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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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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时秦匀的观点非常符合刚刚登基的皇帝的心思,因此秦匀圣眷如日中天,最终也直接导致了那场滔天的大乱。

赵元奎亲身经历过的那场暴动的可怕,虽然结果的确是让皇帝夺回了一定的权威,但是付出实在是太过惨重!可怕,可怕的让所有见过的人一辈子心怀恐惧,日夜难眠。

秦匀知道,赵元奎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的,哪怕是被滚滚的车轮轧死,他也不会后退一步!

这是他们共同的风骨,打断腿砍掉头,至死不渝!

第063章

赵元奎脸色冷清,走到卫樵楚瀚面前,沉声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便向着南边高台边缘走去。

卫樵抬头看了眼始终面色从容的秦匀,与楚瀚淡淡一笑,便跟在赵元奎身后。

赵元奎走到边缘,台下立即安静下来,他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看着台上俱是风姿荣丽,从容淡然的两人,所有人都热血沸腾,激动无比。

赵元奎扫了眼台下众人目光灼灼热切无比的眼神,压抑着升腾胸口的怒气,猛然提气,脸色森硬的便要大声宣布。

“赵院正慢来。”赵元奎刚要张口,忽然间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后面响了起来。

赵元奎一口气没出憋在喉咙,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赵元奎喉咙耸动艰难的将这口气压了回去,脸色无比难看,他胸口起伏,脸色阴晴不定的转过身。

只见远处一个苍老脸色白净老头一脸笑呵呵的慢悠悠的踱着走过来,显然刚才喊话的就是他。

赵元奎眼孔猛然一缩,嘴角微微抽搐,扫了眼始终淡然从容的卫樵,心里的怒气不停的上涌。

秦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从容的似乎早有预料。

赵元奎眉头紧拧,稍稍一犹豫,还是迎了过来。

“崔公公。”赵元奎极力平复脸色,对着走过来的白净老头勉强笑道。

崔公公呵呵一笑,饶过赵元奎,笑眯眯的看向卫樵楚瀚,道:“哪位是卫公子,还请跟杂家过来一下。”

卫樵看着瞬间一脸冷硬的赵元奎,神色古怪的吴方圆,眼神笑意吟吟的秦匀,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今天的事情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那崔公公看着卫樵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一眼,一脸满意欣赏笑容温和频频点头,然后又对着赵元奎吴方圆道:“两位翰林也借一步说话。”说完,他便转身向后走去。

在离其他遇有三四丈的地方,崔公公笑着看了三人一眼,尤其是一直脸色冷漠,神色僵硬,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心里憋着一口怒气的赵元奎。

崔公公看着眼前三人,忽然脸色肃然崇敬,尖声道:“皇上口谕。”

赵元奎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忽然有种极其不好预感。但是看着老太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拧着眉头跪了下来。

卫樵扫了眼不远处的几人,又看了眼脸色青红交替的赵元奎,心里尽管疑惑,也还是跪了下来。

“诏谕:令卫樵卫立远为太子侍读,楚瀚楚天淼为论佛状元。钦此。”

老太监一说完,立即对着卫樵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了。”

卫樵淡淡一笑,面露笑容对着老太监抱拳道:“多谢公公。”

赵元奎眉头紧拧,眼神冷芒闪动,咬牙切齿般的抽动着脸角,站起来盯着老太监冷声道:“崔公公,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旨意?”语气冷然,近乎质问。

皇帝膝下无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也就是说,皇帝是纯粹给了卫樵一个太子侍读的名号。但就是这个名号,完全为卫樵进入朝堂扫清了障碍!

