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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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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人没有,陈大人肯定有。”卫樵刚刚进门,傅明正温和的笑声再次响起。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卫樵进门的刹那落在了他身上。
这些人的目光极其好奇,当然,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在意他的才华如何,而是怎么的进入了傅明正的法眼。
傅明正一见卫樵,就满面笑容道:“总算把你等来了。”
他一身便服,不华丽不矫饰,普普通通却另有一股无言的气势,双目深邃又简单,去能看透一切般,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内,从容,自信,淡然,儒雅。
卫樵目光在四周淡然一扫,抱拳躬身道:“卫立远见过傅大人,见过几位大人。”
几人自然要给傅明正面子,俱是含笑点头,尤其是坐在傅明正右首的男子,笑容更是多了几分。
傅明正轻轻一笑,道:“呵呵,来,立远,坐我边上。不必客气,云崖你教的很好,今天只论风月,不谈其他。”然后侧头道:“给陈大人加个坐。”
没有逼迫,也没有软语,平平淡淡,可卫樵却无法拒绝。
“那,多谢大人。”卫樵稍稍犹豫,便在几人奇异的目光中,坐在傅明正的边上。稍稍比他矮一些,却比左右两边近了许多。
婢女也很快端着凳子走了出来,放在了左边。陈一当年是翰林学士后来又做了几年官,最后才落在贡院,学子称呼他学士,而朝廷之人,一般称呼他大人。
“立远,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宗天,杨大人,兵部侍郎。”卫樵刚刚坐下,傅明正便指着右手的有些粗狂男子道。
卫樵立即站了起来,抱拳躬身道:“见过杨大人。”这位曾经在御史台见过,给卫樵撑了腰,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位的关系在哪边。
杨宗天笑呵呵一摆手,道:“不必客气,没事记得找我喝酒,这年头,找个能喝酒的不容易。”
傅明正淡淡一笑,指着右边第二位,道:“这位是御史台,御史大夫林丰正林大人。”
卫樵抱拳,躬身,道:“见过林大人。”
这些都是资源,卫樵姿势做足,将来有麻烦,凭借着今天的面子,不大不小的麻烦肯定没问题。
林丰正面色带笑,显的颇为矜持,直了直腰板,道:“卫公子不必客气。”
傅明正似乎对卫樵的态度很满意,又笑着指着左边第一个,道:“这位吏部第一侍郎王元会王大人。”
六部配备一般是一尚书三侍郎,侍郎各有分管本没有排序,只是权责大小日久显现,久而久之,这第一第二就被人排了出来。似乎是将错就错,虽然朝廷没有明确规定,但即便是内阁,私下里却也用第一第二来称呼区别。
对于这个头顶的刀自然不能怠慢,卫樵连忙转身,神色恭敬道:“学生见过王大人。”
王元会面色白净,一身白色便衣显的从容雅度,潇洒风流,嘴角一脸满意的笑道:“不愧是傅兄看中的人,单凭这份镇定,就足以进入朝堂。”
傅明正淡淡一笑,不作辩解,道:“嗯,立远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最优秀之人了。”
众人一惊,本来傅明正带卫樵出来给众人照脸,他们以为不过是傅明正爱才之心作祟,已然算是给了卫樵天大的面子了。不想竟然从傅明正嘴里听到如此评价,‘最优秀之人’,这已经完全超过简简单单的‘爱’了。
王元会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卫樵,又瞥了眼风轻云淡不露声色的傅明正,坐在那里没有再说话。
“这位是吏部第二侍郎石延秋石大人。”傅明正似乎也没有在意王元会态度的意思,指着左边中间那人对卫樵说道。
卫樵礼数周到,不卑不亢,抱拳躬身:“学生见过石大人。”
石延秋与林丰正的态度相似,颇为矜持,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摆手道:“卫公子不用多礼。”
介绍一圈,傅明正转头笑着对卫樵道:“陈大人就不用介绍了吧?”
