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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皇后区在下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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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风筝还在他的视线里,还没有飞的太高。
  彼得抱着一摞书坐地铁,他刚从市立图书馆出来准备去内德家一起进行学习交流。地铁行驶没两秒电话就响了
  咦?是斯塔克先生的电话。
  拧眉,通常斯塔克先生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有任务的时候都是哈皮联系他。
  诧异归诧异
  他腾出一只手接起来,“斯塔克先生,又有任务了吗?”
  斯塔克先生笑了两声,语调轻快,“任务倒是没有,不过艾米丽联系我问明天上午她能不能来复查身体。我通知她下午三点来,你下课以后可以直接过来,我会给你留出时间见面的。”
  彼得睁大眼睛,明天,下午,和艾米丽在复仇者联盟大厦见面吗
  他晃了一下神
  这真是一个好的借口,又合理,又不会引起她的怀疑。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偶遇。
  斯塔克先生还在说:“明天记得自然一点,别说话颠三倒四的。彼得,你得表现的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你得让她知道你能保护她。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小孩子的,祝你幸运。”
  彼得再三道谢后,通话顺理成章的结束了
  他抱紧了怀里的书,视线盲目的落在车厢里
  他不知道明天见了艾米丽该说什么
  是该上去道歉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她寒暄?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60只小叽居

  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天花板上拥挤的浮雕线条布满了我的视线。干燥寒冷的风顺着身后的门缝溜进了屋子,发出嘶嘶的声响,如同草地里的蛇。
  我没有起来,任由自己发懒,手上紧了紧身上裹着的鸭绒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颗粽子。其实我喜欢棉被,就连被罩也偏爱纯棉质地,可是在这里棉被是不容易买到的,美国的超市货架上只有装的整整齐齐的羽绒被,工厂统一标准由不得我挑拣。
  啊,没有暖气的冬天真是难挨啊,每天早上起床简直就是一场上战场的挣扎,我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要个火炉,我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想出门。绝了,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听到我的心声直接把我想要的东西吧唧一下扔到我面前啊,只要不让我出被窝。
  要不然,提前许个圣诞愿望,这样圣诞老人就可以给我实现了
  尽管裹着被子,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快被冻成沙雕了。没有暖气的房子,有空调也没什么卵用。热风呼呼吹着的同时,屋外的寒气也不要钱的顺着各种小孔和缝隙钻进来。不要问我风从哪儿来,我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风。
  房东太太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愿意给她资助一整套的供暖设施,免费的不用偿还的那种。在地上滚一圈以后我生无可恋的想到
  就在我合眼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
  敲击的节奏很有规律
  于是
  “谁啊?”我提高声音问道
  “额,你好露丝、露丝小姐。我叫伊森,是安娜的孙子,我祖母应该告诉你我会来的。不好意思,她走的时候忘了给我家里的钥匙,你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安娜的……孙子吗
  我忽然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对了,安娜说她孙子会来浇花的。
  我讶异于男人声音的稚软,撑着胳膊从被子里坐起
  这么软的声音,还是出自一位男士,这让我想起了两个人。一位是彼得,另一位则是…蜘蛛侠。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不留神撞到了书上,尖锐的棱角怼进肉里,疼的我发出“嘶”的一声
  “露丝小姐?不用着急,我可以等。”伊森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出声提醒我
  我揉着钝疼的小腿,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忍着疼抽着气回答:“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好了。”
  嘶,哇,好痛啊。
  用最快的速度把床铺好,好吧,这也不算什么床啦,撑死了也就是个地铺。然后刷牙洗脸换衣服。等我大力地拉开门跟伊森道歉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啦
  我低着头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下去吧。”希望我诚恳的态度能让他消消气
  伊森应该回答我:没关系,这种话。可是我却听他倒吸一口气,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我说:“艾、艾比?爱、爱丽丝?啊,不对,是艾米丽、艾米丽对吗?我记得你在病历上填的的名字好像是这个诶。”
  我抬头错愕的看着这位伊森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喊他先生并不准确,他外表的年龄真的太显小了,蓬蓬的齐耳短发,还有一双幼鸟一样的眼睛,脸也就巴掌大小,一张薄唇红艳的的可以滴出血来。介乎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年龄,青涩的宛如没熟的苹果。
  简直神似女生。。。。。。
  女生,女生?