那崔公公笑呵呵的对着卫樵点了头,又看了眼赵元奎,不冷不热道:“赵院正,这个杂家可就不知道了,如果赵院正想知道,还请去问皇上。”

“你……”赵元奎当即大怒,本来压抑在心底的怒气骤然升腾,满脸阴沉的盯着崔公公,然后双目冷厉的转头死死的盯着卫樵,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卫樵面色淡然,心里却咚咚咚跳了起来。

赵元奎胸口起伏不定,猛然转头盯着北面的帷幔,眼神剧烈挣扎,许久蓦然一咬牙,沉声道:“好,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见皇上,请求收回成命!”说着,便向着北面的阶梯走去。

“不必了。”赵元奎刚走了一步,那崔公公便阴声道:“吴编修,你直接宣布吧。”

赵元奎胸口猛然一涨,脸色瞬间铁青,双目怒气冲天,指着崔公公大声喝问道:“你是何意?为何不等我我问过皇上就要宣示!”

那崔公公看都不看他,阴阳怪气道:“你问你的,杂家传杂家的旨意。赵院正,杂家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碰不得的。”

赵元奎这个时候胸都要炸了,他脸色阴沉,脸庞狠狠的抽动,双目冰冷的盯着崔公公,冷声道:“那敢问崔公公,何事赵某碰不得!”

崔公公忽然间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很诡异道:“比如,这件事。”

赵元奎一听便是脑中轰的一炸,整个人不由得狠狠一晃。秦匀上台他便隐隐有种预感,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猜中了。

这卫樵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连皇帝都要出来三番两次的给他撑腰!

赵元奎胸口剧烈起伏不停,眼神更是种种光芒交替,鼻息粗重,双目竟然罕见的闪过一道狰狞之色,蓦然转头森寒无比的盯着秦匀。

‘我不会让那件事发生第二次的!’赵元奎心里怒吼咆哮,脸色森冷阴寒,说不出狰狞可怖。

能将一个书生逼到如此模样,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情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令人刻骨铭心。

赵元奎心里怒火已然烧到喉咙,拳头握的格格作响,脸庞抽动,眼神恨意滔天。

蓦然间,赵元奎转头对着吴方圆道:“你宣示吧!”然后一挥手,走回到了座位上,双目随即闭了起来。只是那始终起伏不定,颤抖的拳头告诉众人,他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崔公公呵呵一笑,拉着卫樵向左走了几步,对着卫樵尖声笑道:“卫公子,皇上很喜欢你的那两首词,另外皇上还想问一问,你可有亲事定下?”

两人说话的时候,吴方圆便很识趣的拿出已经拟好的状纸,带着楚瀚走向南台边缘。

卫樵眉头轻轻一挑,这前面一句他懂,后面一句就需要细细揣摩了。

但是让卫樵郁闷的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亲事定下。在这个时候,按照他这个年纪,小孩都应该可有打酱油了。两个小丫头对这个话题好似没有提过,说到了便会含糊其辞的绕过去。

卫樵脸上尴尬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银票,悄悄的塞给崔公公,道:“崔公公,还请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这个套路完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那崔公公一见卫樵给他塞钱,脸色不由得就变了,如同看稀世珍宝一般的看着卫樵,说不出的古怪。

卫樵微微皱眉,他做的很隐蔽,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过了半晌崔公公才回过神,笑呵呵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笑容微带僵硬道:“那多谢卫公子了。对了,卫公子还没有回答杂家的话呢?”

卫樵面上再次尴尬一笑,面色犹豫道:“崔公公,这个……”

那崔公公一愣,好奇的轻轻靠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家道中落啊。”卫樵一脸装模作样的颓然的叹了口气道。

那崔公公一仰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嫌贫爱富,这是人之常情。他立即理解的呵呵一笑,摸了摸袖子,一脸笑意道:“杂家晓得了,不妨给卫公子透露一句,你这婚事啊,不用操心了。”

卫樵心里一震,‘不用操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樵欲再问,那崔公公便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一枚金牌不动声色的递给卫樵,低声道:“出入皇宫用的。”说完便转头看向在那里不停安抚台下众人情绪的吴方圆,眼神里带着笑意。

“卫三步呢?为什么没有他……”

“对啊,为什么剥夺了卫三步的状元,卫三步做错了什么……”