显然,他们刚才也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估计两人的碰撞都很可能一字不漏的传了上来。
卫樵轻轻一笑,道:“陈大人我们已经认识。”
那边陈一也轻轻一笑点头,没有说话。虽然他当年也是皇帝身边承旨之人,但毕竟走了出来,对于几位手握实权的大人,他坐在末座也没有什么不妥。
傅明正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坐下,又看着众人笑着道:“我们家云崖,前些日子出门拜师,就拜在立远门下,如今在外面经历不少风雨,懂事很多,前几天还特地回家告罪,家父老怀大慰,颇为感慨。”
在座的几人脸色再次微变,心里惊讶无比,目光不停的在卫樵身上打量。对傅家一无所知那是扯自己的蛋,虽然不知道傅明正这话里几分真假,但话里透露出的意思,众人还是心领神会。
明着是感叹傅炀懂事,实际还是在表达他,甚至是首辅对卫樵的重视。
杨宗天一听,立即满脸笑容佩服看向卫樵,大声道:“嗯,我见过卫公子的诗文,看的我热血沸腾,难以控制,的确是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好诗!”
傅明正淡淡一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首。瞥了眼卫樵,他也想不出看似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能做出如此激情澎湃慷慨豪迈的诗篇。
《太祖轶事》这本书暂时还没有刊印,知道这本书的人少,知道序诗的自然就更少。
杨宗天知道,是沾了光他是傅家嫡系的光,不然首辅拿回来后,他定然也看不到。
王元会本是首辅培养的得意弟子,受了皇帝的钦点,却成了晋王的女婿。这个人或许有才华,但注定得不到人的信任,自然不会知道。卫樵的两首序诗基本只在四大巨头手及亲信传播,而看到诗还能知道出处的,估计就只有皇宫那位与秦匀了。
而傅明正却属于特例了,傅炀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在书房临摹这首‘诗’的意境,傅炀一看就知道那是卫樵的作品,毕竟那天拜师,他印象极其深刻。
王元会不知内情,看着卫樵笑着道::“卫公子有何诗作,我们大老粗都能评价出千年百年,倒是颇为让人惊讶?”
卫樵余光见傅明正没有开口的意思,淡然一笑,躬身道:“让大人见笑,敝扫自珍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王元会瞥了眼一副不屑模样的杨宗天,心里微动,如果是平时杨宗天定然会与他争论不休,今天却摆出这副模样来。
难道眼前这小子真做出了什么旷世之作?
王元会心里猜疑起来,毕竟卫樵论佛高台之作那是不可能是在转瞬三步就能想到的,不是苦思钻研良久或者偶然恰巧发现,根本就做不成那样的长句来。
王元会还要再说话,傅明正却笑着开口道:“今天是庙会,咱们做出些诗文来应应景,如何?”
王元会一听,嘴角一笑,道:“不错,正好金陵第一才子也在,哦,还有陈学士也在,咱们可要好好欣赏一番了。”
傅明正瞥了眼始终淡然若素的卫樵,看着王元会笑道:“呵呵,王大人这么说,感觉就好像忘了自己当年也是状元啊?”
第111章
皇帝亲授状元,当初的确无比荣耀,但如今,却成了王元会心里的一根刺他当年的确出身首辅门下,皇帝拉拢他破例亲自授予状元,夹在两边的他最后选择了做晋王的女婿,因此被人暗中的挂上了‘三姓家奴’的称号。
这些年虽然几乎人人都知道,但大家面上一直避讳这件的事情,无人在他面前提起。如今听傅明正当面一说,尽管面无异色,心里却如鲠在喉,难受的很。同样的,他再次诧异卫樵在傅明正心里的分量。他只不过暗暗贬低了卫樵几句,傅明正就如此犀利的回应过来?
“难道真的是老师看中的人?”
王元会心里一想到这个就不舒服,毕竟他才是傅沥唯一的得意门生。再想着金陵最近盛传他的名声,隐隐感觉有人刻意的推波助澜,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因为他是当今皇帝二十年唯一亲授的状元,他不想看到第二个!
目光阴冷一闪,王元会淡淡一笑,不冷不热道:“傅兄倒是记得清楚。”
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有点复杂,傅明正叫他王大人,而他喊傅明正傅兄,不是师兄!
吏部侍郎石延秋,是皇帝提拔起来的人,与傅明正亲近;杨宗天兵部侍郎,出生军中,傅明正曾经是军中的儒帅;御史台御史大夫林丰正,是傅明正举荐的。
卫樵自然不明白这些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坐在那里淡然自若,目光如电。
傅明正笑起来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转头看向卫樵笑着道:“立远,依韵你见过吧,没事的时候多走动走动。”
卫樵一愣,旋即淡然道:“是。”
几人再次神色疑惑,这句话怎么有点招贤纳婿的意思?
