淡一笑,捏着棋子道:“下棋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皇帝眼神里光芒一闪,旋即笑着道:“下棋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何况,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下棋的人?”

印空大师手持佛珠,脸色慈悲,悲悯,悯人。手指不知不觉快了许多,脸色无奈也愈多。良久,轻轻点了点头,似有些叹气道:“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皇帝目光深邃的看着棋盘,神色淡然,并没有回答印空大师的话。

许久,印空大师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十几年,想来你也准备好了。也罢,老衲五日后便出去云游,但愿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诸位老友。”

皇帝一愣,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目光恍然中又带着一丝异样。

这丝异样显然就是给印空大师看的,但印空大师却摇了摇头,道:“先帝留的遗诏,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因因果果无须强求。”

皇帝目光淡然的在印空大师脸上一笑而过,道:“行了,你要走也没人拦着,云佛寺我也派人给你看着,你不必忧心。”

印空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起身告辞。

皇帝一直没有抬头,直到印空大师走了很久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道:“遗诏,遗诏……”

印空大师慢悠悠的出了宫门,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的仰头叹道:“众人悲苦,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傅府,傅沥书房。

傅沥与傅明正父子对坐,傅沥手里拿着傅明正递过来的手稿,眉头紧皱在一起,眼神不时缕缕精光闪动。

傅明正手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拂着茶叶,面色淡然中却也并不是那么轻松,尤其是看到傅沥皱眉的时候,隐隐的有些不安。

过了许久,傅沥长吐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一叠纸,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傅明正,道:“这些都是全部了?”

傅明正一愣,旋即道:“不是,有一些我保留了。”

傅沥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识大体,性格缜密果断,做事大气不缺魄力,比他年轻时候强了不止一筹。

傅沥了解傅明正,自然明白他的顾忌,可是即便他写的这些,在傅沥看来,大部分推行也极其困难。

“对了,这是你跟那卫家小子讨论所得?”傅沥忽然目光一转,问道。

对于傅沥用这种‘卫家小子’的亲昵称呼,傅明正多少有些诧异,但旋即笑着道:“是讨论一些,这些是初稿,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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