“卫三步才华胜楚瀚十倍,为什么不是他……”

台下的人群汹涌澎湃,人声鼎沸,差点叫要将高台给拆了。

楚瀚满脸苦笑,也跟在吴方圆后面不停的解释,但是他一出口不是被破口大骂就是被扔了臭鸡蛋,只得躲在吴方圆身后。

吴方圆满头大汗,眼看压不住场面,连忙转头回来苦着脸请赵元奎出山。

赵元奎怒气稍平,转头看了眼与崔公公悠闲站立在一边的卫樵,皱了皱,轻轻松了口气。

‘我与卫樵本无大仇大恨,将他阻止与朝堂外,却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赵元奎心里如此想着,便对卫樵产生了一丝愧疚,起身便向南面走去。

很快,不知道赵元奎说了什么,无比激动几乎失控的人群很快就被平复下来,纷纷大喊大叫,颇为兴奋,好似赵元奎施了什么承诺。

卫樵一脸古怪,‘卫三步’?,这个是他们送给自己的绰号?

崔公公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对卫樵低声道:“卫公子没事多去云佛寺走走。”然后又抬头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杂家告辞了。”

卫樵心里咀嚼着他的话,淡笑着抱拳道:“公公慢走。”

崔公公一脸笑容的走了,卫樵忍不住的深深的吐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皇帝的旨意既然只是给他们三人,明显就是还处于保密阶段,他也不担心什么,施施然的走下了台。

论佛以楚瀚夺冠戏剧性的结束了,台下的士子被赵元奎抚平,北方却一阵骚动,纷纷低声一阵议论。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又是僧人遍布,咏诵之声慢扬扬的飘荡在高台上空。

“少爷。”香菱见卫樵只是埋头走路一声不吭,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得到虚状元不开心,轻轻的拉了拉衣角,一脸关心的低声道。

傅炀也连忙凑了过来,脸色肃然道:“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回去便让我爹上折子参那赵元奎一本!”

卫樵转头看了眼两个一脸关心的小家伙,呵呵一笑,道:“你们以为谁都能轻易见到皇上身边的公公,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在台上单独聊了一会儿?”

香菱小眉头皱了皱,旋即一脸惊喜道:“少爷,你是说……你是说……”

卫樵故意不接的她话,就那么看着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

看着傅炀一脸怪笑,少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丫头顿时不干了,扯着卫樵的衣服就要奖品,小嘴嘟嘟哝哝个不停。

卫樵一脸笑呵呵的,完全不理会,任凭小丫头蹦蹦跳跳,跳来跳去。

傅炀又问了一些台上的事,卫樵随即讲了一些,直听的他热血沸腾,神往无比。

三人说说闹闹,便早早的离开了。

印空大师似乎对结局早有所料,放下一枚棋子,忽然抬头对着俏目透彻,眉宇清冷坐在两人中间看棋的‘宁姑娘’笑呵呵道:“武施主,你觉得卫施主如何?”

‘宁姑娘’,原名武清宁。

武清宁抬头看了印空大师一眼,俏目眨了眨,轻声道:“皇上一个月前已经派人与父亲商量婚事了。”

依韵对于武清宁一眼看破印空大师心里所想一点也不意外,清澈如水的女孩,总能一眼看破人间的种种幻障,直指本心。

印空大师好似随口而出,呵呵一笑便再次专心应付棋局。

武清宁也没有追问,也跟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棋局。清冷如水,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齐文正十九年,八月十四香兰节,次日论佛。

这一天发生很多事,影响了很多人,直接关乎着日后的灰暗难测的朝局走向。

论佛终。

第064章

清晨的露珠微带寒意,晶莹剔透。洁净的屋檐上几只小鸟在那里悠闲的啄着翅膀,叽叽喳喳,彩带轻轻飞扬,屋檐下不时传来一声‘啪’的击打声。

门槛上,一身白色罗衫的婉儿托着香腮坐在小板凳上,俏脸白皙,举止从容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她对面的香菱一身紫色碎花裙,学着婉儿小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棋局。