  我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小护士?”
  “艾米丽。”我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是那个小护士对吗?原来你叫伊森。”我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没错,是他。世界可真是小,小到随处都可以重逢,我想起之前把他当成女生的事故忍俊不禁。嗯,那真的就是一场事故!
  “是我,你不是叫艾米丽吗?怎么会是…露丝?”他也一副很惊喜的表情看着我,“我、我该怎么称呼你?露丝还是艾米丽?”
  说到这个问题,嗯,我也不是很好回答,所以挤出个笑勉强道:“我不想说。你还是喊我艾米丽就好。”
  “哦,是这样啊。”他说
  然后气氛冷了下来,我和小护士,哦不,是伊森,两个人面面相觑。
  好尴尬啊
  半晌后我转身进屋,“我去拿钥匙。”
  要死了,走到哪里都是熟人,如果说这是命运的安排的话,这是什么廉价的命运啊
  我拿着钥匙和伊森下楼去一楼开正门的锁,我走进安娜太太的房子然后把钥匙交给伊森,“安娜让我特别告诉你一下她新养了一盆小花在角落里,喏,在这儿,你浇水的时候别拉下了。”我指指犄角旮旯里的花盆
  “奥,奥,我会注意的。”他捏着手里的钥匙直愣愣地看着我,有些傻里傻气的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上去了?”
  “或许你可以坐一会喝杯咖啡?”
  我停顿两秒,“呃,不用了吧,我还是……”
  “你身体怎么样了?上回你病得很重,现在没有大碍了吧。我给你说过吃药的方法按时吃了没?”他犹犹豫豫的问我,“你在医院里情绪不稳定,我觉得你可能不会乖乖吃药。不要反驳我,你就是脾气差!”
  好吧好吧,小护士现在是在朝我算总账了吗?果然在医院的时候太恶劣了让人记恨了。瞧瞧他的小眼神,我在他心里信用值是负的了吧
  我叹息,决定还是要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和信誉
  “…如果我在医院的时候让你觉得很不好相处,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那时候我心情不好,不过出院以后我有认真地吃药,很认真的遵从医嘱,我发誓。”我竖起三根手指,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天蓝色,蓝的没有一丝阴霾,蓝的像最昂贵的钻石,晶莹剔透没有杂质。
  什么?你问我钻石都是透明的?朋友,你听没听说过海洋之心?没听说的都去勾勾查一查。快去。
  他用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眸看着我似乎在辨别我话里的真假,我就像个被审问的犯人一样等待着他的考核,片刻后他才动了动嘴唇,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那我信你一次。”
  忽然如释重负是怎么回事啊
  我转过身挠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弱气
  何年,你是猪吗?
  让一个小孩子问的你这么心虚?你可真是越活越有能耐了你!
