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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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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除了疼惜他,照顾他,宠着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报答他。
那双纯稚的月眸,每看一眼,都令她有落泪的冲动。
曾经的四殿下,谨麒亲王,当今湘南帝,现在只是她的阿祯。她以夫妻的名义,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以他现在的情况,她不敢冒然将他送回皇宫。只有先联系上他的亲信彭奇之,她才能放心将他交出去。当务之急,就是治好他的身体。
阿里好不容易为她请来了大夫,诊段的结果,更令人无法释怀。
“这位公子之前在寒江中深受寒气所伤,伤及内腑五脏,获救后似乎也没得到好的治愈。”
是呵!他是为了她,才耗损内力,让寒毒入体。若是只他一人,以他的武功应是不惧的。
“至于这记忆,怕是一时半会难于根治,只能听天由命。也许不多时日就好,也许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唉……真是可惜了这副好模样,还这么年青啊!”
大夫开了几副补气血的药就走了,可是她的心翻搅得无法呼吸。
她抱着他,哭得一塌模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你……害你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一点都不好啊……呜呜……傻瓜,你这个……大傻瓜……”她临落水时由于中了万慎的毒,全身麻醉无法动弹,全靠他一人施力涉水。幸好万慎的毒是渔民常见的水族之毒,阿琴帮她解了毒。
他初时一怔,垂下眼眸,似乎听不懂大夫的话,只在意着眼前这小人儿的一颦一笑,见她又哭了,清朗的眸子都是不舍。大手抚过她的头,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要哭,不要哭,别哭……”
阿里和阿琴看到这一幕,很是动容,安慰道,“朵朵,先不要灰心啊!前我阿爹上山猎熊被熊拍了一掌,也浑浑地忘了我们,可身子养好后又忆起我们了。”
“朵朵,你别难过。阿琴说得对。先养好阿祯的身子,身子好了,说不定记忆自然就回来了。过些日子,我再进大城里找好点的大夫来看看,肯定有希望的。”
她抬起头,问,“真……真的会好起来吗?”
两人急点头,对着这么一张梨花带雨的绝世娇颜,谁还忍心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呢!
话题中人似乎一点不在意,大手忙着拭去她脸颊泪珠,目光沉柔一片,专注得世界上仿佛只有她一人,那么认真,那么痴傻,让她的心又酸疼一片。
她拉住他的手,宣誓般地对他说,“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因为烨儿还等着我们回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朵朵。”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代表了真正的她,像是回应她的承诺一般,绽开一抹淡淡温暖的笑,全然的信赖,和依靠。
她心中一酸,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她。看着手中握着的大手,发现在他手腕处,有一圈浅浅的印痕。这是……
脑子里转了好久,才忆起,这是她被他救出冷宫后,那日在他王府中听到梓炀要成亲的消息时,气愤激动,咬了他。原来,这伤竟然一直留了下来么!
梓祯,我欠了你多少情,这一世还能还清么?
“朵朵”。
温和的声音,拉顺她的思绪。他伸手,拭去她颊边不知何时又落下的水珠。
“啊,哦,没事没事,只是眼睛有点刺。这个……洋葱太冲人了!呵呵,不过这个东西对你身体有好处,还可以延缓衰老哦!”
他又露出那种干净的笑容,比泽南的熏风更温柔醉人,似乎是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叫一声“朵朵”。
唉!她又忍不住感叹,虽然他现在傻傻地似乎什么都不太懂,还爱傻笑,又爱撒娇,那天生的尊贵气质仍偶有绽露,更不用说他若发起脾气时,曾经威吓慑人的气势更让人不敢小窥。所以,她偶尔陪他出屋子晒太阳时,他一笑,他无心的话儿,总能引得一群小姑娘羞涩难抑。
一句话,他就是傻啦吧叽的也能迷死人!