王元会轻轻皱眉,目光在卫樵身上淡淡一扫,忽然若有所思的一笑,道:“傅兄,卫公子倒是有你年轻时候的几番风采啊。”
傅明正轻轻一笑,看了同样有些恍然的几人道:“我年轻的时候,还不如立远。”
这句话又让众人心里一震,目光闪烁的看向卫樵。总感觉傅明正话里有话,看似明白,却又隔了层窗户纸,看不透彻。
卫樵神色不动的端坐在那里,对于几人投来的善意疑惑目光俱是点头回应,对于王元会那倨傲的目光也略带恭敬的点头。
不管心里如何,他的姿态都要到位。
王元会见卫樵小心恭敬的样子,嘴角微翘的呵呵一笑,转头向傅明正道:“傅兄不必谦虚,如果不是老师阻止,当年的状元估计还轮不到我。”
傅明正面色淡然,笑着道:“王大人不必谦虚,随军出征是我自己的想法与父亲无关。好了,今天说好只谈风月的,那,谁先来?”
傅明正的话刚落下,杨宗天看着傅明正“啊,那个,傅帅,我有事……”
傅明正不等他说完,一摆手“好,你先去吧。”
杨宗天一见,立即起身:“多谢傅帅。”然后对着几人抱了抱拳,飞快的走了出去。
这里都是高官,自然不能落在卫樵一白衣后面,卫樵看着杨宗天走出门口,便站起来,对着傅明正抱拳道:“学生先来,为诸位大人抛砖引玉。”
不想傅明正却摆了摆手,笑着道:“你先坐下,跟着几位大人好好学学。”
卫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躬身道:“是。”说着,便又坐了回去。
有了台阶下,剩下的几人推笑一番,在这里论亲疏远近,最后御史大夫林丰正站了起来,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热闹的人群,蓦然转身,在身后婢女已经准备好的桌前,拿起笔,沉气蓦然一落。
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石延秋走过去,林丰正一落笔,他便念了出来。
石延秋又看了一遍,笑着说道:“林大人不愧也是曾经名动金陵的才子,这首诗便可见功底。”
傅明正神色不动,轻轻点头,笑着道:“林大人的诗文,的确可称大家。”
林丰正一听傅明正开口,顿时满面荣光,却还是忍不住的摆手,连称不敢不敢。
王元会坐在那里不动,嘴角含笑,并没有开口评论。
轮到石延秋了,他看着窗外一对男女在灯下轻别,眼神一亮,笑着说道:“既然林大人美玉在前,那石某也就献丑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林丰正立即笑着道:“石大人曾经也中过三甲的,岂是献丑,是林某抛砖引玉了。”
石延秋淡淡一笑,同意屏气凝神,提笔,勾勒。
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
飞琼结伴试灯来,忍把檀郎轻别。
同样,石延秋一落笔,林丰正就大声念了出来,然后笑着道:“石大人这首诗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恍然回到二十年前。”
石延秋面色矜持一笑,落笔余光却看向傅明正。
傅明正瞥了眼神色依旧淡然自若的卫樵,笑着道:“呵呵,石大人人老心不老,此诗甚佳。”不理会满脸兴奋,连连自谦的石延秋,傅明正的目光转向王元会,笑着道:“王大人,傅谋诗词不佳,你来压轴,让立远先来如何?”
王元会淡淡一笑,余光却微不可查的瞥了眼卫樵,尽管不太明白傅明正的意思,还是笑呵呵点头道:“也好,让我也看看金陵盛传的第一才子会写出怎样的诗文来。”
傅明正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王元会看不懂的意味,转头看向卫樵道:“立远,你来吧,写上三首,多了不限。”
卫樵微微一楞,心里转动起来,傅明正的这句话,总有些不对味。
王元会听了傅明正的话,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见卫樵好似在犹豫,反而又压了下去,一脸淡笑道:“卫公子不必紧张,我等只是谈些风月,不会外传,也不会影响你的大比成绩,尽管放开写来。”
他显然是认为卫樵被三首难住了,担心出丑,影响进士大考的成绩。表面一脸关心,却是绵里藏针的针对的傅明正。
卫樵瞥了眼始终安坐的傅明正,站起来对着几人抱拳道:“那学生献丑了。”
傅明正这才满意点头一笑,道:“嗯,我给你的那份名帖好生收着,大比之前去躺傅府,父亲想见见你。”
卫樵又是一愣,他的思维极其发达,却还是捕捉不到傅明正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卫樵索性也就不再去想,走到桌前,提起笔,眉头却又是轻轻一皱。他记得的诗词可都是千年精华,如果真要写出三首来,估计后面的王元会就不用压轴了?