两人已经下了两盘,正在下第三盘,两人也不知道向里屋看了多少次,但是里面丝毫反应都没有。如果说有,那就是轻微的呼噜声。

这是论佛之后的第三日了,卫家的里里外外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外面直接将卫樵冠上了卫三步的绰号,也不管论佛输赢,硬是将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按在他身上。最近金陵到处都是关于卫樵,关于论佛高台上的惊心动魄,各种演绎版本层出不穷。

金陵的闲人很多,茶余饭后难免要聊天,而这个时候,诗词,他们或许没有那么高雅,但是诗词的主人,却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些话题难免的传人了卫府,最近几日李惜鸾一直没有回来,下人们失去了约束更加的助涨了他们传播的热情。

两个小丫头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的传言,尽管明面上呵斥他们要紧闭嘴巴不要乱传,心里却甜滋滋的私下里也议论个不停。

“啪!”

香菱一手落下棋子,一手捂着小嘴,大大的打了呵欠。昨天晚上她跑到隔壁的婉儿房间,与她东拉西扯的说近乎一夜。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难免犯困。不过小丫头本就清秀可爱,加上卫樵的故意放纵,愈发显的娇憨秀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少女特有青春活泼气息。

婉儿却极少受到卫樵不良影响,始终规规矩矩,看着香菱这极不雅的动作,抿了抿小嘴,也懒得再说。转头向里间看了一眼,尽管小心思不敢埋怨少爷,可还是觉得香菱已经被少爷带坏了。

香菱砸吧着小嘴,忽然间松懒的大眼睛一睁,好似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的凑过来低声道:“婉儿姐,你说,少爷会不会打我们屁股?”

婉儿一愣立即恍然,抬起头也俏脸微红的抿了抿小嘴,旋即低声道:“应该不会,少爷不是小气的人,何况何况,我们也是为他好。”

两人说的自然是小丫头香菱私自让傅炀将卫樵的诗词写下来送上了高台的事,两个小丫头尽管知道少爷不小气肯定也知道是为她们是为他好,但毕竟犯了错,可,可少爷亲自动手,那,那太羞人了。

两个小丫头羞羞怯怯的对视一眼,连忙低头,香菱更是抿着小嘴将棋盘拍的啪啪啪作响。

卫樵倒也不是真的嗜睡,只是晚上绞尽脑汁的将自己记得的诗词都写下来,颇为耗神,加上又整理那份染花之书,每天都是天微亮才睡,因此每天醒来都是午饭之前,倒是让两个小丫头无事可做,颇为无聊。

对于论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卫樵已经统统抛到了脑后,纵观前因后果,他能猜到,皇帝启用他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从那崔公公话里透露的意思来看,皇帝似乎并是要让他给他做驸马。

两天他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一些情况,虽然不是很明了,但也能够分析出个一二。如今的晋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任礼部侍郎,在朝廷里隐隐有着一个晋王党的存在。但是皇帝似乎顾及当今首辅与三军老帅的态度,一直隐忍不发直至今日。

卫樵能够推断出的只有这样,具体的不深入其中是无法明白。坊间的流言蜚语虽然可以辨别,听多了却也是件烦恼事。

“哈,下棋呢。”

两个正想着心事的小丫头忽然被吓了一跳,待抬头见是一脸湿漉漉双手是水的卫樵,不由得呼了口气,小丫头香菱立即讨好跳了起来,看着卫樵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

婉儿侧身进门,拿过毛巾,先是给卫樵擦脸,然后又擦手,随后又给卫樵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卫樵伸手捏着香菱滑腻腻的小脸,笑道:“又犯什么错了?”