“朵朵,朵朵——”
阿琴欢快的声音又传来,子霏抬起头,就见丫头提着一坨鲜红泽亮的肉跑了进来,还气喘吁吁地。忙递了杯水上去。
“阿琴,这肉……要多贵啊?割一点就行了,怎么弄这么多。我们一时也吃不完啊!”
阿琴咯咯笑起来,还在继续喘气。阿里随后而来,笑道,“今日出船收成不错,也正巧碰上镇里大户庆生,高价收了我们的鲜货。咱们迁新家以来,也没好好庆祝一下,择日不如赶巧。”
“是啊是啊,朵朵你不要多想了。一半烧来吃,一半炖给阿祯哥哥养身子吧!来来,我来帮忙。”
子霏感激地朝阿里点点头,被阿琴拖进了出去。
阿里朝梓祯一笑,道,“阿祯,你的朵朵去做饭,大概要两千下才能回来。呵呵,这会时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女人们端着美食回屋时,便看到梓祯坐在一个会滚动的椅子上,正试着操纵椅子走动,兴奋之情令略略苍白的俊脸也溢出一丝浅淡红晕。
子霏感动不矣,回想两次落水,均遇到好心人收留。若他日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找找那两兄妹。这一次,她不敢冒然暴露梓祯的身份,也是怕节外生枝,又连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们这个临时组织的家庭,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感情已相当融洽深厚。阿里沉稳踏实,为人心胸宽广,不愧为一村之长。由于当初是他组织救起他们二人,在大家损失惨重时主动收留了他们,对他们照顾有加。屋里的一切开销都由他一力承担,实在令人感激。阿琴也是捕鱼的一把好手,性格爽朗,与当初的卓拉一般,都是极好的姑娘。
不过,现实的问题依然很多。
这个家虽然是两男两女,皆是壮年。实际算下来,只有一个半的劳力。养活四个成年人也不是特别难,可若加上一个大病号就有些窘迫了。除了给梓祯的伙食较好外,他们平日也很少奢侈地吃一顿肉。
真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过,堂堂湘南帝会过上这般缺衣少食的苦日子。为了减轻阿里和阿琴的负担,她必须做一些慎之又慎的打算。
之前想通过在琨州任官的东方修传消息,但后来打听到东方修在梓祯登基后,就被招回皇都,如今已升任至兵部尚书一职,只好作罢。
幸好在这近一年的逃亡日子里,她的身子越来越健壮。在梓祯生活能自理之后,她决定出去一展身手——打猎捕鱼。
好在自有了轮椅,梓祯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也不像初时那么粘她了。
泽南气候温和,临近年节,也温暖如春。过节的气氛丝毫不减,挂红灯笼,帖红剪纸,放河灯,鞭炮烟花一样不少。为了过好新家的第一个年节,渔村的年轻人决定溯水入山打野食。因为当地大户很喜欢山野货,但当地的渔民深受荷泽所惠,没有在山里狩猎的经验。而海滨村(阿里定的村名)民们曾是幽居深山的渔民,狩猎本领一流,自然不想放过这等赚钱的好机会。
年轻就是本钱,有年轻人的组织更勇于求变,变则通。提议的小伙已经偷着涉水至上游猎货数次得了大好处,才将消息告诉阿里。阿里也随之跑了一次,正是那日吃大肉的真实原因。所以这次一提,全员通过,所有轻壮年包括能干的妇女也自告奋勇,要一起出山船。
当她提出要随行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和当初天尧他们教她箭法时一样,惊讶之后,全然的不赞同。
“我确实出自户手不能提大户人家,但绝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能。别的不说,咱们试试就知道。”
子霏凛然一笑,拿起阿里的弓,出屋子指指十数丈开外小树上的一个结巴,挽弓搭箭,熟练流畅,一发中的。又拾起一把砍柴刀,朝怔在原地阿里一挥,直接拼了几招。当冷冷的刀刃轻轻放在阿里肩上时,阿琴呵呵笑着直拍手。
“朵朵啊,原来你还是深藏不露的侠女啊!”