嗯?想到这里,卫樵忽然心里一动,想起韩元给他描绘的皇帝,晋王,首辅,老帅四人的复杂关系,他隐隐把握到了傅明正的真正心思。
“不要藏拙。”卫樵刚要动笔,傅明正又笑着说道。
卫樵一听,顿时心里肯定了。却也不再多想,笔尖重重的落在洁白的纸上。
林丰正与石延秋当即一左一右的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卫樵的笔头。
去年圆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圆月时,花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石延秋与林丰正看完,两人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石延秋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微微皱眉,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石延秋两人面色战栗,俱是低头看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迹,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卫樵落笔,长舒了一口气。
“呵呵,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明正与王元会已经走了过来。傅明正拍着卫樵肩膀,笑呵呵说道。
卫樵连忙转身,抱拳道:“多谢大人夸奖。”
傅明正笑意吟吟,王元会面色震惊双目难以火光。他这一刻心里已经肯定,卫樵就是傅沥新培养的门人,是用来取代他的,也完全可能成为第二个皇帝亲授的状元!
这个是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能,绝对不能!”王元会面色冷清,心里怒吼咆哮。
他脸色铁青的转头看向傅明正,眼神毫不掩饰的怨毒。他现在已经明白傅明正的意思了,他早就知道卫樵的才华,说不准还是先前准备好的,今天特意来打他的脸的!
“好很好打的好响亮,干脆,我还换不了手傅明正,傅家,果然真好!”王元会牙齿咬的格格作响,脸庞更是狠狠的抽搐,极力的压抑着起伏的胸口,心里憋着滔天的怒火,几近一字一句的在心里怒吼着。
石延秋林丰正两人低头站在一边,隐隐感觉到在颤抖,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恐惧。
他们如何不明白这个场景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用来打王元会的脸的,甚至,还是隔着王元会打晋王的脸!
他们这些小虾米完全不够看,只能躲在一边。
傅明正笑呵呵的看着,一手始终搭在卫樵的肩膀上。
卫樵尽管刚才已经想到傅明正的用意,可还是照做了。因为他隐隐猜到,傅明正今天代表的或许不仅是傅家,更有可能是宫里的意思,不然,王元会即便是傅家的叛徒,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利用他公开打他的脸,毕竟王元会是晋王的女婿,而卫樵可以说是皇帝的人。一下子得罪两家,傅明正没有这么蠢。
卫樵早就上了贼船,从各位大人的烫金名帖,到御赐金牌,皇帝的赐婚许诺,路引,军中铁牌,以及各种暗中的帮助,可以说,老板已经给他预支了足够的好处,他要是再不帮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今天傅明正前面一番也是给足了他好处,有了那几句话,即便有人想动他或者卫家,也要先考虑一下承受傅家怒火。
所以,他按照傅明正安排好的步骤走了。或许,他还可能比傅明正想象中完成的更好。
“傅大人,王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王元会对着傅明正一脸阴沉的一抱拳,双目冷森,阴冷怨毒,转身就走。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王元会也没有必要在虚情假意的敷衍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傅明正,卫立远今天的耻辱,我要你们百倍的偿还!”王元会踏出门的一刹那,心里怒火冲天,双目血红爆闪着厉芒。
傅明正至始至终,脸上始终带着淡然从容的微笑,对于王元会那恨之入骨的眼神,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一般。看着王元会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口,转头看着卫樵笑呵呵道:“怎么样,将一个六部侍郎,首辅曾经的得意门生,二十年唯一的御授状元,如今晋王的女婿,给狠狠的得罪了,有什么感想?”