  然后我就跟伊森道别回我的小阁楼去了。算算时间,下午还要出去检查身体。也该收拾起来了,起码应该去洗个澡,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去见人。
  阁楼不太大,但也不算小。一个开间加浴室,差不多有4、50平,开间里可以放下一张很小的双人沙发,一个茶几,一个书柜,还有我堆了一地的书和画具,安娜太太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阁楼里也贴着好看的壁纸,大朵大朵白色玫瑰铺在黑色的背景上,视觉冲击力极强。红棕色的窗帘更是让这屋子显得温暖。
  我把自己剥得精光沉入浴缸里。热水盖过我的身躯和我的四肢,热气蒸上我的脸。掬起一捧水浇到脸上,我的右臂上光洁如初,在尺骨上端处本应有一个丑陋的疤痕,那是子弹传过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在这里只有细腻的肌肤,怎么摸都摸不出曾经的伤痕。不仅这一处的疤痕消失了,就连我腿上的,还有后背上的旧伤,那些狰狞的丑陋的像蜈蚣一样的伤疤,也都消失了。
  这样的变化是在洛基给我空间宝石能量以后才发生的。不得不说,我真的怀疑这个大名鼎鼎的邪神脑子里在想什么,所有人都在说他是无可救药的大坏蛋,都在告诉我他另有企图。可是他对我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有利于他的地方,他图我什么呢?抹掉我的记忆,修复我的伤疤,然后还让我多了一个伤口愈合的功能。我实在看不出他要害我的阴谋,硬要说点什么的话,我也只能感觉到他似乎对我有极强烈的善意。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善意从何而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对我好还是不好总还是清楚的。
  我隐隐对着股来向不明的好感感到恐惧,我真的是怕了别人对我无缘无故的好。希望,这只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对我的一个恶作剧吧。
  我时常对着镜子看雪白的后背,这里这么干净,干净的都让我不习惯了。背着一身的伤似乎已经是我习以为常的事了。
  伤疤不在了,我竟然有恍惚的错觉。
  水气弥漫里,我的手指不受控的摸上眼睑,检查有没有眼泪流下的痕迹。
  很好,没有。我的脸上只有细小的水珠。
  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诱发出孤独感和哭泣的欲望。我知道我以后的人生都是要这么度过的,所以我格外注意这一点,严格控制自己的泪水和外放的情绪。哪怕只有自己一人,我也不允许我流露出软弱。
  至于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我打个比方好了
  一个孩子在路上摔倒了,第一反应不是哭而是站起来看一看,如果有亲人在,他才会哭。因为知道身后还有依靠。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眼泪流出来也没有人会心疼。哭给谁看呢?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大抵就是眼泪和尊严了。掉到地上摔成八瓣,都不会溅起一点儿声响。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世上最值钱的也是眼泪和自尊,一颗眼泪在珍惜你的人看来比钻石还要昂贵,而尊严更是无价之宝别说千金难买,就是万金也买不了。
  你知道人生最底线被践踏的滋味吗?
  我但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因为,那真是,太难受了。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一万倍。
  顺便补充一句,请大家不要上下联系然后一脑门官司全扣到程明烨头上,他虽然是个混账,但是也不是所有坏事都是他做的。
  最后我要澄清一点
  我跟程明烨之间的那些破事,我真的已经放过了,看开了。赌咒发誓!发毒誓!!!如果我还有什么心理阴影没有解决的话……虽然跟他没有太大关系,但还是欢迎大家踊跃骂他。
  我不介意,真的。
  

  ☆、61只小叽居

  透明防爆玻璃在仪器灯发出的光晕下折射出淡蓝色
  我听着仪器检查我身体时发出的滴滴声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这并非我怀揣抵抗的心态,不过是单纯的生理上排斥罢了。手指摩挲到的是塑料质感的病服,啊,想喝汤面了呢。还是要手擀面的那种汤面,面在和的时候要多加点水,揉起来会更加软,入口也更顺滑,汤底呢则是简单的,西红柿小丁儿,土豆小丁儿,香菇小丁儿,放入酱油和盐熬成浓浓的汁水,出锅的时候再打上一个蛋花。想象着自己喝面条的场景,似乎鼻子也可以被欺骗然后闻到那股香味……
  “好了,我们进行下一项检查吧。”
  “好的。”我从舱体里出来,整理一下衣服的下摆
  “请把袖子卷起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举着针冲我微笑
  后脊背发凉
  我顺从的撸起袖子把手递过去,然后斜觑着酒精棉在我胳膊上擦拭,细细的针头刺入了我的皮肤里
  轻微的刺痛,我的手很想抽回来,然后这一点小心思被捕捉到了,医生看了我一眼,“艾米丽,积极配合你才能早点回家,否则我只能多给你打几针了哦。”他语调平平的威胁我
  悻悻地点头,然后狡辩:“我知道。”在配合啊。又没有反抗。
  果然,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啊
  一整套繁琐的检查下来,两个多小时都过去了
  我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在镜子里确认过仪容仪表后才出来
  “斯塔克先生。”
  我一出门就看见他,他的脸上挂着很难琢磨的那种笑容,有点儿奸诈,又好像藏着秘密,眼睛里都在发出光芒。很狡黠的表情。
  我:“您有什么事吗?”他看着我的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差点想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喊我托尼就好,emmmm,艾米丽,你最好确定固定的时间来检查,定时,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我个人建议你一个月来两次,当然,按照这个频率的话,很多的不必要的检查就可以忽略不计,这样既可以缩短你检查的时间同时也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你生命体征的平稳。”他的手指在空中一画,然后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就生成了。
  “一个月来一次的话,没问题,只是检查的内容就要更全面了。我看你不是很喜欢那些仪器昂?”他翘起小指头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真是突如其来的骚气
  “我得考虑考虑。托尼。”
  “没问题,你尽管想,想好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私人号码被我占用的神态,总让我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他—这么闲的吗?