她直接啐她一口,“什么叫深藏不露。我这两下子,顶多自保。若在高手面前,还不给人直接撂爬下。”用来对付生计应该不难,要在那伙人面前做个啥,还太远了。所以啊,那日在黑岩上,她想凭这几个花架子脱离万慎钳制,根本不可能。
笑着一转头,对上那双清朗的月眸,心儿砰咚一跳。放下刀,她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他的目光随着她降下。幽幽的眸子,映着潺潺曲江,鳞光闪闪,美过所有河光山色,这么认真专一地看着她,好似她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他习惯性地抚抚她的脸,“朵朵。”
“阿祯,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待我回来,给你做超级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一听离开,月眸倏地黯沉,“朵……”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紧,明显的紧张和担忧布满俊脸。
她笑笑,宠溺地拉拉他的脸皮,“乖啦,我保证会尽快回来。为了过一个好年,为了让你快一些站起来,我必须去。等你能站起来,以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打美食了。”
月眸中满是挣扎,他又蹙眉头,又皱脸,又惊,又慌,薄唇张了又张,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朵朵……”
唉唉,他这个模样她真舍不得离开他半分。这家伙明明会讲话的,对着阿里和阿琴都会问很多问题。可一对着她,就只会叫她名字。原来呵,那么强大的人,一撒起娇来,可爱得,这威力也非同小可啊!
“安啦安啦,你不答应,我可要生气咯!”
她故意竖起眉头,别头不看他。
他嘴一张,似乎意识到问题严重,手臂一张,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下颌习惯地抵着她鬓边软发,蹭啊蹭。她顺势依在他怀里,这个时候又觉得似乎挺娇弱。经过她细心照料,他现在的力气可涨了一大截。所以,她现在更不能半途而废,必须进山打头鹿子什么的,给他补身体。
“朵朵,要小心!”
呵!终于……
她霍然抬头,不敢置信,他终于对她说了名字以外的其他字了。
“好哇好哇!你这个偏心鬼,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她扯着他的脸,不禁也撒起娇来。
这过于缠绵的一幕,看得旁边那两人又羞又好笑,为让他们做好离别准备,悄悄退开了。
“说什么?”
“啊,你……你又说了。”惊啊!
“我又说了什么?”月眸中,酿出淡淡的笑意。
“说了这么多话啊!臭小子,你为什么以前只叫我名字?”她弹他一计脑门。
他皱了一下眉头,笑容不减,道,“朵儿……”
“你……你怎么又……”
漂亮如玉的手指,轻轻滑过她额角,抚过冰冷如丝的黑缎,落在柔润的小下巴,月酿般的光华全倾注在她眸中,温柔如水,细腻如诗,天地瞬间失色,日月从此退去,耳边只有这蛊惑人心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心都醉了,醉在这弯深邃又明亮的月潭里。
梓祯,这一次让我来守护你吧!
☆、情若初生3
情若初生3
之前因地震逃生的经历,现在又成了渔民们淘金的机会。在南下时,出于求生本能,对于沿途的山水路都有记忆,思虑着如何适应河川变化,捕猎渔货山兽。如今又庇其荫护,正应了圣人一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逆水而行,足行了三日有余,才到达阿里他们已熟悉的一座山林。在阿里的带领下,不出三天,渔民们所获颇丰。而子霏也如愿猎到了一只鹿,两只兔子,一只猞猁。
夜里,渔民在河滩边升起营火,喝酒烤肉,庆祝丰收。
“朵朵,看不出来你的箭法那么好!”阿里递给她一袋自酿的酒,憨实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一片。
朵朵小小呷了一口,呛得够劲儿,但身子也立即暖和起来。山里的夜若不喝上几口酒,会冻死人。
一样笑道,“阿里大哥,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呢!”是呀,他们的身份若暴出来,这群纯朴的渔民不给惊爬下了。“可若不是你把所有好货赶到我面前,这几只死耗子也撞不上我箭头子啊!”不好意思,她的收获都是托阿里的帮衬。
阿里一怔,哈哈大笑,“别这么说,冲你这份勇气。你大哥我自然不能见拙不助啊!”