石延秋与林丰正低着头,悄悄的退后了几步。他们两人自然很有眼力劲的,这个时候,他们只能尽量让自己透明。
卫樵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身前都有高个子顶着,但面上还是苦笑道:“傅大人,这次学生可是被你害惨了。”
平时自然没有人敢跟傅明正说这种话,但是如今这种场合听来,傅明正却是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道:“你还不知足,整个大齐你看看,有哪个能够让王元会落荒而逃的,不出明天,你的名字肯定就会在金陵传遍了。”
看着傅明正那似乎很畅快的笑声,卫樵脸上的苦涩就更多了:“傅大人,学生担心今天晚上会被人杀死扔到莫愁湖,一年两年估计都没人知道。”
傅明正笑声就更大了,转身走向座位,卫樵自然也要跟过去,傅明正坐下来转过身,笑意稍稍收敛,看着卫樵道:“你估计还不知道那块金牌的作用,他就是一块保命符,整个大齐,除了皇上没人敢动你。”
卫樵一怔,他还真不知道那块金牌有这个作用,也隐约明白,为什么论佛闹了那么大动静,没几个人真正找自己麻烦的原因了。
不过即便如此,卫樵还是一脸苦笑,道:“傅大人,就算没有生命之虞,学生今后是也步步艰难了。”
傅明正指着卫樵,哈哈一笑,却还是一脸满意笑容道:“好吧,你想要什么,看在云崖最近懂事不少,加上你表现不俗的份上,不过分的我考虑考虑。”
卫樵早就等他这句话了,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我听说今年关外驻军棉衣缺口比较大?”
傅明正转头看向卫樵,嘴角挂着淡淡的玩味笑容。
卫樵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躬身站在那里不动。
关外驻军棉衣缺口自然是有,但说较大自然是扯蛋。关外驻军棉衣是三年一换,今年是第正好是第三年,卫樵的盘算是只要卫家能够为关外驻军补足缺口,那么就等于为卫家明年成为关外驻军棉衣供应商打开了一扇门,到时候努努力,说不得真能吞下这块肥肉。
不过傅明正显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算盘,眼神笑意闪动,又看了眼已经退到一边的林丰正与石延秋,低头思索一阵,抬头看着卫樵笑着道:“好吧,我给你问问,争取将明年棉衣更换也给你们卫家做。”
卫樵一听,立即抱拳道:“多谢大人。”
‘争取’自然是不用了,这句话基本就算是内定了。
傅明正摇头笑了笑,道:“你还是少关心这些事,将心思放在大考上,关外匈奴又蠢蠢欲动,好男儿不能紧盯着自己家那点小地方不放。”
卫樵轻轻一笑,也不反驳,笑着道:“学生记下了。”
傅明正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转头看了眼楼下,只见永和桥上挤满了人,火光通红的花船在河里慢慢靠向拱洞,各种欢呼声此起彼伏,极其高亢。
傅明正脸上笑意一闪,转头对着卫樵笑道:“好了,今天是皇后大寿,我现在要进宫,就不陪你了。”
卫樵立即躬身,道:“学生告退。”
傅明正点了点头,卫樵转身退了出来。
说起来也有意思,傅明正的弟弟是卫樵的徒弟,而卫樵对傅炀的哥哥自称学生。
卫樵一脸淡然的走到门口,转角脸上顿时笑容乍现。
“赚大发了。”卫樵走下楼,握着拳头,兴奋的忍不住低吼道。
傅明正看着卫樵走出门口,目光悠然,低声笑道:“不错,的确比我年轻时候强上不少。”
石延秋与林丰正看着卫樵迈出门口,对视一眼,向着傅明正走了过来。
傅明正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道:“是不是看不懂?”
林丰正虽然是御史大夫,名义上还是傅明正的上官,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点头,面带疑惑。
石延秋是皇帝提拔起来的人,但傅明正的立场并不完全代表傅家,更多的时候,与皇上更亲近,所以他也跟着点了点头。
傅明正淡淡一笑,道:“二位大人觉得王元会在晋王党中地位如何?”
林丰正眉头微皱,思索着说道:“晋王当初不惜用自己最疼爱的郡主拉拢王元会,显然是打算培养他。到了这个时候,即便他还不是核心人物,估计也要近边了。”
石延秋对于这些争斗见怪不怪,若有所思的也跟着点头,道:“王元会心机城府都足够,唯一缺乏的就是磨练,有个三五年,入阁不是问题。”
两人说完,抬头看着傅明正,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明正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皇上送了块金牌给立远,这块金牌,整个大齐只有两块,是从太祖开国时候传下来的。”
两人一听就是面色一变,只有两块,太祖传下来的,那么,就是太子凭证的那两块了。
这两块金牌一般是直接赐给太子,如果是赐予外人,那就表示着这个人将是太子最亲近之人,由他转交给太子,以表示皇帝对此人的重视。
这块金牌或许作用不是很大,但代表的意义却非凡!