  心里的怀疑肯定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也太蠢了。所以我用很正常的样子对他点了点头:“再见托尼。”然后头也不回地错身走过
  “再见,艾米丽。”他念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尾音上扬,落到我耳朵里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加快脚步
  他这是想干嘛?突然散发荷尔蒙?怎么回事?
  我的满腹疑问在走到电梯口时得到了解答
  我看着迎面而来的彼得·帕克,顿悟了。我这是被套路了。
  我说今天怎么托尼还特意站在门口堵我呢,就那么点小事我完全可以跟他的助手哈皮沟通的。合着在这里等我呢。
  彼得他穿的特别的正式,西装,领带,甚至还摸了发胶。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这么穿的,哦,是托尼。小男孩还特意选了个能衬托出他英俊脸庞的背景,他站在光里,凝望着我所在的方向,眉目里尽是深情。我看看身后,托尼他钻进了实验室,不出来。再看看身前,彼得牌拦路虎,嗯,来者不善,鉴定完毕。
  我垂下眼睛,隐去心里的起伏。然后缓步走过去,近了,更近了。我注意到彼得因为我的靠近而情不自禁的微张开嘴巴,他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棕色的眼睛里泛着深沉的情绪几乎要把他的瞳仁染成黑色。他的嘴巴夸张地咧开,未成型的a音几欲喷薄而出,他想要讨好我,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好,所以就变成了这幅笨拙的样子,又滑稽又可怜。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彼得的情绪。可我不觉得他这样滑稽,一点也不。
  我有些心疼彼得,他不知道自己在撞一座冰山。而我注定不能给他什么回应。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相反,我直直的迎着他的双眼,用冷硬的、无情的眼神,与他对视。我想象着自己的眼睛变成一把利刃,然后挥出去。果然,彼得在这把利刃下退缩了。他像是无法承受我的冷酷,慌张的移开了目光,再不看我。
  以为这一秒是漫长的,可现实却截然相反,这一秒是飞快的。
  如果刚刚是一场战役,那么我已经赢了。
  赢了又怎样呢?我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快感。有的只有心脏处被捅了一刀的血肉模糊的疼。我走出去几米,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也许冷处理不是让他死心的好方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小男孩还不放过我,怕是拖的时间越长他执念越深。
  我不知道他对我哪来的这么深的执念,徒手爬高层、溜门撬锁、站街堵人,什么不好他学什么。那么多青春靓丽的甜心,他怎么不多看看呢。
  我说:“天很冷,要不要去喝热一杯咖啡?”
  “要!”小男孩受宠若惊的看着我。这傻孩子,我只是请他喝个咖啡就开心成个样子,真是个孩子。
  彼得下午一放学就来了复联大楼,他被斯塔克先生按着换了一套散发着美金味道的西装,然后就被领到走廊上当雕像。
  他耳边都是斯塔克先生的话:“就站着这里不要动!这里的光线好极了,可以把你漂亮的小脸蛋照的像从圣光里走出来似的,多完美的角度啊,你就这么保持着,艾米丽出来前你最好一根头发丝都不要晃听见没?”