拙?啊!她的箭法是很拙劣,之前只练习过射击静止的东西,跑动的要诀完全没着。
窘红了小脸,“阿里大哥……”
其他人听了也是一片哄笑着。
“阿朵姑娘真是勇气,为了你家那个漂亮大相公,也是值得了!”
“是啊是啊!为伟大的娘子干杯!”
“干杯——”
果然是群野夫啊,三杯一下肚,就有些口无遮拦了。阿里吆喝了两声,又帮她解了困。
渔夫兼猎户们又谈起了另一件事,说有看到老山猫的足迹,想再往深山里探探。老山猫是他们对豹子的称呼,这种豹子浑身漆黑,一身是宝,价值极高。年轻人越说越起劲,向阿里讨准头。
有人说,“老山猫的脑子俗称黄金不换,若给你家那漂亮大相公吃了,逮不定脑子就好了。就是好不了,那一身的肉可是十支人参都比不上的好补品啊!”
子霏一听就来神了,看看阿里,又看看一张张期待的脸。她没有开口,等着阿里拿主意。有失必有得,阿里作为一村之长,自然得权衡清楚,绝不能因一己之私,带出这么多人,回去时若少了一个都是他的责任。
思虑半天,少数服从多数。于是大家早早睡去,为明天的猎豹行动积蓄充足精力。
“阿里大哥,不会有事吧?”
“放心,以前我们也猎过很多次,只要小心就行。”
“谢谢你,阿里大哥。若阿祯能好起来,我们一定会……”
“傻丫头,大哥不是全因你们做这决定。早些休息!”
可是,从他真挚的眼眸里,她知道,他早拿他们做家人了。为了家人,吃什么样的苦都值得呵!就像那个人一样。她从不知道那些年里,为了保护她和梓炀,他到底吃了什么苦。天尧在一线天涧差点杀了他,他却是为了她的大哥和母妃冒险犯难。他其实是最讲情义的人,只是从来不让人轻易看明白,拿着一层又一层伪装把自己真心藏了起来。所以,那次照顾生命垂危的他,她没有一丝迟疑,甚至不惜拿命威胁他要好好休养。
心里早埋下了那么深厚的情,所以她对他的恨并不深,所以在弥留之际,她选择原谅他。爱情本身没有错。只是,他们在错误的情况下,爱了。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痴心,一样深深的伤害。太深太深,以至于她即使回到现代,整个灵魂都因为少了那份牵系,空虚寂寞心痛不矣。
清晨,小木屋的窗户早早被打开,窗前慢慢出现一个人。
他有一头斑驳华发随性披在肩头,清贵高华的月眸凝着窗外,那个人儿离开的小码头。久久地,也不会移动一下,殷切的模样,让人见了都不禁心颤,融入他周身散发的那种深浓无助的相思里。
阿琴常常被撼到。在她单纯的世界里,从来不曾感受到这般深刻浓烈的情爱,仅是这般天天看着,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阿祯哥哥对朵朵姐那种无法替代的深深的眷恋。对此,她是即羡慕又渴望呵!因为,朵朵姐正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天天盼望着祈祷着,希望他们能早早地平安回来。
比起预计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所以她也很着急,忍不住胡思乱想。
“阿祯哥哥,你又不吃早饭啊!如果朵朵姐回来,看你又瘦了,她一定会难过的。”晚了几天,漂亮的阿祯哥哥几乎就绝食了几天。唉……
梓祯没有动,仅是蹙了蹙眉头,看了看面前的饭菜,月眸挣扎了一下,终于伸向碗。
“阿祯哥哥不用担心,以前我阿爹进山打猎,常因为想多打些山货而延迟的。有阿里哥哥在,朵朵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每天啊,这样的安慰不知道得进行多少。否则,她真担心他会石化在窗口。
突然,他放下碗,滚动轮子要出屋子。阿琴奇怪着,也不敢逆着他的意,只有帮忙。结果他们还没行到码头,就见到远远的帆影,最前的那艘船上悬着他们村子的标志,正是阿里的船。她看了梓祯一眼,心里不免有些惊讶,他怎么那么快就发现了呢?有时候阿祯哥哥散发出来的气势,真的让人很害怕。似乎只有对着朵朵姐姐,他才会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呢!