小丫头小脑袋乱晃,绕开卫樵的手,随后连忙抓住,板着小脸,气鼓鼓的瞪着大眼睛。

卫樵呵呵一笑,又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一屁股在婉儿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收拾残局一边豪气道:“少爷我今天以一对二,让你们一起上。”

婉儿放下毛巾,俏目瞪了眼还在为少爷捏她的脸揉她的脑袋憋气的香菱一眼,拉着她坐了下来。

香菱被婉儿一瞪小脸立时一扁,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待婉儿卫樵收拾好棋局,她小手立即抓着一个白色棋子‘啪’的一声落了下去。

卫樵刚刚拿出黑子,顿时一个栗子打在香菱头上,哼道:“没规没距。”说完,将白色棋子扔了回去,换上了黑棋。

香菱抱着小脑袋,小嘴厥的老高。

婉儿抿嘴一笑,白棋跟着落了过去。

卫樵恍若没看到香菱委屈的神色,黑棋跟着落了下去。

婉儿转头看了眼香菱,香菱偷偷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卫樵,哼了一声,小脑袋转向外面。

婉儿含笑看着少爷,白皙小手捏着棋子落了下去。

卫樵捏着黑棋,扫了眼小手悄悄伸向白瓮香菱,嘴角一笑,道:“婉儿,嫂子最近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婉儿抬头看着卫樵,轻轻一笑道:“夫人在论佛当天在家的,不过晚间便急匆匆的出门,好像是我们被查封的铺子解封了。”

卫樵捏着棋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棋子刚刚一落,就看到香菱一只小手偷偷的伸向棋盘。

卫樵笑容一闪,没好气道:“背着能看到棋盘吗?”

香菱一听立即转头,冲着卫樵嘻嘻一笑,白色棋子‘啪’的一声落下,然后冲着婉儿做了个鬼脸,将白瓮抱在怀里,低着小脑袋一副准备认真下棋的专注模样。

卫樵瞪了她一眼,黑棋飞快的落了下去。

香菱白皙小手捏着棋子在棋盘上转来转去,抿着小嘴,眼神闪烁,犹豫不定。

婉儿也捏着一颗棋子,刚在一个格子上空道:“这里?”

“不对不对!”香菱立即将婉儿的手推了过去,小手又开始一个一个比划起来。

“这里?”婉儿又道。

“不对不对!”

“那这里?”

“也不对!”

卫樵看着棋盘上两只白皙小手来回追逐嬉闹,笑呵呵的倚靠着门框,抬头看着门口,思索着嫂子回来后,如何应付她的盘问。

第065章

自那日惊鸿一瞥之后,卫樵的生活像以前一样,如清水般静静流淌,丝毫不起波澜。

外面关于卫樵的传说盛久不衰,不时有人来登门拜访讨要诗词,但是门房都很懂事彬彬有礼的告诉每一个来人:‘少爷正在备战进士大考,还请谅解’云云,然后来人也更加有礼貌的对着门卫抱拳,一脸笑意而回。

卫樵倒也不是所有人不见,楚瀚,韩元倒是来过一次,与卫樵讨教一些诗词一些学习方法,卫樵简单明了的说了几句,两人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一脸兴奋的满载而归。

吴方圆倒也来过一次,眼神颇有不甘,与卫樵说了一会儿话,心里的懊悔更重,一脸叹息的走了。

在书房里读读书,没事调戏一下小丫鬟,偶尔再摆弄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物,卫樵的日子过的悠闲充实。

书房里,卫樵香菱坐在桌前,小丫头小手颤抖的拿着毛笔,抿着小嘴点点滴滴的在宣纸上写着。

“少爷……”没有多久,香菱看着歪歪扭扭的大字,一副可怜兮兮的转头看着卫樵,扁着小嘴的喊道。

卫樵手里两块木片,一把雪亮白刀在上面来来回回的削刻着,一道道长条缓缓落下。

“写不完五百个,不准吃饭。”卫樵头也不抬,继续削。

小丫头小脸满是委屈,两只原本白皙小手如今黑乎乎的艰难的拿着毛笔,垮着小脸又低头写了起来。

婉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拿出杯子与茶壶,给卫樵香菱分别倒了一杯。看着香菱委屈模样,抿嘴一笑,忽然轻声对着卫樵道:“少爷,过一阵子有庙会,我们去看吧……”