  人不晃他能做到,头发丝他可管不了啊。当然这句顶嘴被他好好的装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说真的他其实很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艾米丽说话。他总是这样,一见到艾米丽就手足无措,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简直逊爆了。当艾米丽检查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彼得的腹稿还是没有成型。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斯塔克先生的告诫:“你要冲她微笑,微笑懂吗?不是嘴巴咧到耳朵根上的那种傻笑!当她向你走过来的时候自然的跟她点头,然后询问她“嗨,艾米丽,好久不见你好吗?”这样,不要太刻意。放松一点男孩。”
  呼呼,放松,嗯,对,放松。
  彼得试着洋溢一个微笑,当艾米丽走近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
  对视了,对视了,他们对视了!
  艾米丽一直盯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她是如此冷漠,像是冰雪王后一样高不可攀。她贴着他的胳膊刷的一下就走了过去。霎时间他脸上堆砌的所有表情都崩塌了,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再说话:“你又搞砸了,彼得。”
  是啊,他又搞砸了。他居然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还有比他更失败的人吗?大概没有了吧。
  艾米丽回头问他喝咖啡的时候,彼得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坐上了公交车
  她侧着身子,把脸扭向街景那一面,不看他
  “冷吗?”她问他
  “呃、还好,不是很冷。”他说
  “年轻真好,穿这么少都不怕冷。”她感慨了一句随即转移了话题,“差不多下一周就要考试了吧。”
  “嗯,下周三开始陆陆续续的考,先考数学,然后是物理……”
  “我当初念书的时候,最喜欢的课就是阅读,还有化学。但是很可惜,我的化学成绩没有生物好。”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要好好复习,考个喜欢的大学。”
  提到大学,艾米丽的脸色暗淡了,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反复强调,让他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学,排名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喜欢。
  车子到站了,他们下了车。艾米丽带他找了个小的咖啡馆。
  咖啡馆真的很小,除了吧台,店内只容得下四张桌子,浓郁的咖啡豆的香气灌满了他的鼻腔。昏暗的灯光下,带着日暮的气息。
  “一杯拿铁,你呢?喝咖啡还是喝牛奶?”艾米丽双手放在兜里,低头看着单子。
  “有气泡水吗?。”他不喜欢喝咖啡,因为太苦了。他还是更喜欢喝快乐肥宅水。店员年龄偏大,颧骨高高突起,太阳穴则干瘪下去。他睁着鹰隼一样的眼睛,不满地敲敲响铃,“先生,这里是咖啡馆。没有气泡水。”
  “呃、那就……”被训斥了的彼得垂下脑袋开始寻找自己能喝的东西
  “给他一杯热可可。”艾米丽忽然出声,并从他手里夺走了菜单还给店员。“谢谢。”
  “请去选一张桌子坐下,稍后给您送过来。”店员面无表情的说到
  天色渐渐暗了,霓虹灯五彩缤纷,今晚的纽约也是很迷人的呢。尤其是透过结霜的窗户往外看,影影绰绰中竟然带出了三分水汽朦胧,像极了故国的江南。
  咖啡很快上来了
  我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你有什么话想说的今天就都说出来,我听着。”
  彼得也放下了杯子,他牵动嘴角,茫然道:“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见你。”只是想见你仅此而已。别的想法也没有了。
  他望着艾米丽,艾米丽放松的坐在皮质的椅子里,偶尔会抬眼看他一眼。她沉默不语,也不催他。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彼得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心里,痛苦的呻|吟,“你为什么老是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艾米丽,你不知道你这样的眼神真的很伤人。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也不信,没关系,我没有要求你现在就相信我。我懂,我,我懂的。我没有想要要求你什么,我说真的,我不想给你压力,让你以为我在逼迫你,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告诉我,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也不会骚扰你。我发誓。我拿我叔叔发誓……”
  “彼得。停止。”艾米丽喊了停,她不赞同的看着他,“这不是可以拿来发誓的,你情绪太激动了。”
  他满脸都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和隐忍,胃部翻滚着搅动,让他想干呕。
  “我知道,我错了,我是不应该拿本叔叔发誓。可是艾米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让你相信,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他快哭出来了
  艾米丽的眼睫毛颤动了,她克制的说:“我相信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
  “你没有!”他倔强的反驳,眼底闪着泪花,“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了,你根本没有相信我。”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不信我,也不怪你。我这么说,我自己都不信。”这是多么绝望的事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靠谱。
  “我喜欢你,比喜欢更加深刻。可你拒绝我,你也拒绝那个词。我不敢说的那个词。”
  我爱你
  彼得的话让我无法回答,我只能端起咖啡掩饰情绪
  彼得看见艾米丽喝了口咖啡,然后她平静的脸上泄露出哀伤,她弯起唇角,声音轻的如同散开的烟,他捕捉到她的话,她说:“你喜欢我什么呢?”