子霏提着这次所获的宝贝,兴奋地跳下船,但刚跑两步,扯动背上的伤,呲了呲牙,再强打起精神,跑向已经等在码头上的那个人。她知道,他一定等不及了。
“阿祯,阿祯——”
她连蹦带跳,冲到轮椅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得无比欢畅,全不知自己小脸花污,头发散乱,咋一看真像个疯婆子。不过,她笑得那么灿烂,让他也跟着露出了久违的笑。纯稚的快乐,在四目中流转。
“阿祯,阿里大哥帮我们猎到了老山猫哦!你看,这就是老山猫的脑子,快,我回去做给你吃。吃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咯!”
他没有接那黑呼呼的包,伸出手臂,重重地将她搂进了怀里,紧得让她背部抽疼,但是她知道他的担心,忍着没有出声,任他抱着,一边安抚他,叙说着晚回来的原因,和这一行上的奇文异录。
其他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都不禁投以羡慕又好笑的眼神,暧昧的笑声和口哨声满天飞。
阿里笑了笑,朝阿琴打了一个眼神,阿琴心领神会凑近耳一听,更加惊诧地看了子霏一眼,点点头,上前提醒两个望乎所矣的人儿。
回到屋,阿琴要拉走子霏,梓祯不愿意。子霏知道阿琴已经知道了,便骗梓祯说是女儿家的月事来了,要急去处理。阿里先去烹豹脑子,说晚上一定好好犒劳一下这场山猎的大功臣。
“呀,朵朵姐你这……”好长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由于没有处理好,已经有些炎红了。
子霏忙捂住阿琴的口,盯了眼隔壁房,低声道,“他会听到的。我没事,你帮我上些药,我很快就会好。”这是猎第二只老山猫时受的伤。要不是阿里刀子下得快,下一划就到她脖子上了。不过,自她重生后,这类的伤都好得极快。只是,仍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又要跟她耍脾气好久。
“阿琴啊,”她又放大声,“我不在的时候,你阿祯哥哥有没有乖乖睡觉吃饭,做复健呢?”
阿琴忍不住笑出声,急忙汇报了情况,连打几个小报告。当他们回主屋时,子霏发现梓祯似乎不敢看她,模样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她嘿嘿一笑,决定晚上好好教训他。
“我不管这些天你做了什么坏事。这黄金脑你必须全部给我吃完,不然……”
“我吃。”但字句未出,他很积极地托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脑子,就往嘴里喂,吓得子霏急忙打掉。
“天哪,刚做好的,很烫的。傻瓜,你不怕烫的呀!”