石延秋眉头紧皱,忽然抬头道:“大人是怕晋王横生枝节,今天特意让卫立远扫了王元会的面子,断绝晋王那边的念想!”
傅明正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看着石延秋点头道:“不错,经过今天的事情,晋王党便没有了拉拢立远的机会了。”
两人俱是点了点头,当初那件事的确让太多人脸上不好看,这样也好。卫樵有那块牌子在手与傅家的支持,王元会想要找他麻烦也小心要掂量一下。
傅明正没有明说的是,卫樵还被皇帝指了婚,而对象,却是让晋王无比忌惮的武家。这件事暂时只有皇帝,他,还有武家老帅知道,但用不了多久,王元会也会知道。
两人正思索着,傅明正忽然满脸笑容的看向林丰正,笑呵呵道:“林大人,卫公子如此才华,你不打算拉拢一下,要是别人抢了先,咱们御史台后悔就莫及了。”
林丰正一愣,旋即连忙道:“对对对,下官回去后,立即安排,定然抢在别人前面。”
大齐除了科举入仕之外,也不乏举荐,推举等各种发现人才的方法。御史台作为三司之一,有权征召士子入御史台供职。
傅明正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向窗口走去,恰巧看到卫樵出门向西走去,那边的灯笼是对联,是才子才女最为集中的地方。
傅明正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道:“来人,跟着卫公子,待会儿有什么趣事,都记录下来。”
“是。”立即有一个俏丽婢女走了出来,轻声躬身道。然后三四个俏丽婢女,鱼贯出门。
卫樵慢悠悠的向西走去,向着与两个小丫头约好的地方走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多了几个俏丽的小丫头,更是一脸好奇的等待着他的趣事。
第112章
辰时刚过,从永和桥过来的人愈发的多了起来。携儿带女,俱是欢声笑语的观看着一路上的表演,场面温馨,热闹。
卫樵慢慢的踱着步子,这种热闹的场景并不多见,他还是第一次感受这里的氛围。两边的大红灯笼闪烁着浪漫的红晕,贴在上面的白条子更是吸引人目光,每个灯笼前都围着三三两两的才子才女,颇为较真的不肯离去。
卫樵也走了过来,也带着看热闹的心态一个一个看去。
‘此木为柴山山出’
“此句为叠字联,不好对!”一个青年折扇抵额,自语道。
“本来倒也不难,只是这因果却是不好推。”另一个青年人摇着折扇,皱眉道。
卫樵淡淡一笑,走向下一个。
‘围棋赌酒,一着一酌’
“不太好对……”
“是啊,前后因果,尤其是最后四个字……”
“很难,很难……”
似乎是为了欲扬先抑,每个对子前,许多士子都在夸着对子的难度,不好对……
卫樵只看不说,一路淡然的走过好几个。
“清宁,这个对子有意思。”
卫樵信步而走,人影散开,眼前大亮,却蓦然显露出四个人影来。
一身白衣即便在黑夜也清冷夺目的武清宁,她俏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灯笼,灯光淡红闪烁,映照在她脸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琼鼻如玉,俏脸白皙红晕,别有动人风韵。
她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俏丽小巧的侍女,静静的站在她边上,一脸不喜的斜看着她身边的一个男子,小模样就好似在监视一般。
男子大约十八九模样,一身锦绸华服,头戴金边凉帽,手持玉质大型折扇,一脸的从容自信,眼神里不时露出的傲慢不屑,一看久知道出身极其不凡。
他身后同样站着一个看似儒雅的中年人,中年人鼻子下面两个八字胡,让本来就瘦弱的模样显得有些猥琐。他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摇头晃脑一脸的得意笑容。
说话的男子目光在灯笼上的对联一扫,目光又落回到武清宁身上,微微躬身,隐然带着一丝讨好。
武清宁长长的睫毛眨动,极其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对联,好似没有听到男子说话一般。
‘雪映梅花梅映雪’
卫樵悄步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眼,却是个七字互文联。
“下联是什么?”在所有人的愕然中,武清宁忽然转头,看着卫樵轻声开口道。
武清宁开口的一瞬间,他身边的男子骤然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卫樵,双目寒芒爆闪。
‘这个男人是谁我死皮赖脸的跟了她半天她一句话没说,这个男人一站过来她竟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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