  “你了解我吗?如果说了解的话,那你了解我多少呢彼得?我不跟你谈你是不是认真喜欢这件事,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事不是说你喜欢就可以的。相爱是很难的,你喜欢我,可我不能喜欢你。这条路是不通的,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瞟向窗外,眉头皱起:“我不能喜欢人,这就是我的底线。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她笑了起来,“我给你讲个我以前的故事吧,以前啊,也有一个男孩子追我,他啊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向我表白,我动心了。我很想答应他,可是我不能。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我要答应他的那一天我们俩遭到了枪击案,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们都受伤了,就在这个位置,胳膊中间,我挨了一枪,还有一枪打在了腿上。被送到医院的路上,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跟我说别怕,我们会没事的。我却清楚的知道,那一枪打的不是我的胳膊,打的是我的心脏,我的爱情。我不能让他变得和我一样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不想让他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跟自己说,枪毙爱情。”
  在说到枪毙爱情的时候,艾米丽没有一丝停顿。那种对待自己的残忍让彼得一惊。一个人该有多么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枪毙,爱情。
  “我把这些话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你和我是没可能的。彼得,你知道吗?在我的故乡有一种说法,说每一个人来到世上都是带着使命的,有的人呢是拯救别人的,有的人则是默默奉献的,而我,我猜我的使命就是像冥河旁的使者一样,用这双眼睛看着人们生老病死,然后去到死亡彼岸。”
  他听见艾米丽用歉意的语气说:“彼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你要爱惜自己。”
  艾米丽走了
  他没有挽留,留也没有用。
  他跟着艾米丽身后,看见艾米丽找到一家小酒店,他就站着外面等,过了很久,喝的大醉的艾米丽踉踉跄跄的出来了。她似乎是大哭了一场,眼圈通红,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她一摇三晃的走啊走,然后在冷风呼呼的街头俯下身,失声痛哭。
  他走进了,才听见她嘴里念着陌生的语言,反反复复的念。
  录到手机上翻译出来,才懂她说的是什么
  她一直在说:我又伤害了一个人。怎么会有我这么坏的人呢?
  彼得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她喝的太多了,根本认不得人
  他把她带回了她的家。
  睡一觉吧,艾米丽。好好的睡一觉吧。
  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我怎么会死呢?
  我可是,纽约友好邻居蜘蛛侠啊
  彼得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62只小叽居

  彼得:“嗨,梅,你在家吗?”
  梅:“不,我不在。稍等一下……彼得·帕克,九点半了你还不回家你想干嘛?你想死吗?说吧你又在谁家混呢?”是内德家吗?
  彼得:“我在我在一个朋友家。你不认识啦,她喝多了、一个人、我不能丢下她,我,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今天晚上……”
  梅:“女孩儿?你谈恋爱了?”她从舞池下来,捂住一边的耳朵,试图听清彼得的话。呦吼真不容易,她家的男孩也能谈上恋爱吗?假的吧
  彼得:“呃、算,算是吧。”他心虚的回答,他有信心能追到艾米丽,所以,这称呼算是提前了一点点对吧对吧。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疯狂点头,是啊是啊。嗯,就是这样。
  梅:“老实点,不许随便动你的狗爪子,让我知道你不规矩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她家离学校近吗?
  彼得:“还行不是很远,等等等等,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梅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他觉得自己很冤,比窦娥还冤。他只是留下了方便照顾艾米丽而已,没有想做什么,为什么梅会这么想他呢?嗯嗯嗯?
  梅:“你叔叔当年也是用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骗了我的,男人,呵,就没有老实的,明天上学不许迟到。”
  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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