婉儿还没说完,香菱登时眼睛瞪着大大的,闪亮亮的滴溜溜的转。

卫樵抬头看了婉儿一眼,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说起来你也没有怎么出去过,下次就带你出去。”

卫樵话音一落,香菱就惨兮兮的转过头,小脸上还带着墨汁,腻声道:“少爷,人家也想去……”

“字写不好就呆在家看门。”卫樵瞥了他一眼,道。

香菱厥着小嘴满脸委屈的‘哦’了声,转头继续写字,但对面的婉儿却忍不住的想笑。小丫头在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永’字,小脸蛋却古灵精怪的挤来挤去,不用说又在想着办法哄少爷带她一起出门。

婉儿也不揭穿她,看着已经将木片削成半圆形的卫樵,轻声问道:“少爷,你的棋怎么下的那么好,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那么多的路数的?”

婉儿对这个一直很奇怪,少爷一开始明明一点都不会,怎么眨眼间就比她还精通。今天早上,三人对弈了六七盘,卫樵吹枯拉朽的一路完胜。

卫樵将两个手指粗细的圆片合在一起,抬头看着婉儿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通百通,万变不离其宗。”

婉儿秀眉微蹙,旋即小脸微嗔,觉得少爷又在戏弄她。

卫樵也不解释,将两根木片对好,又拿起边上早就做好的黑漆漆的小棍子,塞在中间,又拿起布条将它们捆在一起。

婉儿不知道少爷又在做什么新奇之物,小手托腮静静的看着。

“婉儿。”忽然间门框边想起了一声脆脆的喊叫声。

婉儿一愣,看了眼卫樵,连忙小跑过去。

门口李惜鸾的贴身丫鬟鱼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小脸蛋颇为好奇的瞅来瞅去。

婉儿一见是李惜鸾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轻声问道:“鱼儿,是夫人回来了?”

鱼儿小脑袋悄悄伸进里面看了看,低声道:“夫人刚回来,正在洗澡,她请少爷过去。”

婉儿立即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跟少爷说。”

鱼儿点了点头,又伸进来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人,有些不情愿的转身走了。

婉儿关上门,走过来还没有开口,卫樵就站了起来,走到客厅内,看着婉儿清秀温婉的小脸,笑道:“婉儿,过几日少爷我给你画个像,保证比其他人画的好。”

婉儿抿嘴轻笑,她也记得少爷用毛笔给香菱画像,结果全糊了。

婉儿也不敢揭穿卫樵,轻声道:“少爷,大少夫人回来了,请你过去。”

卫樵放下木片,淡淡点了点头。

“少爷,你想好怎么跟夫人说了吗?”婉儿犹豫再三,还是小脸担忧的低声问道。

卫樵淡然的看着她,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婉儿一愣,眼睛眨了眨,微蹙着眉头,好像的确不需要解释,可是她心里总是慌慌的怪怪的。

卫樵笑着捏了捏她细腻的小脸,在婉儿的一阵嗔怒中,笑呵呵的向着李惜鸾的小楼走去。

最近几日卫家以前被一些莫名其妙理由查封的铺子纷纷被解禁,而且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登门拜访,李惜鸾这几日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不知道多少次想回来见见卫樵,可是一丁点时间都挤不出。今天好不容易推了几个掌柜的邀请,就是为了回来见卫樵。

白雾袅袅升起,一阵翻腾后,露出了浴桶内的李惜鸾肌肤雪腻,粉致光滑。她俏脸带着红晕,玉臂如藕轻轻的在水中拨弄。一袭秀发如瀑布般的撒在浴桶外,臻首枕在桶边,看着模糊不清的屋梁,美目闪动,疲惫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与兴奋。

‘咚咚咚’

听着门窗的敲击声,李惜鸾从愣神中醒了过来,她轻轻呼了口气,成熟风韵的娇躯缓缓站了起来,修长紧绷的美腿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落在外面。