她叹口气,坐在他面前,勺了一勺,吹吹,用舌尖试试温度,送到他嘴边,“张口。”口气中,即无奈又宠溺。
他高兴地笑开,开口吞个干净,末了,还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舔唇角,那模样像极了慵懒的猫咪,性感诱人极了。一口接一口,喂到最后,她这个喂的人比他那吃的人还要热火脸红。
“朵儿,你脸红的样子,很美……”
清澈的月眸流光盈转,倾出柔情千缕,瞬间令她停止了呼吸心跳,整个魂儿似也被吸进那一汪碧澈幽潭中。
饭后,大家一起聊了聊渔猎的惊彩片断,听得阿琴一惊一咋,扬言下次也要一起去。
子霏忍着背疼,陪了大会儿,阿里看出她的不适,才结束了话题。
回屋后,她照常先为他梳洗好,自己再梳满干净上床。这一照水盆,才发现自己真是狼狈不已。取下覆额的布条,清泠水波映出那火样的蛾纹,神思一荡,又忆起那双兽瞳的主人。
“朵儿……”
温柔的呼唤又响起,拉回她的神思。她急忙梳洗好,上床“教训”他。
她凶凶地掐着他的俊脸,审问,“你不乖。”
“朵朵……”这一唤,无辜得像可怜小绵羊。
晶瞳眨了眨,努力忽略掉他的撒娇魅态,严肃口气,“别给我来这套。阿琴已经告诉我了,你一日三餐都没有好好吃。难怪手感差了!”说着吧,她色-情地掐了一把他的胸口。看他疼得一缩身子,心底乐翻了天。
乐过度,又扯着背伤,表情扭了一下。
他很敏感,伸手抱住她,“朵朵,你不舒服?”他懂女人病是什么,所以想抱她躺下。
她拍开他的手,继续严肃道,“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啊?你知不知道人家费了多少力才猎到那么多宝贝给你补身子的。你居然不乖乖吃饭!人家好不容易把你养了肥了一点点,你就这样子报答你……娘子我的吗?”
月眸一闪,忽然变得深黯沉敛,道,“朵儿,对不起。”
这一瞬间,他就如没有失忆的那个人一般,深邃的眸子泽出慑人的气势,连严肃认真的表情,都是湘南帝才有的那种尊贵高雅。
“梓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心,砰砰跳个不停,紧张布满了小脸。
月眸一眨,深色消失不见,又是一片清明澈亮的纯光,笑了,“朵朵,疼……”
她的一只小手还掐着他的脸,她松开手,心说黄金脑再好,也不可能立刻就起效。
“体罚可免,活罪难逃。”
她嘿嘿笑了两声,模样似恶魔,掀开他下半生的被子,双手摸了上去。
“有感觉吗?”
“没有。”
“这样呢?”
“一点点。”
“这样,这样呢?”
“好像……没有……”
“还有呢?”
请不要胡思乱想,她是在给他无知觉的腿做复健,并照大夫说的压大穴帮他寻找知觉。每晚一次。其实,这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
按摩完,她已经累得直喘,抬头望进他笑意融融眼眸里,心深深一颤。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子,也不错啊!
“朵朵……”
小手一转,直攻向他腋下,他浑身一颤,想挡又舍不得挡。
“哈哈,痒不痒?咦?怎么你不怕痒么?”她哈得很爽,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人家健壮的身上游走。
月眸越来越深,飞扬的眉头蹙了起来,“朵儿……”叫声很无辜。
“哎呀呀,叫得这么小受。是不是想让我再深入一点啊?”她就像大野狼,坐在人家腰间,伸着五指魔爪,笑得越发猖狂。
从来没这么欺负过他呢!感觉真棒啊!想她从小到大,都被他压得死死的。不论是学说话,读书写字,还是出外游玩。现在终于能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此时不欺负到底,多对不起自己啊!
“朵朵……”他叫声更无辜了。
“哈哈,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不吃饭?”大野狼吐着红信子。
“不……不敢了。”
“真的?”
“真的。”
“嘿嘿,乖,再让我……”
“朵,别……”
“啊……哎哟……”
偷鸡不成舍把米了!终于自食恶果了。
谁知他挡不住痒,还是还了手。结果她被摆平下去,背部撞着硬硬的床板,疼得呲牙裂嘴。
“朵儿,你怎么?”他担心地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哦,你……真的三天没吃饱饭吗?力气好大,疼死人家了。”
他一愕,愧色染满了俊脸,又可怜得像只小白兔。月眸无辜地眨了眨,说,“哪里疼,揉揉。”
他坐起身,抱起她想脱她衣服,她急忙拉住他的手,直道没事儿。硬拉他又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熄灯睡觉。可是这一夜,背部的伤疼硌得她辗转反辙,许久才睡着。
黑幕里,月眸没有闭上。他起身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借着木屋缝隙中透出的月光,看到她背后渗血的伤口,目光微眯,倾出一片疼色。小心翼翼为她重新上了药,换上干净布条,才又睡下。但月眸望着天窗的那轮弯月,久久未再瞌上眼。
海滨村这次丰收的山货为他们换回了丰厚的回报,家家户户高兴地筹备着过元朔节。更有不少合居互助的年轻人,自发配对,组建了新家庭。一时间,村子里的大红喜事一桩接一桩。为节日更添一分喜庆。
他们这户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子霏早就知道阿琴喜欢阿里,而阿里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汉子,说亲说媒的自然不少。前出去打猎时,还有人偷偷叫她捎话,给阿里说媒的。她当然给拒绝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所以,在这样好气氛的影响下,她使了大力气要凑和阿里和阿琴。于是,某晚她传授了一招欲拒还迎给阿琴。第二日带梓祯出去看大夫,留那两人在屋里好好厮磨。回来时,果然成就好事。于是村子里的喜事又添了一桩。
村长大人要成亲,排场自然不小,到贺的人比比皆是,祝福声不绝于耳。欢快的气氛能感染人,洞房这晚,梓祯终于说腿有感觉了,脚趾头还动了动。差点没把她给乐死过去。
在阿琴实施擒郎计划的那天,她带梓祯寻了一个村人介绍的针疚师傅,给梓祯扎了一个疗程。真是好事成双啊!她的努力没有白废,在他身子渐好的情况下,他的记忆一定会慢慢恢复的。
当所有人沉浸在节日气氛中,麻烦也找上了门。
“什么,又要涨地租税?”一大早,骑着大黑马的官吏来到阿里家。
“你们村子因嫁娶又增了人口。这人头税当然要加!而且,万贺国军队现在北方蠢蠢欲动,皇上正积极筹备战事,抵御外扰,需要增加军饷,自然要增加税收了。”官吏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人深觉其中实情并非如此。
“可是官爷,前不久我们才加了一次税头。这每人再增加一成,我们很难……”
“别说得那么可怜。前不久你们村人不是进山狩猎了么?这大河山川都是皇上的,你们享其福泽,不应该交纳些贡税吗?”
众人一听,无奈之下,只有接了令旨。官吏一走,议论纷起。
原来,他们入山打猎的事被临村的人知道,纷传了出去,官府知道后自然想分一杯羹。而且,他们村子这块地本是众渔村最不看好的,谁知道他们一来,凭着深山里磨炼出的技能捕到大鱼,很令人眼红。正所谓强龙敌不过地头蛇。按照官府规定,他们新迁户必须缴满三年地税才能拥有琨州民籍。而之前他们村子被毁,失了原籍地的契书,无法在此得到公平对待。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小县令已经做了六年,还没有得到升迁。此次湘南帝抵御万贺国,他想趁此机会多纳贡银,输通上层关系,以得提拔。
“还要再增加一成,这叫人怎么过日子啊?”
消息一传开,好好的年节也被破坏怠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子霏看着愁眉苦脸的众人,也陷入了深愁中。梓祯担忧地看着她,拉过她的小手,揉着她的掌心。她一紧张有心事,总爱折磨自己的掌心。看着那双清泠的月眸,她的心软了。
眼看着一切即将变好,这该死的污官居然跑出来搅局,如果她……唉,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她必须另外想办法了。
望着宽阔大江的对岸,那一片莹光点点的城镇,子霏开口,“我们……可不可以去律曲国看看?”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看着她,顺着她眼光看向对岸,希望之光,瞬间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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