她擦干身上的水汽,看着鱼儿准备的衣服,黛眉微蹙,转身走过屏风,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很快,她找到一件粉紫色的外披薄衫长裙,她轻轻一怔,旋即妩媚无限一笑,缓缓的将美艳丰腴的胴体盖上,穿上内衬,勒住小蛮腰,最后将那件薄衫盖在香肩,粉腻雪滑,娇嫩如水的肌肤若隐若现,淡淡的幽香弥漫,她绯红俏脸美艳不可方物的忽然闪过一道罕见的羞红。

想起卫老爷子的临终嘱托,本以为会还有个三五年,不想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她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李惜鸾芳心如鹿,身子熏熏袅娜的打开了门。

鱼儿看着大少夫人从来没有展现过的美艳,不由得一愣。

李惜鸾看着灯火通明的客厅,轻轻抿了抿樱唇,轻声道:“来了?”

鱼儿看着李惜鸾的神态语气,恍若回到了几年前,不由得小脸又是一怔。

李惜鸾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哼了一声,鱼儿立即回过神,连忙道:“少爷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第066章

秀发带着水珠,精致的俏脸红晕丛生,粉颈微红,满是浴后的潮红。香肩披着薄薄的轻纱,酥胸丰挺,翘臀紧绷,纤细的腰肢扭动间带着说不出的弹性。

卫樵看到李惜鸾缓缓走进来,喉咙忍不住的耸动了一下。旋即便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李惜鸾的惊艳,刚刚走神幽香沁鼻入肺,卫樵飞快的回过了神,脸色微带尴尬的站起来淡笑道:“嫂子。”

李惜鸾美目如水,看着卫樵尴尬一闪,浅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不算丰盛的几碟小菜,轻笑道:“我还没吃,小叔就陪着吃一点吧。”

尽管李惜鸾已经将语气放的柔和,但几年间培养的唯我气势还是让她话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味道。

卫樵倒是没有意外也没有反感,点头说了声‘好’,却坐着没有动。每次看到美艳成熟,精明干练的嫂子,卫樵心里那被压抑的欲望总是蠢蠢欲动。

李惜鸾也没有再说什么,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酒,然后拿起筷子随便吃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已经关了起来,屋里只有两人,除了李惜鸾吃菜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响动。

卫樵淡淡然的坐在那里,看着李惜鸾那粉润红腻的樱唇一开一合,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喉咙更是轻轻的耸动起来。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忍耐忍耐,可心里还是蠢蠢欲动。

不到一刻钟,李惜鸾便放下了筷子,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看着卫樵一本正经的坐了那里,俏脸如牡丹盛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卫樵有些做贼心虚,脸色淡然的耳观鼻鼻观心不敢正面看。余光瞥着李惜鸾丰挺的酥胸一颤一颤,艳如桃李的俏脸,忍不住的眼神又是一阵晃悠。

李惜鸾笑了一阵,抿着樱唇,站了起来,走到卫樵边上的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看着卫樵一本正经的还看着原来的地方,俏脸如花的轻声笑道:“小叔,你还跟以前一样,咯咯。”

李惜鸾的笑声很好听,卫樵转过头淡笑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接话。

李惜鸾似乎也想到了卫樵失忆的事,感慨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旋即俏脸粉红的看着卫樵,眉眼如花道:“小叔,还记得那次在街上吗,我跟你哥的婚事刚刚定下,上街就遇到你了,本来我还害羞,拉着鱼儿准备躲起来,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反应,你却掉头就跑了,咯咯……”

卫樵伸手摸了摸鼻梁,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李惜鸾见卫樵脸色尴尬,又是花枝乱颤的一笑,又说道:“还记得我刚刚进门的那几日,你见到我都低着头,我问你为什么,结果你支支吾吾的半天还是满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你哥又问你,结果你掉头就跑,几天都没出来吃饭,爹还以为你生病了,着实着急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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